玉碎斑斑B-J-X-X-W（下）

王营新咬了咬牙，抓起魏先祀的手，“走吧魏先祀，我想我能帮你找到管仿。我的成绩比你好，在分野里，我能做的事情比你多多了。”
要……扔掉我？
季亘抱住了肩膀。她拉着自己的外衣襟，觉得极其冷。天寒地冻啊……
大美女分外痛苦。
“又要被丢掉了，我。”
季亘想着。眼泪流了下来。王营新大惊小怪地喊道，“……美女，你怎么哭了？”
“要丢掉我是吗？好吧……你走吧。”
季亘突然愤怒地大喊，“你走啊姓王的！你走吧，去找你的楼长，你的朋友，这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管。我要一个人走，不管什么比赛什么胜负，我只要走就可以了！而你……滚吧！”
“啊？……”王营新一时没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季亘哭了。知道女生哭代表什么吗？代表心痛了。王营新也心痛了，“你什么意思？季亘，你在生什么气？”
第42章美女才会的心灵感应
“不叫我大美女了吗？我不是美女了吗？”季亘无助地擦掉眼泪，指腹轻抹着皮肤。“我不是美女，哈？”
“你是，你当然是……”王营新紧张地张了一下嘴，抓着脖子。她早就放开了魏先祀的手。“你为这个生气？季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我看上去像是有事吗？”季亘优雅反问。不过这优雅极其可笑。即便王营新没学过什么女性心理学，也知道季亘在说反话。王营新关心地看着季亘，努力靠近她，“季亘，我没有要丢下你啊……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去找我朋友？”
“我不想一个人。”季亘无法忍受地又滴下了眼泪，“你别走……”
“啊？……”
王营新在心里激烈地“啊？？？……”了好多下。季亘明明刚才都是很嫌弃她的态度！现在这是怎么了！搞得跟王营新产生了负罪感又不明白这莫名其妙自己负的哪门子罪。王营新很想直截了当地问，“喂，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不是嫌弃我是同性恋吗？不是一直在试图甩了我吗？怎么我说要离开你一副我们结婚二十年现在我出轨了一样？……”
……可惜的是王营新不能这么问。
她是个，不优雅，农村来的，但是知道含蓄的人。王营新欲哭无泪，因为不知道季亘的真实心情，所以，她只好哽咽地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季亘，季大美女？”
季亘稍微镇定一点了，擦掉脸上最后一点点眼泪，像是掸灰尘一样。“不准抛弃我，就这样。你去哪儿都不准丢下我，就这样。”
王营新语塞。
十秒钟之后。
“没说的！乐意之至！求之不得！”王营新激动地喊道。她使劲抓着自己的手腕，似乎跟自己较劲一般，使劲拧那个手腕。季亘眼中的伤感如同康乃馨花瓣缘一样明显，王营新心里狠狠一痛。“我一定会带上你的，季大美女！我要是敢丢下你一个人去哪儿我就是一个死字！”
或许温柔的人也会变得狂暴，如果有什么发生了猛烈的变化。
王营新并没有变得狂暴……她只是看到了季亘的眼神，刹那间极其心动，于是毒誓脱口而出。或许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效力，但是那一刻王营新说的就是她想的。
不能看到你伤感的样子啊。那不是普通的伤感，那是你眼中的血。王营新这么想着，一边震惊于“我可真想得多！”，一边又马上想到“她一定是伤心极了才会那样，不会错的……”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只要一个眼神我便能明白你的想法。我们是不是有默契？……
王营新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冷啊。
“走吧，季大美女，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找管仿的话，来吧。”
王营新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像什么花就不好说了或许是挺难看的花。她也不去想自己笑起来像啥，反正就那么笑着，“大美女，一起走吧？”
季亘微微嘟起嘴，表情冷了三秒钟，然后稍微有些笑意，“好啊。”
“耶！”
王营新死命地在心里呼喊了一声，表面上，装作是比较沉稳的那样，说道，“嗯，好吧，下一步，我们要做的是……”
魏先祀一直被两人晾在一旁，孤苦零丁，像雏鸟一般，耷着湿绒绒的毛……呃，这只是个比喻。实际上魏先祀只是表情惨了点。她吃饱了，有力气走路了，想着管仿，整个人空虚无比。
季亘走到魏先祀面前，撩了下魏先祀的刘海，“嗨，你带我，去找那个人，你们的楼长。”
王营新惊奇地看着季亘，“大美女，她不知道管仿在哪儿啊，我正是要帮她去找……”
“你打算怎么去找？”
季亘拿出专业的架势问王营新。王营新也不含糊，马上回答，“找衣孝感。管仿被她挟持了，那只要找到衣孝感就能找到管仿！”
“笨啊你，你怎么找得到她？”
季亘用食指戳了一下王营新的太阳穴。王营新顿时倒地，“啊……我死了……”
“起来啦，笨蛋。”
季亘娇嗔地跺了一下脚，王营新马上又爬起来了。她带着一脸讨好的笑说，“真的，我可以找到衣孝感。大美女……我找人很厉害的！”
“哦？”季亘怀疑地瞥着她。王营新的自信全都写在了脸上，而脸上的自信在发光！“因为……我是优等生！”
要说王营新和季亘的关系，这也真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季亘先是“同性恋不要靠近我！”的强烈姿态，王营新一边觉得受伤，一边也接受了。可是魏先祀出现后季亘就不对了，她变得似乎好像在依赖王营新一样！……王营新觉察出了这一点，脑袋想到都要脱发了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王营新试着想，努力想，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想……哦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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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当着俩人的面王营新绝不能这么做。王营新悲愤地想“我虽然是农村来的也不能这么不讲卫生呀！”。于是王营新只能表面装作冷静，心里的一大套复杂机械“哐哐哐”使劲运行，企图搞清楚季亘的脑子里到底在转着些什么。
“神经病。”
季亘拉住书包带子，王营新“哎呀哎呀”地被拉到了她面前。季亘近距离对王营新说，“差学校来的家伙就不要炫耀自己的成绩了。我告诉你吧，我有好多种方法可以找到衣孝感。但是，最方便的，是找你楼长管仿，而不是找衣孝感。因为……”
季亘一指魏先祀，“她喜欢那个楼长，不是吗？这样子就可以靠心灵感应找过去了。”
“心灵感应？”王营新差点被书包给压倒书包好像一下子变重了似的。实际上吧，是她被这个词给吓到了。她难以置信，坑坑洼洼啊不，结结巴巴地说，“心灵感应，这个是……骗人的吧？真有心灵感应？”
“看技术。”季亘简明扼要的打击王营新，“利用心灵感应找人，在你这儿不行，在我这儿，行。”
第43章她真的有危险
“我……”
王营新瞅瞅魏先祀，往她那儿靠了一点。王营新使劲看她，“嘿，魏先祀，你心灵里有感应发射器吗……”
“我想找到管仿。”
魏先祀有些神经质地看了王营新一眼，然而那个眼神转瞬即逝。她的眼神变得焦灼而无力。魏先祀想着管仿的样子……管仿的脸在自己回忆里一下清晰一下模糊，似乎镜头无法对焦一般。
别再想了，救命啊……
魏先祀痛苦地用指甲掐着指关节。管仿你还好吗？……不，你不会好的。你就像蜜蜂一样，会被拔出刺，掉在地上，微小地死去，尸体也被踩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无所谓死去……可是我……我还在活着。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活着。真的太痛苦了。
魏先祀默默地想着一切。她看向王营新，以表白般的认真说，“我想找到管仿。我想告诉她一句话。不，我有很多话想说，我要跟她解释。不是那样的，一切都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放心！”王营新也一把抓住魏先祀的手跟被表白了一样，用好像要接吻似的冲动回答，“你放心，我一定会……”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是要在一起了吗。”季亘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姓王的你不是说你们不是一对吗？”
王营新立刻说，“当然不是！……这是我楼长的……呃，那啥。就是那啥……”
“啊，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是说出来我会恶心的，别说了。”
季亘厌倦地一撇头。王营新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呢，想让这个东郊学府的高材生怎么样呢，自己好像有期待一样，真是不应该啊……王营新垂头丧气，像被马踹到脑门一样低着脑袋。刘海晃了两下，王营新又抬起头，看着季亘。她装作轻松的样子，咧嘴一笑，“大美女，你是不是会帮助她找到我楼长啊？我楼长……其实是个好人。我跟楼长是朋友，所以我要找到她。她现在就像身陷囹圄一样，我，我替她难过……”
轻松个头！王营新发现自己紧张得话都说不好了。逻辑呢逻辑呢，我的逻辑到哪里去了，这话到底是想表达啥意思啊……王营新吞了一下口水。完了，好像把一个叫逻辑的人给跟丢了。
王营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才发现根本也没有思路这东西。这下彻底完了……
王营新终于无奈地低头笑了一下，“对不起，季大美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点紧张来着。”
何止是有点紧张，王营新紧张的点数可高了。季亘看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又嘟起了嘴，“紧张什么？我很可怕吗？是吗？是吗？”
“不……你是大美女。”
王营新连忙摆手示意。她想不出什么话了，拖出魏先祀作挡箭牌，“啊，季大美女，心灵感应要怎么寻找呢？这么玄乎的东西我真的没听说过呀……你能告诉我吗？”
“用这个。”季亘不想卖关子，从衣袋里拿出一个薄荷糖罐般的东西她的外套原来是有袋子的啊，王营新想。那个罐子里……不会真的装了薄荷糖吧？
季亘打开罐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些粉状物……倒出来后那些东西飘浮在了空中。王营新突然感到有点要飘起来了。她本能地挥了一下手，努力让自己站稳。
“感觉到了吧，是不是很有趣？”季亘大美女难得笑一笑，王营新一见她笑，眼神就变得软绵绵的。季亘长得真致……真漂亮！“嗯……真……真有趣……”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滚开。”
季亘突然却又这么说了，但是口气戏谑。王营新“嗯？”地脑子里弹了个问号出来……不过她注意力马上被那些粉末吸引了。绿色的粉末飘浮在空中，王营新想打喷嚏，忍住了。她眼睁睁看着粉末在眼前飘啊飘的。季亘抬头轻轻吹气，粉末就飞远了。
“哎？……”王营新失魂落魄地说，“不见了……”
“我看得见。”
季亘抓起魏先祀的手，往前走去。魏先祀稍微有点步子不稳地被她拖着走，王营新一看，紧随其后。
“大美女，这样子就能找到管仿了吗？”
“不信我的话现在就把你杀掉。”季亘回头不高兴地瞪了王营新一眼。“怎么样？你觉得我找不到吗？”
“不……绝对的没有这回事儿。”王营新心中燃起类似愤怒的情绪，“我……我相信你的！”
我相信你。我信任你。不过……信任这种情绪，到底算什么呀？王营新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身体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在烦个什么劲儿，看着季亘的背影，王营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总觉得想说什么话，说不出来似的。但实际上想说什么，却根本意识不到。王营新被自己诡异的状态弄烦了，干脆，又打了自己一下。
王营新恨得简直想揍自己一顿。
这状态到底怎么回事？……
我变得不温和了。
王营新觉得有点可怕。她走在季亘和魏先祀身后，想到，管仿啊，楼长，我是来救你的，你可别出什么事儿，我心里不安……可是更多在想，季亘这个女生真奇怪。奇怪的美女，好像在装腔作势可是我却觉得她十分动人是娇气、骄傲的样子……但是她眼中的疼痛与这种风格却截然不符。
王营新使劲抓着自己的手指头，跟在两人身后走着。魏先祀回了一下头，看王营新。“那眼神是啥意思？”王营新暗想。魏先祀表情黯淡。
“别怕，我们会找到管仿的！”
王营新这么干巴巴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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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她。魏先祀眼神空洞地说，“她很危险……她真的有危险……”
“我懂！我能理解！”王营新表现出辅导员般的安抚人的表情，“你别着急……”
“对不起，我真的很着急。王营新啊，见到了管仿我该怎么跟她说呢？”
魏先祀好像有点傻了说了这么一句。王营新听出来了，嘿嘿一笑反问，“说什么呀？你要跟她说什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啊！”
悲伤。愤怒。似乎被冰冻在水面下那般。心里的感觉……却无论如何浮不到表面，无法显现。
这是不正常的吧。
魏先祀和王营新同时这么想了。
第44章有性无爱是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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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会死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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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直至你死去
“不……不怕……”管仿哆嗦了一下，然后咬住了嘴唇，随即松开，“衣孝感，你随便吧……”
疲劳，累，什么都无所谓了，连痛感都无所谓了。管仿伸手按住了肩膀，血流到了胸口上。她抱住了衣孝感的腰，开始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地微笑，“你割吧，把我毁容好了，我不要这张脸了，没用的，你随便割，随便处理。衣孝感啊，你直接把我杀了吧，我不要命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管仿这么说衣孝感反而将刀片放下了，感兴趣地瞅着她，“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来这一套？……你以为我真不敢划花你的脸？”
“要脸干什么啊？我累死了。命也不想要。”
管仿忧郁地皱着眉头，“不要了，什么都不想要，让我死吧。”
“说这话啊……嗯？不太像你的风格。你应该要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一样吱吱叫的。”
衣孝感转头看了一下管仿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暧昧地笑了下，抓住管仿的手腕，“这是干什么啊？你喜欢我？”
“如果临死前你要□□我我也无所谓。”管仿抽动了一下嘴角，“你可以把我先奸后杀。”
“好主意。不过我看起来像那么残暴的人吗？……你没必要替我出这种主意呀。我是个有主见的人。”衣孝感松开手，在管仿脸上亲了一下，摸着刚才被刀片贴着的地方。她看着管仿的眼睛，觉得这眼睛很像一种石头。像什么石头呢？说不清。她又亲了管仿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真奇怪，为什么我好像觉得我这个行为是含有性意味的？……喂，管仿，你想要吗？”
“我？……”管仿四下里开始找刀，“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难道杀了你我玩弄尸体吗？……尸体会马上烂掉的。”衣孝感振振有词地往前爬了一点，整个人压在管仿身上，亲着她的肩膀，“好像今天很想要……算了，就算是你我也上了。管仿，你把手拿开，放在旁边……”
衣孝感的手往下伸……管仿颤抖了一下，不动了，任她动作。衣孝感亲着她的脖子，说着，“其实我刚才想告诉你的事情是这世上的恐怖都是幻觉，但很可惜，你无法逃离幻觉。”
幻觉？
唯一想到的是那个女孩……深夜里，看着一只猪远去，流下眼泪的女孩。
……管仿想了魏先祀几秒钟，然后闭上了眼睛。衣孝感又把她眼皮拉开，对着她眼睛吹气，“你别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呀。我这样子服务你没感觉吗？……”
衣孝感十分开心地抓着管仿的头发逼近她抬起头往自己身下看。管仿灰暗地看了一眼，衣孝感的手卡在她腿间。“好玩吗？”衣孝感问她，“你喜欢吗？”
“不喜欢。”管仿麻木地回答，“随便你。”
“你是不是女人啊，女人这样都会有反应的哎。”衣孝感气愤地拉了拉管仿的头发，管仿的头“咚”一下撞在床沿上。管仿的头在这儿撞得太频繁了……她也不摸。痛就让它痛吧……
衣孝感以欣赏的目光看着管仿凌乱的头发，摸摸她的耳朵，“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很可爱。有点像她。但是你不是她，所以……所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爱情了。”
爱情？……你有过爱情？
管仿在死水一潭的绝望里突然有些清醒。她抬起眼睛，衣孝感的手指在抚摸她的睫毛，轻颤着，“要是她还在就好了。我是说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管仿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其实不太好。一直提心吊胆的。你要是陷入恋爱就会一直，一直地害怕，一直，一直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徘徊。但是恋爱还是很甜蜜。担心，害怕，可是极其幸福。”
衣孝感用伤感的语气说。管仿的眼睛，眨呀眨。衣孝感笑了，“你有过爱情吗，管仿？……哦我记起来了，那个女孩，是你喜欢的人，对吧？”
管仿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衣孝感刮了她鼻子一下，“我说对了？……”
想起魏先祀管仿忍不住又要哭了。但是她忍着没有哭出来。衣孝感又茫然地看着上铺的木板，好像在追忆什么，“我喜欢的女孩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她很好……非常好。只可惜，不属于我。我喜欢她，她吧，对我来说，是人生中永远的痛苦。但是想起她来我只觉得幸福。我真贱啊。喜欢她。但是就是这么喜欢。真是的，我都因为这个要不停地嘲笑自己了……”
衣孝感喘了口气，抓着管仿的肩膀，在她胸前蹭着。管仿像是被电到一样，感觉很恐怖……
“性侵犯？是吧？”衣孝感咬着管仿胸口，在她胸前留下水迹，她略微抬起头说，“被侵犯的人总是不是爽的，不过你可以试着培养一个兴趣，哈哈。”
别哈哈了，这太恐怖了。管仿喘息着，不是快乐的，而是恐惧的。
想起了喜欢的人啊。深爱的，我深爱的，幸好你不在这儿。管仿恶心得要吐了。衣孝感一手抓着她的胸部，并不粗暴地，而是很轻柔地用右手食指插入她的身体之中……管仿感觉不到痛。这并不很痛。但是心在流血……她很怆俗地只能想到这句话。流血？……我流血算什么。算什么。不算了。不痛，不痛……
“我喜欢的女孩现在已经永远离开我了。别以为她死了啊，她没死。只是跟个男人好上了……妈的。”
衣孝感用极其认真柔和的语调说脏话，这怪异极了。管仿不知怎么的，就是想问问。她真的问了衣孝感，“……你恨那个女生吗？你讨厌她跟男人有关系是不是？”
“对，我讨厌男人。我就是不喜欢男人。怎么样了。你说得真对，我现在是恨她。她让我成功地和整个世界脱离了关系。我现在想到她一面极其自欺欺人地幸福着，一面憎恨她。当然恨这种情绪很真实，真实到我有点受不了。”
衣孝感冷静地将手指拔了出来，然后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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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仿，趴在她胸口，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想抱你的身体。我单纯很想抱着一个有生命的物体而已。我悲伤吗？我现在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真的很悲伤，但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衣孝感揽紧了管仿的腰。柔软的躯体，让她想要抱得更紧，温暖的，活人，再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直至这具身体没有生命特征为止。
第47章想见你
没有哭泣。
不要哭泣。
会好的。
如果我们一直向往着彼此，最终，会在一起，会变得幸福。别哭啊，别哭，我爱的人，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粉末在天空中像风筝一样飘着，季亘追寻着粉末移动。王营新跟在她和魏先祀身后，好像保护她俩。王营新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胜任保护者的角色。
“好像……找到了。”
在经过了不算漫长的一段跋涉后，季亘停了下来。王营新顿时激动地问，“找，找到了？”
绿色的粉末在季亘眼中消失了。季亘回望王营新，“笨啊！你看不见？”
王营新揉揉眼睛，“应该看到……分野壁？……啊等等，我仔细看一下……”
王营新确实有点昏头了。她揉了好几下眼睛，结果眼前一片雾。揉得太用力了。她好像看到空中很多纸屑……定睛一看，方知是蝴蝶。
蝴蝶在离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飞啊飞的，不多，都是白色的，很小，看起来很没力气的样子。王营新喊着，“我看到分野壁了！……天啊，好大……好大一个……”
好学生王营新震惊了。但是差学生魏先祀无动于衷。她茫然四顾，“分野？在哪儿？……”
王营新跑上去激动地指给她看，“就是那些蝴蝶飞着的地方！那个有一点白的地方！你看不到吗……”
“成绩一定很差吧。”季亘斜眼看魏先祀。魏先祀正眼直视季亘，点点头，“……管仿，在里面吗？”
“是你带我来的。”季亘优雅地伸出手指，指了指魏先祀的胸，“你在想着她……你感应到了她在哪里，但是你无法意识到……我相信你想的人就在这个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