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所以哪，我想要这面镜子。想办法把它带走。”
季亘说完，挺直了背，调皮地一笑，拍拍王营新的肩膀。王营新思路一时没跟上，“……带走？……”
“没钱的话不是只能悄悄地拿走了嘛。”
季亘又是很妩媚地眨着眼，王营新一下子明白了，她没有出声地说了一个字的口型，“……偷？”
季亘点点头，又摇头，“看你的啦。我好喜欢这面镜子的。你觉得它不漂亮吗？我想拥有它。”
“这……”
王营新为难地转头看向店主。店主是个中年男人，在看报纸。王营新不确定他听到了自己和季亘的对话没有。大概没有。想到要偷东西，王营新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被田鼠啃了。
偷东西是不道德的。
一面镜子值多少钱？……可是就算只值一块钱，没钱也是买不起的。王营新两手插在校服口袋里神色看起来相当凝重。
“走吧。”
季亘巧笑着拉着她的校服袖子离开了那个摊前。王营新沉重地叹气。她的手就一直放在口袋里，像大爷一样。离开那个店几分钟后……王营新的手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了。
她的左手攥着那枚季亘深爱的小镜子。这枚镜子让王营新想到泰姬陵。没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表面金色和银白的结合很异域风情。
第51章呦，你姓妓？
季亘从她手中抢过镜子珍惜地抚摸着，“真好看……”
王营新有些难受。小偷……自己变成小偷了。道德沦丧。偷东西。
“漂亮的镜子……给它取个名字吧王营新。”
季亘高兴地捧着镜子看她。王营新看到季亘的表情，不由自主就也觉得心里很开心。尽管刚刚成了小偷，可是，可是就是产生了种“为了她变成小偷也没什么关系”的道德漠然感。
“是呀，真漂亮，叫泰姬吧。”
王营新比划着，“像王冠一样。我是说这面镜子……很华贵，又不俗气。”
“得到这样高的评价镜子会很高兴的。”
季亘打开镜子，细心地看自己脸上有没有哪里的妆需要补一下。她柔美的脸蛋在明亮的日光像是娃娃。王营新偷眼看她，心中阵阵叹息。
无法得到的美人。仰慕的形像。为何我是女生？……
王营新自卑起来了。自卑在无形中消弭了偷窃的罪恶感。她对于季亘的爱慕使得自身性格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好，就叫泰姬。泰姬，我很喜欢你呦~”
季亘对着镜中的自己笑道。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镜子说。
“季大美女……我想找出那些诗的含义。它们是一种指引。”
王营新认真地对季亘说。季亘啪地合上了小镜子，“哦？你还想着要和我比赛呢？你想要赢我？”
“……那样的话我就能去东郊读书了。”唇角泛起一个苦涩又明朗的笑，王营新点点头，“我想要读书……”
“广闻不是能读吗。”季亘漫不经心地说。王营新眼中的向往蒙上了薄雾，“可是……东郊好。”
季亘又打开镜子。她评价王营道，“哼，庸俗……”
庸俗的人就是为了现实中的利益，让自己的心坠落。而所谓让心飞翔，就是无视现实，活在梦幻之中。
“我就是活在艺术中的梦幻的人。”季亘十分娇矜地理理刘海说。这动作或许会让别人觉得很做作，但是王营新觉得很可爱。王营新连带着觉得这句十分有搞笑效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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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可爱，赞同地点着头说，“是啊……你，很梦幻，漂亮。”
季亘一下子脸变奇怪了。
王营新也脸红了……
这算告白吗！
“啊呼……”季亘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在一瞬间的表情失控，装作轻松地望天呼吸了一下。此时已经走到了步行街的尽头。
王营新掩饰自己说错了话的行为则是……将厚厚的全唐诗从包里拿出来装作一页一页翻，嘴里还念叨，“我查得出来的……查得出来的……”
“算了吧，你查不出来的。除非你是机器。”
季亘抢过那本全唐诗，掂在手上，扔向天空，然后优雅地走了。被抛向天空的书，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她走了。
王营新傻看着天空，书呢？
……过了很久书才又掉下来，不偏不倚，砸王营新头上了。王营新“咣唧”倒地，四肢抽搐了……
她在想为什么季亘会有这种变态的力气！……同时王营新深刻觉得，自己以前在学校里时经常和人比赛掰手腕炫耀力气是不对的，太坐井观天了！
能一手把厚厚的全唐诗扔到看不见的高度为止，这是多么棒的超能力啊。不过想来只限在分野内使用……要不在分野内，这么重的书从高空砸下来，她不当场脑壳爆裂身亡才怪。但是王营新掸了掸裤子就站起来了，没流血，也没头疼。唯一的问题是她更脏了。
脏是王营新现在对于自己的唯一感觉。她在地上躺倒的次数太多了……简直就是跟地特别亲。她都产生焦虑情绪了。王营新也很爱干净的……
“我们，往回走吧。”
刚刚装酷离开的季亘大小姐居然又折回来了，一脸波澜不惊的平静说，“我们往回走吧。”
“……哎好！”
王营新就什么也不问地开心地往回走了。季亘拿着镜子，左望右望。王营新忍不住问，“大美女你看什么呢？”
“刚才，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人。”
季亘沉着地回答，眼神闪烁。王营新“嗯？”了一声，“奇怪的人？”
“不要问了……”
季亘的声音难得的变得很弱。王营新正要再问，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呼喊，“站住！”
王营新本能地一回头，顿时，看到了熟人！……像是鸭子一样向她跑来的颜姬敏还在喊，“喂，我叫你站住了，季亘！有你的东西啊！”
王营新分野遇故知要说颜姬敏跟她也不算特别熟，不过两人总算是同学……那就算老乡见老乡吧，王营新两眼泪汪汪，“颜姬……”
“我姓颜，不叫姓。”颜姬敏跑上来将王营新推到一边，王营新悲剧地被排斥了。颜姬敏找的是季亘，她举起握着拳头的左手，“你是季亘吧？”
季亘看着眼前这个极其诡异的人，简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到她。前面说过颜姬敏的特长……季亘一眼就发现了。她判断颜姬敏是相当厉害的那种人，心里像是塞了个滑溜溜的球，圆圆的，滚来滚去的安定不下来。
“我不叫季亘。”
季亘决定撒谎。她撒谎眨眼睛，不过眨得很真挚。她指指王营新，“她叫季亘。”
被推到地上刚成功站起来的王营新一不小心就和颜姬敏四目相对了。颜姬敏看看季亘，再看看王营新，“呦，你啥时候改名了，还姓妓？”
第52章神经病的虐待课程
我听到刀刺入我身体的声音，那个声音很轻很细，但是我听到了……之后的剧痛我只能默默地忍受。这是折磨不会停止，我的爱啊我爱的人啊她在哪里，我该想她吗，我真的在死去，在我的生命无可挽回地流失之前，在我疼痛生不如死的时候，我还凭什么活着，我想你啊先祀，我想你，可我真的要死了……
“你在喃喃自语什么呢？”
衣孝感走过来，没有笑，表情很严肃。她用那种小学生削铅笔的刀扎进管仿的左手臂里，看着血涌出来，问她，“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也没说……够了……”
深深的黑眼圈。
这是在教室里。
明亮的夕阳啊，刺眼的夕阳。
玻璃窗反射的光线在墙上一动不动。这本该很温暖不是吗？
唯有黑板上凌乱的粉笔字仍有生气。
僵硬的一切。
所有的生物都死了吧。死去的人类，死去的微生物……充满了死亡气氛的这个地方，假得很明显。
这不是真的……不是……
管仿一再告诉自己要镇定。这只是分野，我只是掉进了陷阱我会爬出去的……我不是在比赛吗，我应该去找我的对手啊。这不是我的战场，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能死在这里吧……
“让我离开……”
管仿抬起头渴望地看着衣孝感。可当她看到对方眼神时再也不想说任何话。那个眼神毫无疑问有一种“不把你弄死我不会罢休”的深深的阴狠。
“混蛋……”
管仿的勇气突然爆发了。她想起了这是在模仿哪个场景。记忆里的人和事随着眼前逼真的布景色逐渐鲜艳起来……啊，对啊，是那一天。是有着很晴朗阳光的那一天。
场景还原。
管仿在东郊学府读书的第二个星期。她早上从宿舍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很不幸，她明显错过了早上的第一节和第二节课。管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死，她昏沉地起来穿衣服，结果头还撞上了上铺床板。她扶着疼痛的头站起来，头一阵阵地晕。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管仿记起来了。衣孝感似乎给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一点酒。
然后……然后管仿就被打了。
“为什么要打我啊……”
一身疼的管仿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宿舍，锁上门，心情沉重地出门。要去上课啊，一定要被老师批评，同学看不起了……管仿失落地想着。
穿过操场，管仿走进了教学楼。操场很大，穿越它犹如穿越丛林。看到了红色的植物上结着绿色的果子，管仿苦中作乐地对果子一笑，“你们长得很漂亮呢！”
果不其然，管仿因为迟到被老师批评了。衣孝感坐在座位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冷笑。管仿想哭。下课后她来到衣孝感位置旁，犹豫着问她，“你究竟有什么毛病？……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
“因为世界上大家都很幸福。只有我不幸福。不幸福的人有权利报复。”
衣孝感无理地回答。管仿快要哭了，“你昨天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药。”
衣孝感供认不讳。她警告管仿，“如果敢把我和你之间的事告诉别人你就惨了，哈。”
“……我要告诉老师！”管仿神情激动，“我要告诉老师你……你虐待我……”
“那样的话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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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孝感很镇定，看起来什么也不怕。她告诉管仿，“你可以告诉老师，看有什么后果，要试试吗？”
“你……！”
难道她有什么背景？……管仿默默地低下了头。头疼得很厉害。那药里有什么？会让人失忆？会让人失去反抗能力？……不行，头疼……
回忆结束。
与虚假的现实交错的绝对真实的回忆……
让人痛苦啊，想起来。
“混蛋，你永远也不会幸福的……”
管仿的勇气来自于愤怒。什么也没有的自己还要被欺凌至此。她看着衣孝感那满怀恶意的阴沉的眼神，忽地就想到了和魏先祀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多好啊，那样的我。可以爱人，给人带来欢乐的我。我不应该是这样任人宰割的无用的东西……
“因为你不幸福所以也要让别人不幸福……可是这样你什么都得不到……”
管仿将血淋淋的刀从肉里□□。捅得并不深但是像是植物从手里生长出来一般的刀具让她感到很恶心。同时头开始疼了，管仿用力将刀投向了墙角，从座位上站起来逃到黑板前蹲下了。充满恐惧，但是更加悲哀，想到了喜欢的人管仿想什么都说出来。
“混蛋，你下场会很惨的！”
管仿将所有哭泣的冲动全部化成了用语言复仇的力量。头痛得像是一直在变大，变坚硬，管仿忍着疼，“你不就是想把我变得比你还惨可以从中得到可耻的安慰吗？你是这么想的吗？你个王八蛋！”
管仿掷地有声的咒骂让衣孝感笑了，“那又怎么样？是的，我会把你变得很惨。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你！……”
血从手臂上流下来滴在地上和粉笔灰混在一起。管仿使劲仰头头疼越来越厉害了。疼痛蔓延到背脊，疼痛好像是条绳子将脑袋和脖子还有背都紧紧拴在一起。
“你个神经病……”
非常疼。想着那个人呢。好像还有幸福的盼望？……管仿实在是忍不住了，充满了悲伤的期待，想着，想着喜欢的那个女孩。
是叫魏先祀吧……真可怕，为什么连名字都这样陌生了？……可是不停地想，不停地心痛，想要见面想要逃离……
一定要再见一面啊！
心里响起了这样的哀嚎声……蹲在黑板下的管仿，像放在纸箱里出售的病鸡一样不停发抖。衣孝感站在她的位置边上，敲着桌子，“你躲黑板下面？你以为我抓不到你吗？”
“混蛋……”管仿咬住了流血的手臂。比手更疼的是头。管仿抽搐了一下，“你个神经病……
第53章早知是傻逼
你以为你能再次控制我吗？……你错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软弱地被你欺负……我再也不会了……”
被欺负是什么样的事呢。就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吧。如果我只是单独一个人，那样被欺负的话就算死掉也没关系。可是我爱的人呢，我爱着的，想再见到的她呢。如果她也在等我，她多可怜啊……
管仿热泪盈眶，站起来，手臂垂下，血水顺着手背不断往地上滴。
“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一定……”
为了我的爱，我不能选择一动不动地被□□被欺压。
“我要维护我的尊严。”
听起来很可笑的话从管仿嘴里说了出来。衣孝感很给面子地笑了，“你真这么认为？……你要尊严有什么用呢？你就是个废物。认命吧，你什么都不会有，你会很惨，很惨，会经历很多折磨，最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衣孝感坐在桌边上，气定神闲地看着管仿。唯有恶毒的眼神连接着她的心脏。“我也有确定的事情我确定你会死在我手里，管仿，我一定会让你以你不想要的方式死亡。我说到做到，我要是连你都弄不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哈哈，哈哈，我会杀掉你的，一定……”
不要说一定这种词……
冷汗流了下来。管仿不能后退，背后就是坚实的黑板。她的背贴在黑板上擦花了那些公式……这是数学课的板书吧。无法后退的她看着衣孝感的眼神，除了感觉对方是个疯子外，没有其它念头。
被那样饱含偏执恨意的眼睛盯着，管仿快要虚脱了。
只有做梦才会梦到这么单纯强烈的恨吧。那不像是世上之物。没有理由啊……向自己投来的，像是咒语般注定自己恐怖结局的目光。
不要……快点逃离吧……逃开这个恐怖的人……这不是人简直就是虐待的机器……
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是我的心脏……
管仿站直了，盯着衣孝感，身体向左转了过去，摸到了粉笔槽里的一支粉笔。她用左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抖抖索索地画画。因为是左手所以写起来很不利索。知道管仿要干什么吗？……管仿想要逃。
在黑板上画一扇逃生门，管仿想到了这个主意……不过所谓的逃生门并不是门，而是能够破坏分野结构的，简单来说可以称为是“咒语”的东西。
传说中广闻学府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的颜姬敏对不起，“的”字用多了颜姬敏此刻正在问王营新，“听说你叫季亘？”
王营新刚站起来的，腿一软。颜姬敏拍拍她的肩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王营新……啊不，季亘，如果你是季亘的话，这东西就交给你了。”
颜姬敏摊开左手，一个纸团掉在了地上。王营新困惑地弯腰捡起纸团，并维持蹲姿抬头看颜姬敏，“这是什么？”
“是纸团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废话。”
季亘冷冷看着颜姬敏。王营新好脾气地站起来，和善地打开了纸团，还用手揉揉揉平。她看到了纸上写的字……果然又是一句诗。她挠挠皮包骨头的下巴。她如此之瘦完全没有双下巴。“这……为什么你要把这东西交给季亘啊？”
颜姬敏回答说，“看一下纸背面，有字。”
王营新不好意思地翻过了纸……纸背面写着，“东郊季亘”三个小字。王营新恍然大悟了。“哦……还真是季亘。”
货真价实的季亘看了王营新一眼。王营新举起纸条对她说，“看，这个真的是给你的……这上面有诗，美女你看啊，‘口蓉凝红得秋色，兰脸别春啼脉脉’……又是一句诗。”
“给我干嘛啊，我才不要这种东西。”
季亘拒绝了。王营新自讨没趣地低下头但她自尊心好像没受创。颜姬敏又拍拍王营新肩膀，“没想到你除了努力读书外，泡妞也蛮努力的，嗯？但是你觉得这妞你泡得到吗？哈哈。”
王营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睫毛好像还一下子变长了。“……你说啥？”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王营新心里“哐”地好像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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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中了。
“不是啊……”
挥舞着双手，捏着纸团的王营新一脸张惶。很严重的！……王营新害怕了。颜姬敏怎么可以这样说……王营新脑子乱掉了。只会无力地说着“不是啊不是啊”摇头，王营新苦恼极了。
她现在连偷看一眼季亘什么表情的勇气也没有……
“好了，我走了，虽然你可能是追不上来自东郊的美人，不过努力过了也就没遗憾了啊，正统的安慰说法是不是这样的？”
颜姬敏一张嘴真是能把王营新给哭死。但是王营新，坚强的同学啊，没有哭！……王营新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就在她吸气的当儿颜姬敏就告辞了，非常潇洒地转身，再见也不说一句，拍拍屁股走人了。
哦，她没有拍屁股。王营新目送她远去后，低了头，使劲将纸扯平，转过身去。她下意识有点想用这纸擦汗……不过没流汗啊。
“你叫季亘，哈哈，你不叫王营新。”
季亘忽然发出了很无忧无虑的笑，指着王营新说，“你改名字了还姓妓哈哈哈……”
“不好笑吧。”王营新扯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诗句，声音低沉，“不……不好笑。”
季亘有一种被侮辱了的感觉。她也笑不出来了。她有些生气地看着王营新，“不好笑也要笑！快点笑！你给我笑啊！”
“对不起，笑不出来……”
王营新没能笑出来。并且悲伤地流泪了。她擦掉眼泪，将纸捏成一团，放进校服口袋，抬起头，对季亘说，“是真的啊。颜姬敏说得很对。那个，刚才那个是我同学……虽然我很讨厌她这样说我，可是……可是说的都是真的。季大美女你知道我喜欢你么？”
季亘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营新。
王营新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但是我是不会做坏事的。”王营新又伤心地吸了下鼻子，“真的！”
“……傻了吧你。”
季亘对王营新说了这句话。她就……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
“我早就知道了。但你干嘛要说出来啊！”
第54章信不过同性恋！
如果各位还记得季亘的打扮，就应该知道季亘看起来很淑女。季亘穿着甜美的夏装，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是金色的，在阳光下看来极其浪漫。非常整齐的衣服和一点也不乱的卷发……王营新眼里的季亘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虽然这么说起来好像显得王营新很肤浅就看脸……但是伤心的王营新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她真的很喜欢季亘。
而季亘现在能告诉别人的就是她觉得王营新很白痴。非常地白痴。
两人站在步行街中央，像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季亘火冒三丈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要吃人了！天上飘着沉重的白云，
“因为颜姬敏那个家伙这时候蹿了出来，还说了那种话。”王营新憋着眼泪说，“她很没有礼貌……算了算了，反正说的也是真话……”
她努力了一下，挤出个微笑。别说，王营新能在没忍住哭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像礼仪小姐一样……这说明她长得还是很喜庆的。可惜季亘不觉得这算什么。王营新在那儿强颜欢笑，季亘还是气势汹汹，“我是问你说出来干嘛！问你！一定要说出来你找死么！”
淑女是不能这么说话的，所以季亘就不淑女了……可王营新觉得季亘就算发怒都很可爱。王营新很痛苦……为什么要喜欢她？
“不是找死。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像我朋友那样。我朋友吧，喜欢一个女生，但是她就是不说，不说，不说……跟把脑袋埋在沙地里的鸵鸟一样。”
王营新惘然地一笑，“对我来说把话埋在心里太痛苦了。对不起，为了让自己不痛苦我还是说了。”
“神经病。”季亘咬了一下嘴唇，“自私鬼……所以你想让我痛苦是吗？想把你的痛苦转嫁给我是吗？”
“没有那个意思！”
王营新连忙摇头。季亘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手都抬起来了，硬生生忍住。真的想打人……
王营新摇头的样子像发条玩具。“我不想你难过！……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就是这样。”
变得镇静而哀伤了。王营新眨着眼睛，觉得似乎都能听到上下眼皮碰撞产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