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君田逐渐感到压力很大!果然,软弱的人发起狠来更可怕,偏激得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仇燧眼睛虽然是哭红的,但是君田感觉她是被不理智的想法给扭曲了。怎么才能改变她的想法呢?怎么办?
“你感受一下。”君田深吸一口气先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她努力扮演一个深情的角色,“除了血腥还有爱。杀狗的人可能会爱兔子,爱自己的父母,你不能否认这些爱吧。还有爱啊!你仔细感觉一下。你也被人爱着,你要是感受到那些爱再去想,是不是任何有关杀戳的东西都让你难以忍受呢……”
温暖的泪水。
温暖的,鱼缸里的水。
仇燧想到了被爱的时光。确实,那个存在。能感觉到爱,哪怕只是在回忆里,现在的我,和那种感情完全隔离开来了。但是我更加强烈地开始以我个人的身份爱狗,爱兔子了啊。哎哎,那是爱,对的,我找到了……
“完全没有用。”仇燧哭,“没有用的。你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吧,你让开,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你不能因为狗而杀人!”君田心烦意乱。仇燧抹着冷冰冰的眼泪说,“我知道的,因为在你的心里人才是最重要的,世界上只有人是重要的,动物是跟螺丝钉,塑料片,蛋糕那种没生命的东西差不多的,物。但是我,再也不会相信这种话了!”
仇燧抓着君田的手将她扔出两米远。君田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摔出去了,背部就已经砸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生不如死。而仇燧转过身来凄楚地望着她说,“你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所有的思想,都离不开对鲜血的漠视。但是,但是……你让我感到一丝感动。不过,那也没办法了,对不起。你对我的好抵消不了我对整个世界的怨愤。再见了,再见了,请你不要再对我有任何希望……”
仇燧又孤独地看了君田一眼……被摔得七荦八素眼前十分光明的君田发现自己好像瞎掉啦!什么都看不见啦!光看见很亮的光啦!似乎过了很久,这种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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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才消失。君田现在所看到的东西都有点泛绿,她以农家儿女的坚强与皮实从地上爬了起来。仇燧的人不见了,东郊五号……这个以后一副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离死亡非常接近的女生……
君田在背部严重擦伤的剧痛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广闻五号和东郊五号,她和仇燧的对决,这才刚刚开始。她要做的……应该是制止仇燧做出任何疯狂的行为!
没有什么能让内心的焦距对准。没有什么能让内心的水缸不漏水。焦虑症就是这样一种病症。就好像你的是一个漏水的水缸,一架有问题的相机一样……
凤绢将枪藏了起来。至少目前为止她觉得很危险。不过那种“危险”的感觉一直在心中蜘蛛般潜伏着,随时都会沿着神经这张网爬出来。它不动只是在休息,而这是一只……好动的蜘蛛。
别害怕。没事的。不过,我想要杀人。在马路上寻找着看起来适合下手的人。看起来每一个头都像一个仓库,里面藏着大量的糊状物。这些头脑,在想什么呢。在这个城市里,我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在寻找着什么……寻找一个可以杀掉的,而且会激起无穷兴奋的人。并不是不可以随便杀人,但是那样带来的兴奋感会受到损害。尽管可以做,力量上没有问题。但是,就像一直吃得饱饱的,对食物的享受度就会大大降低一样。不能一直杀人。
凤绢为了让自己对于这件事一直保持新鲜的态度在等待着。心里的蜘蛛闭上了十多双眼睛。不过焦急并没有停止。焦虑症,凤绢想着……
一个月前,凤绢去做了一次心理咨询。在那幢楼的十三楼,凤绢坐着……很喜欢那种氛围。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吧?好像。她坐在外面的接待室里,负责她的那位心理咨询师在里面为别的客人诊治。就是诊治,因为这是一种病。凤绢一直在那儿看杂志,看了一些心理疾病的相关知识。
这没什么好想的。凤绢告诉自己。她开始焦虑,满大街的人,每一个都很平静呀。
如果在这儿制造一场骚动的话,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凤绢想。不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理由,只是想杀人不行吗。
对于自己在想这件事的时候还要加上“不行吗”三个字凤绢很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了,而有弱小的人才会使用问句。成功者,强大的人只会用肯定的语气说话,不管是对自我还是他人。
“我决定了。从这一秒开始闭上眼睛,数十五秒再睁开。这之后便盯着路人看,谁与我对视了,就杀掉他。这个主意不错。”
她安静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十五,十四,十三……”
睁开眼睛后,结果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满大街的人都不见了!凤绢很迷惑地转着圈。确定一下,怎么回事啊?
“那些人去哪儿了?”凤绢给了自己一个问号。空荡荡的街像被洗过一样干净。凤绢想,难道他们知道我要杀了他们,所以都逃跑了吗?
城市的街道一般都很吵闹,凤绢白天都不太上街。听到吵闹的人声,凤绢就有种拿绳子把所有人一个个都勒死的冲动。安静的大脑里被灌了很多一点都不想听到的声音是凤绢最不能忍受的。太吵了,我一点不想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恨死了……
凤绢正在考虑“怎么回事呢?”,一个人悄悄从后面接受她,拿着一根拖把棍子,对准凤绢的颈侧狠狠一击。连一声轻哼都没有发出,凤绢立马倒下了。
她身后的人将拖把棍背在肩上,吹了声口哨但由于是初学者,所以她把嘴唇嘬起来了,但是没有声音。
卫寒温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广闻三号。她绕到前面去,弯下腰察看凤绢的胸牌要是这时候凤绢没晕过去来个突然袭击卫寒温就惨了。然而她真晕过去了,卫寒温野蛮地一把将她“东郊三号”的胸牌扯了下来。
“哼,不要以为拿着枪我就对付不了你。除非你脑袋后面也长眼睛或者你的子弹长眼睛……嗯,拿枪到处杀人,危险分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卫寒温眯着眼睛稍微思索了一下,想到主意了。她从人行道上推出一辆自行车,将软绵绵的凤绢抱起来放在车后座上,然后,快乐地跨上车吹着口哨,绝尘远去。
第94章变态威胁
这是一个小房间,就是卫寒温的房间。人活着总要有一个地方住,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小天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对于住房品质不怎么讲究,能住就行了。卫寒温认为,房间已经那么小了,要好好地拾,这样才会有家的感觉,每天拖两遍地,用拖把拖一遍,再跪着用抹布擦一遍,这样地板就能一直保持亮晶昌的状态。在墙上有个架子,架子上放了好几盆植物。有不开花的仙人掌,不用浇水的铁板花,紫色的,像是紫罗兰的蛇尾花,还有花开就是两朵,决不多一朵也不少一朵的鸾俦花。卫寒温天天悉照料它们,按时给花浇水,施肥,捉虫。看到虫子她就很头疼,女生都怕虫子。她会很小心地用一个小钳子将虫子夹到纸巾上然后将虫子运送到室外放生。平时,卫寒温就在这个她的小房间里看书,听听音乐,做广播体操。运动必不可少啊。唯一的遗憾是,这个小房间没有窗户,所以白天也没有阳光。为了弥补这个不足,卫寒温在天花板上装了仿真的阳光灯。这样坐在会摇的藤椅上看书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在悠闲地晒着太阳,又很有文化。要是睡着了,也备感温暖……
这只是世界上很小的一个角落。不过卫寒温非常用心地经营着她的这个个人居所,从来不懈怠。只有住在一个温馨的环境里才能变成一个温馨的人。卫寒温这样认为。
但今天她带了一个不太温馨的人回来,并且打算以后就把这个人藏在这个小家里直到比赛结束了。这样一来会不会破坏她的心境和这间房屋的气质呢。卫寒温在权衡了半天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将昏迷的凤绢带回了自己家,并且,带回了一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铁笼子。
回到家中,卫寒温脱掉外套,就着手安置凤绢了。她把铁笼子靠墙壁放好,然后把凤绢塞进笼子里。她当然没有笨到忘记凤绢的可怕之处,很明智地,将那把枪从凤绢怀里搜了出来,放进了抽屉里。
卫寒温将铁笼的门锁上,等待着凤绢醍来。她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打开封面,凑近闻了一下。她在书的扉页写了自己的名字,用会散发香水味的笔写的,到现在字迹上还留有淡淡的芳香。对此感到很满意,也有一点累了。卫寒温坐在她唯一的椅子上,摇着摇着看书。不知道这样看书会不会头晕,反正卫寒温没晕过……
卫寒温看了十四页书,凤绢醒了。她醒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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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铁笼之中,还是朝天躺着。她坐了起来,觉得头昏脑涨。卫寒温听到有动静,放下书,从藤摇椅上站起来,走到铁笼旁蹲下。“呀,东郊来的这位同学,你醒了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但是你太危险了,拿着枪,又随时会伤人,我只能暗算了你一下,然后把你请我家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吧?”
那块写着“广闻三号”的牌子别在外套胸前。卫寒温去衣架上拿下她脱掉的外套,给凤绢看她的身份证明。
“看。广闻三号。我是你的对手啊。”
卫寒温笑了一下。凤绢的眼神像冰锥般。不论什么笑碰到这样的眼神都被冻住了,卫寒温也尴尬地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她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另一块号码牌。“看。这块上面写着东郊三号。你看你胸前有号码牌没有了吧?被我摘下来了。所以,你输了。”
这样就轻易输掉了?凤绢不能相信这事实。卫寒温并不是凤绢想象中的强大的对手。对手越强大她会越兴奋。但是……但是被对方打败不就证明对方确实比自己强吗?
哦,忘了,要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凤绢不得不承认:我输了。她,比我强。我输给了广闻的学生。输掉了比赛。想到这儿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起来。铁笼的栏杆在她眼中变成了重影,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密密匝匝的监狱之中。
“请不要见怪。不用这种方法我真的不能打败你。所以呢,用了点小手段。不好意思啦。”
卫寒温站起来。凤绢抬头看着她,“你要一直把我关在这个笼子里吗?你当我是狗吗?”
“狗不关在笼子里。养狗的人不是都让狗自由乱跑的嘛,因为狗很爱玩的,要是被束缚,违反它们的天性,就很难受。”卫寒温说,“我只是想让你不能逃脱。我会把你一直安置在这儿,直到比赛结束。到那时你就能重获自由啦。耐心点,相信我,时间流逝得很快的。”
“可笑啊,将人关在笼子里。你是虐待狂吗?”
凤绢习惯性地掏枪,发现枪已经没有了。卫寒温重新蹲下对她说,“你的枪我给你好了。我要保证你没有反抗能力,对吧,否则我将十分被动。请你乖乖地呆在笼子里吧,我不会虐待你的。我说了,是因为你太危险,我只好出此下策。”
“我的头好痛。”凤绢低沉的声音像在威胁人。“我的脖子也很痛。”
“啊,因为我用拖把棍打了你一下。请忍耐一下,这种痛不会持续很久的。”
凤绢看着她,卫寒温也直直地看凤绢。目光毫不避怯。从凤绢的眼睛里,卫寒温看到了不可理喻的激情。虽然她的目光,很冷,但是那后面有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这个人一定没有感受过多少爱意,因为懂爱的人是不会随便用枪杀人的。卫寒温想。她又给了凤绢一个微笑。这次凤绢也对她笑了笑。
卫寒温一楞,倒退两步,吓得捂住了胸口。“哎呀妈呀!……你怎么能笑得这么恐怖!你笑得像大型食肉动物!”
“食肉动物会笑吗?”凤绢平心静气地,尽量平心静气地说,“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我晕倒后,一直梦到自己在杀人。血溅了我一身,从外衣到内衣,被血湿透了。皮肤贴着血衣,十分地潮湿。开始还热着的血过了不久后就变冷了。那些血有些溅到了我眼睛里,我眼球感到被灼痛了。在梦里,为了掩盖杀人的事实,我不得不自己着手将尸体肢解并且处理掉。我用能找到的最大的一把刀,普通的菜刀先把那具尸体的左手切了下来,将手放进一只蛇皮袋里。从断口仍旧流出了很多血。我在想啊,怎么把血迹清理干净。梦中的我似乎意识到了这很难,如果用水洗肯定会留下痕迹。那怎么办呢。我将尸体的手和脚都砍下来装进蛇皮袋,然后用一条绳子扎住袋口。尸体看起来变得很奇异,有腿没脚,有臂没手。我将这袋碎尸扔到一边,打开另一个蛇皮袋,操刀将那具尸体树枝似的臂和腿都砍了下来。骨头很硬,但是在梦里我没有吹灰之力就斩断了那么粗的骨头,很不可思议吧。我把尸体修理成了一块木桩似的东西。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第95章如果被抓住,就在梦中杀掉你
凤绢说着自己的梦,凑近铁笼的栏杆,笑着抬头看卫寒温。她想用笑传达自己的意思。那是人都会做的行为。眼里的笑意像深色的凝固的血。
卫寒温蹲下身,看着凤绢,眼神很难过。你知道黄昏时分人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寂寞吗。“那个……我知道住在笼子里不舒服。我会给你换一个地方的这个笼子太小而且很冷吧……”
凤绢伸长了手,执着地咧着嘴笑。“你觉得我的梦很神奇吧。我会梦到杀人。我也会在现实中杀人。如果让我抓到你我一定会把你杀掉!”
第96章漂亮的证明
“为什么要杀掉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呀。”
橙色的太阳灯散发着热量。卫寒温咬了咬手指,试着靠近那个笼子。她蹲着向前走了两步,凤绢伸着的手,距离她只有几厘米了。凤绢眼睛睁得很大,眼神几乎是凝固的,眼珠没有动,那个笑的表情也毫不改变,像面具般,仿佛是死不暝目……卫寒温又向前挪了一步,抓住她的指尖。
“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要在比赛中赢了你就算胜利。我现在已经得到胜利果实了。你的号码牌,在我手中。这样……之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我不会虐待你。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很危险的,很危险的人……所以我把你软禁在我家中,为的是不让你到处行凶。”
她摇了摇凤绢的手。卫寒温才发现凤绢的手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在仿真阳光的照射下她的指甲就像一层冰。而手中的触感也确实是冷的……
“你一定是缺乏爱。”卫寒温悲悯地看着她,“……没有人爱你你才会做那种事吧。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
“我叫凤绢。我姓凤,我叫凤绢,知道么?……因为好玩儿。”凤绢笑着,“傻逼,因为好玩啊。那些我看不顺眼的人都杀掉,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哎,你靠近我一点,告诉你个小秘密哦……过来一点嘛。”
凤绢将自己的手往回扯,卫寒温抓着她的手指也往前挪啊挪的。这样不危险吗?她会伤害我吗?卫寒温在心里问着……然而凤绢的眼神变得很柔和,笑意也变得很真挚,“过来一点嘛。你不想知道吗?……告诉你啊,我的小秘密就是,我用枪杀掉的第一个人,是一个上小学的女孩子哦……”
“这种事?……”
在卫寒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凤绢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剧痛使卫寒温一下子将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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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身体也因为那股力道向后倒了。手指被咬出血了,红色的血一滴滴掉在干净的地板上。一天擦两遍的地板啊,多干净……滴了血卫寒温就不得不再清理一次卫生了。
然而问题不在此处……凤绢为自己的行为得意而靠着铁栏笑了起来。她的齿缝间有卫寒温的鲜血。卫寒温呆呆看着流血的手。凤绢感到从心底很快意,肆意地跪在笼子里嘲笑她,“来呀,你来呀,有本事你来杀了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有这个道理吗?我只是想赢你啊。这只是比赛啊。……”
卫寒温看着地板上的血难过地皱起了眉头。难过,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凤绢在笼中像是困兽一般。困兽才有这般的疯狂。她在说些什么啊……
一切都是缘自没有爱吧。没有爱的心那么冷漠,如果有人爱……如果有人爱的话……那些恨意,杀意,会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时刻,月亮隐没的时刻。
卫寒温觉得目前为止,情况还不错。真的还不错!除了手上的伤口不停作疼,提醒她受伤的事实外,一切都没什么,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相信不会有人像自己那么顺利,在比赛开始不到一天就已经摘下了对手的号码牌。对,这就是赢了。谁能像卫寒温般在比赛初始阶段就这么兵不血刃地摆平了对手啊!哦,说到血刃倒是,卫寒温也流了点血……但那完全是不小心导致的意外。笼子里的凤绢没有伤人的能力,不靠近她就可以了。
不过卫寒温决定要给凤绢换一个住的地方。笼子是人住的吗?不是!人要住在房间里!把凤绢关在笼里只是权宜之计。卫寒温在考虑,在思考,在计划,该给凤绢整个啥样的窝比较好……
“喂,你在想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想把我杀了然后怎么毁尸灭迹吗?喂,问你呢?”
凤绢砸着铁笼栏杆。卫寒温在看书,凤绢这么吵,她将挡在脸前的书放下了。
眼睛里永远有一种焦虑。想做什么却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去做的焦虑。卫寒温看着她的眼睛略微分了分神。她把书放在椅子上站起来说,“你为什么老是说杀人之类的事情。你不能想些美好的东西吗?……你想看书吗?我有很多书,你可以看看书,晒晒太阳,度过一天……”
“滚开,我不要看书。”凤绢拒绝了。知识分子卫寒温,爱书人士卫寒温……她的整个生活方式都是跟书联系在一起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除了睡觉就看书。不过卫寒温仔细想,要是像凤绢这样的人也爱看书……她该爱什么书才对劲呢……
“你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啊!你还不如杀了我呢!不杀我你就他妈的赶快放我走!”
说脏话了。卫寒温默默地看着她。也不算默默吧,反正凤绢也在看她。两人对视着。卫寒温又蹲了下来。这样她就和凤绢处在同一高度了。“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卫寒温将自己的立场表明,“我知道你住在笼子里很不舒服啊。我打算去买点材料给你做个大点的笼子……不是像这个笼子这样的。做一个漂亮一点的……笼子。”
“那不还是笼子吗!”凤绢一手抓紧了铁栏一手仇恨地伸出来用食指指着她,“你,我早晚会杀了你的!”
卫寒温撅起了嘴唇。“这个……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输,我赢,就是这样。来自东郊的凤绢同学,放弃吧。我想证明,烂学校出来的人,也不都是草包。”
“神经病啊。”凤绢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卫寒温目光闪动,“出身名校的你不理解这种渴望是正常的。因为你不知道被歧视的那种感觉……唉。”
“唉个头啊,快放了我!”凤绢生气地抓着铁栏杆摇晃……说实话是摇不起来的。这是铁做的,又不是积木搭的。卫寒温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会放了你。我会软禁你,直到比赛结束为止。多有得罪,万望包涵。”
生气的凤绢在笼子里乱踢乱打,但是她站不起来。这笼子太低了,比人还短。买来时卫寒比划过,笼顶到她胸口。就是说凤绢在里面只能坐着,或者躺着,站起来就一定得猫着腰。发现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大完美卫寒温也心怀歉意。
“这样……你再待会儿吧。我出门去买制作大笼子的材料。”
卫寒温跑到笼边蹲下。她学乖了,距离笼子一米远。那如同真正阳光般金色的光芒洒在卫寒温的头发上,她头顶上产生了一圈亮环。卫寒温稍微靠近一点笼子……因为隔着那么远说话感觉似乎不太尊重。“我去买材料啊。拜托你就安份一点呆在这儿吧。暂时的。”
卫寒温站起来,穿上外套出门了。那盏仿太阳灯在卫寒温离开后自动熄灭了。世界一片黑暗,凤绢在看不到东西的恐惧中不停地大叫。想要离开啊,想离开这儿……去有亮光的地方杀人!杀掉那些……那些丑恶的人……给我一把刀……我要杀人的机会……
第97章宜家桃花源
我会乖乖的。如果你对我好。
我会一直听话,直到我厌烦了这一切。
我只是很害怕。你知道我只是一个会死的人。我的生命何其短暂。在这有限的时光中,命运也不受我控制。脆弱的身体随时可能出现问题,猝然死亡。这是有可能的,一想到我就寒透心窝。然而焦虑的眼光打量着所有的人物,似乎没有人在看着我……
卫寒温去买材料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凤绢逃出来了会怎么样。她为什么要杀人?杀人真的能获得快感吗?
不,杀掉和自己一样是血肉之躯的人这是一件多么残忍和悲伤的事啊。
希望每个人都平安,健康,幸福……
她坐公交车来到建筑材料市场,下了车,一阵风吹来,顿时黄沙漫天,卫寒温用手捂住口鼻快步走进市场里。一进入里面,明亮的灯光就让卫寒温感觉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从天顶上射下来的光线比日光更柔和,更透明,像是不动摇的水光。卫寒温产生了一种想法,她在一朵花里,那些光线都是经过了花瓣的过滤,所以那么地如梦似幻……
卫寒温是个缺乏想象力的人。一个对于纷繁的感觉体验并不深刻的人。不过她喜欢美丽的东西。建材市场的五楼卖一应家居用品,她很高兴地坐电梯上去了。在观光电梯里看着下面走来走去的人,卫寒温心情着实不错。然而一想到家中的凤绢心的空间就被沉重的伤感所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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