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呼,你吓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君田这时候清醒了。她算了彻底醒了,刚才还一半在梦里,这是在分野里啊,分野里人多长个把眼睛有什么稀奇的!但是仇燧说的话很奇怪,君田指着她说,“你莫名其妙半夜写什么字啊?你在给小狗写悼文吗?”
“不要提小鹦鹉,那是假的。我现在知道了。我还是只生活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来断地祈求有人来救我离开这个苦海,我怎么都出不去。但是我还想求救……把信投到门外就有希望被人看到。”仇燧嘶哑的声音像是烟抽多了。她眼睛红肿地看着君田,沉默地,将铅笔紧紧握在手中。笔芯嵌入了她的手掌里。
“疯了吧。”
君田看了她好久说出这么一句。“你在说什么啊。”
仇燧微微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一直住在一个小房子里面。如果有人能捡到我的信就好了。”
君田大致上……大致上也什么都不了解。不过她产生了“这个人是不是有自闭症”的联想。于是问仇燧,“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儿。”
仇燧松开手,铅笔头露了出来,仇燧向前探身要说什么,君田忙对她喊,“哎……你盖着点儿。你的衣服我给你洗掉了还晾着……你用被子挡上点儿!”
仇燧没有反应。对于不穿衣服这事她似乎不在意。君田只好像和尚般披着被子,跳到她床上将那床被子裹在仇燧身上。这还是个双人房呢。君拿过她手中的笔,“怎么回事?你半夜写什么呢?还有你头顶上的眼睛咋的说?我还以为是闹鬼了!”
“那可能是我的幻觉,也可能是你的幻觉。”仇燧深沉地说了一句。君田把她手上的纸也抢了过来,看到写的工工整整的字,“我住在一个寒冷的小屋里,这个房间夏天很暖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有漂亮的东西。”
“你,住在小屋里?”君田将纸在床上一拍,“怎么回事?有人软禁你?”
“是这样的。我一开始,从来就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我从来没有离开那个房间……不,我以前好像不住在那儿。但是自从我被关进小房间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仇燧难过地摸了摸喉咙,“你同情我吗?”
这不是疯话么?君田讶异地想。她问仇燧,“我问你,你是不是东郊学府的学生?”
“我不是学生,我是一个被关了禁闭的,走不出去的,想出去,没人救我的人。”
半夜,白炽灯光下,一个不好的旅馆,没有衣物蔽身,盖着一床可能很脏的被子,面朝拉着黑色窗帘的窗户,君田听到这些话,刚刚还觉得没鬼的,也不禁觉得冷森森的。
第87章黑眼圈的汉子!
自闭症是一种不愿与人交流的病。君田对这种病了解不多,但是她凭借着那点儿相关知识判断仇燧并不是自闭症患者。至少她不是典型的自闭症。君田就说了,“喂,你是不是自闭症啊?”
“不,是别人将我关在房间里的。我想出去的。我想获得一架,潜望镜。因为那样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个角落,看到一点漂亮的东西。”
仇燧友善地对君田笑着,伸出手来,手掌汗津津的。她看着短短一截铅笔,“我,写信,向外面的人求援也不是求援吧,不能那么说,如果谁来救我出去,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样都会报答他的。”
“铅笔哪儿来的?”君田问道。确实,两人现在就身处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但是她估计此女说的怎么都不会是这么个意思。她问,“那关你的房间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仇燧流汗了。不是冷汗,披着被子捂的。她伸手擦掉汗珠,“如果我知道在哪儿,我或许可以逃出去……可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太可怜了,我好可怜我……”
仇燧拉着头发喃喃自语。君田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用最简单的方法搞清楚仇燧说的那些话。或许是胡言乱语吧,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有些胡话是有其内在逻辑的。
“那谈谈你吧。你被关在小房间里,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君田试着从那些话里推测出一点基本情况。仇燧指指铅笔,露出庆幸的微笑。她指着笔说,“我很喜欢写信……其实,在写信的时候,我也会幻想着,其实我已经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花草和人,看到了别人也能看到的东西。”
向往,向往那些好像永远不会触及的东西。仇燧摸摸胸口,胸部好大,是因为被那个无法实现的心愿给胀大的啊。君田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哎,我知道了,你写信,用笔在纸上写信对吧。那么你希望实现怎么样的梦想呢?”
“梦想就是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但是我连梦也很少做。我要么不做梦,梦到的,都是和睁开眼睛看到的四面墙壁,小床,一模一样的东西。我的梦也那么贫乏。我是个很自卑的,很可怜的人。”
仇燧可怜地摸着脖子,摸着自己的手。被子散开来,君田又给她捂好,“别这么说呀!为什么要说自己可怜呢?实际上,做人,只要你觉得自己不可怜,你就一点都不可怜。”
仇燧听了好像很感动的样子,慢慢转过头看着君田说,“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啊,我不是好人,我是你的对手,别搞错了。”君田正色道,“我在等你神智清醒,到那时我就和你决斗,我们是对手,一定要分个胜负的。”
“那不用等了,我很清醒。你不用和我决斗了,我认输,这场比赛你赢了。”
仇燧抹着眼睛,睫毛粘到一块儿,她眨眨眼睛想让睫毛分开来。仇燧从被子里伸出手张开五指,看着手掌低声说,“我很清醒。你别以为我疯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对手,我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了。我记得我在比赛,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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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但是我们不用比试,我承认是你赢了。”
“什么呀!”君田大为不满地,有点光火地喊了起来。“还没比就说我赢了,说不用比了你在侮辱我吗?”
胜负在君田心中很重要,公平也很重要。这是一个在竞争中不会退让也不会作弊的人。君田被选中参加和东郊的交流比赛后,就打定主意要和某个东郊的学生来一场认认真真的比赛。她是怀着挫挫对方锐气的心态,有些急躁,但总体镇定地步入比赛场地的。在君田的印象里,东郊学府出来的学生有着优秀的成绩,实力很强,大多为人骄横,或者有些很懂礼貌,但是某些小细节还是会泄露他们头脑里根深蒂固的优越感,总之就是让她感到讨厌。君田满心想挫败一个本事湛眼高于顶的对手,给自己学校增添光,让对方知道不是只有著名学府出人才。对,君田觉得自己是人才。但赛前她想了那么多,想得那么美好,却一下子碰到仇燧这样一个焉巴巴的家伙!这就是对手啊!这也能算是我的对手?搞错了吧……
君田觉得这不太幸福。一个仇燧似的对手完全激发不了她的胜负欲。难道要攻击一个说胡话的爱狗的疑似自闭症的神经病?那算什么事儿嘛。君田想得头硬生生疼了起来,头顶好像出现裂缝了。
君田决定再努力一次,她很认真地看着仇燧的眼睛说,“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房子是什么?你说被关在房子里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的。”仇燧十分柔软地,以很温和的的态度说,“以前,我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正常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能走到外面过。就是这样。”
眼神里,透出了无奈的浅浅的失望,还有如同柳絮蒲公英种子般的呐喊的渴求。君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种人……”
仇燧哀叹着看了她一眼,说,“我,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啊。”
“啊?……啊,你睡吧。”君田说,“本来就是让你睡觉的,结果是你半夜起来写什么信……”
“会有人捡到我的信的,有人会看到那些话的,知道在某地,有一个需要救助的人。我,那么可怜。”
仇燧躺下,翻了个身,弯曲着腿睡着了。君田睡不着。她觉得太可惜了!难得参加比赛没有棋逢对手,这简直就是生命中一个大大的遗憾啊!这遗憾得……
第二天早晨仇燧醒来,看到挂着黑眼圈的君田坐在床上。她穿上了衣服,窗帘拉开了,阳光万分刺眼。虽然像是没睡好,不过君田看她的目光倒是很有力,很像是包含着点愤怒的情绪。仇燧坐起来,发现自己是裸着的。
“咦我衣服呢?”仇燧叫了起来,“你把我衣服脱了?”
“是呀,是我脱的,那么脏又是血又是土,你想穿着去垃圾站里探险啊。帮你洗了,看我多好。”
君田从身后拖出仇燧的衣服扔给她,不屑地说,“穿上吧。”
仇燧拿起t恤衫慢慢地往头上套,头快钻进衣服里时她说,“既然是你脱的那应该你帮我穿啊……”
“我是你保姆啊!保姆也没有伺候这么大一个人穿衣服的!你当自己是皇帝啊!”
这么无礼的要求!黑眼圈君田生气了!早说过这女生脾气不太好。仇燧没觉得君田那一脸愤怒对她有什么影响,慢悠悠地穿衣服。穿完了衣服穿裤子。君田看着她很窝火。
第88章不是天堂,不是游乐场
“我们该谈谈决斗的事了吧?”
“为什么要用决斗这个词。”
仇燧将手伸进衣服里调整胸罩带子。君田说,‘认真点儿!不管你是什么水平我都会使出全力跟你打的。平时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坐着聊天,但是对决时我不可能手下留情。”
“我害怕跟人斗争。”
仇燧穿完衣服又躺下了,两手放在胸前,气息孱弱地说,“我也打不过别人。”
“那你干嘛来参加比赛?”君田又有种被侮辱的感觉。碰到这种人她实在是想抱怨!“你不喜欢争斗那么就安分地呆在学校里上课!”
“不是我要来,是他们一定要我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比赛,有时候我也想赢,但是真的打架,我就退缩了,我不想做这样……”
“谁说要打架了?”君田从自己床上跳下来爬到仇燧的床上,仇燧感到身下的床垫弹了两弹。“如果你要打架,我会奉陪不打架,那你说我们用什么办法决胜负?”
仇燧没有勇气地看着她,“石头剪子布行不行?”
……
君田一拳砸在床单上,“你成心玩我呢!”
仇燧扭着身子坐起来,一副被逼着还债的脸,一副大雪封山无粮可食的脸,“我真的不是那块材料,你放过我吧!我承认你赢了!这场比赛你是胜者,我输得心服口服……”
“比都没比你输什么输!来历不明虚无飘渺的荣誉我是不会要的!”君田断然拒绝仇燧耍赖似的认输,“一定要比!”
仇燧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想说话的样子。君田抓着她的脖子挠了两下,结果仇燧果然怕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滚到床底下去了。君田趴在床上,仇燧要爬上来,她又把这位小姐给推下去了。“去,快点,想个决斗的方式,我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我应得的权利的!”
“什么权利啊。对不起,我要去,祭奠小鹦鹉。对不起,我得走了。”
仇燧站起来往门口走,君田便也跳下床,“你去哪儿?”
“去那座桥边。”
仇燧回头眼泪像是塑料珍珠般掉了下来,话语和眼泪都有一种无可挽回的痛恨之意。没有什么能挽回的,哪怕是假的我觉得那是真的,因为我亲眼看到的,我的心被撕裂,我不知道现实里的狗与小鹦鹉有什么区别。你猜呢?已经发生的和虚构的真的有很明显的区别吗?……
一个人可以把感冒传染给另一个,抵抗力不好的人,但是身体强壮的人则可以将感冒病毒拒之身外。同理,悲哀的情绪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身上,甚至一个人可以将眼泪和痛苦传染给千万人,但也总有不吃这套的人。君田对于仇燧的感情不是不理解,但就是不产生共鸣。
“不是说一只狗死了不值得痛哭或者忧郁。但是你……”
君田下楼付了房钱,跟老板说,“我没有把你的床弄脏哦。”就离开了店。仇燧拖着她与世隔绝般的思想在前面走,君田追上去打了她的肩膀。“喂,我说你不要这么固执已见。我不想戳你痛处,不过你是不是太软弱了?”
“那是我喜欢的朋友。狗是我的朋友。我很孤独,有一只狗爱我,跟一个人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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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两样。”
仇燧木讷地回答。君田想说什么,看她半天,被路过的卡车鸣笛声打断了思绪,就想不起来了。她非常无奈地推了仇燧一把,“等你去祭奠完狗一定要正式进行决斗!”
为什么人要分个高下雌雄。我从来不想和人比谁强谁弱,你强,我弱,行了吧。我不想战胜谁,说白了也确实不行。我所求的是爱,我想爱人,想被人爱,和有生命的东西进行交流,对抗让我感到害怕……
仇燧走着,转过了一个街口。君田没什么说的,跟着走,觉得就这性质是监督犯人不许逃跑。仇燧遇到路口转弯,好在,她没有一直往左转或者向右转,否则不是一会儿就回原地了吗。绕来绕去,君田很惊讶。她问仇燧,“你还记得昨夜的路?你记性挺好啊?”
仇燧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君田突然想到,仇燧可能是在乱走!她马上揪住仇燧质问,“你到底记不记得昨天晚上那座桥在哪儿啊?不记得就不要跟个坏掉的指南针一样乱跑!”
“大概是在这里。”仇燧回头望望,“可又不太像……”
“根本就是不像!我明明在跟你走冤枉路!亏我还觉得你这人方向感特强!”
“小鹦鹉……我的狗……狗……小狗……”仇燧说着说着哭了,君田气乎乎地松手。算了算了,看在狗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君田家里也养狗,看家护院的两条大狗,一条黄的一条黑的。她说,“你看你,神不济,还说祭奠……唉,祭奠就是一份心意,你就再哭一场,也算尽你们的人狗之谊了,不必拘泥一定要去那桥……何况一夜了,可能被打扫卫生的人清理掉了。”
仇燧哭得真叫一个丑,脸皱成一团了,只有嘴巴咧得老大。君田每次看到别人的哭相都觉得,能不哭就不哭吧,太丑了,化多好看的妆都没用。她在心里说,哼,等你哭完我怎么的都要逼你决一胜负了,我作主,就用分野划属地的方式,管你肯不肯……
仇燧哭着哭着听到了狗叫。她觉得是听差了,是小鹦鹉临死的哀鸣响在耳边。但是声音像是真的。
与此同时君田也听到了狗叫,马上判断这附近有狗。这才是正常人的判断方向!君田转身望去。她们是在一条街边,看道路特征,有点像城乡结合处了。前面有个卖五金的店后面有个卖摩托车的店,马路对面是餐馆。她觉得声音像从对面传过来,走过马路往餐馆后面探过去。仇燧还呆站在原地。餐馆和旁边的店之间有条巷子,君田钻进去往里走。这条巷子看起来还挺长,她走着走着回头发现这地方居然不够转个身的。有这么窄?
君田突然觉得不会看到好东西的。至少,不会是特别好的东西,比如一个打了粉红缎带蝴蝶结的蛋糕之类的。竞争意识冒出来了,危险意识也出来了。君田怀揣着急跳的心脏往前走,看到前方一线亮光。那亮光小得让她质疑太小了,要解释那光线为什么如此细小,恐怕,是因为距离……
因为离出口还很远。君田忍不住自己跟自己大叫,“有点常识行不?除了游乐场哪里会有这么长的窄巷子?”
但这是赛场,不是游乐场……
君田是侧着身子走的。她像螃蟹似的在小巷子里往前进发,听到的狗叫声越来越响。这狗叫得很惨!君田几乎马上确定叫的狗是在挨打。异常的火苗升腾,君田戒备地握起了拳头。
打狗?
第89章杀狗总动员
相信,我相信你,多么简单的想法,多么天真的爱恋。最美好的事是互相信任,但只要有一方背叛,刹那这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对,最惨的,最惨的,全宇宙也找不出更惨的事了。如果被相信的人背叛,你会不会想死,会不会想杀了对方。在惨嚎的不仅是自尊心,而是整个人生观。从出生以来一个人如果相信的多过不信的,那会幸福。如果被这份信任引导向死亡,那么……那么心最狰狞的面目暴露在你面前了,你有何感想?
那狗叫得君田感到不对劲。她很怕到达巷子的那一头,一条猛犬的血盆大口在等待着她。她想要转头但是头只能偏着,地方小得诡异!君田想到了仇燧。她在哪儿?
“……我还不知道那个东郊五号的名字呢!忘问了!”
君田失声叫道。名字!那软弱神经的女生叫什么啊!君田唯有大喊,“东郊五号!东郊五号!你在哪儿!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在哪儿!”
这时才发现没名字,君田也埋怨自己:怎么连名字都不问?……不过仇燧也没问她名字啊。大概两人都同意“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种思想吧呸,其实不对,根本是忘了问。
君田在狗叫声里又喊,“东郊五号!听到了回我一声!”
狗叫得撕心裂肺,君田心脏狂跳,不仅是因为被那么响的声音刺激到了,更因为这声音里包含着强烈的恐怖因素。君田不知道那未知的恐怖是什么,她只是感觉而已。可能不准,但是给她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迫感。
像壁虎一样贴墙而行。君田想世界上哪只壁虎是背贴墙爬的!
尽头处好像近了。君田大口喘气,对将要走出巷子感到恐惧。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是这狗叫得太邪乎了!加上仇燧又好像失踪了一样。君田想,刚刚就应该拉她一起钻巷子的,不能只顾自己。万一两人走丢,她找不到仇燧了怎么办?
或许这是比赛里的障碍。
她这样劝慰自己。很怕,君田抑制着那份恐惧,看着尽头的光线走过去,最终侧着身子走出了小巷。眼前顿时明亮了,她闭了下眼睛,随即睁开在这时没有狗扑上来咬她,也没有人。但是狗叫是如此清晰了,清晰得就像在身旁……
君田发现声音可不就在身旁!在她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人正拿着根棒子敲打一个麻袋,一只狗拼命对着那麻袋吠叫,不停地往那儿扑,但它项上系着链条,链条拴在树上。君田不禁看向那个打麻袋的人……为什么打一个麻袋?
答案呼之欲出。麻袋在蠕动着。那里面有东西。那里面有一个会动的东西。而麻袋里似乎也有叫声传出来……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这全是因为狗通人性。通人性,大家都这么说。想想看世界上还有哪种动物,和人那么亲近吧。猫?猫太傲慢了,喜怒无常。咬主人的狗是少数,大多数狗儿忠于饲养它的人并且爱撒娇。所以狗是一种……一种特别的动物。
君田听着狂到天上去了的狗叫声若有所悟,同时腿部肌肉发酸。她一个激灵,看向那个手持木棒打麻袋的人,大吃一惊!
“……芳烈?”
随着这声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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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叫喊那个人停止了动作是个女的,是个和君田差不多大的女生现在可以正式介绍她了,她叫芳烈。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在之前是出现过的。
“芳烈?你在干什么?”
君田认出了她。而拿着棒子的女生,也就是芳烈,看到君田那眼神也是相当惊讶。不过惊奇的神情稍纵即逝,芳烈随即眉开眼笑对君田说,“好巧啊,我们在这儿碰到啦?哈哈,你来得正好。”
“正好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君田已经对于这事情有了一个基本正确的认识,但她不想说出来,震惊地看着芳烈,眼睛越瞪越大。她想说出来,犹疑地仿佛是害怕,光张着嘴巴没话说出来。而芳烈,大咧咧地朝她一笑,“你也觉得很惊奇吧,在这么大的赛场里刚好就遇到我?啊,在比赛中遇到队友真是太高兴了。留下来和我一起吃狗肉吧。”
“狗肉?……你在打狗?”
君田的想法被证实限完全正确。芳烈笑嘻嘻的,没事人儿似的她本人就是觉得没什么事儿。她又操起棍子对着麻袋狠狠地打了下去。君田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被拴在树上的狗狂叫不已,它是想表达某种意思,但是狗不会说人话,人也听不懂狗话……
君田老家在农村,对于这种事,是知道的。她小时候也曾经见过人家杀狗,就是这样,将狗灌在麻袋里,用棍子打死,拖出来宰割,放进锅里,让生狗肉变成熟的,吃狗肉火锅……所以看到蠕动的麻袋,木棒,听到狗叫声声,她就几乎是立刻明白了。打狗啊,吃狗肉……芳烈!
“你怎么可以杀狗!”君田立即冲芳烈大喊,“你有病啊!这狗哪儿来的?你偷的?”
“你才有病,怎么可能我偷人家的狗吃嘛。我是干那种事儿的人吗?这狗是我养的。”
芳烈给出了一个完全“合情合理”的解释。“偷窃犯法,我杀我自己的狗不犯法吧?”
“你养的?”君田的脑子用起来好像有点卡了。“你养的狗?”
“废话,我养的狗啊。”
“你养的狗你杀了它?”
狗叫,君田小时候经常听到。那些人杀狗的路数一般是这样的……说出来请你不要觉得太残忍。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让人想吐。或许觉得残忍是太过娘们儿气杀狗也是需要一点基础的。什么基础?感情基础。你要是想抓住一条陌生的狗然后将它放到麻袋里去那会很难。因为狗有力气,它跟你不熟就不会听你的,你要抓住一条健壮的狗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还要不被它咬将其放入麻袋就更难。但自家养的狗,它认识你,知道你是主人,你叫它往麻袋里钻进去,它就钻进去了。这时候,把麻袋一扎,操起棍子把狗打死,事情就齐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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