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我想，医生会来安慰我吗？
其实我很想在我哭的时候有人能来告诉我，不要哭了。但是，有时候，我又想，一个人哭到天崩地裂。我很矛盾，我这个倒霉的贱人啊……
最后，医生诊断我为燥郁症和焦虑综合症。医生说，不要用药，但要每周去做心理治疗。她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去名片上的心理诊所预约治疗。我还在擦着我的手机屏幕，它都已经锃亮了，亮，非常亮……
我是个悲惨的人吗？
不知道。任何时候我都在想。
我是个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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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
不知道。我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
我无法判断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好人呢，就是知足常乐，心态平和，努力认真的人。坏人呢，就是怨天尤人，不思进取，小心眼儿的人。我不想承认我是坏人！因为当我说我痛苦的时候我真的痛苦！而某些事情也是客观存在的。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感到愤怒，想到要和那些痛苦的怪物一样的东西一起活下去，我真的，真的无法忍受了……
心理医生说，你必须改变。我说，无法改变。“你凭什么命令我改变！”我质问心理医生，“我有不改变的权利！”
“是的，你可以不改变，但你会为你的消沉付出代价。”
什么医生竟然诅咒我！但是，我理智下来，终于认识到医生说的是有道理的。多少个夜晚我沉浸于可怕的孤独与恐惧之中，这种情况如果可以改变那多好。当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嚎叫，但这些都可以改变，是吗！你说是吗！
但是理论和实践真的是有区别的……我感到……很……恐怖……
（以下一段我也觉得已经意识流到好像是放错地方的程度了……不过，各位凑和着看呗！就当是插播一个莫名其妙的恐怖小故事好了。实际上这一段是为了补充渲染仇燧神经质的幻想世界）
萝卜抱着自己还在在襁褓中的青菜，走在一条阴暗的过道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事情挺好笑的，不过又有一点恐怖。我是萝卜呀！萝卜不是蔬菜吗？不是应该跟肉骨头一块炖或者泡在醋和酱油里做开胃菜的吗？还有青菜，为什么要像个婴儿一样抱着呢？
歪斜的萝卜穿着白色的外套，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过道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响。这儿没有人……
“你，等一下。”
萝卜停下来，一个跟她一样穿着白衣服的人在她身后朝她招手。这人将帽檐拉低，手在空中像机械装置一样摆着。萝卜说，是叫我吗？
“对，叫你，你，过来。”
萝卜走过去，那个人拉下帽子，露出什么都没有的脸。空空的人脸盯着萝卜，“请你参加我们的宴会。”
声音细细的像个女人。空心萝卜的肚子里装满了浓浓的墨水。“你们的宴会在哪里举办？”
“往前看你就会找到我的同伴们。”那张空脸说。
萝卜仍旧觉得好笑。我只是一根萝卜而已。这只是一个人类的玩笑而已。怀里的青菜哭了起来，因为要吃奶。萝卜将燃烧的火柴放到它嘴里，堵住了哭声。为了参加宴会而穿过没有阴影的通道，萝卜不知道恐惧是什么，不知道恶梦是什么。两旁的灯灭了。走廊里一片昏暗。传来下雨的声音，过道的地面慢慢变湿。
“青菜……青菜到哪里去了？”
萝卜突然觉得手上空空如也。她一直抱着的青菜不见了。萝卜咯咯的笑声。
“萝萝卜萝卜卜卜呢儿萝卜卜卜卜……”
宴会举办得多么成功啊！大家欢聚一堂。只有萝卜寻找着年幼的青菜……脸贴在墙壁上。脖子插在烛台上。
第83章在我无意识的心灵里刻下光芒的人
我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被发现，躲在角落里压抑不住即将爆发的惊惶。忍不住牙齿发抖和想笑，我很想笑，我如此害怕啊！身体就像是接世界各地传来的形形色色的惊恐，储存着无数人对于自身捍卫失败的快速心跳。虽然我即将成年，但是像儿童那样毫无理由恐慌着世界的情绪却主宰我。有一日能够放松下来，疲倦地，就算被打死也没关系。让我离开恐惧的禁闭室吧，我害怕得这么厉害难道还不够吗？
“有什么感觉？”医生站在我身后关心地问我，她的声音像糖丝一样甜，我简直想放声大哭，紧紧捂着嘴巴，我的头骨已经变形了吧！
“我只是感到恐惧……”我想吐……眼泪坚强地打转转。
“有没有具体地描述呢……比如，你害怕床上的小熊会藏着餐刀来伤害你这样的想法？还是只是不由自主地不知道害怕什么呢？”
“医生，救救我。”
……桌上的电脑屏幕透露着荧光。墙上的钟面井井有条，像是供时间赛跑的赛道。白色的阳光从我身后的百叶窗里透出来。我说，“医生，医生，我有一个秘密，我告诉你，你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很怕被别人发现，我一直在保护着秘密，但是你是心理医生，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的秘密是：我害怕他们。虽然平时装得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我很怕他们。他们就是我爸爸，我妈妈，我的同学，我的亲戚，街上那些人。我胆子很小吧？说出去他们就会用看变态的眼光看我了，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秘密最终是不会被保存好的。不管我的秘密多么下流，最后一定会被人知道的。我隐藏着这种感觉但它快要把我逼疯了！所以我想笑，喉咙里像塞了个马达，咯咯咯咯咯在不停运动。我害怕什么？我害怕被别人发现。他们说，我的害怕很愚蠢，没有人会来伤害我。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半个了，看到我的真面目那些人会怆号着逃离我，露出白色头骨盖的行为被他们视为恐怖的。我的眼球中间有个插着铁丝的洞，我的形像啊，我的形像啊！杀人都是要偿命，可是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补偿我的病痛，由谁造成的惨剧谁都不来拾，而我则要掩藏吓人的面貌。要不是怕吓着你我为什么这么辛苦地掩饰。我的肩膀上洒满了芝麻像长了虫病。你说我还能做什么？除了躲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个人瞎发抖我什么都干不了。
医生说，“你大概是把幻觉当成真的了。来，冷静一下，这儿很安全，没有人要伤害你。你也不会吓到任何人，你和大家是一样的。现在，放松心情，回忆一下，这种恐惧的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喝饮料，我在洗碗时唱歌，我在学校里跟同学一起上课。可是我做任何事情时心里都有很多根缠着的麻花状的……麻花。就是吃的那种麻花。我的心旁边填充着的就是这种东西。没人的时候我大声地喊，“怎么办呀！怎么办啊！”我从不伤害小动物。因为动物从没伤害过我。无论是枕着我的脚脖子睡觉的野猫，还是跳到我腿上来的田鸡，还是晚上睡觉不小心爬到我毯子上的蟑螂。可能你们会认为猫狗是可爱的，蟑螂蜈蚣之类的虫子可怕恶心。但是，我觉得，不来伤害我的东西就不必去怕它。就算蚊子叮我，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星期天去湿地玩。看到了久违的植物，我感到很疲劳，但是能对这些摆动的花草放下提着的心和胆了。我躺在船里，水声在我耳边流……
对不起，医生，有一句话我没有跟你讲。那就是：你也是我害怕的人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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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敝开心扉的！
因为，他们说，“你不对我说实话我怎么帮你呢？”
变态！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实话！我就是不说！你不要管我！
他们说，“哪，就是这样，我以后不会再关心你了。”
谢谢！非常感谢！有多远就滚多远吧！我一个人不需要你们！
他们说，“你自己的行为自己不要后悔，以后求着我对你好也没有用。”
哈？你知道吗？我也有自己的救赎，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理解的你我一样可以欢乐，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和我一起玩！那个很喜欢我的人！跟你不一样！好喜欢！
他们说，“切啦切啦切，不要发疯了，我也知道，你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谁疯了呢？你不懂得不代表我不懂得。你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非常喜欢！跟灵一样的她在一起我就不会再觉得不快了，因为和你们不一样的美丽的可爱的形像对我来说犹如天赐的神物。是神的礼物啊，因为我活着，我也有权利获得和你们一样“对于自己来说无法或缺是仙子一样的人”。知道吗，在那儿也有我的爱，我无需你们了，只要有她就够了。无论以前怎么样以后会得到的幸福的我！
我说，“还是要感谢你对我曾经的照顾。因为我并不是忘恩负义薄情的人，以前对我来说，是的，你也是万分珍贵的，在我无意识的心灵里刻下光芒般的人。是啊，那时候我来说重要的，可歌可泣的欢乐的你，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仍然喜欢你，但是，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了。所以，我会说我要离开你，可是我还是感激你，就是这样。现在我要奔向我的新的爱了，人生总是有新有旧，您明白吗？”
为什么要用“您”呢？因为对我来说，我并没有讨厌你。真实的，存在过的欢乐，我永远记得。我并没有讨厌你！如果你要讨厌我那么也随你。爱没有了只剩下感激，对于曾经抚慰过我，伴在我身旁的好人，那就是你。我记着，我不会忘记的。
第84章一百分的恐惧眼神肮脏的态度
这两章详见《肮脏的司徒逐委》一文。
说起来……司徒逐委与欧潜香这条线其实是分野比赛的主线……所以在正文里搞得这么支离破碎好像还真有点“不正统”的感觉啊……
第85章难道是狗要□□你！
嗯哈，嗯哈，嗯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各位，以上皆为无法自制的激愤之言。如果你一头雾水还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就有必要来一段正常点的简介，介绍一下，仇燧，喜欢养小动物的人。仇燧是东郊学府的学生，因为可怕的心理疾病，一直活在令人讨厌的凶恶世界里。仇燧最喜欢跟不会讲话的动物说话。
“来，看我，看我，小公主！看这儿！呀，小舌头，可爱，小眼睛，小眼睛，快点过来，走了走了！大嘴巴，嘻嘻。”
仇燧亲昵地让仓鼠在她身上走来走去。这也是只特别乖的宠物，花鸟市场买的，五块钱一只。仇燧本来想买盆花的，真的假的都可以，放在卧室里装饰环境，美化心灵。仇燧梦想中的公主应该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而植物我们知道，一般不长眼睛，对于寂寞的人来说养动物也肯定比养植物要对路。不过呢，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对。
“你是一个人。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你真正快乐。除了另一个人。”
尽管，世界上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但是，恐怖的星星在地板上眨眼时，仇燧想到的，还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挽救。那个人，会抱住仇燧说，“亲爱的，不怕了。”
谁可以救救我？
我日复一日地发疯啊。
我并不是有无穷多能量的人。自身资源耗光的话我就无物可用，唯以死谢幕。小仓鼠也不能救我了
仇燧一直在等待着可以拯救自己的可爱的像动物一样的人。
如果有的话就好了。那么多的恐惧和痛苦将在一天全部消失。真有那一天的话死去也没关系。
城市的夜晚也像白天一样不肯停下来，城市有种不喜欢睡觉的坏习惯。街头灯火通明，高架上也能一直堵在那儿。对于城市的感情，君田是：这么多电分俺们乡下一点儿吧，俺们那儿晚上都是瞎黑瞎黑跟大黑狗一个色儿呀……
将仇燧拖到宾馆门口就花了君田很多力气，仇燧不停说话，哽咽，时不时号两嗓子。君田喃喃地说，“你说吧说吧，发泄一下也好，不过我要告诉你那狗不是真的，你别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比赛你得比啊！我都到你面前了你还一副不识人间事的样子，搞清楚啊你是来干什么的……”
毕竟有些人就是对分辨真假这种事不太擅长。君田容忍着仇燧手掌上的血污，将她拉到了市区里的一个宾馆门口，走进去跟前台的人要一个房间。很破的旅馆，前台就是唯一能找到管理人员的地方了，估计连打扫的人都没有。君田想，有些人有枪，不知道有没有人有更加利害的武器的……
但是比赛并不是依靠武力取胜的。
“老板，给我一个房间。”君田拍着前台桌子对正在看电视机的男人说，“有房吗？”
男人站起来看了一眼君田，当看到仇燧时他的表情就变了。君田连忙谎称，“我的朋友酒喝醉了在地上撞的。”
仇燧抬起头露出沾着血迹的脸来。男人的神色又变了。君田心说，真麻烦！她用力将仇燧的头按下去催促那个男人，“有没有房间啊？……我是有身份证的，又不是什么逃犯。看！”
君田将身份证拍在前台桌上。“快点吧！我朋友需要休息一下啊！”
其实君田站在旅馆主人的角度上想，一个醉鬼暂且就当是醉鬼吧，虽然脸上的血渍很可疑，披头散发像是疯子。醉鬼会把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还会撒酒疯砸东西，乱叫之类的……不过老板居然递过来了一串钥匙。君田生怕他反悔，抢过钥匙就跑了上去。钥匙上吊着一个小牌子，203。
君田想，登什么记啊……这是分野比赛，就别那么讲究了嘛！
用钥匙打开203室的门君田将仇燧拉进去锁上了门，跑进厕所里打开水笼头，试了试能放热水。“有热水就好了。虽然夏天洗冷水澡舒服，不过热水澡才有安神的效果。”君田说着将木头人一样杵在那儿的仇燧拉进浴室里，“来先洗个澡，它事我们过会儿再说，你这么脏都可以直接丢了，不过谁叫你刚好是我对手呢？”
君田将仇燧的衣服脱了，很细心地将号码牌摘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她把仇燧推到淋浴头下，打开了水龙头，凉水冲了出来。君田将龙头向画着红色标志的左面




玉碎斑斑B-J-X-X-W（下） 分卷阅读73
转了点，过了会儿洒出来的就是热水了。仇燧感到水淋在头上，想要避开。君田挽起袖子，抓住她的肩膀说，“哎，别跑，我给你洗澡呢……先洗脸吧，唉，你这脸比吃食的猫还脏了，重点洗一下。”
她撕开洗手台上小包的肥皂在仇燧脸上抹了两下，然后用手给仇燧擦脸，再用热水冲，这么着就把血迹给洗掉了。仇燧额头上一个肿起的包，君田知道是在地上磕起的。她给仇燧的头发都打上肥皂，两手搓着她的头发，搓出了一堆很不丰富的泡沫其实就是没什么泡沫。这就是用洗发水跟肥皂洗头的区别，肥皂根本搓不出白花花的泡沫来。仇燧开始不配合了，头乱动，手抬起来打在君田脸上。君田穿着的衣服已经完全湿了，脸上被仇燧一抹眼睛里还进了肥皂沫儿。
“安分点儿！”
仇燧感到水从脸上流下来了。她以为是血，但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透明的水，世界上没有透明的血。仇燧看到了抹脸的君田，她抓住那只手哭道，“小鹦鹉是条很可爱的狗，它只是条土狗，跑得很快，跑着跑着会跑我前头去……”
“是啊，是可爱的狗。麻烦你先洗澡，然后我们再讨论狗的问题。”
君田希望借此语引开仇燧对狗的思路，但是仇燧只能感到胸口堆积着的垃圾般的痛苦的冲动。身体像是一个垃圾场，里面有很多诸如吃剩的面条，塑料包装袋，头发，废电池，生锈的剪刀之类的东西……同时，她又觉得不是那么零散的，胸口堵着的不是垃圾，而是棉花一类的东西。像是水银和棉花的混合物，半液体的东西混合着密度很大的压实的棉花堆，就在胸口。这是对小鹦鹉死去的惩罚，在仇燧的世界里，现在没有任何东西了。那只狗的身形被撕碎在一座桥边，除了飘散的狗毛和血味什么都不剩下了。一只不会动的狗，不会叫的狗，扁的……仇燧突然冲向门，君田去拉她差点在地砖上滑一跤，“我这儿给你洗澡呢！你想裸奔啊！”
为了透气君田没有关厕所门，反正没别人。仇燧冲到外面，去开房门。君田将没穿衣服的裸女拉回浴室。“那么平个胸你就不要去奔了吧！你没什么看头的！”
“去给它尸……”仇燧哭着说，“它躺在路上会冷的。”
“已经冷了！”君田将仇燧抓回浴室关上厕所门。“哼哼哼，快点洗澡，不然□□了你！”
“□□我吧！小鹦鹉……”
“什么话！这听起来像是要狗□□你……算了，不和你开玩笑，快点，把身上洗洗，把手抬起来，我给你打肥皂呢……”
第86章冷-森-森
以前养过的小狗怕冷怕孤单，冬天仇燧半夜都睡在厕所里，半夜起来跟狗玩，否则狗就大叫。仇燧被风一吹感到着实天寒地冻。那样……“小鹦鹉很冷，它没有拖鞋不能睡觉……”
流泪的仇燧将君田的手臂抱在怀里，君田的头发一下子被淋喷头淋得湿透了。她关掉水龙头，“你别想那狗了。它是假的，你还记得你在哪里吗？这是分野啊。”
“但是小鹦鹉是真的。”
仇燧问她，“小鹦鹉会跑，会叫，会吃饭，身上还有狗温暖的臊气。它伸长舌头的时候是热了……这么好热……”
君田挣开她，又将水笼头打开了，她揉着仇燧的头发，“这儿没有浴盆只能这么站着洗了。我想让你镇定一下。你想想，即便是真的，那只是一条狗而已！你再想想，你的狗吃的是什么？吃肉吧？狗吃鸡肉，鸭肉，羊肉，牛肉，兔肉，甚至狗肉都吃，那些被它吃掉的东西也是一条生命。如果你真的有怜悯心就不应该老是想狗死了，而应该想，反正你的狗也像凶手一样毁掉不少动物的性命……”
“求求你不要说了。小鹦鹉死了我的心很痛，我的心就像被捏着一样痛。”仇燧将君田的手臂抓出了两知血印，“我的心就像死了爸爸妈妈一样痛……”
“越说越离谱了啊！你爹娘要听了还不得揍死你，你是狗养大的啊。”君田以淳朴的思想教育仇燧，渗出的血珠很快被水冲净，仇燧站在淋喷头下痛哭，声音在浴室里被蒸气泡软了，像包被泡软的纸巾。
此刻我身在何处？我没有和小鹦鹉在一起。我的狗死了，死了……有人告诉我狗是吃肉的……可这代表什么，对我有什么意义……
“你说得对……可是只有小鹦鹉的形像在我眼前出现，我不能想到其它东西……我只能感到心痛，心痛，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痛苦，我只想要再看见它，我对不起它，在天堂里我将因为这件事而掉下来，摔成一片肉饼，以补偿我对无助的小鹦鹉犯下的罪孽。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想让它活着啊……”
浴室就像一个暖意融融的春天花房一样。在这个充满花的地方，各种颜色的花瓣，各种颜色的花蕊，扑鼻的香气。眼前是花香凝成的云，纷拢缭绕，在这个地方寻找着一条小狗，仇燧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在何处。那或许是洗掉疼痛，让人摆脱罪恶的地方，花的馨香犹如软语温言一样。就算有毒蛇从花蕊中爬出来也没有关系了，因为这个地方让人想认作归宿。芬芳四溢，仇燧慢慢停止了哭泣。
君田用肥皂把仇燧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洗得很干净，洗完后用毛巾擦干。仇燧这时很配合地睡着了，君田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这衣服还得我洗？……算了，好人做到底。”
于是君田自己也洗了个澡，把两人的衣服洗掉，晾在窗台上。洗完后没衣服穿有点窘迫，不过想到两人都是女的，君田也没什么顾虑了。上床，睡觉！
至于最关键的号码牌君田小心谨慎地握在了手中，两块号码牌是千万不能遗失的。她就等着仇燧清醒后两人决一胜负了！
“我住在一个寒冷的小屋里，这个房间夏天很暖和，可是冬天冷得我脚都要掉了。我什么希望都没有，可是我还强烈地渴望着去外面。外面不冷，外面有暖气。我想要一个潜望镜。这个心愿许下很长很长时间了但是仍旧没有实现。潜望镜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有漂亮的东西。”
半夜三更的，君田醒来了。因为灯光很明亮，出于本能她就醒了。没穿衣服的裸体的仇燧毫无羞耻感地盘腿坐在那儿，拿着笔在写字。君田不由地脱口而出，“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不对啊，我也没穿衣服。君田想着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了。仇燧坐在床上拿着一张纸在写字。君田再一看，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因为仇燧头是低着的，眼睛却看着她。
冷汗从背后流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
君田哆嗦了一下，冷静下来。她看到的景象是




玉碎斑斑B-J-X-X-W（下） 分卷阅读74
：仇燧低着头，头顶朝着她，然而头发里有两只睁着的眼睛，有黑眼珠和眼白，两个眼珠子缓缓向左移动着。君田大叫起来，“啊！！”
闹……闹鬼了……鬼啊……“鬼啊！”
“不要叫，世界上没有鬼，我是一个人。”仇燧闭上了头顶的眼睛抬起头来，用她正常的长在脸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君田，过了一会儿，她再次重复，“世界上没有鬼。”
有一件事大概是公认的。就是住在乡下的人大都是有鬼论者，君田未能俗，跟她的父老乡亲一样，是个怕鬼的家伙！咋一看到恐怖的东西，想到的就是：鬼啊！
“没有鬼，我只想要一个潜望镜。你看，我的笔快写完了，我想要一支新笔。因为没有笔我就不能写信了。”
仇燧抓抓头发说，“这个眼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