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去吃。”管仿唯恐魏先祀不满意地说了一句，“我们，我们去吃饭吧……”
她想要牵魏先祀的手，但魏先祀躲开了。
“偶像……”
管仿真的很忧伤。
“好吧……”
魏先祀拉住了她的手。淡淡的情愫。妥协的轻叹。手心里暖暖的。
“我……我真的很高兴……”管仿用轻到听不出的声音说道，“我真的很高兴可以有这一天……”
第155章与爱有关的一切
是怎么样的一天呢？曾经有过非常完美的幻想。漂亮的，开朗的女孩陪伴在身旁，两人一起走过阳光炽烈的地方，一起去饰品店买情侣项链。会有说不完的话开心地笑着的时刻，也会有默默无话也能感觉到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时刻。但是在遇到魏先祀之后这些幻想全被打碎……
她有了更好的幻想。已经实现的幻想。颠覆之前一切让自己变得不安痛苦却又乐在其中的女孩。就是身边这位，不太说话，不太笑，不太温柔的女孩。
“呼……从现在开始我们来做一个尝试吧。”
“什么尝试？”管仿天真地笑了。或许阳光特别好，显得她特别像小孩。
“试试看做温柔的恋人吧。”魏先祀抓紧了管仿的手，“什么是温柔？我应该要怎么做才是温柔的？你告诉我，我来做。”
“先先什么时候都很温柔。”傻笑中。管仿的眼睛发着迟钝的光芒，“先先一直都很好。”
“不行，一定要告诉我应该怎么样。”魏先祀吸了一口气。她闻到了烟火的味道，就是那种烤串的味道。美梦是迷离之时的光。
“我想变得更像……普通人，那样很温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你很冷淡呢？”
“是有一点……但那是因为先先不是普通人。”
管仿自豪地笑了，“因为你是……你是特别的那个……”
“嘘……不要说出来。”
食指，放在嘴唇上。魏先祀封锁了她将要出口的话。“我想试试更像正常人一点。好吧，现在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走路呢？”
不管怎么样魏先祀还是过于冷淡的。管仿有些意识抽离，今天的太阳，或者说首都的太阳跟她的广闻看到的似乎不一样，这阳光就像雪似的，清澈无比，让她恍惚。
她乖乖地配合了魏先祀的游戏，“怎么走都好呀……就像平时那样……但是说不定要头低一些……这样更淑女……”
“好吧，就这样。”
魏先祀低着头，拉着管仿的手在路上走着。她们经过消防栓，咖啡馆，草坪，管仿时不时调整自己的呼吸。她的手心干燥温暖，像是狗的肉垫一样……
我喜欢的人啊，我喜欢的人。属于我的女孩啊，她是我的……
像是催眠般在心里说着，幸福这个词渐渐变得丰满了。就算这只是一个词，但是光看着汉字念出来和切实地综合一切体会到这两个字，那是不一样的……
美食街。没新意的，总是一些差不多的食物。像个淑女一样拉着管仿的手逛到了这儿，管仿飘了起来她问魏先祀，陶醉地，“偶像啊……我想吃羊肉串。你要吗？我买两串给你十串？”
“十串？”魏先祀对于这个饭桶不敢恭维，“……待会儿碰到卖竹筒饭的不要叫我。”
“……一定不会给你十筒的。”
管仿热泪盈眶地买羊肉串去了。魏先祀就在卖椰子的摊前发呆。管仿回来了，手上拿了一堆的肉串，“偶像，你吃么……”
“我不吃。”魏先祀看着一个个圆圆的椰子，“我想吃椰子。”
“哦，这个……”
于是管仿给魏先祀买了一个椰子。魏先祀捧着椰子，咬着吸管。管仿在一边以很快的速度吃掉了十二根羊肉串……
忽略掉羊肉串和椰子。管仿和魏先祀一起逛街啦。在一起逛街啦，逛街啦，街啦，啦……
从白天到黑夜，从清新的空气到暧昧的晚风。管仿在城市里游荡了一个下午。她看来看去，拉着魏先祀的手，偶尔找点话说。魏先祀温柔地回答她，好像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很好玩。正常的魏先祀不会用“好啊~你呢~对呀~嗯呢~”这种语气词多多的话语来营造温和的形像，但是她现在觉得这十分有意思了。
是很开心的。是很沉醉其中的。时光片片划过，像a4纸般洁白。转眼到了夜晚，两人拉着手在街上走。
“你像一个娃娃。”管仿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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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带着幸福说，“你像一个娃娃一样可爱……”
“真的吗？”
魏先祀轻声反问，“你喜欢娃娃吗？”
“嗯……不喜欢……但是，像你这样的娃娃，就算很贵我也想买下来放在家里，天天看着……”
“真的吗？”魏先祀说，“你在故意夸我吧。”
“不是……”管仿眼珠转来转去，“怎么说呢……你真的很可爱……”
抓着魏先祀的手，管仿抬头看看夜空。这是城市的夜空啊。无数个灯火，比白天黑暗，却好像又比白天明亮。那些晃花她眼睛，让她觉得丰富异常，幸福得满足的城市霓虹。管仿正在这巨大的美丽知觉里漂流着。
“我们去吃烧烤吗？”
魏先祀转头问管仿，半歪着头。对恋人撒娇是爱情的特权，是放肆的自我欣赏。
“好，好呀……烧烤，是什么？”
最后管仿知道了烧烤是什么。就是可以吃很多肉啊！她和魏先祀坐在烤肉馆里，吃了很长时间。油烟味，水果味，醋味，还有其它的味道，管仿记住了这些。她不安地看着魏先祀坐在对面，觉得因为隔着一张桌子而无法掌握她的情绪。没有表情的白净的脸像是不高兴一般。管仿拿着筷子，小声说，“先先，你笑一笑好不好？”
如她所愿，魏先祀笑了。油腻腻的肉在铁板上滋滋冒着油和香味。混合着对城市之前的印象，管仿更爱首都了。爱她就是爱和她有关的一切。
第156章碎若钻石
不想回家的夜晚。那一天，不想回家，就在外面游荡很久。如果每一天都不回家那是一场流浪。一切都远远走开。一千个夜晚，我一个人看星星。
管仿放开了魏先祀的手。这是个好玩的游戏吗？这是个温馨的游戏吗？总之这是开心的一天。迷幻的快乐植入心底，管仿第一次觉得爱情如此真实。
“几点钟了……”
她们经过一个小店时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钟。分针时针告诉她们已经十一点了。很晚。记得吗，曾经两人也在很晚的时候去外面，为了吃一碗面。做相似的事情，勾起潮湿的回忆。在这个干燥，凉爽的夜晚。
“我们不回家吗？”管仿问。她马上改口说，“哦不，那是你家……我，我今天晚上找个旅馆吧……”
“去我家睡吧。都很晚了啊。”
魏先祀笑着说。“我妈可能不在家。就算她在家你也可以当她是空气啊。”
真是冷漠的女孩，就算笑着说话，也隐隐让人觉得无法亲近。管仿叹了口气。这并不是难过的叹息，而是觉得这个行为很适合这清冷的时间而已。
“嗯。”管仿羞涩地不好意思地，“谢谢你啊。”
魏先祀带着管仿走回了自己家。夜晚的流云稀薄地运动着。直到管仿坐在魏先祀家的床上，她还觉得这一切只是很真实的梦境而已。太过幸福会让人怀疑，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不幸福的人总是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幸福，就算有了也是假的。
“管仿很开心……”她喃喃自语。魏先祀铺好了床单和被子，走到她身旁坐下，“你在说什么呢？”
“说，没说什么。这儿真温暖啊。”管仿回头看着奶黄色的窗帘说，“你家真漂亮。你妈妈一定很能干。”
魏先祀眼帘垂下了，“他们是对我很好的人。我也这样觉得。妈妈是好妈妈。”
“啊看我这脑子！……”管仿想起了什么。魏先祀她是特殊的。她并不是像自己一样的正常的人……她是特殊的，特殊的那种动物。一刹那，管仿要陶醉在这种不真实的喜悦里了。她是如此特殊的女孩。而现在自己好像能拥有她。不，不要用拥有，粗俗的词，鲁莽的占有欲……只要能亲近她，像这样和她坐在一起，那已经多么了不起了啊。
“妈妈今天大概不回来了。在我住在家里的时候她有时候晚上就会在外面。”
魏先祀摇摇头像是要驱赶不快的回忆。她温柔地笑了笑，“睡觉吧。”
“好啊。”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管仿从没想过这有多么地令人着迷。无法感受到的，轻柔的呼吸，像是光线从薄薄的羽毛中穿过来一般。
人这一辈子很短，但是有无数个很长的一瞬间。
管仿睡在被窝里没有和魏先祀睡在一起。她像冬眠的熊一样将自己裹得好好的，虽然熊它完全没有被子。管仿不舔爪子，她舔嘴唇。
“先先……”
她轻声喊着魏先祀。魏先祀睁开了眼睛，像是睡了很久一般。她的睫毛很长，靠近看，管仿就被她的眼睛吸引了。
“你还不睡吗？明天就要去报到了。”
“是啊。”管仿一想起这个兴奋得睡不着，“我可以回东郊了。我真高兴。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天，我更没想到……会和你在一起。”
只有无声地微笑。魏先祀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管仿心无旁骛，只是细细地讲着她心中所想。这是一个童话的夜晚。她想到了一个童话。
“如果我是床上的一个绒毛玩具。而先先也是……”管仿抓着温暖的羽绒被，“先先是一个漂亮的绒毛玩具。而我是一个经常掉在地上的，灰扑扑的，有着小眼睛的老鼠玩具。”
“你有尾巴吗，老鼠？”
“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是糖纸卷起来的……因为我是一个纸绒毛玩具。啊对，是纸做的，不是绒毛玩具，就是个玩具。床上堆满了漂亮的枕头，我却只是一个被一时兴起折起来的纸老鼠，吱吱，吱吱！”
管仿充分开动了想象力。魏先祀闭着眼睛忍住笑问她，“你不会被扔掉吗？”
“会的啊。所以我天天在担心。”纸老鼠管仿枕着软棉棉的枕头说，“先先是摆在许多抱枕中间的那个可爱的绒毛兔子。高贵，雪白，柔软，简直就是最好的绒毛兔……”
“兔子可不漂亮。”魏先祀眨了眨眼。管仿又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纸老鼠天天在书桌上看着绒毛雪白兔，就像小锡兵看着跳舞公主一样。”
“是啊，我正想说你这是抄袭的呢。”
“嘿嘿。”
真幸福。这样的夜晚。碎花墙纸像星星一样守护着我们。明天会是晴朗的天气。明天会有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的微风。
“我很困呢，管仿。我要睡啦。晚安。”
魏先祀最后睁开眼睛对她笑了笑，闭上眼睛。忧郁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啊，晚安，晚安，先先啊……”
她意犹未尽地将手伸出来，想要摸摸什么。或许是她的脸，她的肌肤，她的睫毛。但是管仿还是缩回了手。不要惊扰她的安眠。她是比蜡烛的光芒还要脆弱的一颗钻石啊。
第157章【慎】
你想要太阳，我给你太阳。你想要和风，我给你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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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日子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让你如愿以偿。
今天，果然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晴天呢。
管仿醒来得很早，但是魏先祀已经比她起得更早。床上没有了她的身影。管仿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穿上衣服，打开卧室门，看到了把一个盘子端到桌上来的魏先祀。
“管仿，你醒了吗？我早上醒了睡不着，本来想叫你起来的。可是你睡得很香，我忍心打扰你，所以一个人起来啦。”
管仿走到桌边，看着盘子里的麦饼。魏先祀解释说，“我在冰箱里找到了这个，于是把它煎了一下。怎么样，起来和我一起吃吧？”
她淘气的笑容，管仿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是美妙的日子啊，不平凡的……管仿开心地用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具打扫了一下自己的脸，就坐在了桌前。魏先祀也坐下来，摆上两罐牛奶。
“管仿，报到要求几点到啊？”
“八点。”
管仿看着她的脸像是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管仿真的是怀着想要哭出来的高兴的心吃掉了她的那份早餐。
时针指向了七点。管仿去整理她的书包。包里有报到用的各种表格还有她的文具。魏先祀看着她在储物柜边整理着。“管仿，你还会回来吗？”
魏先祀看着她说，管仿一边拉书包拉链一边说，“当然啦。”
当然会回来了。想到还是要回广闻，管仿有一点伤感。但那一闪而逝。
虽然还是想要魏先祀多呆一会儿，可是昨天魏先祀告诉过她从自己家到东郊的时程。坐地铁也要半个多小时，所以，一定要走了。
“先先，我走啦？”
管仿打开门走出去……她没能把门打开。魏先祀家的防盗门她拧了半天都没打开，魏先祀过来替她打开了门。管仿闻到护手霜的味道。她一定是涂了护手霜吧。
“我能再过会儿走吗？”管仿没有理由地说了这句话。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赶走。魏先祀确实说了，“第一天就迟到？看来你对东郊感情也不是特别深嘛。”
要我说那些肉麻的话吗？爱学校不如爱你。我爱你啊。未能说出口的话，一句一句，压在心头。管仿垂下头，拉开了门走出去，恋恋不舍地回头一瞥。
魏先祀笑着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早点回来。”
“嗯！”
她非常高兴。确信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失却自我，沉醉其中的梦境。
管仿走后魏先祀坐在客厅里，看着卧室的窗帘。她将窗帘拉开了，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又把碗筷都洗了。做完这些事她就坐在客厅里，面朝着卧室门，喊道，“妈妈，我做了好吃的，你要来吃吗？”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安之若素。魏先祀恍惚地看着床罩的花式笑了起来。她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住所，两厨两卫，管仿刚进来时就毫不掩饰乡土地赞叹道，“好大啊！”
“妈妈，我们的家很大吗？”
魏先祀问道。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回答这没有引起魏先祀的焦虑。她觉得自己很镇定，去洗手间拿了护手霜。管仿似乎是闻到了的样子。这是什么品牌的呢？魏先祀一边看贴在瓶身上的说明，一边将白色乳液挤在手背上。白色的，长长的，她把瓶子里的东西全挤了出来，抹在手背和手臂上。过浓的香味露出了化学的真面目。
“妈妈，我走了，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魏先祀最后去了卧室一趟，摸了摸床单。
“妈，我去学校啦。”
“好的，早点回来啊。”
魏先祀将风衣腰带的蝴蝶结系好，背着包穿好鞋子走出家门，转身将门关上。
下楼去车站坐车，将硬币投进箱子里。车子启动了，从窗外吹来的微风，暖洋洋的……
“到了啊。”
下了车站，看到那个男人，魏先祀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熟悉的感觉，心底悸动着。她咬着嘴唇说，“嗯。”
男人搂着她的腰，两人走进宾馆里。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男人刷卡打开房门的时候魏先祀盯着他的侧脸，看得出了神。门一声打开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啊，就是想你。”
“好啊，那今天我可要好好享受。”男人微笑着。第一次见到他，温和的目光让魏先祀猜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许这种目光是对他妻子的，对他女儿的？
看男人不能光看表面。很多男人表面文质彬彬上床就变成了野兽不过这种反差也是男人重要的魅力之一啊。
刚脱掉衣服，魏先祀略感羞涩。皮肤体会到了异样的温度，不禁使她有点不适。但是那么漫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性的满足，魏先祀一经口，就是口不可拾了。口可以压制，但不可能永远压制。所有的欲望都是这样的。不遵从它的指令，忍了一时，到可以发泄的时候，就会失去控制。人一旦失去控制会导致的事情有好也有坏。
第158章伤心迷藏
管仿在地铁里。其实管仿还是头一次坐地铁呢！魏先祀没有陪她一起乘坐，这让管仿有点失望。不不，应该说是失落。只是想要和她一起在地铁里那种没有语言的浪漫情怀而已。想要在空荡荡的地铁两头看着彼此。那种温暖就算是在地下也可以传递，不是吗？
结果还是很不错地完成了自己的地铁行。管仿从地下走出来，没再走几步就到了东郊。
“我还是很能干的嘛，哈哈！”
管仿心绪异常高昂地走进了东郊的校门。校门口有和她一样的学生，三三两两，走进校门。一种熟悉的感觉猛地扑面而来，管仿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东郊。而这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令她又畏缩了。这是一种战栗……
这已经是理想了。理想中的世界在悲观的心中未曾来临。连描绘也不敢。直到它化成眼前一切，喜悦之情才像海啸般冲刷了整个身体。管仿如同百万年没有见过的失散亲人重新出现在面前一般，大脑将能停止的活动都停止了。只是为了体验这一刻完整的幸福啊，无法说出口的幸福。人生最大的理想，当理想成了高不可攀的羞耻，管仿变成了一个令人厌憎的八婆。但是正确的一刻还是到来了，为了被实现的这个理想，什么样的辛苦都值得……
这是活着的所能体验到的最美妙到令人心酸痛哭的时间。
管仿在东郊的校园里漫步着。全世界都是她的。
啊啊啊啊真快乐！
快乐的管仿去办了交换生手续。手续还挺麻烦。一向来是麻烦的。但是她快乐得都要成了，于是没有不乐意。一上午了，手术，哦不，是手续还没有办完。但是她的寝室钥匙，负责老师给她了。管仿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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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呆赫然还是她以前住的那个，十楼，1010。
这是天意吗？
管仿看着钥匙牌，背着书包，迈着快乐的步子朝宿舍楼奔去。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做俯卧撑爬起来！对，这样子没错，管仿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会害怕任何坏东西了！
她来到了宿舍楼下。电梯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不过管仿觉得这里更白了。纯洁，东郊的纯洁在她心里永远不会磨灭。这是深刻的印象。对于知识，对于分野的印象就是对于东郊的印象。
十楼到了。管仿深呼吸，走出电梯，走到了1010寝室门前。她用钥匙打开门，迎接自己的新生。如同重新出生了一次般，管仿的另一个人生，幸福的人生，开始了……
不过幸福人生里为什么还会有衣孝感？管仿盯着坐在寝室上铺的衣孝感，大惑不解。
衣孝感兴奋地玩着刀。那情景和管仿此生第一次见到她时如出一辙。现实张开了血盆大口，管仿还在挠脑袋。
“嗨，又见面了，管仿同学。你在等待什么？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如愿了。关上门吧，我会向你展示一个完美的新世界。”
苹果在阳光中升起，稳稳地摆在空中，数字浮显。衣孝感指着苹果，“还没完呢，你以为它关掉了吗？”
当大陆沉没入海，黑夜隐没一切叹息。不会再重现的一切，葬于深海。我也想沉入海中，永远死去。
“关上门。”
管仿呆若木鸡，衣孝感提醒她，“把门关上。想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吗？把门关上我就告诉你啊。”
管仿没有关门。于是衣孝感从上铺跳下来将门锁上，抢了管仿手里的钥匙，再回到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管仿傻了。
“你不是在广闻吗？”管仿看到了一个让她不愿意相信的魔术，“你又自己回来了？”
“对，为了回来见你。我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到底等了有多久。真的很久，简直像是一辈子一样。”
衣孝感邪恶地笑着。毫不掩饰的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笑法，□□裸的丑恶。
“你想做什么……”管仿骤然有点思维缺氧。衣孝感表示，“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一直在欺骗中生活着，这不是很可怜吗？我会告诉你一切。我来当这个刽子手好了，如何？哈哈哈哈哈。”
衣孝感玩着刀，“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儿，你高兴吗？可以亲眼看到你的兴奋破灭，我比你更高兴。”
“你怎么会在这儿……”管仿茫然呓语道。
“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衣孝感抓起床上的一张纸。“看，照片，你很久没有回东郊了。对，你曾经是这儿的学生。但是在你离开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看，看，看这张，是集体照，你会发现有趣的东西的。”
一定不是好东西！管仿看着她手中的相片，恐惧起来。她发现衣孝感对自己仍然有不小的影响力。颓废一下子让她变得悲哀了，“我不要看！”
“一定要看。拿着吧，来玩一个叫捉迷藏的游戏。在照片上找一个叫魏先祀的人。她不是跟你很熟吗？那现在我想告诉你我跟她也很熟。真的，我发誓，照片为证。”
她诚心诚意地弯下腰将照片硬塞给管仿。管仿处在震惊的迷离之中，看着坐在床上的她。魏先祀？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