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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是呀!喂了它些吃的,又把它放在棉花垫子上养伤,没想到它反而不走了。就像有的人一样,给了她想要的好处,便赖下不走了!”
成翊知道杨臻暗指的是她自己,这位夫人从娶进门的那一天起,便知道她嫁过来仅仅是为了凉城,因为从她看他的眼神里,成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青玉的那种爱慕,或者是梦华的小心翼翼,从来都是淡的像一湾清水,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成翊承认,对于自己的这位夫人,还是相当陌生的。之前一直认为女人而已,懂得迎合,软玉在怀即可,如今看来,探索一下,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回想起她白天,转身射下的那漂亮的一箭,让他觉得很是惊艳。
“你说说,我为何救下燕龄?”成翊看着杨臻低垂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羽扇一般的阴影,格外漂亮。
杨臻眸子都未抬一下,心道不顾性命救你的老相好为何还来问我?嘴上却轻描淡写的回道:“为了太子罢。”
成翊眼睛微亮,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蠢货,“说说看。”
杨臻抬眸轻笑,“这次狩猎聚会本就是太子操办的,若失火烧死了人,自是太子的失误,若失火烧死的还是曾经竟争对手的女儿,那睿王在其中能编什么故事,可就难说了!至于大将军,您与太子殿下血脉相亲,自然要帮!”
成翊赞许的点了点头,想起以前受一点点轻伤,都会被后院的那群女人一惊一乍嘘寒问暖好些天,再看看杨臻的表现,不禁问道:“看你似乎不担心我?”
“担心啊!”杨臻微微眯起眼睛,“怎的就说不担心了,担心的很!”心里却诽谤道,是真担心,担心他成翊若死了,朝局改动之时谁帮助凉城?而她也成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寡妇。
成翊轻哼一声,他才不信!
杨臻继而悠悠的说道:“不过担心总是多余的,大将军究竟是自有分寸呢?还是为爱奋不顾身,那就说不准了。”
成翊扬起一边嘴角,有些轻佻的问道:“夫人以为呢?”
杨臻用一记白眼儿回答了成翊。
成翊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到杨臻面前低下头看着她,凝脂般的皮肤嵌上两片微微嫣红的唇,如夏日莲花瓣儿上添着的那一抹娇艳,又如冬日里皑皑白雪上落着的那一片梅花红,分外动人。
小巧圆润的下巴让成翊忍不住想要勾起来细细看看她的脸,如此有趣的美人儿,他竟然埋没了那么久。
杨臻看似轻巧的一个转身躲过成翊的“调戏”,借之前的问题化解尴尬的气氛,“我想将军去救燕龄,心里也是有了十分把握把人救出来的,在杨臻心里,大将军做事一直都是喜欢稳中求胜的。”说完,杨臻心里为自己点了点头,这个马屁拍的不重不轻,刚刚好。
“你这么了解我?”成翊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磁厚感传进杨臻耳朵深处,“不过你猜错了,我并没有把握救出燕龄。”
杨臻看了成翊一眼,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是的,不管有没有救出燕龄,人们都看到了成翊奋不顾身救人的过程,太子与成翊关系紧密,共荣共损,有了这么一出,也不怕睿王编什么太子谋杀的罪名。
那灰白团子的狐狸似乎有些怕成翊,嗖的一下子从杨臻胳膊上窜到了桌子底下。
杨臻掩嘴一笑,朝成翊取笑道:“将军威武!”
成翊也笑了,转身回到塌上坐下,端起预备好的茶水饮了一口,指了一下杨臻,“郡主就是郡主,青玉可没这么大胆子!”
杨臻唇上依旧带着笑,眼睛里的光却慢慢隐了下去,嘴上淡然的奉承道:“大将军说的是,我该和青玉姨娘好好学学!”
成翊摇了摇头,“她是她,你是你,你比她聪明!况且你身上有股儿狠劲儿,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杨臻看着藏在桌下缩成一团的狐狸,点了点头,眼底深的像一湾湖水,“谢将军夸奖。”
……
狩猎本预定三天,一场火,第二天便让一众王孙贵族的青年男女撤了个干净。
不管临走时燕龄对成翊多么的依依不舍,杨臻看着那郎情妾意的画面,都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她又回到了她的西园,外面的什么事情,与她无关的她便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就像狩猎失火的事情一样,后续的故事,她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成翊那几天总是匆匆回府又匆匆离开。
长歌来信说,她找到了救命恩人,等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自然会回凉城。
杨臻知道,长歌已经长大了,想想当年的自己,也就由着她去,那么犟的性子,若强行带回凉城,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十三章见识浅薄
府里的管事嬷嬷隔三差五便会向杨臻汇报青玉姨娘的情况,说那青玉要么就是在凝翠园里耍耍脾气,要么就是要些稀罕刁钻的东西。杨臻自小最厌烦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想想那些柴米油盐的账单脑子都绞成了一团,还不如去校场上驯服两个年轻气盛的新兵蛋子来的痛快,所以面对嬷嬷的每次汇报,总是一句“孕中的人脾气大口味刁钻很正常,缺什么朝梦华姨娘要就是。”便把人打发了,想那青玉的肚子,也已经隆起了许多吧。
成翊快要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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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杨臻心想,自己不要孩子,看到成翊当爹,也算对的起他,左右在他眼里,只要是他的亲生骨肉,哪个女人生的都一样。
天已入夏,杨臻最爱的事情便是躲在莲池的凉亭里小憩,吹吹小风,闻闻花香,也算是一种惬意悠闲的生活。想想之前,每到夏日,她总想跑到外公家去,外公的山庄绿林掩映,守着清泉瀑布,自然凉爽的许多,无事了还可以调戏一下外公的那几个笨蛋徒孙,好不快活。
杨臻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吹过荷花和水面的微风,清凉中夹杂着几缕香气,神思也随着飞到了千里之外。
有人进了凉亭,脚步稳然,步履宽阔,应是个男人,而落地的声音轻盈,一般练过多年功夫的人,才有这种特征。不用睁开眼睛看,杨臻也知道是谁,如此堂而皇之步履从容,出现在大将军府后院且身手非凡的男人,除了它的主人成翊还有谁!
微风习习,带起几缕发丝缠上杨臻白皙的脸庞,撩动着浅红的唇。
成翊心头微动,伸出手想要拨开那缕秀发,又怕破坏了那么美丽的风景。
指尖还未触及,一双清泠的眸子已经睁开。
杨臻躲过成翊的手坐起身来,寒暄道:“原来将军回来了。”
成翊一撩衣摆,在躺椅旁的石桌前坐下,顺手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事情处理完了,回来看看祖母。”
杨臻把桌上的果茶斟了一杯,推到成翊面前,“我刚从老祖宗那里过来,她已经午睡下了。”
成翊点了点头,“所以我才有空到你这里,有劳夫人了!”
杨臻伸了个懒腰,俯在石桌上,用手撑着脑袋,“照顾老祖宗是应该的。”
成翊眼里渐渐含笑,“常音寺山上遇刺那日,我听你喊祖母,如今怎么成了老祖宗?”
杨臻坐正身子,看着成翊,看惯了他一年多的冰山脸,如今突然一笑,倒是抢了几分那荷花的姿色。
杨臻心下胡乱琢磨,以成翊的脸蛋儿和风度气质,若是在妓馆风月场上,拔得头魁也是有可能的。
思想虽然张狂,杨臻嘴上却顺从的低声说道:“老祖宗待我极好,我不过一时忘了分寸,以后不会了!”
成翊放下刚刚捏起的葡萄,直言道:“祖母开心就好。”心里却有些不爽,这女人有几次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透漏出一种怪怪的感觉,那感觉有些像一个猥琐的老色狼垂涎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让人很不舒坦。
“我这些日子在调查那日着火的事情。”成翊转开话题,甩掉自己的那种想法。
“哦?”杨臻稍稍有了些兴致,“可查出什么头绪了?”
“有。”成翊倒也不遮掩什么,直言道:“有人在着火前闻到了松油的味道。”
“有人故意纵火。”杨臻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帐子虽易燃,也不至于那么短时间内火势如此凶猛,可想是加了什么易燃的东西。可是燕龄身怀武艺,若有人在她帐子外偷偷倒松油,她该有所察觉!”
“问过了,她只说自己昏昏沉沉,什么都不记得了。”
“迷烟?”
“也有可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成翊认同杨臻的怀疑。
“那是谁想至燕龄于死地?她可有仇人?”
成翊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一假设。
杨臻把食指抵在下巴上,细致的分析着,“那燕龄没什么仇人,若是睿王的仇人,烧死的第一目标也必定是紧邻不远的燕韦,那么燕龄的帐子失火,纵火的人会有什么目的呢?”
“说说看!”成翊重新捡起一颗葡萄,慢慢的在指尖剥下皮子,露出里面鲜嫩的果肉。
杨臻凝着眸子,目光似乎已经回到了城外失火的那夜,“若燕龄真的被烧死了,那么可以造成的直接影响只有两个,一个是睿王失女,另一个是太子失责。”
成翊看着正认真思考的杨臻分析的条条列列,心里有些欣赏,不愧是杨老爷子的孙女,提点道:“下个月魏国太子赵熙带亲兵出使边城。”
听了成翊的提点,杨臻似乎有些明悟,大梁与魏国多年和平相处,每年盛夏,两国便会派大臣带些优秀的亲兵出使,相互学习,促进两国友好。此次来访的是魏国大皇子,若能与魏国太子交好,无异于登基之时多了个强有力的扶持。
魏国经历数年内乱,如今的皇帝不过四十来岁,魏国的太子自然也是正值青年,听闻他本人文武全才,带兵打仗更是战无不胜,相对比文质彬彬的太子和年长的静王,论年纪论官职,似乎大梁的兵马大将军成翊更能胜任接待来使的任务。
“你怀疑有人想借这次机会阻止你去边城?”
成翊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可是,燕龄毕竟是他的……”
“你太天真了!”杨臻话未说完就被成翊强行打断,语气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失望,“这京都里人与人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女人呀!到底是见识太浅。”
杨臻看着成翊不再多说的模样,悻悻的闭上了嘴巴。确实,上一次老祖宗遇刺,怕也是为了阻止成翊前去,毕竟大梁有军规,军人服丧期间不得带兵,否则被视为不详。
此次燕龄遇险,首先是太子的失责,睿王与太子暗里水火不容,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若被人讹传到皇帝耳朵里,说太子心胸狭隘,有意报复之类的,对太子也是极其不利的,毕竟皇帝最注重为人“宽厚”,当年也是看中了太子的品德才选择了他,若太子失了在皇帝心中的“宽厚仁慈”,那与太子唇齿相依的成翊自然被连带。所以燕龄不管死与未死,成翊与她相信太子无辜,皇帝和天下人也未必会信,毕竟睿王宠爱燕龄多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成翊说她天真,目光短浅,杨臻心里没有丝毫反驳,他说的对,京都的人心不比凉城,她漏算的不是阴谋诡计,而且骨肉亲情。杨臻一直认为再残暴再无恶不作的人,对于至亲的人,总会有一点温情的,奈何还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面对杨臻的沉默,成翊轻嗤了一声,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
杨臻伸手接过,指尖触及到他的体温,手下微顿,看清信封上的字,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还是熟悉的字体,流畅潇洒,字如其人,温润如玉。
少辞亲启。
字里行间一声“少辞”,似乎一下子把杨臻拉回了凉城,那些肆无忌惮的年月。
不理会翻脸如翻书,留信便走的成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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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小心翼翼的打开书信,把厚厚的一沓纸张紧紧的握在手中。
大哥只半张纸寥寥的报了平安,后面跟着的信,落笔都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张艺的,林徐的,还有刘副将,李教头的……
操场上的热血男儿挥洒出来的字体总是没有太多美感,有几个甚至杨臻在的时候他们还说读书无用,识不得几个大字,如今也能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和一句问候。
有些时光,让杨臻太怀念,也许这辈子已经注定在这深宅大院里虚度一年又一年,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四章受尽*
成翊自那日离开之后的半个月,便再也没有到过西园。
杨臻依旧每日在西园里吹吹荷风,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那日到的书信,曾经的热血和激情,怕是要永远埋没在这高高的后院围墙中了。
六月十五,是杨臻嫁过来整整两年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杨臻都会独自酌一杯酒,祭奠自己出嫁的那天。
午觉的时候,小桃送来长歌的书信,信中说她要离开京都,回凉城去了,怕是经历过了,想开了。
斜阳黄昏时,临湖的茶楼里座无虚席。
杨臻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一身桃粉衣裳的长歌,比上次相见的时候清瘦了不少。
看到杨臻,长歌眼睛里扬起甜甜的笑,如幼时一般流光溢。
“大姐!”长歌起身亲密的拉着杨臻的手坐下。
杨臻故意板着脸没有笑意,“肯出来见我了?”若对于别人,这份威严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可对长歌往往是个例外。
长歌拉着杨臻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大姐~”
杨臻向来忍受不了这般“温柔”的攻势,唇角轻扬,瞪了长歌一眼,宠溺的训斥道:“臭丫头!”
长歌嘿嘿一笑,调皮的冲杨臻吐了吐舌头。“大姐,人家好想你哦!”
“谎话,你想我怎的现在才出来见我?”
“我……我……”长歌有些结巴,“我这不是有些事情嘛!”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杨臻看着长歌吞吞吐吐的模样问道。
“我……”坐在身旁的长歌眼神儿有些微微闪烁,想要开口,却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杨臻也不急着逼问,只等着长歌自己开口。
静默了片刻,长歌才轻声开口,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欢脱了。“大姐,你不要问我了,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
“哦?”杨臻疑问道:“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机会?是大哥担心你担心到心力交瘁的时候吗?”
“大哥。”长歌轻唤一声,眼睛渐渐有些湿润。
“大哥一直瞒着二老说你在我这里,他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
长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杨臻,焦急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杨臻看着长歌着急担忧的模样儿,心还是软了,拉住长歌的手,“快回去吧!我已经不在了,你回去大哥才能好好养病!”
长歌点了点头,“大姐,我已经拾好了,我明日一早便往回赶。”
“嗯。”杨臻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和一些金银首饰递给长歌,“这是外公送的铁匕首,我们兄妹三人一人一把。当年我出嫁的时候你把你的那把也给了我,如今我还给你,你留着防身!这些首饰都是当初母亲给我准备的,我留着也无用,你路上卖了用。”
“大姐。”长歌握住手中的匕首,心里觉得愧疚万分。
杨臻每次面对长歌这样的表情,总是会心软的如一摊烂泥,赶紧了已经化掉的心,嘱咐道:“天不早了,你早点去客栈休息。”
长歌看着杨臻留在桌子上的东西,吼中哽的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的点着头。
杨臻撩起长歌的一缕头发帮她别到耳后,柔声道:“出来经历了些,也该长大了点儿,你的什么恩人公子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但你要记得保护自己,你安然无恙,我和大哥才能安心。”
杨臻回到西园的时候,侧厢里的灯还亮着,走近了,能听见呜呜的哭声。
杨臻寻着哭声推门进去,令婵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蹲在角落里,喉中隐忍着发出呜呜的哭泣声,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小桃紧紧的搂着她,眼圈也是红红的。
杨臻一时心慌,几步过去搂住令婵忙问道:“怎么了?”
令婵听到熟悉的声音,扑到杨臻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臻从未见过令婵如此模样,从小到大,令婵一直都是个稳重淡然的姑娘,如今整个人仿佛已经失了大半儿的魂儿。
“令婵,不怕!有我呢!”杨臻拍着令婵不停颤抖的背,轻声安慰道。
“夫人!”小桃呜呜的哭着,见令婵痛苦的样子便更伤心了,举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抽一咽的说道:“是……是邢……邢教头,他醉熏熏的闯进了西园……,欺负……欺负了令婵姐姐!”
杨臻脑子里嗡的一声,闪过一道霹雳,小桃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劈中了她的心脏。
从小到大,令婵一直跟在杨臻身边,两人的感情无异于亲生姐妹的长歌,当年她嫁到京都,令婵当夜便拜别了爹娘随她前来,她不想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与那些后宅女人争风吃醋,令婵也不会凡事强出头,相必暗地里也吃了不少苦头,只是不与她提罢了!杨臻觉得很多事情她们都可以由着别人,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看着痛苦万分的令婵,杨臻瞬间觉得呼吸都有些疼了。
令婵一阵放恣的痛哭渐渐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靠在杨臻怀里气若游丝。
杨臻掀开令婵的衣衫看了看,不禁被怒火冲红了双眼,只见她白皙的皮肤上尽是一片青一片紫,眼见到的地方看不到一块好皮肤。令婵从小跟着她,也是有些粗略的武功底子,究竟受了什么样儿的折磨,才能把她变成这样!
杨臻把令婵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为她掩好衣衫,吩咐小桃备些热水吃的连夜守着,好好照看,自己则回屋里,从墙上提起一把剑便走。
刚到园子里,却被小桃匆匆拦住,拽着杨臻的衣袖哭求道:“夫人,你不要去!那邢教头为救将军折了一条腿,将军感激他让他待在将军府里做个清闲的守卫头子,这个府里的侍卫都听他的,夫人你去讨不了好的!”
杨臻往前走了几步,小桃拉的更紧了。杨臻喉中苦涩,低言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你令婵姐姐遭受屈辱,不管么?”
小桃想起令婵痛苦的样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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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力道渐渐松了许多,呢喃道:“将军,将军一定会还令婵姐姐一个公道的!”
“他!”杨臻冷嗤一声,“那可未必!我自己的仇自己解决,若不杀了那畜生,我杨臻算白活了!”
长剑掩在衣裙下,几个门口的守卫都点头行礼,未曾发觉,只莫名的感觉今夜的夫人与往常清淡的模样有些不同,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势,有些像,像大将军身上有时带着的一种……杀气!
这边的小桃被杨臻的气势吓住,缓过神儿来想到,那邢教头虽然腿瘸了,可是练了一身好功夫,夫人这么贸然前去,说不定会吃亏。
思索片刻,小桃一跺脚,朝着成翊的书房跑去。
第十五章祠堂受罚
到了一处厢房前,杨臻一脚踹开姓邢的房门,屋里的半支蜡烛还在燃着,冲天的酒气袭面而来,那姓邢的教头正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中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褐黄的脸上满是斑点,大嘴随着呼噜声吹出一阵阵口哨,有人闯进来也未曾察觉。
杨臻一脚踹在那邢教头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气,那邢教头吃痛,感觉五脏六腑都遭受了重击,火辣辣的疼,瞬间酒醒了大半,呲牙咧嘴的爬起身,嘴角已经带了一丝血迹,虽然重伤,骨头倒硬,张口便骂,“他奶奶的!哪个……”
话未说完,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欺负了令婵?”杨臻手执长剑,冰冷的问道。
那邢教头一闪身想要躲开,还未看清对方什么招式,长剑便再一次贴上了他脖颈间的动脉。
刚刚领会了杨臻的那一脚和出剑速度,邢六行军打仗多年,什么身手能做到这般,他自然知道,只怕是刚刚杨臻想留他一命,不然估计也不会只是吐血那么简单了。
邢教头脖子贴着剑,不敢往外挪动半分,在他认识的人里,除了睿王府的燕龄郡主和几个江湖女子会耍那么三五下子,没有几个女人能把拳脚功夫练到家,不过眼前的这位大将军夫人,恐怕就是个异类。
那邢教头惊讶之余,心里对杨臻也有了几分佩服,用胳膊胡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蹭的本就丑陋的脸上血红一片,朝着杨臻猥琐的一笑,“我邢六敢做敢当,那令婵美人儿……”
邢六边说着似乎想到了之前快活的时候,满脸陶醉。“那令婵美儿,我喜欢很久了,如今她已经破身与我,不如夫人就把她送给我玩耍吧!”
杨臻气的发抖,从小到大,令婵是她们几个里最稳重的,那么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今竟落得被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人渣糟蹋,这无异于毁了令婵的一生。
念及至此,杨臻已经忍无可忍,冰冷的剑光一闪,方才还有几分得意的邢六惨叫一声,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抽搐,血瞬间蜿蜒了一地。
邢六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动手,而且动作快!准!狠!他身为一军教头,竟然没有躲开的时间,被人一剑刺了个穿,再看看杨臻握着带血的剑一步步的逼近,邢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怕是他今天难逃一死了。
冰冷的剑气袭上胸膛,邢六感觉阎王小鬼似乎已经拉到了他的魂魄。
“铛!”
长剑被飞来的剑鞘打偏,深深刺进了邢六的肩膀,那邢六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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