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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杨臻转身看向门口,成翊拿着剑站在门口指着她,一双眼睛冷酷的像是把刀子,正慢慢凌迟着她。
“你想拦着我?”杨臻冷笑一声,小桃说寻她家大将军为令婵做主,果然如她所料,成翊本就是和*熏心的人,教出来的手下,果然和他一个德行,如何能为令婵做主!
成翊已经从小桃口中知道杨臻愤怒的缘由,只是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放下剑!”成翊的声音不见一丝柔情,“邢教头与我将军府有恩,你不能为了一个丫鬟杀了他!”
听了成翊的话,杨臻不禁哈哈大笑两声,笑的眼睛里都带了几分泪意。
“有恩就可以丧尽天良了吗?那令婵呢?谁还她一个清白!”
看着杨臻没有丝毫悔意,这些日子在成翊心中积累起来的几分好感荡然无存,凉城已经风雨飘摇,教养出来的郡主竟然还养尊处优,大小姐脾气耍起来不知分寸!
“丫鬟而已!邢教头在战场上军功累累,又豁出生死救我性命,那样的丫鬟,如果他要,我成翊便能赏他十个八个!”
“既然从了军,战士就应该严已律己,为人正义,才能正军法,振士气!他这样的人渣,留着也是祸害!”说着,杨臻已经提起剑来准备一剑了结了邢六。
“你不怕我杀了你那丫鬟为邢教头陪葬?”
杨臻手里的长剑顿了下来,成翊的话她信,按成翊的为人,必然是说到做到,何况令婵在他心中也不过区区一个命如草芥的丫鬟而已。
见杨臻手,成翊转身走了出去,“去祠堂认过!若不是你是将军府的夫人,以邢教头的身手能让你站在这里撒野?不知好歹!”
杨臻手里的剑哐当坠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邢六,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的很,若是早些回来,若不是平时太过散漫,他们怎么敢欺负令婵,如今她连令婵都保护不了,更谈什么保护凉城。
乌云遮住了月亮,夜幕阴阴沉沉,透不出一丝光亮。
令婵昏昏沉沉的睡下,小桃衣不解带的守在旁边,不时为令蝉擦拭一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杨臻隔着窗户看了一看,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令婵。
沉默片刻,杨臻转身离开,去了祠堂。
祠堂沉重的门头上,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祠堂在灯火的光晕里,显得格外寂静苍凉。成翊背对着门口站在祠堂内,那背影,似乎比满堂的牌位,还要冰冷几分。
杨臻脚步微躇,抬脚迈了进去。
祠堂的牌位由高到低依次排列着,最中间的是成翊的祖父成慕之位,两排依次靠下,分别是成翊的父母,叔父,再往旁边,都是些外姓的人,牌位上刻着其生前的姓名和官衔。
杨臻知道,在成翊的祖父成慕那一代便有先例,但凡有军功,且无家室父母的将士,战死后可纳入成家祠堂,受成家后人香火,这一点,杨臻在凉城时便已经听说,心中十分敬仰成慕老先生的为人,对堂上所列的各位英雄烈士,亦是格外敬佩。
“跪下!”
简单的一声令下,不带丝毫情感,甚至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杨臻行至蒲团前,凝视着上方的英雄牌位,提起裙摆跪下,虔诚端正的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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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
成翊见她倒也听话,踱到杨臻身旁,沉声问道:“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杨臻挺直腰板,没有丝毫想要认错的态度。
“五年前南方叛乱,当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领命带兵镇压,叛乱头领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把我和几个小队的士兵逼到深山密林,那时环境恶略又有追兵,几百人死的死伤的伤。当时我的腿受了箭伤,是邢教头背着我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与大军接应后,邢教头才默默倒下,原来他的右腿早已经被毒蛇咬伤,为了救我才强忍着没有吭一声!再后来,命虽然保住了,右腿却永远的没有了直觉,行军打仗已然没有可能,我才留了他在将军府中。”
烛火轻轻的跳跃,成翊并没有因为杨臻的倔强而大发雷霆,只静静的叙说着自己的故事,但是从这故事和语气里,杨臻听的出来成翊是真的怒了,有的人越是气愤,表面表现出来的越是平静的表象,就像她一样。
第十六章忍气吞声
成翊压着满腔怒火,向杨臻娓娓道来那邢六怎样英雄大义的气概,可在杨臻心里,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能抹杀他所有的罪责。
“若论军功义气,那邢六是个英雄,若论品行道德,他却是的人渣!”
成翊冷哼一声,“就因为他想要了你那丫鬟?”
杨臻挺起胸膛,目光直视成翊带着冰冷威压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在你眼里令婵只是个丫鬟,可她也是父母生养的女儿!若历来有军功的人便可以丧尽天良欺男霸女,那这世上要监牢做什么?要王法做什么?人渣败类尽数去当兵好了!反正你成翊大将军纵容的很!”
啪!
杨臻侧过头,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一股腥甜的气息涌上舌尖,有点像十三岁那年剿匪,被七八个山匪围攻,受伤摔下马来的时候,一个山匪用脚踩着她的脸,当时嘴里也是这个味道,似乎这次更苦一点。
成翊这一巴掌用了些力气,没有留丝毫情面,看着晃了一下身子,却依旧倔强的挺着脊背的杨臻,苍白的唇角已经沁出了点点血迹,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畏惧认输的表情。
沉凝片刻,成翊缓缓开口,“你是我第一个打的女人,因为你是我成翊的妻子!无论邢教头为人如何,他是我成翊的救命恩人,你身为我的妻子,却险些杀了他,这便是我成翊的不义!你虽贵为郡主,我本该敬你几分,可你既然入了我成家,就该遵成家的规矩!”
成翊看着堂上静立着的祖父牌位,拂开衣摆在杨臻身侧跪下,恭敬的行了个礼,直起身子,对着一旁的杨臻命令道:“今夜你就跪在这祠堂里,什么时候有了知恩图报的觉悟,什么时候起来!”
说罢,成翊站起身来,没有再留恋一眼,转身离开了祠堂。
杨臻看着满堂的牌位和跳动的烛火,渐渐红了眼眶,令婵如今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她杨臻带来的,令婵所遭受的屈辱是这辈子都难以洗清的!如今她不仅不能帮令婵报仇,还要在这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杨臻啊杨臻!以前你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这般落魄的样子。
天越来越阴沉,一道光亮照亮了祠堂,随后跟着的是轰隆的雷声。杨臻低下头,不知道令婵醒了没有,不知道凉城怎么样了?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出嫁前,倔强的父亲半躺在床上,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叹息着说道:“阿臻,你要怪只怪父王是个废人,但父王不能丢下凉城不管,虽然你已经付出够多了,但是为了凉城,也为了你大哥,你可愿……可愿嫁给成翊?”
提及婚事,杨臻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便是秦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和那张不经她调戏,就已经红透了的脸,可想想凉城这片她热爱的土地,还有这里她爱的和爱她的人,杨臻还是咬着唇点了点头。只记得那日的烛光和现在一样,忽明忽暗,仿佛离阳光明媚的天亮,还有很远很远,没有尽头的距离。
祠堂的蜡烛化做一摊烛泪,渐渐媳灭。
清晨,还是如期而至。
天空沥沥的下着雨,把整个京都和将军府,包裹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中。
杨臻久跪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不想起身,也不知晓起来该去做些什么,是回西园就此认输,还是去和成翊抗争到底,答案是这两种选择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拖踏的脚步声夹杂着雨的湿气卷了进来。
“郡主!”一声孱弱的呼唤让杨臻瞬间回头。
令婵穿着那身她最爱的素白衣裳,头上绾着那年生辰时大哥送她的白玉簪子,伞似乎没有打稳,雨水把头发打的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如纸,唇上竟难得的上了几分胭脂。
“令婵。”杨臻眼中一热,打算起身拉过令婵好好保护,腿却麻木的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又跪倒在地。
第一次,见她跌倒令婵没有扶她起来,而是脚步虚晃着一同跪倒在她面前,紧紧的抱着杨臻。
“令婵!令婵!”杨臻眼角一热,心里备感疼痛,她知道令婵更心痛,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比起杨臻的失措,令婵倒显得平静许多,仿佛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她。
“郡主……不哭!”令婵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想说的话说出来。“郡主,我的好郡主!在这个世上,你是令婵心中最坚强最顶天立地的女子!你该流着汗,指挥着千军万马,不该……不该为了令婵在这里流泪。”
杨臻摇了摇头,“都怪我!在这京都,我太懦弱了!懦弱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更没有好好保护你!”
令婵渐渐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力气,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杨臻身上,口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令婵……令婵不怪你!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心……小心青玉姨娘!是……是她……撺掇……”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背后,杨臻感觉不好,把已经瘫软在她怀里的令婵放平,头枕在她的臂弯里,只见令婵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离,唇角一滴一滴的滴着暗红的血迹。
“令婵!令婵!你怎么了?”杨臻捧着令婵的脸,慌乱的用袖子擦拭她流出的血迹,擦的衣袖斑斑驳驳,鲜血还是不住的往外一丝丝的溢。
“令婵!你醒醒!”杨臻的声音带了一丝哭求。令婵缓缓的睁开眼睛,带着些许不舍,“小姐,你要……你要活成你的样子,现在……现在的你……不是你!”
“你别说话令婵!你别说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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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找大夫!”
令婵拼尽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努力朝着杨臻挤出一丝微笑,半睁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呆呆的看着房顶,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以前快乐的时光,看到了父母家人,还有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
第十七章杀人凶手
祠堂外传来人群的吵闹声,由远及近,如一团苍蝇,嗡嗡的扑过来。
“抓住她!她在这里!”
“抓住她!”
外头的叫喊声已经入不了杨臻的耳朵,只觉得怀里的人渐渐没有了呼吸,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扎的生疼。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令婵苍白的脸上,令蝉爱美,小时候自己玩儿水溅到她脸上,令蝉都会很生气。杨臻赶紧伸出手把滴落的泪水擦干净,生怕弄花了令婵描的妆,那样令蝉一定会不开心的。
杨臻刚擦完一滴,紧接着还是会有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去,可令婵再没有生气的起来念叨她。
门外乌压压的停了好些人,看着祠堂的情况,一个个都怔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朝着杨臻尖声道:“夫人!那令婵歹毒至极,竟下毒毒害青玉姨娘,青玉姨娘没了孩子,怕是性命都危在旦夕了!她是杀人凶手,你快把她交出来吧!”
“交出来!”一旁的人纷纷附和,都想要手刃这个连孕妇都不放过的残忍的凶手。
杨臻紧紧抱着一动不动的令婵,心痛的绞成了一团,嘴里喃喃自语,“令婵,我不该让你陪我来京都,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回家!”
杨臻撑起麻木的腿,颤颤巍巍的抱起令婵,一步一步迈向祠堂的门口。
老天爷似乎心有感应,乌云终于抑制不住这股悲伤,哗的下起雨来。
杨臻眼前的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模糊间仿佛能看到,在凉城高大的城门下,一个背着包袱的素衣女子,嬉笑着追上她出嫁的马车,换下其她陪嫁侍女,要同她一起前来,杨臻还记得那日令婵笑意盈盈的脸,比那春日里的阳光还要灿烂上几分。
“站住!”一声严厉的呵斥从雨幕中传来,把杨臻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刚刚失子的成翊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暗上几分。
一个体态丰腴的丫头噗通一声跪倒在成翊脚下,指着杨臻的方向声色戚戚哭诉道:“将军,就是她,是她在夫人的安胎药里下了毒,是她害死了将军的孩子,打扫的小厮亲眼所见!青玉姨娘现在危在旦夕,将军一定要为姨娘和您的孩子做主啊!”
杨臻顿下脚步,她认了出来,这个丫头正是青玉身边贴身伺候的,如今言之凿凿的指认凶手,不知指的到底是已经没有呼吸的令婵,还是她!
杨臻冷笑一声,“青玉可死了?”
那丫鬟听到杨臻的问话一愣,想起青玉的嘱托立马又开始哭求,“将军,青玉姨娘说她做了错事,她不该扣下夫人爱吃的笋,更不该夺了将军的宠爱!如今青玉姨娘生不如死,请将军说句话,让夫人放过姨娘吧!”
听了那丫鬟的话,人群中有人嘀咕出声。“那令婵姑娘平时里为人和善的很,怎么会突然做出下毒害人的事情,莫不是……”说道此处,那人意识到自己失语,吓的赶紧捂上了嘴巴。
“竟然没有死!”杨臻可惜道。看着青玉的小丫鬟沉声道:“让青玉憋住最后一口气等着,莫要还未等到我拾她就咽了气!”说完,便要抱着令婵的遗体离开。
“你太嚣张了!”一直未开口的成翊怒气冲天,看着杨臻挺直的背,一夜的忏悔依旧让她没有丝毫悔意,脚下一踢,一颗石子正中杨臻的膝盖。
杨臻久跪一夜,双腿麻木,抱着令蝉勉强能够行走,突然受成翊这一击,重重的跪倒在地,把令婵摔了出去。
杨臻爬过去紧紧的抱起令婵,生怕摔疼了她,却不知自己落地的膝盖已经把月白的衣裙浸的鲜红。
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疼,杨臻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巨大的疼痛使杨臻抱着令婵不停的瑟缩起身体,疼的好想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
意识模糊之前,杨臻脑海里闪过一抹担忧,这次的同心蛊竟然是由她触动的,不知道远在凉城的大哥能不能禁受的了。
杨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放晴,照进窗来的光亮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小桃端了些清粥进来,看见苏醒的杨臻,欣喜的跑到跟前询问,“夫人,你饿不饿?”
杨臻看着小桃哭的红肿的眼睛,四处看了看,问道:“令婵呢?”
听到杨臻的问话,小桃的泪噗啦噗啦的掉了下来,“夫人,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令婵姐姐……令婵姐姐已经没了。”
杨臻无力的靠回被子里,面对早已经知晓的这个结果,眼睛涩的发酸。“葬到哪里了?”
小桃擦了擦眼泪,难过的对杨臻说道:“烧了。是老祖宗的意思,骨灰就放在西园的偏房里。”
杨臻泪水缓缓的流下来,这里还有肯帮她一把的人,老祖宗的意思她明白,令婵下毒害了青玉,无论是交给官府还是将军府处置,都落不了要被埋在乱葬岗的命运,老祖宗知晓她们之间的情意,如此一把火烧了,令婵还有回凉城之日,也落得死后清白。
杨臻擦干泪水,望着窗外的阳光,长叹了一口气。“那青玉呢?”
“青玉姨娘?”小桃一怔,“青玉姨娘性命无碍,不过伤了身体,正在静养。大将军……”小桃怯怯的观察了杨臻的表情,见她没有太多情绪,接着说道:“大将军这两日一直都待在青玉姨娘那里。”
“嗯!”杨臻起身,感觉身体发虚,脚底下像踩了朵云,有些晃悠。
小桃赶紧扶住杨臻。
杨臻瞧见桌子上摆着的清粥,走过去端起来就这碗喝了几口,小桃赶紧拿起勺子盛了一口菜递过去,“夫人慢点儿吃!”
杨臻胡乱吃了几口,感觉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起身披上外套便往外走。
小桃急匆匆的追上问道:“夫人要去哪里?”
杨臻边走边系好衣带,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对小桃撂下一句“杀人!”
小桃听了杨臻的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杀……杀人?”转念又一想,低喃道:“可是,可是大将军叫你在西园闭门思过,哪儿都不许去!”
这话只能随风飘散了,杨臻去的匆匆,一句话都没听到。
第十八章笼中囚鸟
到了青玉的凝翠园,守门的丫鬟看见杨臻便伸着胳膊拦了上来,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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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脚下步子未停,一抬手把那丫鬟扫到了一旁,院子里的小厮见将军夫人找上门来,来势汹汹,也不敢多阻拦,任由着杨臻冲进了屋里。
屋里的摆设富贵华丽,熏香的炉子里袅袅的飘着一缕香气,闻这味道,也如同青玉的人一样,浓郁香艳。
小塌上,成翊褪了靴子,一只脚垂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踏上,靠着小几翻看着一本册子,眉头紧簇。一旁的青玉长发未挽,青丝披在娇红的纱裙上,脸色有几分苍白,正倚着成翊的肩,弱不禁风的模样楚楚可怜。
“你不许进去!”那日指认凶手的那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尖声阻拦道。
在这丫鬟开口之前,成翊就已经觉察到了杨臻的到来,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上神色如常,空气却感受到了成翊的威压,变的闷沉沉的。
青玉吓的缩到了成翊怀里,气息虚弱,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爷~”
“是你撺掇邢六侮辱了令婵?”杨臻无视成翊刀锋般的目光,指着青玉质问道。
青玉身子一颤,没想到在她心里一直“好欺负”的杨臻,此刻竟然一副杀神的模样,令她有些胆颤。
成翊感受到青玉的瑟缩,凝声道:“莫怕!”
青玉听到成翊的安慰,恍过神儿来,立马朝着成翊哭诉道:“爷,郡主夫人若容不下青玉,把青玉赶出去就行!何必让青玉熬空心思养着爷的孩子,再让她那丫鬟一把砒霜毒死我们母子!”说道那个已经去了的孩子,青玉还是万分心痛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肝肠寸断的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
听着身旁悲惨戚戚的哭声,成翊把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起身朝杨臻质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怎么?”杨臻挑眉,“你怀疑是我主使令蝉下的毒?”
“不是你还有谁?你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碰过青玉的安胎药,有证人可见!何况她已经服了相同的毒药畏罪自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成翊的眼睛已经冒出火来,恨不得立马让歹毒的杨臻滚回凉城。
“呵呵!哈哈哈!”杨臻仰天大笑,“我是大将军府的正室夫人,凉城的堂堂长郡主,就算打死了一个小小的妾室,大梁律法也处罚不了我多重!”冷笑罢指着青玉道:“她!还不值得我杨臻机关算尽!我今天来,就是要取她狗命的!”
杨臻一跃上前,手指还未处触及青玉的脖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了回去。
杨臻同心蛊发作刚缓过来,身手不比以前十分之一,经受了成翊的一掌,顿时气血大乱,落地一个转身才堪堪站住,娘跄着后退了几步。
成翊起身,看着不堪一击的杨臻,嗤笑道:“花拳绣腿,不自量力!既然你身份高贵,大梁律法重罚不了你,还有我将军府的家规!”成翊抬腿赤着脚步步紧逼,“你拿凉城撑腰?莫忘了,是谁再为凉城撑腰!”
杨臻口中冒出一丝腥甜,成翊一句话戳中了她的软肋,如今局势如此,她确实没有与他叫板的资格。
看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成翊,杨臻后退一步,如今为了凉城,她是畏惧成翊,可她不能让令蝉白死,什么家法,她才不怕!
手边摆着的白瓷花瓶上鎏金雕刻着什么花型杨臻没看清楚,只抄起来朝着青玉的方向奋力一扔。成翊拦住了身侧的杨臻,却没有拦住意外飞出的花瓶,只见空中白光金光一闪飞过,紧接着那青玉惨叫一声,倒在塌上一动不动,头上嘟嘟的往外冒血。
杨臻眼前竟也渐渐模糊,晃了晃脑袋,感叹自己真是越发没有出息了,歇了两年多,竟娇弱的和个小娘子一般了。
倒地之前,杨臻感觉到有一双手豪不温柔的接住了她,朦胧间有人摸向了她的脉搏,杨臻最后的意识是,这脉象不用摸她也熟悉,定和大哥一样,不是乱的像锅粥,就是静的像个死人。
时光荏苒。
杨臻在西园寸步未出已经三个月了,这次是真的被禁了足,西园门口的侍卫来来回回一班岗又一班岗的站着,昼夜不离。原本园子里还有几个打扫伺候的丫鬟,如今进进出出的只剩下了小桃一人。
杨臻每天呆呆的,话比之前更少了,只每天去令婵的屋子里,守着令婵的骨灰和一支白玉的簪子坐上半天,或抬着头看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青玉姨娘没有死,不过刚失了孩子又遭受杨臻的“重击”,怕是得一辈子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过了,莫说为成翊生儿育女,自己离了药汤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如此看来,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倒是比死更能为令婵赎罪。
最后一次见成翊是杨臻醒后的第三天,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太过于责罚她,只问了一句,她的“同命蛊”是与谁下的,杨臻只呆呆的望着天,没有回答一个字。
得不到答案的成翊并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开了西园,再也没有来过了。
“蛊”只存在于苗疆一些古老的寨子里,懂得其法的人少之又少,成翊手下能人众多,能查出她体内有“同命蛊”,相必也了一番功夫。
秘书中记载,“同命蛊”要下在两个感情深厚的人身上才能起作用,两个人需相互依靠,受蛊者,一人亡另一人必定重伤,下这种蛊,大多都是用体质健好的人的力,吊住另一个人的性命,而下蛊的两人,夫妻为多,所以成翊前来质问她,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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