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当然──”薛木话未说完,迅速警觉起来,“你别给我借题发挥啊!”
万朝阳忍了忍笑,说:“我就是想……找两天,咱俩出去玩儿。”
“嗨!”薛木松了口气,“那有什么难的,你说吧,时间地点,我提前把复习的计划排好空出来。”
“我说?”万朝阳挑了挑眉,“我说那算你赔礼吗?你自己都给我安排好,满意我就原谅你,不满意咱们再说。”
“嘿?不满意你想怎么着?”薛木揪了揪万朝阳的耳朵。
“不满意……”万朝阳凑到薛木耳边低声道,“咱就把昨天晚上没办完的事儿办了。”
“滚蛋!”薛木老脸一红,恨不得一拳怼到万朝阳表面纯良的脸上。
妈个鸡老子一把年纪了一天到晚让个小屁孩儿欺负!白长十岁了!!!
第三十八道题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
暑假终于开始了,薛木头一件事就是和薛峰贺冬兰商量了请家教补习的事。
孩子主动要求补课,花再多钱也不能心疼,何况这点开销还不至于拿不出来,只是唯一担心的是,这孩子怎么又变成原来傻读书的样子了?
“木木啊,这都放假一个礼拜了,你天天除了去补课连个楼都不下,光知道学习,这也不行呀。”贺冬兰将一碟西瓜端到薛木的卧室,有些担忧地说道。
薛木正在研究一道卡了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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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的数学题,贺冬兰的话完全没听进耳朵里去,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地写着公式,无意识地发出“嘶……啧……嗯……”的声音。
贺冬兰看他学得投入,也怕打扰他的思路,撂下西瓜,默默地坐在了一旁。
又过了五分钟,薛木终于放弃了努力,无奈地翻开答案看了看,然后惊呼了一声“哦~~~对对对!”又奋笔疾书写了一阵,总算做完了这道题,这时候才意识到贺冬兰还坐在旁边。
“嗯?怎么了?”薛木拿起一块西瓜送进了嘴里,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贺冬兰怜爱地摇了摇头,又重复道:“我说你这样整天在家闷着不行,出去玩儿玩儿去,找大钱儿或者朝阳他们,活动活动。”
薛木听言笑了笑,说:“离高考就剩不到一年了,想玩儿什么时候不能玩儿?这时候玩儿一秒就浪一秒。”
贺冬兰“啧”了一声,说:“你努力学习我肯定不反对,但是也不能为了学习什么都不顾了呀,不说别的,你一天到晚坐着不动,身体也不好啊。”
薛木听了这话却是一惊,猛然想起自己上辈子早夭的事,不禁反思起来,莫非真是小时候就没把身体素质练好的缘故?
“再说了不光是身体,”贺冬兰又道,“将来你回想中学时代,除了做题就是考试,别的什么愉快的回忆都没有,早不早恋咱们不谈,朋友你也就大钱儿和朝阳两个,你将来多遗憾啊,你看我跟你陈阿姨、蔡阿姨、陆阿姨,还有你爸跟你林叔叔、于叔叔、吴叔叔,我们这交情最好的也都是中学的同学呀。”
薛木沉浸在或许又要重蹈覆辙英年早逝的恐惧中,顾不得贺冬兰又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说道:“那要不我办个健身卡去健身吧。”
“健身?”贺冬兰没想到薛木会有这个想法,“健身……咱们这儿也没有健身房啊。”
薛木一愣,万万没想到二零零八年的靖溪竟然还没有健身房,所以说靖溪到底是有多落后啊……
“其实你要有这个做做运动的想法,也不用非得去健身房呀,平时早晨起来跑跑步,或者偶尔去爬爬山,要不打打球、踢踢球,不都挺好的嘛!”贺冬兰笑道。
“打球……”薛木无奈道,“我是不是您儿子啊,我这二十──我这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打过球踢过球?”
“都可以尝试嘛!”贺冬兰仍带着笑说道。
薛木转着眼珠琢磨了一阵,说:“其实爬山也还行,朝阳之前还说想跟我一块儿出去玩儿呢,要是一起爬个山……”
“行啊,爬山挺好的,”贺冬兰连忙附和,“你们可以利用这个暑假多爬几座山,把北京的这几个著名的山都爬一爬,什么百花山、妙峰山、香山、景山、凤凰岭,你们就照着三五天去一个这个进度,都能爬一遍。”
“我天,”薛木哭笑不得,“您倒不怕我累着。”
“嗨,大小伙子,有什么累不累的,爬爬山有好处。”
“行吧行吧,我跟朝阳商量商量。”
“把大钱儿也叫上,我看他比你还瘦弱,也得锻炼锻炼。”
“昂……”薛木心道:我要是把大钱儿叫上,朝阳不把我撕巴了才怪呢。
三天后,薛木和万朝阳坐上了前往妙峰山的大巴车。
万朝阳对于这个活动安排其实并不十分满意,他期待的是能跟薛木一起去个远点儿的地方,最好当天不能来回,晚上去小旅馆又刚好只有一间大床房什么的。
不过聊胜于无,放假以来薛木沉迷学习,两人只有睡前能发个几百条短信到深夜,这回尽管没能如他所愿,好歹也是能一起出门游玩,比他只能一个人泡网吧强多了。
去妙峰山的公共交通十分不便,两人要先坐公交到市区转地铁,一号线到西头才有大巴,而大巴一天只有一趟往返,为了保证能坐上,两人六点多就出了门,又在车站溜溜站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车。
到站后离山门也还有十万八千里,还得再打个车才能上山,终于折腾到售票处的时候早已到了中午。
“回去的车是四点,咱俩最晚三点半也得回到这打车了,要不就得一路打到苹果园去了。”两人检了票,还没开始游玩,薛木已经开始盘算着返程,“所以三个钟头,咱俩往上走一个半钟头,就得下来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万朝阳点了点头,走到附近的一处观景平台,尽管还没开始往上爬,却已是在山腰上了,朝外俯瞰,景色倒也开阔。
薛木从包里拿出防晒霜涂抹一阵,走到万朝阳跟前,说:“来,手给我,涂点儿防晒。”
“不用,”万朝阳无所谓道,“晒黑点儿也没事儿。”
“不是怕晒黑是怕晒伤,”薛木拉了拉万朝阳的手,不容分说地挤在了他手上一坨,“今天太阳这么大,回头晒秃噜皮了。”
万朝阳看了看薛木,无奈地叹了口气,掌心摩擦一阵就要往脸上糊。
“哎哟我的天!”薛木赶紧拦住他,笑着从他掌心又挖了挖,轻柔地拍打涂抹在万朝阳的脸上,“得这么均匀地拍开,这又不是大宝,直接糊哪儿行啊?”
一边说着,薛木随口又道:“哎我才发现,你手还挺好看的,又嫩又细溜的,不过好像就是小点儿。”说着,薛木将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比了比,笑道,“还真是,比我手小一圈儿。”
万朝阳正享受着薛木的手指在他脸上温柔的按摩,听了这话,哼笑一声说:“大手抓柴小手抓财。”
薛木一听,猛地在他掌心拍了一下,而后继续给他涂着脸,心中却暗道:倒也不无道理……
万朝阳偷偷笑了笑,又问道:“你这防晒理论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你?”
“大钱儿呗。”薛木顺口答道。
万朝阳眉头一皱,“他也给你抹脸了?”
“啧,”薛木顺势拍了拍万朝阳的脸蛋,“再跟我小心眼儿我不搭理你了啊。”
万朝阳扁了扁嘴,心道你让郑大钱摸你的脸还不许我小心眼儿了?
涂完防晒霜,两人一路上了山。
薛木向来不爱运动,自然也没有什么爬山的习惯,登了百十来节石阶就难有些气喘吁吁,万朝阳连忙借机表现,一把拉住了薛木的手。
虽然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哥们儿一个拖着另一个,可只有万朝阳自己知道,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心里早乐开了花。
山上除了花草树木,自然少不了一座接一座的庙宇,薛木不敢说是无神论者,却也对求神拜佛没什么兴趣,不过在自己死过一回又重生之后,倒莫名地生出些敬畏之情,到了每座菩萨金身前都不双手合十,客套地鞠一鞠躬。
万朝阳看在眼里,哂笑道:“你还这么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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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迷信呢?”
薛木唬得连忙拉了拉他,低声道:“别在这开这种玩笑,都是善男信女的,回头人家揍你我可拦不住。”
万朝阳撇了撇嘴,看了看眼前的“王三奶奶”,读了读立在一旁的解说,笑道:“拜了个女大夫呀,您哪儿不得劲儿啊?”
薛木白了万朝阳一眼,懒得搭理他,万朝阳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月老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小伙子,求姻缘啊。”月老殿旁边支着一个摊子,一个大妈和颜悦色道,“可以在姻缘牌上写上名字和八字挂那边的姻缘树上,保佑感情顺利、白头偕老。”
万朝阳一听,一边从兜里掏着钱一边问道,“多少钱啊?”
薛木忙一把将他拖到一边低声喝道:“有毛病你?”
万朝阳笑道:“就许你封建迷信,不许我挂个牌子了?保佑白头偕老呢。”
“哪个月老能保佑俩男的白头偕老?你也不怕月老抽你,走吧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抽风了!”
从售票处到主峰峰顶也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万朝阳心情亢奋,力充沛,拉着薛木的手,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不到一个小时就登了顶。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吹了吹风,看了看山景,又补了些防晒霜,又转个弯从另一边下去,七拐八拐却拐到了个“玫瑰谷”。
薛木来之前也并没有仔细查过什么景点介绍,况且这个年代什么大众美团也都还没有,因而他也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这样的所在。
玫瑰谷里铺天盖地开满了各色玫瑰,乍一看也有些浪漫的意思,旁边的特产店展示着各式各样的玫瑰产品,薛木死拦活拦,最终还是没拦住万朝阳,硬是买了一枝玫瑰,还非要塞到薛木手里。
薛木颇有些无奈,只得又买了些玫瑰油准备回去给贺冬兰,顺手将玫瑰随手塞进了袋子里。
晚上回到靖溪时,太阳已落了山,薛木和万朝阳两人头靠着头睡在一起,险些还坐过了站,好在薛木及时惊醒,二人才手忙脚乱地下了车。
万朝阳将薛木送到楼门口,薛木自然邀他上楼。
万朝阳却笑道:“不介了,下回吧。”
“我都跟我妈说了,给你做着饭呢。”
“你替我多吃点儿就行了。”
“那哪儿吃得了?我爸今天本来就出差,我跟我妈俩人,准得剩下一大半!”
万朝阳听了这话顿了顿,又笑了笑,说:“那……那要不我上去吃点儿吧。”
薛木噗嗤一乐:“合着你怕我爸呀?”
万朝阳有些尴尬,这个年纪的孩子面对长辈难都有些不安,贺冬兰是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才倍感亲切,可面对薛峰他就只有尴尬和见外了。
“不怕呀……”万朝阳违心道。
薛木笑了笑,开了单元门一边上楼一边说:“看来你心里还算有点儿数,知道欺负了儿子有老子撑腰是不是?”
“谁欺负你了?”
“孙子欺负我!”
“妈,我回来了,朝阳也来了。”
“哎!正好!菜刚出锅!”
“阿姨。”
“哎~朝阳来啦,今天玩得好吗?累不累?晒不晒?”
“嘿,谁是您儿子呀,怎么光问他?”
“问了朝阳不就知道你了吗?小心眼儿劲儿的!”
“嘿!枉我给您买玫瑰油了!”
“哎哟,谢谢儿子啊。哎?这花儿是……?”
“呃……朝阳送您的。”
“呃……对……阿姨我送您。”
“呵呵呵呵,行吧,就当是送我的吧,阿姨待会儿就插花瓶里放木木那屋,洗手吃饭吧,累了一天了,待会儿早点洗澡休息吧,朝阳也别走了,在这住一宿。”
“嗯?”
“那也行,谢谢阿姨。”
“嗯???”
第三十九道题我整个人眼快就快要不是我的了
“你还挺自觉,我妈让让你,你还真留下了?”吃完晚饭,薛木一边刷着碗一边吐槽万朝阳道。
万朝阳耸了耸肩:“盛情难却。”
“你跟你爸说了吗?”薛木将一个洗干净的盘子递给万朝阳,又问道。
万朝阳接过盘子,一边放进柜子里,一边答道:“说了,不说他也不管我。”
薛木无奈叹了口气,问道:“你爸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他不管你是因为生你的气,随便你破罐破摔?”
“我管他怎么想的呢。”
“……”薛木摇了摇头,想来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随便置喙了。
“朝阳你自己跟木木玩儿啊,我得去写写教案。”
“哎,阿姨您忙,我们估计待会儿就睡了,今天太累。”
“行啊,木木你待会儿想着给朝阳把热水器打开啊。”
“知道了,您干您的活儿去吧。”
贺冬兰点了点头,站起身却又犹豫了一阵,拉了拉薛木说:“过来帮我给朝阳找个毛巾被。”
“嗨,不用,我们俩盖一个就行,这么热的天,估计最后也就蹬了。”
贺冬兰却朝薛木使了个眼色:“快点过来。”
薛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贺冬兰是有什么话要说,只得起身跟她进了主卧。
贺冬兰轻轻掩上门,转身在床头柜里翻了一阵什么,然后拉着薛木在床边坐下,低声道:“木木,你跟朝阳,你们俩,现在是在谈恋爱吧?”
薛木一噎,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是对着贺冬兰温柔诚恳的脸,又撒不出谎。
“你爸之前跟你说过吧,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们两个对于你这种青春期自然的懵懂冲动,都是完全理解的。”
薛木张了张口,心说您儿子我还真是脱离青春期挺久的了。
“你爸关于你们交往的事,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贺冬兰又问。
“呃……”薛木心里尴尬不已,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说只要别有太……太过分亲密的举动就行……”
贺冬兰点了点头,又问:“能做到吗?”
“……能。”薛木窘迫地答道。
贺冬兰轻轻笑了笑,说:“你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但是……但是你们年轻气盛,有的时候难冲动……”
“妈您别说了……我们俩不会……不会那什么的……”薛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冬兰又温柔笑笑,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所有的想法我们都可以理解,所以我让你们来家里,家里不管怎么说,也比外边干净、安全。”
“嗯……嗯?”薛木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贺冬兰拉过薛木的手,轻声道:“我和你爸还是希望你在成年之前不要越矩,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给你这个,毕竟安全为上。”说完,在他掌心上轻轻放下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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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套。
薛木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要把手里的东西撇掉。
“这个怎么用……你们生理健康课应该教过吧?”贺冬兰继续说道。
“妈您……”薛木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来,“我们……我们不会那个的!”
“我知道我知道。”贺冬兰连连点头,“但是有备无患你到底会不会用?”
“……会用!”薛木咬着牙答道。
贺冬兰稍稍松了口气,微笑道:“会用就好,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们希望你们能等到再长大成熟一点,再尝试这样的事。”
薛木站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番自己的表情,才抱着毛巾被开门走了出去。
万朝阳正乖巧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瞧见门一开就立马站起了身,一见只有薛木独自一人出来,才松了口气,微笑接过毛巾被说:“我跟你盖一个就行,多麻烦。”
薛木一听这话,联想到方才贺冬兰的嘱咐,顿时满脸通红道:“谁跟你盖一个,各盖各的!”
万朝阳一愣:“你脸红什么?”
薛木又是一噎,大声喝道:“神焕发!”
烧好了热水,薛木问万朝阳:“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万朝阳反问道:“不一块儿洗吗?”
薛木没由得又红了脸:“做梦!”
万朝阳有些莫名其妙:“在学校不都一块儿洗吗?做什么梦?咱俩一个一个的洗,中间还得重新烧,又浪水,又耽误工夫,图什么?你不累啊?“
薛木被万朝阳的噎得话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吼道:“平常怎么没见你那么多话呢!一看你心里就没想好事儿!”
万朝阳一听这话却怔了怔,说:“我……我还真没想什么坏事儿……是你想多了吧……”
薛木被万朝阳说得脸愈发红了,犟嘴道:“我想什么!想也是你瞎想!”
“没想什么你怕什么,一起洗啊。”
“洗就洗!”
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洗澡薛木回回都是和郑大钱一起,重生之后为了拉拢讨好万朝阳,便也总是拽着他一起去洗,即便是两人糊里糊涂地“谈恋爱”了之后,也一直没改掉这个习惯,薛木也一直未曾因此尴尬过什么。
然而此刻两人一起走进洗手间,又加上刚刚听得的贺冬兰的一番叮嘱,薛木的心境却全然不同了,怎么想怎么觉着好像是……前戏……
万朝阳心里自然也咚咚直跳,原本他确实只是单纯地想着洗澡睡觉,至于睡觉之后发生什么那要看缘分,可是经过薛木这一出,此刻心思也难活泛起来,看着薛木一件件脱掉t恤短裤和袜子,小兄弟也礼貌地敬起了礼。
这一幕自然落进了薛木的眼睛里,然而令他难堪的是,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
“你……你先进去洗,我在找一条浴巾去。”薛木红着脸就要往外跑。
万朝阳却一把将他拦住,哑着嗓子说:“我都看见了,怕什么?”
薛木一听,连忙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裆部,清了清嗓,故作坦然地抬眼看着万朝阳的眼睛,说:“我是尿憋的。”
万朝阳却动了动喉结,说:“我不是。”
薛木顿时心中更加慌乱,一个闪身冲进浴室,反手拉上了帘子,说:“朝阳,还是……还是我先洗吧……我洗完你再洗。”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没想什么,不怕什么吗?”
“……”薛木咬了咬牙,“我想了,我怕了,我认怂,行不行?”
“……”
薛木听着外头没了动静,以为万朝阳默认了他的提议,稍稍松了口气,默默地脱下了内裤,打开了花洒。
然而这举动的投影打在帘子上,看得外头万朝阳的眼睛都直了,他忍了又忍,硬是又把脱下来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薛木迅速地洗完,身心都冷静了下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了看热水器的指针,忙穿上短裤走出卧室向万朝阳道,“我就用了一点水,你现在就可以洗。”
万朝阳抬眼一看上身赤裸的薛木,顿时又把眼睛看呆了。
薛木一见万朝阳色眯眯的眼神,连忙拿着浴巾挡了挡胸口,说:“快去呀!”
“好、好。”万朝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轻咳了两声,连忙进了浴室。
薛木才刚平静的心情,又被万朝阳这一个眼神勾得跌宕起来,他关了电视,转身回到卧室,铺了铺床,然后关上大灯,只留下一个小台灯,迅速躺倒,企图在万朝阳洗完之前就赶快睡着,可是越着急却越睡不着,不多时就听见万朝阳走来的脚步声,连忙侧过身闭上眼装睡。
万朝阳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薛木正面朝着墙呼呼大睡,他轻轻笑笑,问道:“睡了?”
薛木咬了咬唇,假装没有听到。
万朝阳耸了耸肩,脱鞋上床把灯一关,却听到薛木咚咚咚咚咚的心跳拼命敲击着床垫,几乎都能感觉到微微的轻颤。
犹豫片刻,万朝阳挪了挪身子,如他们惯常睡在一起时一样,轻柔地将薛木搂在了怀里。
薛木的后背贴着万朝阳温热结实的胸膛,两人的心跳彼此应和着,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更快更激烈。
“薛木……”万朝阳呵着热气在薛木耳畔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薛木知道此时也不该再装睡,再装下去肯定要出事,于是清了清嗓,说,“别吵吵了,睡觉,困死我了。”
“你睡得着吗……”万朝阳的语气里燃烧着欲望。
“那有什么睡不着的,”薛木故作淡定道,“又坐车又爬山的,你洗澡的时候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薛木……”
“老叫我干嘛?”
“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装什么傻?”
“你这裤兜里是什么?”
“嗯?”
薛木还来不及反应,万朝阳已将贺冬兰给他的安全套从他后兜里抽了出来。
“你这准备的不是挺充分的嘛?”
薛木连忙惊慌地将万朝阳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那是”他张口结舌,又不好说那是贺冬兰给他的,“那是我的护身符。”
“用这个护身?”万朝阳挑了挑眉。
“对啊,”薛木瞪着眼说瞎话,“避邪避孕两相宜。”说完往床头柜一扔,“行了行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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