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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今天吃饭唱歌都是我爸请客!”薛木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说,“还鼓励咱们喝酒呢,喝点儿不?”
万朝阳和郑大钱听言都面面相觑,两人从小其实也都算老实的,万朝阳虽然最近叛逆期闹脾气,却也一样没张罗过喝酒,不过薛木主动提出来了,谁也就都不想认怂。
“喝呗。”
“喝就喝。”
“燕京儿?”
“燕京儿呗!”
“红星儿也成啊。”
“得了得了,喝点儿啤的得了,来一打儿吧。”
“要鸳鸯锅吗?”郑大钱抬头问道。
“铜锅要什么鸳鸯啊!”薛木好久没有吃过铜锅了,最近几年四川牛油锅、云南菌菇锅、潮汕牛肉锅还有各种时尚火锅非常流行,此刻难得坐在十年前铜锅店里,他馋得有点要急眼,“吃辣你自己麻酱里搁辣椒油!”
“咱们仨……五盘儿肉?”万朝阳瞧了瞧薛木和郑大钱,他算是三个人里最能吃的,估量自己也就顶多吃个两盘,五盘肉已经是按照多的来算的了。
“一人两盘儿还吃不了?”薛木一贯是眼大肚子小,而且看到十年前的物价这么便宜,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食欲了,“俩羊肉卷儿俩肥牛卷儿再来俩鲜切的,鱼滑虾滑牛肉丸儿,毛肚儿百叶午餐肉,土豆菠菜蒿子秆儿,山药木耳金针菇,腐竹宽粉血豆腐──”
“我去吃不了吃不了!”郑大钱赶紧阻止,“你要疯啊没吃过涮羊肉啊!”
“嗨,跟我爸你们客气什么呀!”薛木抬头向服务员嘱咐道,“那就都要半份儿,拼盘儿,拼盘儿吃得了吧?──哎,肉可不能少啊,得来六盘儿。”
铜锅上桌,啤酒满杯,一盘一盘的肉菜叠在了桌边的架子上。
“来来来我给你们调小料,我跟你说我跟我爸学的,调这个一绝,平时老吃什么九宫红锅的不适合,还是铜锅的最好!”薛木一边瑟着,一边拿过了万朝阳和郑大钱的小碗,“酱豆腐韭菜花儿芝麻粒儿都是必须的,小米椒跟辣椒油朝阳我给你少放点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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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儿你能吃辣吧,我给你多放点儿,香菜葱花儿你俩自己看着来。”
郑大钱嘿嘿笑着看着薛木道:“你今儿怎么这么亢奋啊?还没喝呢就high了?”
“有吗?”薛木一边搅拌着酱料一边笑道,“跨年啊,这不高兴嘛!”
万朝阳却歪头问道:“九宫红锅是什么?”
“哦,就是四川火锅,九宫格,全辣的,回头带你俩吃。”薛木调完了料,嘬了一口筷子,将小碗放回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已经煮沸的锅,急忙抄起了羊肉卷,“开锅了开锅了,下肉下肉!”
“你平时老吃?在哪吃啊?”万朝阳仍在追问。
“哎呀在意这些细节干嘛?”薛木敷衍地答道,下完了肉,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干杯干杯!新年快乐!”
冰凉的啤酒咕嘟咕嘟滚入喉间,薛木舒爽地打了个嗝儿,拾起筷子就开始吃肉。
郑大钱微微蹙着眉,头一回喝酒,觉得到了嗓子眼就不愿意往下走,可他也不敢太露怯,强忍着地吞了几口,赶紧夹了两块肉向往下压压。
万朝阳喝了两口,觉着无非是苦味儿的可乐,难喝,却也不至于喝不下去,就当水喝了半杯,撂下杯子,看看狼吞虎咽的薛木,给他夹了一块肉。
朝夕相对的三个大小伙子,吃饭就是吃饭,除了“熟了吗”、“还有吗”、“下哪个”、“走一个”之外,再没别的话,全然不似四周难得聚会的男男女女,又像是刻意活跃气氛、又像是真有聊不完的话题,酒酣耳热地嬉笑怒骂,肉都老了土豆化了也没人去捞。
火锅汤底正宗,薛木调料绝佳,六大盘肉很快被消灭干净,各式各样的肉制品豆制品和青蔬菌菜也都吃得七七八八,唯独这一打啤酒却连一半都没喝完,而三个人竟然还是都醉得东倒西歪了。
薛木喝完一瓶的时候摸着自己发热的脸,心中就暗道失策,之前自己虽然酒量一般,却也没到一瓶就犯晕的程度,怪只怪这幅身体未曾受过历练,这点酒都承受不住,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想夸下了海口又自己打脸,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喝了。
郑大钱是发自肺腑地觉得啤酒苦涩难喝,但是也为了面子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直灌得肠胃里一阵阵往上翻涌,可想到呕吐的痛苦,又生生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万朝阳三杯下肚就察觉到了心脏怦怦地跳,一瓶喝完手好像也有点握不住筷子,两瓶倒干净发现嘴巴说话也有些跟不上脑子的思路了。他悄悄看着薛木和郑大钱都已经满面通红,估摸着自己也是这么个状态,便默默放下了筷子,竭力控制着有些坐不稳当的身子,不想暴露自己酒量也不怎么样的事实。
“哎?朝阳……你……你不太上头啊?”薛木放下酒杯,意识有些往起飘了,他以手托腮,醉眼朦胧地万朝阳,在郑大钱的对比下,他的脸白得像刷了漆一样,“嘿嘿……面若敷粉……是吧?”
郑大钱刚刚用力挣完了脖子,夹了两筷子宽粉压了压,听到薛木抛来的话头,转头也看了看万朝阳,憨厚笑笑说:“是……小白脸儿……!”
“去!”薛木一甩手,一滴麻酱顺着筷子的方向滴进了铜锅里,“什么小白脸儿!这是我的……金主爸爸!”说着双手往腮帮子上一捧,满脸陶醉地看着万朝阳,手上的筷子也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万朝阳低头看了看,做了个深呼吸,以尽量平稳舒缓的方式弯下腰捡了起来,又举起手摇了摇:“您好……再拿一双……”
“筷子是吧?”服务员眼疾手快,还没等万朝阳说完,已经将新的筷子摆在了薛木碟子上。
“谢谢……”万朝阳眼看着人家都走出十米去了才道出了谢,然后才抬眼向薛木缓缓地问道:“什么是……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呀……”薛木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地咧嘴微笑着,“就是……就是我将来要抱你大腿……吃你的用你的玩你的住你的!就指着你活着!”
郑大钱一听,哈哈大笑道:“合着……你这是……要给朝阳……当傍家儿啊!”
万朝阳虽然说话动作跟不上,脑子却还算明白,点头道:“你说的……玩游戏……”
“嗯!”薛木用力点了点头,“未来的游戏大神!战歌……一哥!千万……股东!”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没有那么有趣儿的事,郑大钱却因酒的作用笑得前仰后合,“你指着朝阳,还不如指着我呢!朝阳能当大神?我都能当……北京市长!到时候让你当市委书记!”
薛木也跟着郑大钱狂笑起来,拍着桌子道:“你当北京市长?你当国家主席都没用!我就喜欢我们家朝阳……”薛木说着,又伸出双手捧住了万朝阳的脸,深情而又醉醺醺地凝望了一阵,微笑道,“我们家朝阳啊……又天才……又可爱……这么小的年纪……这么懂事……还这么好看……面若敷粉……!对不对!”
“小白脸儿!”郑大钱坚持反对。
万朝阳的脸被薛木捧在手心,脸蛋上的肉被挤压到中央,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变了形,薛木却仍旧忘情地欣赏称赞道:“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行了行了行了……背上课文儿了还?”郑大钱笑着吐槽道。
薛木听了也笑了笑,说:“课文儿写得也没有我们家朝阳好看……我们家朝阳怎么这么好看呀!啵儿一个!”薛木说着就撅起嘴要往万朝阳脸上亲去。
郑大钱吓得酒醒了一半,赶紧上前捞了万朝阳一把,让薛木亲了个空。
“大庭广众的……你要疯啊!”
薛木不满地撅了噘嘴,左右看看四周的人,拉了拉万朝阳的手说:“那咱们先不亲,不给他们看,咱们去唱歌儿再亲,偷猫猫的,好不?”
万朝阳迟缓地眨了眨眼,半晌,才微笑着开口答道:“好。”
结账从火锅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离白月光直线距离五百米的路程,三个人摇摇晃晃在雪地里摔了几百个跟头,莫名其妙地打起了雪仗,又在雪里滚了一身的冰,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抵达终点。
开了包房进了屋,万朝阳径直栽到了沙发上,阖上眼就要睡过去,薛木却一把将他拉起来,又是拍脸又是摇晃:“朝阳朝阳,你别睡!跨年呢!怎么能睡呢!倒数完了还要亲嘴儿呢!不许睡!”
郑大钱在薛木开包房的时候终于顶不住冲进厕所吐了,吐完之后虽然嘴里涩得难受,不过意识倒是清醒了很多,回屋一见这一幕,转身就点了一首《一直很安静》,哀嚎着“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白月光的服务员也是十分有眼力价,看得出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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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不能再喝了,送的零食搭配的也都是果汁汽水,没想到薛木却不干,非要继续喝酒。
郑大钱赶紧先让服务员离开,一把将麦克风塞给了薛木,说:“喝什么喝!唱歌儿!快唱歌儿!跑白月光喝酒像话吗!赶紧唱!”
薛木看着自己手里的麦克风,又转身拉了拉万朝阳,说:“朝阳朝阳!咱俩对唱!你会唱什么?”
万朝阳用力睁了睁眼睛,琢磨了半天,答道:“不得不爱……”
郑大钱忍不住噗嗤一乐,心说就您这状态还要来段rap?
“不~得~不~爱~~~否则…从何…来哎哎~~~”
果然,别说rap了,就连副歌俩人都不太唱得明白,最后还是郑大钱抢过了麦认真唱了起来。
酒已经慢慢醒过来的郑大钱,一边开开心心地当着麦霸,一边看笑话儿似的看着薛木和万朝阳醉酒的模样。
薛木像个花痴一样老拉着万朝阳胡说八道起腻个没完,万朝阳则像个石砌的佛像一般,任凭薛木怎么折腾,犹自面带憨笑岿然不动。
临近零点,服务员敲开了门,说大厅里在直播跨年演唱会,邀请大家一起去倒数。
薛木一听,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拉着万朝阳叫道:“倒数啦倒数啦!快点儿快点儿!跨年吻!”
郑大钱满头黑线,却也只得搀扶着这两位离楞歪斜的一路到了大厅,放眼望去全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心中暗想这要是一倒数完了就我一个单拨儿的多尴尬呀。
薛木也不管自己和万朝阳是不是这里头唯一的一对男男情侣,只顾着双臂拥着万朝阳,看着电视上最后的倒数时刻,激动地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薛律师!”
第四十九道题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万朝阳的吻轻轻覆在薛木的唇上,薛木却猛然瞪大了眼,扶着万朝阳的双臂一把将他拉开,惊惶地左右张望着,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
“薛律师!薛律师!”
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仓惶急切,但就是寻不着方向。
“怎么了……?”万朝阳醉醺醺地看着薛木,“不是要……跨年吻吗?”
“嘘!”薛木伸出食指在唇间比了比,“你听没听见有人叫我?”
万朝阳微微蹙眉,环顾一番正在狂欢的人群,轻轻笑了笑,说:“谁叫你……?”
“有个女的!”薛木的酒已完全醒了过来,“叫我‘薛律师’!叫了两三声!你没听见?”
万朝阳愣了愣,半晌才又微笑道:“就算叫薛律师……也不是叫你啊……想当律师……想疯啦?”
薛木郁闷地挣开万朝阳的手,焦虑地四处张望着,却怎么也寻不见那叫声的来源,声音也再也没有响起了。
然而令他震惊的一幕却出现在眼前,几米开外的地方,郑大钱正在和一个白净瘦高的男生忘情拥吻着。
薛木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也再顾不得什么女人的声音,拉了万朝阳一把,指着那个方向说:“那……那是大钱儿吗?”
万朝阳迷迷瞪瞪地看了半天,才迟疑着答了一声:“是。”
“什么情况……”薛木正在纳闷,却见两人已经结束了一段热吻,双唇分开,郑大钱满面通红,与他接吻的男生的脸也终于露了出来。
薛木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张帅气的脸,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欧阳烨?他怎么会在这出现?!
“新年快乐啊,帅哥。”欧阳烨勾着唇角,松开了拥着郑大钱的手。
“新……新年快乐……”郑大钱晕晕乎乎的,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欧阳烨的眼睛。
“欧阳烨!”借着酒劲儿,薛木一个箭步上前,猛地退了欧阳烨一把,将两人分开,挡在郑大钱前头,怒目而视,“你给我离大钱儿远点儿!”
欧阳烨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把,难心中不快,皱眉看着薛木:“你谁呀?咱俩认识?”
附近几个欧阳烨的朋友也被薛木的嗓门吸引了过来,凑到欧阳烨身边问道:“谁呀?”
郑大钱不知道薛木为何突然发火,只当他是要撒酒疯,连忙拉了拉薛木的胳膊,向欧阳烨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们儿喝多了。”
“谁喝多了!”薛木一把甩开郑大钱的手,指着欧阳烨的鼻子叫骂道,“你他妈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跑靖溪来的!我也不管你到底想干嘛!但是你不许靠近大钱儿五米范围内!我要是再让你欺负了大钱儿我他妈就是你孙子!”
“你他妈有病吧!”欧阳烨带着怒气一把打开了薛木的手,却猝不及防一个拳头直冲面门而来,鼻子上生生挨了一下,眼眶一酸,眼泪和鼻血一道淌了下来。
万朝阳摇摇晃晃地回拳头,醉醺醺恶狠狠地瞪着欧阳烨:“我让你碰──”
“砰!”话未说完,一个啤酒瓶打碎在了万朝阳头顶,献血从额头上汩汩流出,覆在眼睛上,他的眼前只剩鲜红一片。
“哪儿他妈来的小逼崽子,”手上握着半个啤酒瓶的男人啐了口痰,“我带来的哥们儿也敢找茬儿?”
“朝阳──!”薛木惊呼一声,连忙抱住摇摇欲坠万朝阳,抬手捂着他头顶正在冒血的伤口,“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
万朝阳被砸懵了,再加上酒的麻痹,竟然感觉不到疼,抬手擦了擦眼睛,看看手上一片殷红,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操你妈!”薛木松开万朝阳,纵身一跃将那男人扑倒,骑在他身上狠狠挥拳打了下去,那人挥舞着半拉酒瓶子还击,薛木抬手一挡,手腕处堪堪被划了一道口子,他也顾不得疼,一心只知道胡乱挥拳给万朝阳报仇。
郑大钱早吓得不知所措,四周原本都在欢呼的男女见这里打起了架,纷纷慌乱地四散逃开,而万朝阳没了薛木的搀扶,晕晕乎乎就要朝地上倒去,他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却又眼见着好几个男的拥了上来,拳头脚尖雨点似的落在身上,他也顾不得呼救,只能尽力用手捂着万朝阳的伤口,咬牙闭目,生生地挨着。
薛木也是一样没能得着便宜,只打了几拳,胸口就被人狠踹了一脚,闷哼一声朝后倒去,还不及睁眼,辱骂声和着拳打脚踢,铺天盖地地砸在了身上、脸上和腿上。
整个殴打的过程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可对于从未与人动过手的三人来说却无比漫长,不知挨了多久,才被白月光的保安拉开,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薛木才松开抱着头的手,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连忙爬到了万朝阳身边。
“朝阳!朝阳!大钱儿!你们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郑大钱抬起头已是满脸眼泪,“朝阳怎么办啊!都是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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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也流血了!”
薛木顾不及安慰郑大钱,连忙捧起万朝阳的脸,却见他脑袋一歪,面口袋似的没有一点生气,脸上除了伤口淌下的血,只有淤青和一片惨白。
“朝阳!!!打120!打120啊!!!”
万树青接到电话,说万朝阳在抢救,吓得他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赶到医院,却发现不过是在急诊抢救室里进行伤口处理,现在已经缝合完毕打着点滴在观察了。
薛峰和贺冬兰比万树青稍晚了两分钟赶到,贺冬兰从睡梦中惊醒,也顾不得梳头,乱蓬蓬的发型全无了上回与万树青在家长会上见面时的优雅温柔,满脸都是惊慌和恐惧。
“怎么回事?!怎么还打架了?!”贺冬兰一把薅过薛木,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脸上手上包扎的伤口,才呵斥道,“真是长本事了你!”
薛峰蹙眉看了看三个孩子的状态,转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询问确认了都只是皮外伤后,才稍稍放了心,又走回了观察室。
“朝阳怎么样?”贺冬兰此刻已走到了万朝阳的病床边,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
“没……没大事……”万树青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是止不住的心疼,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即便叛逆期跟他闹得无法沟通,他也从不舍得打骂他一下,此刻头上缝了三针,脸上也挂了,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没法不难受。
“大夫说朝阳酒有点儿轻微过敏,以后可得注意。”万树青转述了一下医生的话,又转头看看郑大钱,问道,“你爸妈呢?”
郑大钱畏畏缩缩地答道:“我爸妈去外地了,没在家……我姑待会儿过来……”
薛峰点了点头,扭脸蹙眉看向薛木,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到底?谁挑的事儿?对方什么人?报警没有?”
薛木抬眼看看薛峰,又偷偷看了看万树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回在万朝阳家回避了那样尴尬的首次见面,终究以一种更加尴尬的方式完成了。
“没报警……是我挑的事儿……”
万树青一听,心中顿生不满,薛峰和贺冬兰却有些难以置信,薛峰又问道:“你挑事儿?你挑什么事儿?因为什么呀?”
薛木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遇见了郑大钱命中注定的渣攻,先发制人就把人打了?
“就……喝多了。”
“……”
此话一出,三个家长都一时无话可说,贺冬兰忍不住低低埋怨道:“就你!非得撺掇喝酒,喝出事儿来了吧!”
薛峰心中烦闷,却也没有还嘴,转头向万树青道:“薛木的错,连累朝阳了,医药我们掏。”
万树青无力地摆了摆手,硬撑着面子道:“不用不用……男孩子……喝多了……也难……”
“大钱儿!大钱儿!”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郑大钱的姑姑郑秀丽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观察室,一把搂过郑大钱,哭天抢地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跟人打架了?啊?你说你爸妈这也不在北京!啊?多担心啊!啊?”
“嘶──”郑大钱身上本来没有多疼,被郑秀丽一搂却疼得浑身打颤,“姑您小点声儿!没事儿!我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啊?你瞅瞅这脸!啊?这血!啊?”郑秀丽一把将郑大钱挡在身后,凶神恶煞道,“我告你们说!你们两家儿!谁也跑不了!敢打我们大钱儿!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位家长默默地看着郑秀丽,都有点无力跟她解释,只有郑大钱哀叹一声,拉了郑秀丽一把,无奈道:“叔叔阿姨,木头,我那个……我先跟我姑回去了……你们别生气,今天这事儿也赖我……是……是我让人……让人欺负了,木头替我出头,朝阳又喝多了,才动的手……对不起!”
薛木愣了愣,他替郑大钱出头不假,可出头之前他明明跟欧阳烨亲得美得很,却没想到此刻为了薛木自己把锅揽了过来,忙开口道:“你别瞎说,不赖你,赖我。”
郑秀丽一听,忙推了郑大钱一把,低声道:“就是!别瞎说!”
“叔叔阿姨,真不赖木头,更不赖朝阳,就赖我,回头医药,我找我爸要。”
“你行了吧你!”郑秀丽皱着眉又拦了拦郑大钱。
“不是!不赖大钱儿!赖我!”
“行了!”薛峰有些不耐烦道,“打人的都跑了,这会儿互相打掩护有意义吗?”
贺冬兰轻轻拉了薛峰一把,向郑秀丽道:“大姐,这会儿也晚了,您先带大钱儿回家休息休息吧,咱们留个电话,回头医药什么的,我们肯定出。”说着又转头对万树青说,“还有万老师也是,咱们都留个电话。”
郑秀丽听了,忙掏出手机,上前记了两家人的电话,万树青也无奈地配合了一番,各自记好了电话,郑秀琴才嘀嘀咕咕地拉着郑大钱先走了。
观察室里安静了下来,万树青稍稍松了口气,看看万朝阳情况还算稳定,便说:“你们也带着薛木先回家吧,孩子也吓一跳,朝阳这儿也没事儿了,输完液我也带他回去。”
贺冬兰忙道:“别别,您回去休息吧,朝阳这儿让薛峰看着。”
“不用不用──”
“您们都回去吧,”薛木开口打断了万树青的话,“我在这陪着朝阳。”
薛峰眉毛一竖:“你给我消停点儿吧啊!”
“朝阳因为我被打的……我不看着他,我心里过不去。”薛木的声音微微颤抖,眼角也泛起了泪。
“你今天还没够?你还想怎么着?”薛峰的火有些压不住了。
贺冬兰暗自看了薛木一眼,拦了拦薛峰,说:“他不放心,你非让他走他也得折腾,你去护士站问问,再要一个病床吧,让他在这儿。”
薛峰看了贺冬兰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观察室。
万树青看着这个害得万朝阳被打的罪魁祸首,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却也懒得多说什么,抬眼看了看吊瓶,默默地坐在病床边上,闷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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