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薛峰交了,让薛木躺在了万朝阳旁边的病床上,万树青不愿意回去,贺冬兰只得让两个父亲各自陪着儿子,独自先回了家。
薛峰一肚子的火,可看着薛木浑身的伤,又着实心疼,也不忍苛责,叹了口气,在病床边上坐下,上身伏在病床上勉强阖上了眼。
薛木折腾了一晚,筋疲力竭,可担心着万朝阳,来来回回也睡不安稳,万树青更是坐立难安,直到两个小时后护士拔了万朝阳的针头,两人才稍稍放了心,囫囵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薛木反复惊醒,不是眼前万朝阳满脸的献血,就是耳边鬼魅似的“薛律师”的呼喊,要么就是郑大钱一次次被欧阳烨欺骗玩弄后的崩溃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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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醉酒,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从未与人红过脸的薛木头一次打了架、挂了,至少该在上大学后才与郑大钱初遇的欧阳烨不知为何提前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而那个呼唤的声音,到底是谁?
是喝太多酒,脑袋混沌的幻听吗?还是那声音的确存在,却是在叫别的姓薛的律师?如果那声音真的是在呼唤他,那究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这一年的甜蜜辛苦,不过是一场幻梦?
一片黑暗与空白中,面带微笑的万朝阳立在薛木的面前,真实却又虚幻,薛木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就要失去他,想要伸手去抓,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焦急之中薛木落下了泪,而后猛然又醒了过来,扭头看到黑暗中万朝阳沉睡的脸,身上的酸痛提醒着他,那是真情实意的欢喜与牵挂,不是妄想。
万朝阳醒过来时已是早晨七点多钟,医院已经响起了来来往往的人声,他挣了睁眼发觉眼眶有点疼,一呲牙又觉得嘴也很疼,一皱眉发觉头顶也疼,想要起身才觉察浑身都在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惊醒了趴在一旁的万树青和紧绷着弦的薛木。
“醒了?”万树青低声问道,“怎么样?哪儿疼?”
薛木腾地坐起身,跳下床也扶到床边,焦急问道:“还好吗?”
万朝阳看着薛木满脸的伤口淤青,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挣扎着坐起身问道:“你怎么了?”
“你别问我怎么了!你怎么样啊!”薛木急得简直要冒汗。
万朝阳抬手摸了摸自己脸和头,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又看看薛木关切紧张的眼神,勉力笑了笑说:“我没事儿。”
薛木鼻头一酸:“还没事儿呢!脑袋都开瓢了!缝了三针!”
万朝阳一听,忍不住又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而后又轻轻笑了笑,说:“没感觉啊。”说完,目光却落到了薛木一样缠着纱布的手腕,忙问道:“你手怎么了?”
薛木将手往后藏了藏,说:“没事儿,划了一下儿。”
万朝阳想了想,说:“那人那酒瓶子?”
薛木抿着嘴,点了点头。
万朝阳蹙眉道:“你又不会打架,你往上冲什么?”
薛木回嘴道:“说得好像你会打似的,先动手的不是你吗?”
“谁让他碰你的。”
“那也是我先指人家鼻子骂人的……”
“那我不管,我说过,我肯定向着你……”
“咳咳……”薛峰忍不住清了清嗓,打断了两人的话,“那什么,大夫说了,朝阳醒了就没事儿了,回家按时吃药抹药,过两天来拆线就行了,折腾一宿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万树青看着这两父子,心里怎么都不太高兴,却也只得附和着应了一声。
两个父亲帮着受伤的儿子各自穿好衣服,各扶着各的一路走到了医院门口,客套道别,分道扬镳。
走了没有几米,薛木忽然停住脚步,对薛峰说了句“等我一下”,转身踉跄着小跑两步,高喊道:“朝阳!我有事儿跟你说!”
万朝阳听了,看看万树青,万树青默默松开手背过了身,万朝阳便也朝薛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了?”
两人面面相对,冬日清晨空气凛冽,口中呵出的雾气氤氲着彼此的脸。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担心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想法无比可笑,他轻轻探头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跨年吻,我给你补上,明年咱们再好好亲。”
万朝阳眨眨眼,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又因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薛木轻柔地笑了笑,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朝阳,我爱你。”
万朝阳心头一热,环住薛木的背,想要回应却还是害臊,张了张口,红着脸说:“挨顿揍也值了。”
第五十道题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得那么苦痛
薛木、万朝阳还有郑大钱三个人在白月光跟打架的事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因为当天刚好也有同校的学生在场,还用像素非常有限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片,跑到了学校的贴吧发了帖子。
照片里光线昏暗,又人影幢幢,三个人也都捂着脑袋,实在很难辨认,不过薛木万朝阳两个都曾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郑大钱又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去年还刚拿了唱歌冠军,发帖子的学生本就认得他们,说出名字之后,看帖子的对照着模模糊糊的照片便也觉得越看越像,只是仍不太敢相信高三实验班的好学生竟然会跑去白月光打架。
直到下午返校的时候,三个人顶着一头的纱布和伤痕出现在校园里,这传言才总算落实。
三家的父母也都提前和李晓梅通过了电话,打了招呼,虽然打架这事实属违反校规校纪的,不过说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冲突,只是自己吃了亏也没闯什么大祸,更没有闹到派出所去,三个孩子又都是实验班的,还有半年就要高考,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无事发生过了。
“我的天……你们仨什么情况?就因为我没去就让人给揍成这德行了?”杨钊不可思议地看着三个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不知是后怕还是庆幸。
三个人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都不知说什么是好。
万朝阳虽然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直接抡拳头,不过想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到别人打薛木的手他估计也还是忍不了;郑大钱还是想不通薛木到底为什么一言不合上来就骂人,若说只是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更不明白薛木是如何得知的;而薛木看着郑大钱,心中实在纳闷昨天晚上欧阳烨跟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静默许久,薛木终于忍不住拉着郑大钱走出了宿舍门外。
“你能跟我说说你跟欧阳烨到底怎么回事吗?”
“那你能跟我说说他是谁吗……?”郑大钱反问道,“我都不认得他……你认得?”
“你特么都不认得他就跟他亲嘴儿?”薛木一说起欧阳烨就有些压不住火。
“我当时……我不是喝多了么……”
原来当时郑大钱扶着薛木和万朝阳到了大厅,举目四望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心中顿生哀戚之情,正在顾影自怜之时,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转头一看,却迎上了欧阳烨英俊帅气的一张脸,不觉心里漏了一拍。
“帅哥,”欧阳烨眯着眼笑了笑,“单拨儿一个?”
“我……我跟哥们儿一起的啊……”郑大钱朝薛木两人歪了歪头,扭脸却见他俩正亲亲密密地拥在一起。
“你们……玩儿三个人的?”欧阳烨神情有些讶异。
“什么呀!”郑大钱脸上一红,“他俩是……他俩那什么,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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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烨轻轻笑笑:“那你不还是单拨儿一个嘛?”
“昂……是,怎么着吧?”
欧阳烨抬眼看了看电视屏幕,勾了勾唇角,说:“我也是一个人,我哥们儿都带着妞儿来的,待会儿倒数完了身边儿也没个人,咱俩要不就合就合?”
“啊?就合什么?”郑大钱从没遭遇过这样的套路,一时惊呆。
欧阳烨轻轻弯了弯腰,凑近郑大钱耳边说:“不会没亲过嘴儿吧,帅哥?”
“谁没亲过!”郑大钱红着脸嘴硬道,“但是我干嘛跟你亲啊!”
“跟谁亲不是亲呀?”欧阳烨挑了挑眉毛,“你说倒数完了人家都有人亲,就咱俩大眼儿瞪小眼儿,多尴尬呀?互相帮忙呗!哥们儿这长相,你也不吃亏吧?”
郑大钱愣愣地看着欧阳烨,只觉得迷离的灯光下他的脸庞眉眼夺魂勾魄,本已消退的醉意忽然又涌了上来,张口结舌,竟然答不上话。
正发着痴,电视里头却已开始倒数,欧阳烨微笑着将身子悄悄凑近,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新年钟声敲响时,温热的吻便轻轻地落了下来。
“你就这么……让他亲了?”薛木简直难以置信。
“亲……亲了怎么了?”郑大钱想起那个吻,不觉脸上又有些燥热,“又不吃亏。”
薛木目瞪口呆:“不是初吻吗?”
“初吻……有什么了不起的!”郑大钱仰着脖子道,“二月份我就十八了,你十六初夜都没了,我还留着初吻干嘛?”
“你他妈初夜才没了呢滚蛋!”
“哎?还在?”
“……谁跟你聊这个了!!!”
郑大钱撇着嘴耸了耸肩,说:“反正我交代完了,你说吧,你怎么认识他的?还能么大火气?”
薛木被郑大钱问住,沉默半晌,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告诉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算了,可是想一想要是一年前他坦白说了,预言两件大事儿或许郑大钱还能信他,可现在地震雪灾桩桩件件都没发生,甚至这一年连北京房价都没上涨,他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是重生的了,又怎么说服郑大钱?
“就……就……你就当我做了个梦吧……”
“做梦?”
“嗯……我梦见你跟他好了,然后……然后他对你始乱终弃,你还死心塌地的,纠缠了七八年,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一看见他我就来气了。”
郑大钱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木,半晌,疑惑道:“你……你……你在梦里知道他叫什么?”
“啊……”薛木挠了挠鼻子,“就比较玄学的梦……”
说到这里,薛木把心一横,干脆把他此前想跟郑大钱说的话都一并说了:“还梦见你上了中传,上了大学之后蹭蹭窜到了一米八七,整天嫌自己太高,毕业之后进了传媒公司做策划,虽然一开始入不高,但是四年跳了三回槽,每次薪水都翻倍,自己经营自媒体有也十多万粉丝,网上是同志意见领袖,走在路上鹤立鸡群,方方面面都是时尚尖端名媛基佬,唯独就是感情方面被欧阳烨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他,早就移民加拿大走向人生巅峰了──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他离你远点儿?”
郑大钱微张着嘴,足足愣了一分钟,才迟疑道:“木头……你……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薛木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估计也是,我也就过过嘴瘾了,我说不让你喝牛奶,你也不听啊,不过好赖现在每天天磨砂你那脸了,你将来会感谢我的。”
“木头,”郑大钱眼中有些担忧,“你是不是昨天脑袋被打伤了?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幻觉?”薛木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郑大钱连忙握了握薛木的手:“行吧行吧,我也不逼问你了,你……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想这事儿了,你说的那些……就当是做了个梦吧。”
“嗯……”薛木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是当做一场梦了──不过我跟你说,你将来再遇见欧阳烨,千万千万离他远点儿!”
“好好好……”郑大钱拉着薛木走回了宿舍,带到万朝阳跟前,低声道,“木头好像伤着脑子了……”
“啊?!”万朝阳一惊,赶紧拉过薛木,惊慌地抱着他头检查了一番,“怎么了怎么了?!”
“……”薛木默默挣开万朝阳的手,无语地看了郑大钱一眼,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往后我还是少说屁话吧。”
跨年这一出小小的风波很快随着三人身上的伤痕褪色而逐渐平息,等在前头的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期末考试,从下个学期开始,将再也没有什么月考、期中、期末的概念,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各区县、各省市的一模、二模、历年真题。
薛木之前几次考试虽然有些过分在意自己的分数排名,可经了跨年这一出,忽然又有些豁然开朗,他已经变成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太久了,不知不觉地沉浸在了这个十年前的身份里,傻傻地谈着恋爱、担心着考试,那一声“薛律师”是幻听也好、误认也罢,却让他惊觉自己有些太过投入于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对于“薛律师”来说,一场期末考试算得了什么?即便不能再像最开始那样胡乱游戏人生,那认真对待半年后的高考也就是了,何必太过计较这样的一次考试呢?
不过万朝阳自然与他想得不同,他只记得自己当初夸下的海口,说如果不帮着薛木靠近前三就再也不那个了,虽然这不过是两人被窝里的悄悄话,可他在薛木面前一向爱装酷,不想给薛木落了话柄,因而考试前这半个月连网吧都不惦记着去了,成天追着要给他讲题。
薛木尽管并不那么在意这次分数了,却也还是老老实实做了番准备,按照自己一贯地方式做了复习计划,结果整天被万朝阳没完没了的讲题打乱安排,再一再二,终于忍无可忍,抓着万朝阳的手说:“我求你了,你让我看会儿生物,我天天做物理数学,我都快吐了。”
“就两道,你把这两道做了就行,这是我的压题,肯定考。”万朝阳认真道。
薛木仰天长叹一声,说:“行了……我就算考不进前三我也跟你那个,成不成?”
万朝阳一听,忍不住嘿嘿笑了笑,说:“我不是为了那个……行吧行吧,那你看生物吧,看完再做这个。”薛木这才总算摆脱了万朝阳的纠缠。
最终考试成绩公布,薛木考了第五,虽然没进前三,却也是不错的成绩了,他没有了上辈子那样看不长远的眼光,自己心里倒觉得挺满意。
不过万朝阳分数却不太理想,由于这回理科题目不难,平均分很高,他的优势没有体现,语文英语的弱项却拉低了不少,最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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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二十名。
“啧啧啧,天天叭叭儿给我讲课呢还,就考这点儿分儿?”薛木一边拾书包一边得瑟地哂笑了万朝阳一番。
万朝阳倒是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说:“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薛木挑了挑眉,“说好的跟我考一个大学呢?这档次差这么多,我还得就合你呀?怎么着,准备上个联大?”
万朝阳看着薛木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考个第五这把你给牛的,不就是语文英语吗?我想考好就能考好。”
“哟哟哟,”薛木夸张地撇着嘴,“语文英语你以为跟物理数学似的瞅一眼心里琢磨琢磨就得?那得下功夫读、背、写!这么着吧,你叫一声叔儿,回头我单门儿给你辅导辅导,保你进前三。”
万朝阳被薛木气乐了,沉声道:“你别来劲啊,我看你这又期末又身上有伤的,俩多礼拜都没动你,把我逼急了,跟你来硬的。”
薛木听了,将书包拉链一拉,凑到万朝阳跟前,眼波流转,咬了咬下唇,拿衣裳挡着身体伸手偷偷在他裆间摸了一把,道:“来多硬的?”
万朝阳动了动喉结,死死地盯着薛木的眼睛,却还不上嘴。
“后天我生日了,”薛木凑到万朝阳耳边,呵气道,“能让我看看有多硬不?”
“……你等着。”
第五十一道题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寒假的第二天,薛木十七岁的生日,也是他人生的第二十七个年头了。
上午八点多醒来,餐厅桌上放着火烧加肠和豆浆,薛峰和贺冬兰都已经出门上班。薛木洗漱一番,打开电视,刚捧起早饭,短信铃声却响了起来。
──起了吗?
毫无疑问是万朝阳发来的。
──嗯
按下发送键,薛木忽然莫名怀念起了自己的iphonex,当初刚拿到手用了一个多月就与它天人永隔了,刚回来时面对八遍年没用过的直板九宫格,他好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要怎么打字。
──我爸已经走了,你几点来?
薛木抬眼看了看时间,咬了一口火烧,单手灵巧地敲击着键盘。
──十点吧
──那么晚?我去接你吧
薛木忍不住乐了,心说你开车接我行了,骑个破自行车接毛接?
──我吃完饭就去,一个小时。
九点半,薛木如约抵达了万朝阳家。
其实万朝阳原本是要邀请薛木来他家过夜的,不过薛木没同意,因为一想起这两回与万树青直接和间接的接触,他就觉得无比尴尬,实在没脸见人家。
他也想过不然就请万朝阳去他家过夜,但元旦闹了那么一出之后,薛峰和贺冬兰对他与万朝阳的交往很明显有了些抵触情绪,尽管他们都不想干涉他的生活,他却也能察觉到他们微妙的态度变化,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这个建议。
因而最终两人商量的结果,就是谁也别去谁家过夜了,趁着薛峰上班、贺冬兰和万树青也都还没放假,白天一块儿玩玩就得了。
“打算怎么给我过生日呀?”第二次来万朝阳家,薛木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衣服鞋子一脱,大大方方地躺在了那张曾经发生过故事儿的沙发上,“还看片儿?你爸准得把那个片儿藏起来了吧?”
万朝阳微笑着跟了过去,轻轻覆压在薛木身上,啄了他的嘴唇一口,说:“你想看吗?”
“看不看都成啊,”薛木舔了舔嘴角,抬脚在万朝阳小腿上勾了勾,“反正不用看,气氛也有了。”
“这么色啊?”万朝阳挑了挑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个?”
“哪那么多废话,”薛木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万朝阳的唇,“快一个月没弄了,赶紧的。”说着双手已经在万朝阳背上胡乱地摸了起来。
万朝阳却抿着嘴笑了笑,说:“可是我还有礼物想给你呢。”
“……”薛木动作僵了僵,感觉有点扫兴,心说这小屁孩儿脑回路怎么长的,气氛都到这了给什么礼物?不能弄完了再说?不是说青春期男生都是受过旺分泌的荷尔蒙支配的下半身生物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十八你二十七似的?
“拿去吧。”薛木默默松开了拥着勾着万朝阳身体的四肢,神色颇有些不悦。
万朝阳则勾了勾嘴角,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却抱着一把木吉他走了出来。
薛木从沙发上坐起身,见了吉他却是一惊。
他猛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万朝阳经常问起他春游那回唱的《贝加尔湖畔》,老想让他再唱唱给他听。薛木自己心虚,剽窃了李健的歌,担心反复唱了给万朝阳记住的话,将来被发现真相难尴尬,因而总是推脱说谱子丢了、想不起来了、等有时间有机会再琢磨琢磨研究研究重新写一首之类的话。
结果现世报了,万朝阳准备的礼物竟然是吉他,搞不好还要现场逼他写歌。
“干……干嘛呀?”薛木紧张地有些冒汗,“我……我不会弹吉他……”
万朝阳却拉了把椅子在茶几这头坐下,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扫,抬头说:“我会。”
“啊?”
万朝阳清了清嗓,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轻柔舒缓的和弦响了起来。
“在你的怀里……在我的眼里……”
薛木顿时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万朝阳总是问他,是想要学唱这首歌给他?!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完了完了完了,薛木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就随便唱那么一回,竟然就被万朝阳这个学神的脑子给记住了。
“这是你唱过的歌……我曾在心里轻轻地和……原谅我的笨拙……更多的旋律我却忘了……”
薛木从惊慌中又重新跌进了震惊,这几句旋律和歌词却又是他从未听过的,难道……是万朝阳的原创?
“今天你就要十七岁了……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想为你写一首歌……但你也知道我语文不及格……”
薛木忍不住笑出了声,简单流畅的旋律,直白朴实的歌词,他可以确定这真的是万朝阳的原创了。
万朝阳悄悄抬眼看了看薛木的笑容,心中大受鼓舞,垂目继续唱道:“所以我写了这样一首歌……充满忐忑……抄袭了千八百首……要你认可……只等你来唱和……我会在你左右……causebabyiwrotethis……iwrotethisforyou……”
“哇!”薛木激动地连连鼓掌,几个音调一转,竟然直接转到了方大同的歌上去,衔接无比自然流畅,要不是薛木知道这首歌,真的要以为是万朝阳写的了。
“每一天我愿像银河……陪伴着夜空……这
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分卷阅读80
种话你知道我从不会说……不会讨好……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好……”
“哇!吴克群吴克群!”
“说不好……说不出口……口口口口声声地说──”
“对不起我有大舌头!”薛木完全进入了亢奋状态,激动地接着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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