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英语老师也是一样与有荣焉,一天到晚将万朝阳当做正面典型宣传教育:“你们看朝阳,从来都不是擅长英语的,但是怎么样?只要用心!nothingsimpossible!itsnevertoolate!!!”
薛木悄悄转过头,果然迎上万朝阳一脸欠揍的表情,还冲他挑了挑眉,薛木狠狠白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嘴角却不觉露出了些笑容。
二模结束后,学校召开了关于填报志愿的家长会,家长们占领了教室和办公室,学生们却难得在这一场大考之后可以稍作休整,可以自由活动半天,纷纷跑去了操场活动散心,唯独薛木和万朝阳两人不走寻常路,又猫上了科技楼的小天台,倚着栏杆吹着微风,不胜惬意。
“你真愿意跟我上政法?”薛木微笑问道,“白瞎你这分数了。”
“那有什么的,”万朝阳温柔答道,“跟你分开四年才白瞎呢。”
薛木心中一暖,转头问道:“你就不想上个清华北大?”
万朝阳仰头琢磨了一阵,说:“要说想,其实也有点想吧。”
薛木笑了笑说:“我要是你这分儿我肯定冲北大。”
万朝阳听了,歪头道:“那你要是我这分儿,我是那你分儿,我要去政法,你还去北大吗?”
薛木捏着下巴故作纠结地思考了一阵,说:“还是北大比较重要。”
“嗯?”万朝阳配合地皱了皱眉,一把搂过薛木,沉声问道:“哪个重要?”
薛木忍笑道:“嗯……算了,还是跟你去法大吧,虽然北大法学也不错,但是比我们法大还是差点儿事儿吧!我这可纯粹是从学术角度出发,不带个人感情的。”
万朝阳看着薛木故作正经的模样,禁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又好奇问道:“你这么喜欢法律吗?还是就从小想当律师?”
薛木没想到万朝阳会突然问到这个,一时怔住,半天答不上话。
其实薛木最初对法学并没有什么热爱,刚上高中的时候亲戚朋友见面关心,总会问一句“将来准备上哪个大学”、“将来准备读什么专业”,那时的他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目标,至于大学,从小埋在心里的清华北大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或许小时候看过听过的电视剧里和人们的聊天中,都把“医生”和“律师”形容为成功的职业,而他想到要当医生开刀动手术什么的就觉得自己无法胜任,因而便敷衍答道“有点想当律师”。
后来上了高三,学习渐渐吃力,也明确知道北大清华与自己无缘,在二模之后与父母讨论志愿时,在保守的范围内看到了“中国政法大学”几个字,心中便冒出了“当律师也不错”的想法,因而就稀里糊涂地填报了政法,读了法律,最终也真的当上了律师,只不过这“律师”与薛木从小认为的“律师”也不是一回事,可那也是后话了。
重生以来,薛木看开了很多事情,他知道这个世界与从前并不完全相同,却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改变,经历了那一些小小的波折后,他选择顺其自然地重过这一次人生,不像刚开始时一心期待着买房暴富,也不再孤注一掷指望抱万朝阳大腿,只求与万朝阳一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能躲懒的时候躲躲懒,能取巧的机会取取巧,这样就最好了。
而至于大学的专业和将来的就业,说实话,他心里对万朝阳的游戏事业还是稍稍抱有些期待的,毕竟“躺钱赚”一直以来都是他和郑大钱多年来的讨论的梦想,而如果不考虑万朝阳要做什么,但就他自己来说,想来想去,他竟然还是想学法律。
尽管他心知肚明律师不是人干的活儿,但是五六年的法学教育,早已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的思维逻辑和思考方式,对规则与法治的信仰和追求早已不知不觉沁入到了他的骨髓中,虽然现实社会总是不断地打击着他这种法律从业者的信心,但面对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愿意、特别是愿意带着万朝阳一起,再次接受一回法学教育的洗礼。
“我这么说可能你会觉得有点做作,”薛木答道,“我对当律师没什么执念现在,但是……但是我很信仰法律,其实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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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业未必就与读的专业挂钩,但是即便不做法律行业,我也愿意读四年法律,而且我也想让你跟我一起读。”
万朝阳有些意外地看着薛木,轻轻笑了笑,说:“我倒是没想到你想法这么深刻,还信仰法律了?”
薛木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你还记得你原来给我讲的什么‘自我和本我’吗?”
“记得啊,”万朝阳也跟着点点头,然后忽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想学法,是想追求‘超我’吗?”
薛木微微一笑:“有点儿那个意思吧,‘超我’应该是理想状态下极高的道德约束表现,但是法律和道德不同,是在另一个维度下以可量化的方式约束人类行为,即便人类无法以道德自我约束,那严格遵循法律的强制约束也算是能构成理想世界了。”
万朝阳怔怔地望着薛木,他自认也算是记忆非凡,看过的不少杂书也都能记个大概,可薛木的这一番话却也有些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让他有种不明觉厉之感,也莫名觉得这样的薛木充满了成熟性感的魅力。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连忙笑笑说:“你可能现在也听不懂,学了法你就能懂点儿了。”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万朝阳嘴硬道,“不就是那什么嘛……人人遵纪守法的理想呗,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热爱法律了,跟你一块儿学就得了呗。”
薛木看着万朝阳不懂装懂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两人相拥在一起,深情地凝视着彼此,下课铃声适时响起,家长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教学楼。
两人一同转过头去看着下面一个个的人头,万朝阳忽然道:“突然感觉要毕业了。”
“可不要毕业了么,”薛木笑了笑,“就剩最后一个月了。”
万朝阳转头看看薛木,说:“咱俩也好了一年了。”
“唔……一年了啊……”薛木若有所思,“可不是嘛,五幺三是不?真是,下个礼拜就满一年了,时光荏苒啊……”
“我还希望时间过得再快点儿,”万朝阳道,“快点儿到咱俩上班挣钱了,过上咱们俩的小日子。”
薛木瞧了瞧万朝阳,笑道:“小屁孩儿,长大可没那么好玩儿,我倒是希望咱们永远像现在这样,除了考试,什么都不用操心。”
万朝阳用力搂了楼薛木的腰,低声道:“就算长大了,咱俩也永远像现在这样,我什么都不会让你操心的。”
薛木温柔地笑了笑,没再取笑他这幼稚的海誓山盟,任由落日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缠绵。
第五十五道题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虽然两人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想到在填报志愿这事是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主要是针对万朝阳的阻力。
万树青在开完家长会后喜形于色,因为李晓梅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只要万朝阳最后这一个月别抽什么风,北大清华随便他挑,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然万朝阳从小在学习上从来没让他操过心,但他与妻子离婚之后,万朝阳就进入疯狂的叛逆期,自暴自弃、不学无术。万树青对离婚一事自责,看在眼里虽然心焦,却又不忍苛责,只一味放任他胡闹,心里也暗暗放弃了对他将来的什么期许,只盼着他能随便考上个大学,快些长大就业,结束了躁动的青春期,品尝了人生的艰辛,或许就能明白他的不易,塌下心来过生活了。
可是他实在没有料到,高二结束时的期末考试,他竟然一跃考进了前十,留在了实验班,一模成绩虽然一般,二模却竟然又来了个大爆发,不仅学习如此,平日在家里也偶尔开始和他心平气和地闲聊两句,渐渐没了当初离婚之后不共戴天的表现,他并不知道他这些转变因何而生,只当他是终于懂了事,开始明白要努力、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那个志愿……”万树青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万朝阳的碗里,准备开启这个话题。
“一志愿报政法,其他的您看着填吧。”万朝阳一口将牛肉吞下,含混地答道。
“政法?”万树青稍稍有些意外,“你……你想好了?”
“嗯。”万朝阳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筷子土豆,“想学法律。”
“哦……”万树青端着饭碗琢磨了一阵,说,“不考虑北大法学院吗?”
“不考虑。”万朝阳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万树青默默放下了筷子,沉默片刻,说,“你这分儿……不上个北大清华的多可惜啊……你……你学法律是想当法官?检察官?律师?”
“也不一定,”万朝阳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就是喜欢法律,也不一定就干这行。”
万树青有些讶异地看着万朝阳,实在无法理解他说出的这番话。
“反正一志愿就政法了,其他的您随便。”
万家父子关于志愿填报的讨论就这么戛然而止,万树青从来就不是个杀伐决断的性格,很多时候还不如十八岁的万朝阳有主意,况且他想着从前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政法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何况上什么大学本就是万朝阳自己的事,因而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独自又研究了一番平行志愿和二三志愿的选择,给万朝阳填好了表。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万朝阳把志愿表交给李晓梅之后迅速引起了一波不小的震动,李晓梅、年级组长、甚至校长都来轮番与万朝阳谈话,毕竟报考志愿是个人的抉择,可是考上北大清华的人数却是二中乃至全靖溪的脸面问题,这一届学生拔尖的不多,只有杨钊和万朝阳两个能比较稳妥地上清北,结果万朝阳竟然要报什么政法?这可是万不能万不能。
不过万朝阳却是油盐不进,任凭他们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一句话:“不用了,我就愿意去政法。”
最终来回折腾了一个多礼拜,几位老师崩溃吐血,也不敢随便干涉修改学生的志愿,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朝阳在志愿填报系统里鼠标一点,提交了政法大学的志愿。
薛木那边填报志愿倒没出什么差错,贺冬兰和薛峰对政法也毫无异议,只是让他比较闹心的是,贺冬兰开家长会那天,也确定了工作调动的事,学期结束后就要到新学校去报到了。
在靖溪又生活了一年半,他都几乎已经忘了当初高考结束之后就全家搬去了朝阳这件事,事实上薛峰还是如当初一样,在零八年底的时候就调到了朝阳的公司新区工作,又在春节过后以内部折扣的价格在四环边上买了一套两居室,随后就一直在忙着走动关系也想把贺冬兰调过去,直到几个月后,这事才终于敲定。
这些事情都在薛木的眼皮子底下默默发生着,只是他一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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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想着万朝阳,二来这原本就发生过一回的事让他更觉得习以为常,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薛峰在说起买房这事时还笑话过他当初想要在海淀西城投资房地产,他也只是敷衍笑笑,直到贺冬兰也要离开靖溪,他才猛然惊觉两周之后,不光是要结束这重来的一年半高中生活,也是要结束最后一段在靖溪生活的时光了。
“你要搬家?”万朝阳对这个消息也有些猝不及防,在熄了灯的宿舍里一不小心没控制住音量,然后连忙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搬哪儿去?”
“东四环,百子湾那边。”薛木闷声答道。
“东四环?”万朝阳对城区的地理情况不太熟悉,但是他也知道靖溪在北京的西郊,要到东四环去是要穿过整个北京城的,“那么远?”
“嗯,我家在那边买房了,也装修完了,我爸妈都去那边上班了,等高考完了,我们就都搬过去了。”
“那……”万朝阳脱口而出想问“那咱俩怎么办”,可仔细想想,虽说住得远了些,可这连异地恋都算不上的距离,问出这样的话也有点夸张了,“那……见面就不方便了……”
“是啊……”薛木皱着眉往万朝阳怀里钻了钻,闷闷道,“真烦。”
“我这还琢磨着高考完了,咱俩还能好好一块儿过个暑假呢……”万朝阳也有些郁闷。
薛木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打算怎么个‘好好一块儿过’?”
“也没具体想好……”万朝阳抚了抚薛木的肩头,“可能就一块儿打打游戏、看看电影,今天我住你家、明天你住我家这样吧……”
薛木忍不住笑了笑,说:“要是我爸在,你敢住我家?”
“那有什么不敢的……”万朝阳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反正你爸在我是不敢住你家,”薛木笑道,“想着我就尴尬。”
万朝阳轻轻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反正也不能实现了。”
薛木转了转眼珠,说:“你要是真不怕我爸,你可以去我家新房子住啊,反正我妈放暑假得七月份呢,到时候咱俩在家……”薛木说着,轻轻凑到万朝阳耳边,呵气道,“想干嘛就干嘛。”
万朝阳吞了吞口水,说:“你少说这漂亮话儿。”
“怎么叫漂亮话儿呢?”薛木笑了笑,“说正经的呢,你去不去?”
万朝阳抿了抿嘴,纠结半晌,说:“干嘛非得去你们家呀,要不咱俩出去旅游得了。”
“旅游?”薛木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你想去哪儿?”
“嗯……”万朝阳想了想,说,“猛地一提我也没什么想法,夏天……要不就去海边儿呗……”
“三亚?”“北戴河?”
两人同时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第一个海边,然后又同时质疑了对方的提议──
“北戴河?”“三亚?”
“你瞅你选这地儿……北戴河也叫海啊?”
“三亚?机票就得多少钱?你爸妈给你?”
而后两人再度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咱们慢慢从长计议,考完再说也来得及。”
“嗯……睡觉吧先……”
“晚安……”
“晚安……”
最后的两周时光,仿佛按下了时光的快转键,上一秒还在互相填写着同学录,下一秒就已经坐进了考场,明明刚刚还一起挤在理综办公室请老师答疑,此刻却已交上了答题卡,完成了高中三年最后一场的考试。
像是一场大战后的狼藉战场,凌乱的书本笔记如同破损的盔甲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四周,大包小包的行李从宿舍楼里被提着抱着运送出来,掩藏在床板里的灰尘也趁机飞扬了起来,有的学生肆意地从窗口将撕碎的参考书碎片抛了出来,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飞舞在空中,更多的学生却只是抬眼看看,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低下头继续搬运着行李铺盖。
夏日的黄昏,喧嚣却又沉闷的校园,来不及渲染什么离愁别绪,偶然遇到熟悉的脸庞也只是淡淡地说上一句“走了”、“拜拜”。
薛峰拜托了一位同事开车载他们过来借薛木,简单的行李塞进后备箱,三人都坐进了车里,薛木打开车门,却有些不舍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个不过六万平米的校园,消耗了他不知多少年少的青春与汗水,他在这个教学楼为了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目标努力过,也在那座科技楼第一次与万朝阳拥抱亲吻,这一片升旗广场他曾嚣张地煽动全校学生质疑学校的规定,那里的操场他也曾在跨栏跑时丢脸跌倒,而今却都要告别了。
他的目光最终停驻在校门口,万树青也找来了一辆车,正将万朝阳的铺盖往里头塞,而万朝阳正站在车旁,与他相隔百米,中间人头攒动,却还是一眼锁定了彼此。
夕阳的光芒在万朝阳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一阵热风吹过,肥大的校服随之摇曳,衬得他的身形愈发瘦削挺拔,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抬起右手,朝薛木挥了挥,而后蜷起中间三个手指,在耳边比了比,示意薛木与他电话联系。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模样,仿佛还是一年半以前初见时一般张扬轻狂,眼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温柔与亲和,他轻轻笑了笑,恶作剧似的朝万朝阳撅了噘嘴,隔空索了个吻。
万朝阳脸上一热,左右瞟了瞟来往的人,抿了抿嘴,迅速地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然后转头就钻进了车里。
薛木被他害羞的模样逗乐,轻轻笑了一阵,也抬腿坐进了车里,带上车门,看着四周的风景不断地向后退去,驶出了二中的校门,也离开了这个名为靖溪的少年故乡。
中篇象牙白塔
第五十六道题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高考结束到放榜之前,还有三周的时间,有的学生视这小一个月为最后的大限,趁着死亡宣告之前好好享受这段什么都不用思考的人生,剩下的学生则每天茶饭不思,期待又畏惧着最终的审判,不知人生方向究竟走向何方。
薛木当然不操心这事,他十分确定自己的发挥相当稳定,上政法板上钉钉,万朝阳更不必说,搞不好会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政法,至于郑大钱他也毫不担心,以他的水平和他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去个中传也是手到擒来。
不过让薛木有些焦灼的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渡过这个暑假。
回到了久违的“新家”,拿到了四五年前就退休了的“新电脑”,还有薛峰的同事为了预祝薛木金榜题名而送来的“新iphone3”,薛木忽然有了一种一步迈进了新纪元的感觉。
只是这九年前“新家”,虽然家具和装潢还算全新,但在薛木眼中也是非常过时老气的风格了;“新电脑”用的还是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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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a的系统,上网还是一样要宽带拨号;尽管iphone3已经算是相当摩登的机型了,可是里头却连wifi模块都没有,而这个年代还是二十块钱二十兆的流量用,也根本发挥不出什么智能机的功效。
薛木在新电脑上下载了魔兽争霸和梦幻西游两个客户端,心情好的时候陪着万朝阳连线打dota,玩儿累的时候万朝阳带着他组队刷副本,一不小心就会玩到半夜两三点,睡醒的时候又该吃午饭了。
这样的逍遥日子过了一个礼拜,薛木忽然就受不了了。
“我觉得天天打游戏,太无聊了。”薛木跟万朝阳连上了yy,鼠标移动到开始游戏上头,忽然不想点下去了。
“怎么了?”万朝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打游戏还无聊?你觉得什么比打游戏有聊?”
薛木双手离开键盘,有些烦闷地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说:“这个偶尔打一打吧是放松娱乐,这天天没结没完地从早打到晚,你不觉得没意思吗?跟二十四小时坐在教室里上课做题有什么区别?”
“我?我还行啊……”万朝阳挠了挠头,“这跟上课做题怎么比?”
“跟上课做题是没法儿比,”薛木扁了扁嘴,“游戏不过就是设计好的电脑程序,你按照程序设计的步骤操作,在一定错误率的范围内给你设定好的反馈,跟你按照固定的定理公式解题,在一定错误率的范围内给你设计好的分数,这不就是一回事儿吗?问题是你上课做题分考高了还能上个好大学,游戏赢得再多,退出了游戏也啥都没有了啊。”薛木越说越觉得灰心,又叹了口气,说,“不想玩儿了。”
万朝阳听了薛木的这一番理论,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想玩了就不玩了,但是你说的这个玩游戏跟做题一样我不同意,题目都是固定的公式解法,只有正确和错误、能不能得分两种结果,可是游戏却要考验你的意识、操作、配合,要看队友和对手的水平,有的时候还关乎到显卡、鼠标、键盘、网络这些硬件问题,虽然地图是固定的,英雄也只有这么多种,但是每一局玩起来都不一样,这种不确定性才是乐趣所在,一往无敌跟做题一样没有任何随机性,那有什么意思?”
薛木听了这一番话,抬起双脚盘在椅子上,又问道:“那你这么说,梦幻就没什么不确定性啊,打boss需要什么门派用什么技能,都是固定套路,这怎么说?”
万朝阳笑了笑,说:“所以我就不爱玩梦幻啊,pvp倒是还值得玩一玩,但是这种回合制的战斗方式跟dota比起来还是无趣了,而且你也不爱玩pvp,我不就陪你打打副本么。”
薛木把嘴一撇:“难为你了昂,陪我玩儿你不爱玩儿的游戏。”
“客气什么呀,”万朝阳笑道,“你不是也不爱玩dota嘛。”
薛木又叹了口气,说:“但是我现在梦幻也不想玩了,主要我觉得这个游戏能带给我的成就感满足感太微弱了,虽然原来上课做题也没在创造什么价值,但是我也觉得在提升自己的知识水平啊,现在有种……有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感觉……你明白吗?”
万朝阳琢磨了一阵,说:“那你想干嘛呢?看书学习?提前预习预习大一要学的课。
“……那也是不用……”薛木想了想那久违了的法理学导论就有点头疼,忽然福至心灵,道,“咱俩之前说出去旅游的事呢?就拉倒了?”
“哦……”万朝阳抬起右腿踩在椅子,双臂无意识地叠在膝盖上,“行啊,你想去哪?真要去三亚?”
“三亚也确实有点儿远……”薛木挠了挠鼻子,“可是北戴河也实在太……”
万朝阳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说是那么说,可是咱俩出去旅游,就算是北戴河,去一趟也得千儿八百的吧,虽然咱们现在确实还是学生,但是好歹也都高中毕业了,要跟我爸张嘴要这么多钱我也有点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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