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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而在体检之后,又紧接着迎来了战歌的股东大会,万朝阳和薛木以红日的法定代表人及其家属的身份出席了会议。
万朝阳去开会的主要目的是早五星级酒店里逍遥两天,而薛木却抱着更加美好的憧憬和强烈的野心当然现实也没有让他失望,董事长果然在大会上宣布了即将启动上市计划的决定。
虽然从“启动计划”到“上市完成”中间不知还隔着多少鸿沟,薛木心里却是无比的安慰踏实,不管怎么说,在抱着万朝阳的大腿跻身上市公司股东这事上,确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十分稳当──当然准确的说是上市公司的持股公司的股东,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期望已久的大成功了。
当天晚上薛木因为心情大好,一不小心又多喝了几杯,最后倒是便宜了万朝阳,偌大的酒店套间,一个角落都没糟蹋,委实不虚此行。
大会结束之后,又一块心病去了,薛木也打消了因万朝阳决定出柜而生出的微弱的犹疑,而万朝阳也在这两个多月的心理建设中总算拿定了主意,不论如何也要向万树青坦白了。
两人正准备周末一起回靖溪去闯关的,蔡薇却突然通知周五晚上要请所有同事们吃饭,说有重大消息要宣布。
这消息自然与怀孕的事有关,全公司上下都有点兴奋地无心工作,好容易挨到了下班,一窝蜂地奔向了饭店,连菜都顾不上点,全都老老实实地等着蔡薇要宣布的话。
“大家应该知道我是准备要说什么了,”蔡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仍只是个女大学生的单纯模样,全然看不出肚子里竟然孕育着一个生命,“今天请大家吃饭是跟大家分享一个喜讯──不是怀孕,怀孕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喜讯是……”蔡薇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要结婚了。”
所有人都愣了几秒,而后赶忙此起彼伏地恭喜祝贺了一阵,只是脸上都有些尴尬,从未见过新娘子一个人公布婚讯的,却又不好意思问新郎上哪去了。
“要跟我结婚的对象……也在这个包厢里,今天的饭,他来请。”蔡薇又微笑说道。
众人一惊,却都瞪大了眼睛左右看看,蔡薇则笑着说:“你还不赶紧认领,要憋到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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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话音一落,一个男生缓缓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站起了身。
“卧槽……江涛……”
关于蔡薇和谢江涛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两人到最后也没能将这个故事说得明白,谢江涛说他认识蔡薇前就是他们那个配音社的粉丝,早就喜欢了蔡薇许久,蔡薇则说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谢江涛时就对他生了好感,而那时候谢江涛是绝对不知道他就是配音社的那个心忧的。
总之两个人都说是自己先喜欢的对方,又都说是自己主动接近,在不知长达多久的暧昧和试探中,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默认了彼此的恋人关系,而没有这么一个身份转化的节点,就也缺少一个向大家公布恋情的时机,于是就一不小心变成了地下恋情,结果没想到瞒着所有人偷偷谈恋爱的感觉竟然还很甜蜜,直到这一不小心怀了孕,也总算包不住火,只能公开了。
好在谢江涛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尽管恋爱谈得偷偷摸摸,说起婚姻大事倒很果决,眼睛都不眨地就拿出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个钻戒向蔡薇求了婚,两人便这么一不留神终成了眷属。
万朝阳为谢江涛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跟他干了几杯,结果迅速便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大中午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继而才想起此前说好的要回靖溪的事,急急忙忙地就要起床洗澡。
薛木有些无奈道:“算了,你这宿醉头疼的,回去你也说不明白,下礼拜再说吧,不差这一周的。”
“不行!”万朝阳坚决道,“谁知道下礼拜又有什么事,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拖了!我洗洗,清醒清醒咱们就出发!”
薛木拗不过万朝阳,其实心里倒也是希望这件事尽管解决的,于是顺着他的意思,简单吃了点午饭,便驱车开往了靖溪。
车子停到万树青家的楼下,薛木熄了火,转头看看万朝阳,万朝阳眼中终于有了几分坚定,他轻轻握了握薛木的手,说:“你现在车里等会儿吧,这个事儿我觉得我爸会想跟我单独谈。”
薛木点了点头,说:“如果需要我,你就叫我。”
“嗯……”万朝阳抿了抿唇,“放心吧,我没事,主要就是我爸……希望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也能消化好了这件事吧。”
“不管怎么样,都有我在。”
“我知道。”
薛木看着万朝阳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无法预测沟通的结果如何,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想好了要鼓起勇气和万朝阳一起面对。
日头一点一点地偏西,薛木不断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每过一秒,他心中的不安就多一分,尽管已经反复做过了心理建设,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和忐忑。
忽然,熟悉的铃声响起,薛木扭头一看,才见到万朝阳的手机掉在了座位底下,忙拿起一看,却是个美国打来的国际长途,薛木想了想,估摸是诈骗电话,便直接点了挂断,可是没过几秒,电话又重新拨了进来,他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喂?hello?”
“你好,请问你是万朝阳吗?”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
“呃……我是他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是哪位?”
“我叫葛,我是他……弟弟。”
“弟弟?啊……”薛木恍然大悟,心想这定然是崔丽君第二任丈夫的儿子,“你有什么事吗?方便的话我帮你转达,或者等他给你回电话再说?不过可能要等晚一点才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葛的声音再次响起:“麻烦你让他尽快给我回个电话吧,他母亲……去世了。”
第一百二十一道题来不及好好的做个道别
“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我以为你这周不回了呢。”万树青一边弹着钢琴,一边瞥了万朝阳一眼,看似波澜不惊,却一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自己回来的?”
“薛木也来了,在下边儿车里呢。”万朝阳强忍着忐忑不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不上来?”万树青又问。
“我跟您说点儿事儿,说完了再叫他。”
万树青抬眼瞧了瞧万朝阳,心中沉了沉,说:“那等我练完了这遍。”
万朝阳点点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安静地坐回沙发上,听着万树青悠扬婉转的琴声宛如月光倾泻,在初春乍暖的午后,平添了一股静谧萧索之感。
最后一个音符尾,指尖从琴键上弹起,万树青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扣上琴盖,起身到万朝阳对面坐下,沉声道:“要说什么,说吧。”
万朝阳动了动喉结,五脏六腑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他又喝了一口水,定了定心神,决定换个切入口,开口道:“我……我准备买房了。”
“买房?”万树青稍稍意外,没想到他要跟他说的却是这事,“哦……买……买呗,在哪儿买?多少钱?看好了?”
“就还在凤凰城,两居,九十多平,不到两百万吧。”万朝阳答道。
万树青听了这个数有些吃惊,又问道:“你有两百万了已经?”
“当然没有,”万朝阳抽了抽嘴角,“但是首付够了,贷款慢慢还。”
“哦……”万树青点了点头,“那……买就买吧……这是好事儿,你要钱不够──”
“钱够,”万朝阳接话道,“我跟薛木拿三十万,他爸妈给赞助三十万。”
“薛木?他爸妈?”万树青脱口而出地问道。
“嗯。”万朝阳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跟薛木……我们俩一起买房──共有。”
万树青眼神黯了黯,沉默良久,虽然明知道那个答案,却还是不得不问道:“你们俩……为什么要一起买房……”
“因为我们要一起过日子。”万朝阳紧张地将十指交叠在一起,“我们在谈恋爱。”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万朝阳和万树青同时往门口看了一眼,又面面相觑,万朝阳只得起身去开了门,却见到薛木一脸复杂的神色站在门口,忙问道:“你怎么自己上来了?我这还没说完呢。”
薛木抿了抿唇,拉起万朝阳的手,径直走进了客厅,万树青一见是他,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又看看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心中更加不悦,正要开口,薛木却抢先说道:“叔叔……朝阳……有件事……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自然都联想不到是发生了什么,各自皱着眉看着他。
“刚才葛打来电话说……”薛木握着万朝阳的手有些发抖,“崔阿姨和那个葛叔叔……出了点意外……”
万朝阳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他们……度假的时候……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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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
万朝阳顿时浑身一震,万树青也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即一阵头晕,又堪堪栽倒了下去。
薛木和万朝阳赶紧去扶他,万树青眼前一阵发黑,挣扎着问:“然后呢?!怎么了?!”
万朝阳也连忙转头看向薛木,薛木回望着他,迟疑良久,却还是不得不亲口宣告了这个噩耗:“两个人都中了枪……去世了……”
万朝阳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万树青一阵目眩耳鸣,仰头靠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目揉着太阳穴,喃喃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薛木忙一手抓住万朝阳的手臂,一手在他背后轻轻抚摩着,看着眼前这一对失魂落魄的父子,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祈盼着他俩不要因为太过激动反而需要进医院。
万朝阳坐在地上,一手扶着茶几,一手被薛木紧握着,脑中一片混沌,冷汗一层一层地从皮肤里沁出来,心脏猛烈地敲击着胸膛,周身止不住地一阵阵发抖。
“朝阳……你……你到沙发上坐着吧,别坐地上了……”薛木试图将万朝阳扶起来,可他自己不借力,薛木再怎么努力也拉不起来。
万树青缓缓张开了眼,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又看看眼前的薛木,心中一阵烦乱,也顾不得其他,清了清嗓,说:“阳阳……你……你给那个孩子回个电话……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万朝阳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了看万树青,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全然没听懂万树青的话。
薛木也看看万树青的神色,看得出他虽然强打神保持镇定,却还是一样面如土色,只是不愿意在万朝阳和他的面前崩溃而已。
“要不……”薛木斟酌着开口道,“叔叔您给他打吧……”
万树青看向薛木,沉默良久,只得点了点头,薛木忙拿出万朝阳的手机,给葛拨了回去,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提键。
万树青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悲恸,与葛平静地讨论着崔丽君遇难的情况,只是有时还是难神情恍惚接不上话,薛木在一旁便连忙帮衬着应付两句。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崔丽君与丈夫葛小龙驾车度假,被抢劫了车并受了枪伤,不过劫匪是在吸毒后作案,驾车逃离后又引发交通事故,警察将其拘捕后经过审讯得知了两人的情况,只是搜寻到尸体时却已为时已晚,而葛联系万朝阳的目的其一是通知他这个遗憾的消息,其二则是与他商讨崔丽君的遗产处理问题。
万朝阳恍恍惚惚地听着对话,好像都听进去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懂,隐约感觉葛问了他什么,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
薛木知道他脑中混乱,原想让他冷静冷静再答复葛,但是葬礼还要万朝阳确认是否出席,他看着万朝阳怔怔地答不上话,便扭头看看万树青。
万树青迟疑良久,说:“去一趟吧……也算见见最后一面。”
“那就麻烦尽管订好航班然后告诉我吧……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咱们再联络吧。”葛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三个男人静静地盯着暗下去的屏幕,一片死寂。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午后的日头一点一点变得深红,万树青终于开口道:“你们……回城里吧,然后尽快订票去美国把事情办了,那孩子也刚没了爸,能帮忙的尽量帮忙吧。”
薛木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万树青,说:“叔叔您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万树青垂着眼睛,低声答道:“我没事儿,生老病死,在所难,你们走吧,我想躺会儿。”
“爸……”万朝阳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您跟我一块儿去吧……看看我妈……”
万树青动了动喉结,摇摇头说:“我不去了,我去算怎么回事儿……但是你得去,虽然我们离了,但是他永远是你妈。”
说完,他艰难地站起了身,薛木忙松开拉着万朝阳的手去扶他,却被他轻轻甩开,沉声道:“你们走吧,我累了。”
薛木无奈地看着万树青沉重地走进了卧室,关门之前又见他转身道:“麻烦你陪他去一趟吧,他这样……我不放心。”
薛木连声答应,看着万树青缓缓关上了门,转头看看脸色仍然十分惨白的万朝阳,低声道:“那咱们走吧。”
万朝阳抬起空洞的眼睛看向薛木,讷讷地点了点头,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薛木忙又搀住他,握住他的手,冷如寒冰。
回去的路上万朝阳始终处在一种惘然若失的状态,也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怔怔地坐在副驾驶上无神地直视着前方,薛木与他说话,他便淡淡地接话,虽然有时会走神,看着却并不像意志已被瓦解的状态。
薛木对此十分担忧,虽然他比万朝阳多了十年的生活经验,但他也从未经历过亲人的离世,甚至也没有朋友的家庭遇到这样的变故,让他全然拿不定主意,不知究竟该谈一谈这件事宽慰他,还是彻底绕开这件事来分散万朝阳的注意力,而万朝阳的状态更让他心慌,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突然崩溃,却又好像始终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回家之后他急急忙忙地各种上网打电话处理护照、签证和机票的事,万朝阳则脱了鞋,靠在床头怔怔地发着呆。
他已经接受了崔丽君已经过世的事实,只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以消化理解,他的情绪系统甚至都不知该做出如何的回应,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悲伤的,可是却没有一点想哭的感觉,他怀疑是自己的悲痛可能只是自以为的应然,或许他本就没有那么难过,才会没有想哭的冲动。
他胡思乱想着,认为或许是已经与崔丽君分别了太久,让他早就已经忘了有个母亲的存在,又或者多年来他其实因为离婚的事情一直隐瞒着心中对崔丽君的不满,此刻因他的去世反而满足了他潜意识里的心愿。
薛木有条不紊地将诸事打点妥当,回头一看万朝阳仍是一副木头似的样子,心中愈发不安,便跑到阳台去给贺冬兰打了个电话求助。
贺冬兰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不过随即镇定下来,了解了情况后,建议薛木与万朝阳谈谈,最好让他哭一场,至少不会憋出内伤。
薛木听取了贺冬兰的建议,爬到床上将万朝阳轻轻搂住,柔声宽慰着他,说:“想哭你就哭吧,在我面前,你也不用绷着。”
万朝阳却转头看了看薛木,说:“我不想哭……我真的……不想哭。”
薛木轻轻叹息一声,万朝阳却又接着说道:“我不是逞强,我也不是不难过,但是我就是……没有想哭的感觉……可能……可能我就是个冷血的人吧……”
薛木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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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他拥进怀里,闷声道:“别瞎说了,你是心里还转不过弯儿来,既然哭不出来就别勉强了,如果想哭了,就别憋着。”
万朝阳默默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还能再解释什么,只能任由薛木这样想了。
三天后薛木陪着万朝阳飞抵了加州,顾不上调整什么时差,便在葛的安排下先去见了律师。
崔丽君生前没有留下遗嘱,自己也并没有单独所有的财产,所有与葛小龙共有的财产,万朝阳与葛都该对半平分,内容包括一家店面不小的中餐馆、两辆汽车、还有若干的股权投资。
万朝阳对这些遗产没有什么兴趣,来美国这趟也是为了参加葬礼,便直接表示放弃继承,全部赠予给葛。
葛对于万朝阳的决定也没有推辞什么,在整理崔丽君的私人物品时发现了了一些万朝阳和万树青的老照片之类的,便单独出来交给了万朝阳。
葬礼当天风和日丽,虽然来参加的亲友大多也都是华人,但仪式流程仍是按照西方的那一套进行的,葛提前告诉了万朝阳流程中安排了他的告别致辞,但他却拒绝了这个安排,虽然他有很多话想要追忆倾诉,但他却并不想说给那么多陌生人听。
薛木坐在万朝阳身边,听着崔丽君和葛小龙的亲人朋友们在台上或哭或笑地回忆着他们的音容笑貌,自己也禁不住几度潸然泪下,而万朝阳却仍只是闷闷的,一言不发,一滴眼泪也不掉。
从教堂到墓园,前来送别的亲友一一散去,到最后只留下了薛木陪着万朝阳和葛立在墓碑跟前,他才猛然发觉,葛也是始终没有落泪。
“谢谢你们,帮了很大忙。”葛低声说道。
“应该的。”万朝阳也低声答道,他失去的只是一个母亲,而对于童年已经失去母亲的葛来说,他失去的却近乎是双亲,“也谢谢你通知我过来。”
葛点了点头,没再继续与他客套,眼睛望着墓碑,又说:“崔姨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一直没有叫他一声妈,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你被她抚养长大,很幸运,我很羡慕你。”
万朝阳没有说话,望着崔丽君的照片,怔怔地出神。
葛抬眼看了看薛木,问道:“你是朝阳的男朋友吗?”
薛木一愣,连忙点了点头,葛勉强扬了扬唇角,说:“可惜崔姨还不知道……她如果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薛木听了这话,忍不住眼圈一红,努力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答了句:“谢谢。”
而万朝阳心中却忽然猛烈地抽痛一阵,鼻头一酸,一股热流蓦地涌上了眼眶,葛看了看他的神色,又转头看看墓碑,知道他有话想要对崔丽君说,便叹了口气说:“我先回去了,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明天还要回国,也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薛木目送着葛的背影渐渐走远,又看看万朝阳通红的眼睛,迟疑问道:“我……用不用回避一下?”
万朝阳抬眼怔怔看着薛木良久,摇摇头说:“不……你……你过来……”
薛木听言,疑惑地走到了万朝阳身边,万朝阳抬起轻颤的手将薛木拉住,动了动喉结,哽咽着说:“妈……这是薛木……是我男朋友……”
薛木心中一颤,顿时又湿了眼眶,偷偷看了万朝阳一眼,却见到眼泪终于从他脸上滚落了下来。
“妈……他就是我……我当初跟您说过的……想要结婚的对象……”万朝阳一边说着,一边抑制不住地流着泪,“我当初就想把他介绍给您的……但是……但是我又觉得应该先让我爸知道……现在……现在我爸知道了……您这儿……却来不及了……”
万朝阳越哭越伤心,薛木也连忙侧过身将他拥住,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妈……您当初说……希望我像个男人一样……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但是我……我没有做到……我一直在逃避……我不敢告诉您们我自己真实的生活……我让薛木失望了……也让您失望了……”
“别这么说……朝阳……”薛木哭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妈……您当初说……只要是我喜欢的……您都满意……我把薛木给您带来了……我很喜欢他……我想跟他过一辈子……您……您也会喜欢他的……对吗……”
哽咽,抽泣,最终还是变成了放声的恸哭,薛木紧紧地拥抱着万朝阳,与他一同哭泣着,希望自己并不宽厚的臂膀能给予他一分力量。一阵春风吹过,新生的花草轻轻摇曳着,在这个弥漫着死亡与悲伤的墓园中,依旧努力地散发着生命的芬芳。
第一百二十二道题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活得鲜明
回到北京,调好时差,距离万朝阳向万树青出柜的事已过去了一周,薛木也一直没敢询问万树青究竟是如何回答的,而万朝阳也因母亲的突然离世备受打击,提不起神去聊这件事。
当然更令万朝阳为难的却是要向崔建广和姜淑芹夫妻宣告崔丽君的死讯,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脑血栓的崔建广来说,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打击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搞不好刚刚康复却也尚未完全痊愈的半边身子,这样一激,又会前功尽弃。
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再头疼也得面对,特别是在来不及向崔丽君出柜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之后,万朝阳对这样的事有了更深的理解,在薛木的陪伴下,他先单独约见了姜淑芹,在一家医院附近的饭店里,特地开了一个安静的包厢,把事情先告诉了她。
任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意外,更何况是失去了女儿的姜淑芹,她在起初的震惊和怀疑以及否认和抗拒后,迅速丢开了一直以来端庄持重的举止,情绪崩溃地哭嚎了一阵,一面哭一面埋怨着崔丽君不该跑到美国去,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下场,顺带狠狠批判了一通美国混乱的治安,还发表了一些十分种族歧视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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