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再也不要当学霸了 分卷阅读23
“你别往心里去,”薛峰安抚贺冬兰道,“不用信他说的话。”
贺冬兰神色复杂地看向薛峰:“你不信他还跟他这么说?”
薛峰有些难掩焦虑:“先糊弄着他,回头你问问他班主任,看看他在学校表现有没有不对,不行……寒假的时候我找找人给他看看。”
“不会真的神有问题吧?”贺冬兰愈发揪心。
“我一开始觉得是他有什么事想糊弄咱俩,但是你看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呀……好好的怎么会……”
“这孩子从小就闷,光知道埋头学习,高中跟之前不一样,压力大,他又不爱跟咱俩说,一直压抑着心理确实可能出问题也不好说……先看看吧,先看看。”
──明天去网吧吗
──听阳哥的
──我还中午吃完饭接你吧
──那不行,我得跟大钱一块儿去学校
──你给他活着呢?
──不是,连着两天去网吧了,周日我不能再让我爸妈知道吧,先去学校,咱们从学校再走,正好放下东西
──行
第二天下午,薛木如约和郑大钱在37路公交车站碰了面。
“哟,没叫你男朋友骑车带你去学校啊?”郑大钱摇头晃脑阴阳怪气道。
“谁?”薛木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朝阳哥哥呗。”郑大钱翻了个白眼。
“噗──”薛木忍不住笑喷了,“你还吃他醋呐?”
“我可吃不起,”郑大钱还拿着劲儿,“我算什么呀,又不会打游戏。”
“哎哟行啦!”薛木一把勾住了郑大钱的脖子,一边咯吱着他一边说,“咱俩什么交情?朝阳能跟你比吗?咱俩都多少年了?往后还多少年呢?你瞧你那小心眼儿那样儿!”
郑大钱最怕痒,一边绷不住笑一边连连躲闪,口中说着:“从前陪人家看星星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就叫人家牛夫人!”
薛木与郑大钱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二十多年不是没有过矛盾,郑大钱与前男友作天作地差点把命作进去的时候薛木也恨不得想把他掐死,但这种超越友情类似亲情的感情,让两人无论如何也记不了彼此的仇,何况只是这样的小插曲,说不了两句话就和好如初了。
“哎,这个给你,”两人坐上车,薛木拿出了上午刚去超市买的洗面奶和保湿喱,递给了郑大钱,“你别用可伶可俐了,不好。”
郑大钱接过看了看,撇了撇嘴说:“妮维雅呀,是比可伶可俐贵,但是不如可伶可俐适合我。”
“你信我吧,”薛木握了握郑大钱的手,“十年之后你会非常感谢我的。”
“神神叨叨的……”郑大钱嘴上嫌弃着,却还是塞进了包里,拿出ipod,分了一只耳机给薛木,说,“你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等着抄你的呢。”薛木戴上耳机,理所当然地说。
“我发现你跟朝阳走得近了之后被他传染得好严重,连作业都不写了。”郑大钱道。
“有什么好写的,”薛木耸了耸肩,“考上大学也没屁用,说到底还是得买房──十年之后你就懂了。”
回到学校,一进宿舍,薛木赫然发现万朝阳正躺在他床上听歌,讶异问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万朝阳坐起身,摘下一只耳机,说:“走不?”
“走,走,”薛木答道,“等我换个床单被罩。”
“你们不会又要去网吧吧?”郑大钱问道。
万朝阳斜着眼冷冷地看着他,满脸都写着:跟你有毛关系?
“怎么着?你也想去?”薛木一边套着被罩一边问道。
万朝阳顿时有些警觉,生怕郑大钱真的顺杆爬也说要去。
“我可不去,后天就考试了,上回月考我就没进前五十,这回要再不进,我这寒假没好日子过了──你复习好了?”
薛木笑了笑,没有答话,将四个被角塞进被罩,然后捏着两个递给郑大钱:“帮我抖落抖落。”
郑大钱正要伸手,万朝阳却抢先一步将两个被角攥住,薛木愣了愣,然后笑笑,与万朝阳一起抖了抖,又扔回了床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说:“我也没复习,然而我并不在乎,我无所畏惧。”说罢一搭万朝阳的肩膀,“走啦。”
万朝阳与薛木一同走出宿舍,还不忘转头留给郑大钱一个瑟的笑容,只剩郑大钱自己黯然喟叹:“唉……这可怎么办呐……”
“你真没复习?”走向车棚的路上,万朝阳忍不住问道。
“蒙你干嘛?”薛木道,“我天天跟你去网吧,复没复习你心里没数吗?”
“那你不怕考砸了?”万朝阳又问。
“砸就砸呗,能怎么的?也不能因为我考砸了就把我劝退吧?”薛木一脸无所谓。
万朝阳看看薛木的得得嗖嗖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没再接话。
走到车棚处,薛木忽然发现后车架上安了个坐垫,惊喜道:“妈呀,这么贴心吗?专门给我装的?”
“嘁,”万朝阳勾了勾嘴角,“自作多情。”说完就弯下腰开了车锁,正要把车推出来,却听到一声:“等会儿。”
万朝阳回头一看,薛木从那个小袋子里掏出两个耳包和两副手套,递到万朝阳面前说:“我也有准备!来戴上,省得冷了。”
万朝阳怔了怔,却没有伸手接过。
“客气啥!”薛木不管不顾地将一个耳包给万朝阳戴上,又晃了晃手套,说:“来,手套。”
万朝阳抿了抿嘴,不情不愿地接过手套戴上,又看看全副武装的薛木,臭着脸踹了一脚车梯,跨坐在车座上,一言不发。
薛木有些莫名其妙,也跟着坐在后车座上,感叹了一句:“真舒服嘿!”
万朝阳冷哼一声,飞速地踩着脚蹬子出发了。
薛木被晃得差点直接折过去,连忙抬手搂住了万朝阳的腰,心说这又是作啥妖?
而万朝阳,腰部的肌肉骤然紧绷,脸也不知为何有些发热了。
一定是耳包和手套的原因。太热了。嗯。
──他这样想道。
第十六道题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
周二的上午,薛木拿到了重生以来的第一张考卷。
不知是不是由于中学时代压力太大的缘故,即使毕业多年后,薛木也常常会困在考试的梦魇里,不是拿到卷子一个字都看不懂,就是做着做着题突然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坐在考场,要么就是明明自己答对了题,老师就是不肯给高分。
此刻他终于再次重临这样的梦境,才发现其实考试没有那么可怕。
是啊,考试有什么可怕的呢?薛木一边托着腮帮子望着一篇心灵鸡汤式的散文阅读,一边神游天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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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胡思乱想。
考试当然不可怕,不过是考察应试能力,能力强的分数高,能力弱的分数低。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对就得分,错就丢分,这样明了的规则恐怕比成人的世界不知简单多少。
可怕的当然是考试之后的结果,薛木当了一辈子的学霸,每次考试都很紧张,就怕自己考得不好,可是仔细想想,考得不好,究竟又什么损失?
薛峰和贺冬兰是从来不会因为成绩苛责他的,老师们个个都把他当做掌中宝自然也不会骂他,同学们更不必说,在意自己的分数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管他?
其实到了高三下学期,薛木已经无法维持年级第一的地位了,他比同学们早些开始努力,领了跑,可等到大家都开始努力学习时,那一点差距就慢慢被缩小、被追平、被反超了。
因此高考前最后的几个月,是薛木人生中最辛苦痛苦的时刻,他拼命地学拼命地练,可是考试时还是无法像从前一样遥遥领先,尽管偶尔也能跃居第一,但更多时候也只能在前五甚至前十徘徊,虽然成绩已不算差,可“无能为力”四个字还是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最终,薛木没有报考什么北清人师,而是量力填了政法大学的志愿,高考水平发挥正常,年级第二,考了第一的杨钊达成了他们那一届唯一一个北大的指标。
然而薛木由始至终一直拼命学习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大家对杨钊高三一年的努力复习都选择性地无视,他莫名成了“没怎么学习就考上北大”的典范,薛木仍是大家认定的最强学霸──努力了三年也考不过人家的学霸。
学霸……学霸……
窗外的日头还在升起,虽已有光芒照进,但教室里的灯仍尚未关掉,接触不良的白炽灯管发出“”的声响,与沙沙的写字声相映成趣。
一片白噪音中,像是一道灵光闪过,薛木忽然明白了自己恐惧的根源。
他怕自己考得不好,怕自己学不明白,怕自己无法继续成为那所谓的学霸,正是因为他多年来从来未曾认真考虑过自己和未来,只知道学习、考试、分数、排名,却不知这一条既定的道路通往何方。
他没有自我,“学霸”是不知不觉中获得的一个标签和头衔,让他稍稍有了一丝认同和肯定,所以他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个模糊的概念,假装自己有了一个清楚的人格,因此他才害怕,害怕因为一次考试的失败,让他再次迷失自我。
迟来的顿悟让他有些惊慌,他放下了笔,伏在桌上,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中,任由巨大的空虚感将他包围。
他的一生太短暂、太仓促、太忙碌,他盲目地走在人们认为的优秀的道路上,上学、考试、留学、工作,他不曾去思考人生的意义,不曾去反思努力的目的,只知道高考的分数、留学的绩点、论文的成绩,而当“上学”这样的短期目标与他作别,面对长达数十年的工作生涯,他忽然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他也曾想过要继续攻读博士,甚至永远留在学校、研究所那样的象牙塔,但十多年的拼搏耗尽了他对学习的热情,而他也并不热爱自己的专业,与继续做学术研究相比,至少工作能给他带来不错的入,因此他才选择了这样一条并不太适合他的道路。
而今他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又该如何重走人生路呢?
之前的他迷失了自己,可真正的自己,又是什么?
“木头”这个外号是郑大钱给他起的,他们两个其实都不记得起这个外号的缘故了,或许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见了“木”这个字就硬是取了个“木头”的名,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薛木长大果真讷讷闷闷,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一样。
──但若说没有灵魂似乎也不全对,他其实也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与郑大钱一同捧着手机躺在床上兴高采烈地打游戏,也会同郑大钱一起会见那些形形色色的基友,也会为郑大钱一次次在爱情里栽跟头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想到这里,薛木又再度醒悟过来,他所以为的自己的人格品性,其实都是郑大钱给他带来的。
他听郑大钱推荐的歌,他用郑大钱推荐的护肤品,他穿郑大钱推荐的衣服,他剪郑大钱推荐的发型,他看郑大钱推荐的电影,他玩郑大钱推荐的游戏……
郑大钱填满了他枯燥的工作以外的全部生活,而这样的他,究竟是真的他,还是一个郑大钱的分身呢?
郑大钱说感觉薛木像换了一个人,换来的这个,究竟是十年后的薛木,还是十年后的他?
如果那样的他不是他,现在,他还能重新找回自己吗?
还是说,“自己”本就是个伪命题?
铃声响起,后排的同学已经传来了卷子,薛木浑浑噩噩地将自己的卷子叠在一起传到前头,而后只觉得一阵乏力,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再次被叫醒时,已经开始了物理的考试。
周四下午,完了最后一门课的卷子,期末考试结束了,明天将会是高二上学期的最后一天。
万朝阳双手插兜,斜斜地倚坐在薛木的课桌上,故作随意地问道:“晚上去不去?”
“不想去了……”薛木闷闷的,考试的三天,他神游了三天,还是无法参破这太过深奥的问题。
“怎么着?”万朝阳轻轻挑了挑眉,“不是说不怕考砸吗?我前两天都没来问你,今天都考完了,你还不去?”
薛木没有抬头,盯着笔袋无力地摇了摇头,也懒得开口。
万朝阳皱了皱眉,迟疑片刻,弯下了腰,看了看薛木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
薛木抬眼看了看万朝阳,张了张口,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啧,”万朝阳扁了扁嘴,“有话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说了你也不懂。”薛木黯然道。
“嘁,”万朝阳轻笑一声,“你个三岁小孩儿,有什么我不懂的?”
薛木苦笑两下,抬眼张望一番,寻找着郑大钱的身影。
就他对郑大钱二十多年的了解,郑大钱其实是挺会思考人生的,他憋了三天,这会儿考完试了,倒是可以找他聊聊了。
“寻摸什么呢?”万朝阳问道。
“大钱儿呢?”薛木脱口而出。
万朝阳脸蛋一垮,扬了扬下巴,说:“人家泡妞呢!”
薛木顺着万朝阳的目光转头一看,却见到郑大钱和几个女生拿着他的歌词本一边聊天一边唱歌得不亦乐乎。
“泡妞……”薛木笑了笑,“姐妹罢了。”说罢转回头,站起了身。
“嘛去?”万朝阳问道。
“回宿舍躺会儿,你要去网吧自己去吧。”薛木懒懒道。
“你到底怎么了?”万朝阳拉住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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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手臂,“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
薛木看着万朝阳诚恳中带着些担忧的眼神,不由得怔了怔,而后勉力笑笑,说:“我在思考一个非常哲学的问题,你懂吗?”
“什么问题?你说说,我听听。”
“什么是自我。”
万朝阳有些意外,一时愣住没有接话。
薛木笑了笑,拨开万朝阳的手,转身一边朝教室门口走去一边摆摆手说:“我说你不懂吧?玩儿你的游戏去吧。”
“自我是人格的心理组成部分,调节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遵循现实原则,以合理的方式来满足本我的要求。”
薛木诧异地转过身看着万朝阳:“你说什么?”
万朝阳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回答你的问题啊,没听懂?”
“你……你还懂心理学?”薛木有些不可思议。
“翻过几本闲书。”万朝阳溜溜达达走到薛木面前,拽里拽气道,“现在觉得我配跟您聊聊了吗?”
夕阳一点点消失在楼宇间,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倚在走廊尽头窗边的暖气片边上,一边聊着心事,一边望着远处的操场,颇有些爱上层楼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你除了努力学习之外,性格都是被郑大钱影响的,你想摆脱现在的自己,又不知道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儿?”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薛木点点头。
万朝阳皱了皱眉:“你哪儿像他了?他那么咋咋呼呼的。”
薛木有些意外:“我不咋呼吗?”
“不咋呼啊,”万朝阳道,“你很冷静沉着啊,要不怎么能在国旗下讲话那么溜?”
“……这是另外一回事……我现在纠结的是自我这件事。”
万朝阳看着薛木有些惶惑的神色,居然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没有一个人是与世隔绝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不对?性格的塑造本来就多方多面的影响共同造成的,我跟你现在老一块儿玩儿,我发现自己也变得开朗了,你没觉得吗?”
薛木一怔,经万朝阳一说,好像真的发觉他有了不小的变化。
“我觉得你想找所谓的原始的自我是没有意义的,出生时候的自我最自我,那叫本我,你的本我想的事情就只有吃喝拉撒睡。从你接受外界的信息开始,你的父母、亲人、同学、朋友、老师就都在不断地影响你,这一点一滴好的坏的加起来才塑造成了现在的自我。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很好,成熟、勇敢、活泼、智慧、充满魅力、惹人喜欢。“
薛木一时瞠目结舌,看着万朝阳诚挚的双眼,简直不知该如何答话。
“怎么样?听得明白吗?”万朝阳歪头问道。
薛木讷讷地点了点头,说:“挺有道理的……就是……夸我的有点儿……toomuch……”
万朝阳脸上忽然浮起一阵红,错开眼睛道:“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拉倒吧,”薛木笑着推了万朝阳一把,然后故作得瑟地说,“魅力什么的我确实很有,但是我哪儿成熟勇敢了?瞎捅词儿!”
“你敢跟老师叫板,而且不是赌气顶嘴,是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地讲道理,这就是很勇敢成熟啊,就像……像一个大人。”万朝阳又诚恳道。
薛木听他如此说,忍不住乐开了花,摇头晃脑道:“好了好了好了,知道你爱我了,我也爱你昂!”
万朝阳脸上又是一红,“嘁”了一声,说:“恶心。”
薛木一瞧他这样就憋不住想笑,抬手在他腰间戳了一把说:“你再给我装!”
“去去去!”万朝阳朝边上躲了躲,又看看薛木的笑脸,挑眉问道,“心情好了?”
“好啦!”
“那去不去?”
“去去去!阳哥想去我能不陪着吗!你那么爱我,我也不能辜负你一片情谊啊!”
“嘁,自作多情。”
第十七道题不厉害读书也不一定就会输
“我发现你最近怎么骑车越来越快了?”从网吧回到学校,薛木等着万朝阳锁车,随口说道。
万朝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咯啦”一声将车锁好,故作随意说道:“是吗?”
“是啊,”薛木与万朝阳并肩走出了车棚,“而且还特不稳当,我感觉你之前是又慢又稳的,现在是又快又晃。”
“风大。”万朝阳面不改色地答道。
“风大?”如果万朝阳含含糊糊地应一声也就罢了,找了这么个理由反而让薛木觉得奇怪。
“嗯。你那个梦幻西游,好玩吗?”万朝阳理所当然地强行转移了话题。
“啊好玩啊!”薛木顾不得万朝阳闪避的问题,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玩的龙宫龙太子!各种水系法术aoe,特别牛逼,还抓了个花妖宝宝!你要不要也来玩呀!有仙族人族魔族三个种族、十二个门派!天宫、龙宫、普陀山、五庄观……”
薛木兴高采烈地给万朝阳讲解着游戏地世界观,不知不觉走进了宿舍大门,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玻璃声响,扭脸一看,却见到宿管的办公室里,李晓梅正沉着脸,朝他招了招手。
薛木心中一跳,虽然早料到天天这么溜出去玩会被发现,也还是难有些心虚。
“李老师……”两人一同走进了宿管的办公室,薛木率先摆出了一副恐惧的表情语气,怯懦地垂下了头,盼着大事化了,赶紧放假。
万朝阳微微蹙眉,瞥了瞥薛木,他欣赏的是薛木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模样,而不是这样胆小怕事的表现。
“嘛去了你们俩?”李晓梅冷着声问道。
薛木刚要开口撒个谎,万朝阳坦然答道:“去网吧了。”
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说哥哥你可真实诚,你爹是老师我爹可不是啊!
李晓梅听言果然脸色一变,厉声道:“行啊,这是以为考完试了彻底撒了欢儿了呗?明天才放假呢!就差这么一天都忍不住了?薛木?!”
薛木正闷头听着,原想着这话两人一起分担也没什么杀伤力,却没料到最后全落在了他一人头上。
他尴尬地抬起头看看李晓梅,迎上她爱之深责之切的眼神,心中立刻明白,李晓梅是已经放弃教育万朝阳了,而他在她心中却是还有挽回的余地的。
“对……对不起……”薛木诚心实意地道了歉,打心底里确实有点感觉对不起李晓梅对他的厚爱。
李晓梅抬手推了推眼镜,说:“朝阳你先上去。”
薛木心里一沉:这是要专门教育挽回我啊……心累……
“为什么?”万朝阳却发出了质疑,“我俩一块儿去的,凭什么光说他?”
李晓梅和薛木都愣了愣,薛木赶紧拉了拉万朝阳的衣角,心说大哥你添什么乱啊?
“你?”李晓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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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愈发难看,“我管得了你吗?”
万朝阳把脖子一扬,也不回嘴,也不肯挪窝。
“李老师,”薛木赶紧开口打圆场,“我们都知道错了,这不是马上就放假了嘛,也没事儿了,我就想说跟朝阳出去玩儿会儿,以后不会了。”
李晓梅听言,刚要开口,万朝阳却抢话道:“谁说以后不会了?以后也还会的。”
薛木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万朝阳又接着说道:“我们就是不服学校这样的规定,凭什么每天都要上晚自习?上完了课就是我们自己的时间,我们在校外爱干嘛干嘛,凭什么管我们?就凭学校的规定?规定怎么制定的?薛木提出了这个质疑学校到现在也没回答过啊!”
“万朝阳!”李晓梅终于忍无可忍,“你要是不想学习我不管你!但是你别祸害别人行不行!”说罢,李晓梅转身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啪”地拍到了桌上,“薛木!你看看你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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