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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的人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刘小沏
他的手指力气更大,轻而易举便能掐住月国的下颚,用这个姿势将他的头抬起来,月国的脸色涨红。不过他并未用力,不至于令人无法呼吸。
那双惊恐得瞪大的眼珠像是在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月国有隐瞒的习惯,曜臣全部都看在眼里。
包括之前恶作剧以及恐吓信的事,月国也并未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但基于他的性格,曜臣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那二十万的纠葛,他一早便了解了。
半年前,和月慧在去听音乐会的那一天,他发现月慧提到世杰的态度非常恶劣,便询问她是为何。
虽然家丑不外扬,月慧却并没有把他当外人,而是相当信任地告诉曜臣:“他啊,欠了我哥好多钱一直没还,美名其曰是买车,以后好接送我哥上下班,其实都是借口。人品真的很差,如果不是因为欠钱不还,我肯定会让我哥把他一脚踹了。”
曜臣问她:“欠了很多吗?”
“对我们家来书挺多的。”月慧嘀咕说了,“二十万。”
他有时会若有若无地问起月国的男友,为了试探他们的关系。
月国竟然对那种人付出过,而且献出自己所有的存款,仅是这点,就足够让自己愤怒,加之他感觉到月国对自己的感情,并非是全心全意,而是带着一些隐瞒和谎言,更令他暴躁不已。
被他松开颈部,月国的脑袋跌下去埋入地里。
用上次同样的办法,曜臣取下皮带,拴着月国的手固定在泳池的扶梯旁,他站起身,将月国剩下的身躯踢入泳池中,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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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也不起,月国太轻了,他悬挂在水面,连挣扎也做不到,像一只受了伤的人鱼。
人鱼?
也许是幻觉,曜臣感觉这是他的躁郁症有些复发,他常常觉得月国是一只宠物。
无论多么抵抗,他还是沾染了父母性格的影子。他对月国的暴行,就是父亲和母亲身上的阴暗面的缩影,他再清楚不过,为什么他会这样。
他感觉到月国并非全心全意地依赖他,而是存有一丝会离开的可能性,所以他焦躁不已,也不知如何去解决。难道这段时间的付出还不够证明自己的真挚?亦或是对月国的管束太放纵了才导致这样。月国也并非和社会脱节的人,他自然有他的朋友,只是曜臣愈加难以忍受月国有朋友的事实。
只有月国无法再离开他、世界里唯有他一人时,他才会满意。
在动手的过程中,曜臣不断喘气,声音十分沉重。
“因为你对我说谎,所以这是惩罚。”
“我没说谎……”月国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
被固定的手动了动,手腕已经起了红痕。
泳池水里已经渗透了整具身躯,他的毛衣也湿透了,冰寒刺骨的触感有如针扎,但经历过更加撕心裂肺、遍体鳞伤的痛。所以这不算什么他安慰自己。
***
这次的见面约在了一家他们从未来过的昏暗、安静的复古酒吧。
这里的气氛适合谈话。
他们已经七八年没来了,也已经三年没见过面。
高中时逃学来这里喝酒的往事记忆犹新,世杰抬起菠萝杯与旁桌的杯子碰撞。
“装修该换换了,老板。”
“换个屁啊,你们给我钱呀。”站在柜台里的中年女人向他们两人吼道,这就是高中时常常来她这儿弹吉他的两个小屁孩。
楚泉不爱接话,世杰和她调侃了几句后,话题转移到他们要说的事上。
“所以找我干什么?”世杰扶着头说,“别说是为了叙旧……”
他们曾经是高中时就一起喜爱音乐、组建乐队的兄弟,和另外一个lesbians的女孩主唱一起,当时的关系非常铁。
乐队在高中成型,大学时,又陆续加入了贝斯手和鼓手,他们在本地的城市live圈也开始小有名气。
[ra!nbow]是他们的乐队名字,暗示乐队的成员的性向,当时他们想以更加硬朗、朋克的形象出现,不会给人造成阴柔的错觉。
楚泉喝了两杯足足的生啤酒,才开始说话:“你知道月国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和他分了。”
也是因为和月国的恋情,楚泉竟然疏远了他们,甚至退出了乐队。但世杰并不觉得是月国的错,是音乐上的分歧才导致分道扬镳。加上楚泉家庭的条件不济,没有更多的资金供给给乐队,他也不愿意再过那种为了乐队砸钱的日子。
“他出车祸了。”
“是出车祸后,联系不上他,所以才算是正式分手了。”世杰苦笑说。
“你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吗?”楚泉又问了一次。
大概和一个挺有钱的男人在一起吧,世杰想这么回答,却没有说出口。
他沉默几许,说道:“月国……截肢了。”
“你不知道吗?他和一个叫江曜臣的人在一起。”
“我勉强听说,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楚泉点了点头,然后,将话题直转。
“我爸过世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世杰有一点震撼,没想到这几年不联系,会得知这种消息。
“自杀。”
“自杀?你爸……你爸自杀?”
“你别这样,小声点可以吗?”
“抱歉,你现在过得还好吧。”
只差是像月国那样再出一场车祸了,楚泉悲惨地想,只是他和月国不同,他朋友非常多,他有朋友们帮忙,到处打工、蹭吃蹭喝都不成问题,虽然落魄,入也能供养自己租房和吃饭。
月国呢?他认为月国很孤单,就算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也像是一场设计。
之后,楚泉开始说月国出车祸的事是由自己父亲肇事所为,然后父亲自杀,以及后续月国被威胁恐吓的事。
至今他都不知道背后推手,但是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我发现我父亲,曾经在一家富人底下做私人司机,而他们家的孙子,就是江曜臣,他竟然和月国在谈恋爱。”
他感叹道,带着一种畏惧,“月国都那样了,居然能在一起,你不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握着玻璃杯,脑袋中的念头大概也差不多。
无非就是江曜臣和这场车祸有关。
“车祸的那一天,是我送月国回家的。”
世杰抬起头,感觉有些眩晕,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那天,有一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怕说出来,会造成更大的压力。”
“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对我说。”
楚泉拍了拍他,“为了更加接近我爸自杀的真相。”
“知道真相有什么用?你爸人也走了。”世杰摇了摇头,他有些嘲弄。
“也是为了月国的安危。”
楚泉诚恳说,好歹认识了那么多年,还是他们都共同喜欢过的人。
世杰放下杯子说道:“你知道的,月国家那个区是老城区的郊区。那边经常拆迁修路,卡车很多。”
“我和月国家都在近江区,你忘了。”
“喔,对,以前他经常搭你的机车一起回家。”
世杰笑了笑。
然后那时的自己,也算是吃醋,所以决心未来有一天一定要买车,亲自接送月国。
他停顿了一会,好像是在挣扎。
“所以……其实,车祸的那天,我被一辆卡车跟踪。”
这时的记忆,因为酒刺激竟然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因为那个片区到处都是工业基地,卡车很多,所以我没有多想,只是以为那辆土红色的卡车多次进入后视镜是巧合。”
没想到,在看见月国和月慧车祸受伤的新闻后,竟然也是被一辆土红色的卡车碾过,他当时便觉得不对劲。但这个不对劲的念头,一直无法让他推断是跟踪。
直到听楚泉说起,这场车祸可能是人为,甚至把楚泉父亲也卷入其中。
他才恍悟。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被跟踪的错觉。
那一日他的心情极其差,又赶着去公司,所以他就没有告诉月国那种异常感。他本就觉得车祸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他不和月慧吵架,她怎么会激动得冲到马路边上?如果他再敏感一些,提醒月国被跟踪的事,甚至可以避一切。
☆、chapter26
chapter26
***
初冬以来,气温在七八度至十二三度徘徊着。虽然谈不上寒冷,比起夏季还是冷了许多,稍不注意便会受凉,加之前段时间台风肆虐,s市也受到了波及,因此,私人医生造访时带着雨伞。
上一次他来时,是半个月前最后一次为月国进行康复训练。月国的一切都由江先生安排,医生不会擅自和月国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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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月国只知道他姓卢,不知道他叫什么。
一进屋,便被别墅里空调的暖气所笼罩,气温舒适,却令人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
瘫在沙发上的病人穿着一件高领的薄毛衣,下身盖着毛毯。身上躺着一条小狗,和它的主人一样受过伤,失去了一边前腿,残肢的部位缠着蝴蝶结,看得出主人是个细心的人。他们像是准备进入冬眠一样熟睡着。
抚摸脉搏观察了几秒,让曜臣把药箱拿来。除了大型的仪器,家里备有各种小型的医疗设施和药品,曜臣也会操作部分。测量体温后,月国睁开眼睛动了动。
“度。度了。怎么会忽然加重发热呢?”
卢医生为难地说,昨晚只是让月国服用了临时的感冒药,他没想到会加重。月国本就不是体质强壮的人,更需要注意防范。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感冒加重是他没有对症下药。
“昨天洗澡时有点着凉,所以他感冒了。”曜臣的眼神看不见波澜,却说着自责的话,他俯身在沙发上用手和嘴唇的温度分别试探月国的额头,“抱歉,不该在浴池里玩那么久。”
他没有说昨晚的事,只暗示他们一起洗澡。月国更不会提,连高领毛衣都是为了掩饰脖子上的伤痕。
月国轻微地点头,然后口型说“对不起”,好像感冒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错,而且给曜臣添麻烦了。曜臣为了在家里陪自己看医生,没有去公司。
“倒也没有太大事,不过要注意,准备输一次液吧。”
冰凉的测量仪从毛衣内移开。
对于这样的小动作,月国丝毫不敢乱动。若是表现出敏感,一定会令曜臣不悦,之前也是因为和卢医生单独说了很多话,曜臣不太高兴。因为曜臣多次对他动粗,他不敢再激怒他。
卢医生拿来健康档案和营养表,还有一些康复注意事项。输液的同时,也测了心率和血压,数值正常。
他忽然感叹了一声,说是最近高先生变瘦了,要多多起来活动,别墅院子很大,可以多走走。
月国看着卢医生的眼睛,对方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焦虑。
曜臣没有给他配备家里的钥匙,出门也会锁门,连落地窗也会从外反锁,他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屋内,而且曜臣会给书房和仓库上锁。一日三餐是家政妇来做饭,洗完餐具就会离开。别说出门,连电话也不能随便打,现在他的电话在曜臣手里。
当着卢医生,曜臣就挂掉了好几个打来的电话。月国有预感,那是世杰打来的,他的联系人不多,只是他连开口询问的勇气也没有,而且,若不是世杰打来的,曜臣怎么会挂掉,以世杰的个性,被拉黑一次,还要用别的电话尝试。
是不是因为世杰有话要对他说?月国头脑昏昏沉沉地想。他居然很想见到世杰。不止是世杰,是谁都好,只要不是曜臣的亲友和下属,他想和过去的朋友倾诉最近的苦恼,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到有任何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因为过去的日子里,他的世界就是围着家人和世杰转。
输液后,医生很快离开了,月国又陷入更深的睡眠,何时被抱进卧室里也毫无察觉。
发热在一天后开始好转,卢医生没有再来,月国转为吃药治疗。
那日后,曜臣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几日晚上甚至不回家。不难想象,毕竟这只是他家里房子的其中一套,他偶尔也要去住他母亲那里,或者去月国不知道的地方,他以前的公寓依然请人打扫着,有时会回去,也许是应酬工作,也可能是另觅新欢。与其说是不想问,不如说是没有机会问,手机被没后,月国只能用家里的电话和他通讯,每次都要移动到玄关才能通话,极不方便,通话因此变少了,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就是曜臣回家时。除了家政妇和周六的下午舒焱会来学习钢琴两个小时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和月国交流,别墅变成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他在家里不断地练习上楼、下楼,不知何时才是这段感情的尽头。重要的是,对于未来的安排一筹莫展,若是能找一份工作,他才有机会摆脱现在的状态,可是哪儿会招聘他这样行动不便的人,唯一的可能是找以前琴行的老板娘帮忙,可是他想过,他现在的神状态不好,形象不佳,出去教小孩弹琴可能会吓到孩子,也得不到家长的信任。除非安装义肢,再习惯用义肢行走后才能方便出去工作,而且不比小腿义肢,工作的辛苦他难以想象。何况这事要定下来肯定得先和曜臣商量,曜臣最近晚归,就这样一拖再拖。
半个月后,月国为自己争取了一次外出的机会,并不是他主动提出的,而是由舒焱的家长提出的,邀请他一起吃午饭,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关照。背后还有曜臣母亲的意思,只是月国并不了解,由长辈做主,这样就不担心被拒绝了。仅有那天,曜臣说会提前回家等他。
订餐的家庭餐厅在一座去年才新修筑的大厦,周边便是s市新东区港口的商业圈,消不菲。定在这儿是为了方便月国回家,还有私家车接送,可见舒焱的家境同样殷实,体现在方方面面。他的父亲是曜臣妈妈的表弟,有了这一层关系,舒家企业的股份自然有他的分成。
他们知道月国是曜臣的朋友,现在和曜臣住在一起,没有询问更进一步的关系。对于月国残疾的事,早就有所耳闻,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更放心小焱同他一起学习,并不是因为月国的琴技有多么高超,而是他特殊的身份对小焱的影响。以前他们用舒兰阿姨为例教育小焱,任何被上帝不公平待遇的人都有机会获得成功,但那离小焱过于遥远,他是听不进去的。小焱和月国接触后,常说那老师又可怜又善良,骄傲的性格都有所敛,可见月国对他的影响已经有了成效。当然,他们一家都不会把这种同情当面流露。
共进了午餐后,月国提出了在周边地区买点东西的请求,司机答应会送他去。他毫不犹豫地说了琴行所在的那条路。
***
听见风铃响动,便知道有人进店。谢蕴发现是月国,她很惊讶。来到柜台前,月国询问她是否知道世杰的联系方式。上次谢蕴纵由世杰追出去找他,还以为月国会不高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主动提出要见到世杰,她内心的愧疚顿时消散。
谢蕴当场打了世杰的电话,告诉他月国在琴行,然后笑呵呵地说:“他正好公司没事,说是马上过来。”
世杰去年开始在一间唱片公司担任音效处理,也就是后期的工作。同时兼顾自己的乐队,在进入公司后,逐渐有了出唱片和推广的机会。不过近年来各家唱片销量惨淡,他们已经把市场转向了网络。
世杰很快赶来,他进入后台休息室,月国在欣赏谢蕴种的植物。若是家里多种点花就好了,他想。
见到世杰,月国抬着头解释道:“我的手机弄丢了。”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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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世杰飞快地放下背包,扔在沙发上,“他把你的手机扣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月国低头默许他的说法。
“我给你打过四五个电话,只有第一个接通,其他全部被挂掉。”世杰对此很不满意。
“第一个电话说了什么?”月国问。
“让我离你远一点。”这里省略掉的人称是曜臣。“他说对你是认真的。”世杰摸了摸鼻子,因为这并非是曜臣的原话。
当时的通话中,他问江曜臣以后怎么办时,曜臣回答打算尽快去国外定居结婚,但还未和月国说过。所以世杰不便向月国求证,怕自己无意向月国传递这一消息,同时心里不太是滋味,他不敢轻易妄想的事,江曜臣却能唾手可得。
“是吗……”月国质疑地叹气。曜臣最近很忙,可不像是认真的态度。
“即使是认真的,也不应该把你的手机拿走,莫非谈恋爱还要管到这个地步吗。”
“没事,那本来就是他买的手机。”
“那你现在不能用电话岂不是很不方便?”
“有点吧。”
“你经常出门吗?”
月国摇头说:“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平时他不让我随便出门。我来这里也是擅自决定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啊,怎么想到要来琴行呢?”
从月国的语气中听出来,江曜臣限制月国的活动范围。只有来这里他们才能联系,这和监禁有什么区别?世杰替他感到不值。
“我想找一份工作,看看老板能不能帮到我……不能也没关系。正好想起你打过我的电话,所以还想顺便见你一面。”
“你这样还要怎么工作啊。”世杰嘀咕起来,“的确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是什么事?”月国抬头看着他。
“我不知现在说合不合适,毕竟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什么事?”月国又问了一次。
世杰犹豫了一会,还点了一支烟。
“你经历的那场车祸,我认为和江曜臣有关。”
这是什么意思?月国瞪圆了眼珠。
世杰坐下来整合思路,说出楚锐在曜臣家当差的往事。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详情难以查清,仅凭父亲昔日朋友的一面之词也不能作为证据。那是楚锐的人生里唯一一个大金主,在他辞退私人司机的工作后,一人拉扯楚泉长大,生活拮据。和楚泉作为同学,世杰再清楚不过。
若是楚锐的背后有一股势力可以瞒天过海地操作这一切,那必定是有钱人或是黑道的人。虽然他辞职多年,现在辞世,一切都得不到考证。然而曜臣留月国却是事实,又发展成了恋人,而曜臣一家原本就认识肇事司机,他难道就没点印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巧合。
这么推论下去未也太阴谋论了,月国不会相信。最近四五个月以来受到的骚扰的确让月国困惑,又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看上去是在逼迫他们分手,若是曜臣所为,他又何必先追求自己呢。爆炸事件发生后,警方对他们家加大了关注度,别墅区的警备也加强了。
“曜臣没有理由雇佣人来肇事,他和我们家无冤无仇。”
“我不确定是不是和他本人有关,也可能是和他家里有关。”
月国不再接话,对于曜臣的家人并不了解。
“即使无关,他也不太对劲?把你的手机拿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你和朋友联系吗?”
想了想,月国无奈说:“我没什么朋友。”
“当然了,他不允许你和朋友来往嘛。”楚泉也是,世杰都听说了。
不能这样说,听见他指责曜臣,月国不太开心。其实,是他主动断绝了和以前大部分朋友的联系,那些虚伪的朋友,看见他残疾了,说不定还会疏远,不如就由自己避开。连小焱也是出于一种猎奇心理才会想要接近他,他处在的窘境,无论是谁和他聊天,都会带着同情与优越感。也许没有朋友并不是曜臣的错,他自己不敢和别人说话才是真正的原因。
“是我自己的问题,有点没脸和以前的朋友联系。”月国无奈低头。
“那你总要出门吧?他这样管束你……”
反正就是不正常,世杰说得哽咽。
“你说的是。不过家里需要的东西都有人帮忙买,根本轮不到我自己去……我出门的机会很少。”
“他为你花了不少钱吧?”
“嗯,就算我不要,也不是我说了算……”
世杰有些不耐烦,提高声音说道:“你准备这样依赖他一辈子吗?”
“当然不可能……”
月国皱起眉,而且这种事也不敢想。他连自己是否还喜欢曜臣也搞不清楚。
“我会出来找工作的。”今天也是这个目的,月国努力眨了眨眼睛,他在缓解酸涩,世杰觉得心酸,也戛然静止不再说话。
与其出来工作,月国待在家里也是衣食无忧,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会生气,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比他优秀和富裕,他没有能力能与之相比,更没有能力可以承担照顾的月国的责任,所以不甘心。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吧。”
“你的电话可以抄写给我吗?”
世杰在谢蕴的桌上找出纸笔,快速地记下,递给月国,他小心地好。
“你以前都没背过我的号码啊,我一直以为你记得。”世杰不满地喃道。
交往三年,世杰以为月国会更用心一点。也许至始至终,月国的心里都没有他的位置。刚开始交往时,月国总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交往了半年,月国才习惯和他在一起,然后他们策划以后的生活,月国每天都去他家做饭,两人也断续同居过很久,那时他认为自己没有追错人,月国虽然慢热,不过很踏实又专心。但是后来他忙起来,月国也立刻疏远他,没有责问或是纠缠,就像是随时离开也不觉得难过。现在更是结束了,他感觉不到月国对他们的感情有过惋惜和遗憾,不能释怀的只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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