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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的人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刘小沏
听着月国说着自虐的话,曜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进屋后,他一直担心月国的身体状况,大衣也没有脱下。没想到月国还有力气和他怄气,看样子神真不错,不过是怄气,他也会,因为生气带来的呼吸困难,曜臣禁不住松解领带。
“如果你要寻死,别死在我的家里。”
月国没有力气和他回嘴,只是哦了一声,听到这句话,他明白二人之间划清了界限。
“我为你花的钱够多了,至少在你思考如何寻死的问题前先考虑下如何回报我。”丢下这句话,他朝家门走去。
月国拼命坐起身。第一件事,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出纸笔,计算着这半年来的开销。
他想起当初在医院遇见了他消失二十多年的母亲一事,她形容曜臣的坏,她说的没错,曜臣迟早有一天会拿这笔账来逼迫他,而且会逼死他,如同恶魔一样冷酷无情,他当初竟然选择相信曜臣,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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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继续相认,他真是太愚蠢了。
☆、chapter28
chapter28
***
整整两天没有接听家里的来电,电话里塞满了语音留言。
原来月国也会在乎自己冷落的态度,还不断道歉,这样掌控月国的喜怒哀乐,他无比满足。
他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听见了月国的问好。
平时至少得打到第三次通话月国才会接听。因为由二楼撑着拐杖下来接电话实在太劲了,亦或是坐着轮椅从电梯上下来,也需要好几分钟时间,这一次第一个电话就得到了月国接听,看来月国是正好留在客厅里。
“月国,是我。”曜臣慢慢扬起声音。
“曜臣?为什么是你……”
月国的腔调似乎突然变得失落起来,“你听见我的留言了吗?”
“怎么,不想我打电话回来么?”
对曜臣来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留言的内容,也懒得一一听完,他只希望月国接到自己施舍给他的这个电话时表现出开心。
失落的口吻无非是因为这个电话等错人了,月国以为是别人打来的,一想及此,廉世杰的名字涌上心头。莫非月国特意在客厅里等着廉世杰的电话,他忽然变得暴躁。
“你在做什么?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你能不能回来和我好好商量一下。”月国声音古怪地说。
“商量什么?”
“我想等你回来。”
“目前我无法回家,你可以先在电话里说。”
“我在留言里说过了……”
月国笃定的是,曜臣并没有在意他的语音留言,他为此感到委屈。
“你一定没有听,我只是有点想分开……也许你会生气、或者是拒绝,但我已经想好了。”
“你在赌气吗。”
走在街道上的步伐顿然停下,曜臣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和律师约定见面的咖啡厅门前。
月国的话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不想这么快进入室内。
“我不知道……”月国小声地说,“所以希望你回家当面和我说嘛。我还在想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我就自己决定。”
温柔又类似撒娇的声音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带着他独有的可爱,曜臣紧绷的心弦也逐渐放松。
“那就等我今晚回家再说吧,现在正有重要的事,没有空谈那些。”
“我最近睡得很早,你要早点回来。”
“好。”
曜臣挂掉了电话。
他们的结束语和一般恋人间的道别无差,好像即将讨论的事不是分手,而是晚上一起吃什么。曜臣并不认为月国是认真的,他也许希望自己早点回家才闹别扭。但工作上的事确实需要忙碌一阵子,正好趁忙碌冷静一两天,双方才能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毕竟分手,简直是笑话一桩,月国离开他绝对活不下去,连如何用假肢行走也不清楚,现在只能靠双拐或轮椅移动,没有任何工作岗位会留这样一无是处的残疾人,要怎么分手。
曜臣正认为这是月国在赌气,脑海里却浮现另一种可能性。莫非是因为廉世杰准备照顾月国,因此月国才忽然决定分手吗。他们已经私下有联系,所以,月国是准备依靠那个男人了?虽然未经核实,这也的确会是月国做得出来的事。
他烦躁地推开门,进入约定的咖啡厅。
走到咖啡厅的矮桌边坐下,曜臣看上去不打算久留,连大衣也没有脱。
等了足有三十分钟之久,他要等的人才出现,这时,曜臣才不自觉地脱下了大衣,因为室内空调的温度令他感到发热。
一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焦急地坐下来,她看上去是很会在人际圈打交道的类型,却露出惊慌的神情。
“不好意思,江先生,您一定等了很久。”
她发现曜臣桌上的那杯咖啡已经饮尽,这就代表他在这里的时间不短。
然而她向来是准时的,她从未在对待重要委托人的约会上迟到,看来是江曜臣比她早到。平时,她总以为江先生很忙,是没有闲暇的时间浪在这里等人的,今天却是例外,才会造成她迟到的错觉。
“江先生,房屋的平面图还有每个房间的照片我都带来了,还有需要签订的定金合同。”
若薰放下她手里的平板电脑,她迅速地打开,搁置在曜臣的面前,界面已是一张房屋平面图,曜臣用食指往后滑动,后面则全是屋内的实景照片。
“谢谢,现在我想了解一下各个房间的用途。”曜臣停下了动作,把翻页的大权交给若薰。
她没有来得及点任何饮品,便做起了讲解。期间,服务生送上来一杯柠檬水。
“这一间是主卧,很符合您之前的要求,有落地窗。”若薰坐在曜臣的身边说道。
“这一间的面积是?”他看着那间主卧的照片思考了一会儿。
若薰立刻匆匆地翻动她手里的资料薄,说出了数据。
屋内的面积正好最多放下2m的床,但会显得很窄,。
“我只是想是否可以换一张更大一点的床。”曜臣摸了摸鼻子。
“应该可以吧……”若薰笑了笑,“江先生,冒昧问一句,您要和其他人一起居住吗?”
如果江曜臣是独居,不至于要求睡那么大的床。
“是,我们准备在结婚前先定居在那边。”他说话时显得烦躁不安。
“哇,原来江先生有未婚妻了呀。祝福你们。”
“并非是未婚妻,对方是男人。”
“抱歉,江先生,那就是您的……男朋友……吧……”若薰把手心捏出了汗。
其实江曜臣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同志,在他刚才表述前,若薰绝对想不到是如此。
“他行动不便,所以我觉得浴室部分也可以改装一下。这么小的浴缸真是难受。”
曜臣继续指着另一张浴室的实拍图,上面的浴缸似乎不足以容纳两个人,他也早就听说这间别墅的原主人是个独居者,因此屋内的许多东西都是为他单人设计。
“行动不便?”若薰忽然歪着头。
“他腿部残疾。”
“哎……那是怎么回事?”
曜臣不想解释太多,他避而不答,若薰也点了点头,认为自己闲话太多,明明是对方的私事,她还进一步打听,如果条件允许,真应该找根针线缝上自己的嘴。她总觉得今天的江曜臣看上去有点不悦,他平时就带着一点阴郁又高傲的气质,所以同他说话时偶尔也会战战兢兢。但今天他的心情坏得更明显,从他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次手表的动作,若薰断定他在焦急地等着去做下一件事,她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介绍的语速。
很快,他们进入了签订定金合同的环节,曜臣签了名字,将预支定金的支票签给若薰。今天的事谈完了,曜臣也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她。两日后去伦敦看房的行程她将全程陪同。
他们一道走到咖啡厅的门口。
一辆轮椅进入若薰的视线。
轮椅上的男子看着她微微一笑,似乎明白她的身份是曜臣的律师。
然后,他向曜臣露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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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笑容。
“曜臣。”
“江先生,这就是你家那位吗?你们真配呢。”若薰小声嘀咕,而且她作为女人在场,甚至觉得有点激动不已。因为她没想到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对方也是那么俊美,丝毫不像是残疾人。
“宋律师,你回去吧。”
“嗯,好的。”
若薰毕恭毕敬地点头,转身后快步离开。
“你是怎么意思……”
轮椅上的人当然不是月国,而是般念。
这时候遇上他,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曜臣不敢轻举妄动。
般念曾经使出过类似的招数。
在留学时期,曜臣在伦敦还没有拿到驾照。从学院图书室走回他租赁的公寓只需要20分钟,因此他一直选择步行。
国内新年前夕,他们已经开学了。般念忽然出现在他公寓的附近,并且坐着轮椅,就那样跟随他走了一路。
正巧是冬季,天气微微下着雪,般念特意从隔壁城市来到伦敦见他,希望一起过年。般念并非残疾,而是以此博得自己的好感和兴趣,同时也享受扮演的过程。但是做到了如此地步,甚至敢于在公开场合伪装,也是曜臣始料未及。
般念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会在意面子,所以故意让他难堪。
曜臣打算无视,最终被学院的其他几个外国人拦下,以他无视残疾人男友为由,强迫他送般念回到酒店,否则会报警。
“你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一直要求和我在一起?”曜臣这样问他。
“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不缺,因为正好看上你了。”
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只是缺爱,曜臣才感到和这种人相处无所适从。
曜臣对于角色扮演的游戏早就腻味了,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残疾人。从小便是如此,他早早地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他必须和残缺的、需求帮助的人在一起,才会感到安心。就像和母亲相处时一样。那样柔弱可怜又忧郁的感觉,是无法伪装的。
在父亲的要求下,他必须和门当户对的人来往。父亲非常满意曜臣交往般念这样的朋友,越是如此,曜臣便越反感。在曜臣的朋友圈,少有和他身价等同的朋友,也大多只是同事下属和合作者。
每当般念以父亲为借口,提出要曜臣重新拉小提琴,自以为是地改善他们父子关系时,他便感到厌恶非常。
般念不过是把价值观强加在自己身上,以爱为名,进行自我感动式的付出,并非是真心。
在曜臣身上找不到存在感,转眼间,他又会投身向其他男人玩不同类型的游戏,游走在曜臣也不曾接触过的圈子里,游刃有余。
曜臣慢慢呼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忽然坐轮椅?这里是公众场合。”
“因为昨天去喝酒,扭到脚了。”
般念撩了撩头发,“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曜臣看见他的脚,并没有缠绷带或者是不自然。他礼貌地说:“祝你早日康复。”
不论是否假装,他这样做只是东施效颦。
“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还记得你喜欢的那家日式料理店。”
般念故意歪歪地靠在轮椅上,好似出门一趟花了不少力。
“不用了,我还有事。”
曜臣淡淡看着他,即使很不满,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理智,最好显得更加淡然,那样便不会引起对方的误会。
“我已经听律师所的人说了,突然来了一位大金主要买房子呢,没想到是你。”
大概停顿几秒后,曜臣回应:“的确如此,但跟你没关系。”
见曜臣扭头要走,般念滑动着轮椅慢慢追上他。
“我知道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和高月国吵架了,对不对……而且世容要开新公司,你要去担任行政总裁,还要在伦敦买房,你不想带着他去,所以和他吵架了。”
和般念的想法恰恰相反,是月国拒绝他在先,曜臣忽然自嘲。
“你又在瞎猜,瞎猜我和江德文的关系是否有所好转?我今天的回答依然是没有。”
曜臣稍微停了一两步,好在是国内,街上不至于出现多管闲事的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无视般念的存在。
“就算是瞎猜也好,今天我有事要和你说,是关于高月国大学时期的事。”
这一次,曜臣的脚步是真的停下来。
***
般念邀请曜臣和他一同去了一间有古典风格酒吧,到门口后,般念自己走下了轮椅,叠放在门口。他说有个朋友希望和曜臣见见。
“我之前意外在这里喝酒,遇见他。”
在吧台坐下以后,般念介绍道。
酒柜旁的男人正在为一瓶陈年的葡萄酒开瓶,红酒灌入长颈瓶中,动作熟练。
这个男人是他们大学时校乐团的学长。现在经营着这间酒吧,偶尔担任萨克斯或者的演奏。曜臣无需细心观察,也知道这间酒吧几乎是同志光顾。
学长正在忙碌店里的事,只是先把酒送来,让二人自己倒酒。
“为什么忽然来见他?”
“因为他知道高月国的事,我也是偶然听说的。”
大学时就有不少人和自己说过月国的闲话,传言月国和别的男人有感情纠纷。
曜臣没有放在心上,即使让他对月国单纯的形象略有怀疑,也始终没能影响自己的判断,毕竟那段时间月国每天都和他住在一起。
等到学长忙完以后,慢慢走过来,一边擦拭酒杯消毒,一边开始聊天。
“听说你和高月国在一起。”
学长忽然笑起来,仿佛是听见什么可笑的消息。看来般念早就与他说过,他们私下一定也谈了非常多,所以他见到曜臣就开门见山地直入主题。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们那一届乐团的单泽峰,和我是同学,他可是被高月国耍的团团转。”
曜臣没有问这个学长的名字,却对他口中说的那个人产生好奇。
“你应该不记得吧。”学长忽然叹气,大概是想说当年的曜臣那么高傲,又怎么会记得学长的名字。
“耍的团团转是什么意思?”曜臣神色有一些变化。
“不就是玩弄感情吗,所以作为知情人,我劝诫你别太喜欢那家伙。”
曜臣默默地抿了一口酒。学长在等他的反应,只要曜臣想了解详情,他会立刻把一切都说出来。他的眼里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所以是怎么回事啊?”般念笑着问道。
这样一来,话题就能继续下去了,他们不管曜臣是否愿意听。
“我和阿峰同学四年,那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颓废。被高月国耍了以后,他就退出了校乐团,直接差点放弃音乐。听说毕业了就去做生意了,不过也是赔本。现在在做什么我倒是不清楚。”
“那这么说来,高月国还真是过分呢。”他进一步问道,“是怎么耍他的?”
“听说是阿峰追求他,送他回家,给他买礼物,他照单全,结果突然告诉阿峰他喜欢上别人了,了一屁股的礼物才把人给拒绝,这不是明摆着耍着玩吗。”
“这么夸张嘛,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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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念配合着他简单的描述做出夸张的回应。
“江曜臣,我听说他拒绝阿峰的时候,正在和你同居。”
曜臣的心里有些动摇,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同居,不过是他受了点伤,借住在我的公寓。”
难怪在大学时期,他总觉得月国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曜臣忍着此刻的不满。
“曜臣……他现在不会也是这么对你的吧,我还记得上次他都不肯承认和你的关系呢。不会是接受你的好,到头来再把你甩了吧。”般念趁机喝了一口酒,仿佛是说出这话时在心虚。
曜臣看着依然在擦酒瓶的学长,显得很平静:“你刚才说的那个人叫单泽峰?”
学长倒吸一口气后问道:“对……怎么了吗?”
通常问完以后,对方肯定会问联系方式。
“月国耍了他,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过去这么多年,依然还会记得,实在显得太八卦,曜臣不会立刻相信。
就在学长与曜臣僵持着无法回答时,般念忽然说道:
“曜臣。这些事你大学时难道没听说过吗?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就算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也应该知道高月国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来多嘴,我需要单泽峰的联系方式。”曜臣定声回答他。
般念愣了愣,然后打开手机装模作样地查看起来。
其实在说出月国的传言后,目的已经达到了,然而曜臣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按理说,他应该对月国这样虚伪的人感到厌恶才对,曜臣最讨厌的就是虚伪的人,难道即使听说月国曾经玩弄他人的感情,现在也很可能在玩弄自己曜臣也不为所动吗。
般念有些失措。
“看来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劳烦你找出来发给我。”
曜臣望着他翻找联系的样子,似乎是联系人太多,一时根本找不到,需要花几分钟的时间。
“等等,曜臣。”
般念忽然锁上了屏幕,“我当然有他的电话,你坐下来陪我喝完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chapter29
chapter29
***
“你要陪我喝完这一瓶才行。”
喝下小半杯后,般念忽然举着又盛了半杯酒的厚底玻璃杯。
“我是为了得知单泽峰的联系方式才留下来的。”曜臣放下杯子。
他不擅长饮酒,平时会喝一点啤酒和红酒,已经是极限。
看着般念指向的爱尔兰威士忌瓶子,似乎有点想直接走人。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你应该陪我一会儿作为交换。”般念示意调酒师加入新的冰块,又亲自给他倒酒。
“如果我想调查他的联系方式,也很快能查到,这点你应该明白。”
“是啊,可是我希望你多留一会,我们很久没有促膝长谈了,自从你决定要回国后,我也再也没打扰过你。”
般念用酒杯碰撞曜臣桌前的杯子。
“你全然不记得了呢,你在伦敦的公寓里因为发烧差点死掉,是谁救你过来的?”
记忆里,曜臣打了急救电话,急救中心的人联系了般念。
般念先前主动在公寓管理员那里留下了联系方式,作为曜臣的朋友。之后,般念送来药品,又送他去医院诊疗,那一次的发烧差点发展成肺炎。
曜臣很想说他多管闲事,不过也辛亏送医及时,才没有恶化病情。
曜臣迟迟不为当时的事道谢,因为一旦道谢就成了接受。他决不能道谢,他选择了用其他的方式来代替道谢。
“可以再喝一杯,不过希望喝完以后你能立刻告诉我单泽峰的联系方式。”
“当然,就这一杯。”
喝下第一口之后,曜臣感到头脑有些眩晕,也许是心情不好,所以酒变得更辛辣。
般念了解他不胜酒力,喝威士忌时会很慢。
慢慢的,他观察着曜臣喝酒的样子,等到曜臣喝完,连冰块也全部融化。
一杯酒喝完,曜臣有些体力不支。
当然是因为,加入酒杯的冰块里有安眠药的缘故。他会睡着是正常的。
般念在酒吧喊了几个人一起将曜臣送到旁边的酒店里。他开了一间大床房,曜臣随身的证件和手机都由他保管。
曜臣睡在干净的床上,脱掉了外套后,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带也取了下来。就像大学时刚入校那个沉默的拉着小提琴的少年似的,虽然他已经是马上三十岁的男人了。
般念慢慢靠近他。
“曜臣……睡着了吗?”
他试探曜臣。曜臣的电话在响,是从家里打来的。
这个电话有着非常明显的来电提醒和界面,界面竟然是高月国抱着小狗的照片,般念看见了非常不舒服,他想替曜臣挂掉,又想替曜臣接下那个电话。
不过,接了说什么呢,说曜臣在他这里睡着了?然后误会
可是现在才傍晚,说这个不合适,对方也不一定会相信,起码得是晚上或是第二天清晨才会相信。
电话拨来两次,般念都挂掉了。
他有预感,曜臣最近和高月国在吵架,不然曜臣不可能连续两天都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过夜,也不会有心思答应和他去酒吧,他们之间一定有裂痕,曜臣才在那一瞬间动摇。
研究了一会,密码解锁他无法打开。
另一个方式,就是用指纹,看曜臣睡得那么沉重,绝不会在此刻有所反应。
般念把电话移动到曜臣的手边,五指一一试过之后,终于用左手的食指解开了密码。
他看了一眼最近的联络人,除了工作上的电话和从家里打来的,几乎没有其他。
曜臣的手机界面也单调得可怜,没有娱乐软件,也没有太多社交。
似乎从大学时就是如此,如今也没有变,般念自认为他已经非常了解眼前的男人,但是看见他手机的界面,还是吃了一惊。曜臣绝不容许任何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域一步,所以以前他从未有过这样偷看曜臣隐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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