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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五
爱与恨之名第48章心上之人
京城的酒不似北疆的那样烈,却还是朦朦胧胧间,让盛夏迷离了眼。
“成亲时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桃花眼眸波光流转,盛夏姣好的面容带笑,心里却酸涩发胀,恨不能将手中酒饮尽,一醉方休。
“什么?”言涵目光不解。
“当是感谢你请我喝酒啊。”举了举手里的酒囊,盛夏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更自然一些。
“我是说,你前面的那两个字,成亲。”颇有耐心地出声,言涵看着盛夏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笑道:“谁同你说,我要成亲了?又同谁成亲?”
“同唐家三小姐唐婉凝啊,婚期不就在几个月之后吗?这难道不是整个大胤都知道的事情?”被言涵问得一懵,盛夏愣愣地说道。
“哦?整个大胤都知道?那我怎么不知道?”俊眸里浅笑依旧,言涵看着盛夏一字一顿问道。
“……”拿着酒囊的手僵在那里,盛夏直愣愣地看着言涵,张张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和着那传遍了整个大胤的安王殿下与唐家三小姐青梅竹马,情深意浓,不日将大婚修成正果,全都是……一厢情愿传着玩儿的?
盛夏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
“不要听外面胡乱的谣传,我有心上人了,并不是她。”
看着盛夏那愣愣的样子,言涵继续出声说道。虽然,他可以不说这样的话,但不知为何他一丁点儿都不愿瞒着她,仿佛,他曾经在冥冥中答应过她一般,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对她说真话。
“哦,这样啊……”讷讷出声,盛夏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忽然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失望。
明明,不管真假他都已经说了不认识自己,那自己不该早就料到是这样吗?为什么,还会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于连自己都压根没有察觉?
看来,是最近与他交往得太多了,以至于忘乎所以了吧。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盛夏决定等父亲休假结束时,自己也一定要跟着回北疆去。
有些事情,该忘还是忘掉的好,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总是这样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仰头饮酒,盛夏举目远眺,再是无话。
转眼夏日至,京城的天气里反常地带了几丝闷热。
盛远庭休假结束重归北疆,然而盛夏却是没能如当初所想的那般跟着离开,终是一个人留了下来,为了多陪陪年底就要出嫁的宋相宜,也为了同兵部的苏伯伯一起调查当年北疆的叛军。
是的,叛军。
平阳城里逃走的人已经追回,当年之事隐约浮出水面。
彼时的言涵率领五万大军前去攻打侵略军,半路却遭到前所未有的伏击,不是路线设计有误,而是有人投靠敌军,提前泄露了机密。
而那迟迟不到的援军,亦并非是路途艰辛遭遇阻遏,而同样是投靠了敌军,故意拖延行军速度,在言涵率领的五万大军即将覆灭之时,才不紧不慢地赶来拾所谓的残局。
大胤百年历史悠悠,通敌卖国本不是什么从未发生过的惊人之举,只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引人深思。
毕竟,被坑害甚至于险些中毒丧命的,是王朝呼声最高、最有可能继任下一代天子的安王言涵,而在他生死未明之际,遥远的京城中便迅速地变幻了风云,更迭了王位。
那高高在上的新任天子,在根基尚未稳定之时看到昔日君主呼声最高的安王言涵时,究竟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盛夏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言涵一日安然在京,当初对他痛下杀手之人便一日不会安眠好睡,便一日不会放松对他的构陷与残害。
即便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些儿女私情,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京城。
她盛夏是护国将军的独女,那便要誓死保护这个国家的根基。
身前的铜镜影影绰绰,盛夏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轻轻抿了抿嘴唇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严肃,她便出了将军府,前去赴宋相宜的约。
宋相宜今天约她在城南的碧水湖畔见面。
京城的夏日炎炎,碧水湖畔却是一方难得的阴凉之地,湖边绿柳成荫低垂倒映,湖中荷叶连天碧色无穷,在湖中游船赏荷,既清凉又雅致,正是京城里贵家公子小姐在夏日里最喜欢相约而做的事情。
盛夏到了碧水湖的时候,宋相宜正站在岸边向着街口张望,甫一看到她的身影,便眉开眼笑地冲着她招手,“阿夏,这里这里。”
“你等我很久了吗?”略带抱歉的笑笑,盛夏加快脚步来到宋相宜身边。
“还好,不算太久,我们赶紧上船吧,我刚刚瞧见有人从那边摘了一大捧的荷花呢。”
按耐不住内心的欢愉,宋相宜没等话音落地便提着裙角跳上了小船。
等到盛夏也在船上站稳,那戴着斗笠的船夫喊了一声号子,手中的竹桨一撑,小船便随着漾开的水波划向了湖水中央。
碧波荡漾,莲叶团团,站在甲板上迎着拂面而来的夏风,耳畔听着不知谁家船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丝竹之声,让从小长在北疆风沙之地的盛夏,此刻别有一种愉悦的感受。
“怎么样?不错吧?”看着盛夏那不自觉微笑的样子,宋相宜随手弹弹掠过身旁的荷叶,凑上前去出声问道。
“是非常不错,给你送上一个大大的表扬。”盛夏笑着回头说道。
“那是必须的,我宋相宜从小游遍京城大街小巷,心挑选带你出来的地方自然会是最好的。”柳叶弯眉轻挑,宋相宜一脸得意洋洋。
“嗯~~大街小巷走遍,你可真有个京城里大家闺秀的样子。”故意拖长了语调,盛夏用打量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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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上上下下看着宋相宜。
“嘁,你还好意思说我?”冲着盛夏翻个白眼,宋相宜才不肯饶了她,“好歹我也会秀个荷包,打个璎珞,绣个荷塘月色,你呢?盛大小姐,衣服扣子掉了,你会缝缝么?”
“我衣服扣子掉了,有你来给我缝缝就够了。我嘛,会拿剑保护你就好了。”不以为意,盛夏一脸的理所当然。
“瞧你那样理直气壮的样子,就会欺负我!”轻哼一声,宋相宜刚要抬手去戳盛夏,注意力却被碧色莲叶中藏着的一朵将绽未绽的荷花花苞所吸引。
“阿夏,阿夏,看那里,看那里。”伸出去的手变成拽扯盛夏衣袖,宋相宜一脸兴奋,“那里藏着朵花苞,很漂亮啊,不知道能不能靠过去摘下来。”
“那个位置的话……咱们这个船有些过不去吧?”目测一下距离和宽度,盛夏犹疑出声,那荷花的位置略路有些靠里,外面被团团的莲叶遮挡,她们的小船很难靠过去。
“小姐,盛姑娘说得对,咱们这船贴不过去,容易被下面的藤蔓缠住,您不如换个地方再瞧瞧?”稍稍停船,那船夫也接口出声。
“啊?这样啊……那就换个地方再瞧瞧吧。”神色间明显有些失望,但宋相宜也并非娇惯任性之人。
“船家,咱这船最多能靠近到哪里?”看着宋相宜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盛夏沉吟片刻对着那船家出声问道。
“差不多能到第二排叶子那里吧,再往里就怕水下面的根啊草啊的把船缠住了。”估摸了一下出声,那船家答道。
抬眼看了看那船家说的位置,盛夏脸上微微一笑,道:“那就劳烦您把船停到最近的地方吧。”
“嗳?阿夏,你要做什么?”回头看她,宋相宜眸子里有几分不解。
“你不是说我总欺负你嘛,那我就摘朵花哄哄你呗。”脸上笑意满满,盛夏等船刚刚停好,便足尖轻点船舷,整个人向着那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跃了出去。
接天的莲叶铺成一片碧色的海洋,一个红色的矫健身影跃然于上,夏风清浅拂动衣袂,未挽的青丝随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盛夏伸手摘荷,却不知在身后惊起多少艳羡的呼喊。
“咦?四哥你快看外面,那个跳上荷叶采花的红色人影,是不是盛夏?”
无意识地向着窗外望去,言毓的目光霎时间被那漂亮的红色身姿所吸引,定睛看去却没想到那人竟是一副他所熟悉的面孔。
“踩荷摘花,我说四哥,她这个胆识和轻功,可是都当真了得啊!”眼看着盛夏摘了花重新回到小船上,言毓不由得啧啧称赞出声。
淡漠清远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个跳动的红色身影之上,言涵俊颜上的淡然之色未变,然而眼底却是氤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温柔笑意。
“你方才说的调查结果如何?”直到两船错开,盛夏那跃动的红色身影再也看不到,言涵方才回目光对着言毓淡淡问道。
“说到这个,四哥,那个‘’字符号在火场出现的很奇怪。”眉头皱起,言毓脸上神色一凛。
爱与恨之名第49章四目相对
“酒窖着火当天,你和盛夏是一直等到火被扑灭又检查了火场之后才走的,但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在酒缸上面有’’字型的痕迹。
但三天之后,有人再去打扫就发现了那个痕迹,而我们现在已经排除了是打扫之人犯案的嫌疑。
所以,这痕迹只能是这三天的空档出现的,但这三天,火场都有人看守。”
严肃着面色出声,言毓一想到自己的调查结果就忍不住地皱着眉头。
“那’’字符号一早就在酒缸上了。”淡淡地接口出声,言涵脸上平静依旧。
“对,是用一种特殊的涂料刷上去的,浸染了酒又被火烧过之后就会慢慢显现出来,就跟很多用来秘密传信的纸一样,但因为是涂在酒缸上,所以显现得速度要慢很多。”
点头出声,言毓顿了顿又道:“这种涂料我已经查过了,现在只能查到是从北疆一带传进来的,具体的传入渠道很隐秘,线索查到清阳城一带就断了,我已经安排人手继续去查了。”
“蔷薇和刘三那边呢?”眸色暗沉几分,言涵问道。
“他们两个没什么问题,包括最开始抓住的那个人,也同这件事没什么干系。”摇摇头,言毓有些失望。
“动作小心一点儿,不要让她知道。”脸上不置可否,言涵淡淡出声。
“你放心,他派来的人一直用诱饵钓着,没有发现我们真正的踪迹。”言毓的面色益发得严肃。
“我说她。”言涵唇角溢出几丝淡漠的笑意,转眸看向了窗外。
那只小船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盛夏那红色的悦动身影,正同宋相宜愉快的说说笑笑,在这夏日里的阳光中益发的明媚夺目。
“四哥你放心,让谁知道,我都不会让她知道。”顺着言涵的目光看去,言毓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言涵对谁这么上心、这么紧张。
“你们两个现在……”笑容里攀上几分慵懒的坏劲儿,言毓挑眉挤兑着言涵,“要不要我喊她和宋家五小姐一起过来?”
“算了,她最近似乎不是很想见我。”想起上次四方街偶遇时她那躲闪回避的样子,言涵唇边的笑意默然减少。
“不想见你?怎么回事?你难道还没有同她说清楚你和唐婉凝的事情?”言毓转头看向言涵,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
“说清楚了,但是……”神色微暗,言涵将骑马那日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言毓越听,越恨不能掰开自家四哥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我说四哥,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单手扶额,若不是身边这个是他的亲四哥,他真想立刻掉头走掉。
“这哪里是盛夏近来不愿意理你?这分明是你在告诉她,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我真是……服你了!”
这全天底下哪有这个样子追姑娘的?!
盛夏若是还巴巴的同他说话聊天一起出来闲逛,那才真的是见了鬼!
“但我不想瞒着她,她也不是一个应该被哄骗的姑娘。”落在盛夏身上的目光不曾移开,言涵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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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里隐隐有几分叹息。
“话虽如此,但是你这个也太……”张口结舌,言毓想了半天也得不着合适的词来形容,便也只好作罢。
站在那里的言涵亦没有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娇俏潇洒的身影。
目光里的盛夏一袭红衣,悠闲轻松的趴在船舷边伸手戏水,旁边凑过来的宋相宜不知道轻声说了句什么,她那本就带笑的脸庞上更是笑逐颜开,仿佛那荷尖上初绽的粉嫩花朵,又比那花朵更加的清新动人。
纵马比肩于草场上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言涵没有忘记,那日恍惚之时,他脑海里浮现起的那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耳畔风声啸啸,那场景中的他似是也在纵马畅行,身边一个红衣的姑娘骑着一匹毛色油光发亮的黑马,时而与自己并肩同行,时而又超过自己笑语欢歌。
他一直跟在那个姑娘的身后,他看不到自己,却直到那时的自己一定满脸是笑,从未有过的轻松快乐溢满胸膛,他扬鞭催马,想要追上那奔远的红衣姑娘,却是在临近她的时候,见到了她的回眸一笑。
只是那带笑的脸庞有些朦胧,他看得并不真切,却不知为何隐隐觉得,那个红衣的姑娘一定是盛夏,一定是彼时正与他骑马欢笑的盛夏。
窗外那同宋相宜欢笑玩闹的人儿冷不丁的抬头,目光直直地向着他看来,回忆的思绪骤然断弦,面对那越过重重碧色荷叶而来的目光,言涵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是悄悄的,握紧了垂在身旁的双手盛夏,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阿夏,你瞧什么呢那么出神?”打趣了两句不见盛夏接话,宋相宜回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愣在了那里。
好奇地目光顺着看过去,宋相宜只瞧见一座致的画舫慢悠悠的晃着,却并不见那甲板上有什么人来往。
“唔,没什么,就是在胡思乱想,要是能在北疆也种上这么一方荷塘就好了。”回了那无意中与他对视的目光,盛夏回头微笑,心里却涌起几分淡淡的失落。
“回去可以试试嘛,你那么能干,指不定你就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呢!”笑着看那荷花,宋相宜知道,北疆的风沙苦寒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
“喂,你干嘛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
“应该是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的一直夸我才对。”迎着宋相宜那躲闪的目光,盛夏出声问道。
“那个……那个……嘿嘿……”抬手挠头,宋相宜的脸上瞬间换成了谄媚的笑,“这不是有件事儿想求你么?”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好事儿呢?”盛夏挑眉。
“好事,当然是好事啦,真是的我能坑你吗?”挺直腰杆保证出声,宋相宜就差没有抬手拍胸脯了。
“说。”盛夏憋笑。
“过几日不就是夏至了嘛,京城向来有夏至荷花宴一说,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伸出手去挽着盛夏的手臂,宋相宜使出了撒娇的手段。
“但是你还是想让我陪你去?”盛夏眯眼瞧着宋相宜出声说道。
“我们家盛夏不愧是大胤第一女神探,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遗余力地拍着马匹,宋相宜脸上的谄媚笑意更浓。
“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我去陪你?你是宋家五小姐,你上面的两个姐姐不也会一起同去?”上下打量的目光没有挪开,盛夏故意问道。
“你明明就知道原因,干嘛非要让我说,盛夏你太坏了!”面上的窘迫羞涩尚未褪去,宋相宜甫一看到盛夏坏笑的目光,便有些恼羞成怒。
“说不说?不说我可是不去哦。”唇边笑意点点,盛夏不肯饶过她。
“说就说!”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宋相宜示//威般地甩开盛夏的胳膊,结果话未出口便又再度脸红,扭捏道:“就是那天俊泽也会去嘛,我想,我想见见他。”
“早说不就好了嘛,”娇俏的脸庞上笑得满意,盛夏随即又有些奇怪道:“但你相见他,不是随时的事儿吗?怎么还非得去那什么荷花宴上见?”
“你还说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规矩,哼。”手指绞着手绢,宋相宜一脸愤愤然,“明明之前还可以见见,谁承想两家婚事定下来之后,居然说不可以随便私下里见面走动,要避嫌?!阿夏,你说这是不是个破规矩?!”
说得咬牙切齿,宋相宜心里悔不当初,早知道大胤朝还有这么个破规矩,那还不如晚点再把婚事定下来。
都怪李俊泽,着急什么着急?紧赶紧地催着李尚书将婚事定下来,这下好了吧?连面都见不着了!
“嗳嗳,你干嘛看着我笑?”愤愤不平中抬头,宋相宜视线中的盛夏笑得前仰后合。
“我看的不是你,是一个急着见情郎的花痴少女……”笑着出声,盛夏早有准备的向一旁侧身,堪堪躲过了宋相宜伸来揍她的手。
“盛夏你真是坏死了!”面红耳赤,宋相宜追着跑动的盛夏不肯轻饶了她。
风荷摇摆,小舟轻晃,碧水湖上水光粼粼,尽数倒映在那双淡漠如远山的眼眸之中。
耳畔笑声脆脆,站在那里的言涵忽然就希望时间能够就此静止永恒下去。
此刻的他虽没有站在她身边,他却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玩闹,看着她欢笑,看着她开心,然后默默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是啊,来之不易。
火场里酒缸上那巨大的“”字符号铺天盖地而来,言涵不知道这阴谋背后之人还会编织一张多大的网。
明枪暗箭他无所畏惧,却唯独不希望将她牵扯进来,因为她,已是他今生唯一的软肋。
爱与恨之名第50章赏荷宴
夏至日的赏荷宴定在傍晚时分。
一来是避开酷夏的燥热暑气,二来则是趁着夜色水光,好让大家能一起欣赏下清纯绝美的荷塘月色。
仿佛是担心盛夏出尔反尔一般,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好一阵,宋家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盛将军府的门前。
心妆扮的宋相宜提着裙角急急忙忙跑向盛夏的院子,却在她看到从屋中缓步走出的盛夏时愣在了那里
素日里她只知道一身潇洒的盛夏英姿飒爽,却从来不知道穿着及踝罗裙的她也能美得如




红颜为谋 分卷阅读69
此清媚动人。
浅紫色软云纱的罗裙如烟似雾笼在周身,更显得她那本就纤瘦的身段窈窕清雅,素日里或高高束起或随意松挽的发髻今日整齐的梳成流云斜髻,鬓间一朵粉玉桃花步摇,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动人,再加上那一双秋水明眸顾盼生辉,莫说是旁人,就连日日里见惯了她的宋相宜,此刻都只觉得自己有些挪不开目光。
“咦?你这是想到要去见李公子就高兴傻了吗?干嘛这样看着我?”
伸出手去在宋相宜眼前晃了晃,盛夏不由笑着她那傻愣愣的样子。
“去你的,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到俊泽身上?”宋相宜回神儿,拍掉了盛夏的手,轻哼一声道:“本来还想诚心诚意地夸夸你漂亮呢,现在才不要夸你半个字。”
“你不夸我,我夸你,我们相宜今天可是漂亮得很,待会儿宴会上一定把所有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全都比下去,艳压全场,占满你家李公子的所有目光。”
笑着出声,盛夏并没有违心,宋相宜虽生得没有那么纤瘦骨感,却也并非是个臃肿之人,此时那量体裁衣的桃粉色云纱衣裙穿在微胖的身上,倒是更显出几分纤瘦的姑娘所没有的妩媚来。
“哼,算你嘴甜,饶过你!”扬了扬下巴,宋相宜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宋家的马车快速平稳,到达那举办荷花宴的清水荷塘时,正好不早不晚,同她母亲宋夫人遇在了门前。
“盛夏见过宋伯母。”抬起双手规规矩矩地行礼,盛夏明媚动人的模样引来旁边不少人的侧目。
“好孩子快别多礼,这么多年不见,这乍一看啊,我都不敢认你了呢。”赶忙抬手扶着盛夏,宋夫人左瞧右看,直觉得比起当年那个稚嫩的小丫头,如今的盛夏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盛夏随父亲久居北疆,难得回来京城一次也没有正正经经的登门拜访,确是盛夏的不是,还请宋伯母不要责怪。”
“瞧你这孩子,说得哪里话?你同你父亲归京,倒是我们该去登门拜访呢。只是因为你宋伯伯常在衙门里同你父亲见面,我也不好提这事儿,横竖相宜成日里往你那边跑,我便也多少知道你的消息。”
笑着出声,宋夫人拉着盛夏的手不曾松开,上下打量的目光也不曾挪开,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又是欣喜又是琢磨的味道。
“好啦母亲,难道您就要拉着阿夏一直站在这园子门前聊天吗?这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相宜方才瞧着那名册上,二姐和三姐都已经来了呢。”
看出了自家母亲眼光里的不对,宋相宜赶紧催促出声。
自家大哥早就成年多时,却一心要做出些成绩事业来,所以于娶亲一途并不曾上心,至今也没有同哪家的姑娘有所情意绵绵。
眼瞧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都定了亲事不日成亲,自家母亲自然是着了急,整日里就琢磨着谁家的姑娘适合娶进门来做儿媳,方才她那打量的目光,宋相宜一瞧,就知道自家母亲又将目标放在了盛夏身上。
“阿夏,你可别在意,我母亲最近就是急昏头了,你若是对我大哥没什么心思,也不必觉得尴尬或者抱歉。”刻意放缓了脚步落在后面,宋相宜扯了扯盛夏的袖子,压低嗓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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