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五
盯着那白色的痕迹看了片刻,穆峄城对着盛夏开口出声。
“嗯,表面上看去是这样没错,不过……”话说了一半顿在那里,盛夏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卧房的一处痕迹面前,“你看看这里,不觉得奇怪么?”
“嗯?这里怎么了?”
顺着盛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斑斑血迹的穆峄城一头雾水。
“如果按照我们先前猜测的,凶手在小厅里杀死了孙天培夫妇之后,为了不被人过早的发现而将他们的尸体拖到卧房,那这个时候孙天培夫妇应该是已经身亡才对。
而凶手留下的,也应该只是拖拽的痕迹,但是这里的血迹,却是喷溅出来的。”
抬眸环顾四周,盛夏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血迹所在之处的位置。
“喷溅出来的?凶手没理由在死人身上再多打上几下啊?”
诧异出声,穆峄城看着那斑斑血迹,确实是喷溅出来点点滴滴不假,只是,在三个死者的尸体上,全都没有发现多余的伤口,这就证明凶手杀人并不是寻仇,也没有在死者尸体上造成过度伤害的痕迹。
“所以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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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能,那就是某个死者被拖动到这里的时候,还并没有死。”
顿了顿嗓音,盛夏继续出声,道:
“我在孙天培后脑被撞击的地方发现了反复的痕迹,但因为头骨被火烧得爆裂开来,所以我当时不敢下肯定的结论。
现在看来,应该是凶手在小厅击打他的时候,并没有打死,只是打晕了过去。等到拖动他来到卧房的时候,很有可能孙天培醒了,凶手一不做二不休,冲着他的头,再来了一下,所以这个地方才会留下喷溅型的血迹。”
“这个凶手,还真是心狠手辣。”
摇头感叹出声,穆峄城都不愿去设想当初的孙天培心里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无助。
“我们来复原一下当时的情况吧,有血迹在这里,差不多能推测个大概。”
重新走到小厅的位置,盛夏在血液喷溅的地方站定,穆峄城看着她的眼色手势,也站到了相应的位置。
“家里的男主人都是强势的象征,不管是激愤之下杀人,还是有预谋的杀人,一般都是会被先制服的对象。
这里喷溅的血迹最高,所以,凶手应该是先站在这里,拿着凶器趁孙天培不防备,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后脑。”
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盛夏的手刀带风,从穆峄城的后脑处虚虚划过。
“我站着的这个位置比较靠门,又能打到你的后脑,就证明你当时是背对着我转身离去。
站在门口,背身离去……”
“这不明摆着是我在赶你走嘛!”没等盛夏的话说完,穆峄城便接口出声,“但没想到你会从后面袭击我,我被你一下子打晕在地,然后你……”
“不对,你反抗了。你看看这里的血迹。”
双眸紧盯着墙壁上一点微乎其微的血迹,盛夏再度拦了穆峄城的话头。
“这里……难道不是你接下来去袭击孙天培妻子的时候留下的?”
神色微微一愣,穆峄城疑惑出声。
“孙天培的妻子个子很低,即便是血液飞溅,也很难达到这个高度,更何况后脑被重击,本来也不会有太多的血液被溅出来。”
摇头出声,盛夏抬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的差别。
“那就奇怪了,既然一击之下没有把孙天培打死,还遭到了反抗,凶手再下手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确定孙天培死了再手?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万一孙天培再醒来抵抗呢?”
同样摇头出声,穆峄城此刻终于明白了盛夏之前所说的,怀疑这个案子里不止一个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再看看这里,这片血迹的形状是以这个圆形的痕迹为中心,向着左右两边有所延伸,很显然是来回滚动造成的,也就是说,这样。”
蹲下身子,盛夏双手环抱空气来回左右推动,就仿佛抱着一个皮球,或者,一个谁的头颅。
“盛姑娘你的意思难道是,凶手根本没有立刻杀掉孙天培的妻子,反而是让她有时间查看孙天培的伤势,甚至在惊惧悲伤之下,抬手去拍去晃动?”
讶然出声,一直全神贯注跟在盛夏身后的叶青忍不住地开了口。
“凶手没有立刻杀掉孙天培的妻子没错,但如果是你,你已经’杀’了一个人,还会不会给屋子里的另外一个活人以喘息的机会?”
不置可否,盛夏只是转过头来出声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吧,留一个活口就更多一份危险性,肯定是趁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起杀掉灭口。”
摇头出声,叶青说完又似是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一般的略带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所以,孙天培的妻子并不是第一个凶手杀死的,我们还有第二个凶手要调查。”
抬眸定定地看着叶青,盛夏一字一顿说得确凿不已。
滔天夜火浓初五的一点儿心里话
盛夏和言涵的故事,一直是初五心底里的一段情,一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和一个淡漠冰冷的少年相逢于人海中,爱的不矫情,也不做作。从来没想过这段情能写成文字,初五下笔时也每每觉得艰难,生怕写不好,也生怕得不到你们的喜欢。
所幸,得到了你们的喜爱,初五忐忑的心有了安放之处。
如今编辑通知要入v,初五心里紧张不已,一来是担心大家不理解,二来是担心没有订阅,担心盛夏和言涵的故事不被认可和接受。
很多读者对于看文要花钱这件事心有不满,初五也能理解,但写文不易,故事里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情节,都是初五耗尽心力琢磨出来的。尤其是初五笔慢,可能一章节大家看起来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但初五要耗上一天,甚至两天,最后订阅也只得十几个火星币。(十个火星币只有一毛钱)
初五想写最好的故事给大家看,但初五也需要讲故事的动力,初五要吃饭,要喝水,要交电网,希望大家可以换位思考,相互体谅,您一个月省两只冰棍钱,初五就有饭吃。
祝您阅读愉快,初五会卖力更新,保证一个的故事给您的!
滔天夜火浓第25章相亲(1)
两个凶手的结论着实让南陵城府衙的捕快们愣了好一阵儿。
办案多年,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穷凶极恶的凶徒,也不是没见过曲折反复的案情,然而,一桩案子两个凶手,却着实大大超出了他们承受的范围之外。
于是好长一段时间之内,南陵城的捕快所里都是一片寂静,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失去了说话和反应的能力。
“叶青,今天城门那里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率先打破这一室沉默的仍就是盛夏。
“回盛姑娘,城门的守卫都说没有看到孙秀秀进出,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叶青上前一步答道。
“这样的话,那他们很可能还躲在城里,要不要派人到处去仔细搜一搜?”皱了皱眉头,穆峄城看着盛夏问道。
“嗯,搜肯定是要搜的,但不能大张旗鼓,暗地里去找一找这四五日之内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尤其是偏僻的地方。”
点头出声,盛夏的神色之间却似乎是有所隐藏。
“盛姑娘,为什么要四五日?这个范围会不会有点儿太大了?”叶青一脸疑惑的问道。
“如果凶手之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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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秀秀的恋人,又是事前有预谋,怀了要带着她私奔逃走的心思,那肯定事先会准备一些,比如银子,比如暂且落脚的地方。”盛夏回答的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那……另外一个凶手呢?”
犹豫了一下,叶青还是问了出来,捕快所里五六个人充满疑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叶青觉得压力很大。
“这个就要去调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更长的时间里,孙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包括孙秀秀平时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第二个凶手,到底是特定的选择了孙天培一家作为受害者,还是恰好遇到了第一个凶手行凶。”
眸色沉静,盛夏部署安排的有条不紊,一如她那异常清晰且明了的思绪。
“是,属下明白。”神色严肃,叶青出声答道。
“顺便……注意一下,有没有谁特别在意’火’,比如说经常叨念着着火,或者,与火有关的事情。”
犹疑片刻,盛夏终究还是开了口。
“火?”
不但叶青一脸疑惑,站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将不解的目光齐齐投向了盛夏。
“既然有两个凶手,那放火焚尸就未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顿了顿嗓音,盛夏终究选择了将此事含糊其辞过去。
那些关于他的刻意流传出来的谣言,一直是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她不能说,但也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只能凭借着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多帮他一分便是一分。
终究,是没办法真的冷下那颗心来啊!
颜府后院。
这几日身体渐渐好转的颜老夫人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慢慢地顺着花园的小路来回走着。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颜老夫人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放松,落在盛夏身上的心思,也有了些许小小的活络。
眼看着她这个唯一的外孙女如今已是二八年华,身边除了一个每天瞧着傻呵呵的穆峄城之外,再没别家的少年郎,颜老夫人这心里,中老年妇女共同的兴趣爱好说媒就浮动了起来。
幸而她终究碍着盛远庭身在京城并不知晓,也多少知道自家外孙女那异常有主见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将事情做的那么明明白白,只是找了个旁的借口,定了日子,邀请颜尚清的几个得意门生来家里做客。
这边忙于破案的盛夏并不知情,而那边京城里却已经是有人炸开了锅。
“我说四哥,颜家的这个举动,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年节时下的,门生去老师家拜访做客这么简单啊。”
京城安王府,言毓看过了南陵城传来的消息意味深长地对着言涵出声说道。
“怎么?你怀疑颜尚清有结党营私的意图?”
低垂的双眸仍旧落在手中的书页上,言涵淡淡地出声问道。
“结党营私?我说四哥,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别的?颜尚清一个翰林,他结党营私有什么用?”
跳着脚跑到言涵的身边,言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手里的书信在桌子上拍了几下:
“这颜尚清有这几个得意门生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年年上门拜访都是坐坐就走,怎么偏生今年就要留着吃饭?还美其名曰团圆饭。
四哥,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你就不想想颜老夫人这是想做什么吗?”
眼看着自家四哥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低头看书,言毓终于忍耐不住地将书抽走。
“颜老夫人这是想给盛夏相亲啊!她这是想给盛夏找一个乘龙快婿啊!”
语气激动不已,言毓手里的信封止不住地拍打着桌面,伴随着那“啪啪啪”地有节奏的声响,他继续道:
“我说四哥,颜尚清的那三个门生虽然比不上你,但也都是一表人才,各自在朝廷里领了不小的官职,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受到姑娘们青睐的乘龙快婿一个。
现在一下子摆到盛夏面前三个,到时候你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后悔?”
终于肯抬起头来正经看言毓一眼,言涵的嗓音不咸不淡。
“你说为什么要后悔?虽然你比那三个人都优秀,但你现在跟盛夏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尤其是你这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性子,你跟她,还没我跟她熟络。那三个青年才俊一下摆到她眼前,她保不准就对谁动了心。
人家到时候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天雷勾地火,你真是拦都拦不住!”
简直要被自家四哥气到吐血,言毓忽然很想掰开言涵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哦,你说这个。”慢悠悠地出声,言涵似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又道:“放心,她看不上。”
“为什么看不上?你怎么知道她看不上?四哥,你虽然一向很自恋,但也不要自恋到这种程度啊!”
痛心疾首,言毓恨不能自己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跟我没有关系,只不过那三个人她看不上罢了。”
清冷的嗓音依旧不咸不淡,言涵无意识地抬眸看向窗外,纵马而过的红色身影依稀晃过神思,忽然就觉得,很安心。
“啊?”猛地一愣神儿,有那么一瞬间言毓觉得眼前一脸笃定的言涵似是有什么不一样,但却又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感觉。
“不是,四哥,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看不上?”
回过神儿来,言毓的心里只剩下了疑惑。
“感觉。”
仅仅是一种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言毓对他急急火火的说着盛夏要去相亲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一丝丝的期待,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想要去看看盛夏会怎样对待那三个怀着小心思的“青年才俊”,更想看看若是他们不知进退,执意上前,盛夏又会给他们点儿什么颜色看看。
想来,应该会很呐,她那样的人……
她什么样的人?
心里蓦地一惊,言涵猛地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无端端地飘了那样远,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方才的心里会涌起那样一种奇特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真的很了解她一般,就仿佛,自己根本不只是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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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认识一般。
抬手无意识地抚上胸口,言涵只觉得那贴身放着半块玉佩的地方隐隐的有些发烫。
站在一旁的言毓动了动嘴唇似是还想问些什么,却是在看到言涵那一瞬间有些微微苍白的面色之后,终究是再没说出一个字。
南陵风起,派出去暗中调查的捕快忙忙碌碌,颜府上下仆役婢女的紧张忙碌亦是不输他们。
颜尚清得意门生上门拜访之日就在今日。
拜访的人尚且没有登门,此时的颜府之中,已经荡漾着一股浅浅的欢愉和淡淡的暧昧。
“依我看呐,你舅父舅母素日里对下人肯定宽容得很,你瞧方才那两个小丫鬟看到你的时候,脸上笑得跟朵桃花似的。”
手里来回晃荡着不知道从哪里别来的一枝梅花,穆峄城清俊的脸庞上笑得慵懒不已。
“也不知道她们一个个的都在激动些什么,只是别人的事情而已。”
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两个快步走远的娇小身影,盛夏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
“对她们来说是别人的事没错,但对你来说可就不是了。我说阿夏,你不是就打算穿成这副样子出去见你那三个相亲对象吧?”
上下打量了一番,穆峄城的笑声里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怎么了?穿成这样不好么?”
眸色略有几分诧异,盛夏一面向着镜中的自己看去,一面出声问道。
一身素日里穿惯了的红色衣裙,再用一根墨玉簪子将长发利落的挽起,为了礼貌而简单的施了些粉黛,整个人看着干净爽利,盛夏觉得,挺好。
滔天夜火浓第26章相亲(2)
在此刻的盛夏眼里,穆峄城是最不讲义气的那个人。
客人上门拜访的传话声才刚刚到了盛夏的小院,前一刻还笑嘻嘻点评着她衣着打扮的穆峄城,下一秒丢下个毫无诚意地借口便转头开溜,速度之快,连盛夏立刻抬手扔出去的杯子都没有打到他的一片衣角。
杯子撞在门框上“咣当”落地,碎片恰好落在走进屋中的颜夫人脚下。
“舅母,您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料到自己闯了祸,盛夏赶忙上前,在心里庆幸着那杯子扔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茶水在里面。
“舅母没事没事,”冲着盛夏摆了摆手,颜夫人确然是被吓了一跳,不过比起她自己来,颜夫人更有些担忧地看着盛夏。
“夏儿,今天邀请你舅父的门生来做客,我们暗地里虽然都有那方面的心思,希望你能从中挑的一个如意郎君,但是,我们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你若是不愿意,就只当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可千万别自己生闷气。”
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颜夫人显然是误会了盛夏的举动。
“啊?舅母您误会了,我没有在生闷气,我只是,只是跟峄城闹着玩呢。”
连忙解释出声,盛夏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比较温和的用词,至于她跟穆峄城的“私仇”,那自然是要私下里再解决。
“只要你没不乐意就好,在户部当值的苏清让已经来了,你就随舅母先去见见吧。”
显然再度误解了盛夏的话,颜夫人脸上霎时间放轻松下来。
“啊?舅母我……”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盛夏便被颜夫人拉着往外走,只能在心里百般无奈地哀嚎出声:
我没有生闷气,但我也真的没有很乐意啊!!!
许是事先约定好前来的时间都差不多,等到盛夏被颜夫人拉着到了前厅的时候,站起身来迎她的,已然是不止苏清让一个人。
好在颜尚清的三个门生个个都举止有度,虽然心里对今天自己老师的醉翁之意明明白白,然而对着盛夏的时候,也都是彬彬有礼,没有丝毫越界的举动。
除了在户部任职的苏清让之外,颜尚清的另外两个门生分别是在吏部任职的黄和在礼部任职的任颂风,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自己的舅父对他们问询功课与衙门里的事务,盛夏当真觉得,眼前的三个少年公子都十分的优秀。
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那个心思罢了。
一顿家宴吃的异常寂寥落寞,席间的热热闹闹说说笑笑,都仿佛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礼貌性的回话,礼貌性的举杯,礼貌性的应对着一切,盛夏忽然发现,即便没有那个人在身边时刻提点着,她竟然也能不失礼节的参加完整个小宴。
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感情掺杂罢了。
午膳用罢,黄和任颂风随着颜尚清去书房下棋谈学,盛夏的冷淡和疏离,他们全都感受得清楚明白,既然落花无意,他们便也不好太过纠缠,虽然他们初见盛夏之时便心有所动。
但显然,苏清让并不是知难而退的那一个。
颜府午后的花园里一如既往的静谧安详,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盛放的腊梅之上,本该慵懒轻松的时刻却在空气里隐隐漾着一丝丝尴尬的气息。
苏清让不顾盛夏的百般暗示,依旧是跟了过来。
“苏公子,”顿了顿嗓音,盛夏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就实话同你说了吧,虽然苏公子气度不凡,一表才俊,但我现在着实没有这份心思,怕是要辜负苏公子的一番青睐了,还望苏公子见谅。”
在心里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盛夏还是直截了当的给苏清让发了好人卡,若是拖到最后仍是负了深情,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苏某还真是脸上有些挂不住呢。”
清朗的脸庞上带着温润谦和的笑,苏清让人如其名,一贯是温润如玉的性子。
“对不起,苏公子,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有些话还是从一开始就说明白比较好。”
脸上微微有些尴尬,盛夏拒绝前在心里设想过一百种苏清让会有的反应,却独独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又是用的这样温和的、令人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的语气。
“嗯,我知道,从你今天走进前厅之后那副疏离的样子,我就能看得出来你起码是对我们三个人没感觉。但我,还是想努力一下,毕竟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位倾心之人。”
点头微笑,苏清让十分直白地表达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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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内心。
“苏公子说笑了,人这一辈子很长,苏公子才多大年纪,怎么就会知道谁是你唯一的倾心之人?
时间这东西,总是最奇怪也是最可怕的,可能你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唯一,但若是哪天转身而去,下一个路口,说不定又会遇到新的唯一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苏清让这般如春风拂面的气质而放松了警惕,原本只是想单纯再度拒绝的盛夏,一不留神,竟是说出了埋藏在心的感叹。
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有些气闷,连带着脸上的笑也有些勉强起来。
“盛姑娘说的,在下此刻确然没什么话可以拿来反驳,只不过,在下觉得活在当下,抓紧当下或许更重要一些,既然现在遇到了倾心之人,自然就是要努力去争取的,莫等着将来空空遗憾。
就像盛姑娘你说的,时间这东西总是最奇怪的,若是今日不争取,往后这份感觉日益弥深又该如何?”
假装没有看到盛夏脸上那掩饰的笑,苏清让一本正经地回答出声,却是让盛夏忍不住地愣了一愣。
“苏公子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嗯?我哪里奇怪?”
“就是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啊,一般人追求姑娘的遭到拒绝的时候,不是应该剖白心迹,指天为证,说对方的那个姑娘是今生唯一挚爱,如有变节天打五雷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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