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寻欢(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束发
陶晋朝她深深注视,好一会,忽然仰头大笑:“素来听闻皇上威名,臣还曾心有所疑,想来一个女子能耐又能大到哪里去?只怕虚有其名罢了。今日一见。单以这份胆量,陶某还真要写个服字给你。”
他语中已然全无敬意,众臣又惧又怒,岂料女皇依旧全不在意,还是语中带笑:“护国大将军公然谋反,这份胆量,也是举世鲜有。”
陶晋轻哼:“谋反一词陶某可担带不起,陶某所求,不过是为了还太子清白。好教天下人知道当年实情。”
“愿闻其详。”女皇道。
陶晋走到殿前,环视殿内众臣,说道:“老夫在关外多年,军中大小事宜皆掌,最是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损人必将利已。因果之间关系重重,能从一件事件中得利者,往往八成就是主谋。”
“原来如此。那麽按将军所说,太子被废,得利的便是朕了。因此朕即是主谋。”女皇接了话茬儿过去,说的却是轻描淡写。
陶晋一哼:“不错。二皇子素来不得先皇喜爱,太子被废之後,才是你与先皇立约之期的开始。二十年的约定,为时不断,可若无废贬太子在先,你又何来这个机会?”
明大人听他越说越离谱,怒不可抵,上前喝道:“逆臣贼子……”一旁八将顿时跨出一步,刷的一声,八把长剑同时出鞘,雪亮冷光印得众人面色发青,明大人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陶晋面显得色,环视一圈,笑道:“众位大人何不安心旁观,惹火烧身又有何益?”见众臣与自己目光相接,都是黯然转头,他更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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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转头朝著御前慢慢走进,狞笑道:“这个皇位只怕你坐不踏实,不如退位让贤,交还太子主政。阴谋者,必失所得。此时皇宫内已然尽在我掌,皇城之外,尚有我数万强兵环侍。不如认清时势,与人方便。”
女皇依旧单手支额,此时挑起眼帘朝他望去,嘴角微曲:“阴谋者,必失所得,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大将军此番,尚不足以阴谋定论,差强人意,算是个阳谋吧。”
陶晋一愣,随即冷笑数声:“管他是什麽,这一番功夫,你领情就是。”
“阴谋阳谋,本来倒也无甚分别。”女皇脸上凝笑,眼中却是生冷,二人对视,陶晋脸色一变,喝道:“你要逞强,老夫就奉陪到底。”说罢大手一挥,八将手执长剑,朝前走来,众臣惊呼声中,殿上忽然跃下十数人,黑衣蒙面,不偏不倚落在八将身边,八人不及动弹,颈部已被利剑触指,顿时动弹不得。
陶晋一惊,怒喝:“什麽人!”作家的话:对不起大家。我是一个失信的魂淡啊魂淡……洛阳亲友若相问,就说我在写检查。==
(8鲜币)147、底牌
御前一个黑衣人挡在女皇面前慢慢转过身来,他身躯略胖,肤色颇白,根本不像习武人。此刻半鞠著身体缩著脑袋,更是一付下人模样,陶晋见状更怒,“你是什麽人?”
那人偏头朝他打量,竟是含笑:“将军何必震怒,堂堂北凌皇身边若无奴才保驾,说出去,我们这些下人可会颜面无存啊。”声音似男似女,果然是宫中内侍。
陶晋怒极反笑:“好你个奴才,看不清时势麽?这个时机跳出来送死,果然奴性重的很。”
“身为奴才,又要看什麽时势了!”那内侍说话慢条斯理:“奴才要知晓的时事,不过是死在主子身前这一项而已。”说罢朝御座一鞠:“奴才救驾来迟。”
女皇却道:“区区十数人,只怕不在陶将军眼中吧。”
陶晋冷笑:“亏你有点儿见识。此刻宫门已闭,九城内外皆是我的人,单凭这几个阉人,还能翻上天去不成?”说罢伸手一挥,众臣间忽有数人同时将面前矮几上杯碗甩落地上,一阵乒乓乱响中,殿外四下里脚步声纷乱而起,无数银甲刺痛人眼,转瞬涌入殿里。
若大的殿堂,立刻被一群手握武器的侍卫围的水泄不通,与此同时殿门竟然缓缓关闭,众臣见状,有人惊声大叫,有人已经吓的瘫软在地。
女皇目光掠过摔杯子的那几个大臣,美目流转,看得那些人都不由得偏开头去不敢与她对视,“陶将军好大的手笔。”
陶晋看她一模淡然模样,不由得也是心里打突,想到她的种种手段还真怕夜长梦多,大手一扬,喝道:“我可没那闲功夫跟你虚耗。”八个受制的大将听到这话,居然不顾颈下利剑,同时朝身边人攻去,那几个黑衣人也不含糊,或刺或削,顿时将三人刺的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另外五人却只是擦伤,黑衣银甲顿时打成一片,殿内剑击声轻脆不绝,鲜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两旁大臣惊叫躲闪,乱成了一团。
几个黑衣人人数不多却都武艺超群,转瞬间又有两个武将倒下,陶晋却始终冷笑著笔直站在一片银甲士兵中,任由那剩下五将与黑衣人对博,一眼也不往他们瞧去,隔著冷冷银芒,满殿血气,只与殿上女皇对望。
唐宁从殿上变化开始,就已经全神戒备,一只手将欢颜肩膀圈住身躯紧贴著她站立,生怕她有什麽异动,却没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身边的小人儿竟是丝毫未动,即使小身体传来微微战栗,可她却连手指头也没动一下。唐宁微觉诧异朝她侧头望去,只见她眼瞳凝黑,脸色不但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苍白,反而显出淡淡绯色,不正常的潮红色,连带著她那嘴唇都泛著异样红光。唐宁朝她贴近一些,在她耳边低语:“不要担心,我会保住她的平安。”
欢颜闻言同样反映平平,只是睫毛颤了几颤,却依旧盯著殿内,这情形令唐宁莫名不安,搂著她的手又紧了紧,正要说话,却听殿上又传来几声惨叫,原来那批黑衣人已经将八将打的或伤或死无法动弹,并都退回到女皇身侧,背里面外围作半圆,作应战准备。
女皇连坐姿都没有半点变化,声音更是淡淡:“陶将军带兵进京,必是作足一切准备,这几员武艺平平的大将,恐怕只是餐前小点吧。”
陶晋冷哼一声,身後将士顿时围上来承半圆排列,位置站定,前排将士忽然後退半步,每人身後都显出一名弓箭手来,单膝跪地,搭箭上弦,左手稳拖大弓,右手将弦拉满,沈沈拉弦声中,二十余张大弓已经将御座围作一团。
御座背靠长屏,此时前方左右皆被弓箭手所围,十数个黑衣人连同女皇在内,顿时成了中之鳖,众臣失声惊呼中,女皇神色终於如陶晋所愿变得惨白。
到此地步陶晋再无顾虑,朗声大笑道:“怎麽样我的北凌女皇,你一心想要看我底牌,陶某自然全盘皆显,这二十八张大弓比你那些奴才为数更多,一旦放手,御座周围皆成刺,任凭你文韬武略再强,此时此刻,又有何用?”
女皇脸有怒容,声音却是依旧淡然“如若要杀,又何必多说这些。你要什麽?玉玺麽?”
陶晋冷笑:“不错,将玉玺交出,我可饶你不死。”
女皇不去理他,却是轻抚御座扶手:“朕无子嗣传位,这个皇位终究坐不长久,你又何苦急在一时?”说著话,她的眼帘轻抬,却是朝著左侧始终僵立的意宽身上。
意宽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抖,强执著说:“将来的事,又……又有谁能知道。”
女皇沈默看他一会,点了点头:“赌在眼前麽?可想过若是输了会是怎样?”
意宽又是一抖,目光不敢跟她相触,扭头去看陶晋,後者阴阴一笑:“怎麽会输!如今时势已经明白的很。你若是执意不肯交出玉玺,我们先杀了你慢慢再找总也能找到。”作家的话:偷偷摸摸地上来发文了……--、没守信用的束发又爬回来了……
(13鲜币)148、对峙
“自古失败者,哪一个不是自以为胜眷在握!”清朗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殿上众人不由得都回头去看,只见殿门一旁的银甲人分作两道排开,当中一个人走出几步,冷目经过唐宁欢颜二人身上时微微停顿,转而望向御座。
陶晋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惊讶,甚至一笑道:“你倒是及时。”看来人流露出的关切神色,更是大笑起来:“不顾身份急急忙忙地赶来救驾,恕老夫直言,这跟传闻中睿智多谋的南沂少帝似乎颇为不符,是有勇无谋还是真的不将我们北凌国放在眼中?”
乔少临隔著箭阵人群和女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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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淡淡回答:“陶将军在两国使臣面前公然谋反,可别告诉我,这样的手笔竟是你的谋略了。”
陶晋冷笑:“使臣此来不过是庆贺我皇登基,谁登基还不都是一样。”
乔少临一笑:“不错,谁登基都是一样!陶将军果真甘心只为他人做嫁衣裳?”
陶晋脸色微青,乔少临的目光终於落到他身上,“征战三十余载的陶大将军,出生入死的结果当真只是为皇室正名?能带如此数目的亲信将领进京,恐怕你筹谋已久,只是缺一个理由吧?如今意家兄弟这两个不成气的家夥倒是送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给你。可笑这二人死到临头还以为黄粱美梦即将成真。”
意宽身躯一震,不由得眼露惊惧朝陶晋望去,陶晋轻哼道:“这是我们北凌的家务事,凭你一个外人,还管不得。”
“将军这话错了。”忽有一人接过话茬儿,众人遁身望去,却见一身戎装的意铮,手握剑柄从侍卫群中走出来“说起来南沂帝可不是外人,”他嘴角含笑,一脸轻蔑神色地扫了眼御座“南沂那地方多出奇事,眼前这位少帝就是一桩。”
陶晋阴阴一笑,“哦!有什麽奇事老夫倒想听一听。”
意铮道:“说起来可不大光,此事与我那有勇有谋的皇姑姑有关呢。虽是成年旧事,只怕她还是不乐意让人知晓的吧。”说话间二人对望一眼,都是带笑望向御上。虽然此刻殿内形势紧张,可这二人暧昧不明的语气,还是引得不少臣公或明或暗都朝女皇望去。
御座上女皇眉心微皱,意宽瞟了一眼意铮,也接道:“众所周知,皇姑曾离宫数年且行踪成迹,那个时候又恰巧是她风华正茂的年华,要发生点儿什麽可不就容易的紧呢。”说罢嘿嘿一笑。
意宽会意接下:“虽说她回来之後,太宗对过往只字未提,就像是那几年皇姑姑一直隐居在深宫里似的。可是後来北凌屡次讨伐南沂,借口都极牵强,偏偏南沂竟是始终只守不攻,这种战事开国以後闻所未闻,其中总是有些原由。天底下终无包得住火的纸,这件事後来才知真有稀奇。”
他这番话说的抑扬顿挫,屡屡朝女皇望去的眼光更是猥琐,“我也是偶然才知,原来咱们的皇姑曾在南沂承欢,是那个大名鼎鼎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南沂颜妃,也是眼下这个气急败坏赶来救驾的南沂少帝的生母。”
此言一出。众臣无不惊诧,一片惊呼声中,乔少临不但神色如常,更是微笑:“果然你们这意家二兄弟是半点儿政见也没有的。这个皇位,你们可没有坐的本事。”
意宽一愣,意铮已怒:“你……你……”可气急败坏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眼睛骨溜溜只看向陶晋,无奈後者眉头微皱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
乔少临也不管他们,顾自说话:“不论是後宫还是朝堂,北凌皇皆能胜任,这不是更说明她强悍之处麽?要知这两个位置,等闲人可是无法生存的。何况如今天下三国鼎立,北凌与南沂能有这层关系,岂不正是两国交谊,互进互惠的大好机会?这有何坏处?又有哪里不妥了?明明是件好事,却要以市井之徒的眼光来看,我看陶将军也勿须再争,你千辛万苦帮他们做这些事,就算如愿了,这二人……嘿嘿,也没有坐江山的本事。除非……”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前面一番话已经说的满殿寂寂,这会儿众人全部屏气凝神,他目光在四下一转,笑道:“除非……这个皇位,陶将军是打算自己来坐。”
意家两兄弟都是心头剧震,不约都看向陶晋,却见他额上青筋暴了起来,脸色铁青地看著乔少临,隔了好一会,忽尔笑道:“好,说的真是太好了。”笑容变为狞笑,他大手一挥,殿两侧的侍卫重新围拢成圈,他环顾四望,看到众臣眼中的恐惧,朗声大道:“今时今日,老夫也不用再这口舌,没错,老夫征战数十载,几番出生入死,如今就来坐坐这皇位,也是应当的很。”
殿内众臣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老谋深算的陶晋竟敢直言不讳,只怕此番是真动了杀戒,殿上众人只怕都是性命难保。惶恐不安不中,众人不由得又向御座望去,只见女皇倾盖在椅背上,眉心皱的更紧,似乎她此刻正有什麽不妥之事,众人更是惶惶。不知陶晋何时下的手。
连乔少临也发现了御座上的不对,喝问:“怎麽回事?”
始终站在御座前那个白胖黑衣人闻言立刻退後,给女皇把了把脉,惊叫:“皇上中毒了。”
众臣再度惊呼声中,却听陶晋哈哈一笑:“南沂少帝你当真以为仗著你跟她的母子之亲便能保得两国交好?要做成此事,也得你坐稳你南沂的那把龙椅,怕只怕,你没有这命。”他话音一落,始终跟随在他身侧的一个侍卫伸手在脸上一抹,乔少临浑身一震,而欢颜已经抖如落叶了。那人,不正是乔灼麽?
陶晋得意洋洋,朝著乔灼一指:“想必你对此人不会陌生吧。南沂先帝唯一的亲兄弟曦王爷的一点血脉,皇室血统。只要今日除了你,南沂便会换帝更号,到时南沂与北凌依旧可以并肩互惠,一样的联盟。”
乔少临紧紧盯著乔灼,後者也坦然与之对视,任何人都不难看出,这二人中的火药味一点即著。陶晋笑嘻嘻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偏头朝御上打量片刻,又是一笑:“皇上这会儿只怕难受著吧。只要将玉玺交出,老夫自然奉上解药。”
女皇脸白如纸,勉强抬眼望过来:“你……你是何时下的毒?”
这问题在场众臣倒是都想知道,陶晋自始自终都没靠近过女皇,而在她身边的也皆是她自己的人,这个毒下的确实蹊跷。
只见陶晋再度哈哈大笑:“方才乔少临说意家这二子并无政见,这一点老夫倒也是赞同的。”他看此时大局已定,干脆直呼南帝的名讳。意家两兄弟听他这样说,更是又恨又怕,在殿中抖作一团。
“摒弃小见,以大局目光看待事物,这确是一代君主必备的条件。乔少临能从皇室丑闻中看出这是两国交谊的大好事,确实有点儿皇帝风范。可说到这个,夫老比你只多不少。正如你所言,如今三国鼎立之势,任何两国交谊都能互为臂榜,使余下一国孤立无援,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若是能将三国都拉拢过来,岂不是更好?”
他得意地摸摸胡子,目光扫向欢颜这边,欢颜心中一跳,转头仰视唐宁,他看向殿中的神色果然眉目含笑……欢颜还不及说什麽,就听乔少临冷冷一哼:“原来是唐宁太子下的毒的。”
众臣惊诧莫名,也都转头过来,唐宁倒不在乎的一笑,也不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欢颜,也不顾她脸色惨白,而伸手在额前轻轻拨弄她的碎发。
陶晋笑道:“乔少临见事之快倒真教老夫佩服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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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之,如今一切已定,皇上速速做下决定吧,我们等得,你身体里的毒可等不得。早说出玉玺下落,也能早你受这刮肠之痛啊。”
(11鲜币)149、大局
“刮肠之痛?”女皇喘息稍定,抬起眼眸看向陶晋“又哪比得凌迟之苦!”
陶晋一怔,却见她瞟向意氏兄弟:“陶大将军谋夺帝位,已是不争之实。到了此时此刻,你们还不醒悟麽?”
意宽与兄弟对视一眼,又去看看陶晋,被他眼中杀气一灼,都是吓得缩成一团,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皇轻叹:“血脉亲人,朕竟也保不了你们……你们即日起剃度为僧,就在城郊广度寺修行,妻儿家小贬为庶民,老死不准往来。”
此话一出,别说是意氏兄弟,就连殿上众臣都是一怔。殿堂里静了静,便听陶晋朗声长笑:“此时此刻竟然还想著拿谱宣诏,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罢就手一抖,手握的青龙刀上三个铁环“哗哗”作响,他傲气凌然的道:“意家这几个得留待老夫发落了,你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眼前之事!”说话间,铜铃般的大眼挨个大臣脸上看过,竟是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垂了头去,有的甚至已经半软身体瘫软在地。陶晋更是得意,正待再大笑几声,却听御座那边忽然传来几声轻笑。
这娇柔的笑声令人魂魄都为之一荡,可听在陶晋耳中却如惊雷乍响,他皱眉回头,果然见那女皇已然从座上站起,身姿如垂柳般纤细,却有著能与历代君王比拟地气势,此刻正含笑看著他,又哪里有半点片刻前的中毒之相了。
“你……”陶晋双眉直竖,怒喝道:“好你个意如颜,就算你装模作样又能怎样?如今殿内殿外皆是我的人,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女皇笑容骤冷,定定注视他片刻,忽然高声呼喝:“陶兴安在?”
陶晋脸色一变,却听殿外有人高声回应:“臣尊帝命,把守内外城防。幸不辱命,已将叛党罗新、定远军副将参将共一十六人扣在殿下,听候皇上发落!”
巨变骤生,殿内众臣都相互对望,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这个陶兴,可是陶晋的亲信,更是陶氏家族的近支啊。怎麽他居然会背叛陶晋?
见陶晋脸色铁青,满脸怒容。女皇道:“陶大将军,此时殿外已然没有你的势力,你猜这殿内,还有几分?”
陶晋怒道:“陶兴怎麽会是你的人。这不可能。你休想随便找个声音相似的人就来混淆视听,陶兴跟著我出生入死十一载,当年他调戏女官,被先皇重重责罚才到的边关!他怎麽可能会背叛我,这不可能!”
女皇道:“要在你陶大将军摹下安插人手,没有这麽长的时间终是不行。你向来多疑,陶兴也是近六年才开始能靠近你,虽然连升数级,可说到真正被你识作心腹,还是一年又六个月时那个月圆之夜的那件事吧。”说到这里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只是除了陶晋,旁人就不能明白了。
陶晋怒容不变,可背心处已然冷汗涟涟。
他素有龙阳之好,军中生涯,举目皆是男子,兴致上来时无处解怀,只得让贴身侍卫帮他吹穴含根,聊以自慰,到了後来渐渐的,他真的不再锺情女子转而喜欢男子身躯。要知每月那几天送到军中供人发泄的终是一些妓女,就算妓龄再新年纪再小,花穴也早让人操的松了,使起来竟是不如那些少年兵士的菊眼紧密。
一年多前,他看上一个新来的小兵,骗了他到自己帐里将他强奸。哪料那小兵竟然是京中一个重臣的爱子,皆因婚事和家里赌气,这才做了个假身份混进军营来。岂料这位小公子想象中的“军旅生活”竟会遇到如此不堪的事。
小公子受此凌辱自然不能善罢干休,当晚就写了家书寄出,待陶晋发觉将他灭口,那封信已经寄出去了。陶晋在京中素无根基,此事一出,只怕他的计算、多年经营都要化为泡影,正当他焦头烂额之即,正是陶兴将那封家书追了回来。
这令陶晋大喜过望,又想到陶兴在军中已经多年,忠厚老实,又特别惧怕自己,而且也算得上颇有才能,再加上是陶氏近支,这才真正地开始重用起他来。此番赴京起事,他自然要带上陶兴,却不想,他竟然是内奸。
他这里发怒生气,那边已经没有半点中毒之态的女皇慢悠悠地走下几步,对著朝中臣众道:“这出戏就到这儿。众位卿家退下吧。”一旁的侍卫果然依她所言,分出一条道路来,静静等待,有的胆子稍大点的就立刻叩头离开,眼看著好些人出去了,其余的也就互相搀扶著,不一会功夫就走的干干净净。
此时殿上留下的除了侍卫便是乔少临等人,唐宁自然也是没动,始终把玩著欢颜的头发,全不当眼前是一回事。乔少临和乔灼狠狠刮了他几眼,他权当没有看见,甚至还抓起她的手来轻轻一吻。
待到陶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终於发现眼下殿内的形势,他的目光四扫,依次落在乔灼唐宁身上,只觉得无一人可信,不由自主往後退开一步,身旁的乔灼忽然一闪,随即他便觉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乔灼的声音冷冷响起:“还不快把兵器扔了?到这地步还看不明白吗?”
陶晋一愣,身前十几个弓箭手已将弓箭扔下,两旁扔下兵器的侍卫也不过二成而已。到此地步,陶晋才发觉原来身边这黑压压的侍卫之中,自己的人竟然只占如此小的比例。
自己自从得到宣诏上京面见的时候,便已经和意氏兄弟书信来往了半年之久,谋反之心更是由来已久,此番一路打点,暗杀勾结了无数地方官,方便大军压界,直捣黄龙。可是陶兴一出,只怕这其中真假难辨,刚刚听他所说,连自己军中的副将等人都已被拿下,这些事情凭他一个是不能完成的。如此看来,军中肯定还有陶兴的羽翼,这麽一来,只怕那数万大军也无法调遣了。
心念到此,尽管心上不平,陶晋也不得不由著侍卫从自己手中将大刀拿走,再怒怒不平的看一眼女皇,便和意氏兄弟一起,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很快殿上就安静了。女皇对著那几人看了几眼,嘴角含笑朝欢颜招手:“笙儿,你跟我回去歇息吧。”
欢颜慌忙跑过去,乔少临却在此时出声:“母後……”不巧乔灼也在此时道:“母後……”
先不管欢颜听了这两声差点跌倒,那边二乔互相怒视,唐宁从欢颜身後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将她送到女皇面前,微笑道:“母後还是和笙儿先去歇息,这里有儿臣在。”
(14鲜币)150母女柔肠
女皇微笑点头,握过欢颜的手起身离开,欢颜忍不住回头,那三人却又都含笑跟她挥手,纵使她心里再不安也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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