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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这一路上,我和陆管事并没有说半句话。他走在我的后头,同我不近也不远,却也总走不到一处。
他送我到了三房的院外,我突然停下来,他也跟着止步。
我回头看着他,神色平静道:“送我到这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罢。”
陆青苏垂眸站着,几天不见,他像是清瘦了些。他既不看我,也不出声。我慢慢背过身去,正要跨进院子时,身后不期然地响起一声:“少君。”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总算抬起眸子,朝我望来,额上布满细密汗珠。“三少爷……”他问,“对您可好?”
我瞅着他一阵子,轻轻地应了声:“好。”
他嘴角扬了扬,像是有些勉强:“那就好。”
回到屋子,我便让碧玉把那株桃花找一个花瓶放着。到了夜里,徐栖鹤方才回来。
他抱我的时候,并不爱熄灯,只说这样,方能将我看得清楚。我知他下午未尽到兴,晚上必是不好打发,可今夜里,他比先前几次都厉害许多。便看我侧身而卧,他从后侧抱着我,孽根在我下身不住抽插,每次进时都极狠,肉体拍打的声音比喘息声还大一些。
他今夜里很是痴缠,我的嘴角被吻得生疼,小穴亦有些酸麻酥软。随后徐栖鹤将我翻了过来,他身子极热,楔身上的气味更是浓郁。他将我提腰抱了起来,孽根换了方向,我身子一紧,便感觉身体里那物慢慢顶进尻结里。初进去的时候,我仍是疼得两腿发颤,许是想到这是最后一晚,徐栖鹤一狠心扣住我的腰,将我摁下,我们齐齐重喘,我更像是要去了半条命一样,倒在他的身子上。
“……”我在他怀里时,他就捏起我的下颌,边亲着我边在我窄穴里磨了起来。我先是觉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刺在身上,等他擦弄俞鼠,越发熟练之后,我便觉得痛楚之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骚热麻痒,那感觉极难言喻。“鹤郎……鹤、鹤郎……”他抽插之时,我身子越是燥热,身前玉茎挺翘而起,身后解瘾地一缩一缩。
“三喜……”徐栖鹤将我压下,让我趴在床上,他从后紧贴住我,“你今夜,比平日里都来得香……”他提腰猛力抽插之际,亦在我颈脖后处咬了一口。
那一晚上,我很是情动,也是头一回这么快活。徐栖鹤不舍同我分开,缠磨着我做了两回方鸣金兵。
次日晨间,天未全亮,我就坐上小轿,又回到了我最初来的地方。
第18章
我三房都待过一时,再回到徐长风的院子,才发觉到,这里比起其他两处,确实是清冷不少。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主人不常在的缘故,这座小院也是安静得很,服侍的下人也多有了些年纪,可做事都还算利落勤奋,不曾将我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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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因此,反是由于我来了,这座院子才多了些人烟。
我回来此处时,并没有见到徐长风。他身职要务,自是比一般人都还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成日待在院子里。
“少君且放宽心,奴婢老家有句话,刚入门的娘子还热炕头呢,到了夜里大少爷一定就回来了。”碧玉现在是越发胆子大了,碧落听到立时瞪了她一眼:“你注意一些,主子的事情……可是下人能够议论的。”
碧玉不服地努努嘴,手指转着头发道:“少君,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碧玉活泼,碧落老成,二人叽叽咕咕,因此我倒是从来不觉寂寞,不过是先前在徐栖鹤那头……胡闹了一点,现在突然闲了一日,确实是不大习惯。
按照徐府里的规矩,往后的日子,我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断轮转。这样的规矩自千古来就存在,俗称“走妻”,《尻诫》里也有写道,若非身子有恙,尻妻不得独宿,每一夜都需在众夫里挑拣一位同房。后来,又为避尻妻只独侍一夫,便定下了“走妻”的规矩。说来说去,这么多的规矩,也只是为了让尻早日有孕,诞下子嗣。
碧玉和碧落以为我受到冷落,便想尽法子让我开怀,她们却不知,徐长风不在院中,着实令我心底暗觉轻松。因为,我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共处……
这一天里,眨眼闭眼,转一下便过去了。
月上柳梢头,回廊上,一盏盏全灯亮了起来。下人特意伺候我沐浴,之后我便坐在案前,等着我的夫君归来。
距离第一次行房,也过了近半月,这寝房里的红绡已早已拆下,只有门前还贴着一张“”字。此处,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画栋,也不似三房满是温软熏香,反是素净得很,一样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只挂了一张不知谁人著的山水画。可见此间主人,要不是极肃穆沉静,就是鲜少归来。
一晚上,下人进来剪了两次烛花。
我一手撑在案上,点了几次脑袋。我早早就打发碧玉碧落去歇息了,耳房只有负责侍夜的下人在。等那下人又一次进来,我问了她一声时辰。
“回少君的话,刚过了子时。”
我猜想,徐长风今夜,怕也是不会回来了。
刚成婚时,他也是如此,由着我在那红彤彤的喜床上独睡两夜。“你也下去歇息罢。”我对下人道,自己也站起来,正要歇下之际,门后竟是传来了动静。
我回过身的同时,房门就从外推开来。
徐长风仍是那一身近卫军的戎装,威武挺拔,那暗红披风拽在地上,带着几分潮意,似乎淋了小雨。那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那轮廓硬朗,如雕如刻,仍是我初见他时那俊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剑眉冷潇,深邃黑眸一见到我时,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
“你……”他有好一阵子没看到我,怕是方才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还想不起我是谁来。我转过来正眼望着他,而后便垂下眸,规规矩矩地轻唤了一声:“官人。”
静默须臾,徐长风走了进来,带进一团深夜的寒凉之气。
他走到柜子前,想是要脱下那身执勤的衣服。我才叫下人去休息,虽是能传唤他们,可也觉得不大必要,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我刚要碰到他的肩膀,徐长风就挪了一下身子。我的手抬在半空不动,他脸转过来看我,抿了抿薄唇,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闻言,缓缓颔首,识趣地退到屏风外头。
徐长风将戎装褪去,只留了身里头的素衣。他走出来后,我便下意识地看向他。他脱去军装之后,人看起来却比那些饱读诗书的儒生还来得斯文,他望向我,唇动了动。
“三喜。”他出声之前,我抢着先说了一句,可话从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便有些后悔了。我看着地上,十根指头紧紧揪着,“我……官人叫我三喜,就可以了。”
周遭凝滞了一会儿,我听见前头的男人道:“我记得。”他说,“我记得,你叫三喜。”
他嗓音极沉,又如击磬般醇厚。他唤出那声三喜,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传到了我的心间里头,而我在他的眼前,总显得有些局促,也许是他比我年长得多,也或许,他终究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察觉他向我走来,强忍住退步的动作,直到他停下。
静默一阵,而后,他开口道:“夜深了,你去床上歇息罢。”
接着,徐长风便转过身去。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只来得及见到一个颀长背影打开房门。徐长风去了隔间书房,我看到那一头的灯亮了起来。
我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明了,他这一晚上,是不会再踏进这里了。
我一个人躺回床上,原来的睡意全消。辗转几次,末了望着烛火,火光红艳,把周围都照得模模糊糊。
我忘了谁说过,一辈子,还长着。这也只是头一夜。
后来连着几日,我待在大房的院子里。这阵子每日天一亮,我睁开眼之前,徐长风就已经去了衙门。而到了夜里的时候,他虽然人都有回来,却只将这张床留给我一个人,自己去了书房那头过夜。而我和他打上照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来。
这几个晚上,外头时有不时都要下一场小雨。今夜则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雨从傍晚就没停过。
这一晚,我被雨声弄得合不上眼,就坐了起来。
我打开了门,看着隔间那一头,微弱的光芒透出窗纸,好像遥遥黑夜里的一颗星子。
徐长风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已经睡下了。雨声沥沥,我模模糊糊地思及,徐氏族人数代为文官,只有他不走寻常路,弃文从武,这……会不会是因为,和他生而为常人有关系。
次日,我和碧玉几人在院子里。
刚下过几场雨,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这里的园子虽不像徐栖鹤那头那么致,可我走了一圈,却发现这里似乎也曾有人心打理过,只是不知因何故,渐渐就萧条了起来。
当我走过玉兰花丛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猫叫的声音。
“这院子里原来还养着只猫啊?”碧玉一听见有好玩儿的,就忍不住到处找找看。
碧玉在院子各处找了一找,果真给她抱了只猫儿过来。
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是个全白的,四肢肥短,两只眼睛却是一金一蓝,极是少见。
“这种猫我知道,是胡人带来的,叫什么……什么波什么的。”碧玉把猫抱到我跟前,我也是心生好奇,到底无所事事了几天,但凡有点新奇便按捺不住,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逗一逗它。没想到这只猫还有些脾气,猛地一挣:“啊!”我痛叫一声,低头一看,它从碧玉怀里挣脱出去的时候,在我的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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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一见,就怒喝道:“来人,快把那伤了少君的小畜牲给抓住!”
下人不敢不从,忙去逮住了那只白猫。碧落冷眼道:“不知道是谁养的畜牲,如今伤了主子,是不能留了,把它淹死了罢。”又对碧玉道,“你还不快叫大夫来看看少君的手。”
可就在这时候,另一头响起了声音:“不要淹死我的漪漪!”
紧接着,我就见到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
她约摸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身青衣,梳着两个花辫,长得唇红齿白,很是标致。她不顾不管地过来抱住那只猫儿,一脸警戒地看着我们。那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小姐、小姐”她的后头,跟来一个嬷嬷。老嬷嬷瞧见了我,赶紧将小姑娘拉扯到身后,然后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道:“老奴见过少君,若小姐冲撞了少君,请、请少君只罚老奴一人!”
我见她已向我磕头,便忙说道:“你……快起罢。”目光却望向她身后的女孩儿,那小姑娘紧紧抱着她怀里的猫,生怕我们将它给抓去。
老嬷嬷已经站起来,推推小姑娘道:“小主子,少君大度,您还不赶紧谢谢少君。”
她看了看我,眼眶却一红:“这儿哪有什么少君,我只要我的娘亲!”遂抱着那只猫,扭头跑到了另一处院子去了。
那老奴叫了几声小姐,又要向我赔罪,我有些乏了地摆摆手。
回到院里,大夫就来给我看了下手上的口子。其实,我自小磕磕碰碰,这点伤实在算不了什么,可下人极是紧张,我也只好让大夫看看,也算是安抚他们了。
大夫出去之后,我不禁问:“方才,那个孩子是谁?”
碧玉一听,惊奇道:“原来……少君还不知道么?”
碧落瞪了她一眼,走到我眼前,躬身答道:“回少君的话,刚才那一位小主子……”她谨慎地答道:“正是徐府大少爷和前少夫人洛氏的独女。”
第19章
是夜。
烟雨茫茫,书房那头的火光又亮了起来。我披上衣服,拿起一盏灯,往那一头走去。那儿的门没闩上,轻轻一推就打开来。
这间书房,我午间里也有来过几回,架子上的那些圣贤书和先前我大哥屋子里的无二样,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兵书、策论,至于这一些,我便一句话都读不明白了。此处每一日都有下人进来打理,所以看着也就一尘不染。
我往里间走去,脚步放得极轻。
我瞧见了那趴在案前的男人,他已经睡过去了,许是这阵子晚上一直待在这儿,没法歇好,故此睡得较沉,并没有发觉我进来。我捡起了那落在椅子边上的袍子,大概是窗子没关好,风吹了进来,我想他这样睡一夜,怕是要着凉,便展开袍子,正要为他披上的时候,手腕猛地被握住,就见那一双眼已经睁开来了。
“你……”他醒着坐了起来,我默默地将手腕抽回,退了一步。他捏了捏眉心,仿佛有些疲惫的样子,接着望着我道:“夜已深,你为何还不歇下?”
我微微敛眸,只觉手腕被他碰过的地方有些热……仍是张了张唇,道:“三喜远远见到,此处灯还亮着。”
这里的灯火,已经亮了几个晚上。我辗转数夜,总觉着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官人……”我提了提嗓子,看向他道,“还是回屋子里睡罢,三喜在这儿将就几夜便可。明日”
烛火下,徐长风面色沉静,那双长睫下的眼眸随着烛光明明暗暗,教人难以识清他心中所思。见他这般模样,我越说声音便越小:“明日,您还要到衙门……”
我静下来后,徐长风却是卯不对榫地道:“你的手,可有大碍?”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晓得他话里所指,是这日下午我被白猫抓伤的事情。徐府下人素是乖觉,又是同主子有关的事情,想必是有人早早知会了他。
我轻摇摇头:“无碍。”
“寝室里的柜子里第二格,有一个玉瓶子,里头是金疮药。你每日按时涂抹,过两日就能好了。”他说道。
我点点脑袋。徐长风又静了一阵子,我听见,他叹了一声。
“我忙于军务,鲜少有时间能陪着她,儿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会好好教导她的。”他又道,“那只猫,婉……洛氏养了近十年,和离之后,她也将它留给了儿。等过些日子,我再命人”
“不用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徐长风静静地望向我,我揪了揪手指,迟疑说:“要不是我去逗它,也不会伤着自己,跟……”我垂下眼,小声道:“跟……小姐,无关的。”
我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徐长风的女儿,按规矩,夫君娶尻妻之前,可有通房的侍女,而这一些,大多都不会留下子嗣,若是有了,也只是纳作贱妾,生下的子女地位也极低,等尻妻进门,诞下子嗣之后,这些庶出儿女多半没有任何地位。可徐长风到底是个常人,过去的他,想是也不会料到,自己将来会同两个庶弟共妻……
徐长风颔了颔首,并未再多言什么,只将我手里的衣袍接过:“你去歇着罢,天色快要亮了,我去衙门。”
他没有给我多说半句话的工夫,就踏出了这个地方。
我回到屋里,合衣躺下。
我想到,碧落今日与我所说的话:“奴婢进来徐府之前,大少爷就已经成家了。听人说,洛氏是大少爷外祖家定下的一门亲事,洛氏出身将门,门第虽是比不上四家七氏,可和大少爷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因此,当时,老爷和夫人对这一对也是十分看好。当年,二人在江北完婚,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年。”
“这些年来,洛氏只生下常人一女,再无所出,可大少爷也未曾纳妾,一直和洛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来……”她谨慎地看看我,犹豫道,“就是、就是少君要入门,按说,大少爷已有妻子,不可再娶,除非……”
虽然她没有再说下去,我也已经明白,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先前接触过虞氏,便知她是个极强硬的妇人,徐氏后宅自是不如面上平静,想必共妻之事,并非出自徐长风所愿。如此来说的话,洛氏也是个极有骨气的女子,宁可夫妻和离,也不甘为妾为婢。再说,这样的话,她和徐长风之女,也不会因此而变成卑微的妾生女。毕竟,若是尻妻将来诞下儿女……庶出子女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自己再是清楚不过。
不得不说,为母之心,令人感叹。
之后,又听人道,洛氏和离之后,却未再嫁,而是搬到云和观里落发出家,从此了断尘缘。
我翻了一翻身子,瞧见了门口的艳红“”字莫怪,徐长风待我如斯冷漠,他明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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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嫡子,却因是常人,而被两个庶弟压过一头。俗常道,好男不当兵,如今太平盛世,他却宁可弃笔从戎,奋斗十几,未成想,终究还是敌不过世俗,敌不过……一个“孝”字。
这里,处处都萦绕着徐长风的气息,我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实不该躺在这一张床上。我从床上起来,坐到脚踏上。那个男人的气息淡了,我蜷缩着身子,也就能安稳地睡过去了。
翌日,我刚用过早膳,一个面生的姑姑过来道:“夫人传少君,过去说说话。”
这偌大的徐府,能名正言顺称得上一声“夫人”的,也只有徐尚书的正室虞氏。
时隔近一月,我又来到了虞氏的院子。走进堂中,便闻到一股庙里的檀香。虞氏信佛,据说,她已有多年不和徐尚书同房,只见,那端庄妇人坐于上位,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衣着朴素利落,青烟袅袅下,颇有一种世外之人的感觉。
虞氏缓道:“来了,就进来坐罢。”
“敬亭见过娘亲。”我向虞氏请安,她也大大方方地受了。虞氏不比谢氏美貌,也不如华阳夫人娇艳,可她眉眼肃削,极有正室的威严,就算不管宅内庶务,也无人敢轻看她一分。
我坐了下来,下人就来倒茶。我并不知虞氏找我是有何事,心中难有些忐忑。
虞氏想是看穿了我,她微一莞尔,道:“你入门也有一些时日,今日闲着,陪着老婆子我说说话可好?”
“娘言重了。”我斟酌地说,“只要娘愿意,随时叫敬亭过来陪您都行。”
“这可不成。”虞氏笑晏晏道,“刚入门的妻子,自然是要趁着这时候,多多陪一陪自己的夫君,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还有”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想要什么。”
在路上,我已猜到,虞氏找我,多半……是为了徐长风。
在大房的院子里,虞氏的眼线必然不少。平时徐府里妻妾陪夜,下人也都有记录在册。这十日来,徐长风从未在我那儿过夜,想必虞氏也是早就知道的,而丈夫连续下来不在尻妻房中夜宿,这些……自是坏了大规矩。
我想了一想,就再也不敢坐着,站起后朝着虞氏跪下来:“……敬、敬亭知错。”
古今往来,规矩如山,世家里的章则,更是如此。徐长风不肯碰我,虞氏拿我兴师问罪,按理,我是冤枉,可按戒律,我也未尽到尻妻的责任。我素来谨小慎微,自不敢同徐氏的正夫人讲道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若要少吃点苦头,安安份份认错,方是办法。
“错?”虞氏提起声音,“你也知错。”
前头的目光,如刀扎来。
也许是我过于听话,虞氏这憋着一口气,也不好直接发出来。她接过下人拿来的茶,抿了一口道:“几月之前,沈太夫人来寻我,同我细细说过你。当时,我就想,你是个良善乖的,和那个不安于室的五娘子不同。”她眯了眯眼,“为尻妻,不需要多貌美,也不需要多聪明,只要能顺夫君的意,生下楔尻,你这日子,也就圆满了。”
我咽了一咽,应了声:“是。”
虞氏站了起来,看向远处:“长风是我的独子,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我这一生,也是为他打细算,想必敬亭你,也是能明白的。”
“……明白。”
“那日,我就已经告诉过你。长风只是个常人,比起二房三房,是有不足之处。因此,你身为尻妻,就更要知道,对自己的夫君要多多花些心思,花些功夫,好让他把心……”虞氏瞧向我,说,“放在你身上。”
我抬起眼看着虞氏,轻轻地一点脑袋:“敬亭……知道。”
虞氏却摇头:“不,你不知道。”
她唤了一声“来人”。虞氏身边的侍女便拿了个东西过来,放在我眼前。是本书。
“打开来。”
我将那本书翻开来一看,那里头尽是些春宫画,其之露骨,只比当初我在大哥哪儿不小心看到的,还要更甚……
堂中气氛,如同凝滞。一滴热汗,从我额前坠下。
那一晚上下了大雨。
惊雷阵阵,有时候一道闪电,夜里就同白昼一样,风大的将窗扉吹开几次。侍夜的下人走进来,为我添了添炭火,我回过神来,对她道:“你早些歇下罢。”
“是。”她转身就退出去了。
又等了近半个时辰,快要丑时的时候,我才听见那由远而近的步伐声。
徐长风一进来,烛火被冷风吹得暗了暗,可并没有灭掉。他淋了雨,戎甲上滴着水滴,四目相接之时,那双眼似有闪烁,但再仔细一看,却是如同古井般,无波无澜。
他径自走到柜前,将那湿漉漉的披风脱下来。
这一整夜,我的脑海里天人交战。可最后,我还是缓缓站起,朝那一头走去。
徐长风停下,转过来看我,冷淡地说道:“你出去罢,我自己来便可。”
我暗暗咬牙,摇了摇头,只管走上前去,假装没见到他深邃的目光,便将手放在他那湿透的衣服上。
“……”徐长风到底没有推开我,他对我,向来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我和他说是夫妻,也不过是有一夜情分的陌路人罢了。
我帮他解下戎甲,他内里的素衫也差不多湿透。我正要碰到衣襟,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那一只手,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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