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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他说:“够了,你出去罢。”
我抬起眼眸,他身量极高,我也不过够到他胸膛上处一些。这样一比下来,显得我格外娇小。我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今夜,”喉间藏着的话由齿缝间流出来道:“……让三喜,服侍您。”
这一句话,便是放在寻常夫妻,也耻于出口的。
徐长风果真沉默,我不知道今夜之后,我在他心里,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浪荡贱子,可是,我确确实实……已经别无他法。
今日,虞氏对我说的话,言犹在耳
“今天是你在长房这儿的最后一夜。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法子,总之,都要给我将长风留住。”
“你的出身、来历,我可是清清楚楚。一些不大顺耳的话,我就不说了,沈氏没来得及教好你,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为了儿子,多些心思。”
“你自己,看着办罢。”
我身子微颤,手掌从他的肩膀,极慢地滑到胸膛……接着,我缓缓屈膝。
第20章
我屈下双膝,身子轻轻地挨在他的身上。寒凉未驱,我却能感觉到那贴着布帛的身躯是热暖的,待我两膝跪下直起,头顶便正好抵到他的腰身。
我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大着胆子将目光斜着撇去,就见那股间一物,毫无动静地伏于贴身的布料之下。
时至今刻,我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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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当时姑姑教导我的话:“取尻妻者,不如常人可三妻四妾。如此,尻妻便更要记住,人前自然是要端庄娴雅,人后到了夫君跟前,必要比那些贱婢荡货,更懂得如何……”她红唇一勾,别有深意地道,“服侍男人。”
在我的眼前,一根红吊绳牵着一根木势。当时,我身上只着件薄纱,双手缚在腰后,两腿跪着,腰身前驱,只有拼命伸出舌头,将那头端用舌尖勾来。若是半柱香内含不到,便有嬷嬷将板子在我撅起的臀上抽下来。初时,我就被抽了十几次,臀后一片青紫,往往夜里只能趴着睡。如此调教了半月,我便慢慢掌握住窍门,知道该如何屈伸脖子,红舌点住荡头,打湿了才好含住,而又不光是含着,还要以唇包住牙根,吮吸、轻咬,直至深入喉尖。
忽地,姑姑捏住我的下颌,我喘喘的时候,抬眼看见她咧嘴吟道:“记住姑姑的一句话,其他那些,都是虚的,只有房中有术,才能留得住人。若是人不在……更遑论是心呢?”
我的手掌从他腿下慢慢抚到腰上,心下一狠,便将他腰带解开来。
“……”雨声渐渐,使人辨不清他低低的呼吸声。
我磨磨蹭蹭地膝行一步,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微颤地将脸贴在他的腿根处。我犹豫地探了探脖子,以嘴抿住那松垮的衣帛
到了这一步,徐长风都没将我推开,我便知道,这一件事……也就成了一半了。
徐长风微微垂目,脸色不变,只有喉结随着吞咽时无声地耸动一下。这时候,我已将他裤头解开,也不敢多看他身前长物,微闭着眼便颤颤挨了过去,成熟男人的麝香笼罩鼻间,教我这敏感的身子酥软不已,遂试探性地伸出软舌,勾住那半醒半睡的玉箫。
“嗯……”他的呼吸重了一下,可极快地恢复如常。
品箫之道我只练了些皮毛,这回还是头次使来,方察觉到这活儿实在不轻松。如所学的那样,我先用舌勾了勾那玉头,这箫口圆粗,比木势滑润,想是他素来洁身自好,物也似主人形,极是干净。我试了几次,才将它勾住,以唇含了含头端,它到底是个活物,用舌舔舐不到半圈,就觉比一开始大了一个圆径。舌尖才弄湿荡头,我就觉得下颌有些酸麻,可也不敢就此罢手,只用口水润了润嘴,便伸着脖子将那玉柄含了进来。
“唔……”那玉柄入匣,便将我嘴里填满,压着我的舌根,直冲喉底。我嘤咛一声,胸口直喘,含了一小阵子,待适应了那个粗径,才慢慢地以嘴吞吐,如教授的那样,九浅一深。只是,我功夫终究不到家,他那分身又渐渐热硬,我吞到最深也不到根底,唯有卖力吮吸,时而吐出来轻轻含咬,舌尖拨着箫口,沿着玉茎滑下,舔湿根底,再将这根玉龙送进嘴里。吞吐之际,他呼吸渐重,随之我便察觉一只手掌放在我肩上。那手掌极热,隔着衣物,我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它在我肩上缓缓滑过,移到我的背上,鬼使神差地摩挲到我的颈后。
烛火辉映,屏风后的人影绰绰,我在他腿间进退,时不时响起粗鲁的咂吸声。嘴里的玉柄渐渐勃发,将我的这张嘴儿给填满,进出时连口水都不及咽下,清涎便从我嘴角溢出。他那火热粗鲁地碾过我的喉头,我呼吸不顺,胸口跟着起起伏伏,下身不知不觉就夹紧两腿……
“啊……”我猛地一个吃疼,他冷不丁地揪住我的头发,迫我吐出那物,抬起头来。“……”我高高地仰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那双眼眸幽深暗沉,看似一片清明,深底却是一片黑。我的湿唇随着呼吸微弱地张合着,纵算他的手掌放开,我也没敢乱动,只有伸着脖子。
那宽厚的掌心,从我的脑后徐徐来到我的颊边,手上的茧子擦过我的脸时,让我觉得好似隐隐刺疼。他轻抬起我的下颌,拇指划过我湿润的嘴角,我微微垂眼,酸疼的舌尖探出,从那指尖轻轻勾过……
“唔”徐长风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急喘着被他压在了橱柜上,碰撞的时候,发出一阵响动。我背对着他趴站着,两手胡乱地抵于前胸,他便整个人包覆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扯过我的系腰,我身上的绸裤便滑倒了脚下。“唔嗯……”臀肉被狠狠揉捏的时候,我便疼地低吟出声来,随之他的手指便插进了我的肉穴里头,我刺激地浑身一僵,那里早已湿软一片。
他一手撑在我头上,身子与我紧紧相贴,我的脸贴于橱柜上,下身微撅,腿间的玉茎半软地翘起,三根手指在后庭迅猛抽动,期间我耳边陡然拂来热气:“可是她,为难你了?”他的唇一下下擦过我的耳尖,我双颊嫣红,仿佛在滴血,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能站着不动。
“啊!”一条腿猛然被抬起,折在前头。“站好了。”他说着,只留我一条腿支撑身子,胯下打开的时候,徐长风从后紧抱我的腰,紧接着一热物便在我鼠蹊处摩挲,在我剧烈喘息的时候,便缓缓插进了我的身子里
我紧紧咬住下唇,那后处几日未被人弄过,好似极馋,他一顶来就咬得死紧,徐长风便揉着我的臀:“松开些……”我深深吸气,额头热汗滑下,方松动一些,那粗头就狠狠地撞到最深,“嗯!”我整个身子往上一顶,差点便站不稳,“啊……嗯……”我含着泪轻喘,只觉背上压着重物,身下玉茎跟着颤颤地一抖,竟溅了一股在柜子上。
接着,徐长风便抱着我提腰抽插,我闭目低喘,除了那正碾着我的肉的巨龙,能感觉到的便是他稳健的心跳。如此顶弄数十来下,之后我便觉热流愈盛,骚穴犯痒,那圆头过菊芯时更是让我一颤一颤,淫水哒哒泌出,和屋檐下滴落的水声混在一起,让我的心火亦被勾动起来,嘴里溢出一声:“官、官人……”
徐长风目光暗暗,神色难辨,又重重插了几下,许是嫌这姿势不够爽利,便从后把我拖抱而起,改让我两手撑于墙头,两腿着地分开,他一手扣住我的腰肢,另一手掌将我臀瓣打开。“啊……”那游龙叩门而入,直取我深处阴蕊,我忍不住将手伸到后处推他,他犹是不动如山,“别……啊……!”我凌乱地央求出声,呼吸猛地一窒,正是他入了我的阴穴。
“唔……”徐长风呼吸一重,喃喃了一声,“真紧。”
楔尻虽是天作之合,可自古以来,常人也可同尻成结,只是楔与尻成结之后,二者心上亦更易贴近,而尻同常人,终像是隔着一层。然而,不知道是否因他破了我的结,我对徐长风纵还谈不上有几分喜爱,可身子却忍不住与他亲近。他进来时,我只一霎觉得疼痛,紧随着的是一股搔麻,竟恨不得……恨不得他再深一些。
徐长风俯身闻着我的后颈,那淫香似也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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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几许,再动时比起先前更是激情。那火龙碾着我的媚肉,每一下都撞在要害处,我嘴里莺声婉转,不知是舒爽至极还是痛苦万分。鸾交后入半柱香过,徐长风便在我结里释出,那液极厚,一股温凉浇来,让我产道紧缩,等他拔出来时,也只流出了一点。
我力竭轻喘时,便觉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徐长风将我放到了床上,拉来衾被替我盖上。他似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我去叫下人。”
我睁眼之际,他已经披上衣服走到屏风后。屋外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寒室潇潇,我望着那一头,想到他从始至终也未容我翻身看一看他,心口忽有千般滋味难叙。
总归是非你情我愿,看得多了,也是徒增枉然罢。
第21章
次日,我在大房那儿待到了午后,睡醒时碧玉碧落来为我梳洗。碧落说:“晨时,大少爷出门之前,不许我们叫醒少君,只说二房那头若有什么不满,他自能处理。”
我是没想到自己会睡得那样沉,可以见得,这几夜是真的没正经地合过眼。我才刚换好衣服,碧玉就快步进来道:“快点儿、快点儿,二房那头都催得急死人了。”
按说,尻妻在各处院子里,都备有自己的物什。可我终究是个刚入门的,身上统共没几件东西,拾一番也就搬到另一处去了,不了多少工夫。只是这个样子,总给我一种飘渺无定的感觉,好似一朵浮萍,没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处。
我坐在轿辇上,卷了一点衣袖下来,瞧见腕上的痕迹。那是徐长风昨夜弄得狠的时候,扣住我的手腕,我清洗时,就发现腰间也有一样的青紫勒痕,他是个武人,手劲难大了些,而我又实非女子,自然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
起轿之后,我不由又回顾一眼,明媚夏日,那院子的枝枝蔓蔓,却有一股萧索清寂之感。我静静回目光,心里头想,总是要再回来的。
轿子缓缓走了半柱香多,便来到了让我眼熟的地方。
徐燕卿这处别院,虽并非琼楼玉宇,却别有一方闲情雅致。我走下轿子,就有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婢女迎来:“久候少君。”
那几个下人,个个明眸善睐,一眼看去,倒是一下就能让人摸清徐燕卿的喜好,让我不禁想起那一夜,他将我貌比东施,如今看来,确也不错。
我以为二房那里急着接我,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可到了屋子里,并不见徐燕卿其人。我如今做惯了闲人,也总能找到消磨时间的办法,直到入了夜,仍旧不见徐燕卿的身影。我褪了常衣,留着里头那身,这时一个婢子走了过来:“少君。”
我看了她一眼,那婢女模样生得极是俊俏,徐府我见过的众多婢子里,论数下来,她的模样最是周正,名字也妙得紧,叫银屏。
“有何事?”我问她。
银屏垂着眼,轻声细语道:“少君今夜刚回来,想是不知……”她似有难言之隐,碧玉素是个急性子,便道:“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她望了望我,像是怕我怪罪,却又抿抿唇道:“少君怕是不知道,二少爷已经有半月没回府了罢。”说罢,银屏就朝我看来,是想看清我知道这事儿后,会作何神情。
依她的话来看,徐燕卿自从和我圆房,就再没归府。虽没人告诉过我,我也知道,那位风流二爷恐怕是在何处醉生梦死,而我这个妻不过刚入门,就已经被他冷落至斯,往后日子想是会更加艰难。只不过,这机灵的婢子是高看了我,也高看了我同徐燕卿之间的淡薄情分。
我缓缓说:“那他今夜,也该是不会回来了。”
银屏从善如流地答了一声“是”。
“如此,”我看了看几个下人,“那都去歇下罢,晚上用不着人伺候了。”
银屏微怔,随即脸色如常应道:“……是。”
人都出去了以后,我才觉得耳边清静了下来。我在床上卧下,不由想道过去在家中,几个姨娘相斗,每一个人、每一张表情、每一句话,仿佛都能读出另一种意思。可不管她们怎么斗,怎么争,到了大夫人的眼前,也只能乖乖起爪子,伏低做小,毕竟贱妾出身,若是惹得正妻不快,被罚是小,被发卖了才是大。我无意同那些女人一样事事算计,思及此,不由看向小腹,心中渐渐泛起一股自嘲的酸意我如今这个模样,又同个女人有什么分别。
确如银屏所言,徐燕卿一夜不归,而这样看来,弄不好,我这个尻妻会被他这般晾着十日。
起头两日,这院子的下人对我亦不曾有半分怠慢,就是那银屏也安安份份,左右皆挑不出半点错处。到了第三日,仍旧不见徐燕卿回来,我也不觉有异,反是觉得如此才算正常,毕竟他对我……看来,也该极是嫌恶的。只是我不急,碧玉倒是有点坐不住了。
“少君,奴婢听人说,那教司坊里有个叫玉娘子的头牌,二少爷前些日子还闹着想给她赎身,要不是老爷说要打断他的腿……”碧玉还没说完话,碧落听见便斥道:“你在少君面前胡诌什么?”
“人家这不是担心少君嘛……”碧玉努努嘴,自觉没趣地道,“好了,那我不说就是了。少君,奴婢去换一壶热茶来。”
等人走远了,碧落方在我面前躬身道:“少君,碧玉她是孩子心性,奴婢之后会好好说一说她的。”
我莞尔轻道:“无妨。”她虽是我的婢子,我却把她们都当成妹妹一样,到底这徐府里,我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碧落看了一看我,终沉不住气道:“其实,奴婢也觉着,二少爷这般很是不妥……”
我知道她的顾忌,是人都晓得,主子的地位如何,就看夫君怎么待他。徐长风就是不满这门婚事,也都日日回来,不曾扫了我的颜面。徐燕卿这样,是明摆着不将我放入眼里,也不知道徐府上下要怎么看我。尻妻不得楔夫欢心,古今往来,也并非没有,只是如今都圆了房,彼此的身子都认了,又谈何什么顺不顺眼,怕是今生今世,我跟他,都是分不开的。
想到这一点,我也并不着急,或者是因为,我对他亦无多少好感。他既然不来我面前寻晦气,我又何必去讨他的嫌。
然而,我白天方才这么想,到了夜里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现下已是夜半子时,我披件衣服,走出去一探究竟,就瞧见陆管事和几个家丁正扶着醉醺醺的徐二少爷。我推开门时,抬头第一眼,却先是和陆青苏的目光对上。
我和他,已有些许日子不见。这短短的十多天,竟好似隔了半辈子一样。想来这徐府极大,要想一辈子见不到一个人,也不无可能。
“少君。”他先垂下眼,唤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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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有些清醒过来,遂扭开头,看向了他身旁的徐燕卿这徐二爷确确生了一张能游戏花丛的好皮相,只看他面颊生粉,睫如蝶翼,唇色红艳,纵是一番醉态,也比女子还明艳几分。他脚步有些不稳,那些家丁赶紧把这祖宗给扶稳,便听他呵责道:“别碰我!放开!”
下人们哪敢由着他,要是这金贵的主子有个好歹,倒霉的可不还是他们这些人。
陆青苏道:“快,把二少爷扶进去屋里。”
他们将徐燕卿给搀扶进去,我也跟了上去,便看他们将徐燕卿放在床上。陆青苏唤住侍夜的婢子:“你马上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几人分头做事,我站在床边上,倒成了一个多余之人,直至那双如水的眸子看了过来。同一时间,我亦向他望去,目光又一次交错。比起上一回见面,他的气色好了一些,我想道近日炎夏,府里许多人中暑,他成天忙于内务杂事,不知……身子可妥帖。
陆青苏看了看床上的徐燕卿,与我道:“少君请放心,这些下人会伺候好少爷。一会儿,我这就叫人拾另一间房,便委屈少君将就一晚上了。”
我摇摇头,他素是仔细,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得滴水不漏,我……我是谢他,都来不及的,又怎么会有一丁半点的委屈。
静默地待了片刻,下人便来说已经好了房间。我就要转身之际,那本以为睡去的徐燕卿却睁开眼来,他猛地一探出手,将我手臂给拽住。“啊!”我惊呼一声,朝床上跌去,直直扑在他怀中。
徐燕卿坐起,通红的两眼看着我。
“二少爷!”陆青苏急唤一声。我的手臂被徐燕卿抓得极疼,可那一双眼却牢牢地盯着我看,直瞧得我心中没了底,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些什么……
“二少爷。”陆青苏又叫了他一声,此时,我瞥见了他目中的一丝担忧。突然之间,手上的痛楚便轻了许多,喉间却又觉出一点苦涩,一时之间,心中感觉百般难述。
徐燕卿直了直身子,却不将我松开,只一手挥开了靠近的下人:“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微微一挣,他就紧那只手,看着我,终是想起我来,嘴角勾了勾道:“你是我的娘子,当然要留下来,伺候我……”
我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下人,再吵下去,怕是连谢氏都要惊动了……我将目光从陆青苏身上掠过,哑声对他们道:“你们……都下去罢。”
陆管事站了好一阵子,方退后两步,拜了拜道:“那小人,退下了。”
他们都退出去之后,便只留下我和徐燕卿二人。他到底还未醒酒,再怎么闹,也是有限。我等他脱力后,便挣扎着坐起。我将手臂抽出时,他的手还在扬着抓了抓,眯着眼看了看我,竟是对我朦朦地一笑:“娘子……”
徐燕卿本就长得极好,眉目更是隽秀,露出这般无害的笑靥,哪怕是个神仙,也会不禁看迷了眼。
好在这个时候,侍女端着醒酒汤进来。我从她手里将碗接过来,那汤水尚有余热,我便用勺子舀了舀,等冷了一些,才往前扶起徐燕卿。徐燕卿闻到味道,先皱了皱眉,我便说:“你喝了这碗汤,今夜才能睡得好一些。”也不知他是听没听到,我将碗口凑到他嘴边,他这下子安份了不少,张唇勉强喝下了小半碗,接着就呛咳起来。
我抬起袖子,细细地擦拭他的嘴,也不知晓他是同谁人起了争执,不但袖子破了一个口子,连嘴角都裂开来。我让侍女下去,就扶着徐燕卿卧下,在床边坐了须臾,才要起来,腰就被人从后捞住。一阵翻转,我还来不及挣扎,就躺在了徐燕卿的身子下。
“……”那眼眸一片清明,丝毫不像是醉了。我微微喘着,静不出声,他亦深深地看着我,眉头一会儿拧起,一会儿又松开……
而后,他慢慢地躺了下来,一双手臂却箍住我的腰,让我轻易不得动弹,只听他嘴里梦呓般地道:“月出佼兮……佼人……撩兮……”(注:出自《诗经》)
我静静地等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可每当我试着一动,徐燕卿就眉头轻蹙,我也只好僵硬地蜷着,就这样子,在他怀里躺了一夜。
第22章
大清早,我便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动了一动。我本就睡得极浅,旁人一碰到我,我就蓦然睁眼,还没看清谁人,便往里头缩了缩。
我定睛一看,就见徐燕卿已经清醒,看来也有一时了。只是,那双瞧着我眼里有着莫名其妙的愠色,接着他便不发一声,扭头掀开床幔大步走下床。
他起得狠了,又是宿醉,难有些不稳。我这时也已起身,下意识地想去搀扶他,徐燕卿却丝毫不领情,将我的手甩去。
我也只听到他咬牙说了一声:“滚。”
不多时,银屏就走了进来,道:“二少爷,老爷传您到前堂。”她们便伺候徐燕卿洗漱换衫,直至他匆匆跨出这间屋子,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之后,碧玉便告诉我:“今早老爷大发雷霆,原来昨夜二少爷和秦氏的公子,在教司坊里大打出手,听说,是为了个女子……”她撇撇嘴,有些不忿道,“二少爷这大半个月来,想是住在她那一头了。少君不见老爷今早有多生气,说,二少爷身为御史,反被人参了一本,好在那秦氏公子没什么大碍,现在罚二少爷在宗庙里反省一日,接下来的一月里,除了御史台和徐府,哪儿都不能去。”
“你消息可真灵通。”碧落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碧玉讷讷道:“现在阖府上下,有谁不知道这事儿。”
后来方知,碧玉所言不差。
一转眼,徐燕卿被罚的事情就传遍了徐府上下。原先徐尚书是想把人关在宗庙里十日,还是谢氏舍不得儿子,出言恳求。谢夫人素来讲究规矩,对谁都是冷艳的面色,难得一番软言软语,徐尚书也只好作罢。可一个月里,除了去衙门和回府,哪里都去不得,也相当于是禁足了。
故此,徐燕卿就被关在徐府宗庙里一日一夜。
他出来之后,也确实未跨出徐府半步,连着两日来却有不少人前来拜访,除了一些青年才俊之外,也不乏一些王公贵族。想来,徐燕卿这人脾气虽犟,人脉也是极广,听下人嘴碎说,他和秦氏公子斗殴的事情被圣上得知之后,也不过是罚俸半年,并没有实质的惩罚,可见圣宠正隆。
我想,徐燕卿贵为天之骄子,又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加之长得那副尊容,确实极易讨人欢心,任谁都会不由偏袒他三分。
来客多了,这足禁是不禁,也没什么意义。
二房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多小,至少从那一日徐燕卿回来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一面。现在,这二房里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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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此处是形同路人。谢氏虽不如正房夫人那样,传我去问话,也遣了一个婢子过来,说是嘘寒问暖,其实也是为了从旁敲击,提醒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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