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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纱麦
48小时
作者:柒纱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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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时 分卷阅读1
1
引子
即使已经当了两年特种兵,成才还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亲眼看到这种程度的爆炸现场。
先于冲破耳膜的轰鸣到来的,是爆闪的强光。
地底窜出凝聚的黑色火焰,然后急速膨胀,至暗红,至鲜红,至橙红,继而开出巨大的死亡之花。
五官丧失功能,大脑暂时停顿。
然而短暂的失聪也不妨碍这夺目的景象烙入脑海深处。
成才知道自己的皮肤在燃烧,却感觉不到痛。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想张口呼喊,却未能做到。
黎明,燃烧殆尽。
**第1次**
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是熟悉的天花板,然后一件t恤落下来盖住了脸。
“两遍哨了,你睡死了吗?”是吴哲的声音。
……
“喂”,身上的被子也被扯掉,“快起床,今儿还有球赛呢!”
……
“成小花!”
上铺的人终于坐起身来,表情肃穆又茫然。
他打量了一番自己穿着背心短裤的身体,又抬起胳膊审视了几秒自己的双手,最后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床边仰头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的人,“锄头?”
“……什么情况”,吴哲挑起眉,“玩失忆?”
“不是”,说话间只见狙击手抬臂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然后疼的直咧嘴,甩了好几下手才发出个疑问,“今天是几号?”却也没等回答就翻身下了床,捞起桌上的电子钟死盯了半天,“这表准吗?”
……
锄头已然无语,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儿,“准的不能再准了!今天正是20**年3月23日,星期六,咱今天和二队这场球赛如果再输,就只能裸奔了”,他瞪着眼睛,“你就是装作失忆,那也得上场!”
“哦……”
狙击手应声,却依然心不在焉地举着时钟。
“成小花!”吴哲终于忍无可忍,“醒醒!别做梦啦!”
……梦?
也许真的,就是个梦。
一个预言之梦。
梦中的情节始于这个鲜活的早晨,止于最终升上天际的那朵蘑菇云。
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就像是刚刚亲身体验过一般。
被锄头吆喝着的成才机械地洗漱换衣,脑中却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梦”里发生的所有。
20**年3月23日,星期六。
这天然是休息日,可大家还是早早起床了。a大队本年度民间足球挑战赛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今早的比赛将在二、三中队之间举行。
八点半比赛准时开场,双方打对攻但都无进账,鏖战至第八十四分时,边锋许三多趁对方守门员失误与后卫冲撞,连人带球一起滚入球门,随后三队将此战果保持到终场哨吹响,一比零胜出,追平了和二队的分数差,于“输了就裸奔”这一赌约的践行;
皆大欢喜的赛后,午餐供应的是油炸萝卜丸子、西红柿鸡蛋和土豆红烧肉,石头和二队拌嘴笑得太开心被一颗丸子卡住,咳了一分多才吐出来,差点儿就去了医务室;
下午自由行动时间,午觉一直睡到三点,之后聚众捉老a,三多继早上吉运后继续手气超群,即使不怎么会算牌依然打的风生水起,分数遥遥领先,但期间队长来视察了一次后便每况愈下,最终输到要洗大家整整一盆脏袜子;
晚上九点队长继续贯彻没有规律就是规律的原则,吹响了紧急集合哨,然而全员到齐后,他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就被铁大队长的勤务员叫走,全员就地解散,豁了这场加餐;
平淡无奇的一夜后,周日清晨时分,园丁吴哲在照顾花园时被队长招去做技术支持,成才和许三多受他嘱托去打理花草;
两小时后三中队全体接到通知参加紧急作战会议,会议于午间一点准时召开,时长近三小时,结束前铁大队长亲自下达了作战命令;
整理行装检查设备完毕,三中队全员在夜幕降临之前出发,离开基地;
将近十二个小时的行程,水陆空转换,最终于凌晨五点二十分,秘密登陆毗邻我国领海的公海上的无名小岛;
登陆后各小组按计划推进,搜索可疑武装与军事设施,一切行动顺利;
凌晨六点四十五分,根据锄头的定位信息,d小组准确找到疑似军事基地入口,敌方防务并不严密,本组领队d1成才下达了入侵命令;
障碍清理完毕后,现场发现高科技屏障,d1通讯呼叫技术支援,正在陈述情况时,基地入口突然响起蜂鸣警报,d1下令暂时隐蔽,抬手看了看表,正是清晨6点59分;
几十秒后警报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低沉危险的轰鸣,之后……
便是石破天惊、摧毁一切的爆炸。
梦境,到此为止。
穿好了运动衣,套上球鞋,成才又看了眼桌上的表:7点20分。
距离叫醒自己的第二遍起床号已过去20分钟,而距离“梦”中的终结时刻,还有1天23小时40分。
加在一起,正好48个小时。
所有的细节,清晰到令人发指。
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但若不是梦,那又是什么?
“走了,成小花!”吴哲很不耐烦,“你昨晚该不是发了春梦吧,看你这回味无穷的样子……”
“春你妹”,成才阴沉着脸,深吸口气,“走!干翻二队!”
两人一如既往勾肩搭背出了门,吴哲唠叨着他仔细思考过后的球场战术,成才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地应着。一到楼梯口,就碰上了也正好准备下楼去的袁朗,他似乎刚洗了个澡,发茬湿漉漉的竖着,飘着一股子香皂味儿。
“士气不错啊”,他上下打量着两人,“我相机可备好了,就打算抓拍你们的球场英姿呢”,笑,“万一有裸奔,也一定给你们拍照留念。”
“烂人”,锄头毫不掩饰地翻白眼嘟囔。
成才却有些发怔,跟着一起走了两步才突然开口,“队长,您换香皂了?”
……
三秒的静默,两张错愕的面孔。
只有狙击手怔怔地等着回答。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不是,那什么”,挠头,血液冲上脸颊,“就是这味儿……”
“没错”,袁朗终于接了话,“是换了,今早刚换”,表情特别正经,语气却相当轻浮,“这都被你发现了,这么关注我啊。”
算了。
成才咬牙埋头走路。
以不变应万变,是对付队长的最好方法。
“自恋狂……”吴哲打破尴尬,刚刚也莫名惊诧的他此时却像是被恶心到,“队长你慢慢走,我们先去热身了”,说完就拉起室友大步撤离。
身后响起轻笑声,吴哲又扫了眼狙击手猪肝色的侧脸,“你今儿魔障了?那问题还真是……嗯,娘们唧唧……哎,不过也是想不到,真可惜了你那敏锐的观察力,研究点儿什么不好……”
“闭嘴!”成才的害臊秒切至杀气。
“嘿”,吴哲拖了长声儿,就此闭上了嘴。
那问




48小时 分卷阅读2
题确实是暧昧了些,但并非成才的本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气味本身。
之前的梦里有这个片段:早晨碰见袁朗,一股子香料味儿飘过来,味道很冲难以忽视,不禁暗自腹诽队长是拿了什么玩意儿洗的澡。
出门前梳理情节时还未注意到这点,可一碰到袁朗,他就想起来了。
为什么连味道都能记得这么清?
之前似乎从哪里听说过,人类梦境里不是只有影像与画面,鲜有味觉与嗅觉的吗?
这到底……
没了锄头的碎碎念,思考得以不受打扰,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得出什么结论。
跑跳热身,转眼就到了八点半。
后勤的大刘穿着件黑t恤站在中圈,业余时间考过国家二级足球裁判的他算是专业级别,此时威风凛凛一声哨响,场上就跑动起来。
成才踢的是中后卫,和狙击手在突击队的作用差不多,负责在防守的同时,兼顾从后场发起组织进攻。一般他不会冲过中场,机会特别难得或是得了定位球时,才会自己射门。
平心而论,成才的球踢得还是不错的,意识好,技术也将就,搁在三队算妥妥的首发。
然而此时他却显得脚步拖沓,跑动得也不怎么积极,一脸心事重重。
关于球赛,他心里有个结果。
他又害怕看到结果。
他想要验证那个梦,又害怕,这个梦真的被验证了。
“成才!”
守门的齐桓一声爆喝,唤回了狙击手的魂儿。
成才一个激灵,发现皮球正从自己的身边擦过,冲着球门就去了,显然是来不及拦截了。
所幸齐桓的站位合适,他自己一个腾跃,伸手捉住了球,然后黑着脸走过来,给了走神的后卫后背一巴掌,“发什么呆呢?”
“哦,对不起”,成才连忙道歉,就地蹦蹦,跑了起来。
“好好踢!”齐桓把球放下,大脚开球,“特么我还得陪你们下场,我可不想陪你们裸奔。”
“不会的……”,跑开的成才小声嘟囔,突然脑中闪起火花,他冒出个念头。
二队又一次进攻到前场,边锋冲在前面快到底线一脚传中。
“防守,防守!”,齐桓喊叫着,眼看成才抢在了落点,心里松了口气儿。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主力后卫就用身体停了球,大脚一开却不是朝着场外,皮球直接飞向门框内,又快又狠,撞在了后网上。
……
乌龙。
进球有效,零比一。
二队的队员们爆发出一阵欢笑,三队的人还处在懵圈状态。
好一阵儿守门员兼场上队长齐桓才走过来,看起来是真想锤人,成才忙抱头弯腰求饶,“失误了,失误了,对不起啊”
当然还是不了被众人修理,不过很快裁判大刘就制止了他们的队内互殴,将大家赶回各自位置。
放好足球,还未重开,三队的教练叫了停。
换人,5号c3上,换下3号成才。
狙击手在自家的嘘声和敌方的掌声中跑下场,低头冲着休息席角落走去,却被教练叫住了。
临时教练,嗯,就是,三队长袁朗。
“来,坐这儿”,他指指身旁的位置。
成才停下脚,呼了口气,走过去挨着坐下。
袁朗还是盯着场上,只用余光扫了眼他,唇角微弯,“就那么想裸奔啊?”
“队长”,被揶揄的人绷着脸,“这不有趣。”
“是么”,耸肩,“可你那脚乌龙,那么漂亮的嗯,抽射,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啊。”
“我不是故意的。”
“哦。那……状态不好?”
“嗯。”成才轻轻应声。
对话到此为止。
袁朗也不再多问,转移目标至场上的比赛现场,不时蹦起来喊叫着发表意见指挥一番,也不管场上的球员是不是真的照做。
成才则继续安静地坐着,视线追着皮球跑。
我不是故意的。
不不,我就是……故意的。
那念头只是一瞬间。
裸奔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至少,和毁灭性的灭团比起来,完全无需在意。
梦里的预兆,真的会准么?
这48小时,就真的会完全按照梦境进展,没有别的可能性么?
或者……
成才把球踢向自家大门的时刻,就怀着这样的疑惑。
我倒要看看,我自摆乌龙,还能被拦住不成?
然后,球就进了。
裁判吹了哨,场边的比分牌也翻到0:1,在上半场才进行了二十一分钟的时刻。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混乱忐忑,也或多或少有一丝欣慰。
至少实验证明,现实的发展,也并不完全是按照梦境在进行的。
这丝欣慰稳定着成才的情绪,让他暂时沉浸入比赛之中。
球场上三队的队员们都跑动的更积极,也许是哀兵必胜,上半场结束前,替换成才上场的后卫c3,后场拿球后一路带球奔袭至对方禁区,一脚神传给了冲在最前面的小金猪,头球破门,改写了比分,一比一平。
看台上的队友都蹦了起来,欢声雷动。
成才也站了起来,激动地握了握拳。
身旁的袁朗瞄了他一眼,笑道,“哎,看来你是不能如愿了。”
“……是您不能如愿了吧”,成才盯着挂在他脖子上的相机。
“怎么会”,袁朗挠挠头,“我当然是希望咱赢啊!不过,这还有半场呢……”
呃。
是的,还有半场呢。
狙击手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袁朗也觉察到他的异常。
“没什么”,成才轻轻吐出口气,“队长,您觉得下半场谁会进球?”
三中队长就算再料事如神,这种事儿也是猜不到的。
所以,当许三多连人带球一起滚进对家大门的时候,他也兴奋地跳起来叫了好几声好。
成才却像尊雕像般一动未动,只有视线转向了场边的计时器:下半场37分种。
提前了,两分钟。
可那进球的场面与动作,却与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2
三中队最后还是赢了球赛。
不用裸奔了,合影总还是得来一张。
队长举着相机咔咔摁快门,“都笑啊……那谁谁,菜刀,成小花,黑着脸给谁看呢?”
“袁队,我来吧”,裁判大刘走过来,“你跟你们队一起合一张。”
“好啊,谢啦!”转交了相机,袁朗就窜进了队伍里,被大家扯着站在了正中间。
三,二,一,“茄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绽出笑容,包括成才。
倒数到最后时,吴哲掐了他一把,“笑!”于是眉心虽还是纠结,终归是咧了嘴。
一身汗与泥的队员们回宿舍洗澡换衣,功臣许三多和c3被大家簇拥着,成才则闷闷地跟在一旁。
“行了,反正也没输,你也不用往心里去”,锄头跟他并排。
“我没在意”,语气却还是郁郁。
“还说不在意,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
“锄头”,狙击手突然很郑重。
“嗯?”
“你相信预言吗?”
??!
“什么预言?”这样突如




48小时 分卷阅读3
其来的话题让吴哲十分吃惊,“算命先生告诉你30岁能结婚生子那种?”
“别闹,我是指那种”,成才想了想,“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灾难啊什么的。”
“像法国那个预言家说的1999年是世界末日?”吴哲撇撇嘴,“现在年号都2打头了也没见人类有什么灭亡的迹象。”
“也不是那种……”成才不知该如何解释,“就是如果有人说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且实际上发生的事情也能验证他说的话,你觉得有可能吗?”
“成小花……”吴哲斜睨他,“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要相信科学,没有科学依据的预言那都是迷信”,然后他想了想,“不过你要是说,像《终结者》里那样有人从未来回到现在,告诉你将来发生了什么,我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儿可能。毕竟物理学家们一直在研究时空维度,保不准未来的哪天就真搞出时光机来了呢。”
“时光机……?”成才喃喃重复。
并不记得有什么看起来像时光机的东西,但是……
“行了,别想了”,已经到了宿舍楼下的吴哲推着他,“先弄干净了去吃饭,你要是对这感兴趣回头我找些科幻给你看。”
“嗯。”
到了食堂,人已坐下一多半,小金猪和许三多还是被大家当英雄拥在了正当间儿。
成才停步左右看了看,拽着吴哲走过去,插空坐在石头旁边,恰好也挨着三多。
完毕自然是笑得门牙闪亮,吴哲却小声跟成才咬耳朵,“你疯啦,这俩功臣一会儿肯定要被敬酒的,你个罪人这么招摇坐在这儿,是想要被顺便灌死么?”
“没事儿”,成才不以为然,“我酒量好。”
“牛b”,吴哲蹭地站起来,“你自己坐这儿吧!小爷可没心情瞎掺和”,拍拍屁股就转身走人。
狙击手也不挽留,伸手摆好了自己的碗筷。
“哎呀,进球的三个人都在这儿了啊”,果不其然,很快热闹就找上门来,刚进来的袁朗看见众人,伸手拎起啤酒瓶就走过来,“来来,我敬你们几个!”
自称酒量不好的队长,手里的杯子自然只是装个样子,但被他敬酒的人可必须一口干。
小金猪,许三多,然后是成才。
“我就算了吧”,成才推托,球倒是进了,毕竟还是和那二位不一样。
“那不行”,袁朗和他碰了下杯,“你这是罚酒,也得喝。”
“好”,狙击手也不废话,一仰脖,整杯就灌进喉咙。
“痛快!”,袁朗拍拍他肩膀,继而转向大家,“今天休息日没啥安排,少喝几杯也是可以的,至于这几位嘛”,又扫视了刚碰过杯的三人,“你们看着办吧。”
“明白!”
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大家一窝蜂聚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热情的要命。
很快小金猪就趴窝了,许三多也咧着嘴傻笑个没完,只有成才还没什么变化。
也是奇怪,自从头回去老a选训前,有次和许三多对饮喝至人事不省之后,成才就再没怎么醉过。
不是说对酒没反应,喝多了也头重脚轻,犯恶心也会抱着马桶吐,但最后的意识就像焊死在大脑中,晕成什么样都无法拆除。
于是只能体会到醉酒的难受,却享受不了微醺的飘飘然。
这滋味儿并不好受,所以再后来,除非是有推不了的局,成才基本不怎么喝酒了。
可今天,他却不介意喝几杯。
一个不像梦的梦,和梦重叠交错的现实,一个毁灭的预告。
思维混乱,分不清哪些才是真实,成才期待酒能带来些不同的……灵感?
不管什么,哪怕只是暂时干扰一下内心的恐慌也好。
然而,并未奏效。
一如往常,他心事越多,酒就喝得越清醒。
所以,当石头和二队的人抬杠回来,灌了两口啤酒再夹起碗里最后一个萝卜丸子往嘴里塞时,邻座的狙击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了他的右手,筷头的丸子就落在了他自己的口中。
“卧槽”,石头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咳了两声后才继续骂,“成小花,你属狗的?”
“对不住”,成才嚼着嘴里的食物,含含混混地说道,“我这不喝多了嘛,犯糊涂。”
“糊涂?刚那动作可够敏捷的……”,石头抱怨着,顺道把眼前瓶里最后几滴酒倒进了成才的杯子,“罚你再喝一杯!”
“行,走一个”,成才举杯,毫不含糊。
“你小子酒量倒真是不错”,石头也喝到杯子见底,嘟囔道,“可惜了我最后一个丸子。”
成才苦笑,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得你被个丸子卡得惊天动地差点儿就去了医务室,还给大家落个笑柄。
……
思路停滞在原处。
成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把那个梦当做是真实。
午饭的尾,回宿舍的途中,狙击手就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众人倒也没觉得不对,毕竟他喝了不少,能有这状态,比起许三多他们算不错了。
进了屋,锄头嫌弃地把他推上上铺,就自顾自地躺在床上打游戏去了。
成才则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树枝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酒终归还是起了点儿作用,晃着晃着,他就闭上了眼,沉沉地睡过去。
再睁眼,已是下午五点,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半小时。
成才爬起来,看见吴哲已转战至桌边刷起了美剧。
“锄头,锄头!”
“干嘛?”,吴哲半摘耳机,敲了暂停。
“你们没打牌?许三多也没来捉老a?”
“打什么牌啊,完毕都喝成那样了,肯定比你睡得还死。”
“那……队长也没来?”
“没有。大好的周末他来干嘛?”
“哦……”
“还说酒量好,话都说的没头没脑的……你再睡会儿吧。”显然很不耐烦,吴哲又戴回耳机,沉浸在他的剧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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