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林瑾似乎有感于徐子言的想法,如同和他心有灵犀一般,侧首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徐子言嘴角绽开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惹得林瑾眼神中也带上了笑意,刚才刚踏进林家时紧张纠结的心情荡然无存。
对比起他们甜蜜暧昧的氛围,另一边的夫妇脸色却阴沉地能滴出水来,江琴心对着林瑾这一桌子的文件说道:“你觉得这样就能撇清和你爸爸的关系了吗?你又不是他的下属,你是他的儿子,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
徐子言实在忍无可忍地看了江琴心一眼,同时安抚似地摩挲了一下林瑾的手。血缘关系、亲子之情这种话,从江琴心嘴里说出来,简直又讽刺又可笑,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林瑾和林乘风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却要这样惺惺作态,又是何必呢?
林瑾闻言,却不如徐子言想象的那样生气,他反手包住了徐子言的手握在掌心,冷着脸直接地对江琴心说:“我把不属于我的东西都交了出来,你也该见好就,这些恶心人的话、做作的姿态,说多做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咄咄逼人,吃相这么难看,不就是打着把我逼走的主意么?我不屑于和你争这点东西,而你,拿到了就识相点。当年的事,我那时候年纪小,也没证据把你怎么样,但是到了今天你再在我身上动手脚就别怪我以后下手不留情了。”
徐子言忍不住在心里叫好,林瑾的有备而来和强势碾压,让他有了一种置身事外的悠闲感,于是看这场面颇有些看狗血剧的味道,还很有主角方的代入感,爽得不得了。
江琴心虽然惯于演豪门正妻的大度姿态,但是面对林瑾这个她心里的最大死结,总有那么些无法自控,听了林瑾这席话,脸色就沉了沉。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只是还回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她的声音阴地能滴出水来,然而林瑾却不以为意。
“我不在乎林家欠你什么,也不在乎你要怎么讨回来,反正林乘风一定要塞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别再向我伸手就可以。言尽于此,告辞,以后再也别见了。”
话说到这里,林瑾和徐子言都觉得再多一个想和他们说的字都没有了,自然是转身要走。而沉默了许久的林乘风在这个时刻终于彻底爆发了,他抓起手边最近的一部电话机,狠狠往地上砸去,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副手暴怒道:“你们这群混帐!都不是东西!你!林瑾你个小杂种!还有你,江琴心,你个贱人!!!”
林乘风嘴里的脏话还在不断地往外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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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外伤令基因带给他的优势离他远去,无论多么强壮健美的alpha,到了林乘风这个地步,已经再也看不出当年吸引柔弱的赵君和能干的江琴心的风范了,而现在他嘴上的发泄似乎已经是面对这个无力掌控的局面唯一的反击了。
林瑾漠然地带着徐子言转身,慢慢往外走,而江琴心的注意力则完全放在了林瑾的股份转让书上,无人理会林乘风癫狂的咒骂……他终究不能如他所愿地一直控制着他生活里的一切。
为他们开门的帮佣目光复杂地目送他们离去,徐子言出门的时候被院子里三九寒冬的暖阳闪了一下,于是愉快地眯了眯眼,撒娇似地冲林瑾笑了笑。
林瑾低头看他,目光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却在转瞬间消失干净,只留下了徐子言的倒影,清晰简单。他俯身拥抱徐子言,两个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很淡,却萦绕在他们四周,仿佛隔开了一个只属于他们、别人进不去的小小空间,盛放着所有关于美好的感受。
“小言,我成孤家寡人了,而且也没钱了。”林瑾对着徐子言,非常严肃地开始胡说八道。
徐子言嗤之以鼻,敷衍道:“好了,快回家,好累了,没钱的人做饭。”
林瑾莞尔,拉着徐子言的手往车库走,两个人都面带笑意,神色轻松,直到他们看到了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车头,面面相觑之后,罪魁祸首林瑾在徐子言谴责的目光下,以一张冷脸作为面具掩盖了自己的心虚,将自己和徐子言载回了公寓。
在解决了财物方面的纠葛后,林瑾颇有些一身轻松的感觉,连带着后来和江琴心做股份转让公证的时候脸色也好了起来。
江琴心这次终于一改以往各种做作的面孔,全程冷着一张脸,连眼神也少见波动。林瑾无意去关心她心里想些什么,只希望能离这些人、这些事越远越好,但江琴心却主动上来搭话。
“有情饮水饱?日后不要觉得今天做的一切不值。”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曾经也像你们这样天真。”
林瑾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终究不是一路人,江琴心不需要懂他怎么看待婚姻,他也不需要听江琴心的爱恨情仇。
第八章最好的相遇和相守
林瑾回到家的时候,徐子言还没回来,今天是他最后一门考试的日子,考完就该是寒假了。
宛城地处南方也已经是隆冬时节,说冷得滴水成冰有些过,可也十分磨人。林瑾心疼徐子言这个天气还要在没有暖气的大教室里坐上一下午,回家给他熬了暖暖的鱼汤,贤惠地等待着爱人回家。
徐子言从冷得要命的寒风中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暖融融的画面,林瑾穿着针织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着一本不知名的侦探小说,房间里暖气开得不小,温暖舒适,空气里还带着鲜香的味道,见到他进门的男人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笑道:“回来啦。”
他心里一动,脱下鞋子外套,赤着脚走到沙发上,扑进林瑾的怀里,撒娇一样地嘟囔道:“好冷好饿好累啊……”
林瑾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为他按摩头皮,温柔地说:“我煮了鱼汤,先吃饭?”
徐子言无赖似的腻在他身上,贪婪地汲取着林瑾的体温和熟悉又诱人的信息素味道,不肯动弹。林瑾无法,只好将人抱在怀里走动,仗着悬殊的体力差距,倒是轻而易举了。
等到一碗炖得雪白、撒了胡椒粉的鱼汤端在手里慢慢地喝了两口,徐子言这才满意地从林瑾的身上爬了下来,坐到了餐桌边,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很顺利啊。”林瑾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彻底和林家没关系的高兴大于见到江琴心的糟心。
徐子言点点头,又说:“我考完了,放寒假了,下个学期只剩下论文了,我们不如年前搬走?”
林瑾顺手接过徐子言喝空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饭,一边回答道:“也好,去通海过春节吧,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虽然是徐子言自己提及要搬走的话题,可是林瑾应和之后,他又有些惆怅,环顾了一下他们两个一起住了快2年的公寓,心里的不舍就升了起来,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还挺舍不得这个家的。”
林瑾伸过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用他说过的话来安慰着他:“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这个公寓再好,也比不上你亲自布置的那间新家好。”
这句略显浮夸的甜言蜜语虽然得到了徐子言的一个白眼,但也戳破了那点点惆怅,令徐子言又开心期待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无业游民,一个放假大学生,堪称冬日里最懒散的两种职业,这么有空,自然就该拿来打包家私和行李,准备搬家。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最后整理出来的行李居然超过了他们自己的想象,连林瑾都很惊讶居然已经攒下了那么多东西,点点滴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回忆,无论酸甜苦辣,好像都充满了回味。
离开宛城的那一天,他们谁也没有通知,只是把行李统统交给物流,然后带着轻便的行李箱,一前一后,离开了已经空置的公寓。林瑾走在后面锁门,徐子言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公寓的门,关门的声音在他心里被回荡、放大了不少,演奏出了一出落幕的终曲也像是奏响了新篇章的第一个音符。
宛城距离通海市大约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腊月二十六那天中午,林瑾和徐子言降落到了通海市的机场,在徐子言心里他们应该是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然而走出机场被好几个人接机欢迎之后,他才意识到林瑾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
“李元,我的大学同学;张林峰,合作伙伴;徐振,律师,朋友;吴哲,正经的官二代。”林瑾一一介绍,但却十分敷衍。
徐子言在他身侧,只是微笑点头,像每个人致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拘谨,因此紧紧地依偎着林瑾。
李元第一个跳出来,大喊道:“这就是你那个小宝贝?”
张林峰闻言一巴掌呼了上去,说道:“好好说话!”
只有吴哲,阴测测的说了一句:“狗屎运,不知道哪里捡了这么听话乖巧的omega。”
林瑾笑而不语,问题是带着家室在一堆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本身就足够挑衅了,他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就足够刺激这三个人脆弱的神经了。
一行五个人,一边说闹一边往停车场走去,林瑾全程把徐子言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徐子言却一直很高兴地盯着林瑾和他这几个朋友,一路说说笑笑,直接开去了他们新家。
到了新房门口,三个人分列门两旁,笑着等两位主人先进门,李元还耍宝说要去买鞭炮,被其他两人还有林瑾一起镇压了,这才笑笑闹闹地进了新房。
徐子言放下行李转身想招待客人,却见这三个人挤在门口,一一告辞,林瑾只把人当司机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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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直白白地将人赶了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才得空走到徐子言身边,同他讲话。
“都是些损友,不用对他们客气。”
徐子言眨眨眼,笑开了,说:“我很喜欢他们。”
林瑾诧异,徐子言性格比较内向,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到“喜欢”实在不容易,他困惑:“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徐子言伸手捧住了林瑾的脸,认真地说,“你会说笑,会闹,比起宛城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开心多了,所以我喜欢他们。”
林瑾闻言,只能笑叹一句:“你这个小家伙。”随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地抱了抱。
临近年关,徐子言和林瑾也开始洒扫除尘,不同的是人家打扫旧居他们整理新房。原本当然是可以请家政做这件事的,然而林瑾难得作了一回死,决定和爱人亲自动手打扫以后的爱巢,事实证明,即使他们两个生活都算简单不铺张,可是依旧让整理工作进行到了小年夜中午才算彻底弄干净。
徐子言窝进客厅沙发里完全不想动弹,林瑾只好任劳任怨去做饭。然而饭后却还有新年大采购任务等着他们。
虽然家里只有2个人,但是一提到过年,终究没办法当做平常那样,该准备的年货多多少少要买一些,即使徐子言和林瑾都觉得累,还是打起神出了门。
徐子言这辈子第一次过如此接地气的新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挺像土包子进城的,缺乏见识。尚未走进超商大门,光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头攒动,他就头皮发麻了,密密麻麻看到的都是人头,吓得他站在门口一顿足。
林瑾好笑地拉拉他的手,带着人挤进了人潮里。
通海市冬天比宛城平均气温低一些,超商里暖气开得很足,加上人多,有些气闷,通风系统循环里调着一些通用抑制剂的味道,估计是为了避信息素杂融及人多拥挤造成不必要的事故,徐子言一路被林瑾带着走,从人群里挤进挤出,风度全无、形容狼狈才堪堪抢到些坚果零嘴,做年菜用的海鲜南货则根本挤不进包围圈。年终超商大抢购的“战场”里,素日柔弱的omega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连林瑾也没占到很大优势,别说毫无“战斗经验”的徐子言了。
两个人上午累死累活整理好行李,下午又仿佛战场厮杀一般抢购完年货,吃晚饭的时候别说徐子言,连林瑾都有些寡言,明显是累到了。
结果在刚整理好的超宽双人床上睡的第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隔天一早,林瑾和徐子言都睡过了平时正常起床的点,尽管是换了一个城市但是因为超额的体力劳动,所以睡眠质量都非常好,完全不想起床。
大约临近中午,林瑾在一阵门铃和手机铃声一同高歌的喧闹中皱着眉头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身边的徐子言将头埋到了枕头底下,一时莞尔,睡意便消了。
清醒一下之后,林瑾先按掉了手机然后起床去把门打开,冷着一张脸笑的阴测测地看着门外的损友,堵着门口没让人进。
“各位起得可不晚。”林瑾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凉凉地说。
李元笑得特别真诚,说:“不算早,这都快中午了。”
“哦?赶着来吃饭?”
吴哲吊儿郎当地接话:“这话说得,我们这是来给你们暖房啊。”
林瑾一笑:“是啊,赶着我们都拾完了来暖,真暖心啊!”
最后还是张林峰腆着脸打圆场:“诶,不请我们进去?”
他们几个在门口受林瑾挤兑这会儿,徐子言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困顿迷糊,穿上睡袍走出房间找林瑾,睡眼朦胧地扑到林瑾背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在干嘛?”
林瑾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徐子言没看到,和林瑾面对面的几个损友有幸目睹,纷纷揶揄地互相使眼色,调侃林瑾。
林瑾不为所动,把徐子言从背后拉出来搂到怀里,一边推着他去洗漱换衣服,一边施恩一样对门外喊了一句:“进来吧。”算是把来暖房的几个好友给让进了屋。
徐子言刷牙洗脸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于是对自己人前撒娇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做饭躲在厨房不出去,林瑾知道他性格内向,再加上omega不见客也不算失礼,所以放他一个人呆着,自己出去打发一群损友。
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的四个人已经自顾自地闹开了,甚至已经翻出了他和徐子言昨天一番厮杀才买到的年货开始吃了起来,熟的好像自己家一样。
林瑾内心嫌弃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几个人插科打诨,扯了一会儿,吴哲突然贱兮兮地对林瑾说:“你和你家那位看起来关系挺好啊?为什么没标记他?”
林瑾闻言,眯起眼睛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好友,反问:“管你什么事儿?”
吴哲笑嘻嘻地说:“我是好奇,是什么让一个alpha不去标记自己心爱的omega,无论如何算一段奇闻,我能不好奇么!”
其他几个人闻言,也七嘴八舌地起哄,几个人凑在一起拿林瑾闲磨牙,半点风度修养都没有,粗鄙地狠。林瑾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自然不会分享他和徐子言之间走过的点点滴滴,但是关于标记……他微微地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徐子言在厨房做了两份早餐,另外也弄了一些零嘴才调整好心情拿着一支托盘走了出来。刚才还没有正形的几个人立地成佛,装得人五人六,纷纷向徐子言和林瑾道贺,有模有样地祝他们乔迁之喜。
徐子言坐在林瑾身边,不比初次见面拘谨,倒是笑吟吟地应和着他们。
林瑾却看不得徐子言招待他们,要徐子言先吃东西,秀恩爱的作为令在座几只单身狗纷纷语气泛酸,徐子言只好埋头吃早饭,不再说话。
暖房的几个客人一直待到下午才纷纷起身告辞,徐子言在得知这几位不是在本城安家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之后,分外承他们的情,年关中不守在自己家里而是来祝贺暖房,确实是很把林瑾放在心上的好友了。
等到送完客回到公寓,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就显得很安静了,不过夫夫两个人倒也很享受,一起合力拾了客厅,又甜甜蜜蜜地进厨房去做晚餐。两人一个掌刀一个掌厨,林瑾时不时摸摸抱抱,吃点小豆腐,菜里不放糖都要甜掉牙了。
天幕擦黑,外面零星的爆竹声密集了些,徐子言和林瑾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完了这顿两个人合力做了一下午的年夜饭,眼看已经快8点了,林瑾把多余的碗碟拾好,留了一套讨口的小碟年菜在桌上,带着徐子言进了客厅。
徐子言看着桌上的小碟问他:“这是什么风俗?”
林瑾笑笑,说:“年年有余,小时候家里都这样……”这话说时尚未留心,等说完了,林瑾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眉宇微动。
徐子言凭他脸色便猜到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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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劝道:“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在离开宛城之前,他们给赵君交够了疗养院的用,也为她开了一个户头,每月定期存进一笔不菲的零用钱。他们考虑过带赵君一起走,无奈赵君不肯,林瑾于是走得毫无负担,无论让谁来说,他也算尽责了,只是今天这个日子,给赵君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倒无不可。
林瑾于是从善如流地拨通了赵君的号码。
徐子言就坐在边上看着林瑾,听他打电话。听着听着,徐子言却觉得今天这通电话有些奇怪,赵君话很少,从不主动挑起话题,总是林瑾说,赵君听,今天却好像反了过来,短短1分多钟的电话,林瑾却没说几句。徐子言打量了一下,发现林瑾面色如常,倒有些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那就这样吧,新年快乐。”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了电话,林瑾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反而把徐子言扯过来拉进了怀里。
徐子言被林瑾迎面而来的吻弄得有些无措,然而林瑾熟练地用唇舌挑逗他之后,他立刻回应了起来。张开嘴放任林瑾进犯他的口腔,随着林瑾的节奏迎合他的吸允或者轻轻的舔弄,徐子言抱着林瑾的脖子,软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个充满了林瑾气息的吻,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喟。
一吻闭,徐子言退开些许,喘着气问:“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
林瑾温柔地看着他,如实地说:“没什么,她只是祝福了我们,说句实话,我有点高兴。”
徐子言无言地用力抱紧了自己的爱人,像是安慰又像是撒娇。还未及继续说些什么,徐子言却觉得林瑾将自己抱了起来。
陷在爱人的怀里被带进了卧室,徐子言脸红了一层,却很温顺地窝在林瑾身上。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老实说他也有些期待,在新的家,新生活、新年里,和林瑾合二为一这个想法,令他无端激动了几分。
比起窗外越来越密集的爆竹声、烟火的尖啸声等喧闹的气息,卧室里的空气却满是旖旎。林瑾靠坐在床头,微微曲奇一条长腿将徐子言困在自己的领地内。
徐子言注意到床头柜上有支红酒,是上午张林峰带来的小礼物,林瑾的这位合作伙伴早年投资了一个酒庄,于是偷起懒来逮谁都送酒。
林瑾拿起醒酒器往酒杯里倒酒,酒液在床头暖光的折射下映出一圈浓郁的果酱红,仿佛红宝石变成了流淌的液体。
他将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晃了一下,然后举在两人之间,徐子言伸手去接,林瑾却微微一沉,没让他拿到杯子。
徐子言抬眼,看着林瑾将杯子抵在自己的唇边,缓缓含进了一口酒液……他一手拿着杯子移开一些位置,另一手便揽着徐子言的后颈将他带到了自己眼前。
林瑾的唇温暖而湿润,有着红酒的芬芳……徐子言在林瑾舌头的轻叩下松开齿列,令他的吻伴着红酒一同涌向自己……
这个吻很温柔,林瑾的节奏放得很慢,耐心地舔弄着徐子言,红酒从他的口中慢慢渡给对方,如同一条烧灼的火线,从喉咙一直滑向胃里甚至更下面的位置……
徐子言食不知味地咽完了口中的酒液,只觉得身体从内而外逐渐泛起了热度,耐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换来林瑾的一声轻笑。
“你……你做了什么?”他动了动腰,感觉到身体里涌起了剧烈而澎湃的情欲,令他意识到林瑾对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手脚。
林瑾并不回答他,只是凑上去咬了咬他的耳垂,惹得徐子言又是一声呻吟,猛地推开了林瑾,只是着立刻红透了的耳朵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酒杯被放回了床头柜上,林瑾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给徐子言脱衣服,徐子言乖顺地任他施为,倒也不是多听话乖巧,而是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下,只要是林瑾下达的指令,在他脑子动起来之前,身体先给出了诚实的应答……
这感觉既汹涌又有些熟悉,徐子言的思维越来越滞碍,情欲涌上大脑,勉强思考之下,他问:“我……发情期?”
林瑾笑了,好像奖励一个答对问题的孩子一样亲了亲徐子言的额头,然而只是这样嘴唇和皮肤的接触,也令徐子言有一种无限的渴望。
“因为我想要标记你,所以发情是你身体给我的回应。”林瑾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徐子言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将他赤裸裸地压在了崭新的床单上。
徐子言以为发情期时自己经历过的情欲是最大的折磨,然而没想到在林瑾标记意愿的强制之下他迸发出的渴求居然会更胜一筹,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情欲被身为alpha的林瑾完全操控在手心里,那种臣服的意愿有着一丝屈辱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渴望!
他恍惚觉得林瑾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什么,然而一错神却又没有听清。眼泪漫上了眼睛,徐子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林瑾,神情中流露出生动的勾引。
林瑾俯视了他一会儿,眼神明灭中有温柔的情愫却也有难掩的疯狂,最终低下头轻轻吻了徐子言的额头,转而凑到他的耳边问他:“小言,感觉怎么样?”
徐子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动作做的那么顺手,仿佛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他蹭着林瑾的脖子,喃喃地说:“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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