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司机将车停在市中心一家高端的百货公司,三个人下车之后,江琴心冲徐子言笑笑,说道:“我和这边gaea约好今天来看原石,麻烦你稍等我片刻。”
徐子言因为林瑾的原因,对江琴心原本就很抵触,现在对她这种故意的怠慢就更加不快,于是脸色沉了几分,然而目光扫到跟在江琴心背后半步之遥的赵君,他又不得不按捺下了内心的不满,沉默以对。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他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林瑾面对赵君时的那种复杂无力的矛盾。不能不管她,怯弱柔顺也不是她的错,然而却又实在无法认同她那种随便是谁都能拿捏一下的个性,徐子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跟上了江琴心的脚步。
他跟着江琴心在商场里消磨了2个多小时,看着她挑剔地选着宝石原石又和设计师讨论设计款式。尽管心里依旧十分不耐烦,但是徐子言到底沉住了气,面上一点不表露。比起在林瑾面前的软糯乖巧,他如今在外面已经不再似原来那样天真单纯,生活在这一年里迅速地教会他怎么在和人交锋中保护自己,比如现在,他知道江琴心故意惹他不耐烦,他反而越发沉得住气。
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些时间,江琴心不知道是终于没心思兜圈子了,还是真的挑选完了她心仪的珠宝,这才想起似乎还有徐子言似的,把人带到了顶楼的咖啡厅。
三个人在临窗的方桌上坐定,江琴心和徐子言面对面,赵君坐在他们中间。
江琴心笑着说:“这里的西点师很擅长做马卡龙,比起咖啡,配红茶更加合适,尝尝?”
无论是甜得发腻的马卡龙还是喜欢奇奇怪怪调香的英式红茶都不讨徐子言喜欢,他反应冷淡,江琴心却不以为忤,自顾自地点了单,笑语吟吟地说:“耽误你不少时间吧?不过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我想总是要和你好好说说话的。”
徐子言勉强扯起嘴角笑笑,不答话,其实也是没什么话好说。
江琴心很悠闲,一直脸带笑意地看着徐子言,亲昵地说:“按理来说,其实你也该叫我一声妈妈,对吧?”
徐子言一下子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脸“唰”得就板了下来。他着实无法容忍江琴心这样的说法,更别提赵君还坐在一边。
江琴心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甚至对自己惹怒徐子言感到有些得意似的,故作姿态地瞟了一眼就是这样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赵君,嘴角的笑意更深、更冷了一些。
“好了,不浪时间了,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你和林瑾的婚事。”江琴心见好就,低下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沉下了脸,不再假意做作。她有意惹得徐子言不快却并不有意真正令他暴怒,转而说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徐子言闻言,搅拌着红茶的手一顿,银汤匙碰到杯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声音中,他终于抬头正眼瞧了江琴心一眼。
“不告而婚,林瑾这件事做得让我和他爸爸很生气,”江琴心修剪整齐、涂着丹彤的指甲在雪白的桌布上轻轻点了点,说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同他的婚姻是别有目的,你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吧?”
徐子言低垂眼敛,将情绪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江琴心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她这样评价他和林瑾的婚姻,徐子言心底便隐隐烧起了一把火。
江琴心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和林瑾离婚?我知道你大学快毕业了,你爸爸留给你的资产挺可观的,公司运营地也不错,林瑾已经没有继续介入你生活的必要了吧?离开他,会很自由。”
自由?徐子言有些讽刺地扯起了嘴角,不置可否地应了江琴心一句:“哦?是吗?”
对于这样的反问江琴心只是笑了笑,她端起自己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又说:“姑且不论你怎么想,你不妨问问赵女士怎么看,毕竟这是你们做晚辈该有的尊重吧。”
徐子言一直平静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破绽,从内心深处来说,比起对江琴心和林乘风意见的毫不在意,他确实有点想知道赵君怎么看待他和林瑾的婚姻,并不是因为他对赵君有什么看法,仅仅是因为他爱着林瑾而比起林瑾其他的亲人,唯独赵君还被林瑾放在心上而已。
短暂的沉默,江琴心满意地笑了笑,催促道:“赵女士,你说呢?”
赵君如同受惊的兔纸一样,抬眼扫了扫桌上另外两个人,她柔弱的长相,令她即使做出这样怯弱的姿态依旧不惹人生厌,反而令人越发想要疼惜她。徐子言和江琴心看在眼里,一个面露不忍而另一个则眼里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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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写满了厌恶。
“我……”她低下头回避了两人看她的视线,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江琴心冷笑了一下,抢在徐子言开口之前,尖刻地抢白了一句:“你不知道?你不是最听林成风的话了吗?他现在想叫儿子离婚,你说你不知道?”
赵君在她尖锐的嗓音下,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更弱了,无助地抬头看了一眼江琴心。
徐子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万缕千丝汇成一句感慨:这些就是林瑾的“家人”……
他对赵君简直快要绝望了,然而当赵君真的弱弱地说出“林瑾还是应该听从他父亲的意见,尊重长辈的想法”这句话时,徐子言还是感觉到了愤怒。比起林瑾对赵君复杂的情愫,徐子言判断要不要喜欢这位女性omega的唯一标准就是她对林瑾好不好,显然,赵君完全不够格,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恕我直言,别说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够格自称为家长,哪怕真的是长辈,也没有对我和林瑾之间的事指手画脚的权利。”他一笑,冷静又犀利地说。
徐子言绝大多数时候是个温柔内向的人,然而以为他没有脾气那就大错特错了,终究也是捧着养大的,骨子里的傲气容不得别人践踏他的爱人和他的感情。
看江琴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意外徐子言的态度,而赵君则又低下了头,不言不语。徐子言心里更冷,嘴上于是也越发不留情。
“不管我和林瑾之间是怎么开始的,以后要怎么走下去,这都是我和他的事,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比起插手我和林瑾的婚姻,二位不妨先翻翻自己的旧账?”
说完这句话,徐子言没有错过江琴心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意,他并不为自己的刻薄感到高兴,但却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礼貌的,在爱情和婚姻被挑战的时候,悍然而起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徐先生,”江琴心微微沉下了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么牙尖嘴利,不知道林瑾知不知道?他那个人,不知道是天生属性作祟还是性格使然,一定很享受保护者的姿态吧?听我一句,装柔弱卖乖巧对他是最合适的了,别那么咄咄逼人。”
徐子言反问:“咄咄逼人的是谁呢?”
“我想你搞错了,”江琴心冲他笑了笑,“我并不是在逼你,只是和你讲道理而已。”
“哦?道理讲完了,而我并不受教,林夫人还是请回吧,”言罢,徐子言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对着江琴心最后说:“你说什么、做什么,其实我都不太在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这番口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林瑾的。”说完这句话,徐子言转身就走,仿佛多呆一秒都无法忍受似的。
他走出三步,冲着他的背影,江琴心完全沉下了脸,冷冷地问道:“那么林瑾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公司比,哪个更重要呢?”
徐子言的脚步顿住了。
江琴心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继续说道:“林氏的财力,即使涉足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也足够碾死一家不大不小的文化公司了,更何况这个产业如今并不景气,你自己大概也知道吧?所以,林瑾和你爸爸留给你的念想,哪个重要呢?”
徐子言的背影一动不动地停在三步远的位置,江琴心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恶意在她的眼睛里涌动,仿佛林瑾、徐子言、赵君乃至林乘风的不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你好好想想吧,想一想你选择林瑾之后,失去你爸爸留给你的公司,你还会坚持这样的选择嘛?即使一时觉得值得,以后生活里每每遇到矛盾,都会想起这是你付出代价选择的生活,不会怨恨么?如果有一天,爱情不再长久,两手都空空的时候,会后悔么?”江琴心循循善诱,恶劣的诱导掺杂着她自己婚姻失败的怨气,阴暗地好像感染源一样。
徐子言缓缓地转过身,居高临下,面容肃然地看着江琴心,江琴心笑着与他对视,沉默了一瞬间,徐子言缓缓地说:“你自己就是婚姻失败者,别谈感言了,你实在没资格。”
江琴心眼里一瞬间都是怒气,而坐在她侧面的赵君也露出了可怜的表情,但无论哪一样都打动不了徐子言。
“林氏有钱,我也有,你要打压我的公司,尽管来,比比我孤家寡人砸钱大气还是你空有林氏股权但没有决策权砸钱方便。退一万步说,你有钱,你砸垮了我的公司,那又怎么样呢?我父亲留给我的念想从来就不是一家公司,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懂,所以我不这个口舌。”
他冷淡地嗤笑了一声,迎着江琴心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威胁,我实在是觉得奇怪,你到底从哪里判断出我会受你胁迫,难以抉择?林夫人,莫非你中年丧子又婚变,重创之下,神状态也不太好么?”
“徐子言!”江琴心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我不会让你和林瑾那个小杂种好过的!”
“林夫人,注意你的风度教养。”徐子言漠然地回了一句,说完再也不做停留,转身扬长而去,留下身后气急的江琴心和惊恐的赵君,他一个都不放在心里。
徐子言下午原本约了论文教授审核初稿,结果因为和江琴心的会面耽误了,他给教授赔不是,闹得自己也十分抱歉,好在他往日里成绩不错,和教授关系不差,教授也没多说什么。
和教授重新预约好了时间,徐子言看看天色尚早,心思动了动,将原本回家的想法给否决了,转而拦了辆车投入了滚滚车流。
从前,他从未想过和林氏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林氏位于工业园区的这片核心办公区域他从来没有踏足过,但是今天在和江琴心打了一场毫无意义但是火药味十足的嘴仗之后,他却突然十分想马上见到林瑾,既然这样想,他就这样做了。
走进林氏的办公楼,前台小姐将他拦了下来,他随口问了一句:“林瑾在哪?”
前台小姐一愣,然而眼色也是有的,上下打量之后笑着对他说:“请您稍等。”不一会儿,前台小姐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作势请徐子言跟她走,徐子言便拾步跟着她走进了林氏的办公区。
前台小姐带着他直接从直达电梯上了9层,林瑾已经站在电梯口等他了,徐子言有些意外,冲着林瑾微微笑了一下。
前台小姐站在徐子言身前领路,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拘谨地朝总经理打了声招呼,转身下了电梯。
林瑾一身西装,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一副标准的社会英形象,他冲前台小姐点点头,感谢了一下对方,和徐子言一起目送前台小姐进了电梯,直到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林瑾这才对着徐子言露出一个笑容,问他:“你怎么来了?”
徐子言当然不敢说自己背着他见了江琴心受了刺激才来找安慰的,于是笑着说:“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我来见识一下。”
林瑾不语,只是微微挑眉,徐子言只有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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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尴尬的时候才会故意说话轻佻开玩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一听他这么说话,林瑾就知道他故意回避问题。既然徐子言不说,他也无意追问,于是拉着徐子言的手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徐子言一路被林瑾牵着,到了无数有意无意、大胆直白或暗暗偷窥的目光,直到进了林瑾私人的办公室,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公司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话我还以为进了动物园。”他小声地抱怨。
林瑾却说:“那你是被围观的动物么?”
徐子言耸耸肩,走到林瑾的办公桌前打量,林瑾随他看,又跟在后面解释道:“最近我和林乘风闹得很僵,这层都算是中高层管理,各个闻风而动,心思多得不得了,见到你来,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否又谱写出几千字的独白来,看看这些脸色,也挺有意思的。”
林瑾的办公桌,干净得很,几份文件按照时间顺序迭起排列,桌面上是皮质的桌垫,左侧电脑屏幕,右侧有金属铭牌,桌上放着一支签字笔,除此之外不见任何私人物品,不仅办公桌上没有,环顾整间办公室,跟样板间一样,即使以办公室的标准来衡量也是毫无私人特色的。想到家里书房里那张有些乱糟糟的桌子,再结合刚才林瑾那段嘲讽,徐子言心知林瑾说要离开林氏是十分认真的,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
林瑾带着笑意看着徐子言像时差领地一样将自己的办公室巡视了一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说道:“不是来接我下班么?走吧。”
徐子言看完一圈,觉得自己也不喜欢林氏这间办公室死气沉沉的样子,于是和林瑾走进来没10分钟又迎着外面一大群打量的目光原路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搭着电梯下了停车场,徐子言才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评价道:“你的工作环境挺恶劣的。”
林瑾忍不住笑出了声,顺手捏了捏徐子言的脸,帮他系好安全带,将车开了出去。
第七章只有你的新家
车开了近1小时两人才从宛城晚高峰的车流中挣扎回家,徐子言自告奋勇去做菜,林瑾于是乐得轻松,先进浴室洗澡。
徐子言做饭不如林瑾快,洗洗弄弄,花了又1个小时才做好饭。他将两菜一汤和米饭端上餐桌,脱下围裙走进客厅喊林瑾吃饭,结果转眼看见林瑾板着脸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徐子言,你过来。”林瑾不理他喊吃饭,却叫他过去。
徐子言马上知道自己今天偷偷去见江琴心的事让林瑾知道了,从饭厅走到客厅沙发三五步路的时间,他立刻想通了自己哪里漏了馅:林瑾给他安排的那个司机!
因为自己答应林瑾在先,又违约去见了江琴心,还瞒着林瑾,徐子言终究有点小愧疚,气势就弱了,也不好意思追究林瑾查他行踪,走到了林瑾面前,低着头像个要挨训的小孩子。
林瑾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状似恶狠狠地说:“让你别见,你非要送上门让江琴心那女人欺负,吃完饭再找你算账!”
徐子言一听,抬头看林瑾的脸色,仔细观察之后意识到林瑾倒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故意板着脸而已,于是立刻又有了底气,小声地顶了一句:“我没让她欺负好嘛!”
林瑾瞪了他一眼,到底没舍得让他饿肚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饭厅,开始吃晚饭。
虽然林瑾从头到尾板着脸,但是徐子言见他眼睛里没有什么真的怒气,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一顿饭吃得也挺香,让虎着脸想教训自家小孩的林瑾有点郁闷。
吃完了饭,徐子言又主动要求洗碗,颇有些将功赎罪的意思,林瑾却不吃这套,只给了他四个字:“放下,过来。”
徐子言看看桌子,看看林瑾,像小媳妇儿一样放下了碗筷,跟着林瑾进了客厅。
林瑾坐进了沙发,一把把徐子言揽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这才开始“审讯”。
“她和你说什么了?”
徐子言被他这么动作暧昧地抱在怀里,哪里还会怕他那张冷脸?主动伸手楼主林瑾的腰,窝在他怀里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她带着你妈妈来见我,我跟她谈谈,生怕她欺负你妈妈。”
林瑾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徐子言却明白他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因为他们都知道以江琴心的脾气和赵君的个性,徐子言的顾虑绝对是有道理的。
“她说,要我和你离婚……”徐子言沉默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坦白从宽,把这话说了。
林瑾果然立刻情绪掉到了冰点,气场都冷了起来。徐子言只好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林瑾的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的体温和彼此交融的气息比起语言来能更好地安抚林瑾的情绪。
“我和她吵了几句,让她少痴心妄想。”徐子言说。
林瑾搂着徐子言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虽然是安慰的动作,但是嘴里却继续问:“还有呢?”
徐子言一怔,心思转了个弯,告诉林瑾江琴心的威胁,生怕林瑾不开心,也有些害怕林瑾多想……犹豫了几秒,徐子言说:“没有了,后来我就走了。”
“嗯……”林瑾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沉默了一几秒。
刚当面说了句瞎话的徐子言没出息地有点心慌,乖乖地窝在林瑾怀里当布娃娃,沉默是金。
“其实,江琴心会去找你,显然是因为和我谈不拢。”林瑾在短暂的安静后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她和我谈了什么?”
徐子言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运气超级差,顺便在林瑾面前,脑子每次也不太好用的样子,似乎刚扯了一句谎,立马就要被拆穿了。
他硬着头皮应和道:“她和你谈了什么?”
“当然是威胁我,”林瑾说,“拿你威胁我呀。”
徐子言泄气地垂头,额头抵在林瑾的胸口,不说话了。
“其实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挑衅我,”林瑾说,“她的威胁比起警告只会让我带有更多抵触的情绪,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对于omeg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是一种本能,它比其他所有的欲望要来的更加强烈,是不容抗拒的,徐子言明白林瑾的意思,江琴心以伤害自己的利益作为威胁,对林瑾来说是一种非常无法容忍的挑衅,而应对这种挑衅,作为一个alpha,生来强势的林瑾难道会选择拖妥协么?这种和她目的相矛盾的做法难道可以用她是个beta,无法体会a/o之间天生的羁绊来解释嘛?
这个问题似乎无论是对徐子言还是对林瑾来说,都有些无解,然而无论江琴心意味如何,这都不影响他们的决定,只是徐子言有些奇怪,对方要终止他们的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瑾将他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他解释道:“江琴心在年轻的时候很有些商业才能,可以说林乘风能够继承林氏也有和她成婚得到的补益,直到她生下孩子以后身体大受损伤,不得不离开林氏才慢慢退出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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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乘风力和能力已经不足以执掌林氏,她怎么可能甘心看着我继承公司?她想将自己的侄女嫁给我,目的却是要通过婚姻乃至日后她侄女生下的继承人来控制我手里现在有的和林乘风可能会让我继承的股份而已。”
林瑾说的轻描淡写,徐子言却觉得从心底里烧起了一把怒火,恶狠狠地直冲大脑,让他忍无可忍脱口而出:“她敢!你是我的!”
林瑾正面对面将他抱在怀里,一听这话,反而笑了,一把将人放到了他们的床上,说道:“嗯,我是你的,这毋庸质疑,所以我们现在来算算账。”
“答应了我不见江琴心,又偷偷跑去和她吵架;问你还不说实话,骗我。”徐子言被林瑾扔在床上,盘腿坐着,林瑾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边,将人困住,居高临下一句句罗列罪状。
徐子言心里颇为不以为然,林瑾把他带回卧室这种举动,摆明了以问罪为由行某些不轨之事,做就做咯,还要给他按罪名就有点可恶了。
他卖乖起来一脸听话乖巧,然而这点点不以为然又恰到好处地让林瑾感受得到,林瑾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绷着,一把把人按倒在床上,问他:“不服么?”
徐子言脸埋在枕头里,说话声音闷闷地敷衍了一句:“服……”
说完就觉得下身一凉,宽松的裤子被林瑾一把拉了下来。他有些羞涩,上身衣着整齐,裤子却被拉到一半露出屁股的姿势有些羞耻,但是倒也不算意外,默认了林瑾的作为,期待着一场欢愉。
林瑾看他乖顺的样子、露在枕头外面的耳朵尖红红的,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后颈,徐子言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空气里的味道一下甜腻了起来……林瑾的眸色深了一些,伸手抚摸了一下徐子言裸露在外的皮肤,臀肉丰腴白皙,手感很有弹性,他于是用手揉捏把玩了一会儿。
徐子言被他这样对待,咬着牙忍住呻吟声,但是身体更热了起来,情欲蒸腾,身后的肉穴由衷地开始感觉到不满足,期盼着被狠狠贯穿……
林瑾看着他逐渐动情,了手,不在抚摸他。徐子言有些不满地在床上微微扭动了一下,随即,他耳旁听到“啪”得一声,然后后知后觉的感到屁股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疼……
徐子言整个人都愣住了,林瑾于是趁机又在他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力道不重,2、3下下来只留下了非常浅的粉色。
徐子言第一下挨打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来不及抗议就被林瑾接连打了几巴掌,整个人都懵了……林瑾用的力道,比起疼来,更多的是一种酥麻的快感,随着臀肉被打的轻颤像小爪子一样挠在他心里,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在这种“惩罚”下,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和饥渴了……这让他觉得难堪得不行,从床上一下子爬了起来,捂着屁股对林瑾控诉:“你打我!”
林瑾对他的激烈反应倒有些意外,以至于愣愣地和他对视了一下,然而很快林瑾就意识到徐子言这不是怒而是羞……思及此,某些恶劣的心思开始萌发,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想和徐子言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才是真正起了欺负人的心思。
徐子言看着林瑾越发深沉的眸色,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身子微微向后倾了一下,却一下子被林瑾抓着手腕拖了回来,面对面地被他搂着侧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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