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林瑾正将午餐端上餐桌,看到他出来,对他说:“起来了?吃午饭,吃完我送你上课……”
徐子言一阵无语……林瑾一定是看到了他的课表昨天才敢这样炮制他……
他坐到了桌边,林瑾先盛了一碗热汤给他,他小口喝了半碗嗓子才缓过来一些,跟林瑾说:“你改行做家庭妇男了嘛?为什么不去上班?”
林瑾没答他,只是让他赶紧吃饭,饭后又拾了厨房,将他送到学校,这才匆匆赶去上班。
徐子言哪里想得到,林瑾根本不打算做家庭妇男,反而在这之后整整一个月,忙到几乎脚不沾地。徐子言要见他还得调整生物钟每天早起同他一起吃早饭才行,而晚上徐子言为林瑾等门,有时候能等到,有时候则睡倒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之中被林瑾抱回了房间……
这样连交流都勉强的一个月过后,徐子言才意识到,林瑾那天那么穷凶极恶的和他做爱,是预支了一整个月的份额。
林瑾在忙碌的同时,徐子言倒也并不空闲,他已经大四了,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尽管学业不紧张,也无需实习,但是从暑假开始他逐渐接触爸爸留下来的公司产业,因此除了平时的学业,他也有需要忙碌的工作。
林瑾和他有一个共识:让他完全承担起公司管理的工作对他来说有点超出能力范围,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徐父生前也隐约也是这样打算的,因此他将公司的规模简、业务缩,留下了一个能平稳运营的成熟中型公司给徐子言,主要也是涉及徐子言感兴趣的文化出版行业,而其他大部分所得都换成了现金、不动产和投资留给徐子言。
公司现在由职业经理人打理,但徐子言作为总经理助理,也跟着慢慢学习管理,他以后不一定会接手公司,但是他必须学会怎样去管理运营。
除了暑假几乎全日制上班之外,开学后他也保证了一周最起码25个小时到岗,因此突然消失了近2周,他名义上的上司、现在公司的总经理韩向东这两天总是很八卦地想要打听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向东隐约倒也是知道他和林瑾婚姻内情的人,因为接触时间久而徐子言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韩向东理所当然地看出了写端倪,只是不好询问。现在徐子言无端缺席2周,回来的时候虽然面色如常,不过神情间的轻松甜蜜骗不了人,他实在忍不住不问了。
徐子言虽然脸嫩,不太能藏事,不过嘴巴紧,无论韩向东怎么旁敲侧击,就是不告诉他,也把韩向东憋得不轻。
好不容易熬完了下午的工作,徐子言下班回家的时候照例到了林瑾的短信,让他等司机去接他。
徐子言微微皱眉,但还是乖乖地回复了,然后了手机下楼等司机。
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出入几乎都有司机或者随扈跟着,一开始他是觉得林瑾是不是控制欲有些过头,忍不住和林瑾提出异议,林瑾倒也不隐瞒他,只说林家最近不太平,生怕波及到他,他爸爸的老婆什么手段他们两个心里都有数,所以只好保险起见让人跟着徐子言。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子言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不便但也忍了。
只是这世上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一直这么出入小心,终究挺束手束脚的,徐子言脾气好不会抱怨,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耐。
开车的司机跟了徐子言一个月也没跟他说过话,徐子言自己坐在车里想了会儿心事一转眼就到了家,司机目送他上了电梯,过了一会儿到他到家的短信才离开。
家里没人,林瑾还没回来,徐子言觉得有些寂寞了……林瑾工作忙到不是只有现在,以前就是工作狂的摸样,刚开始因为要照顾徐子言,还稍微克制,等到后来关系降至冰点,他更是变本加厉,几乎以公司为家,然而那时候徐子言会觉得难过却不会想念,现在却会……
他对着空空的房间发了一下呆,然后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神去厨房做饭。其实想想林瑾会这么忙还是因为和自己一起休息了2周的关系,本来每年的这个季度林瑾就一直很忙,更不用说还不管不顾休假了2周,现在这样也是正常啊,想到这里,徐子言心情又轻快了一点,手脚麻利地干着活。
尽管十有八九林瑾不会回来吃饭,他还是习惯做2人份,结果今天菜刚刚上桌,林瑾居然推门而入。
“稀客啊!”徐子言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说,“来得正好,刚要开席。”
林瑾一笑,说:“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脱了外套,洗手吃饭。
徐子言给他盛了饭,还端了一碗汤,坐下开始吃饭。因为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倒也不拘泥什么礼节,一边吃徐子言一边问:“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这一问,问得林瑾都难掩脸上的倦色,说道:“开会从上午10点吵到下午6点,一点进度都没有,林乘风的人死咬着小细节一点点扣,纯粹为反对而反对,我实在忍无可忍,不管了,先晾他们几天。”
徐子言伸手揉揉他的眉心,劝道:“既然不管了就别多想了。”
林瑾捉过他的手来亲了一下,复又笑道:“嗯,明天我也不上班了,陪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吧。”
“啊?”徐子言的脸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怎么突然说道这个?”
林瑾故意问道:“怎么?不愿意么?”
徐子言皱着脸说:“不是,好紧张,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
“别紧张,你去了就知道我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林瑾意味深长地说。
第二天,徐子言醒得比上班还早,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紧张中,先是刷牙的时候牙膏挤多了把自己刷成了泡泡机,然后又开始在衣柜前来回折腾。
林瑾早和他一起醒了,但是赖在床上不起来,看着他一套套换衣服。
第一套是西装,严肃正式的程度令林瑾被惊着了,徐子言显然也很快察觉到不合适,换掉了。
第二套选了牛仔裤、厚卫衣,还带着帽子,林瑾的眼神若有所思,但是还是让徐子言换掉了,因为徐子言这样起来像个17、8岁的少年,林瑾内心某种不和谐的想法蠢蠢欲动……
第三套则是休闲西裤和长风衣,林瑾建议徐子言还可以搭配一条围巾,看起来颇为复古做作,很有点矫情的文艺范儿,于是被徐子言狠狠瞪了一眼……
最终他才决定穿上针织外套和牛仔裤,配上牛皮踝靴,看起来不那么正式又不那么幼稚,刚刚好。
林瑾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人重重吻了下去,直到徐子言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才笑着去洗手间洗漱。
两个人吃了早餐就出了门,驱车往市郊一间非常有名的疗养机构开,在路上,林瑾大略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妈妈的状况。
徐子言静静地听了,有些唏嘘……突然特别心疼林瑾……
林瑾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特别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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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重病,爸爸是个混帐,青梅竹马的好兄弟自杀,而他却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然而时过境迁,他早已过了自怨自艾的岁数,回头来看,最起码他接受了林乘风的条件获得了最好的教育,最起码他妈妈现在还能活着,在疗养院里接受最好的照料,林乘风的老婆也没能真的弄死他,还机缘巧合让他遇到了徐父,进而才有徐子言和他的婚姻……某种角度来说,他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车停到了疗养院门口,林瑾不想告诉徐子言他僵硬着手脚下车的动作多么好笑,只是微笑着看他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面孔走进了自己妈妈住的单间套房,面对他生平第一次见家长的场面……
林瑾的妈妈赵君是个omega,从林瑾的长相上就能揣测出她的美貌,然而徐子言见到赵君的第一眼,比起她的美貌来更加直观地感受就是柔弱而谦卑。这个女人从眼神到肢体语言,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柔若无骨的顺从,几乎不主动提起任何话题,却应和着徐子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最后,她开口向林瑾询问林乘风的情况时才有了那么一些主观意识似地,眼神中甚至有一丝狂热。然而徐子言却注意到,她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林瑾过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身体怎么样。
尽管徐子言从来没有想过林瑾的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然而在和林瑾妈妈的短暂相处中,他却生出了某种奇怪的不适和疑惑,虽然因为礼貌而按捺着心情不敢多问,但是他跟着林瑾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却不禁变得有些沉默。
林瑾今天带他来见自己的妈妈就料到一定会有这一幕,所以徐子言的困惑和沉默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刚回到家,他就主动开口询问徐子言。
徐子言犹豫了一下,常言道疏不间亲,他有些害怕把心里对林瑾母亲比较负面的评价说出来林瑾会生气,便喃喃地不想开口。
林瑾面对他的沉默微微皱了一下眉,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徐子言依言走了过去,林瑾一把抓住人,把他搂在了自己怀里,好好地圈住了,这才跟他说:“你想说什么都行,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因为任何其他人、任何其他事去伤害你的,所以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徐子言被林瑾抱在怀里,肌肤相贴,虽然不是发情期,然而a/o信息素的味道交融依旧让他感觉到舒适和安心,他依偎在林瑾的肩上,轻轻地说:“难道你妈妈也算是‘其他人’么?”
林瑾顿了一下,最后苦笑着说:“对我来说,她不是‘其他人’,但我对她来说却是可以排在后面的‘其他人’。”
林瑾这话一说,徐子言意识到林瑾对他妈妈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于是斟酌了一下林瑾刚才说的话和他的态度,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关心你……”
“连第一次见她的你也看出来了啊,,”林瑾微叹,“你说的没错,比起林乘风来,她确实不那么关心我。或者说,她其实只在乎林乘风。你可以说她爱林乘风爱到骨子里了,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更多的是从心理上就彻底依附着一个强大的幻想,然后把这个幻想加在林乘风身上而已。”
徐子言想象了一下,觉得实在不是很能理解。
“我不懂。”
“嗯,我也不懂,”林瑾握着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捏捏,一边和他说,“大约13年前,那时候我快要上高中了,林乘风突然找到了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的,要我回林家。她哀求我的时候我特别困惑,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她是一个omega就注定要依附一个alpha才能活下去?”
说到这里,林瑾顿了一下,徐子言感觉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有些激动的情绪,心里觉得有点难过,便伸手搂住了林瑾的脖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林瑾轻易地被这像小动物一样的动作安抚了,甚至露出了点笑意,顺手摸了摸徐子言的头发才接着说道:“那时候她只会一遍遍告诉我她有多爱林乘风,爱到委曲求全甚至要求我也和她一样,再加上那时候庄禾的事……以至于我有段时间特别愤世嫉俗地觉得爱情真是这世界上最自私丑恶的东西。”
徐子言闻言突然出声问道:“那现在呢?”
林瑾低头看他,眼睛里带着揶揄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似乎很认真:“宝贝,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徐子言听了刚要说话,林瑾却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即又将话题转回来说道:“后来她病了,如果能好好保养那么性命无忧,否则就是没有活路。林乘风知道后就趁机提出要求,我再愤世嫉俗也没有冷血到能看着她送死,所以不得不妥协,但是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到她。”
徐子言紧了手臂,抬头吻了吻林瑾的脸颊,安慰道:“林瑾,都过去了。”
林瑾笑笑:“嗯,都过去了。我那时候的愤怒恐怕更多的是对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不满,而等到我现在回头再看,其实最先想到的是当年林乘风抛弃她,她却还是生下了我、养活着我,所谓的养育之恩,对于她这样一个软弱的人来说,更是我应该记得的恩情。我现在反而觉得,她并不是没有爱过我,只是她生性软弱又遭遇到了生活的挫折,所以一旦有机会,她就会想要选择一个最轻松的生活方式,即使为此牺牲我的一些利益但也不能说是错的,她只是没有那么爱我而已,但没有人规定她必须爱我超过爱她自己。”
林瑾说完这段话,徐子言和他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说话。林瑾脸色平静无波,眼神却有些翻涌,这些往事如他所说,确实是过去了,但终究不似他嘴里说的那样云淡风轻,而徐子言的心里也有些波涛,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静的气氛在客厅里蔓延,长久的无声之后,徐子言突然问道:“林瑾,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爱情?”这话问完,徐子言皱着眉抿了一下唇,似乎也有些后悔。他的患得患失并不想让林瑾看到,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没办法回来。
林瑾面对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随后在开口回答之前将徐子言用力地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形成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他非常认真地说看着徐子言的眼睛,用一种冷静但郑重的口吻突然开始了一段长长的剖白:“在大约1年多一年,我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一个婚约。提出这个要求的人行将就木但对我却有着恩情。要和我结婚的对象是我恩人的儿子,我曾经见过这个孩子一次,他看起来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弱不禁风又那么漂亮夺目,那个时候我决定给这朵‘小花’重建一个温室来替代他即将失去的那一个。”
徐子言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个问题会得到林瑾这样郑重其事的回答,然而这话语中流露出的某些情感令他微微红了脸,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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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瑾温柔的语调和眼神给吸引,不自觉地盯着林瑾,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孩子在我的照顾下开始适应新的生活节奏,温室里的小花没有枯萎,虽然经受了一些风波,然而还是保有了那种娇嫩和柔软,这令我很高兴。这些我所没有得到过的温情和呵护,在他的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于是我更加希望他能继续保持这个样子。”
“可是,好像并没有如你所愿……”徐子言轻声的说了一句。
林瑾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结婚对象向我告白了,他年轻柔弱、失去亲人之后受我照料,这些依赖太容易被他误认为是爱情,我并不能完全确定他的心意,然而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发现我没办法把拒绝他的话说出口……”
徐子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瑾……
“我暧昧的态度让我的结婚对象感到自己被拒绝了,我想他觉得很痛苦,因为一直以来他身上那种单纯的快乐消失了……然后,他慢慢开始疏远了我……”
“不是的,”徐子言急急地脱口而出,“并不是这样……”
林瑾伸出食指点住了他的唇,说:“嗯,我知道。只是当时我以为我的结婚对象终于明白了他对我的心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感情,他开始厌恶婚姻的束缚了……我感到很烦恼、很暴躁,束手无策,于是,我也学着他疏远彼此的关系,即使这么做让我觉得更加不安和难受……我们的关系走到了冰点,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自私地不愿意放开他。我在那段时间里反复地思考,问了我自己和你刚才一样的问题,我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却很肯定我不想放开你,这种感情是爱情嘛?不,我觉得可能比那更加多。”
徐子言眼里闪烁出了一点泪光,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汽看着林瑾。
“徐子言,既然在那个时候我都不愿意放过你,那么现在,我更加不会愿意放手了。宝贝,你问我相不相信爱情,然而无论爱情还是婚姻,它们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它们本身,而在于构建它们的人。因为你才有了这场婚姻,因为你,我什么都愿意相信。”
这长长的一段话让徐子言没出息地掉了眼泪,他无措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林瑾脖子上,隐藏起了眼睛里的水光,只是含糊哽咽地说:“我喜欢你啊林瑾,喜欢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爱你林瑾。”
林瑾笑了,侧过脸亲了亲他的耳朵,认真地回应道:“我也爱你,小言宝贝。一直并且只爱你一个,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宛城么?”
第六章所谓的“家人”
还沉浸在感动与甜蜜中的徐子言一愣,傻傻地抬头看着林瑾发出一个困惑的单音:“啊?”
林瑾看着他红红的鼻头、水光潋滟的眼睛,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住了他,两个人纠缠了好一会儿,都有些激动,意犹未尽地分开之后,才继续说起了正经事。
“有些事情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说出来让你困扰,但是现在关系不同,我的事当然也是你的事,所以我会全都告诉你,”林瑾说,“林乘风年纪大了,原本就和我没什么感情,如今变本加厉,控制欲越来越强。他的老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手伸得很长,我实在无意于和他们扮家家酒地局限在林氏这个小圈子里,所以一早就动了念头打算跳开宛城,从头开始。当然,我虽然打算得挺好,但是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有你,我一定要考虑你的想法,所以,你说呢?”
徐子言一下子接到了太多信息,有点没法消化,一肚子疑问,想问又怕林瑾烦,但是最后想到林瑾刚才认认真真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再不相信林瑾的心就是他薄凉了,于是理了理心里的问题,一个个开始问。
“你爸爸,我是说林乘风,你和他的关系有多差?”
“相看两生厌,”林瑾非常直白,“我回林家的时候都快成年了,如果不是我妈,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向他低头,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死了,他绝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你说我们的关系还能如何?”
“我还以为终究是亲生的孩子,血浓于水……”徐子言为难地说,“我真是不能理解你的父母。”
林瑾自己倒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早已经不会再放在心上了:“终究物质上没有亏待我,以后大家做陌路人也就是了。”
徐子言想了一下,认真地说:“你考虑过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公司还在宛城,以及,我爸爸的坟墓和原来的房子这些事吗?”徐子言离毕业还有半年,一走了之不太可能,公司姑且可以放着,但是他家里原来的房子和他父亲的坟墓他是绝对放不下的。
林瑾叹了一口气,说:“你学业的事倒不用太担心,我要抽身也没那么快,半年恐怕还不够我彻底甩干净手的,你安心就是。至于你原来的那栋宅子和你爸爸,小言,3年,我保证3年后我们能安安心心地回宛城,立稳脚跟,所以,你愿意迁就我吗?”
徐子言伸出手,捧住林瑾的脸,很认真地凝视着对方,表情很严肃。
林瑾从面无表情和他对视到微微皱起眉头再到终于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徐子言一直维持着认真和他对视的表情,纹丝不动,直到林瑾一贯的表情终于破碎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你很紧张吧?是不是怕我不答应你?”
林瑾没说话,从他突然笑出声到开口调侃之前,林瑾已经迅速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把刚才一脸的紧张拾地干干净净又一次把自己表现地特别淡定,然而徐子言已经不会再被这种表象糊弄了!
“不就是3年嘛,就当出去度个假啦!”他爽气地说,“什么迁就不迁就的,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啊!”
因为这句话,被他狠狠调戏了一把、黑心准备好好“教育”一下他的林瑾心软了,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他。
初冬下午的暖阳浅浅地通过客厅的大玻璃窗铺到他们俩身上,为拥吻在一起的夫夫镀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边,那种安逸和温暖,是独属于心意相通的爱人之间的,尽管前路似乎还有波折,然而未来的生活却慢慢明朗了起来。
正事说完了,林瑾提议晚上出去吃,徐子言赖在他怀里不太想动弹,想了想,觉得比起出门吃饭还是和林瑾一起在家比较舒心,于是要求叫外卖。
林瑾无所谓,让他自己决定,然后等到徐子言打完电话后却将人掀翻到了沙发上。
“电话!”徐子言差点把手里的座机甩出去,气呼呼地说,“你干嘛?”
林瑾一手撑在他耳边,一腿跪在他两腿之间,摸着他的脸颊说:“下午太无聊,又不用做饭,所以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你刚才故意气我的事。”
徐子言眼神开始往外飘,嘟囔道:“小气……”
他男人冷笑一声,摸着他脸的手就顺着徐子言身体的线条慢慢游走了下去,最后隐没在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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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的裤腰里,而徐子言只剩下躺在沙发上一边喘息一边任人为所欲为的份了。
因为这番“谈论”耗时颇长,并且“冲突”比较激烈,所以最后徐子言又沦落到被林瑾抱着喂食的境地了,虽然场面看起来挺甜,但是他心里有多甜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吃完饭,林瑾拾了东西,抱着徐子言洗了澡,顾及徐子言明天要早起上课,其他想法统统作罢,只是规规矩矩把人洗刷干净放上了床。
时间不到晚上8点,徐子言睡不着又腰酸腿软不太想起床,只好哀怨地看着林瑾,絮絮叨叨地说他多么禽兽。
林瑾捧着笔记本在床上一边陪他一边工作,对徐子言发出的噪音充耳不闻,任他叨叨了半小时,突然把笔记本一合放到一边,一个转身就把徐子言身上的浴袍给扒了下来。
刚才还闹腾的人立马噤声,一脸戒备地看着林瑾,林瑾心里好笑,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徐子言狐疑地看着他,知道他伸出手来按着徐子言的腰,巧妙地用力一按,徐子言“啊”地一声软在了床上,唠叨不出别的只剩下哼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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