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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丧志(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继续。”
陈幸卖力地吞吐了几十下,两腮都酸疼,没有力气了,林修承也没有任何要发泄的迹象,他又犯懒了,从鼻子里发出轻哼声,拉着林修承的手,支起身舔他的小腹,林修承粗硬的毛发扎得他下巴疼。
林修承摩挲他的腰,放开了按着他头的手,让陈幸起来。
“这就累了?”他轻声问陈幸。
陈幸跪趴在林修承身上,扶着他的性器和自己的贴紧,说:“那倒也不是……”
林修承伸手,直接将一个指节刺进了陈幸的后穴,陈幸还十分干涩,后穴因异物的入侵紧张的缩着。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呢,”林修承毫不怜惜地送进一根指头,在里头搅着,“这么紧还喂我吃药,明天想上头条啊?”
陈幸把脸贴在林修承的眼罩上,用牙齿咬着拉下来,林修承在眼罩里一直睁着眼,房间里又昏暗,他几乎不需要适应,就看见了一双被情欲浸染的眼睛,他无数次想见的眼睛。
陈幸垂下了头,将眼罩拉低,罩着林修承的嘴,隔着眼罩亲他。
陈幸成熟了,眉眼长开了一些,透着少年与青年交界时的青涩与迷惘,而林修承错过了这些珍贵的变化。
“爸爸,现在可以了吗?”他问林修承。
林修承的手指还在陈幸体内戳刺,他又放进了一根,陈幸有些疼,皱了皱眉头,抓起床头柜上的润滑剂给林修承。
“你自己来吧,”林修承不接,“不然直接进去也可以。”
他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硬的发疼的性器在陈幸穴口滑动。
陈幸对他笑笑,挤了一些在他的分身上抹开,抹得湿淋淋的,他说:“好啊,够硬就进来。”
说完就想往下坐,突然间身体腾空了,林修承把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尾,压着陈幸的腰不让他起来,又在他臀缝里挤了一些润滑剂,随意用手指送进了一些,就扶着性器塞进了陈幸里边。
林修承进去的很艰难,陈幸没想到会是这么硬生生要把人给劈断的疼,林修承才挤进一个龟头,陈幸就挣扎着想往前爬,林修承扣着他的腰,把炽热的胸膛紧紧贴上陈幸的背,将他桎梏在怀里,腰一用力,将整个性器捅了进去。
陈幸里边太紧太热了,紧紧地咬着林修承不放,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分身被陈幸吞了进去,穴口一圈被撑得满满当当,挤出了一些透明的润滑剂,顺着臀缝往下流,药物的作用和心理的满足感加在一起,林修承眼睛都红了,低喘了一声,不顾陈幸的反抗,像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地刺进陈幸的最深处,囊袋撞在陈幸的腿间,发出啪啪声。
林修承撞地又快又狠,陈幸疼得直冒冷汗,抓着床单忍受着林修承带给他的疼痛,两年以前的圣诞他在门外,听林修承在门里边做爱的时候,他就在想,林修承做爱时,是什么样的。
他和自己做爱,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陈幸手肘支起来,想转过身去看看林修承的模样,林修承发觉了他的意图,停下了单方面的发泄,握着陈幸的脚踝,把他翻回来。
感受自己体内的硬物磨着内壁,缓缓地转动,陈幸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他或许是有点受虐因子的,因为他的分身不但没有因为疼痛而软下去,反而硬的滴出水来。
“宝贝儿,你太适合被人操了,”林修承评价,“这两年,有别人干过你吗?”
“你……说呢……?”陈幸腿夹着林修承,腿肉被他撞得一颤一颤,腰和小腹藏在阴影里,隐约能看见一条黑色的纹身印在他的耻毛上方。
林修承伸手按开了灯,陈幸受不了突然而然的强光,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嘴唇微张着,压低着呻吟。
林修承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底下雪白而淫靡的身体上,刻着的名字,脑子被欲火烧的更烫了,他把陈幸的腿压着折起来,迅速地抽插,陈幸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喊他:“爸爸,轻一点。”
林修承捏着陈幸的下巴,俯下身去和他亲吻,唇舌柔软地抚慰陈幸,又在下颌处接住了陈幸流出的泪水,温柔地不可思议,下身却撞击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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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了,陈幸的腿都要给他压断。
可疼痛里却又多了一股道不明的感觉,痒的浑身难受。
林修承恨不得把陈幸拆吃入腹,如果吃了陈幸,他就再也逃不走了。
“还走吗?”他把陈幸抱起来,走到床下,叫陈幸的背贴着墙,从下往上顶他,这样的姿势插的太深,陈幸小腹上都快显出林修承的形状来,被他干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胡乱摇着头:“不走,不走……你别这样……”
林修承看着陈幸,突然停下抽插的动作,将性器在陈幸体内变换方向研磨着。他一手托着陈幸的臀,陈幸怕掉下来,死死地揽着林修承的肩膀,腿夹着他的腰,自重都落在两人连接的那处,要把林修承连根吞了似的。
林修承另一只手在陈幸的小腹上按着,很有兴趣地跟陈幸分享:“宝贝,你的腰好薄,要被我捅穿了。”
说完抓下陈幸的一只手,叫他摸着自己:“你看。”
陈幸惊恐地被林修承强迫着,手放在自己的肚脐旁,林修承紧紧压着他的手挤按,感受林修承的形状。
他难受地摇头:“不行,不行。”
“行的,”林修承教他,“你这里很厉害,什么也吃得下。”
说完就又开始动作了,陈幸被他按着,也觉得自己的肚子被插的一鼓一鼓的,五脏六腑都不是他自己的了,有一鼓快要失禁的感觉,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溢出来。陈幸的穴口适应了林修承的尺寸,正恬不知耻地想要更多,性器滴下的水沾湿了林修承的毛发,可怜的随着林修承的顶弄抖动。
“怎么哭了?”林修承边温柔地问他,边用力地将性器连根拔出,又凶猛的插入,“不舒服吗?”
陈幸想把手拿开,林修承却不让,他托着陈幸,压回床上去,在他腰下放了一个枕头:“听说这样容易受孕。”
陈幸会玩也是个处男,哪有林修承这么多花样,腿都被他插的没有力气,软软挂在他肩上,腰折起来,前面完全没有被照顾到,像林修承发泄性欲的玩具一样被他按着操。
陈幸的甬道被他插的又麻又痒,脊椎里升起一股快感,愈演愈烈,随着林修承九浅一深的一记用力,陈幸突然夹紧了双腿,咬着嘴唇呻吟了一声,前边的性器颤了两下,流出了浓浊的白液来,滴在肚脐和腹部,遮住了一点林修承的名字。
林修承的性器猝不及防地被陈幸夹了几下,险些射出来,他看着陈幸腹部凹陷处的一滩液,表扬失了神的陈幸:“学的真快。”
陈幸还沉寂在高潮的余韵里,后穴敏感的很,林修承又开始磨着他,他难受地扭着腰想把林修承给吐出去。
林修承嫌陈幸不乖,抽出性器,拿起刚才陈幸绑他的绳子,将陈幸双手举过头顶,捆了个死结,吊在床头灯的杆子上。
陈幸操了一声,抬腿想踹他,又被林修承闯了进去,他的穴肉早已松软湿润,包裹着林修承,献媚一般蠕动着。
林修承完全沉沦在欲望之中,钉着陈幸机械而循环往复地干他,直到陈幸以为自己要被他干死了,才闷哼一声,释放在陈幸体内。
陈幸的大腿被他掐的很多处瘀青,林修承缓缓拔出了肉棒,发出“啵”地一声,陈幸的穴口被他干的合不拢,林修承饶有兴致地盯着,伸手抠挖出了一些液,白色的浊液滴在床单上,也沿着陈幸细白的臀瓣流出来。
陈幸手被吊的疼,这下也不管自己在流什么,抬腿踩着林修承,用嘶哑的嗓音叫他解开自己。
林修承伸手解了。
陈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推开他就想去浴室,脚一沾地板,就软地跪趴下去,还没来得及起来,脚腕被林修承踩住了,他回过头,林修承的阳具又硬了起来,他弓着腰,握着粗壮的性器在他的臀上磨蹭着。陈幸想逃,后穴突然又被林修承填满了,他能感受到林修承阴茎上的突起的经脉在他体内跳动。
陈幸头皮都麻了,林修承的表情已经不像平时的他,满是侵占欲和暴戾的狠意,好像要把他弄死一样看着他。
陈幸手脚并用,拼命想往前爬,讨好着求饶:“爸爸,我错了,你别弄了。”
“不是你想看我失控吗?”林修承轻易地把陈幸拽了回去,像野兽交合一般,紧贴着陈幸,死死扣着陈幸的胯部和肩,无情地在他的身体里耸动,“这就是我失控的样子。”
18.
回国的飞机上,陈幸带着耳塞,大脑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假寐,闭起眼就是林修承那张阎王般的脸。
陈幸去伦敦绑林修承的第二天,因为时差的原因,醒的比林修承还要早,身体从骨节里酸痛出来,和被车碾过也没什么两样。
林修承手搂着他,不设防地睡着。
林修承近两年不见陈幸,陈幸也是近两年不见林修承了,林修承还有陈幸的相片可供纾解,陈幸只能靠着在湖区林修承拒绝他那个贱样咬着牙坚持下来。
陈幸直来直往,一向来想什么做什么,他喜欢林修承,就要把他刻上身,答应林修承去美国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妥协了,林修承居然箭在弦上,还跟他说不行。
陈幸决定好好地晾一晾他,躲着他跑,跑着跑着,就不敢再见他了。
林修承睡着,陈幸就很大胆,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他连手臂都被林修承折得一块青一块紫。
刚从林修承的鼻梁滑过泛着青色的粗糙的下巴,林修承就醒了。
他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对面的人,从嘴里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陈、幸。”
陈幸见林修承脸色不对,跳起来要跑,林修承揪着他的脖子按在腿上,打他的屁股,一点都没力道,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你有病啊!”陈幸骂他,“给你睡你不跪下来谢我就算了,还要打我。”
林修承停了手,掐了一把他被打的薄红的臀尖,盯着他看。
陈幸推坐起来,昨晚上哭得太厉害,他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头垂地低低的,不看林修承,抱被子坐着,腰酸得坐不直,想靠着床头坐,屁股又动不了,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林修承咬牙切齿:“你的药哪儿来的?”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陈幸小声说:“你不是不行吗,我只好找点东西帮帮你了。”
林修承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是这个不行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不行?”陈幸抬起脸,抬高声音瞪他,“要没吃药谁知道你行不行啊。”
林修承理智的弦又被陈幸绷断了,他把陈幸摁下去,抬起他一条腿,直接将自己晨间硬热的欲望送了进去。
陈幸睡了一觉,纵欲的后果也出来了,后边虽然没裂开,也红肿着,林修承不打招呼地闯进来,他疼的眼睛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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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承起床脾气不好,抓着陈幸埋头苦干,生涩的甬道里,最深处的液被他挤出来一些,起到了润滑的作用,林修承缓慢抽插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做起晨间运动。
陈幸起先还能挣扎几下,做到最后,他也嘴硬不起来了,一边对着林修承“爸爸”、“修爷”的哭叫,一边紧自己的肉穴,想叫林修承快停止这场无休止的折磨。
压着陈幸释放出来,林修承总算心情好些,拍了拍陈幸的屁股,将自己的性器拔出来,低头看了看陈幸,将他抱去了浴室。
陈幸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的青紫更可怕了,像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凌虐一样。
林修承自己冲了个澡出来,看陈幸躺在浴缸里瘫软无力地模样,把他抱出来擦干,又抱回床上去,陈幸也没力气计较娘不娘炮的事情了,他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修承站着看了看他,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条穿着细铁链的脚镣,把陈幸的右脚拷上了。
陈幸看着林修承,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他弱弱地问。
“我要去一趟瑞士签合同,”林修承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诉他,“吃的用的,会有人给你送来。”
陈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明天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算算账。”林修承扣上袖口,打了领带,俯身温柔地亲了陈幸一下,走出了门。
林修承给陈幸打的脚链锁扣很严密,没法用普通的铁丝捅开,链条很长,能在主卧到浴室里自由移动,再远就不行了。
陈幸一觉补到了晚上,起来吃了些东西,又睡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才恢复了些气力,开始思考要怎么逃走。
他在林修承衣柜里翻出几把枪,弹匣里都没有子弹,又在浴室里摸索很久,终于找到了一把起子。
他用起子把铁链撬断了,在还黑蒙蒙的天色的掩护下,招了的士,来到机场。
陈幸这次去的是北京,他打算找蒋正真。
落地开了机,没有来电也没有短讯,他不在意地把手机揣进兜里,背着双肩包随着人流往前走。
出了航站楼,寒风刮得他一个趔趄,陈幸出门出得急,脑子昏涨身体不适,随便衣柜里找了条风衣就跑出来了,脚上还留着小半条脚链,从伦敦过安检的时候被检查了半天才放行,安检人员看着他腿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早上九点蒋正真还没起床,陈幸头晕眼花,看见机场对面的酒店想进去开个房补一补眠。
办了入住手续,临到要刷卡,陈幸把卡递过去,接待小姐刷了一次,告诉他:“先生,这张卡刷不出来。”
陈幸呆了呆,叫她再刷一遍,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他拿出了另外几张卡,统统不行。
陈幸尴尬地在包里翻了一圈,只找出几张美元来:“这个可以吗。”
接待小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建议他:“先生,您出门右转,走一段路,有兑换外汇的窗口。”
陈幸又打了一遍蒋正真的电话,还是不接,纵使腿软,也不得不朝着接待小姐说的方向走过去。
外币兑换窗口人不多,陈幸把身上所有的美金换成了一千多块人民币,握在手里薄薄一叠,算算还不够那个酒店住一晚上的。
陈幸手上用力,把信用卡都折了丢进垃圾桶里,他就不信没林修承他还活不了了。
他走出去,看见有个人举着块住宿的牌子,走过去问他:“多少钱一晚上?”
那人看了看陈幸的打扮,以为他是来旅游的学生,报了个价格:“一百五一晚上。”
陈幸像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爷,你拿我当凯子啊?”
说完就要走,举牌大爷赶紧拦住了陈幸,跟他说:“五十,不能再低了。”
小旅店在机场不远的地方,陈幸上了带客的中巴车,等了一会儿,车上攒足了六个人,一起往旅馆开去。
有两个也是来北京旅游的小姑娘,看着陈幸吃吃笑,跟他搭讪。
陈幸被冷风一吹,神好了一点,回着姑娘的话,也没了困意。
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林修承,他不接也不挂。
一个瘦一点的姑娘问他:“诈骗电话吗?”
陈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俄罗斯拨来的,鬼知道是什么。”
中巴车晃晃悠悠开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矮楼边。
林修承也很冤。
他和瑞士人辛辛苦苦谈了一个整天,签完约改签了机票提早回家,打开主卧的门,只剩床头半条铁链。
陈幸为什么能跑这么快,因为他想去哪儿都行。
林修承为了给他长个记性,和所有教训不孝子的亲爹一样,停了他的信用卡,打算像陈幸晾他一样晾他几天。
不过在陈幸第一次刷酒店没刷成的时候,林修承就后悔了。
他的宝贝给他折腾出一身青青紫紫,总不能叫他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啊。
陈幸每一张卡都试了一次,林修承脑补出他站在柜台前可怜的模样,叫林森又把陈幸卡给开了。
但陈幸再也没刷过一次。
面临陈幸的事情,林修承永远在打自己脸,开了卡陈幸不刷,他又想,两人玩你跑我追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陈幸在小旅馆狭窄暖气不足的单人间里凑合睡了一觉,起来揉着眼睛,正巧蒋正真给他打电话。
“陈幸,我在三亚呢,刚下飞机,找我干嘛?”蒋正真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来,孤苦无依的陈幸抱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他窝在房里休养生息,嗓子干的冒烟,身体不适应北方干燥的寒冬,到了晚上,陈幸终于发起了低烧。
他这种被吃了药的林修承干了一整夜躺了一天还能坚持从伦敦跑回北京的天赋秉异的体质最终还是输给了祖国北方的气候。
晚上林修承给他打电话,陈幸接了,他声音又低又哑,自己觉得没什么,听在林修承耳朵里,就让他觉得陈幸离了他一天也过不好。
“你在哪儿?”林修承问他。
他在陈幸刷过卡的酒店大堂里站着,给陈幸打电话。
“不能告诉你,你要找我算帐,”陈幸吃了退烧药,脑袋不清不楚,拒绝透露位置。
陈幸换了手机,林修承就没有再装他的定位了,要如果不在这家酒店,这么大个北京城,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陈幸的状态让林修承很担心,放软了语气哄他:“我骗你的,我能找你算什么帐,你不在w酒店里吗?”
“嗯,”陈幸坐起来,喝了口水,觉得自己好些了,反问林修承,“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
被林修承看到他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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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一整年都过不好。
林修承听陈幸问,索性开了间房,把房号发给陈幸。
陈幸来的很快,手里提着双肩包,敲开了林修承的门,自顾自往里边走。
林修承看着陈幸无打采的样子,叫他站住。
“你到底跑什么?”他无奈地问,“我会吃了你吗?”
陈幸把包一扔,坐在床沿,看着他不说话。
林修承走过去,说出自己反复想了很久的疑问:“陈幸,你是不是后悔了?”
陈幸皱了皱眉,依旧不回答。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林修承走到陈幸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脸,叫他看着自己。
陈幸终于开口了,他带着室外的凉气,冷冰冰地问:“什么机会?”
“让你从这扇门里出去的机会,”林修承告诉他,“如果今天不逃,以后你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折,让你坐在轮椅上,要去哪儿都要求我推着你。”
陈幸想了想,骂了林修承一句有病,倒在床上,蜷起身子睡了过去。
他想告诉林修承,他跑这儿跑那儿,恰恰是太过缺乏安全感,不想听见林修承成年人式的拒绝。不过这种示弱的坦白并不是他的风格,他便没有说出口。
林修承看着陈幸温温顺顺躺在他的床上,也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来,吻一吻陈幸绵软的嘴唇,陈幸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伸手和他握着,一起睡了一个回笼觉。
一觉起来,两人都饿了,陈幸说要去吃烤鸭,走到电梯旁,林修承接个工作上的电话,陈幸就先下楼去大堂等他,电梯门一开,见到了一个没预料到的人。
他的生父陈子安,穿着西装和羊绒大衣,和他对视,彼此都意外地愣了一愣。
陈子安这次一个人回国,家人不在身边,叫陈幸时就带了些急切和亲热。
陈幸斜睨他几眼,任他拉着自己在一旁的等候沙发上坐下。
“你最近怎么样?”陈子安问他,“林先生让你回国了?”
陈幸并不想和陈子安交流自己的隐私,含糊地点点头。
陈家欠林修承那一笔债务,林修承念在陈子安生下陈幸的份上,给他们销了帐,陈家在北京的另一个项目回报还可以,家里有了起色。
想到是陈幸用身体换来的陈家的希望,陈子安心理有一丝愧疚:“如果你需要什么,尽管跟爸爸开口。只要爸爸能做到,都可以给你。”
说着便解下自己腕上的表,塞进陈幸的手里:“这块表你拿去卖也行,自己带也行。”
陈幸冷冷地看着他,手里松松地放着块旧表。
“我妈妈是谁?”他问,他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陈幸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清楚真相的人,陈子安一滞,刚想回答,看见了陈幸身后,向他们走过来的林修承。
林修承压根没注意到他,走到陈幸身旁,俯身下去,亲了亲他的脸,把他带起来,问他:“想好吃什么了吗?”
“碰到傻逼了,吃不下饭。”陈幸说。
陈子安的脸色变了:“陈幸……”
林修承这才看到陈子安,他心里不耐,每次陈幸见了陈子安都得低气压几天,这次两个人聊了几句,后果可能更惨烈。
他礼貌地同陈子安握了握手:“陈先生,很巧。”
陈幸张开手把陈子安送他的表给林修承看:“傻逼送我的。”
林修承接过去,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将手表还给了陈子安:“谢谢陈先生的好意,我还不至于让陈幸缺这些东西。”
说完就领着陈幸走了。
走在路上,他告诉陈幸:“宝贝,你有我就够了。”
陈幸点点头,认真的说:“嗯。”
19.
陈幸圣诞假期结束,就要回美国上剩下的一个学期课程,还要申请大学,这回林修承没让他一个人走,陪着他去了三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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