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陈斯祈…我不可能让你去杀人。”沈玖言睁开那双失神的眼,他看不到陈斯祈的身影,“你不一定要选择安冼给你铺下的路。”
如果陈斯祈在这种情况下射杀他或者米靖,还有活着的可能吗?哪怕活着他也不可能自由。
安冼握着陈斯祈握枪的手,很满意地笑了。“九爷,知道什么叫做无意识吗?妄图让一个疯子做正常人,是不是太傻了?”
他先冲自己开了一枪,空枪。
陈斯祈握着枪调整高度,他没有注意悄无声息走进的人。
枪口对准米靖,扣动扳机,米靖的心口初绽开了血花。与此同时有人冲沈玖言来了一枪,两声枪声同时响起,打碎陈斯祈最后的理智。
陈斯祈像是无知无觉,身上的锁链松动了。他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不知被谁打伤的沈玖言,剩下的四发子弹无一发落空,尽数打进闯入者的体内。
“九爷,你觉得这份礼物有拯救的必要吗?”安冼站在门口,穿戴整齐证实他现在要出去的事实。他没有等沈玖言回答。
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米靖几乎是一枪毙命,血溅了沈玖言一脸。
沈玖言任由陈斯祈抱着,手心粘稠的血分不开五指。
“陈斯祈,你还清醒着吗?”
对方没有回答,他感觉腹部受伤的地方疼痛正在缓解。陈斯祈把他平放在地上,找了医药箱做了简单的止血。“麻醉可能会让你睡很久…你安全了。”
“那你呢?”
又一次,他扑了个空。
只是这次是因为他伸手的动作太过迟疑。
陈斯祈轻轻地笑了,他的笑从不张扬,就像他向往的生活,细水长流。
沈玖言觉得他一定还想说什么,只是到最后自己也没有等到。
看着身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没有人会不怕。
只是他的恐惧被心痛冲散太多,一直到很多年后都没有化解。
“陈斯祈…你还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
表打我…
两个人分开了………
第71章故人已逝,只留回忆
米靖是他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的跟班经纪人兼助理。
当年认识只是巧合的泡了同一个妞,后来混在一起则是觉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沈玖言很难说清他和米靖间的友情,两个人可以一边吵一边勾肩搭背出去吃大排档,也可以冷战几周几个月,要不亲热的穿一条裤子。
当然心大的人一样可以为刚认识的朋友奉献,但沈玖言心小。
他不知道陈斯祈那个疯子听说林轩死了是什么感觉,把手臂割开一个口子放芯片又是什么感觉。但那时陈斯祈的意识就已经散了,没有人能拉得回来。
安冼说陈斯祈是他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可他不觉得陈斯祈只是为了自己活,至少还要那些朋友,还有林轩的奶奶。
他并不是和这个世界毫无交集,甚至可以说他差一点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只是没有人帮他,他便默默地退回去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结了婚,差一点有了孩子,后来妻子被人害了流产去世。
临终前和他说了一句话,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可惜我到最后也没让你爱上我。
这句话听了有些狗血,但出于他妻子之口就显得格外意外。
他妻子比大部分女生都要心大又糊涂,让他感觉结婚或许只是两个人在过家家。一起生活更像是两个没断奶的孩子臭味相投住进来同一个幼儿园,总有一天还是会各回各家。
他妻子叫百里瑕苒,是九爷和教主的小迷妹,闲来无事就会发些他们以前拍戏的视频,顺带找陈斯祈。
那个出现在他结婚仪式后就彻底销声匿迹的人。
那时他眼睛已经康复,虽然近视的更加厉害却摆脱了残废的命运。
陈斯祈看上去也比以前清醒很多,来现场转了一圈,和他道了句百年好合。
看上去挺高兴的,发自心底的那种高兴。
陈斯祈是个喜欢贬逼自己的人,他想让沈玖言过正常的生活。这样幸福的婚礼他当然也很开心。
陈斯祈失踪后他不曾把这个人忘了,只是会看着右手那个孤零零的戒指发愣。
一年的时间不足以让人刻骨铭心,却足够让人习惯。习惯那个人放在窗台上的碗,冻冰了就证明冬天到了。可再过多少个冬天又有什么意义?
冬天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来到身边的人不一样了,才会记得真切。
后来妻子不小心把碗摔碎了,哭了很久。
他本可大度地说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碗。
但那个碗装着他们的记忆,装着陈斯祈的付出,没有人知道一个疯子是如何扮演正常人的,但他一定比演员更加辛苦。
每夜的噩梦,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愿被人想起的过去,他是很好的伪装者。
而妻子则和他完全不同,没有心机,直来直去,习惯的相信他人,受伤了还有爱人朋友和父母。可他什么也没有。
沈玖言一直觉得妻子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最开心的事就是斯祈回来。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她喜欢的究竟是他还是陈斯祈。
可就是这么个人,也走了。
与妻子生活的这三年他们每年都会去一趟陈斯祈出生的城市,希望可以偶遇那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可惜偶遇总是双方的无限努力,不然他们终究不会相遇。
妻子死于第三年的冬天,北方憋了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偏偏那天下得特别大。
他感觉病房在站着两个人,站了很久,等他出去却什么也没有。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68
他觉得那两个人一定来过,只是不会与他相见。
无数次远眺守护,那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那年他双眼刚刚恢复在娱乐圈的地位确实岌岌可危,师姐帮了他很大忙,甚至还很不买陈斯祈的账把他去求情的经过细致的说了一遍。
等到他追到陈斯祈暂住的小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后来很多次都是这样,直到今年下半年才彻底消失。
沈玖言猜是他病了,身子弱的人受不了师姐那堆变态的玩意。
陈斯祈从不关注网络,沈玖言记得有很多人骂他是娘娘腔娼,妓。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个外柔内刚的人拿枪射杀时的恐怖。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屋里加上弄伤他的一共四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有枪,可他们脑袋却先开了花。
陈斯祈的身手勇气都是被变态磨出了的,就算是刻意去学过的演员,也只能是自愧不如。
可就是这么个出的人,没留下好结果。
沈玖言安葬了妻子,年过三十连脸上所剩不多的稚嫩都尽数退去。他师姐明着暗着帮他,却不会再有人像米亲爹那样一把屎一把尿的端着。
他们终究都已经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明天后天停更整理一下前面的内容(??)
第72章不该存在的人
陈斯祈开了家diy手工店,主要是手工饰品的制作。或许是出于男生的缘故,他的店特别受人欢迎。害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戴着面具上班。
终究还是年轻,他觉得一张面具太气闷,给自己从网上订了一个遮半面脸的黑色花纹面具,下面还坠着菱形水晶的流苏,有点娘气。
他现在想起来也发笑,什么样的人不娘气,凶神恶煞见人就杀的不娘气,敢叫板的人都被弄死了自然没人说。
以前总被人说娘气,真正娘气的打扮起来反而没人感认,再加上他隔了一年才回来租店,娱乐圈的人气度早就一低再低,不认识他的人不知比认识他的人多几百倍。
其实他出道一共就拍过两个剧,人气最高的时候除了炒作外也没有干货,现在开播了反而因为演技不怎么也就那样了,如果不是有那么些执着的人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他早就应该是个被人抛在脑后的人。
他本该是个战五渣,偏偏被人吹得神乎其神,说来讽刺。
掰着手指头数,来店里犹犹豫豫怀疑他身份的不出五个,可等他一摘面具就又都认为是自己认错了。
细说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当年神志不清的时候躲子弹,躲是躲过去了,结果让碎玻璃溅了一下,眼角下边有一块伤疤。疤不大,就是挺明显的,正接着眼角,再歪一点就进眼了。
那样子要是有人眼花说不定还以为是眼泪呢。
所以他就纹了一下,红色的,纹完才发现比之前还明显,所以他就带面具了。
好吧他编不下去了。
开始陆潇问他得时候还没编这么多呢。
他就是心虚才带面具的其他原因都是胡诌。
不知道陆潇是怎么找到他的,他那年秋天正心脏疼得昏天黑地,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晕了几次。结果这厮就把他埋在身体里的芯片给偷跑了。他为了骗回芯片不得不让那家伙整天白吃白喝住在店里。
不过陆潇也不挑,他在二楼睡大床,陆潇在一楼店里打地铺,互不说梦话吓人。
陆潇没什么变化,就是瘫了,还有了个闺女。
听他本人说闺女是捡的,不过和他挺像,至于为什么瘫…那种时瘫时不瘫的他有什么可问?
陆潇从不说真话。这一点陈斯祈早已习以为常。
陆潇总逼着陈斯祈回去给林轩上坟。逼到最后陈斯祈差点以为自己是要去自杀。
确实,让他去认清这个事实和自杀没什么区别。他那颗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班的心受不了打击,一点惊吓都能罢工。
他为了自己多活两天也习惯了自欺欺人,反正这样也不算危害社会,反正无论他接不接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他也挽救不了什么。
人给自己一刀一个痛快那不叫偿还欠下的债,那叫逃避责任。
只有半死不活的活着,生不如死的吊着才最解气,才是真正的赎罪。
“那不如这样,我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去看看他奶奶。”看似是陆潇让步,实际上他也不是不知道林轩就葬在那。
陈斯祈记得自己当时正在和陆潇的闺女抢酸奶,手一松小姑娘直接坐了个屁股蹲。疼得人孩儿眼眶子直接红了,死憋着没哭出声。
“问什么都行?”
他给了小姑娘点钱让她出去买吃的,锁上门问,“林轩…”
“我挺喜欢他的,他的死是一场意外。”陆潇从轮椅上起来,走到陈斯祈身后握住他的手腕,上面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痕,是他当年放芯片留下的。还有一处伤在眼上,陈斯祈当时说他眼睛上的伤是玻璃溅的,但那一点红怎么看都不像是伤,反而像是什么人留下的记号,默认遗弃的记号。
他伸手触碰陈斯祈脸上的面具,被对方用手拍来。他笑了笑把那只手握住。现在他倒是不说自己双手握不住东西了。“我原本以为你会问我有关沈玖言的事。”
“他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陈斯祈虽是这么问着,却也有了炸毛的征兆。下一刻刀子架脖,陆潇吓出一身冷汗。
“算了,说好的只回答一个问题。”陆潇试着后退,陈斯祈起刀,“说,不杀你。”
“那先和我去。”陆潇好了伤疤忘了疼,嬉皮笑脸打马虎眼。
…
县城昨夜下了雪,村里性情懒惰的人们透过玻璃看外面,白茫茫一片却无人打扫。不知谁家的小狗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与陈斯祈擦肩而过。
陈斯祈只是觉得那只狗眼熟,待再想细看那狗已经不见了。靠近小院才发现里面已经扫出一条连接屋里屋外的小路,像是在刻意欢迎着谁。
陆潇让他自己进去,自己哼着小曲在门口玩手机。他今天的倒是没有坐轮椅,估计是怕走村里的地把骨头颠散架了。
陈斯祈自己进去,没看到老狗。院里挂着红灯笼天色刚刚暗淡就亮了起来,为迷路的人们指引着方向。老屋门上也工工整整地贴上了对联,字迹苍劲有力不知是谁写得,倒是感觉有些招摇。
整体看起来是准备过年了。
老太太正坐在屋里看电视,他推门的手一顿,突然想扭头就走。
老太太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孙子已经死了,他这么进去该说什么?何况他不就是那个凶手吗?
正想着,门从里面打开了,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出来,远没有初见时那么神利索。
粗糙褶皱的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69
手轻轻握住他的耳朵,老人的比他低很多,必须要垫着脚尖才能握住。
“奶奶…”陈斯祈意识恍惚了一下,他被老人拉进屋。“孙媳妇怎么穿这么少就来了?哎,我那小混球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奶奶,我来…看看您。”陈斯祈接过老人削好得苹果,被面具遮住的那一半脸颊滚烫,还有那道刺青,针扎一样的疼。
“小四子啊,给奶奶看看,你的脸怎么了,还有这头发,怎么都白了?”老人将他的白发托在掌心,“不过这一头长发也不难看。”
“没,没什么,就是…我拍戏。”陈斯祈慌忙躲避奶奶的手。三年的时间没把他锤炼成个男人,反而成了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他低下头吃苹果,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无措。他又陪老人坐了半天,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高处。
“小四子啊…奶奶其实吧真得很喜欢你这个孩子。”老人这么说着,握着陈斯祈的手。陈斯祈只是觉得心里抽得疼,低着头不住恍神。老人的手很暖,握着他冰冷的手,一点点试图融化。“斯祈啊…下次被欺负了就别跑这么远了,万一在路上吹着再冻病了,奶奶可背不动你送不去医院啊…”
“斯祈,记得我和你说的那颗树吗?帮奶奶去一趟吧…奶奶祝斯祈和九爷…幸福…”
陈斯祈猛地抬起头,身边刚才还握住他手说话的老人就这么平静的睡去了。
他轻轻把手抽回来,脱下外衣盖在老人身上,希望这样就可以证明老人只是在小睡。
天彻底黑了,火红的灯笼被风吹着轻轻晃动,不知谁家放起了鞭炮,热热闹闹的掩盖了这一院寒意。
院外面没有人,陈斯祈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出来。他大致回忆了一下路线就往老槐树的方向走。
那个地方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安静得难受。陈斯祈站在老槐树下,面具下的水晶挂坠被风吹得来回荡着。他的手贴在心口,用力扣挖,像是要剖心。
奶奶早就知道林轩死了。
她等着他来再安慰他最后一回。
脸上的刺青是安冼亲自刺上去的,意为抛弃。还有一个意思,如果他去俱乐部,任何人都可以不经过主人同意对他进行□□或者更直接。
陈斯祈觉得他早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所有的人都在安慰他,可他深陷泥沼早已无药可救。
“陆潇…九爷怎么了?”陆潇不可能独自离开,他一定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陆潇站在很远的地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只可惜陈斯祈背对着他们。
陆潇说,“我让人开车撞了九爷的妻子,她流产死了。”
…
陈斯祈没有杀他,他们听到陈斯祈很低的笑声,听上去阴森可怖。
“安冼教过我,伤自己一下,就砍和我关系不错的人一刀。我就是做梦都不敢自杀,这样…才能疯得彻底对不对?”他继续说,“你不是说你很感谢我吗?原来你就是这么感谢的。”
“我只是把属于你的人还给你。”陆潇叹了口气,他钻进开过来的车里,与这个疯子告别。“祝你能多活几年吧。”
多活…几年?
嗯…
人要什么时候寿命短了,就该惜命了。可他还是想就这么结束。
终究是累了。
陈斯祈闭了闭眼,背靠着槐树。
沈玖言来到他身边。他疲惫地睁开眼,笑得苦涩,“你来了…我去跟奶奶要点零嘴吃吧,你在这里等我…”
他扶着树站起来,衣服上都是雪。
他揉了揉心口,走得挺稳。刀尖从衣袖里慢慢挂出来,血珠一滴滴砸太雪地上,融化了积雪。
沈玖言从后面抓住他那只滴血的手臂,手腕上七扭八歪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刀子被沈玖言拿出来。陈斯祈道,“忘了袖子里放着刀子了,我先找个医院包扎一下,你先回去吧。”
“斯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提前没想到会被陆潇骗,编得谎话都没人信了。我让你看那边的星星,你会看吗?”
“什…”沈玖言只是觉得陈斯祈神智不清醒,没想到人突然倒向他。陈斯祈贴着心口的手分明还握着一把刀,已经往体内刺入不少。
你又骗我。
沈玖言低垂着眸什么也没有说,眼中没有曾经的迷茫和稚嫩。他只是温柔又绅士地抱起人坐近缓缓开来的汽车。
“麻烦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当疯子学会了撒拙劣的谎,那幼稚的人也该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部分完…只要就是写两个人的成长吧…
周六日要休息了,顺带把前头改改。
*?(???`?)?*
第73章【番外】安冼的游戏(四)
闹事中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个年轻男子,身着全黑的拘_束衣,慌慌张张地往人群里钻。
安冼不满地敲了敲车窗,对司机说,“你觉得兔子跑得过狗吗?”
“先生,我不知道。”司机毕恭毕敬地如实回答。
司机看上去也只有二十来岁,薄薄的短袖下面尽是吻,痕和咬,痕。他还戴着个项圈,像条训练有素的狗。
“那不如这样,咋们实验一下,你去把他抓回来。”安冼来了兴趣,伸手摸了摸后备箱上放着的巨大箱子,“正好没机会用。”
狗下车的时候刻意穿了件长袖衣服,把身上该遮的痕迹尽数遮去。安冼无聊地从车窗里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兔子的耐力还是不错的,记得多陪他玩一会。”
“是。”
狗走进人群,手中仪器不断更新告诉着他那人所在的位置。
哪怕身处闹事也不会人人都菩萨转世来救他,相反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陈先生,安先生正在找你,你不打算回去?”狗毕恭毕敬地站在很远的地方问,如果不是这里地方狭小又很少有人经过,他的声音绝对难以听清。
被追的兔子扶着栏杆直笑,“哪有跑出来再自己回去的道理?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智障啊…”这男子生来长得秀气,一双凤眸微微上挑,想来是出生就狡猾的像只狐狸。
他用手背擦了擦鼻下的汗,栗色系的短发在阳光下比常人还要浅。
狗垂眸在原地等着,男子前一刻还悠哉地擦汗,下一刻已快速向楼道窜去。狗立刻赶在他之前堵住楼梯。“狗皮膏药!”男子没刹住车差点和狗撞一块,随手从衣服里抖出袋冰糕伸到狗面前,“要不要吃?”
没等狗回答男子已把化成水的冰糕袋拍在他脸上,身子一转抬腿用膝盖顶了狗一下,接着那人身子惯性地往前冲,他一边笑一边就着楼梯跑。
狗被冰糕拍得脸冰凉,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再下楼去追人早就又没影了。
这只兔子被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70
安冼看上时间不长,调皮捣蛋无恶不作本该成熟的心智淘起来也能把人气个半死,那张看似乖巧的脸除了不正经就只会对着安冼皱眉头。
只是他当真以为自己能逃出安冼的魔爪吗?
狗苦笑着理了理裤子,确定绝对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狗抓兔子不是第一次,兔子欺负狗也不是第一次。
狗比兔子年龄大,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能放水时就放水。兔子也欣然享受。
男子这溜溜达达地走着,顺着一条街越往里人越少,名胜古迹的小院紧缩着门,几个外地人趴着门缝看。
兔子和院门口的石狮子坐一块,这么大的一只狮子偏偏才留这么小块地让人家要站着,实在抠门。害得他都没地坐了。
“明天再来吧,周一这里休息。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要么被偷了,要么被火烧了,还能修补在博物馆,哦对博物馆今天倒是不休息。”
几个人谢过兔子又问清了路,领着孩子带着老人走了。
兔子靠着石狮子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
来这转街的不是放假没出玩的小姑娘就是被黑心旅行社骗来掏冤枉钱的冤大头。没几个像他这样,回家没爹妈,眼瞎撞瘟神的人了。
夕阳照在他身上依旧是热如煎鱼,害他不时就得翻个身。闷热的衣服早就散了冰糕的凉气,他还不能当中帅流氓。
安冼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子的死角。如果要问他究竟看上这奴隶哪一点,大概就是他此时的样子。
受过那么多次惩罚依旧不知悔改的出逃,成天笑眯眯地折腾身边的人其实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救他们。
当真是单纯的恨不得锁起来关一辈子的人啊。
“斯…”
男子没等安冼说完就伸着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坏笑着指了指安冼脚下,一块板砖飞了过来,狗拉了安冼一把才得以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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