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安冼捡起地上那块摔得还算工整的砖,很像摸摸这个捣蛋鬼的头。谁知那家伙转身又跑,“狗,抓回来。”
安冼的抓不是简单地把人弄回来,而是像狗一样抓,咬。
狗的速度远在兔子之上,他反剪了兔子双手咬住其中一只往回拖。兔子故作可怜地直哼唧,到了安冼身边才刚被放开就开始乱扑腾。说好听点是拳打脚踢,说难听点杀伤力和小学生差不多。
安冼揪着他头发踢他腿窝,兔子用力抓他的手却没能逃脱。
安冼无奈地看着手上的血道子,有些溺宠放纵的意思。他让狗把他准备好的药拿过来。兔子被他摁在地上。“乖,该吃药了。”
“你以为自己是美女护士啊?说话这么肉麻…”兔子两条腿麻得吃不上劲,药还没尝到味就进了肚。“啊,你药里有毒!”他身子一放松,在地上躺平撞死。
只是这次安冼少了和他玩下去的兴趣,刚想扣住他拘,束衣上的锁扣,地上撞死的人一击勾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兔子就地一滚站起来,“啧,还真打中了。你这人不但过分自恋还过分自信啊。”
如果不是安冼今天忘了给他带项,圈,这个跳脚的兔子早就成烤兔子了。
兔子不恋战,且战且退准备找有人的地钻。安冼让狗回车里等着,顺带问,“还记得发作时间吗?”
“五分钟先生。”
“你大爷!”兔子哀嚎着扶着墙差点没坐地上,他以为安冼给他吃得又是什么下三滥的破药。现在手脚无力才意识到过于自信的是自己。
当真是要想让人亡必定让人狂啊。
安冼揉了揉他的头发当做安慰,把人抱进车里。
“好了,装可爱也装够了,卖萌也卖够了,该谈惩罚了吧。”安冼让他在座椅上摊着,后排车座上半掩的箱子怎么看都不太友好。“你这么喜欢外面不如我带你去郊游吧。”
兔子警戒地看着他。
安冼拿了细管插进他身前,“疼吗?”
“那你让我揍你吗?”兔子笑得像只坏透的狐狸,额头因为疼得厉害而流下的汗珠都变得不那么明显。安冼把男子抱进箱子,先把导尿的透明袋子安装好后才锁好拘,束衣上的锁。
兔子露出自暴自弃的表情,“完了该露得不该露得都露了…嗯…”
“不好意思,忘了往里面放东西了。”
好,很好,他可以当母鸡了。
深埋在体内的东西被挡住排泄不出来,安冼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你这样真好看。”“那说明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你找个欧巴桑这么弄上估计就丑哭了。呃…”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不说话的时候,你父亲没交过你对待长辈要懂礼貌吗?”安冼给他戴上有电击的项,圈,又遮住他的眼。
黑暗让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兔子动了动,前面被铁环刻意压迫的地方疼得他想骂娘。
当嘴也失去自由的时候,他终于被摆好了poss入住这个他一点也不想入住的地方。箱子上的皮带将他用力勒在箱子里,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支撑他活动。
“呜!”
箱子里的人不再嬉皮笑脸,如果现在放开他安冼估计会被他手撕。
“很难受吗?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安冼缓缓闭合箱子,“忘了说,这里所有的锁都需要我的指纹,所以嘛,你也不用再劲脑汁想下次怎么逃跑。”
兔子在箱子里不得不低垂着头,他紧绷着身子将破口而出的声音压制回去。
每个刚刚被抓的猎物都不会想到自己失去爪牙后的样子,他们只会想怎么撕碎这个囚禁他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箱内拘束,虽然我觉得过不了…
来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斯祈。(?w?)
第74章等你放弃(一)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都是最忙的地方,全世界的人都休息了他们也不会休息。被沈玖言发配到北极终于旅游回来的何遥那些病例本靠在墙上,病床上躺的人已经半死不活地睡了三天了,远长于他开始的预测。
“你的意思是说他应该比现在年龄更大一些?”沈玖言替昏睡的人理了理碎发,因为带呼吸机不得不取下的面具让他放在一边,露出眼角那道刺目的痕迹。
何遥将病例本放下,叹息中带着无力,“从他的骨骼上判断,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比你还大一些,只是因为注射过大量药物才看不出来…我觉得你应该找人给他做一份心理检查,或许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那你来?”何遥直接拒绝,“不。”他走过去调慢了输液的速度,“我不会再做心理方面的治疗了。”
“那就算了。”沈玖言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目送着何遥离开,他轻轻地拍了拍陈斯祈的脸,“醒了,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71
睡?”陈斯祈身上软的和面条有的一拼,他无力地抬起手想把呼吸器摘下,被沈玖言按住。沈玖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摘了,跑腿。”陈斯祈直说,他挥开沈玖言的手,将呼吸器摘了。“面具呢?”
沈玖言依言递了过去,他坐在床脚也不阻拦。陈斯祈也不好奇他的目的,废力坐起来,没有血色的脸和面具颜色神似。
他坐在床边,释然地闭了下眼,无力的脚刚着地就扭了一下,身子被沈玖言拽住才没和地面亲密接触。
“呵呵…”这么没用的个身子,他自己都哭笑不得。
任由沈玖言把他抱回去躺好,他勾了勾唇角,“你不找我报仇?”
“报什么仇?”沈玖言微抬眸,温和的目光不温不火,“好好养伤吧。”
“身边留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不害怕吗?”陈斯祈讽刺地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绞着几绺白发,“沈玖言,你果然还是没长大。”
“或许吧。”沈玖言握住他的手,“冷吗?”
陈斯祈垂眸缩了一下,被用力握住。他任由沈玖言握着,本就病态的脸面无表情。沈玖言托起他的脸,看着他致悲的一双眼,一闪而过后的冰凉。
“冷?或许吧。”他一动不动地任由沈玖言握着,有些自嘲地说,“那你可要看好了,像我这样的畜生,不锁好了就会跑。”
沈玖言并未被这句话刺到,他依旧温和地笑着,“乖,好好休息。”
“再睡下去就可以去火葬场了。”陈斯祈轻轻碰了碰身上的纱布,“差一点就没命了吧?”
“你的身体问谁呢?”沈玖言显然没有生气,还半开玩笑地反问他。陈斯祈有些憋气,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唾液呛了嗓子不住咳嗽。“还不带呼吸器?”
“不带,拿开!”沈玖言抓着他两只不老实的爪子,一只手给他戴上。陈斯祈折腾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他无论怎么折腾都挣不开,沈玖言用几近溺宠的目光看着他,无声说着乖。
“滚开!”
“九爷让开,针都跑了你怎么看的病人?”何遥把沈玖言撵到一边,毫不吝惜陈斯祈手背上的大片淤青,报复地摁了一下。陈斯祈一抬手被沈玖言又抓住,沈玖言又几乎是哄孩子睡觉的语气抱着他说,“都多大的孩子了,还怕打针?”
“去你的怕打针,你全家都怕打针。”陈斯祈一只手被医用的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另一只手又挨了一阵。“…”疼,真他妈疼!
“按住他。”何遥不知从哪拿了几片药,就着水就往下灌。陈斯祈只来得及偏头,就被何遥捏住下巴。“老子催眠人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不吃药就得挨一棒子,老子今天大发慈悲给你选了前者,你答不答应都得答应。”
陈斯祈皱着眉头下巴被何遥捏得生疼。强灌进嗓子里的水呛得他几乎要窒息,何遥刚放开他就咳的惊天动地。
沈玖言在他背后轻轻拍着,“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改变主意了,来感谢我吧。”何遥灌完药就退到一边,没有再过来的意思。“你对我的防备心太重,这样对我之后的催眠不利。”“那是最好!”陈斯祈有意讨个猪狗不待见的名号,一个劲拉仇恨。
何遥看了眼手表,“五分钟以后我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捣蛋鬼上线~
第75章等你放弃(二)
从何遥离开就没有安分过的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朦胧的眼快要完全闭合。他嘴里骂着“沈玖言,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无论陈斯祈怎么骂他他都满口答应,没脾气地搂着怀里的人,一只手握住他的双腕。陈斯祈半阖着看,有一下没一下的折腾。
何遥给他用的药量要比常人更大一些,就算他有抗体也依旧抵抗不住。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折腾什么,究竟想要什么,他不知道某人新婚自己在台下时的感受,他也不知道现在被抱着的感受。
身边的人都在变化,只有他,还是一沉不变的半死不活。
有人给他画好了路让他走,他却不知道结果。
何遥敲了敲门进来,“差不多了,我这里写了可以问的内容,你来问。”沈玖言准备将人放下,被何遥拦住。“不,就这样很好,你要让他确定你一直都在。现在我会再给他做一个放松的暗示,你不要出声,试着不要把他抱得这么紧…”
陈斯祈枕着沈玖言的腿,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何遥像只讨厌的苍蝇,平时就轻声细语此时更是成了出家的秃驴,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听清的。
沈玖言一直看着陈斯祈的变化,等到对方终于不情不愿地放松下来,才将握着他的手缓缓放开,几乎是在瞬间对方抓住了他的手,眉头紧皱着想要清醒过来。
“我在。”沈玖言不知自己该怎么控制声音,他主动握住陈斯祈的手,接过何遥写好问题的纸。
何遥冲他摇摇头,他需要时间让病人彻底放松。
陈斯祈的手凉凉的,脸上的面具松松的扣在脸上快要掉了。何遥轻声说,“可以了…叫他,告诉他你是谁。”
“斯祈?我是沈玖言…”
沈玖言从未正式地向陈斯祈介绍过自己。甚至现在很多人相识相知都不曾真正介绍过自己,自己的生日,自己的爱好,关于自己的很多东西。但总有这么一些人,哪怕你什么都不曾说话他也会知道。
“…言…”
含糊不清的应答不知是言还是耶,陈斯祈的每一句回应都需要更长的时间让他休息,他总是一味的抗拒。抗拒世上所有的善意与恶意。
“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四年前的秋天,你来帝都参加比赛…”
被催眠者不能直接回答催眠师的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回忆和回应记得与否。
“嗯…”
“那时你说你从…安冼…”陈斯祈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沈玖言询问地看着何遥,对方摇摇头示意等一下继续。
“那时你说…你从…安冼…那里刚刚逃出来…斯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断确认,不只是病人在确认催眠师的无害,更是催眠师自己的确认。
我是沈玖言,我不会害你。
“嗯…沈玖言…”
“你说你高中的时候父母双亡,安冼才会来,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你试着慢慢回忆,记忆中有没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你的母亲或许不够漂亮,但她会给你做出可口的饭菜…”
“没有…”陈斯祈紧皱着眉头,后背被冷汗打湿。何遥不得不拿回主导权让他放松。
“没有,没有可口的饭菜,没有恩爱的父母…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玖言看着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何遥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72
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
“斯祈…这里没有人会害你,不要这么抗拒。”
“还要继续吗?当然我建议是继续,虽然陈斯祈抗拒的很厉害但这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接近他的机会。”何遥一边问,一边看着刚刚自己写给沈玖言的流程,“但如果继续我也只能在问他一个问题,你想问他什么?”
没有犹豫,沈玖言果决的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的顾虑。
“以前的记忆,他还记得什么?”沈玖言试着擦拭陈斯祈额头的冷汗。远比记忆中年长的身体,记忆中不恩爱的父母。他的记忆有多少是错误的,又有多少还记得。
“斯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冷?你闭着眼,感觉寒风从身边经过,虽然风声都被墙阻隔,但你还是很冷…你慢慢睁开眼,你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狭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间…你身后有一扇窗,外面正下着大雪,你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何遥不在顾及陈斯祈轻微的挣扎,继续说,“你试着推开第一扇门,你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衣服,可它为什么被扔在地上,还要凌乱的…”
“…爸爸…爸爸回来了,被妈妈叫回来了…他们在打架…”陈斯祈痛苦地颤抖。沈玖言将他抱住,墨一般的眸子看似温和,却被寒冰冻住。他轻轻安抚着陈斯祈,却没有作罢的意思。
“你听到怒骂声,你跑进第二间房间,那里有你的朋友…”
“没有…没有朋友,我不记得了…”
无论是高中的,初中的,还是小学的,记忆里没有朋友,除了一次父母吵架外什么都没有。
熟悉的小区没有认识的人,买过无数次东西的小卖铺也没有,他记忆中有一座空城,只住着他一个人。
陈斯祈猛地睁开眼,没有焦距的双眼看着房顶,他听见沈玖言小心地叫他,习惯地勾起嘴角露出让人不待见的笑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晕了过去。
“他的记忆受过损伤,遗憾的不是人为,所以恢复的可能性很低。”何遥回办公室整理这次催眠的总结,“除了父母的模糊记忆外他没有任何和别人相处的记忆,但他对出生地的记忆很清楚几乎没有出错的地方。”
“你觉得他的记忆有没有可能都是错的?”沈玖言挽起衣袖,靠在暖气边上看着窗外,他的左手手背上有块明显的淤青,是被陈斯祈拧的。
何遥把眼跟前的几个病例本扔开,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如果按你这么说,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安冼改过,你不是也说过吗?陈斯祈是安冼送给你的礼物,既然是礼物,他就不应该有自我。”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不过出于好友的意见,你可以带他回他家那边住一段时间,说不定会遇见认识他的人。可同样让人头疼的是他现在身子太弱了,让他从病房爬去一楼都困难。”
“有什么建议?”沈玖言打开窗户,寒风扑面而来,一只虎皮鹦鹉骂骂咧咧地落在沈玖言肩头。何遥被风吹得一个哆嗦,不满地揉了个纸团砸鹦鹉。“这是医院。”
“我那个不着调的师姐的宠物,她说我要的东西弄好了。”沈玖言抓着鹦鹉揪了它尾巴上的毛,用一个很雅观的抛掷动作把它从窗户又扔了出去。
鹦鹉在空中一声惨叫,直线下降后没影了。
“…”何遥让那惨叫喊得牙酸,“什么东西?”
“给斯祈的。”沈玖言笑得一脸关爱幼小儿童,何遥不知为什么鸡皮疙瘩直冒,就听他继续说,“专治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
催眠一如既往的不好写啊,文艺不是催眠,不文艺肯定又没人看…擦汗
第76章等你放弃(三)
陈斯祈用上沈玖言的小礼物是在他终于可以下地溜达的某一天,出于对他心脏的照顾这圆环没有电击,只是随时会任性的缩掐他个半死,至于定位什么的功能也就不用多说。
他自认为傲娇陪任性再合适不过,可以他是人,那却是个物件,自己气不死物件却能被物件掐死。
沈玖言性子没他那么骚包,除了确定项圈宽度舒适程度外就没想过其他,如果不是还有个阮夷雪估计这玩意会很难看。
陈斯祈不习惯地摸着脖子上的累赘,心想沈玖言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没事干就笑得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那笑容正应证了那句春风十里不如你,偏偏笑完非常手段一个也没忘了用。大概就是说,你看我温柔吗,和善吗,好说话吗,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我继续按自己的意思来。
陈斯祈不知跟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笑面虎还有什么可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那人还真就滚了。
只是每天早上七点准点过来抓他出去慢跑。
“呼…你听没听说过爱运动的都是老人?越老越爱养生,一个个都怕死的要命。”陈斯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成天绕着医院跑都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能是沈玖言清场工作做得太到位,他一个外人也没碰到过,更不用说求救,大抵喊破喉咙也就只能练个美声出来。
“嗯,怕死也不错,斯祈也应该学会怕死。”沈玖言这人长得标志,站着看坐着看躺着他怎么看都不秀气,却也不五大三粗。所以软麻麻的叫他斯祈总会让陈斯祈一个哆嗦从头抖到脚。
他当年一定是泛了眼疾才觉得沈玖言需要保护,还采取了类似二十四小时监视的全方位保护措施,愣把人逼得结婚,他也够傻逼的。
如果只是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站一宿就算是保护就是对他好,陈斯祈真得觉得自己不如一刀结果了自己。省事又不力。
说来这后天教育就是可怕,陈斯祈生的眉清目秀却是自带痞气,要不是这年代说小爷总觉得像个腰软肚硬的纨绔子弟,不然他也不介意这么自称。
“怕死的就别活着,活着终究会死,我看呐,人就是矫情,什么都不是。”他见沈玖言一个没留神就脚底抹油往反方向跑。沈玖言由着他性子让他跑出一段距离在让项圈工作,也算是给足面子。
运动是绝对的,静止却是相对的,所以人如果一直反方向往回跑,他可以回到过去吗?
陈斯祈一手捏着项圈的边,眉头轻皱着,呼吸不大顺畅。沈玖言对他一向温柔,警示永远多于行动,但这不代表他就不动。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打心底里也不想跑。只是生来贱骨,一日不被扇耳光就不舒服,足有人骂上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地位。
他也只有这样才能磨掉对方最后的那点良知。
心安理得的放下果然很难。
陈斯祈大口喘着气,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玖言走过来。他很喜欢这个过程,如果一个人和你很熟,他一定不会一直看着你,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73
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许觉得哪怕不看这一样对方也不会再走。
而他就站在这里,不用动也不用说话就能等到自己想要的。
对别人而言这太容易,对自己而言这又太来之不易。
觉得他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女人男人他也不在乎了,他忘了做人的规则,不妨就做只狗,主人来了就摇摇尾巴蹲边上一块儿待会,主人走了他就远远看着,狗是贱的,被主人拳打脚踢认定了也是认定了,他也贱,人家生儿育女没他什么事,他就在边上看着。
安冼他永辈子别想再伤他一根汗毛。
沈玖言不知道陈斯祈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倒也习惯他犯神经,摸着他的脸问,“还难受吗?”
陈斯祈将那只手打掉,他想自己是跑还是今天就这么算了,没想好的伤口刚才拉了一下有点疼。倒应了安冼那句话,不经玩的东西。
或者说,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
“还跑?”沈玖言看陈斯祈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从哪变出个手铐来铐在他手腕上,“带你去公园玩。”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孩子,陈斯祈轻哼一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傲娇。他不记得小时候自己是什么样,不过就现在看来也不是个东西。
“斯祈这样很可爱。”沈玖言搂着他往出走,两个人凑一块也就影子还显得亲昵。疯子大概都是忽悲忽喜,想起来胡闹就胡作非为。沈玖言却像是早想到他要做什么,把他往起一抱塞进车里。
陈斯祈捂着眼一阵笑,从大笑到干笑,笑的人人牙泛酸,他不停沈玖言关上门就在边上陪着。
谁tm知道他在笑什么。谁又知道他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根本就没有路的黑暗他一个人又哭又笑,像个傻子背过身前进。他记忆里只有过去,又没有过去的过去,他记得人因他而死,他记得抽空捣乱气得人人唾骂,他不是个东西,偏偏有人想让他当人。
“师傅,开车吧。斯祈来,喝口水。”
陈斯祈擦掉眼角的眼泪,半张脸还戴着面具。“沈小朋友,你还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放我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就不怕吓着警察吗?
“其实我不止能拿刀子杀人,随地选材,我这人很随便。”
“你不会杀人的。”沈玖言抓着他的手,让他像个没骨头的女人一样靠进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乖,别怕。”
老子怕什么?
不过就是上趟街,不过就是样子怪了点,不过就是没人知道他背了多少人命。至多摘下面具让人认出来说说他是个过气的明星,去个俱乐部也不过就是被摁那上一顿,他有什么可怕的?
别人都不怕…
陈斯祈又是一笑,但也不做声了,无数次噩梦惊醒,无数次怒骂拉开窗帘的护士,他即使每日装出逃跑的样子,也不敢再踏出这小片土地半步。
在沈玖言的土地上他胡作非为,出去他就是个屁。
他哪都不去还能害得百里瑕苒过世,要真出去还不得害得沈玖言断子绝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