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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想甜的,信我(?_?)
第80章等你放弃(七)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总有一段时间是见不到太阳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被群山包裹,被风吹乱的云勾勒出一副胡乱的画面,既潇洒,又无厘头。
远望被高楼遮住大半的山丘,丘有细松灰蒙蒙不见光泽,山有巨石光怪陆离。可惜没有雪,群山也只剩丑态,呆愣矗立。
他们到的时候还是凌晨,跑夜班的司机一夜没睡把车开的有种蛇皮走位的潇洒。陈斯祈坐在后面,压制住因晕车而想吐的冲动。
混着热气和劣质烟草气味的车子确实让人难熬,只是这里比帝都的冬天更冷,西北风吹进人的骨头,让他们宁愿呛死都不愿打开窗户。
终于挨到目的地,陈斯祈逃命似得下了车,有种重获新生的感慨。
回想他这三年中每次回来都不像这次这么凄惨,着实是跟着沈玖言就流年不利。
陈斯祈的小店让那个看似好心实则畜生的人锁了门,陈斯祈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出他一串喷嚏。
“你这堆东西卖的出去吗?”沈玖言跟着他进了小店,早就困过劲的脑子对和陈斯祈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变得格外稀奇。陈斯祈也一样没有睡意,他在店里转了一遍发现也没少什么东西,就习惯地趴在柜台上,歪着头看他。“你手里那串二十,买就交钱,不买就滚蛋。”
他声音十分懒散,却像是早就习惯了买卖的生活,说起话来有种卖货已经成了老油条的错觉。还是服务最恶劣的那种。
沈玖言看着手里这个由十颗黑色珠子和一个银质三叶草编成的手链,拿上在陈斯祈手上比了比,“做小本买卖也不错,我之前投资过一个买酒的小店,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
陈斯祈没吭声,把手缩进袖子里。
那是以后得事,可事到如今,还有谁敢随便向对方保证以后?
说来那些终究都是哄孩子的做派。他以前之所以不说无非是也想跟着幻想一次,可他幻想就预示着身边的人会玩完,他没那个脸在活的那么不负责。
陈斯祈眯着眼看着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照在米色的地板上,三年里盼着的人终于来了,他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消沉的要死要活,只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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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满身疲惫。
他缓缓坐起身,“你之前和我说,你和何遥催眠我的时候发现我的记忆不完整,我现在的身体发育也远比年龄大一些…你觉得现在站在这里,可以把这些丢掉的东西都找回来了吗?”
何遥说过,他的记忆不会恢复,就算他们真得走运的找到了他的过去,那也不过就是作为旁观者再看一遍,时间确实已经过去太久。
“那前提是你不能跑了啊。”沈玖言轻车熟路地拿了锁链锁住他手脚。陈斯祈觉得这个人真是绝了,有人出门带行李,有人出门带钱,他却带了一堆链子。也不知陈斯祈何德何能,竟把他吓成这样。
锁链要指纹才能打开,陈斯祈早就做好了放弃逃跑的准备,自然也没想过咸鱼翻身。看着手铐内侧柔软的毛,沈玖言倒是想得周到,说不定他这三年每日就是一边构思拿什么抓他,一边幻想抓到他后的生活。
一起跑步,一起吃饭,困了就抱团睡。想想就觉得很美好。他以前都不敢想,可以前他奢望不了也想不起安冼,现在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会不会再出尔反尔。
他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人,就一个安冼他却怎么也躲不过。
他自欺欺人地不想去想。
“我回家了,还跑什么?”锁链只能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如果他不出店还是可以随处走动。
沈玖言在二楼给他拾可比导弹砸过的卧室,陈斯祈上楼时差点被锁链拽着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上来也没进去裹乱,就靠在门边看着。
看着就好像可以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了。
“安冼让我记得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把我做成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人,可我还是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贤妻良母,温柔贤惠?男人都是喜欢做大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娶个女仆最合适,陈斯祈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也是一样,“你和我说我记忆可能有点问题我才发现,我的很多记忆虽然不一定是假的,时间的排列却都是我一厢情愿。我确实交过同性朋友,也确实除了安冼一直都在做一,但那都是在我认识他之后。虽然脑子里总是把安冼和不好的事情联系起来,但我拥有的记忆基本都是从他出现才开始的。”
沈玖言一边听着,一边接了一壶水做上。他想,如果现在问陈斯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说不定对方就又糊涂了,不如就这么由着他东一句西一句胡扯。
“那说不定安冼对你开始还不错?”
“谁知道呢?何遥把我这种归位创伤后应激障碍,不知道重新身临其境一遍会不会就好了。”
沈玖言总能看到他挂在嘴角的苦笑。有时与其信誓旦旦的说出无谓的保证,不如用时间来验证行动。
身临其境说不定真的有用,但他怎么舍得再让他受一遍苦?
看着陈斯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终于糊涂的停下来。便也跟着不再提。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看着经过他拾终于恢复原貌的房间,发出近乎感慨的叹气声。这么清新淡雅的一个屋子怎么能让他造成那样一个三步摔一跤,五步难转身的垃圾站?
沈玖言摘下眼镜揉着眼镜,“可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深陷泥沼第一次被人救起,古代人爱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我却一不小心把自己许给了你。第一次做老婆做得不好,你也没给过我改过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很亏?”
哪怕不记得了也不肯在想起来,不想听,无视,这些不是因为他糊涂孩子气,而是伤到了连自己都无法治愈。
“亏。”陈斯祈也躺了过去,“就这样多好,我以为人都是会厌的,结果安冼让我杀了两个人,你又让我失去了自由…沈玖言,我觉得你无论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如彻底攥在手里的那种,像我,一辈子都跑不掉,所以你特别喜欢我。”
沈玖言被他的话轻轻刺了一下,不算疼,却酸了眼睛。他翻身压在陈斯祈身上,看着他越发淡漠的张脸,有些气愤地在他嘴唇上小小地咬了一口。
“狗东西。”陈斯祈骂了一句,沈玖言哪怕这种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难不成他还会因为这个把他从二楼扔下去?
陈斯祈倒不会坦诚自己按耐不住下身的冲动,只是装作心烦意乱的样子把他轰下来压住。也不知是不是被沈玖言撩到,他下意识地说,“老婆,趴好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虫上脑。”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二更否~斯祈的身份快知道了(〃w〃)
第81章等你放弃(八)
陈斯祈的小店开在一条不算景气的老街上,听说曾经也是风华一时,只是现在有些实力的大商铺大多已经搬家,留下的几个也个个病恹恹的。说不定等着春天能施工了这里就要改朝换代了。
沈玖言一边盘算一会儿吃什么,一边快速在手机上搜索着附近的饭店。当然他也很想直接问陈斯祈,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这地方虽然交通不便利还落后,冬天又冷风又大,却好在物价低,随便买点什么也用不了多少钱,所以他还真准备在这里当会纨绔子弟。
陈斯祈明显猜到他在想什么手上编着平安结,嘴上也不饶人低说,“你就是在帝都也是个纨绔子弟,不用来这里当暴发户。”他和沈玖言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消人群,就是好东西人人喜欢,陈斯祈这性格也会因为买不起说人家不好。
“你看这家怎么样,吃的挺实惠,还有特色。”陈斯祈瞥了一眼,“你要是想吃给我一百,我给你做一锅。”看他说着还不忘嫌弃地吐槽图片上食物的样子,顺带连着口感和色泽又是一同吐槽。
末了他像是想让沈玖言直接省了这顿饭,故意说,“你别看网上评价高,其实做这个的都是坝上的老妈子,刚喂完羊也不洗手就和面,手上都是黑乎乎的羊粪,用的水还有一层黄沙,吃得时候都能听到响声…还有内个酸白菜,块头比较大就用脚洗了。那脚…”
“……”沈玖言一脸菜色放弃了吃的念头。好不容易压制住肚里翻滚的酸水,他说,“那你做给我吃吧。”“哪颗牙馋了?”陈斯祈抬头看着他,沈玖言回以笑容,“不敲行不行?”陈斯祈跟着也是一笑,“不行。”
大概真应了人家那句哪的人不爱吃哪的饭,沈玖言就是想吃点莜面口菇,陈斯祈还就不想吃。但折腾了一圈还是心软了,指示着沈玖言出去买材料。
“你不怕我被人卖了?卖货的看我是外地人给我加价。”沈玖言苦着脸问。陈斯祈在店里一直穿的是家具服,现在更是连换的意思都没有,完全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绝不出门的样子。陈斯祈不愿意出门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现在打扮实在怀疑,另一部分就是心病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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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很富有。”
沈玖言冲他装可怜,手机总在不该响的时候响得格外欢实。他点开qq发信发过来的是个视频,眉头明显地皱了一下。发送人他不认识,但视频的名字已经改成了陆潇。
“斯祈,过来看一下。”
陈斯祈放弃了修改他叫自己名字的习惯,看到陆潇这两个字眼皮也是烦躁地跳了跳。“他又想干什么?”
偷了林轩给他的芯片他还未报仇,现在都蹬鼻子上脸的准备在他脑袋顶上跳舞吗?
“看吗?”沈玖言盘算着如果现在举报,能不能把这小子关牢里歇两天。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不消停,是准备跟他们提前要压岁钱吗?
“看,万一是提前拜年呢,正好给他包团屎送过去。”陈斯祈咬牙切齿地说着,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没有陆潇的影子,倒是有个尚在襁褓的孩子躺在婴儿车里,周围没有看到他的父母。
沈玖言心里顿了一下,他一边看视频一边留意着陈斯祈的反应。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屋门撞了墙又重重地关上。进来的女子着装奢华,致的五官化了妆,“我跟你再说一遍,这孩子我不要,你不喜欢就让人扔了,实在不行就杀了,总之我不要。”
屋外传来男子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十分不耐烦,“你不要,那你为什么不做好了准备工作在和我上,床?我以为你不会像那些蠢女人一样做出拿孩子威胁我的举动,是我高看你了!”
“我威胁你?”女子气得花容失色,将婴儿车一把推倒在地,里面的孩子早被他们的吵闹声吓醒,小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哭,此时摔在地上竟是直接摔了脑子,晕了。
女子不在意孩子死活,见发泄工具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火气终于消了些。“是你喝醉了一定要直接上,我才会怀上他。你以为我真的想要我,你知道吃那些药对女人身体影响多大吗?…我不需要你给我钱,我什么都不要,你把他给我带走。”
“那不可能,虎毒不食子,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能歹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男子摔了门走了。
陈斯祈轻轻握住沈玖言的手腕,冰凉的手不住发抖,可以说他全身都在颤抖。他快速抓住沈玖言准备关视频的手,还算清醒的双眸如坚冰摔碎在冰山上,竟也能感受到以卵击石后粉身碎骨的脆弱。
“你能保证自己不犯病吗?”“我不能,但我要看下去。”陈斯祈执拗地握着他的手腕,“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视频里的人是不是我自己。何况就算是,陆潇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能控制了我自由还要剥夺我的过去。”
“只是当做旁观者的看一遍算什么过去?”沈玖言和他僵持着,如果说陈斯祈倔,那他也是过犹之而无不及。陈斯祈不怒反笑,手上用力不说,如果不是动作被限制着怕是早就上脚了。“你也知道没什么意义,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来?沈玖言,你就是个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的孩子!”
“你放屁!”陈斯祈说的还真不对,至少沈玖言现在会骂脏话。他随手扔了手机就把陈斯祈扛起来,用锁链把陈斯祈和床锁在一起。冷眼坐在床尾看他折腾,陈斯祈确实还不算太糊涂,除了挣扎外也没泼妇的骂他。
沈玖言看他体力不支地趴在床上,轻轻呼吸着,怒火一下去了大半。戴上让陈斯祈打掉的眼镜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把刀,连忙一把夺走。心想亏得对方没动真格,不然今天怕是必见血光。
欺负了人要哄,不管对方是老公还是老婆还想过日子就得学会妥协。
他摆着一张笑脸讨好人家。先是主动过去给他揉了揉被勒的通红的四肢,又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后背。“我究竟幼不幼稚不是重点,关键是你,我看了也可以只把他当做一个没人记得的故事,那你呢?看完了我让你忘了你能做到吗?”
“少他妈这么看我,不准笑!”陈斯祈不知又被什么刺激到,张嘴就咬住了沈玖言的手。
沈玖言忍着疼继续安抚地拍他后背,手上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掉。陈斯祈咬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双眼雾蒙蒙地,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沈玖言捏着他的嘴把手回来,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口那位犯病的大爷就背对着他缩成了一团。蹭掉的面具掉在地上,他也没去拿。
本就消瘦的身子软趴趴地团在那里,怎么看都让人心疼。
沈玖言小心地下了地蹲在床边正对着陈斯祈,“斯祈?”
陈斯祈没动,半阖着眼病恹恹的,额头都是冷汗。沈玖言不敢动他,又不敢离开,就一直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看着他。
或许过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沈玖言只觉自己两只脚都快失去知觉了,陈斯祈才动了动。
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扬起一个很小的幅度,像是要取笑他又有些力不从心。“你要当旅行的青蛙吗?”眼前黑得像是让人泼了桶墨,所有家具都在空中扭曲浮着。他闭着一只眼才能看清沈玖言的具体位置,软绵绵的手抓着沈玖言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吃不上劲的手轻轻地拉了拉,“我清醒了……没一直糊涂着。”他其实是想要奖励的,只是实在没力气说了。
正常用药不被刺激陈斯祈也可以保持几天不发疯,但靠自己恢复神智却是第一次。
陈斯祈很快连抓他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他看着沈玖言没有回应,有些着急地往近爬了爬,“玖言……”
陈斯祈很少这么叫他,总觉得太娘气。但沈玖言喜欢。
沈玖言脚麻得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握住陈斯祈的手,过于分明的骨节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握的是一对白骨。陈斯祈心满意足地笑笑,“别丢下我……”
刚刚还闹得天翻地覆的人像是终于交代了遗言,晕了。
沈玖言愣了半天神,终于反应过来迅速把他身上的东西解了给他盖好被子。冷落在一边的手机让他摔碎了屏,勉强还能打个电话。
他看着暂停的视频,心中尽是说不清的无力。
他拨了个电话给阿杀,“阿杀,和何遥来一趟,让他带药…顺便再给我带一个手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全部心愿不及一句陪伴(p′。)
第82章等你放弃(九)
“妈妈。”一个看上去十分秀气的男孩站得笔直,虽然极力想要靠近女子,又被女子一个很随意的眼神吓了回去。女子放下手里的书,像是有些倦了,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凉咖啡喝了一口。
“不用这么叫我,我没有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你也用不着对我这么亲切。咋们之间除了血缘,什么关系都没有。”女子说的太随意,目光也不曾在孩子身上停留片刻,只将身边的人当做空气。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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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声音抽泣起来,看上去十分小心。
她当年被迫养着这小崽子,说不上喜欢与否,只是实在下不了手杀了他。
被孩子的声音弄得心烦,目光从孩子身上晃了一眼,快得甚至没有看到孩子眼里的泪花。“你也不小了,有些东西也应该明白。我呢,虽然生了你,但其实是一场意外如果你实在听不懂也可以说你父亲没看好自己的东西,以为插了就插了,拍拍屁股还是君子。”
“妈妈……”那孩子看上去大概还在上小学,被母亲说得脸颊通红。
就算是孩子也不可能完全听不懂,唯一不懂的便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样对他。
女子终于把目光停在他身上,捏着他还在滴水的发梢,“下雨了?”
“嗯……从早上就开始下……”“废话真多。”女子嗔怒道,转而又有些落寞地笑了,“你这么个小东西,就因为我给你口吃得就死活要叫我一声妈,有意义吗?我老了用不着你送终,现在是好是坏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跟着我又是图什么?”
“妈妈对我很好……”男孩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女子会随时一巴掌把他扇出去。女子一抬手他就马上低下头,想躲又执拗地站着。
女子扬着手看着他,终究还是舍不得的放下,“你啊……为什么要降生在我这里呢?”
何遥他们来之前陈斯祈断断续续地醒过几次。每次都是胡言乱语孩子气的胡说几句就又睡去,怕是真醒了也记不得。
陈斯祈就是胡言也依旧是那几句,他这辈子是怕极了人把他当女人对待,不能宠着,不能用好心,过的越来越像只老鼠。
沈玖言忍不住心疼他,手指小心擦过他脸颊上的刺青。
他想那时陈斯祈或许是被他那一笑给刺激了,正常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那笑甚是虚伪,他见过太多表里不一的人,大概最害怕这种表面笑着,背地里恨不得杀了他的人。
但这是陈斯祈第一次伤他……
沈玖言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他简单地绑了两下纱布确保不影响整只手活动。
他是不是就会想起不久前刚发生的,挥之不去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哪怕极力挽回也始终是在孤军奋斗。
陈斯祈那样子像是很怕他离开……
这三年,他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等他来?
“你来了?”女子穿了条赴宴的露肩长裙,等着已经和他一边高的儿子走过来,“我要出去参加一个party,说不定看上顺眼的就嫁了,你也快成年了,就赶快给自己想条后路吧。”
男孩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样子,“妈妈……注意安全。”
“你想说什么?”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女子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男孩低着头没有看到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他舔了舔嘴唇,让自己的话尽量说的得体又可靠,“妈妈,我能不能和您打一个赌?您今天是要去找那个人吧……可他只喜欢男人……如果我去当他的奴隶,当到他不要为止……”
“你要赌什么?”女子不耐烦地问。
“我赌……妈妈喜欢我。”
女子没想到他会抬头看自己,脸上的诧异,无奈,和一点点心痛被男孩抓住。她愤怒地转过身拉开防盗门,“随便你,被玩废了就别回来了。”
两个人都未说出真心,两人都是欲言又止,只是谁都未想过,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给他开了安神的药,让他尽量多休息。”何遥来了没有再骂沈玖言,上来先看过陈斯祈才自己点了根烟坐在店铺门口的石阶上。抬起头就能看到干巴巴的树干,没有叶子,哪怕干枯的都没有。这个座城的冬天没了雪,就只剩下暴露在外的丑陋。“米靖的老婆来找我,说不知谁给他丈夫的坟头扔了一笔钱,数目不小,够败家一辈子了。”
沈玖言还有些不放心陈斯祈,但看他睡得很沉才下了楼。
“查到是谁给的了?”
“放钱的人不知道,但出钱的人已经查到了。”何遥看着夹得烟捎到尽头,灼烧了手指,可热度也不过就是吓人一跳,根本不会引火上身。他将烟头弹掉,总觉得陈斯祈和这烧到头的烟很像,看似凶险,实则也只是声张虚势。
“是陈斯祈。他一枪崩了米靖,救了你。你说这算不算将功补过?这三年里祭品钱财他都没少送,听说有一次还在米靖坟头跪晕了……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二缺?”能一起处理的困难非要一个人抗,是对的事从不冒头,一点错事就揽的自己脑袋上,恨不得人让所有人都恨他。
“他知道米靖是我朋友,所以杀了人还没偿命就觉得过不去。”沈玖言挨着他坐下,人一辈子交那么多朋友,说亲有可以陪伴一辈子的,说不亲也有翻脸成仇敌的,但就没有一个像陈斯祈这样的。
“他确实脑子不清醒,也不是现在才开始。但如果是刚认识说不定我还能拿药控制着点,现在……他本来应该在神病院呆一辈子的。”何遥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可以说我这么说很过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究竟和他说过的什么,但对他的刺激很大。这三年没有结果的等待是一方面,你的态度又是另一方面。”
沈玖言明明没有心脏病,却一样一阵心痛。他说,“你们都不信,其实斯祈和米靖关系很好,就是表面上米靖总不待见他,他也不跟着回应。不然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一起,他们互相看着不难受吗?斯祈喜欢吃市里小店的冰激凌,米靖为了他还跑了好几次,你觉得这两人至于不共戴天吗?”
“……”
“那次安冼逼着陈斯祈跳河,你对他用了电击对不对?我让人撵着你到处跑,还是他假冒的我把阿杀他们忽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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