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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沈玖言下意识推他的手只是落在他肩头,强力按压下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或许有人觉得他疯了,可他觉得自己很清晰。
他必须清醒,只有这样他才能唤醒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我会多更的。
混沌的主要内容就是教主神智混乱和九爷的陪伴,呐…会有甜的吧…应该会有吧…表打我!
第86章混沌(二)
谁说疯子都说自己没疯?陈斯祈不但主动承认自己疯了,还各种不配合治疗,把医生护士溜着玩。
他大爷似得往病床上一躺,脸上写满了我有病我是病人你们不能和我一般见识。
也不知是陈大爷脑子不好了连折腾人的本事都下降了还是身边的人都道行太深,除了开始气走几个小姑娘之外剩下的人都坚守阵地,誓不退缩。以何遥为首的医生们每天到点过来查岗。他们慰问一句他就回怼一句,不多不少的还给他们,省得累着自己。
但饶是这样,陈斯祈还是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果真是老了,欺负人的力气都没了。
“斯祈,九爷被你咬得伤不能着水,你小心点打翻药丸的时候别溅着他。”何遥这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陈斯祈冲他勾勾手指,把沈玖言留在床头的眼睛被他戴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何遥被他骂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对他不好自知理亏,现在更是不会跟个病人成口舌之争。
看着他被来得几个医生用医用束,缚带从头绑到尾,有些不忍道,“你要是不攻击我们,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衣冠禽兽。”陈斯祈一挑眉,双手连一扎的距离都抬不起。他故作惆怅地叹着气,风轻云淡自视清高地拿捏着语气气人。“按照你幻想的我这个恶人刚才就应该抬头给你来个对穿,就拿那眼镜……我是不是还应该念上点咒语让你死得华丽点……”他手背挨了护士一针,下意识躲了躲,被何遥抓住。
何遥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就是跟对象表白也要让人憋死了。陈斯祈从他手中睁开,嫌弃地在病床上蹭了蹭。
何遥有些尴尬的地回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病床边上,给他调试点滴的速度。
“沈玖言总觉得有些话现在说就晚了,但我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以前的事,对不起。现在你是我病人,我肯定不会害你,但你要是再想咬舌自尽我就让你把这些设备都用个遍。”
这糖后的一个巴掌,差点把他扇飞了。
陈斯祈冷哼着别过脸不去看他,心中不住咒骂着变脸比蜕皮还快混小子,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梦里故人来来回回行色匆匆,不知道还以为是头七回去晚了找不到门了。
“斯祈?!”刚解开陈斯祈身上的东西人就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身子刚落地还软了一下。
沈玖言刚进病房就看着祖宗神志不清的往出走,摸着脖子上的纱布思索着是把人弄晕了还是跟他去看看。
陈斯祈顺着墙走,迷迷瞪瞪的样子吓着好几个护士,说到底他这私人医院也不是神病院,里面还有不少医学院的实习生,不吓他们吓谁?
看着人不带打哆嗦地下了楼,沈玖言看了眼示意他去看看的何遥,拿着外套就在后面跟着。
私人医院门口没什么人,可能是之前带着他老在这里跑步,陈斯祈轻车熟路地往医院后面的空地走。
“米靖?”
沈玖言让他吓了一跳,眼跟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抓住他肩膀,“九爷,你们好久没见了吧,我走,你们慢慢聊。”
沈玖言当然看不到死人,他先是拉住小祖宗把衣服给他披上,又很给面子地对着空气道,“好久不见。”
他能怎么样,跟个疯子说这里什么都没有然后被他一巴掌糊死吗?
米靖是他朋友他也不可能三叩九拜祭奠他。现在疯子让他打招呼他打了,他心里的结便也解了。
一直抓着不放的人每一个是正常人,哪怕是亲生父母。
在无形中,沈玖言越来越像陈斯祈,变得内敛,学会同流合污,他可以一直笑,也可以把逝者放下。可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要温柔陪着,要以身作则学会放下,要照顾好自己才能两个人都长命百岁。
一夜,两人,无他。
不过就是有人放不下,他才要跟着演下去,对着空气,怀念。
陈斯祈安静地站在一边,像个乖巧的娃娃,无悲无喜。沈玖言尝试修复这个坏了的人,就像修复一个过时的废弃机器,找不到一样过时的原料,他靠着机器回忆过去,侧耳听听机器的心跳。
你看,在时间长河里每一样东西都是鲜活的。
他可以从心跳听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他会走进他的世界。
当他的世界只需要注视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过去如何现在如何都已不重要,无论是恶贯满盈还是风华绝代也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把这个人当做世界的中心。
沈玖言想,他们不过就是一对互相搀扶的残疾人,只有以对方为信仰才能过活。
沈玖言已经习惯了身边人的安静,每天只有犯病的时候陈斯祈才会安静下来,甚至比平时都要乖巧。他陪在那个人身边,看着他有时是跪在那儿给人道歉,有时又是满医院的找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已经过世的人,那些是他欠的,他得时时刻刻记得要还。
“米靖,九爷我给你照顾着,你要是觉得哪有不妥就咒我不得好死,我呐……也好早点去地下找你们领罚。”陈斯祈抓住肩头下滑的衣服,对着空气尽是怅然。
他真得疯了吗?
是不是只有疯子身边才会一个人也没有?
疯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亲人,财富,声望,常人看中的不看重的他就都…没有了?
刚刚还是几欲催然泪下,转瞬又是大笑不止。
旁人看着害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站在身边的人确实跟着糊涂了。只觉这时身边站着的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个浑浑噩噩走在深秋小巷抓着一根断指的血人,不是那个极力保持清醒绞尽脑汁哄他走的人。
这个人曾经一曲惊人,这个人现在销声匿迹成了他一个人的阶下囚。
他的朋友走了几何,多少人没能读出他心中对朋友的亲近。只剩下口中往复提起的亡灵,应证他口是心非的天性。
沈玖言记得斯祈以前要米靖给他买吃的,记得塔挖苦米靖老婆是铁扇公主嫁了牛魔王,成日不得安宁。
他记得那时米靖给陈斯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84
祈看手机里老婆的照片,那可是个美人。他本等着听夸奖,谁知陈斯祈很不给面子的一顿胖怼,让他深深地怀疑了一遍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娶老婆。
米靖看着那么和善的一个人其实也狡猾的很,沈玖言从未见过他吃瘪,那次被欺负了表面上装着一脸委屈,背地里却摩拳擦掌地想着怎么报复回来。
可这些只是他记得,他不能抓着别人反复讲起,他也不能改变已经不可救药的人。
沈玖言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米靖胸口破了个洞已经奄奄一息,他说,“把人找回来,我不怪他,把那个魂淡疯子找回来!”
找回来,百里瑕苒也希望他能把人找回来,可他们又是因为什么?
同情,喜欢,还是觉得人世没那么黑暗,一群人相互拥抱也能取暖?
“米靖你看,我真得和九爷长得很像呢……”
沈玖言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那个人看着远方,与自己酷似的一张脸却承载着他不会承载的一切。
他脑中缓缓响起四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陈斯祈被米靖捏着脸皮左右拉扯还不忘趁机做鬼脸。
那时他也说过这句话,而这句话的后面他说,“所以大概我死得时候也不会有人记得了吧……”
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这些人到死还想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还是很在意身边的人的…
很多内敛的人也是这样~
所以~
大家要善待这些内敛的天使~~
e?(? gt;?)?3
第87章混沌(三)
“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好多了?虽然说话还是跟吃了枪药似得,但迷糊的时间短了,吵架也利索了。”何遥颇为感慨地拿着新给陈斯祈开的药,说得却是让人误以为他是抖m.的话。
他继续感慨,“我好好一个医生,愣让人逼去学神科的东西……真是欠你的。”
沈玖言得了便宜还卖乖,极为珍重地说,“非常感谢。”
“九爷,教主又开始摔东西了。”阿杀逃命似得钻进来,动作姿势都十分惊人,像极了□□的亲家。沈玖言就纳闷米靖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活宝。
一般他在医院就不让人绑着陈斯祈,就是摔锅卖碗好歹也是运动,要是二十四小时在那绑着这就成监狱了。
“快去看你家祖宗吧,我心爱的设备啊……”何遥被摧残的可怜兮兮的,好像有只翘着尾尖揉着脸做崩溃状的小幽灵正从他头顶爬出来。
沈玖言让他这么一说反而不着急了。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何遥刚沏的茶,老祖宗说的果然又道理,因果报应,啧啧……
他打道回病房,病房门口守着几个护士,哆哆嗦嗦探头探脑,一个破门都差点让他们扒掉了。
沈玖言就着一个男护士屁股后面给了一脚,一群人叠罗汉似地摔进病房,姿势甚是好看。
这私人医院就是有演技天分,那天被炒了鱿鱼出门就能当个二级戏剧演员。
“呦,没到初一就拜年啊,这礼可真大。”陈斯祈手腕脚腕都绑着链子,悠哉地晃着腿坐在窗台上,就着半掩的窗户吹小凉风。
沈玖言从这群丢人显眼的护士身边绕过去,先是把陈斯祈抱下来,这才道,“你刚才又扔东西了?”
陈斯祈显然是让他抱习惯了,随手抄起东西往沈玖言腿下一扔,差点绊他个跟头。
好不容易把祖宗安顿好,陈斯祈一弯腰从床底下捞出来个全是血的东西,隐约还能看得出尾巴和身子等重要部位,但体内的东西都被掏空了。
这是沈玖言刚给他买的猫。
沈玖言动作稍微顿了顿,接过猫的尸体。
“你不喜欢它吗?”
陈斯祈摸着下巴,阖着眼懒得理他。手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蹭了自己一脸,他自己却无知无觉。
“那我下次带别的动物来。”“我喜欢。”陈斯祈看向沈玖言,目光中带着嗜血的残忍,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我杀它它不会经历生老病死,它就永远是我的,你也是…最好永远不要放开我,不然我一定会一刀一刀肢解了你的。”
“好,记得切得时候别扭了手腕,我挺重的-晚上想吃什么?”
“吃你。”陈斯祈站在沈玖言边上,捏着他的下巴又啃又咬。犬牙碰破了嘴唇,沈玖言无奈地拎着他衣服把人拽开些,“你跟谁学的,这是亲人呢还是咬人呢?”
“跟狗。”
“……”
陈斯祈说跟谁,那说不定是真得。
沈玖言被他说得不知所措,被狗压着做那种事…
“看什么看,滚回去给我做饭。”抓住陈斯祈扇过来的手沈玖言心中苦笑,挨打次数多了反应果然是快。现在数数医院里就没有没被他扇过耳光的,拜他所赐,说不定以后医院能出几个武功奇才。
将刚才的话题抛置一边,沈玖言问,“想吃什么?”
“门口的奴才不用候着了,滚进来侍寝吧。”沈玖言皱了皱眉头,看着扒门口的人,退到一边。
门口的人或真害怕或装的进来一串,把陈斯祈和床固定在起来。沈玖言将替换下来的锁链放进小匣子里,“你可以不让他们绑。”
“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了?狗屁吧。”陈斯祈讽刺道,他看着自己还没被绑住的右手,声音委婉了很多,让人以为他陷入了深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说或者不说,沈玖言从把他弄进来这半个月里就给自己大大小小填了一堆伤,出自谁手陈斯祈还不傻。
他现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不定哪天就送这群人去见阎王了。
沈玖言摸摸他的脸,“想吃什么?”
“狗爪子拿开。”全身都被绑住,陈斯祈后脑抽的一下一下的疼,也不知是刚才发火气得还是吹凉风吹得。弄得他一下心烦意乱起来,“我吃你你还回去给我炖了送过来?”
“你舍不得。”沈玖言轻轻吻着他的唇,“这才叫吻,我不是狗,不会伤你。”
陈斯祈让他吻懵了,心想着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温柔了?
舌尖在嘴角舔了舔,人都不知走了多久了,可他还能感觉到嘴角的余温,一点点融化他本就不愿被冰封的内心。
他闭上眼慢慢回味,像是品尝了一道极品佳肴。只是越是品尝他便越是惶恐,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像条狗那样跪在那个人身边,让他锁起来。
慢慢退化掉人的意识,就像个畜,生那样过一辈子。

陈斯祈睁开眼大口呼吸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伴随被重击过一般的大脑。他低声呜咽着,目光乱瞥着定格在了床头柜上的小圆球上。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个监控。
呵,倒是挺可爱的。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85
身体微微一动束缚就自己松开,他怔愣着身子都僵了。
沈玖言究竟要干什么?
他不怕自己犯病把病房顶掀了吗?
坐起来把监控拿在手里,拳头大小的监控滚圆滚圆的,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
陈斯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本就有些病态苍白的脸笑起来实在有些恐怖。
开着呢。
他勾勾唇,监控对面的兄弟又是谁呢?
“回来了?!”何遥黑着脸等在办公室门口,沈玖言一开门差点被吓死。
他拍着胸口问,“你这是怎么了?”
“自己看。”何遥把笔记本塞进他怀里,沈玖言一只手还提着饭盒,潦草看过一眼。上面的视频有些凄惨,颠三倒四一直在旋转。
“谁让你给他解开的?你是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没事人似得绝对不会再出事还是觉得这小监控特别抗揍还不易发现?”
沈玖言不敢说他确定陈斯祈一定能发现,只是老老实实地站着让何遥好一顿骂。
他想,出病房挨何遥的骂,进病房挨陈斯祈的打,他怎么这么惨?
病房里那位倒是没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监控搬了把椅子坐着。
见他进来阴阳怪气地问,“你装的?”
看来多半是留不住了,才放这不到半天……
沈玖言没敢吭声。
监控被陈斯祈猛地摔在地上,陈斯祈在上面又补了一脚,“给人希望就别再泼凉水,你也不希望我用对它的方式对你。”
“我明白了,对不起。”沈玖言蹲下身拾地上的狼藉,陈斯祈就坐在椅子上看着。
看着便不会出声,所以屋子里现在安静极了。
沈玖言手还在轻轻发抖,他不知道陈斯祈犯起病来还会干些什么,说不定他就让他一刀弄死了。
死盯着后背的那双眼渐渐地换了地方,他听到身后人的一声叹息。
只是那几近无声的叹息,就轻轻遮住了他的恐惧。
沈玖言眼镜上的蒸汽还没完全退去,他怕拾不干净玻璃渣子还留在地板上,便跪下来一点一点的摸索。
他不知道椅子上的人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陈斯祈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滚开!”他抬脚给了沈玖言一下,沈玖言只觉腰部一阵酥麻,来不及和地面亲密接触就被人拎起来。
他但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没多吃二两肉。
陈斯祈现在完全自由,随便两下就能让沈玖言步上那只猫的后尘,可他只是把人往这个恨不得永辈子不躺的床上一扔,盖上被子。
沈玖言只觉陈斯祈脸色比刚才查很多,还没爬起来腰上就让人捏了一把“不准动!”
沈玖言不知为何总觉得陈斯祈是在吃他豆腐,可人本不该这么龌龊,尤其是对一个病人。
那病人抱着他就睡,既没有给他两耳瓜子也没有咬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因为他乱动皱得越来越紧。
沈玖言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胡乱克制自己,身体却被他抱着死紧。陈斯祈把头顶在他背上,疲惫地说,“别动。”
“你是不是……”
“闭嘴!”
沈玖言老实闭嘴,让人像是抱大娃娃似得抱着他。
等着祖宗手臂上的力度减了些,沈玖言才开口和他讨教还价,“斯祈你能不能放开我点啊,腰都勒断了。”
腰上的力道竟然真得减了些,如果用力挣扎的话还是能挣脱的。
他听见那个人说。“我下次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章比较欢快?(?_?)
第88章混沌(四)
记忆的开始就像旅人在林间漫步,顺着潺潺流水走到溪水的尽头。溪水缓慢却生生不息的流淌,河床沉淀了它的杂质,阳光微暖了它的身躯,只有这时才会发现,一切的开始都是这样的美好,意外,惊喜……
“小奴隶过来,在这里……啧,你这孩子是不是傻?我的意思是让你跪在垫子上。”安冼看着奴隶跪下,有些无奈地拍拍他肩膀,“
别这么僵,放松……没让你驼背!”他在那孩子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脸上写满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笨的字眼。
奴隶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被重担强行压抑的眉眼也随之放松了片刻。
安冼席地而坐,和他面对面盘起腿来。“你叫陈斯祈,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
“因为我不记得曾经的名字了。”奴隶有些挑衅地说着,本就年轻好胜的心性又将安冼定为纸老虎,一下张牙舞爪起来。
安冼腻宠地揉揉他的短发,“你原本是为了一个赌约而来,但后来你自己认输了,所以我处理掉了你的记忆。你姓陈,不是因为你父母姓陈而是因为有人命格里该取一个姓陈的妻子,你名中的斯取自古厮,是告诉你以后只能卑贱的活着,而祈,一无所有,你不乞求还能拥有什么呢?”
陈斯祈抬眸平静地看着他,“我可以当你刚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就是要和男人搞在一起我也一定会是那个压的。”
“所以你第一天开了就压了我亲爱的狗?”安冼瞥了眼正在窗外浇花的男子,“他叫温清,已经在这里陪了我三年了。”
“我觉得你喜欢他,可你对他一点也不温柔。”陈斯祈也看向窗外,那个专心浇着花的人身上还带着安冼的玩具,一定很难受。“那天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
“是是是,是我不对在先,还让他去勾引你……我就是好奇,他究竟能听话到什么程度。”安冼回目光,将他大敞的衣领扣住,“
这么冷的天要小心感冒……等你有一天遇见你真的喜欢的人,说不定你就会明白温清为什么那么听我的话了。”
安冼从未在温清的面前叫过他的名字,却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温柔的看着他。
从小就不得不看母亲脸色长大的人可以从安冼脸上看到一层隐藏的不够隐蔽的爱意,对一个和他同性的人。
那时陈斯祈还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但他觉得那样也并非不好。
安冼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把他的思绪拉回来,“小奴隶,我年龄比你大不少,你要懂得尊老爱幼……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见血,所以今天没有拿鞭子也没让你脱衣服,我不会在你身上弄些稀奇古怪的标记但你也要乖,不乖就罚你进小黑屋。”说着,安冼便轻轻地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眼角并不明显的皱纹向世人们证明着他的和善。
他缓缓站起来,“小奴隶,我呢,要和你确定dom和sub的关系,但会有一些改动。第一,作为你目前的主人,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主人。”陈斯祈抬头仰视着那个看上去并不怎么严肃的主人。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86
冼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如细水长流般让人慢慢吸又不足以反感。
“第二,告诉我你现在的权利。”
“一切权利由主人赋予。”
温清曾经告诉过他怎么回答,安冼听他回答的时候嘴角总挂着笑容。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第三,告诉我你的义务。”
温清是安冼的奴隶,他当时回答说是取悦主人,而陈斯祈的主人却不会永远是他。
他知道,安冼挖了个坑等他跳呢。
陈斯祈抛给安冼一个格外单纯的笑,他说,“等待我真正的主人。”
那时他还不知道,等待原来是需要勇气,像他这样没有机会争取的人,注定一生都在等待。
安冼没有评价他的回答,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曾经答应一个孩子会给他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做补偿,可他不知道自己又能把这个娃娃做成什么样,那个孩子又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娃娃,所以他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黑水晶的手链。
他给陈斯祈戴上,说,“奴隶身上都会带一个主人的东西当做标记,因为你不完全算是我的奴隶,所以我给你一个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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