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节操勿捡3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藕
就在这时,秦国的邻国韩国,却已经掀起了一股并不小的政治风暴,而起因,便是已经身在秦国,却已经忘记先前一切的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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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这个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成片雪花纷纷扬扬飘洒着,北风凌烈着,通往郑官道上,一队人正迎着风雪赶着路,其中一位,便是韩非。
虽然风大雪大,韩非此刻心情却是无比雀跃,很他就可以见到自家师弟,不久将来,等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便可以与师弟一同隐居,不问天下大势,只求两人能够相知相守。
但进入郑城时候,韩非却突然发现了这城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因为韩非是带着一队亲卫秘密出城,返回郑城自然也隐藏了身份,对于他们这队行踪诡异人,守城卫兵也并没有多加盘查,可韩非却发现,对那些要出城人,卫兵却是一个个核对着,就好像……他们寻找着什么人。
“王兄,郑城守卫什么时候变得什么森严了?”
等到他们进入郑城中后,马车中韩安对韩非这样问道。
韩安这无意中说出一句话,让韩非心突然一悸,就好似有一个重锤击打了他心上,韩非顿时有一种不详预感,似乎有什么可怕事情即将发生,或者,就已经发生过了。
越这样想着,韩非越觉得心神不宁,他赶忙托付亲卫将韩安保护安置好,自己则骑着马直奔李斯府邸。
去往李斯府邸这一路上,韩非都没见到什么人,街道平静而又寂寥,让韩非感到加不安起来。
到了李斯府邸门外,韩非敲门,等待了许久,却没有人来应门,韩非正准备继续敲门,一旁却传来了脚步声。
“师弟?”
听到逐渐走近脚步声,韩非惊喜转身,但却失望发现,眼前那人并不是李斯,而是姚贾。
姚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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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第一反应并不是行礼,只是这样瞪着眼睛望着韩非,韩非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礼数,只是朝姚贾问道:
“你来这做什么?相国府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姚贾眼睛睁大了,他冷笑一声,答道:
“韩非……你,你竟然来问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人是你害,现又要来装什么贤明君主?”
姚贾话,终于成功激怒了韩非,压抑着怒气,韩非抬高声音对姚贾警告道:
“姚贾!从前对你容忍是因为你对韩国有功!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被韩非样威胁着,姚贾不怒反笑,大笑着自言自语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良弓藏,这样道理,相国大人怎么就没有早点明白呢?”
说完,姚贾便转身离去,一路大笑不止,只留下韩非,一头雾水继续站原地。
===
等到韩非回到王宫,便有侍从来报,宗室元老们早就等候议政殿中,似乎有事要求见王上。
韩非顿时便觉得事情加蹊跷起来,宗室那些人怎么会这么一致来找自己?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果然,韩非刚刚进了议政殿,等候着宗室立马跪倒一片。
看着自己面前跪倒宗室们,韩非先是愣了半天,随后,一个可怕猜想慢慢浮现他脑海中,他脊背开始发凉,也明白了姚贾所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韩非这样问了,宗室们这才将头抬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相互示意推诿着,终,韩国宗室中资历老安平君被推举了出来,他低着头对韩非说道:
“王上,探子回报,李斯身为相国,却与秦国暗中勾连,我等已经将他伏诛。”
师弟……伏诛……
韩非只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两个词反复循环着,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可终,韩非还是支撑住了,他将目光转向跪自己面前那些宗室们,嘴角扯出了一个笑,他缓缓说道:
“诸位真是辛苦了。”
韩非这话,让宗室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看来,王上也没有怪罪于他们,不管怎么说,李斯只是外人,就算跟王上再亲密,也比不上自家血亲宗室啊。
即使如此,宗室们还是表示了下谦虚。
“王上谬赞了。”
“诸位劳苦功高,怎么能没有一点赏赐?”
韩非一边这样笑着说,一边绕过依旧跪地上宗室们,走到殿门旁边时候,脸上笑意却突然褪去,变成了一片冷峻,指着殿中那群人,韩非高声喝道:
“殿前武士听令,将这些人统统拿下监!”
这时,宗室们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了。就算他们之前已经猜到了,韩非或许会震怒,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待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是韩国宗室贵族啊!
一时间,殿中顿时混乱起来宗室们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喊着:
“王上,你,你不能这样做!”
“韩非!你敢动我们!你也别想王位上坐稳!”
面对这种情形,那些重甲武士也十分犹豫,只是涌入涌进殿中,却不敢对那些宗室贵族们下手。
韩非心里冷笑,其实他根本就不准备要这个王位了,如果不是他们话……想到这里,韩非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看到那些武士还愣原地,韩非厉声道:
“还不动手!”
重甲武士赶忙上前,利落将跪地上宗室们拿下,架起送至韩国国狱中,等候韩非发落。
随着武士们将宗室押送走,叫骂声,哭号声也渐渐远离消失,望着空无一人大殿,韩非久久不能回神,就刚刚,他真很想将那些宗室统统杀光,以泄自己心头只恨,但他却又非常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杀光宗室,不但他要受到天下人指责,韩国也就完蛋了。
所以,他能做就只是将这些人关到监狱中,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生平第一次,韩非觉得自己这个王做是那么窝囊。
===
指责声音来要比韩非想象许多,不到一天时间,他将韩国宗室全部押消息便传遍了郑城,几天后,又陆陆续续传到了诸国,士子们纷纷指责着,甚至还有人不辞辛苦,赶到韩国当面规劝韩非早日放人。
可韩非却一概置之不理,放人,是肯定要放,他不过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将宗室力量削弱,这是他能想到,唯一报复方式了。
那天,韩非正书房中,突然又侍从来报,说有士子欲求见王上,韩非以为又是那些劝他放人士子,正准备拒绝,那侍从又赶忙加上了一句:
“那人自称是王上师弟。”
师弟……
韩非心念一动,本来已经稍稍平静一些心境,现却又泛起了波澜,他叹了口气,对侍从道:
“让他进来吧。”
侍从赶忙出去请人,片刻后,一位身穿白衣年轻人跟着侍从步入了书房,看到韩非,白衣青年恭敬行礼:
“见过韩非师兄。”
韩非抬眼看了年轻一眼,长相一般,但气质却十分出众,那种洒脱狂傲感觉,竟是带了几分那人影子。
发现这点之后,韩非不由向那年轻人走近了些,问道:
“你是老师弟子?”
年轻人笑着答道:“下浮伯丘。”
韩非恍然大悟:“浮伯丘?原来是老师得意门生。”
对于浮伯丘名字,韩非之前也是有所耳闻,据说他是荀卿近些年手一位得意弟子,甚至有人说,这人才华,并不李斯和韩非之下,不过当时听到这话时候,韩非也只是选择一笑置之,并未多加理会,没有想到,时隔几年,这位浮伯丘出师之后竟然会直奔韩国,这让韩非觉得有些不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韩国呢?
韩非正思怵这样着,却听浮伯丘突然问道:
“比起李斯师兄,如何?”
韩非脸色顿时一变,看着眼前浮伯丘,韩非冷冷问道:
“你也是来劝我放了那些人?”
浮伯丘摇头:“我只是来劝师兄选择一个好方法?”
“还有什么好方法?”
“宗室势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韩非师兄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说到这里,浮伯丘稍稍停顿片刻,又继续道:
“何况,韩非师兄又如何确定李斯师兄一定是死了。。”
韩非不敢置信看向浮伯丘:“他没死?你是怎么知道?”
浮伯丘慢悠悠回答:“宗室说已经将李斯师兄扶伏诛,那么尸体又哪呢?依我之见,他应该是逃出韩国了,如果师兄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些宗室,他们一定会给师兄一个满意回答。”
看着眼前浮伯丘,韩非原本已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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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潭死水般眼睛却突然燃起了希望,他一把抓住浮伯丘肩膀,望着浮伯丘眼睛,急切问道:
“如果他没有死……他有可能去哪国呢?”
韩非这样失态举动让浮伯丘微微一愣,随即,他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非常灿烂微笑。
“秦国!”
对视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家伙出场了……为什么我出场人物这么多,浮丘伯一作包丘子。西汉初儒生。齐人。荀子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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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浮伯丘一番密谈之后,韩非便释放了被关押监狱中宗室们,并将他们遣回已经被大大削减了封地,虽然宗室们心中大为不满,却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毕竟现韩非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些韩王,他通法术势三道,也不再一味依靠宗室力量,就他们被关押这段时间里,韩非已经以大刀阔斧之势将宗室们势力削弱,现他们,也只能选择乖乖认命。
至于那日前来求见韩非白衣士子浮伯丘,却与韩非密谈后,便神秘消失了,除了韩非之外,没有人那白衣士子到底去了哪里。
一晃几个月时间过去了,春日起耕大典之后,无论是咸阳还是郑,春意都逐渐开始萌发,三月刚过,嬴政便颁布了一道诏命,要任命一位大将,此消息一出,秦国有望荣升大将将军们无不跃跃欲试,期盼着大王能够垂青于自己。
就连蒙恬也好几次来拜访李斯,希望能他口中探听到什么消息,弄得李斯很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回答:
“王上意思,我又怎么会知道,小公子问错人了。”
蒙恬摇了摇头,认真说道:
“先生实是太谦虚了,我听父亲说,先生第一次到咸阳时候,王上便拜先生为老师,还为了你差点跟宗族闹翻。”
自从知道了自己渐回来人竟然是曾经被秦王看中李斯,蒙恬也开始称呼李斯为先生,态度恭敬了许多,但却也不可避多了几分疏离。
“是这样吗?可惜我都已经忘记了。”
听了蒙恬话,李斯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神情却有些黯然,虽然他已经从嬴政口中得知了关于自己事情,可自己却没有因此而找回之前记忆,这让他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蒙恬赶忙安慰道:“先生只是暂时忘记,以后一定会想想起来,至于封将之事,以王上对先生信任,一定会召见先生,与先生商议。”
李斯没有想到,蒙恬说一点都没错,第二天傍晚,嬴政便召他入宫,只说有要事商议。李斯急匆匆奉召入宫,却宫门口撞见了一少年,那少年衣着华贵,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看起来与嬴政似乎还有几分相似。
李斯之前从未见过那少年,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但既然能够出入咸阳宫/内,李斯猜想,也必然是极尊贵身份。
可李斯准备主动让那少年先行,少年却也一把抓/住了李斯袖子,用下达命令似口气朝他质问道:
“是你!我宫中见过你好几次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斯性格向来也是吃软不吃硬,见这少年竟然如此跋扈,也不想与他多言,只是冷冷回答道:
“臣是什么人,对阁下来说很重要吗?臣只是食君之禄,为大王做事而已。”
少年被李斯说气鼓鼓直瞪眼睛,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一位侍从匆忙从宫中赶来,看见站宫门口少年和李斯,侍从先对少年恭敬行礼,又赶忙对李斯催促道:
“长史大人,王上正等着您呢。”
李斯这才跟着侍从离开,走远之后,李斯问侍从:
“刚刚那是少年,他是什么身份?”
“回大人,那是王上异母弟弟,长安君成。”
李斯点了点头,心中有几分了然。
原来嬴政弟弟,怪不得细看之下,跟嬴政长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要是论气度话,跟嬴政还是差远了。
进了东暖阁,嬴政早就那等候着了,看到李斯已经到了,嬴政赶忙屏退了左后,将人拉直接拉到了榻上。
“先生,孤弟弟成今年已经十五了,孤准备让成执掌一部分军权,先生觉得如何?”
李斯皱了皱眉,道:“王上意思是,让成出任大将?可这样一来,宗族势力便会增强不少……大王!能让臣把话说完吗!”
李斯还说话时候,嬴政便已经拉起李斯手,一根一根把/玩着,李斯忍着没说什么,可他话还没说完,嬴政却突然将他扑到了榻上,被嬴政紧紧压身下李斯,有些愤怒这样喊着。
嬴政继续面不改色对身下栋梁之臣动手动脚,扯下李斯腰带,拉开他已经微微敞开衣襟,用手指玩弄着李斯胸膛上凸起,李斯呼吸也不由加重起来,一本正经脸上楷书泛红,嗓子里传出压抑低吟声。
看到李斯也已经兴起,嬴政一边继续扒着李斯衣服,一边继续说道:
“成是我亲弟弟,虽说是宗族,但毕竟还是站我这边,如果让我选择话,我宁愿将军权交到自家弟弟手里,也不愿白白便宜了吕不韦。”
自从来到咸阳之后,嬴政便经常召见李斯进宫,一是为了商量国策,二便是为了做这样事情,而李斯也从一开始抗拒,到了后来,一经撩/拨就自己兴奋起来了。
可即使已经到了床榻之上,李斯却还是不忘履行作为臣子职责,想到刚刚宫门口见到那位跋扈少年,李斯断断续续对嬴政谏言道:
“成,成,刚愎自用……不是良将,臣以为,蒙恬比较适合……啊!”
李斯话刚说到一半,胸膛凸起却突然被嬴政重重一捏,又痛又麻感觉从胸口传遍全身,剩下话统统都变成了一声拔高了惊呼声,接着,嬴政压抑着怒气话语李斯耳边响起:
“先生似乎很喜欢蒙恬?”
李斯已经湿/润了眼睛蓦然瞪大,正准备解释时候,又听嬴政继续道:
“想想也是,蒙恬丰神俊朗,仪表不凡,又是蒙氏后裔,孤也挺喜欢他,要不哪天,也叫他来一起试试?”
“大王!”
李斯恼怒喊道,见李斯有些生气了,嬴政也不再继续逗李斯了,低头用嘴唇摩擦着李斯耳/垂,嬴政放低声音缓缓说着:
“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即使先生愿意,孤也舍不得呢。”
一团团火焰被嬴政四处游走手点燃,李斯回答,只剩下一声声断断续续低吟。
===
即使李斯极力反对,几日之后,嬴政却还是将成封为大将,命他接管秦国部分军权。
成只有十五岁,虽然他年龄还小,似乎还不适合拥有这么高地位和这么大权力,但再想想,甘罗十二岁为上卿,成十五岁为大将,似乎也没有那么说不过去了。
战国时期,诸国养士之风非常兴盛,六国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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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秦国有吕不韦,门客三千人,成既然已成大将,自然也不甘寂寞,也学着吕不韦开门养客,这天,突然有侍从来报,说有一白衣士子携绝色赵女求见。
赵国多美人,赵女善歌舞,这是为天下人做共识,而正处于如狼似虎年纪成一听说有绝色赵女,是不由浮想联翩,心/痒难耐,赶忙命仆从将人请进来。
仆从离去,片刻后领着一位士子进门,那士子身着白衣,身材修长,长相虽然并不是出众,气质却是绝佳,重要是,这人让成觉得非常面熟,似乎是哪见过。
见只有这一位白衣士子进来,成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他有些不悦问道:
“不是说有绝色赵女要献上吗?怎么只见先生一人进来?”
那位白衣士子拱手恭敬道:
“将军,浮伯丘确实有带一位赵女一同前往邯郸,只不过,这位赵女之所以绝色,并非是因为容貌之秀美,而是因为她身上,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听浮伯丘这样说,成顿时也有些好奇,他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秘密?”
浮伯丘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对成道:“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成命仆从统统退下,又向浮伯丘问道:“先生现可以说了吧。”语气中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候,浮伯丘也不再继续卖关子,他将自己佩剑解下,朝成走近了些,他耳边低声道:
“当今秦王嬴政,并非是先王亲生,而应该是吕不韦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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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伯丘说完,成脸色登时变得煞白,但随即他又冷笑着问道:
“先生可知,秦国妄议王室之事是死罪?”
成言语之间俨然已经透露出杀意,浮伯丘脸上却丝毫没有惧意,他平静继续道:
“自然知道,为了遏制这样流言,嬴政和吕不韦才会立下这样法令,先前六国合纵之时,便有这样流言从赵国流传出来,将军应该不会不知。”
成沉默不语,他确实记得,这流言还秦国宗室中引起了不小恐慌,只是因为没有证据,那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宗室也没有再探究这件事。
见成已经默认了自己所说话,浮伯丘又趁机说:
“将军,浮伯丘这次来秦国,便是带着证明此事证据来。”
成眼睛一亮,赶忙问道:“证据何?”
浮伯丘道:“便是那位赵女身上,那位赵女曾经是赵姬侍女,将军如果不信,传她进来一问便知。”
既然有人证,成赶忙请等候门外赵女进来,浮伯丘问,赵姬曾经侍女便一五一十回答着,据她所说,吕不韦将赵姬送给异人之前,赵姬便已经怀有身孕,异人身边不足十月便生了下现秦王嬴政,知道这个秘密人,除了当事几位之外,就只有她跟其他几位姐妹,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吕不韦早就将其他侍女杀死,她也是隐姓埋名才逃过此劫。
怀胎十月产子,这是众所周知事实,但赵姬不足十月产子,如此细想,真相似乎已经非常明了,可成却一言不发,像是辨别这所谓侍女所说到底是不是事实。
浮伯丘知道,虽然成只有十五岁,但心智早就已经较一般少年成熟,想要说动成,并没有这么容易,再看见成神色几经变化,似乎也已经有些动摇了。
浮伯丘思索再三,他决定亮出自己杀手锏。
“长安君再想想,为何君父庄襄王刚刚即位两天,便于壮年而薨?其中难道不蹊跷吗?”
成心中猛然一惊,手心不由直冒冷汗,或许,他已经触及了一个天大阴谋,一个试图颠覆秦国赢氏政权阴谋,他像是寻求帮助般,惊慌看向浮伯丘,嘶哑着嗓音问道:
“你是说……”
浮伯丘肯定点头:“没错,便是因为吕不韦害怕先王察觉嬴政并非自己亲生,这才迫不及待害死了先王。”
成心中也确实是这样猜测,可再听浮伯丘这么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效果,想到自己君父可能就是被吕不韦害死,想到现坐秦国王位上可能是一个孽子,再想到嬴政对自己也不错,刚刚赐了大将之位给自己,等到秦国老一辈将军退出后,自己将要拥有权力和富贵肯定会盛于此时……
一时间,成心乱如麻,不知自己是否应该选择相信浮伯丘话,望向眼前白衣士子,电光石火之间,成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人跟之前自己宫门后遇到那人很像!
他们眼中光芒,都是如此锐利,从他们口中说出话,也同样犀利到一针见血,他们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即使成已经贵为长安君,已经是秦国一方大将,无论是那人还是现浮伯丘,都给他一种,他们高高上,神圣不可侵犯感觉。
这种感觉,让成觉得很不舒服。
就这时,成突然将自己佩剑拔出,将泛着寒光剑锋抵浮伯丘脖子上,厉声喝道:
“无稽之谈!本君看你定是为六国而来,散播这等谣言乱我秦国,今天我便要手刃于你!你还有什么可说?”
为了起到威吓效果,成把宝剑稍稍向前送了些,丝丝鲜血便顺着剑身滴落,一旁赵女吓得脸色惨白,可出乎意料是,浮伯丘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淡漠看了成一眼,道:
“赢氏六百年积业,现竟然要交到一个外人手中,山河从此改姓,长安君……枉为赢氏子嗣……”
大股鲜血从浮伯丘脖子上喷涌而出,浮伯丘话刚说完,便倒了地上,一旁赵女早就已经给吓傻了。见浮伯丘宁死也不愿屈服,成也是心中一震,赶忙扔下手中佩剑,几步将地上浮伯丘抱起,撕下自己袖子上布,一边紧紧捂住浮伯丘脖子上伤口,一边对门口喊道:
“叫大夫来!”
成低头看浮伯丘,只见怀中之人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自己捂住伤口布料早就已经被鲜血浸透,手上一片黏腻,成后悔不已,口中不由埋怨道:
“先生为何不躲避?我刚刚……那是试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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