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节操勿捡3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藕
从前的赵国,实力也曾经可以与秦国抗衡,可惜一场长平之战已经将赵国拖垮,现在对秦国,赵国只能说是又恨又怕。
但是秦国没有料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曾经足以与秦国相抗衡的赵国。
因为韩国的援军迟迟不到,面对来势汹汹的,洛阳周王室只能向其他国家寻求帮助,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这让使者们异常的绝望,在出使赵国的使者离开邯郸前,使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秦国现在可以灭了周王室,以后就可能灭了你赵国。”
使者离去的第二天,洛阳周室的军队刚刚接触到秦军,便做鸟兽散,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秦军势如破竹,轻而易举的便灭掉了曾经作为天下共主的周王室,大军直逼韩国新郑。
所有国家都知道,这是秦国是准备重创甚至灭了韩国,可没一个国家敢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赵王才突然想起周王室使者对他说的话。
“秦国现在可以灭了周王室,以后就可能灭了你赵国。”
原本根本没有被重视的话,现在却犹如一记响雷,赵王突然觉得有些恐慌。
秦国如狼似虎,广纳六国人才,用极快的速度强大了起来,保不准什么时候,秦国真的可以灭掉赵国。
赵王想要做些什么,他想过发兵援助韩国,但是他却没有这个胆子。
就在赵王纠结的时候,下属突然来报:
“启禀我王,赵政母子即将安全到达赵国边境……”
“等等!”赵王突然打断了下属的话,沉吟片刻后,他又下令:
“取道韩国,孤有新令。”
就在刚刚,赵王已经想到了一个即可以不动声色的报复秦国,又不会被秦国记恨的方法。
他命令护送赵政母子的将军,将原本要护送的两个人,在韩国境内杀死,然后把责任通通推到韩国。
赵王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对未来会有多大的影响,他只是觉得,这样做的话可以让他的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可是,事情却没有赵王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据负责这个任务的将军回报,赵姬死了,但是那个将要成为秦国太子的孩子……却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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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政身上发生的变故,李斯并不知情,而且,即使他想要知道,也暂时无法从赵政那里得出答案了,因为就在他认出了赵政,正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孩子的身体突然一软,下一刻便已经倒在他的怀中。
遭到赵国的背叛之后,赵姬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了自己的儿子赵政,赵姬告诉儿子,他一定要不活下去,然后逃回秦国。为了不辜负母亲的牺牲,赵政不眠不休的逃亡着。
能够逃到新郑城里,赵政暂时逃过了赵国的追杀,但是他不能确定,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韩国会不会杀他,毕竟不久之前,秦国大军刚刚才在韩国的门口晃过一圈。
即使努力想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但不眠不休的逃亡,已经让赵政的体力到达了极限,也正是因此,赵政才会冒险潜入这座没有护卫府邸中,想要靠着威胁这里的主人,让他带着自己离开新郑城,安全进入秦国。
这是一招险棋,而赵政的这个计划,也最终是以失败告终。
倒下的瞬间,赵政感觉到自己像是落入一个怀抱,中这温暖而坚实的感觉,让赵政想起母亲的怀抱。
可是,赵政也非常清楚,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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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倒在李斯怀中后,便直接昏死了过去,李斯无奈,只能将未来的秦王抱到了自己的榻上,等待着他的醒来。
望着孩子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李斯突然想起了嬴政驾崩的那天,就是在那天,天下最伟大的帝王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无论李斯无论呼唤,他的眼睛都没有重新睁开。
感觉到怀中逐渐冰冷的身体,李斯忍不住痛哭出声。
李斯前世一生,只落泪两次,
一次是为师兄韩非的死,一次是为秦王嬴政的死。
一个是心意相通的挚友,一个则是有知遇之恩的君上。
之前赵政用来挟持李斯的匕首就放在榻上,李斯顺手拿了起来,抚摸着匕首的刀身,李斯往还昏睡在床上的孩子瞥了一眼。
李斯没有忘记,现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要帮助韩非振兴韩国。
这个目的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李斯不能确定,等到嬴政登基之后,韩国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但是现在,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正放在李斯面前。
趁着现在除去这未来的秦王,历史就一定会被改变。
如果没有了嬴政,韩国被灭的时间最少会延迟五年,这么多年的时间,韩非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改造韩国。
心里这样想着,李斯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匕首放在孩子的颈间,那么细弱的脖子,只要李斯将匕首稍稍向前一送……
紧紧握住匕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像是那个时候不忍心杀死韩非,让李斯杀死赵政,他也实在无法做到。
因为,无论是韩非或是赵政,李斯都不想辜负。
就是这个时候,贴着皮肤的匕首,也让赵政悄悄握上了拳头。
昏迷对于赵政来说,不过是伪装,这只长于邯郸的狼崽子,可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他一直都在在等待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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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机会。
菜糊
再次醒来的时候,赵政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他感觉到已经正躺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赵政微微一愣,他记得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府邸的主人将匕首对准了他,所以,也就是说,现在他正在韩国的牢房之中?
想到这里,赵政微微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绳索束缚,而从身旁传来的细微呼吸声,说明有人正占在他的身旁。
自己现在到底在哪?他身旁的人又是谁?负责监视他的人吗?
赵政是在邯郸长大的,特殊的生长环境让他要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很多,所以,就算现在他的心里满是疑惑,表面上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还处于昏迷状态。
但实际上,他的手却已经微微握起,等待着攻击的机会。
可惜,即使赵政的动作非常细微,但一旁的李斯却依旧发现了。
“如果醒了,就不要装了。”
在赵政行动之前,他听到这样一句话。
知道那人知道自己已经醒来,赵政干脆也不再伪装。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对上少年满是警惕的双眼,李斯却是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看着微微敞开一个缝隙的房门,赵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逃走吗?而且刚刚,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人,刚刚是真的想要杀死了自己,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才最终改变了主意。
门就在面前,现在他就可以选择离开,但是离开这里之后呢?他能够顺利到达函谷关吗?
如果不离开的话,那个人就可信吗?
李斯端着两碗菜糊回来的时候,榻上赵政瞪着双眼睛望着他,充满警觉的眼神让李斯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经抓过的一只狼崽子,就算被紧紧的束缚住,眼神中却依旧是是警惕和不屈。
这样的秦王,也是李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李斯前世第一次遇到秦王的时候,他已经是秦国尊贵的王,十六岁的翩翩少年。
邯郸艰难的十年让赵政像野兽一样,充满随时准备爆发的野性,而随后六年的复杂宫廷生活却让他变得沉稳而难以捉摸,面对臣子的时候,他谦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笑着,但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发怒。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李斯还记得,就是面对那样的一个少年,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什么丢了小命,就算秦王称呼他为先生,把他当做辅佐自己的老师,但李斯却时刻铭记着,秦王是君,他是臣,不能有半天逾越。
今世的自己竟然会在新郑再次见到十岁时的赵政,而且还是正处于弱小时期的赵政,这是李斯没有想到的,这让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窝在床榻上的孩子,那□裸的眼神,让赵政有些不安的朝里面缩了缩。
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好,李斯赶忙回自己的目光,将装有菜糊的大碗往赵政的眼前一放。
“吃吧。”
但赵政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作为回答。
知道赵政一时半会不会对自己放松警惕,李斯也懒得再管他,他直接端起另一个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到眼前的人吃的那么香,赵政不由咽了咽口水,他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菜糊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中,刺激着他的口水,即使不想屈服,在犹豫纠结片刻后,赵政的手还是伸向了那个放在自己面前的大碗。
第一口菜糊被吞进胃里之后,赵政的动作急切了起来,最后干脆双手捧着碗仰着头直接吃了起来。
“慢点吃,不够的话还有。”
李斯已经停止了进食,看着孩子这幅急切的样子,李斯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愧疚。
聪明如李斯,到了现在又怎么会猜不出赵政如此狼狈的原因。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听到李斯的话,孩子的动作稍稍放慢了些,吃完了一大碗的菜糊,他将大碗放在榻上,又将目光转向李斯的那个碗碗里还剩着大半碗菜糊。
赵政看了看大碗,又看了看李斯,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这让李斯觉得有些诧异,将自己的碗朝赵政那边推了推。
“给你吃吧。”
快速的朝李斯看了一眼,赵政拿起那个碗又吃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这个碗是李斯刚刚用过的。
这个人,似乎不是什么坏人,最起码对我来说不是。
一边小口吞咽着碗中的菜糊,赵政一边这样想着。
一碗半的菜糊,就已经成功买了赵政,幸好李斯不会读心术,并不知道赵政心里所想,如果他知道的话……
他一定会为自己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闯进秦王的行宫,口水快要说干了才让秦王记住了他这个人的计划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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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的等待着赵政填饱了肚子,李斯咳了咳,对着眼前的孩子问道:
“你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要闯进我的府邸中?”
虽然关于这些,李斯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却装作斯毫不知情的样子,现在他要等待的就是,赵政编出一个足够真实的谎言,然后自己在略微怀疑之后,信以为真,然后将承诺要将赵政安全的送到函谷关附近。
只有到了函谷关,赵政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赵政也明白,想要得到这人的帮助,就必须要取信于他。
审时度势之后,赵政也不再沉默,思索片刻后,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是赵国人,父母都是赵国商人,这次原本是准备随母亲入秦。”
因为知道自己的口音是骗不了人的,赵政没有选择在这方面的说谎,他只是将自己的身份隐藏了而已。
“不料半路上遭遇了强盗,母亲不幸身亡,他们抢走了财宝,准备杀我灭口,慌不择路之下,我才会逃入新郑,出现在你的府邸中……”
孩子语气中的悲伤河愤怒根本就不像是在骗人,说到这里,赵政的声音渐低,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赵姬已经死了?还是说这只是他编出来骗自己的?
李斯有些怀疑的盯着赵政,虽然未来的秦王还只有十岁,但他却很聪明,他知道,真正高明的谎话,就是参杂着真话的假话。
过了好一会,李斯才开口道:
“从新郑到函谷关这段路程比较难走,我送你去吧。”
赵政能够想到的最好情况,就是眼前的这人能够放自己离开这里。
这个回答,已经完全出乎了赵政的预料。
咸阳
初春的清晨,阳光徘徊在树林外面,空气中依旧带着冷意,隐藏在林中的战壕和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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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
而在前方的薄雾中,巍峨的雄关若隐若现。
那是要进入秦国的必经关卡函谷关,因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西去入秦之路,丘峦起伏,其中有众山阻断,函关谷底成为附近地区唯一东西向平坦的通道,是东去洛阳,西达咸阳的咽喉,自修建起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伫立在谷底的函谷关,见证了数不尽的战役,看似平常的黄土,每一寸的土地下面都埋葬着不具名的白骨,狂风吹过尘土的苍凉呼啸声,就好似当年大战时的冲刺呐喊声。
当年就是在这里,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国军队犯秦,结果却是:“至函谷,皆败走”,“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后有杜甫诗曰: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阑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阴雨绵绵的函谷关前比平时更加阴冷,而镇守在函谷关外不远处的韩国士兵却依旧警觉的观察着函谷关内的秦军。
就在这时,哒哒的马蹄声却渐渐清晰,但守在边境的士兵们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
自秦孝公后,渐渐强大起来的秦国却一刻没有停止过招贤纳士的脚步,秦国对于贤士优渥待遇吸引来自诸国的士子们,每天通过函谷关入秦的士子和商人,一般没有几十,也多多少少有几个。
对于这样的人,只要是持有国府发放的通行证,士兵们也不会多加阻拦。
“你们可以走了。”
在确定来人的通行令没有肉任何问题之后,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骑在马上的青年对着士兵们微微点头,便策马越过了韩秦两国的边界,两人一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望着渐渐清晰的城池,李斯突然开口说道。
“前面就是函谷关,入了函谷关就算是真正到了秦国。”
“你去过秦国?”
跟李斯一起骑在马上的孩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斯微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他才含糊的回答;
“算是去过吧……”
赵政的眼睛一亮,抓着李斯的袖子问道。
“咸阳是什么样的?”
孩子的口气有些急切,对于只有十岁的赵政来说,赵国的都城邯郸便是他所见过的最繁华的城市,但就是在那样的一个地方,赵政屈辱的生活了十年,现在,他急需知道,他即将要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咸阳,那是一个比邯郸更加繁华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满是梦想的地方,它能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对于天下的士子,咸阳的意义不仅仅秦国的都城,咸阳不只是属于秦国,更是属于诸国怀揣着梦想的人。
他们像现代人前往美国一样,涌向秦国咸阳,他们怀揣着自己的咸阳梦,期望在这里能够得到赏识,封侯拜相,然后成为一番功业。
而前世的李斯,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愣愣望着薄雾中的函谷关,李斯仿佛又看到了繁华的咸阳街道。
在那里,李斯实现了自己毕生的梦想,封侯拜相荣极一时,同样是在那里,李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所有的富贵与功业,也抵不上一黄土。
对于李斯来说,咸阳是天堂,咸阳也是地狱,或许,咸阳就只是咸阳。
“为什么你不去咸阳,在韩国你没有被重用。”
赵政有些稚嫩的声音打断李斯的思绪,李斯苦笑,虽然未来的秦王还只有十岁,他的观察能力却是惊人的,短短一夜的时间,他已经猜出,府邸的主人其实没有任何实权。
其实这也并不难猜,无论是连夜离开新郑的还是离开韩国的通行令,都是他通过张平才拿到的,他的这个九卿做的,还不如丞相府中的长史有实权。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离开韩国,前世,是李斯欠了韩非,在他把那笔债还完之前,他绝对不能离开。
李斯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完。”
赵政又问:“做完之后,你就会去咸阳了吗?”
李斯没有回答,他望着前方出神,目光深邃而迷离,好似一位忧郁的诗人。
而赵政,也没有继续再问,对上李斯的眼神,他心中也已经满是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要送自己入秦?提到秦国的时候,这人的眼神为什么像是在追忆什么?
前面的函谷关越来越近,虽然他对身旁的这人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此刻的赵政,却已经在心里暗暗说道:
“等我成为了秦国的主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让你去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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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赵政之后,李斯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新郑。
刚刚回到新郑城外,李斯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李斯却也说不上来。
再走近一些,李斯这才突然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以往这个时候,新郑城门内外早就车水马龙,人流涌动,但是现在……城门外安静的有些诡异了,再看看守在城门附近的卫兵,数量似乎已经是平时的十倍有余。
种种的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新郑全城封锁了。
而有权利这么做的人,就只有韩王。
韩非……为什么要这么做?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李斯赶到城门外,表明身份以后,士兵们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他们微微退后一步,似乎是被李斯吓到了,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站出来,牵住李斯的马,恭敬说道:“大人稍待片刻。”说完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只剩下李斯和一群士兵在那大眼瞪小眼。
还没过几分钟,李斯看到了一个熟人身批甲胄的韩厘正骑马往这边赶来。
因为那天的事变,原本跟韩非没有往来的韩厘,也不得不站在韩非这边,秦国退兵后,韩厘便带着一部分的士兵回到新郑,作为防守新郑城的禁军,而韩厘,便是新任的卫尉。
看到站在城门外的李斯,韩厘原本紧张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不少,他翻身下马,旁边的那些士兵也认出了他的身份,纷纷让出了一天路。
“韩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李斯感到非常困惑,难道是自己将未来秦王放走的事情败露了?但先不说赵政在韩国的消息根本没人知道,即使他们已经知道了,也不至于用这样“隆重”的架势来迎接自己吧。
韩厘摇头,凑近低声说道:
“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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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你连夜赶往函谷关,他以为你要离韩入秦。”
李斯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偷偷摸摸离开新郑,赶往函谷关的行径是多么引人怀疑了。
释嫌
在韩厘的带领下,李斯一路快马赶往宫门,平时热热闹闹的韩国街道现在却冷冷清清,因为谁也不知道新任的国君突然调集这么多的禁军是为了什么,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连门也不敢出了。
到达宫门外,以往停满轺车的车马场,现在也满是严阵以待的披甲士兵。
据韩厘说,这些卫兵都是刚刚从新郑旁边的重镇调集过来的。
韩非这样大周章,却只是找回在这里根本没有得到重用的自己,这让李斯觉得有些诧异,他低声喃喃自语道:
“这又是何必呢?”
听到了李斯的自言自语,韩厘心里也非常清楚,不同于稀里糊涂就和韩非成了一伙的自己,从一开始的时候,李斯就是韩非这边的人,在帮助韩非登上王位的计划中,李斯的功劳也是最大的,但是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做了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奉常。
其中的缘故,韩厘并没有去探究,但他却能隐约猜到,国君和李斯会变成这样,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误会。
入宫之前,韩厘安慰李斯道:
“君上一时没有重用你,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李斯苦笑。
原因,还能有什么样的原因呢?
那个时候,他为了韩安与韩非闹翻,韩非又怎么会像从前那样待他呢?
越过宫殿最前面红砖绿瓦的朝堂正殿,一路来到了正殿后面的偏殿,那是供国君平时处理国家大事和休息的地方。
虽然说是偏殿,但建造的规模也丝毫不比正殿差,刚刚来到大殿门口,韩厘便用眼神示意守在门外的卫兵,卫兵赶忙进门通报,没过一会,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后响起。
接着,殿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人恰好也是李斯熟识的人,那是原先韩非府中的管家郑伯,看到李斯,郑伯的浑浊的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才对着李斯缓缓说道:
“君上在里面等你。”
“多谢郑伯。”
李斯道谢,期望从老人的口气中探得些什么,但郑伯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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