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你在说什么胡话。”郑太太几乎想敲开女儿的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郑太太握着女儿双肩,望入她的双眼,沉声道,“郑敏,我正式告诉你。你现在这种脏东西都流出去,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这会儿正风口浪尖时,没有哪个正经男人会想娶你这样的女人!那个余同,你瞧上人家,人家可对你有意!若是你出了这样的丑闻他还对你有意,他肯定不是喜欢你,他喜欢的不是郑家的钱罢了!”
“那又怎么了,妈妈,只要他陪着我哄我开心,我相应的给他些零用钱花,又不打紧。”郑敏的脑波明显没有与母亲在同一个波段。
饶是郑太太亦不能接受郑敏这样彪悍的人生观,抓狂道,“你在胡说什么?敏敏,你是女孩子!妈妈希望你能嫁给爱你的男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郑敏忽然反问,“妈,你幸福吗?”
“哥哥刚出事,爸爸立时就让郑东泽认祖归宗,千百般的哄着他,郑氏这样大的基业捧到郑东泽面前,还要低三下四,唯恐郑东泽不肯继承家业。”在这一瞬间,郑敏致的脸上浮华尽去,眉间一片冷淡,“妈妈当年还是带着林氏嫁过来的呢,爸爸都不肯对你一心一意。我有什么,我嫁人能带的不过是一点子妈妈为我争取到的嫁妆罢了。郑氏的基业,都是要留给郑东泽的。”
“爸爸生气,不过是因为我让他丢脸而已。我是女儿,这样的事就成了丑闻,若是郑东泽摊上这事,谁会怪他?谁肯怪他?大家只会一笑,说一声郑公子多金风流,玩笑过去。”郑敏认真道,“妈妈,我不是在作贱自己,每个跟我上床的男人都做过体检,身体健康,言语温柔,会让我开心。我现在有钱,拿钱买些快乐,有何不可?”
“现在我看中了余同,就要他。不管他是不是喜欢我,我看中了他,他就得来伺候我。这没什么道理可讲。”郑敏道,“我是郑家的女儿,我姓郑,这就是道理。”
郑太太听了郑敏的话,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抱着女儿流泪道,“敏敏,你年纪还小呢。你只是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有一些东西,不是钱就能买来的。妈妈就你这一个女儿,你这样子,妈妈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郑太太一哭,郑敏也跟着哭起来。
郑少庄实在头疼,他的市长不是做假的,想更进一步,有数不完的应酬与事务要处理。郑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虽然郑敏的新闻极快被压了下去,不过,上流社会,谁不知道郑敏是他的堂妹呢。
章柔倒了盏温茶,放在丈夫手边儿,温声道,“事情已经控制住了,让敏敏出去留学,两三年后,谁还记得呢。”
郑少庄叹道,“郑敏本就骄纵,才会办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来给人拿捏住。原本想着她的出身,联姻最好,她却这样的不争气,叔叔就她一个女儿,肯定要伤心的。”
章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好有东泽,我看他的公司很不错,叔叔也算后继有人了。”
郑东泽比郑敏难缠一千倍,那一身反骨,郑少庄更加头疼,“这件事,要细查。”做官的,不可能没有政敌,若是有人意在沛公,郑少庄自然要加倍小心。
章柔劝道,“放心吧,郑敏毕竟只是叔叔的女儿。”
郑家并不止郑敏一人,能联姻的人选多的是,郑敏不争气,另择他人就是。不论郑敏是委屈还是罪有应得,她总归是慢人一步,被人算计。这样没有了名声的郑敏,对于郑家而言,价值已经不大了。
36偏执
郑少庄绝非等闲人物,他并非只有调查视频的来源,更兼将郑敏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查的一清二楚。罗冬碰上郑少庄,秉着民不与官争的规矩,一五一十的与郑市长交待了。
郑少庄再也料不到这事会与郑东泽有关,先时,他只是觉得郑东泽在外面养得太野了,大面儿上的道理还是懂的。
当然,郑少庄没有确切的证据,毕竟郑东泽只是通过罗冬问了一句郑敏的行动而已。郑东泽又不是神仙,那盘视频是早几年郑敏的事儿了,那时郑东泽还未认祖归宗,穷小子一个,不大可能有本事弄到郑敏的把柄。
因着郑敏之事,郑少庄叫了郑东泽到家里吃饭。
郑东泽给章柔带了礼物,笑道,“我去巴黎时看到的,觉得很配大嫂。”
章柔笑道,“东泽,下次不要带这样贵重的东西。”好大一颗钻石,女人都有蛇的属性,无不喜欢这样亮晶晶的东西。何况郑东泽相貌一流,很会讨女人的喜欢。
“一件小礼物罢了。”郑东泽乖乖的与郑少庄打招呼,“大哥好。”
郑少庄指了指沙发,郑东泽过去坐下,章柔端来茶水,笑道,“你们兄弟先说话儿,还有两个菜就好。”
“大嫂,你去忙吧,我来伺候大哥就行了。”如同郑少庄觉得郑东泽浑身的臭毛病,郑东泽对郑少庄的意见半点儿不少。不过,郑东泽与章柔关系较好。
章柔一声轻笑,去厨房忙活了。
郑少庄见郑东泽端起茶来喝,问他道,“郑敏的事,你知道吗?”
“只要上网的,谁不知道。”郑东泽意态闲闲,“她私生活放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儿还瞧上了我公司的经理,勾勾搭搭没个消停。我跟她说了,欲求不满就去鸭店叫鸭,大不了我出钱。我公司又不是青楼楚馆,我那里的员工都是卖艺不卖身。后来,她得寸进尺的找了私家侦探去跟踪阿同。”
“哦,大哥怕还不知道她看上的是谁吧?这人你认识。就是梅花篆获奖的,当时不是写了幅字送你给大伯做寿礼么。”郑东泽无所隐瞒,反正依郑少庄的本事,要查的话,这些面儿上的事儿根本就瞒不住他。
郑少庄对余同尚有印象,“哦,是他。长的倒是蛮俊的,你喜欢他?”郑东泽男女通吃的事儿并不是啥秘密。
郑东泽笑了笑,反是道,“我向来不吃窝边草,不过,阿同是我的模特儿,尤其是郑敏,我早说了,郑氏的企业我不要,她们的手也不要伸的太长。”
郑少庄对于郑东泽简直很无语,不过郑东泽之所以不好管束,无非也就是因为他不贪。若是郑东泽真的一心扑在郑国瑞的公司,那么,管教郑东泽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结果,郑氏的基业摆在面前,郑东泽硬是不心动。
开始,郑少庄还以为郑东泽是惺惺作态。后来,随着他对郑东泽的了解,郑少府倒是对这个堂弟很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叔叔还没说郑氏给你继承呢,你口气倒不小。”
郑东泽伸个懒腰,露出一截蜜色的腰线,吸吸鼻子,“大嫂快做好了,你要是没别的问,我去帮忙摆餐。”
“其实要我说,大哥你与其这样疑神疑鬼,倒不如让郑敏管好自己。大哥,你知道穷人与富人的区别吗?穷人若遇到这种事,做父母的早把这样的闺女打个半死,再检讨自己教女无方。富人呢,则是如大哥这样,东查西问,叫嚣着要找出幕后真凶。”郑东泽温声道,“那些视频,难道是人有给郑敏喂了药,还是强逼着她拍的?”
郑少庄的目光又露出怀疑,郑东泽面露伤感,偏又吊儿浪荡的笑,“瞧瞧,大哥的疑心病又犯了吧。幸而我不争郑家的产业,不然若是那母女二人有个好啊歹的,我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郑少庄不是头一遭与郑东泽打交道,只是淡淡道,“东泽,我也希望不是你。”
郑东泽抬脚去厨房帮忙。
许多菜都是提前做好的,如今再加热就好。
郑东泽帮着一样样摆上餐桌,笑道,“就三个人,哪里吃得下这样多。”郑少庄的儿子上学,多是住在郑国祥那里,方便老头儿含饴弄孙。
章柔笑,“你大哥不叫你,你再不肯来的。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就多做了几样。”
“唉呀,郑少庄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娶到大嫂这样的好妻子。”郑东泽说的实在是真心话,章柔出身,比郑家都要好几分。章家人丁兴旺,兄弟几人在帝都都是身处要紧位子,章老大更是前途无量。而章柔这样的出身,竟是难得的乖乖女,相夫教子,温柔贤惠。
哪怕郑东泽不喜欢女人,对于郑少庄的运气犹有几分嫉妒。
章柔轻笑,嗔道,“这样的好话,对你大哥多说几回才好。”对于丈夫的想法,章柔知之甚深。郑少庄若不是看重郑东泽,也不能这样管他。只是郑少庄偏于严厉,郑东泽亦非面团儿性子。郑少庄是郑家这一代的老大,下狠手拾过郑东泽几回,郑东泽对这位堂兄添了几分惧意,却是鲜少亲近。
章柔倒是喜欢郑东泽的圆润与骨气,每每总会提点他两句,郑东泽听或不听,是她的一片心意。
听到章柔的话,郑东泽低声笑,“大哥天天板着一张脸,见着他,跟见着我家老头儿似的,我满肚子的巧话儿,见着他就都忘了。”
郑东泽喊一声郑少庄,“郑市长,饭好了,劳您老儿移驾尊臀,过来用膳吧。”
章柔被郑东泽逗的闷声直笑,郑少庄穿着拖鞋,一面走一面摇头,“你就是天生欠吧。”
不管怎么说,郑少庄这关总算过了。用过饭,郑东泽悠哉哉的回了公司。
余同从不知道郑敏是这样疯狂的女人。
接到了郑国瑞的电话,郑东泽又不在公司,余同独身去了郑园。
不论余同是不是无辜,郑国瑞是郑敏的父亲,对于余同自然有几分迁怒。不过,见余同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完全不同于以往郑敏认识的那些小子,就气质而言,比郑敏的前未婚夫刘睿都要好上许多。郑国瑞还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只是问道,“小子,你喜欢我女儿吗?”
见郑国瑞劈头就问此事,余同早有心理准备,郑重道,“郑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是什么身份,清楚的很,断不敢高攀大小姐的。”
“我与大小姐是上月二十一号头一次见面,因大小姐去公司拿礼服认识。我在公司里管理的是高级订制的事情,后来大小姐因礼服不合意,改了五次,是我带着公司的老师傅过来的。我从未与大小姐单独相处过,并且,可以说,我与大小姐每次说话都没有一句不恰当或是会引起大小姐误会的话。”余同言语自若,“上个星期,大小姐忽然打电话让我陪她逛街,郑先生,请恕我直言,正是因为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合礼数,才婉拒了大小姐。之后,我与大小姐再未见过面。”
“我离过一次婚,膝下有一子,承蒙郑总监留方有了一份得体的工作。我的过往,郑总监一清二楚,先时多有荒唐之举,期间多有亏待我儿子的地方,我已经决定终身不娶,以儿子受到委屈,又怎会做出令大小姐误会的事来。”余同态度诚恳,不乏光明磊落。
郑国瑞虽身家丰厚,地位超然,亦非不讲道理之人。他对于余同的背景已稍稍有所了解,余同那些过往,郑国瑞极是不屑。结果将余同叫来,却不想是这般人品出众,且余同对于过往不堪并无所隐瞒,郑国瑞一时竟也看不透余同的深浅。
想一想,郑国瑞道,“郑敏实在是喜欢你,她就要出国念书,想要个人陪伴。你若是愿意,我不会亏待你。”
余同温声道,“我并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人,郑先生,不瞒您说,吃软饭的日子我也过过。只是,我是有儿子的人了。郑先生,我儿子不满十五岁就出来讨生活,这都是我做父亲的失败。现在,倒不是说浪子回头,起码我想着先堂堂正正的做人。将来,待儿子长大,不求他以我为荣,我不能让儿子提起我总是难堪。郑先生的美意,请恕我不能接受。”
“郑总监对我有恩,请恕我多嘴说一句。大小姐这样的出身,总少不了许多人因羡富贵而慕淑女,郑先生对大小姐的拳拳父爱,就是我,都极感佩的。”余同道。
郑国瑞轻轻一叹,“我教女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我亦是做父亲的人,儿子淘气的时候,也会被气的头脑发晕。”余同不论是仪态还是谈吐,都不能令郑国瑞挑出半分毛病。郑国瑞其实并非那种势利眼特别看重门第之人,若非余同离婚有子,他或许还真会考虑一二呢。
郑国瑞阅人无数,余同自教养谈吐上比一般的名门子弟都要好上三分,这样的人,断不像有过那样荒唐过往的人哪。
不过,郑国瑞并未多想,亦未为难余同,放其离去。
余同刚出门,郑敏从后面追出来,拦住余同问道,“你要钱还是要做生意,可以跟我说,我成全你。”
余同桃花眼轻眯,望着花园里繁花似锦,郑敏站在他面前,没有妆容的脸苍白的仿似要凋零一般,再不复原本的鲜艳明媚。余同温声道,“大小姐,你摸着自己的心说,那些要你钱的男人们,你真的喜欢过他们吗?真的看得起他们吗?”
“以前你可以女人的钱,怎么现在就不行了?”郑敏锲而不舍的追问。
“以前的余同已经不在了。”余同眼随流云远,想起小鱼鲜活生动的面孔,不禁一笑,对郑敏叹道,“大小姐,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当明白,以前的余同,哪怕依旧是这张脸,大小姐恐怕也瞧他不上吧。而现在,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大小姐,若是真的你的钱,与以前又有什么差别。如果您只是喜欢我的脸,天下美人多的是,有心寻罗,自有更乖巧听话的任大小姐差谴。”余同说完之后,抬脚离开。
郑敏追出来已是极限,哪怕这是在郑家,郑国瑞亦不会允许郑敏太过丢郑家的脸。
眼望着余同离开,郑敏冷冷道,“余同,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我郑敏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余同脚步未停,这样的疯婆娘,又有什么好理会?郑家虽在a市小有名气,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放眼整个帝都,郑家又算得了什么?这种话就是郑国瑞都不敢说,也只有郑敏这样无知的女人能口出这样的狂言!
一定能得到?
什么叫一定能得到?
他当初做皇帝的时候,群臣恭维他富有四海、天下至尊,他都不敢说什么东西,一定能得到。
至于郑敏,她凭什么?
如果不是姓郑,她又算什么?
37洪岩
去郑园的事,余同并没有瞒着小鱼。
其一是因为余同自认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其二,余同是想教导小鱼些世理人情,在余同看来,小鱼干活儿的确用心,但对世事的见识就差远了。
小鱼听了余同将郑家的情况说完后,倒没对余同发火儿。小鱼向来明白事理,何况余同生就一张桃花儿脸,以前被余同勾魂夺魄的人多了去,就是现在在公司,哪怕余同自称已婚生子,都有女人向余同明里暗里的示好儿呢。
再者,余同管着高级订制的事情,在公司里,若有客人来的话,小鱼还常被叫去端茶倒水。有钱有闲的人,不论男人或是女人,相中余同美色的亦不在少数。
只是大家混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自恃身份,暗示一番,余同婉拒后,便不再纠缠,亦不失风度。如余同对郑敏所言,他相貌虽标致,但是这个世上,永远不会缺标致的美人儿。
何必要强食不美呢?
郑敏这样的实在是异数!
小鱼听完后,叹口气,“幸亏郑总监的爸爸明理,没怪到你头上。唉,咱们给郑总监打工,得罪了他爸爸总不好。何况你说郑家有权有势的,也不是咱们招惹得起的。”这回的确不能怪余同,
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分节阅读19
谁知道郑敏是个神经病呢,麻烦自己上门儿,幸亏余同巧舌如簧、处理得当。
余同道,“小鱼,现在这个年代,即便有权有势,在外头也要敛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似郑敏,若是没有视频的事,要打发她,肯定要一番工夫。”
“打蛇打七寸,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看中脸面。尤其是女人,别听电视上天天嚷着男女平等。”余同倒了盏茶道,“男女从来不平等。你只要看做官的人,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就知道权利是掌握在男人还是女人手里了。”
“在古代,女人名声坏了,就要去死。如今社会在进步,坏了名声的女人倒不必去死,不过,你要知道,舆论都说女人虚荣。事实上,男人是比女人更虚荣更可耻的动物儿。男人掌握着社会的权利,他们比女人更要脸面,更重实际。男人不论在外面有糜烂荒唐、有多少个女人,但是他们肯娶的,永远是贤妻良母。”余同喝了口茶,波澜不惊道,“当然,我说的是有本事的男人。似郑敏这样的女人,出身有了,相貌不差,只要有个好名声,多的是男人肯娶。不为娶她,就为她身后的背景。”
小鱼听的似懂非懂,他想了想问,“那现在郑敏的名声坏了,是不是她也订不成婚了?”
“订婚?”余同仿佛听到了一场大笑话,他眉梢略挑,语带讥诮,笃定道,“像她这样,上床的丑态给全世界欣赏过的女人,哪个好人家儿会娶她?她哪里还有什么订婚呢。”
“她之前的跋扈霸道,所仰仗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而郑家,横跨政商两界,给了她这样好的出身,从小到大的栽培她,华食美服的供养她,难道是为了让她学些戏子拍床戏给全世界的男人观赏吗?”余同淡淡道,“她已经完了。她辜负了家族的期望,现在,依旧是男权社会,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儿肯娶她的,甚至没有哪个正经的人家儿会娶她。如今,肯娶她的不过是些想借着郑敏来攀权慕贵的人而已。可是,这样的人,郑家又怎么会瞧得上眼呢。”
“郑敏失去了联姻的价值,郑家会放弃她,所以我才说,她完了。”一个对家族面言失去价值的女人,若还是不肯增长些智慧,这样的人,家族凭什么要庇护迁就她?
小鱼听的心惊胆战,问道,“那以后郑家就不管郑敏了吗?”
“当然会管。”余同细细的为小鱼解释,“郑敏是东泽同父异母的妹妹,东泽的生父郑老先生手里有很大的产业,郑氏财团在帝都都有名气的。郑老先生就东泽与郑敏一儿一女,现在在法律上,女儿与儿子有相同的继承权。”
“你不要忘了,东泽的母亲是郑老先生的外室,而郑敏则是郑老先生的太太所生。在我们的国家,除非没有儿子,只要有儿子的,家放企业一般都是儿子继承。但是东泽的情况又有一点儿特殊,他与郑敏的关系很差,本就是异母兄妹,还性情不和。郑敏是郑老先生的女儿,你想一想,在这种情形下,哪怕郑老先生倾向于东泽继承家业,但是,他肯定也会给郑敏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嫁妆。”余同向小鱼细细的解释。
小鱼总算明白些了,点头道,“这是应当的。”
“可是,现在郑敏不争气,出了这样的丑闻。”余同口气一嗔,略顿一顿道,“那么,原本打算给的嫁妆,会不会因对郑敏失望而减少呢?”
“是哦。”小鱼这才回了闷儿,端起余同用过的茶杯跟着喝了两口茶道,“要是我有这样的闺女,我一分钱都不给她。”
余同并不介意这样的话,只是心里回小鱼一句,你这是做梦呢,还闺女!
一摊手,余同微微一笑,“那么,事情就简单了。现在郑敏不争气,出了辱没门楣之事,郑敏越是糟糕丢人,你说,得益的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小鱼双手捂着嘴,眼睛瞪的溜儿圆,尽管屋里绝对没有第三人,他还是凑到余同耳边,做贼一样的问,“你说,这事儿是郑总监坑的郑敏?”
余同摇一摇头,“我觉得不是东泽?”
“那是谁?”
余同略薄的唇抿了抿,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洪岩。”
“怎么可能?”小鱼不能信,洪岩是他心中偶像呢。他平生就崇拜洪岩那样威武高大男人味儿十足,且会赚钱的男人!
余同眼神一闪,对小鱼道,“东泽虽然手段不差,但是,这事若是他出手,就太显而易见了。再者,难道你没注意,东泽在公司不过是管一管设计的事,大事都是洪岩在管。”
“小鱼,你要记住,每个人,做什么位子,做什么事,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余同淡淡道,“洪岩是郑市长同父异母的弟弟,郑市长刚过而立之年就已是市长之尊,将来前程更为远大。洪岩绝对是争不过他的。但是,洪岩与东泽纠缠多年,我看俩人这辈子是分不开的。郑老先生只有东泽一个儿子,且郑老先生的意思也是叫东泽继承家业。这样大的一笔产业,我看,他们是不会轻易让出去的。”
“怎么说是让呢?郑总监本就是法定继承人,郑老先生也这么想,郑总监直接去继承不就完了吗?哪里有你说的这样麻烦。”小鱼又给余同说迷糊了。
余同从果盘里拿了颗苹果摆桌上,水果儿刀在指间灵活旋转,接着落下一刀,分出一块儿去拿给小鱼吃,对小鱼说道,“这个苹果就相当于郑氏财团。现在郑老先生的意思是,分下一块儿出去给郑敏。”说着余同又落了一刀,“再分一块儿给自己的太太,剩下的留给东泽。你说,东泽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本来这也不是郑总监的东西,这是郑老先生的财产,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呗。”小鱼道,“郑敏虽然烦人有很,不过,她毕竟是郑老先生的女儿。难道郑老先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给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了?”
这就是小鱼的天真所在了。
余同微笑,“若我是东泽,我就不愿意。”
“我所不愿意,并非是舍不得这些钱财。”余同淡淡道,“郑氏的大头儿,并非现金珠宝,而是公司股票,以及郑氏掌权人所代表的身份与地位。郑氏财团的大部分股票都在郑老先生和郑太太手里。你要知道,东泽与郑太太、郑敏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公司里并非没有别的股东。若是郑老先生分割公司的股权,将来留给东泽的,哪怕是他手里的绝大多数,但是,你要知道,这就意味着,东泽即便继承郑氏,那么若是郑太太、郑敏与外人联手抗衡东泽的话,东泽就很可能失去郑氏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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