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小鱼抽了两下子,反应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看到我妈妈了?”
余同并未瞒他,直接道,“东泽给我发的短信。”
“原来郑总监早就知道。”小鱼想,郑总监既然知道,还要他来做手工……
余同似的明白小鱼心中所想,当即便道,“你是公司的员工,这本就在你职责范围之内,难道就因为顾客是抛弃过你的母亲,就能不接单吗?你是郑东泽的助理,又不是人家的儿子。人家用不着这样为你考虑,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欠认一说。”
“至于像你这种,看一眼就哭着跑出来的行为,恕我直言,实在没有比这个更窝囊的了。”余同冷声道,“你不是很瞧不起你爸爸吗?觉得他窝囊,没本事,你现在的行为,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论公,你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论私,见就见了,是她对不起你,又不是你对不起她?你本就没有求她将你生下来,结果呢,生而不养,有愧的该是她,你跑什么?”
“现在还有脸在大街上哭呢,这世上,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用嚎哭来解决问题。”余同说完就关了手机,不再理会小鱼。
没有不经风雨能长成的参天大树,只要活着,谁能不伤心。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
心,也就硬了。
小鱼被余同骂了一顿,自己又临街哭了一会儿,把心中的难受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就去边儿上的肯德基洗了个脸。
镜子里还有两只红彤彤的兔子一样的眼睛。
小鱼又抽答了两下子,要了些餐巾纸把脸擦干净。想了想,就又回去了。不过,他没回公司,而是在电梯那里等着。
因为临近过年,除了一些保安,大厦工作的人不多。
公司本就在高层,朱碧芝出来的时候,小鱼在电梯口儿看了她一眼。朱碧芝礼貌又矜持的对小鱼点了下头,助理上前一步按下电梯键。
小鱼抬眼望着朱碧芝,眼底又没出息的开始泛酸,他强忍着泪意,低下头问,“你还记得我吗?”
或许是来自血缘的力量,朱碧芝心下微惊,看向小鱼,始觉有几分熟悉。这种感觉并不舒服,朱碧芝皱起长眉。小鱼抬起头,眼泪流下,他抬手擦去,轻轻的抽着气,“我常在电视里看到你,你过的好吗?外公外婆好吗?”
朱碧芝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妆容上立时出现了无数裂痕,她整个瞳孔在瞬间缩又放大,小鱼的整张脸烙进她的瞳孔之中。朱碧芝在社会上历练许久,早非当年吴下阿蒙,她挥一挥手,助理有眼色的自发退开。此时,电梯门开了,朱碧芝先一步进电梯,对小鱼微微颌首,“进来说话吧。”
小鱼扣脚进去,后背靠着电梯壁,没有说话,只是呼吸一直急促。
朱碧芝的眼睛渐渐的落在小鱼的衣妆上,她轻声问,“是余同叫你来要钱的吗?”
哪怕小鱼再如何的早熟,听到这句话,他依然觉得受到侮辱与伤害。但是,残酷的现实更早的告诉他,如果能有一个人,只用言语伤害侮辱你,就能给你钱的话。其实,这是相当难得的事。
小鱼握紧拳头,抬起头,语气冷硬,“没有人叫我跟你来要钱,我现在有工作,我爸也有工作,生活现在不是什么难事。你的抚养早就付清了,现在不必再付任何用,以后更不用。我只是看到你,想着熟人打声招呼而已,你实在太多心了。”
朱碧芝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轻声道,“小鱼,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会在东泽的公司呢?是没有钱上学,所以出来打工吗?”话到最后,又有几分鄙薄,“余同呢?他向我要那么多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小鱼的眼睛像是最尖锐的刀锋一般落在朱碧芝脸上,这样的问题对于现在的小鱼并不难于招架,“爸爸在奶奶病重时跟你要过一回钱,全用来交医药了。后来再去,一分都没要出来,你并没有给他。至于以前,抚养自然是用来养我了,你要我们出示单据吗?”
朱碧芝的手紧紧的握住小巧又致的手袋,眼睛盯着小鱼,许久没说话。
电梯到底层的时候,小鱼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他礼貌的道谢,“多谢你今天抽时间见我一面,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跟爸爸,你是公众人物,最好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以给你添麻烦。”
感谢你,让我对母亲一词不再存有任何不合实际的幻想。
小鱼先一步走出电梯,他打电话给郑东泽,鼻音还是有一点,问过礼服不需要再改动,就先下班回家了。反正本来就是加班,郑东泽接到小鱼的电话,心里也就放下了,开玩笑道,“加班不会少的。”
“当然不能少,这可是过年加班,要付三倍加班,以为我不懂吗?”
小鱼脚步飞快的离去。
朱碧芝站在电梯门边,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狠狠的在鳄鱼皮的手袋儿上划过。等在底楼的助理们迎上来,朱碧芝致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知性又和美的笑容,在诸人的簇拥下,上了停在外面的保姆车。
43过年
小鱼回家后,并没有再提起朱碧芝一个字。
这个女人,小鱼不提,余同更不会提。
过年的时候,小鱼特意的买了些鞭炮烟花跟余同一起放。反正他们在一楼,小区管理没有那么严格。闻着淡淡的烟火气,小鱼仰着脖子看天空的繁星说,“人家说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准时放鞭炮,这一年的财运都会好。”
余同笑,“那就祝我们今年发大财。”
“不用大财,有小财我就满足了。”小鱼戴着棉线帽子,耳边垂下两个绒球儿,可爱的余同不自禁的揽住小鱼的腰。小鱼拍余同的肩膀,“你背我回去吧。”
余同蹲下,小鱼蹿上去,趴在余同耳边问,“你说我爸在你们那儿过的好吗?”
“反正是做皇帝,过得好赖全看他的本事。”余同背着小鱼往屋里走,一面道,“叫我说没本事做明君,做昏君也是一样的。”
小鱼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淌了余同一脖子,冰凉冰凉的,小鱼说,“以后我就是孤儿了。”
“做皇帝都自称孤家寡人,你看,我们俩本就是绝配。”余同一手向后托着小鱼的屁股,一手摸出钥匙开门,问小鱼,“今天一个屋儿睡吧。”
小鱼揉着眼睛,有些困了,“那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像你这样儿的,能被我占便宜该觉得荣幸才是,瞧你这扭捏劲儿。”余同将门锁了,一路把小鱼送到卧室床间,拍他屁股一记,“把床铺好。”
小鱼明明记得睡前还是一人一个被窝儿,可不知怎地,睡醒之后他就跑到了余同的被子里,还小小的蜷在人家怀里,枕着人家的胳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迫欣赏余同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蛋儿。
老男人,真是个老男人。
三十一岁了,这把年纪,脸蛋儿还嫩得能掐出水似的。
天地不公哪。
吐槽一番,小鱼把余同闹醒,还提醒他一句,“快点儿起来,红包装好没?”打三天前小鱼就把过年发红包儿的常识给余同普及了好几回。
余同狠狠的揉着小鱼的头,嘟囔道,“真个钱串子脑袋。”
小鱼避开,给了余同一拳,警告道,“再揉我头我可不客气啦。”
早上吃过饺子,余同果然给小鱼包了个大红包儿,小鱼数钱数的眉开眼笑,又一脸狐疑的问,“你哪儿来得钱啊,公司的奖金都在我这里。”
余同笑,“你忘了,辅导班期末考,前三名有奖金的。”
成绩下来的时候,正好是遇到朱碧芝那档子事儿,否则小鱼断不能把这笔钱给忘了。小鱼考了个中等,不上不下的样子,倒是余同,随便考考就是头一名,让人嫉妒的很。
小鱼撅了撅嘴,对余同道,“考前也不说给我辅导辅导,要是我也能考前三名,就会再多出一笔奖金了。”
“自己凭本事吧,不要想着事事靠别人。再说,你也没要求我帮你辅导。”余同揽住小鱼的腰,“中午你歇着,我来准备午饭。”
“你行吗?”余同向来很会摆谱儿,碗都不会洗一个的人,现在竟然要做饭,小鱼非常担心。
余同笑,“你等着吃就行了。”
“那我可不帮忙了。”
“过来洗菜。”余同拉着小鱼一块儿去厨房,小鱼抱怨,“还不是要我来。”
余同温声道,“在我们那个年代,除了厨子,没有男人会下厨房。不过现在有很多不同,我看很多男人也稍通厨艺,学一学也挺好的。”
小鱼将早就备好的菜拿出来,一样样的放在案子上,笑道,“你才知道啊,现在哪个男人想娶老婆,除非是特别有钱的,一般都要会做菜的。你想一想,你们那个年代,女人都不用出去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做家务,当然用不着男人做饭。现在,有哪个女人会一心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啊。”
“嗯,有道理。”余同帮着一块儿择豆角儿,看小鱼一眼,“其实,反正你会做,以后我负责赚钱,你负责做家事也没关系。”
小鱼大是皱眉,瞪余同,“你脑子有毛病啊,你看我像是会被人养的类型吗?”
“不像不像。”余同连忙哄小鱼,“如果你天天在家等着我养,跟以前我的妃子就差不多了。”
小鱼狠狠的敲了余同一拳。
中午吃过饭,余同就拉着小鱼去街上逛逛。
小鱼本来想在家里睡觉,死活不肯出去,余同摸出两张电影票,“票早就订好了,不去的话,钱就白花了呢。”
小鱼连忙跳起来抢过票瞧一眼,抱怨余同,“不跟我说一声就去订票,唉哟,去吧去吧,浪总不好。”
余同从衣柜里替小鱼选衣服,催他道,“快点儿换。”
小鱼笑,“郑总监对我很好,这些样衣都是他送我的。”
“是啊,听说别人都是花钱买的。”
没有哪个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不臭美,小鱼以前是为了过日子,只得节俭节俭再节俭,舍不得买什么好衣服。如今余同给小鱼添了不少新衣,小鱼靠山吃山,在季末公司总会有样衣处理。小鱼是郑东泽的助理,郑东泽都会让小鱼先挑几件,其余的再拿出去剪标处理。
小鱼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对余同说,“有没有觉得我长高了。”
余同站在一畔,望着镜子里的小鱼笑,“是高了些。”小鱼
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分节阅读22
的确是高了,余同在于吃用方面向来挑剔,要求颇多,每餐必定有荤素齐全,早上都会订鲜奶喝。小鱼半年就长高许多,依旧是细伶伶的个子,好在他是正经的鹅蛋脸,线条柔和,很有几分清秀可爱。
小鱼喜欢与人亲近,他挽着余同的胳膊,悄声说,“你总这样乱花钱,我挺心疼的。不过,能去看电影,又很开心。”
余同低笑出声,就要叫小鱼一道出门,小鱼道,“一会儿我们去了,先到电影院旁边儿的超市买点零食,不然去电影院买的话太贵了。”
“嗯,你记得带钥匙。”
小鱼住的小区虽然很老,不过胜在地段儿好,附近超市电影院都很齐全。不想,到了电影院门口就碰到了熟人,小鱼欢喜的上前打招呼,“富贵哥,你在卖花啊。”
何富贵穿着一身高级订制的冬装,捧着一大把玫瑰花正在对来看电影的情侣兜售,见着小鱼,何富贵不禁笑了,“诶,小鱼,余经理,你们也来看电影啊。”
“富贵哥,生意很不错嘛。”来往的情侣都会买一支或几支,小鱼将手抄在口袋里眼睛弯弯的跟何富贵说话。心想,何富贵相貌平平,却这么懂得赚钱过日子,小鱼对何富贵顿时心生好感。
何富贵悄悄对小鱼道,“上午我已经卖过一回了,这是又去花店批的,到晚上,我还过来卖。”
小鱼见何富贵生意好,就有些羡慕,推推余同,“你去超市买零食,我跟富贵哥聊会儿天。”
余同笑笑就走了,小鱼热情的说,“富贵哥,我家就住附近,过年我都在家的,下次你从花店多进了花,就放在我家吧,这样你卖起来多方便。”
何富贵一面钱卖花,一面对小鱼道,“这几天生意好做的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来卖。”何富贵已经感到人手严重不足了。
对于何富贵的提议,小鱼挺心痒痒的,不过他现在很有些分寸,笑道,“这不是要抢富贵哥你的生意么。”
“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富贵沾杜太子的光,现在穿着打扮非常不一般。只是他是个实诚人,工资全部都存起来,平常只用冤大头的钱,如今趁冤大头不在,他又在偷空出来挣钱。不为别的,他朦朦胧胧的也知道好像杜太子对他有些不一般。不过,何富贵多有自知知明,凭他的姿色,也不是当情人的料。趁着现在多攒些身家,日后杜太子对他没兴趣了,还能带着钱跑路,以断了生计。
何富贵满肚子的小心眼儿,他瞧出小鱼有些意动,更加卖力的说服小鱼道,“现在过年还出来看电影的,多是年轻情侣,我一个人卖的有限,还要来回去拿货,不少工夫,咱们两个能多卖一些,我也有个伴儿。到时卖多少,咱们都对半分,怎么样。”
小鱼顿时欢喜起来,笑道,“好啊,正好中午晚上去我家吃饭,不用在外头吃,还能省钱呢。”
俩人一拍即合。
本来大过年的,余同想和小余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结果,小鱼给何富贵拐骗,死活要出来卖花,余同那叫一个扫兴。小鱼还给他安排了任务,拾家务,还要做饭什么的。
若是生意好,小鱼还会打电话叫余同出来一道卖。
在电影院这地方,都会遇到熟人,譬如郑东泽和洪岩。郑东泽笑,“哟,小鱼越来越会赚钱了,来,给我十枝。”
何富贵凑上来,笑道,“郑总监,给你打折,你九十块。”
“不必。”郑东泽笑眯眯的打听,“富贵,你没跟老杜一起过节。”
何富贵了钱,眯着眼睛扫一眼郑东泽跟洪岩,暧昧的眨眨眼,“不是谁都像郑总监跟洪老板感情这样好的。”
小鱼在一边叽叽咕咕的笑。
郑东泽每次看到何富贵就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杜太子那样的模样出身才学手段,竟然钟情何富贵?不过郑东泽也得承认,何富贵有何富贵的长处。
以杜太子的身份,谁扒上这棵大树,还不得立时骨头轻上三分。何富贵倒是一如既往,这个时候还出来赚钱,起码品行无虞。郑东泽笑,“听说老杜要回来了,富贵啊,你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何富贵瞪大自己的小眼睛,很奇怪的,意有所指的问,“郑总监,你是不是改姓洪啦?”
郑东泽曲指敲他大头一记,将小鱼包好的玫瑰花送给洪岩,俩人默契十足的走了。
何富贵八卦的跟小鱼打听,“他们在一起了没?”
“我怎么知道。”小鱼笑呵呵地套话儿,“你呢,富贵哥,杜太子对你很不错。”
“诶,你知道什么。”何富贵苦口婆心的教育小鱼,“你看我跟老杜像一个世界的人吗?自来结婚都讲究门当户对,跟你说,有钱人心里都变态的。像老杜吧,有钱就算了,要命的是,还长的那样人神共愤的,除了你爸,我还真没见过有比他生的更好的了。他这样有才有貌,就算瞎了也不可能看上我吧。我要是一门心思当了真,才算傻呢。”
小鱼想了想,“不会吧,那你说,杜老板图你什么啊,富贵哥。”
“这谁知道,反正总得图一样。”何富贵忽然叽叽咕咕的捂着嘴巴笑起来,偷偷对小鱼道,“兴许是图我长的有男子气概吧。我觉得老杜长的太娘了,漂亮的过分。”
小鱼简直无语,只得说一句,“富贵哥,你还真自信诶。”就何富贵这土豆儿相貌,小鱼就是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何富贵哪里有男人气概的。难道,长得丑就算有男人气概?
“那是。”何富贵只当是小鱼在夸奖他,大方的下小鱼对自己的赞美,不自觉的挺直了自己的水桶腰。
44自到
新年新气象。
小鱼除了卖花儿挣钱,当然不能忘了给亲戚朋友们拜年什么的。
让余同吃惊的是,余家并没有什么亲戚,三姑六婆的完全不存在,亲戚朋友不见一个。小鱼道,“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家里人都跑到台湾或是出国去了,没留下什么亲戚,现今早没了联系。倒是奶奶,因那时嫁了爷爷,爷爷爱国的很,死活不肯出国,就留了下来,结果文革被批斗半死。”
余同奇怪,“父系这边儿也没有亲戚吗?”对于这个国度开国初年的政治斗争,余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其实,这本就在所难。兔死狗烹之事,哪个开国之君没做过?
小鱼一幅“你真笨”的表情,“结婚都讲究门当户对,爷爷家的人也早跑光了。要不说家里没亲戚呢,我爸是单传,到我这儿,现在为止,还是单传。”
“不过听说有些远房的亲戚啥的,后来弄了些不大好的事情出来,就断了往来。”小鱼叹口气,“没有也好,倒是省了麻烦。”
小鱼给相熟的邻居拜过年后,又打电话给公司的同事拜年,甚至连以前在市场揽活儿的珠片儿老板也照顾到了,周全的很。过一时,小鱼正想给何宝贵打电话呢,何富贵已经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诶,富贵哥,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啊?”小鱼见塑料袋里面鸡鸭鱼肉蛋菜,一应俱全。幸好没见到被褥铺盖,不然小鱼得以为何富贵这是打算搬家呢。
何富贵笑道,“我一个人过年,合租的室友儿回家,房子里冷清的很。买了好些东西,打不起神做。这几天我在你家吃饭吃得馋了,小鱼,干脆我过来跟着你们过年吧。咱们仨,还热闹些。”
余同一听这话,险些一头撞门框上:好没眼色啊!!!!
不过,转念一想何富贵与杜太子的关系,余同立马换了一张热情好客的脸孔,连忙接过何富贵手里的东西,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来的正好,我家两间卧室,你跟小鱼睡大的那间。”
“这怎么行,我睡小的就成了。”何富贵对余同的态度儿倒是平平,长得太过漂亮的人,跟他这正常人有距离感。倒是小鱼,生就一幅可爱近人的脸孔,何富贵拿小鱼当个弟弟,喜欢的很。
小鱼将何富贵带来的东西一样样的归置好说,“没事儿,富贵哥,你就跟我睡吧。本来也是我睡大房间的,你不知道我爸的脾气,叫他睡大房间他睡不来,嫌冷。”
何富贵这几天跟小鱼卖花儿,已是极熟,就没再客气。
小鱼随口道,“富贵哥,你怎么过年没回家呢?一个人多冷清。”
何富贵午饭还没吃,从小鱼家冰箱找了些蒸好的米饭在上面浇了些剩菜,搁微波炉里加热,一面道,“我家里没啥人了,就叔婶在,回去没意思,还不如找机会多挣些钱早买房呢。”
小鱼没继续问,反道,“富贵哥,那你以后过年都来我家,我家除了我跟我爸,也没啥亲戚。”
何富贵初时没察觉有啥不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恍若听到什么惊天大新闻,拉着小鱼的胳膊指着余同,瞪圆了眼睛问,”你给他叫啥?这不是你哥吗?”
小鱼惊觉自己说漏嘴,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对何富贵坦诚,“富贵哥,你可别说出去。我岁数不够,不能上班,就说大了几岁,在公司省得麻烦。我爸生我时才十五,现在看着也年轻。”
何富贵一抚自己的额头,不可思议,“我的天哪,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十五就能生孩子了!何富贵不由打量了余同下面一眼,心下暗暗佩服,果然是奇人!
那样赤|裸裸的眼神,余同直想将何富贵的俩眼珠子抠出来当球儿踩。
“富贵哥,你千万别说出去。”小鱼再次叮嘱。
“知道啦知道啦,你看我像碎嘴的人么。”何富贵拍胸脯儿打包票儿,拉着小鱼的手道,“再说了,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我才不会跟别人说呢。”
小鱼立时弯起嘴角儿,跟何富贵说起别的事来。
小鱼与何富贵脾气相投。
何富贵吃饭,小鱼用开水冲了碗紫菜汤给何富贵放在手边儿。
何富贵感叹,“小鱼啊,你这样贤惠能干,若你是个女的,我非娶了你不可。”
余同似笑非笑的提醒何富贵,“你这话若是让杜太子知道,得扒了你的皮。”
“是啊。”小鱼随着余同附和,“富贵哥,我不过是会做饭而已。杜老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真是赚了呢。”
何富贵死活不承认,“别瞎说,没有的事儿。”
余同淡淡提醒,“拿乔也得有个分寸,别过了头,最后鸡飞蛋打。”
“你知道什么?”何富贵哼唧两声,埋头足吃了两碗米饭,将小鱼冰箱里中午剩的剩饭剩菜全打扫了个干净,半点儿没浪。吃过饭,何富贵就有些犯困,他就去小鱼的房里睡觉去了。
余同悄悄对小鱼道,“怪不得要自带菜品,这样能吃,幸亏杜老板有钱,不然哪里养得起。”
小鱼用胳膊肘撞了余同一记,嫌他道,“真个小气。咱们跟富贵哥是朋友呢,看你个计较劲儿。”
余同瞟小鱼一眼,“难道我是计较饭菜不成?”
小鱼掐余同一下子,恶狠狠的说,“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自己一样龌龊!”转头去拾何富贵带来的菜品。
余同跟在小鱼屁股后头,念叨着给自己宽心,“其实我也不大担心,何富贵一看就是在下面的那个。”
小鱼直接拎出个大萝卜,瞧准余同的脑袋就是一个子,直敲出个大包来,才算解了恨。结果给余同压在厨房揍了几下屁股,俩人一顿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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