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y紫陌
燕珏捏紧手中的机票,站了起来,身板笔直,背对着男人,声音缥缈,他说:“钟寒你在害怕什么?”
钟寒眯着眼,牢牢地盯着青年坚定的背影,嘴唇无声的翕动。
我害怕带你入歧途。
我害怕你后悔。
我害怕辜负你母亲的期望。
在这次谈话后,两人似乎陷入了奇怪地冷战。钟寒为了躲避燕珏,天天早出晚归,燕珏一个人待在屋里,听着门外轮椅滚动的声音,沉默不语。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出国当天,燕珏带着行李独自坐上车,一路心情低落。他以为直到走都不会看见钟寒,却没想到男人还是来送他了。
钟寒穿着低调的坐在轮椅上,面容冷峻。身后的沈川木着脸,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手表。两个人气场强大又冰冷,硬生生地将空间与周围隔绝开。
做了一周的心理建设,在见到钟寒时,顷刻间瓦解崩塌。燕珏甚至在脑补了一场狗血大戏,比如此时机场突然出现行凶者,要暗杀钟寒,而他舍命扑救,为其挡住致命一枪,之后钟寒感动不已,决定以身相许,一切问题解决,他不用走了,两人甜甜蜜蜜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多他妈美好!
燕珏晃了晃头,把脑子里那些没出息的想法全部清空。他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走上前去。
“燕少。”
沈川最先看到了他,接着钟寒转过身,缓缓的看过来。
霎时,穿过空气中的尘埃,两人四目相对。
钟寒笑了笑,先开口:“东西都带好了吗?”
燕珏直直地看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那边会有专人接你,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钟寒还想要继续嘱咐一些事,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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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珏制止了。
燕珏神情一变,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弯下腰,双手支在轮椅的扶手上,眼睛对上钟寒幽深的眸子。
那一刻燕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仿佛意识被蛊惑了,被控制了。他闭上眼,顺应身体的本能,暧昧的偏了偏头,接着不断的贴近,再贴近,直到彼此的嘴唇完全契合。
钟寒没有动,瞳孔却真实地晃了晃。
这是燕珏的初吻,他没什么经验,也不想浅尝辄止,凭着本能去啜钟寒的嘴唇,用牙齿轻轻的咬,再用舌尖去描绘下唇的轮廓。
好软。
钟寒指尖抽动,微微攥拳。
“各位旅客……”
广播里登机提示不适宜的响起,打断这个安静细腻的吻别。
燕珏慢慢的起身,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边的水迹,居高临下的望着钟寒:“你越是不想给,我偏偏越要得到。”
“等我。”燕珏自信的牵起嘴角,拎起箱子,潇洒地转身,毫不拖泥带水。
沈川早就识相的退到一旁等候,留钟寒一人待在原地。
心还在杂乱无章的跳动。
钟寒慢慢地松开握拳的手,眼睛追随着燕珏的背影,看着那个身影穿梭在人群中直至消失。他才似是回味地摸了摸湿润的嘴唇,眼眸里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
燕少,这步棋走的妙啊。
三年后。
市内最大的私人别墅里正举办着假面舞会。
举办人是黑夫人军火界的女王。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现实中的黑寡妇。
黑夫人有过两次婚史。第一段,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富商家大业大,最重要的是爱她如命,两人举案齐眉恩恩爱爱过了几年,没想到,富商因一次意外离世,旗下的所有产业全归黑夫人一人所有。富商死后,黑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然而不久后,便擦干眼泪转嫁他人。这次的丈夫是个搞军火的外国佬,玩得一手浪漫,两人在各国都留下了甜蜜的痕迹,可惜好景不长,黑夫人命中克夫,没到两年,外国佬也翘了辫子。黑夫人立即接管了死去丈夫的军火生意,搞得风生水起,很快成为了整个亚太地区贩卖军火的霸主。
所以钟寒此次受邀前来也是为了谈桩生意。
黑夫人明艳动人,追求者不计其数,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很享受被人用爱慕眼神包围的感觉。于是这些酒会派对变成了她猎艳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钟寒并不喜欢这些场合,也没想要和黑夫人产生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很单纯,仅仅是合作伙伴。
会场中,受邀人和侍者都佩戴了眼罩,遮挡住他们的真容,徒增那点无用的神秘感。钟寒虽不喜,却也按照主人的要求戴上黑色的假面,低调的坐在角落里。
“寒爷。”
沈川弯下腰附在钟寒耳边说着些什么。他身着一袭冰蓝色的礼服,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加的绅士,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罩外又架了副眼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嗯。”钟寒微微颔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啜了一口。
会场上响起轻快的音乐。
黑夫人出现在二楼的旋转梯上。她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挽着身旁男人的臂弯,一步一步优雅的走下来。她的男伴戴着银色的面具,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笑容,身材颀长,像中世纪的王子,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贵族气质。
钟寒眯起双眼,手指沿着杯沿慢慢地滑动,若有所思。
音乐完美的衔接上,银色面具男牵起黑夫人的手,将人带到舞池中央跳起了开场舞。
钟寒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男人,看着他搂住黑夫人的腰,看着他灵活地变化着舞步,看着他完美致的下巴,眸色越来越深,似乎要透过这些来看穿面具下的容颜。
舞曲完毕,场边响起热情的掌声。银色面具男在众人的目光下,弯下腰亲吻黑夫人的手背,接着眼神似是不经意的从钟寒的位置飘过。
钟寒垂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
不多时,一位黑衣侍者走了过来。
沈川先一步挡在钟寒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侍者欠身道:“钟先生,黑夫人有请。”
第十七章
钟寒跟着侍者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钟先生,请。”侍者毕恭毕敬地推开房门。
钟寒向前推动着车轮,进了屋。而身后的沈川却被拦在了门外。
沈川眼神陡然阴沉下来,他冷飕飕地看了眼黑衣侍者,对着钟寒说:“寒爷,我就站在门外。”
钟寒点头让他放心。
房门咔哒一声重新被关上。
房间的设计是奢华的欧式风,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看起来价格不菲。
屋里并非只有钟寒一人。
落地窗前还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钟寒,西装独特的剪裁衬得他腰更细,腿更长了。他潇洒地转动了下手中的台球杆,慢慢地转过身,露出银色的面具:“钟先生,愿不愿意与在下打一杆。”
钟寒回以礼节性的微笑:“钟某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钟某身体有疾,恐不能让先生尽兴。”
面具男无所谓的耸肩,用巧粉蹭了蹭球杆的顶部:“好可惜,那么就请钟先生看我打完这一盘吧。”
面具男自顾自的玩起了桌球。
他趴在球台上,双脚前后弯曲站立,身子重心前倾,左手五指张开支撑起来,右手虎口处握紧球杆底端,以肘关节为支点,快速向前推动。
“碰!”
白色的母球力道适度的撞击中央的花球,花球呈放射状四散开,行动的轨迹好似心计算过。只听唰唰两声清脆的响音,两颗花球一前一后相继落袋。
这是一次成功的开球,钟寒毫不吝啬的送出掌声。
面具男嘴角挂笑,姿势优雅的继续击球,似乎起了一杆清的野心。
开局还算顺利,花球一个接一个的落袋,直到击打到第六颗球时,出现了一丝难度,球的位置有些刁钻,稍有不慎,母球便可能随即落袋。
男人停了下来,转动手中的杆子,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他解开西服扣,慢慢的将其脱下来,潇洒地扔到一旁。看来是外套限制了他的发挥。
不出意外的,西服下面是件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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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些微微的透着肉色,壮的腰身一览无余。
“钟先生,介意吗?”面具男踱步到钟寒面前,礼节地伸手。
钟寒用巧劲儿驱驶着轮椅微微后退,腾出一些空间留给对方。
“谢谢。”
男人双手支在球桌上,左右看了看,当他找准角度后,嘴角轻轻扬起。球的位置确实刁钻,面具男大半个身子趴在球台上,一条腿轻轻的抬起搭在桌角。
这是一个不算优雅的姿态,但他做起来却十分自然,甚至说是迷人也不为过。
衬衫的下摆被腰带紧紧的扎在西装裤里面,浑圆的屁股没有遮掩的暴露在旁人面前。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合时宜,专注的盯着母球,腿又一次向上抬了抬。
这回,屁股翘起的角度更大,甚至裤缝都十分配合的陷进臀缝中,让两瓣浑圆的臀肉界限更加分明起来。
画面赏心悦目。
钟寒不发一言,静静的看,只是不清楚在欣赏那个球而已。
半晌后,黑球落袋,面具男完成了一杆清。
即使戴着面具,依然能察觉到他表情十分愉悦。他放下球杆,倒了两杯红酒,自然而然的递给钟寒的一杯,接着问道:“钟先生,我的球技可还行?”
钟寒抿了一口:“先生球技湛。”
面具男低声的笑:“钟先生谬赞了。”
钟寒:“是您太谦虚了。”
两人就这么喝着酒看着月亮,时不时的闲聊几句。
一杯见底,面具男有些发热,他松开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上身向钟寒的方向微微前倾。
扩大的领口让好看的锁骨尽眼底。
“钟先生怎么不问问黑夫人为什么不出现?”面具男用两根手指捏起一颗紫葡萄放到嘴中。果实早已熟透,牙齿微微用力,便会榨出香甜的果汁,紫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白皙修长的手指蜿蜒留下。
钟寒无视这满是暗示性的动作,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神色泰然:“请问,黑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和我会面。”
面具男漫不经心的答:“黑夫人要找人渡过浪漫的夜晚,所以让我来替班。”
钟寒挑眉:“我以为有先生在黑夫人不会再寂寞了。”
“不不不。”面具男摇摇手指:“我只想安慰黑夫人的心,并不想安慰黑夫人的身。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说完,他调皮的眨了眨眼。
钟寒笑说:“那么请问这位有原则的先生,我和黑夫人的交易你能做得了主?”
“我自然能做得了主。就看钟先生的表现能否令我满意了?”面具男看着钟寒,暧昧的探出艳红色的舌尖,慢慢地舔走嘴角残留下的果汁。
钟寒盯着对方那双诱人的眼,语气不着痕迹的沉下来:“钟某还是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
面具男轻声的笑了,那笑声不似那种磁性的沙哑,却更加抓耳,勾得人心痒痒的。他单膝跪在钟寒面前,上身挺直,视线与钟寒持平:“那么这样,钟先生会不会清楚一些。”
说着,他侧了侧头,下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半阖着眼,放肆的靠近。
整个过程仿佛被特意放慢了,间距越来越小,小到成了空隙,鼻息间的湿气相互交换着,荷尔蒙无声的流动,四片唇即将触碰到一起。
“抱歉。”钟寒先一步退出这场角逐,面色不变的后退:“想必先生也知道了,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即将订婚,钟某要为我的另一半负责。”
面具男嗤笑一声,十分扫兴地起亲吻的动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接着嘴唇凛冽的抿起,态度大变:“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钟寒看来也不愿挽回什么,颔首道:“好,那钟某先行告退。”
人没有一丝留念的走了,面具男气闷地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再次倒满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
面具男阴翳地说:“进。”
然而来者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面具男不在意地继续喝酒。
半晌后,门外才传来钟寒低沉的声音。
他说:“燕少,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看看老父亲。”
燕珏到底还是回了钟家大宅,不过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燕珏爱吃的早餐。他脱下外套,优雅坐在钟寒的左手边,微微的笑:“寒爷。”
“嗯。”钟寒拿起筷子自然又娴熟的给燕珏夹菜。
燕珏欣然接受:“谢谢,寒爷。”
钟寒转头,似是不经意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燕珏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不紧不慢的说:“一周前吧。”
钟寒问:“回来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燕珏歪着头,牵起一边的嘴角:“寒爷不是希望我长大独立吗,我一向听您的,所以十分独立的自己回来了,也不想麻烦您。”
钟寒能听出来话里面的埋怨。三年的时间,燕珏变了不少,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年变成了一位优秀迷人的青年。为了让燕珏自己想清楚,钟寒避与之过多的接触,每年至多去看他一次,有其他要紧事也只是视频通话,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不闻不问,当然这仅仅是表面的情况,暗地里那些“关心”只多不少,不过不能表露罢了。
“我吃好了。”
燕珏很快就用完了早餐,放下筷子,转身去拿外套。
钟寒下意识地蹙眉:“燕少,这么忙?”
燕珏弯弯嘴角:“寒爷,燕少不忙,燕总很忙。”
他穿好外套,又回到了钟寒身边,依着桌角,俯下身。
“寒爷。”
钟寒抬头,对上青年清澈的眼。
燕珏的额发有些长,微微遮住一侧的眼睛。他伸出手,趁钟寒不设防,用拇指去蹭男人嘴角不太明显的奶渍。然后在钟寒颇具攻击力的目光中,淡定的放回自己的唇边,用舌尖轻舔。
“爸爸,我晚上会回家的。”
第十八章
“燕珏!这里!”
男人挥挥手,单手插兜,前脚掌在地上拧了拧,把烟头碾灭。
燕珏解开西服前扣,打开车门,潇洒地坐了上去。
“鸣毅,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杜鸣毅,燕珏大学好友兼合伙人,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燕珏长相出众,无论在哪都能吸引众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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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当时杜鸣毅的小女友也没能顺利避开燕珏的魅力,于是抛弃杜鸣毅自愿拜倒到在燕珏的西装裤下。得知实情后,杜鸣毅怒发冲天,堵着燕珏要跟他决一死战。当然,结果必然是燕珏大获全胜。后来,杜鸣毅知道燕珏对自己的女友没兴趣,可依旧不甘心,处处留意着燕珏,渐渐的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杜鸣毅家底深厚,还是军火女王黑夫人的侄子,不过他上面还有个优秀的大哥,所以从小生活在大哥的阴影里,被压制多年了,憋着一股气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于是和燕珏一拍即合,两人合伙开了公司。燕珏和杜鸣毅都不是等闲之辈,有胆识有远见,再加上家里的扶持,很快混得风生水起。
杜鸣毅点火启动,啧啧嘴:“你又跟我假客气了是不是,我以为最起码要在这儿等你小半天呢,毕竟小别胜新欢,你和你老父亲需要腻歪一阵,万万没想到,速战速决啊!”
燕珏调整了一下衣领,颇有心得地说:“你不懂,攻势太凶猛效果会适得其反,这网还没到口的时候,不能急。”
“燕总,真稳啊!玩得溜儿!”
燕珏淡淡的回以微笑,然后正色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妥妥的,我办事你放心,购合同全部签好。”说着男人从公文包里抽出个文件夹递给燕珏:“你没在场真是可惜,你亲爹那张老脸的表情真是够了。”
燕珏冷笑:“怪只能怪他自己太没用,急着独揽公司,却又没那个能力扛起重任,如今的下场都是他以前作的。”
杜鸣毅佯装害怕的抖起来,细着嗓子嬉皮笑脸地说:“燕总好可怕,好无情啊!”
燕珏用手指将额前的刘海捋在脑后,挑眉问:“还有更无情的,想不想看?”
杜鸣毅瞬间兴奋得像个迷妹,嘴里大喊:“要要要!”
“那就勤快点开车,否则你门票。”
“好嘞!”
深色的suv猛地加速,卷起一片尘土飞扬。
时隔多年,燕珏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别墅已经被燕闻山的情妇翻新过了,和记忆中的有所出入,但那股熟悉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燕闻山带着他情妇和私生子跨进家门的那个场面,在他母亲尸骨未寒时,那么趾高气昂,那么理所应当。而当时的他却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燕珏扬起嘴角,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别墅前十分凌乱,一些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大箱小箱杂乱无章的摆在草坪上,当初风光的燕家三口正灰头土脸地搬着家。
燕闻山劲儿的弯下腰,刚想搬起身边的纸箱,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接着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不是昨天就应该搬完清空吗?为什么今天还有人在我的别墅里?”
这声音燕闻山再熟悉不过了,他抬起头看着那张脸咋舌道:“燕珏?”
燕珏表情漠然,眼神像是看着陌生的人:“这位先生,请你立即从我家中搬出去,谢谢合作。”
“你家?这早就不是你家了!燕珏你今天来是落井下石的吗!”
一旁的燕恒在看清来人后就像疯狗一样狂喷。
燕珏对此不屑一顾,拿出手中的合同复印件甩在燕恒的脸上:“看清楚了再发问,无知。”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燕珏的大名,燕闻山一脸不可思议,待视线转到燕珏旁边的杜鸣毅身上,才恍然大悟。
“你!是你!”
燕闻山指着燕珏的脸,气得手抖。前几天和他签订购协议的人就是燕珏身后的男人。他之前都想不明白,明明前景很好的项目为什么合作商突然撤资,原来全是燕珏他们搞得鬼。
之前因为燕恒到的可靠消息,再加上燕闻山亲自做了几个月的考察,最后才敲定承接这个项目,前期他也是花了大手笔,融资很快便基本到位,一切看似很顺利。谁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刻,政府那边出台了新政策,合作集团也接连撤资,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还银行贷款,燕闻山东凑西凑,拆了东墙补西墙,甚至把自己的所有房产都拿去抵押,这才换得缓气的机会。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偷税漏税,非法融资的犯罪铁证被人掐在手里,如果落入警方手中,罪名定会成立,那么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燕闻山没有办法,为了不受牢狱之灾,他只能以低价将手中所有的股份买给杜鸣毅,拿着那些仅剩的钱重新寻觅出路。
他以为是流年不利,却没想到是受人心策划,而背后主谋者正是当年被他遗弃的儿子。呵,真是天道好轮回。
燕闻山脸色煞白,嘴唇不停的抖:“竟然是你!好!好!”
燕珏居高临下的看他,说:“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气急攻心,燕闻山眼前一晕差点栽倒在地,还好有情妇和燕恒在旁边搀扶,避了摔倒。
燕珏忍不住,没教养的怒吼:“燕珏我不服你!如果不是仗着钟寒为你撑腰,你能爬到我头上!你个被男人玩烂的贱货!”
“操!你他妈是不是找打!”杜鸣毅一个大跨步拽起燕恒的脖领子,扬起拳头,满脸凶神恶煞。
燕珏毫不在意的摆手:“鸣毅,打他脏了你的手,松开吧。”
“呸!”杜鸣毅极不情愿地放了人,继续警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打得你满嘴找牙!”
燕恒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碰见横的就怂成一逼,要都难看有多难看。
燕珏满面嘲讽:“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抱住了钟寒的大腿,可这都是你爸的功劳,如果不是他高高兴兴的把我买给钟寒,你们也未必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怪就怪燕闻山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不过……”
燕珏话锋一转,对着燕闻山道:“我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送给钟寒,我才遇到了这么可靠的男人。你果然是我的亲、爸、爸。”
一句重击,完虐渣渣。
燕珏环顾着四周,踱步到最大的一个纸箱前,特意翻开。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已经不属于燕家的古董。他一手将那个花瓶拿起,讥讽的斜睨着燕恒,霸气的对着他聘请的工作人员说:“大家要小心些,他们当惯了小偷,改不了手脏的毛病,所以要处处提防,好好检查,千万不能被顺走什么贵重的东西。”
“好的,燕总。”
燕珏掏出随身的手帕,优雅的擦拭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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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把上面的晦气全部擦掉,然后随手一扔,手帕轻飘飘的掉进燕闻山的纸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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