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花与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微一朵深渊色
“……”*^_^*
“谁叫达斯?”
~~*^_^*~~“%*
amp;%#¥#¥%¥#¥……”
一条鱼,身上挂着一个牌子,上书“哈根”……
一块排骨,背面贴着一张字条,上书“达斯”……
花园馨把两个宠物抱到鱼跟排骨面前,很大方地说:“你们自己选吧!”
……=_=||……
……_!……
于是,哈根猫和达斯狗就这样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各家各户,总亏是旧相识,怎么也得每年聚一聚不是。在哈根达斯来到家里之后,花园馨就对这俩货进行了严格的有组织有纪律的训练,以期以此来杀杀迹部景吾那株水仙花的傲气。那什么伊丽莎白,我们家还哈根达斯呢!!!哼!!!!!
幸村市有些无奈,就因为迹部的那匹爱马伊丽莎白在第一次见花园馨的时候把他的头发当饲料嚼了两下,花园馨就跟那匹纯种赛马结下了梁子,每见必横眉冷对,人马大战剑拔弩张。迹部景吾的性子,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指望他为他的爱马道歉,倒不如指望花园馨刮成小秃子快一些……所以,这“一对狗人马”(花园馨原话……),“少爷我记住你们了”,“以后一定会养个比你更有范儿的宠物气死你”……其实,你就是养一头北极熊,迹部估计也是连眉毛都不会动一动的。幸村市看着花园馨被哈根对他的无视气得跳脚,不禁笑了出来,其实,不是为了赌气,只是单纯地喜欢小动物吧,我们家宝宝啊……
花园馨觉得,哈根绝对是生来跟他作对的……
“哈根,左脚!”
慢悠悠,一只右爪子放到了花园馨的手上。
“……”=_=#
“哈根,过来!”
慢悠悠,站起来甩甩尾巴走向了与花园馨相反的方向。
“……”=_=#!
“哈根,坐下!”
慢悠悠,四脚朝天成大字型躺下了……
“……”
gt;_#!!
如果指令换成“右脚”“走开”和“躺下”,事情就又会翻掉了……
无语了的花园馨虚脱地看着哈根慵懒悠闲地舔着爪子,头一次觉得人生居然可以这么的凄风苦雨……
看不下去的幸村市斜靠在沙发床上发话了:“哈根,过来。”
浑身一个激灵,花园馨用他下半辈子的全部葡萄发誓,他看到哈根的毛都炸起来了。一阵风过,哈根已经无比乖巧地一溜小跑到幸村市面前,还很乖巧地“喵”了一声。花园馨看着这货讨好巴结的小样儿,突然打了个冷战,太恶了……
幸村市伸手轻轻挠着它的下巴,浅笑道:“哈根,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这不是知道指令的意思,还做得不错嘛……”尾音有些微微地上挑,哈根又抖了一下。“好好听话,别再闹了,不听话的猫咪是要被拔了爪子褪了毛腌起来的……”抖得更厉害了……
花园馨终于仰天长叹,这货原来是个欺善怕恶软骨头的主儿……怪不得总是跟我过不去,原来是我太善良了啊……
再次归来的哈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乖巧得几乎让花园馨以为是被达斯附身了……
话说,达斯呢?
镜头转向屋外,花园里,拉近一丛蔷薇,下移,再拉近,好,看到达斯了么?就是那个被绑上遮阳帽和蕾丝小围裙,叼个小桶一趟趟把水浇到花根部的那个短腿的小身影……据花园家的小少爷说,这叫物尽其用来着……
比起不听话的哈根,达斯不仅很乖,而且非常聪明(这不是说哈根不聪明,只不过那货的聪明劲儿都用来反抗花园馨和不听话了……),很多指令,几次就学会了。虽然看上去花园馨总是欺负它,但实际对它比对哈根要亲热很多,洗澡挠痒痒什么的也总是亲力亲为。那句话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啊,尽管总是被花园馨捉弄,达斯还是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地往他身边凑,似乎是认准了他一样。
这在某种意义上惹来了幸村市小小的不满和极大的兴趣。不满在自从有了它,花园馨就经常性地把达斯挂在嘴边,达斯又干什么了好听话,达斯跌了个跟头好搞笑,哈根总是欺负达斯,哪天你帮我教训教训它;兴趣在于达斯对于自己不仅是像哈根那样乖巧,而是避之唯恐不及,每次路过自己附近,都是以最快频率挥动它那四条小短腿溜溜地闪过去。
摸摸下巴,幸村市趁花园馨不在家,拎起达斯准备亲自给它洗浴。没想到达斯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四条腿连蹬带踹,硬是从幸村市的手里逃了出来,一溜烟儿缩进沙发的角里,用屁股对着幸村市一动不再动。幸村市无语问苍天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这条腊肠犬这么怕自己。
其实,幸村市误会了,不是你做过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这就是气场啊气场。连欺负达斯的哈根都被你拾得服服帖帖,你觉得达斯还敢靠近你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聚会的这天,在花园馨向大家显摆了一下自家的小宠物后,哈根与达斯受到了各家的热烈欢迎。有些得意洋洋的花园馨冲迹部大爷一扬下巴:“哼!任你家伊丽莎白,我家自有哈根与达斯!!”
在一边帮达斯抓痒痒的慈郎听见这句话,抬起头来困惑地看了花园馨一眼:“伊丽莎白?什么伊丽莎白?”
“就是那匹咬我头发的什么赛马!!”花园馨提起就一肚子气。
“可是……”慈郎抓了抓卷卷的头发,“咬你头发的不是伊丽莎白,是伊丽莎白的儿子肖邦啊。伊丽莎白早就去欧洲庄园那里养老了……”
“……”
gt;_!!!!!!!……
“我还以为你知道它叫什么呢,敢情你连它是公的还是母的都不知道。”迹部修长的食指在靠椅的扶手上敲了几下,“还有,其实,你每次见的都是不一样的马,原来你是根本就不知道啊……”
“……”t_t#……呜呜呜,大美人我恨你,你都没有提醒我,害我这么丢人…
所以说,小盆友们无论做什么计划,都要事先落实细节的真伪,不然,就会向这位花园馨小盆友一样,“我丢人离开,逃到千里之外”……
网王之花与少年 第75章 番外奇异(1)
在祁羿上高中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像夫妻一样地过日子;而在祁羿三十岁时,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离开行乐乐跟一个女人一起生子过日子;在祁羿结婚之后,他经常失眠,躺在床上想着当年自己为了行乐乐跟家里决然摊牌一往无前的情景,想着行乐乐的微笑和拥抱,想着他那因车祸去世把心脏捐给行乐乐的堂弟祁莫,想着,他说分手时行乐乐一片冷寂的眼睛和沉默无波的侧脸。
祁羿一直想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算是后悔了,后悔终于放弃所爱,后悔终于遵从别人的视线结婚生子。可是,他怎样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可以分享一切的堂弟祁莫早在十年前去世了,能够心意相通的恋人也被自己抛弃了,一向温和通情的叔叔婶婶因为行乐乐也不愿跟他多谈。祁羿突然感觉很难过,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有车有房有妻有子,父母健在,可是身边连一个能真正交心的人都没有。在父母面前要笑得很幸福,在妻子面前要笑得很温柔,在儿子面前要笑得很慈爱,在公司要笑得很绅士,累了,难过了,却连个能够休息的怀抱都没有,连个能哭能依靠的肩膀都没有。
祁羿的妻子程薰在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丈夫曾经有过一段荒唐的感情,不过对于她来说,那并不重要。婚姻,跟谁一起都一样,家里安排,父母决定,门当户对,左右只是个过日子的人罢了,无所谓什么爱情不爱的。她知道丈夫一直过得不开心,也知道丈夫的心里一直放不下以前的恋人,但她也过得不开心,所以,相敬如冰用来形容这段婚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事情发生在两个人婚姻的第三年。一天,程薰帮外出应酬喝得醉醺醺回来的祁羿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丈夫的钱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程薰莫名地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会改变她生活的东西。她打开了钱包,里面什么都没有。程薰翻开钱包的夹层,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了,但是照片上的那个人正伏在案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黑色钢笔写着什么,黑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耳边,侧脸的轮廓无比美好,微翘的长睫毛微垂,乌黑的眼瞳在睫毛下若隐若现。照片的反面写着:“我最美好的乐乐”。程薰知道,这大概就是丈夫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很奇异的,她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有一种想要接近的冲动。心下一动,程薰拍下了这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见到这个人,想要近距离地看看他。
一个月之后,程薰终于见到了现实中的行乐乐。他已经不再是照片上的那样年轻清秀了,但是那双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修长的手指,还跟照片上一模一样。是啊,这个人,应该也是三十八岁了。
行乐乐很认真地在超市里挑选着,今天是祁爸爸的生日,老头儿上了拧劲儿非得吃烤肉,他哭笑不得地被轰出来买食材。真是的,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闹脾气。摇摇头,行乐乐拿起一块侧腰肉放进购物车。抬头,看见一位温婉优雅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行乐乐冲她微微一笑,侧身给她让路。
程薰看到行乐乐的笑容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调查来调查去,她万万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在她的童年带她一起爬树摘人家樱桃被逮住挨了一顿胖揍,还笑眯眯背着脚腕扭伤的她走回家的小邻居。童年的气息,在跟他相逢的这一瞬间,剧烈地扑面而来。“乐乐,你还记得我摔下来的那颗樱桃树吗?”看到行乐乐的表情从呆滞到惊讶,再到微微的笑容,程薰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他了。
两个人在一间冰淇淋店里坐下,程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行乐乐摊牌:“我跟你前男友结婚了。”心理准备不充分的行乐乐当即就被吓得目瞪口呆。
程薰自顾自吃着冰淇淋,嘴里继续喋喋不休:“我后悔得很,早知道,我就找你结婚去了。”行乐乐立刻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给她。
“真的,现在每天都过得跟做监狱似的。在外面你侬我侬的,回到家里没几句话各忙各的。连上床都是机械运动,跟执行任务似的。”程薰一边埋头苦吃,一边跟行乐乐倒苦水。
行乐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祁羿……其实是个好人,你们再磨合一段时间会好的。”
“磨合?”程薰眉毛一挑,“乐乐你误会了。我不是觉得这样不好,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各忙各的挺合我意的,就是上床这件事,完全不符合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生理需求,我很不满意。”
行乐乐抬头看看天花板,继续低头不语。
“你,跟祁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把你的照片当宝贝一样放在钱包里,怎么就分了呢?”程薰抬头看向行乐乐。
“要结婚了呗。”行乐乐轻描淡写,“结婚生子,他爸妈一直都想抱孙子。我又是个男的,不太合他们的意。”
“哦。那,乐乐,你觉得我跟祁羿离婚,咱俩在一起怎么样?”程薰修饰得致美丽的指甲在桌子上扣了两下,看向行乐乐。
“噗……”忍了又忍,行乐乐终于忍不住了。“程薰小姐……你都在想什么啊?”
“想跟你结婚啊。”程薰很淡定地搅了搅刚上的咖啡,“我不想跟祁羿在一起,而我从小就一直很喜欢你,所以,我想跟你结婚啊。”
行乐乐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祁羿……”
程薰摆摆手:“那个无所谓。我不想跟祁羿继续过,他现在的样子没法过日子,而且人毕竟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较开心不是吗?”
行乐乐沉默了,他转头看向窗外:“程薰啊,我,这辈子估计都没法跟女人结婚了。不是祁羿的原因,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而且也没信心再对另一个人那么好了。这样的我跟你在一起,对你不负责任的。就算你不喜欢祁羿离开他,也一定会有真正对你好的人愿意跟你过一辈子的,所以,不能是我。”
程薰没有生气,她喝一口咖啡,淡淡地问:“那我离开祁羿,你会跟他再走到一起吗?”
行乐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缓慢却坚决地摇摇头:“不会。我现在,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不想再把另外的人牵涉入自己的生命。”
程薰看着行乐乐的侧脸,突然微微一笑:“乐乐,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时候就觉得你的侧脸特别好看,现在也一样。”
行乐乐冲她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回去吧,现在你也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了,哪天再聚吧,我还得回家给老人家做饭呢。”
程薰笑眯眯点点头,起身跟行乐乐一起离开。
回到家里,祁爸爸一副“我很饿乐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的表情在门口等得望眼欲穿,祁妈妈在一边数落着老头子。行乐乐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提着东西在祁爸爸万分期待的目光中走进厨房去准备生日宴。原来是程薰啊,这样也挺好的,洗着菜,行乐乐默默地想着,自己就算放不下,也还是决计不会再回头了。
程薰回到家里,看见祁羿正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是刚刚做好的菜。走到祁羿面前,把手机上行乐乐的照片递到他眼前。祁羿猛地抬头看向她。程薰冷冷一笑:“你别误会,我不是去找他麻烦的。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结婚了,就别再看着锅里的占着碗里的。你跟他分手了,就别再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又不可能再在一起,惦念有用吗?当好你的爸爸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的呵护照顾,可是祁松还小,他需要爸爸,明白了吗?”
祁羿看着程薰手机里行乐乐的脸,感觉心里一片荒凉。
网王之花与少年 第76章 章番外奇异(2)
行馍馍很乖巧地帮今天过寿的爷爷摆好碗筷斟上酒,然后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以极其标准的淑女姿势端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祁爸爸满意地摸摸行馍馍毛茸茸的小脑瓜儿,一副尽享天伦的模样。
祁妈妈看着外面的祖孙俩,心里高兴却又心酸,她的小莫,乖巧又淘气,可爱又可气的小莫,却是永远也不能再给爸爸祝寿了。看着被自己一直藏在抽屉里的祁莫的照片,祁妈妈忍不住掉了眼泪,伸手一遍遍擦拭着儿子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刚满十八岁的祁莫搂着爸爸妈妈开心的笑脸,终是哽咽难语,把照片锁了回去。
祁妈妈一直都想念祁莫。那是她的儿子,她的宝贝,她曾经因为早产而几乎失去的珍宝,最终,还是没能留在她的身边。
祁莫之所以受尽一家人的宠爱,与他的几乎早夭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祁莫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调皮捣蛋的祁羿不小心撞到了怀胎九月的祁妈妈,这一跌直接造成了祁莫的早产危机。总算平安存活下来的祁莫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肇事者祁羿和他的父母。襁褓中昏昏欲睡的祁莫北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为今后的称王称霸奠定了无比扎实的基础。
祁妈妈常想,自己的儿子在遇到车祸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祁莫从小体质特殊,对痛觉尤为敏感。那时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他,是怎么坚持着安慰自己和爸爸,并且交待心脏捐献的呢?
而每当这个时候,细心的行乐乐总会从背后轻轻地抱住自己的第二任母亲,无声地安慰她。他知道祁莫的离开对于这对父母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伤痕,自己做得再好再出色,也不可能替代祁莫在家中的位置,索性他从没想过替代。对于祁莫,大概是因为心脏的原因,行乐乐总觉得祁莫一直都活着,偶尔他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祁莫还有很多模糊不清的人影,梦里的祁莫过得很开心。他想,这也许是心理暗示吧,总是惦念着,就总是会梦到。
祁爸爸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的菜和自己面前被小心翼翼斟到八分满的小酒杯,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那早早离开的儿子。祁莫在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到八分满,然后盯着自己喝完,跟现在的行馍馍几乎一模一样。十三年过去了,祁莫要是还活着,也已经该成家了。想到自己那一贯乖巧却又令人无比头疼的儿子,祁爸爸又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不一定,要是那小子还指不定会捣鼓出些令人头大的事情呢。
祁羿的家里,气氛异常的压抑。
两岁的祁松围着围嘴儿坐在儿童椅上让妈妈喂饭,肉肉的小胳膊抓着妈妈的袖子指示自己的意思。
程薰戳了不停提意见的儿子的脸一下,捏着他的小鼻子严正声明谢绝挑食。
祁羿坐在对面,沉默地吃着饭,脸色不豫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他不知道程薰是什么意思,她既不同意离婚,又对他视若无物,两个人没有丝毫感情地生活在一起,她似乎并不在意。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很喜欢儿子。明明警告自己不要做出对家庭不好的事情,却又仿佛并不讨厌行乐乐。他很想跟她问清楚,但是,她只告诉他一句“neednottoknow”,就像她在办案子时打发记者的措辞一样。
祁松吃饱了,本来平平的小肚皮鼓出了一个弧,满意地抓着扶手晃来晃去想下去。
一时间恶从心生的程薰坏心眼儿地看着儿子自个儿挣扎,幸灾乐祸地不去伸出援手,最后万分委屈的祁松嘴一撇哇哇大哭,才换来妈妈开心一笑被抱了下去。
程薰知道祁羿现在很郁闷,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需要照顾好儿子,顾好自己的工作,时不时联系一下行乐乐就可以了。祁羿的事情,让他自己去烦好了。
八岁的行馍馍一个人从家里溜出来,抱着一束自己从家里花园里摘的白色月季坐车来到了墓园。这里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叫祁莫,据说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小爸爸。行馍馍见过祁莫的照片和视频,他的小爸爸看上去年纪很小,笑起来格外好看。行馍馍觉得,小爸爸是自己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一个。而且,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里面的小爸爸总是很帅气很活跃,所有的人都喜欢围着他,大家都喜欢跟他一起玩。行馍馍找到小爸爸的墓,把月季花放到石台上。慢慢蹲下,一边帮小爸爸拔草,一边念念叨叨地抒发自己心里的感慨和疑惑。比如,为什么乐八总是不见祁家的大伯伯?为什么祁家大伯从来不带阿姨和小弟弟来玩?为什么家里的大白熊犬总是睡觉不愿跟自己玩?为什么班里的同学老让自己扮演小公主之类的角色?自己穿着裙子已经摔了好几个跟头了,胳膊都擦破皮了……
小爸爸从没回答过他,不过,行馍馍觉得自己说完心情就愉快了很多,所以还是乐意隔三差五来向小爸爸倾诉少年馍馍之烦恼。
不过,今天,行馍馍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看见祁家大伯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抽烟,看上去很不好。行馍馍走到大伯身边问了好,他其实一直都觉得祁家大伯看自己的时候有些怪怪的,不是凶恶什么的,就是……怪怪的。看得他挺不舒服的,不过乐八说要有礼貌,所以,他每次见到祁家大伯都有好好地问好。今天,祁家大伯只是冲他点点头,没怎么看他就越过他向小爸爸的墓走了过去。对哦,行馍馍抬头望天,听奶奶说,祁家大伯是跟小爸爸关系很好的堂兄,来看是正常的。想完,行馍馍转身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祁羿站在祁莫的墓前,看着那张照片,心里一阵阵泛苦。祁莫,你在决定捐出心脏的时候,恐怕怎么也没想到,我跟乐乐会变成今天这样吧。如果你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是会给我一巴掌骂我懦弱,还是会一声不响闷头吃东西?刚刚那个孩子是乐乐养的,看来,你们经常见面啊。哥哥我,真的不是你的榜样,你要还活着,恐怕会耻笑我没胆□□。祁莫,你要还活着该多好,哥现在很想跟你一起喝杯酒,谈谈心。现在我身边,一个能谈心的人都没有了,你,恐怕早就已经在上面看见了吧……
行馍馍回到家,看见一个漂亮和善的阿姨正坐在家里的长椅上跟爷爷奶奶说话,乐八在厨房里不知在忙些什么,一个肉呼呼的小不点儿正蹲在院子里的花圃旁戳着刚刚开花的薰衣草。
看见行馍馍,程薰笑眯眯地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你好,行馍馍先生,我叫程薰,是行乐乐先生的好朋友。你愿不愿意屈尊去陪我们家儿子祁松玩一会儿呢?”说着,笑盈盈地指向一边的“小肉丸子”。行馍馍看着眼前的漂亮阿姨有些脸红,慌忙地点点头,就走到祁松身边去陪玩儿了。
从厨房出来的行乐乐正好看见这一幕,冲程薰露齿一笑:“程小姐,看来犬子很喜欢你呢。”
程薰抛个媚眼儿:“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殊不知,有些事情,就在这相遇的瞬间开始了……
网王之花与少年 第 77章 番外奇异(3)
行馍馍八岁,祁松两岁,行乐乐三十八岁,程薰三十二岁。
十年之后,行馍馍十八岁,祁松十二岁,行乐乐四十八岁,程薰四十二岁。
这天,结束高考回到家里的行馍馍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程薰独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我来做吧,你去休息一下,帮我看着点儿祁松。馍馍等会儿就回来了,你们爷俩说说话。”
行馍馍突然没有了伸手推开这扇近在眼前的门的力气,她在家里呢……行馍馍在三个月前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做了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居然亲了祁松的妈妈,几乎可以算是把自己看大的程阿姨,还是亲在了嘴唇上。
那天来给行馍馍的庆生的程薰在晚饭后洗碗,行馍馍在一边帮忙擦干碗盘上的水。看着半低着头的程薰轮廓秀丽的侧脸,行馍馍突然克制不住弯腰亲吻了她。从见程薰第一面,行馍馍就知道这个漂亮的阿姨对自己来说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很抗拒喊她程阿姨,他也有些抗拒她的拥抱或者亲吻,但是心底却又隐隐地向往,眼睛也总控制不住流连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是祁松的母亲,是比自己的父亲小了仅五岁的阿姨,她还是莫爸爸堂哥的妻子。行馍馍在亲完之后感觉自己浑身僵硬,他看着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程薰,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拔腿逃走的冲动,但他还是咬牙忍住,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程薰,等着她的拒绝或暴怒。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程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顿了一下后,继续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刷碗,然后离开。在连续失眠了三天之后,没有得到程薰任何表示的行馍馍苦笑着自嘲自己的不知轻重,把全部的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高考上,他舍不得乐八,舍不得葬在这里的爷爷奶奶和莫爸爸,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再无颜面对程薰和祁松,考上大学后可以住校,见面的机会,怎么样都会少很多吧。于是,直到三个月后的今天,他才终于又听到了程薰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行馍馍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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