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师[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鸦色柔的头发有一缕飘到秦央脸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万籁俱静,祁遥魂魄还维持着一个拥抱的姿势,只是他臂弯中,却早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祁遥魂体微微摇晃起来,跟着他膝盖一弯,跌跪在了地上。
他两只手拳头紧紧地握着,手心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可还是固执得想要去抓住什么。
不过到最终,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鬼王凶煞:新章
视野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坐着的身体随着轿子的颠,而轻轻晃动着。
耳边能听到的除了暗沉而又快速行进的脚步声,就是从喜轿外吹来的阵阵幽风了。
祁遥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去。
他脑袋往右边转,头上盖着一张血红的喜帕,他嘴角倏地扬了一瞬,笑容缓慢淹没下去,抬手一把扯开喜帕,将轻薄的帕子握在掌心,指腹摩挲了片刻,身上穿的亦是一身大红的喜袍,喜袍长得拖到了脚下,袍子血红,和他上个世界穿的那身红裳到是有些相像,不过上面绣着的花朵不太一样,之前那身是血红的曼珠沙华,这一身却是覆盖着一些金色象征着喜庆的五瓣花。
身体往右.倾斜了一点,将喜帕转到左手上,祁遥右手伸过去,悄悄将轿帘给掀起来一个角。
这一掀开,入目一片漫无边际的血红曼珠沙华,心脏被重物狠狠一个撞击,胸口跟着巨痛,祁遥手指一颤,轿帘自手指间滑落了下去。
上个世界是魔族,这个世界是鬼族,两者在某个角度来说,有许多相似点。
这次以这样一个身份嫁给鬼王,对祁遥而言,已经十分确定鬼王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所以心情是迫不及待的,甚至希望喜轿能走快点。
喜轿在鬼卒的抬中,穿过曼珠沙华花海,走上一条没有护栏的铁链桥,铁桥下血红的河水潺潺流淌,祁遥现在的这幅身体还是人类,并没有死亡,因而他周身散发出去的生人气息一瞬间就漂浮到了河水中,血河里那些身躯残破、面容可怖恐惧地鬼魂一嗅到活人气味就像被加热到沸点的油锅里注入了一滴水,鬼魂们躁动嘶吼起来,一个挤着一个试图往岸上爬,然而河水似有吸力,吸着那些鬼魂的魂体,不管它们怎么爬,都爬不上去。
外面传来各种人的声音,祁遥攥着手指,把喜帕给盖在了头上,遮去了一张画成了女性的面容。
本来该是另外一个女子嫁给鬼王,不过女子家中有些权势,其父在朝中任官,家中就这么一个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女儿,自然不肯就这样将人给送走,直接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暗里让人去找到了一个和女子生辰八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便是原主。
原剧情里,让人类嫁给鬼王这些事,其实不是出于鬼王的意思,是鬼王底下一鬼将的所为,鬼王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这些送去的人类,反而这些体质都纯阴的人类大部分都被那个鬼给私自占有吞噬了。
鬼将借由这种残忍的修炼方法,短时间里力量大增,那鬼将早有夺.权之心,提供虚假的情报,让鬼王毫无察觉的进入到埋伏中,鬼王被人类修士联合起来打得魂飞魄散。
至于原主,也在随后因不肯屈服于鬼将的胁迫,自己坠进了血池地狱中,身体和灵魂都被厉鬼给撕碎,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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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遥眉头拧了一拧,已经穿梭了三个世界,每个世界都不得善终,这个世界,他已经不想去在意会是什么结局,只想好好珍惜每一天,每一个和喜欢的人所相处的时间。
死亡无论如何都避不了,那就干脆不要管,肆意一点,放纵一点。
不虚度每个光阴。
喜轿走过铁索桥,往前继续穿行了一段时间,忽的,喜轿停了下来,四名鬼卒低垂着头,完全的卑躬姿态。
轿帘不是完全的不透光,隐约中有个瘦小的身影从前方飘了过来,祁遥隔着喜帕盯着那抹身影。
轿帘被一只苍白没有血色的纤纤细手撩了起来,鬼婢弯着身,眼睛往喜轿中望了一眼,随即恭顺地敛下眼。
对里面的人道:“王妃,请下轿。”
鬼婢朝轿中伸过去手,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将手从红袖中露了出来,‘她’手指纤长美丽,肤如凝脂,皮肤白得通透,几乎能看到底下的血管和筋脉。
新娘一搭上的瞬间,鬼婢整个魂体都是一颤,一股暖热的温度从对方掌心蹿及了过来,鬼婢控制不住眼睛往上抬了一点,透过喜帕的下方露出来的部分窥见了一点新娘致美丽的下巴尖,就那么惊鸿一瞥,鬼婢便预感到这个人类或许是这么些年来,最美的一个王妃了。
其实还不止如此,曾经的那些人类,没有一个像今年这个新娘一样平静,要么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要么哭天喊地,要么直接昏倒过去。
这一个,莫名间,鬼婢就觉得,应该要比那些要活的长一些。
便是鬼族,对于新娘这样美丽而脆弱的存在,都会生出一点怜惜的心态来,毕竟鬼婢曾经也是一个人类。
“你叫什么?”祁遥这具身体刚成年不久,少年人声音清润柔婉,加之在他刻意的伪装下,鬼婢听在耳朵里,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回王妃,奴婢叫小荷。”鬼婢将祁遥从轿中扶了出来,带着人往前面屋檐下挂着两个朱红大灯笼铁门中走。
“小荷?荷花的荷?”
“是。”新娘音色婉转动听,鬼婢原本冷木不见波动的脸颊上,意外的有了些情绪波动,她顺着手里扶着的手腕往新娘的胸前看过去,看到一片平坦,心中微有异样,但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新娘早就被换了人,甚至连性别都不对。
“王妃小心台阶。”鬼婢轻声提醒。
一路扶着人进了大门,穿过一个小的院落,来到一间两扇房门都贴着喜字的房屋。
从喜轿中转到喜房,坐在床沿上,送他进屋的鬼婢已经退了出去,房门在眼前紧紧合上,屋里陷入沉寂,烛台上蜡烛发出的光芒微微摇晃。
红烛成双,但人影却只有孤单的一个。
祁遥两手安静放在喜袍上,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背,如果按照剧情来走,不说这一夜,就是之后的许多个夜晚,鬼王邢溟都不会来。
不能干坐着等,等是等不来邢溟的,祁遥手指猛地攥了起来,将喜袍都给揪得出现褶皱,忽的,他嘴角一扬,手指缓慢松开。
事在人为,鬼殿就那么大,鬼王就这么一个,他不信找不到对方。
第49章鬼王凶煞
红烛燃烧了大半,还剩下一小节,祁遥一直都那么坐着没有动弹,不是在等鬼王邢溟过来,他无比清楚对方是绝对不会过来。
有过了一会,祁遥从床榻边缘站了起来,大红的喜袍随着他的起身而无色往下方坠落,他唇瓣噙一抹轻轻地浅笑,一抬手就将盖在头上的喜帕给扯了下来,随手扔到榻上,掀眸看向紧闭的房门方向,缓缓走了过去,扬臂拉开房门,门外院落空空荡荡,天空暗沉沉的,大红的灯笼挂在高处,似有微风吹过来,将灯笼吹得一摇一晃,亦吹拂起祁遥身上深红的喜袍。
走下台阶,穿过院落,来到两扇漆黑厚重的铁门面前,祁遥从里面将右边一扇徐徐拉开。
从打开的缝隙中,祁遥迈过门槛踏了出去,一出去,左右两边候着的鬼卒就一起聚了过来,来到祁遥面前,虽然躬着身,但姿态似乎是阻挡祁遥离开。
“王妃,请回屋。”右边的鬼卒冷硬着声道。
祁遥身形顿了片刻,斜瞟了说话的那鬼卒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直接从两鬼卒中间走过去。
自然的,刚走了两步,身前就横过来一只手臂,拦住了祁遥。
祁遥嘴角倏地一勾,伸出手抓住鬼卒的手臂,温热柔的手指一握住手腕,鬼卒就惊得掀起眼皮,然后整个魂体都怔住了,一双眼盯着面前那张咫尺之间绝美的容颜,只觉得自己这是见到了九天仙子了,好一会后鬼卒才缓过神来,立马挣开祁遥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数步,这是鬼王的妻子,鬼王妃,根本不是他们这样的小鬼卒可以碰触的,鬼卒心中震颤不已,那颗早就停止跳动的心脏,莫名之间竟好像跳动了起来,被握的那只手腕酥酥麻麻的,好像还残留着鬼王妃手指温热的触感,鬼卒极力控制着眼睛,控制着自己去窥视王妃的脸。
“鬼王在哪里?今天是我和他的洞房花烛夜,夜已经要过去大半了,他若是不肯来,那么我过去找他也行。”
“告诉我,王在哪儿?”
祁遥抬脚朝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得远远的鬼卒,他看得很清楚,鬼卒在看到的那一刻,满目的惊艳和愣神,这张脸相当具有冲击力,原剧情里便是鬼王邢溟后来看到了,都在第一时间就喜欢上了。
所以他才会有这个决定,从喜房里走出来,自己前去寻找鬼王。
眼看着祁遥再次逼近到面前,鬼卒绷紧了全身,想冷言让祁遥回去,但是莫名间就是觉得喉咙里堵着一个什么东西,任由是谁,就是鬼魂也里外,面对着那样一张绝丽的容颜,都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不愿意说,那么你呢?你给我带路,可以吗?”见鬼卒连头都不肯抬起来,祁遥随即转问另一名鬼卒,那名鬼卒闻声也仰起头来,然后脸色瞬间一变,同另一鬼卒神情一模一样。
“都不肯说吗,那好,我自己去找,不过如果这中间我出点什么事,我想你们两个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祁遥微笑着说着类似威胁的话。
两个鬼卒你看我我看你,片刻时间后一同出声:“王妃请这边走。”
鬼卒在前方领路,道路两边都挂着红艳艳大灯笼,整个黑夜都被染上一抹喜庆的红,祁遥手指微微卷曲着,一边走一边调整着呼吸。
毫无征兆的,不久前的一段记忆就浮现了出来,那个裂成万千碎片的魂魄,哪怕马上要死亡,却因为陡然看见他,而立刻露出满足和开心的微笑来。
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彼此的记忆却都不共通,他们不记得另外那些的存在,可对于他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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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个确实无论换什么世界,有着什么身份和境遇都深爱着他。
他何其有幸,会得到这份爱。
“王妃、王妃……”耳边有呼唤声将祁遥从自我思绪中给唤醒,他低垂的眼往前方看去,眼前又出现一个院落,院落外观结构都同他出来的院落几乎如出一辙。
“这里是?”祁遥随口问。
“君上就在里面。”一鬼卒回道,跟着加了一句,这一句已明显有着提醒意味了,“君上不喜欢被打扰。”
鬼王性格凶煞,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鬼,他向来都不喜人类,所以这么些年来,无论鬼将找多少人类来,他都没有碰过一个,反而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不小心冲撞到鬼王,被鬼王给直接当场将魂魄都给打散了。
祁遥朝那名好心提醒他的鬼卒点了点头,微笑感谢他的善意,但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快步走上前。
鬼王所在的房屋外没有人鬼卒守卫,众鬼自然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因而根本不会有鬼魂擅自闯入。
两鬼卒跟上去,看着一身大红喜袍的祁遥推开门,看着对方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各自视线中。
进了院落,正对着一扇打开门,房屋里蜡烛光芒微微闪烁,还没有完全靠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就陡然袭了过来,祁遥这具身体还是人类,那股威慑力得祁遥步伐陡然沉重起来,两脚似有千斤重,迈一步好像就尽了他一身力气。
走了几步祁遥额头就有薄汗隐隐冒出来,可忽然间,身体上的压力蓦地一松,浑身都轻松无比,好似刚才那股得他抬不动脚的压迫力不存在一般,压迫力是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道穿透力极强的视线,那道视线来自打开的房屋里,来自里面的某个强大存在。
祁遥深深吸一口气,在迅速吐出来,他直接加快步伐,转瞬里就走到了房门面前,抬脚往屋里一走,那道视线来自左边,祁遥身体似僵住了一般,只有脖子转了过去。
四面相对,顷刻间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往嘴里送,因忽然出现的这个人类,鬼王动作倏地一顿,祁遥出现在院外的那一刻他就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了,可以说这个鬼殿中,只要他想去知道,就没有什么能躲过他的眼,最开始是觉得奇怪,来他这个鬼殿中的人类女人有过很多,但没有一个不害怕,最开始他去过喜房,然而还没等他靠近,就已经感知到那些人类的恐惧和害怕了,她们害怕他,连他的靠近都觉得惊惧。
即都不想见到他,那么他就如她们所愿,让她们单独住在那里。
至于后面那些人类是疯还是走失在鬼界中,邢溟就没有去关注了,他本来是有这样的打算的,如果她们愿意见他,或者她们主动提出要离开,他会放她们自由,可千百年来都没有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不害怕他的。
这一个人类,似乎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样,邢溟心中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他敛住神色往进屋的人类看过去。
这一看,邢溟只觉得灵魂被猛地撞击了一瞬,他愣愣地站了起来,朝他的王妃走了过去。
等自己反应过来时,手掌依旧抚摸上了对方细腻柔透着暖暖热度的脸庞了,一道酥麻的电流霎时冲进体,邢溟瞳孔微扩,似有点难以置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片灰蒙蒙的,但有一抹血红的身影,那人穿着血红的衣袍,一头墨发缠背,对方埋首在他怀里,他的双手则紧紧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身,邢溟无数次地低头想去看那人长什么样,可是都无法看清。
可一个无比清晰而确切的感觉,那就是他们彼此相.爱,深深地相爱着,每次梦醒过来,心都一阵阵撕裂的痛,有一些时间,为了避开那些梦境,邢溟选择不闭眼,却没有持续太久,只是极短的一段时间,因为没有到梦境里去见那个红衣的人,他心虽然不痛了,可是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整颗心都丢了。
他曾经花过很长一段时间去寻找过,人界,鬼界,甚至是妖界和仙界,都去寻找过,然而始终都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邢溟放弃了,一度以为也许这个世界都不会有那个人的存在,然而现在,对方就这么站在了面前。
他知道是他,没有任何理由,他就知道是他,他的心在告诉他,就是他了。
指腹上感知到一点湿意,他的新娘在哭,那泪一并砸在邢溟心上,砸得他觉得心口钝痛,邢溟抹去祁遥眼里流出来的那滴泪,他将人一臂搂进怀里,紧紧箍着祁遥的身体,用的力道大到似乎想就这样将对方嵌进自己身体。
“你来了?”
这句话像是等待了很久很久,在这一刻终于说了出来。
祁遥闭紧了眼睛,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爱流泪的人,但是泪腺不知道什么开始不受控,总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流出泪来。
他闭上眼睛,这样就不会再流泪。
这样相逢的时候不该让眼泪出现,应该高兴开心才是。
祁遥将眼底的酸涩给逼了下去,他睁开眼睛,嘴角扬起的笑意一路快速蔓延到瞳眸中。
他声音清润,像三月拂过青草的风,他说:“对,我来了。”
第50章鬼王凶煞
屋里红烛像是感应到拥抱在一起两人此时的心情,忽然就燃烧得旺盛起来。
祁遥将头从鬼王肩颈边抬了起来,他眼眸转落到鬼王脸上,英俊面容是陌生的,注视着他的双眸中的深情爱意却相当熟悉,那是他在之前的三个世界里都曾看见过的。
手掌摁在鬼王肩头,把他往后面推开,鬼王正想拢手臂,不让祁遥从他怀抱里离开,在目及到祁遥满目浸染的笑意后,就自发松开了手。
祁遥自鬼王身边擦肩而过,走到鬼王刚才坐的案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还有几个杯子,其中一杯倒满了酒,祁遥伸手端起杯子,随后走回到鬼王面前。
“今天是我和君上的成亲之日,这杯酒我敬君上。”语毕祁遥一仰头就将杯中酒给喝了下去,然而他喉骨却没有上下滚动,他抓住鬼王右臂,身体往前倾,下一刻两人的唇亲在了一起。
鬼王面部浮现一丝惊讶,祁遥已经闭上了眼睛,贴着没有其他动作,鬼王在沉默了片刻后,一并搂住祁遥腰身张开嘴,醇香的液体缓缓流进鬼王嘴里,他手掌牢牢扣着怀中人的身体,舌尖温柔可也强势地抵开祁遥的唇,探进到对方口中,将祁遥倒进嘴里的酒都给吸.吮到自己嘴里,在喝完后没有立刻就退出去,而是逐渐加深这个吻。
邢溟一臂拥着祁遥,一臂顺着纤瘦的背脊往上,最后手指插.进祁遥头发中,在那些无数个梦境里,当他搂着人时,他无数次想这么做,可惜一旦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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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就会从梦中忽然醒过来。
多年的梦境,在这一刻成了现实,邢溟不再有任何克制,他吸取着怀里人散发着幽幽芬芳的气息,在许久过后,胸前抵上来一双手,才停止这个吻。
他的王妃被他深吻过后,致的脸庞上已布满红晕,唇色似染了胭脂一样,红的艳丽惑人,微微的喘.息声落在邢溟耳朵里不亚于一种诱惑,诱惑着他去靠近,去将人给彻彻底底地占有。
邢溟背脊微躬,跟着他手臂稍一用力,就将身形比他瘦小许多的祁遥给抱离了地面,抱着人走到案桌边,邢溟把人放了上去,手臂一挥,酒壶和酒杯都相继跌落到地上。
他两手撑在案桌边缘,把祁遥给圈在他的怀中,他凑上去在祁遥唇角落了一个吻。
然后牵起祁遥一手,在他指尖亲吻了一下,抬起眼眸,深深凝视他的王妃:“你的名字。”
祁遥轻抿着唇角往上翘起,他伸出另一只手,像一开始邢溟那样,温柔抚摸他泛着冷意的俊逸脸庞,鬼王是鬼族,没有人类的体温,指尖触及到的都是一阵凉意,但祁遥心中火烧了起来一样滚烫。
他道:“祁遥,我叫祁遥,不是你原本的新娘,那人爹娘不愿将亲生女儿送过来,于是让我来顶替,你会生气吗?”
要说不惊讶也不可能,但只有那么一瞬,过程如何,中间发生过什么事,邢溟不关心,相反他要感谢那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他今天就无法同祁遥相遇,若今天无法相遇,未来又不知道要等待多久了,也许是一世。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鬼王往前一靠,贴在祁遥耳边说,湿凉的气息喷洒到祁遥耳背后,在看到祁遥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后,鬼王眸光陡然一亮,极度具有占有欲的视线。
真好啊,真是太好了,哪怕下一刻让他去死,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祁遥只觉心中被填补得满满当当,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
突然他表情变了一变,抓住鬼王的手摁到了自己身上。
掌心下一片平坦,鬼王意外地怔了一怔,他有些解地去看祁遥,祁遥以为来这么一下鬼王该知道他同他性别一样是个男的,没想到鬼王一脸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祁遥抿了下唇,拉着鬼王的手往下。
这次不是平坦的了,而是有着一个明显的存在,他的新娘和他身体构造一样,鬼王惊愕地往祁遥脖子上看,之前完全没在意,现在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个突起的喉结。
“生气了吗?”祁遥放缓了声问,始终都观察着鬼王的面部表情。
其实早在梦境里,鬼王拥着那人那么多次,就已经有所感知了,在看到祁遥的一瞬,因处于巨大的喜悦中,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这个。
鬼王摇摇头,红烛燃烧,快要烧尽,红色的烛光中,他的新娘满脸绯色的红晕,甚至似乎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
“我刚才就说过了,永远都不会。”
祁遥低垂了眸,细长的眼睫毛像羽翼一样,颤抖着仿佛马上要飞出去,在鬼王那里只觉得对方这是害羞了,刚想再说点什么,嘴唇上又是一。
然后一片寂静中,是衣裳解开滑落的声音。
摇曳的烛火熄灭,叠重的影子一起自窗上缓缓消失下去。
鬼将从人界赶回鬼殿,疾步往鬼王所在之处走过去,路经挂着贴有喜字红灯笼的小院忽然停了下来,门口空无一人,铁门也紧紧关闭着,按理说今天人界那边应该是送了一个体质纯阴的少女过来,但站在门外,鬼将只隐约感知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丁点人类气息,洞房里没有少女的存在,少女不见了,本该守在门外的两鬼卒也不见了影踪,鬼将皱了眉头,完全没有想到鬼王哪里去,人界送了很多个少女来,然而鬼王一个都没有碰过。
不可能这个这么特殊,鬼将一边思索着人到底去了哪里,一边往鬼王那里走,路上碰到一些鬼卒,鬼卒见到他都立刻停了各自的事宜,恭敬的行礼。
叫来一名鬼卒到面前,鬼将冷着声问:“知道王妃去哪里了吗?”
说来凑巧,这名鬼卒刚好看到过祁遥,于是他一五一十地道:“回大人,王妃去君上屋里了。”
“什么?”鬼将惊得猛拔高音量,“你再说一遍。”
“王妃在君上屋里。”这事要真的说起来,见过祁遥的鬼卒都感到惊讶,因为还从来没有一个来鬼殿的人类,会主前去找鬼王。
鬼将瞳孔骤然一紧,他立即转身,步伐快的转眼里后面鬼卒就没看到他身影。
鬼将近来修炼到了一个瓶颈,纯阴体质的人类数量也在锐减,这个人类他以为会和过去一样,鬼王不会理会,那么到头来还是他的,可以说现在这么一来,相当于已经到嘴边的肉就飞了。
快速来到鬼王屋子外,鬼将希望时间还不晚,希望人类没有触犯到鬼王,只要魂魄还在,对他还是有用的,只是他还没抬起手叩门时,一道似有若无抑的呻.吟声从深黑铁门中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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