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师[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男孩在沈轶强大凌冽的气息下,控制着砰砰砰跳动的心脏,将唇送了上去。
只是下一刻,他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下去。”沈轶开口,在外人面前他几乎从来都是一副面孔,冷漠坚硬。
男孩蹑手蹑脚离开沈轶的身体,他站起身,脸上露出委屈和难受的表情。
他的侧脸到是同祁遥有些相似,然而终究不是一个人。
“出去吧。”沈轶又道。
男孩浑身颤了一瞬,他猛地扬起头,眼眶里快速聚集起泪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五、五爷,经理让我务必要服侍好您,您现在赶我走,我一定会被经理责骂,求您,别赶我走。”这一招他屡试不爽,男孩相信在这里,也不会失败。
他对自己太过自信,所以当沈轶从他身边走过去时,他以为是火候不够,于是干脆猛地扑过去,想拉住沈轶的手。
高处一道漠然的视线落下来,男孩两手顿在半空里,他哆嗦着下嘴唇,那已经不是在看一个活人的视线,而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仿佛他此刻已经死了。
男孩手臂坠落下去,一张脸顷刻间煞白,他呆呆地看着高大冷峻的男人从他面前走开,房门打开,随后又砰地被关上。
司机一直等在车里,忽的看到沈轶朝他走过来,差一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忙跑下车,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等半个小时再走。”沈轶靠坐着,说了这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吊了两瓶液,秦叔给祁遥拔出手背上扎着的针头,祁遥缩在被褥里,再次睡了过去。
沈轶从出门到回来,间隔一个多小时,天色已完全暗沉下去,稀微的月光从窗户洒落在地面。
秦叔见沈轶进客厅,放了手里的事,正要招呼一声,沈轶裹着寒风的身体,就与他擦肩而过。
转头过去,沈轶已经走向了二楼。
沈轶脸色冷肃,笼了寒霜似的,秦叔看着沈轶的背影,隐约觉得多半同祁遥有关。
沈轶来到楼上,站在一扇关合紧闭的房门前,静立了好一会,随后他眸色全然深沉,扬手拧开了门。
屋里灯光关了,只有半开的窗户透进来一点熹微的光,中间床铺被子微微往上隆起,光线暗淡,明明应该看不太清的,可意外里,他就是看得很清楚,脸色泛着点红潮的男孩闭着眼,乖巧安静的躺着,呼吸几不可闻。
一步步靠近前,沈轶伸手,手指悬在半空,男孩似乎在做什么好梦,嘴角上扬出一抹美好的弧度,沈轶蓦的觉得,似乎指腹上还有一点残留的触感,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可那份柔,在黑夜的发酵中,开始催发出一种刚暂歇不久的望。
躺着的男孩,此时毫不设防,沈轶手落下去,落到祁遥的嘴角边,他轻抚着男孩的唇,像在抚摸世间珍宝一般。
大概是感觉到有点不舒服,祁遥眉头微拧,沈轶以为他会偏过头,谁知对方竟是张开唇,红的舌.尖,往外舐了一下,触到沈轶的指腹,然后像是觉得没意思,缩了回去,嘴角瘪了瘪。
那只是一瞬间,可被舐到时,突如其来强烈的快.感让沈轶整个脊背都僵麻了,他盯着熟睡中没有知觉的祁遥,眸光全然幽暗了下去,房间里一片静谧无声,像是一种默默地蛊惑。
沈轶倾身下去,这次亲的不再是额头,而是祁遥的唇。省略部分见围脖。
祁遥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坠入了一条河流里,河水温暖,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试着睁开眼,眼皮沉重,视线模糊,隐约只能看到一片灰暗。
模糊里出现一只手臂,那手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指腹上有一些薄茧。
意识被体倏然蹿起来的火烧得恍惚,祁遥挣出河水的束缚,抓住了那只手。
沈轶猛地站起身,被祁遥曾抓着的手臂此时垂落在了身侧,指腹间黏湿,他指骨弯曲,手背青筋微突。
花了一会时间,将体暴虐的情绪给强行下去,沈轶从一边床柜上扯了几张纸,给祁遥简单清理过身体,把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在祁遥身上。
末了他低头,再次吻住祁遥的额头。
不是现在,他要筑一个无形的牢笼,然后等着对方主动走进来。
他所求的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月,而是一生,一辈子。
他要祁遥也如他这般喜欢他,他要这人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所拥有。
祁遥这一睡,从晚上七点一直睡到翌日快中午,醒来时烧基本退了,就是身体还有一点绵,他坐起身,作突然一滞,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祁遥低目往下方看,一团深色的痕迹异常醒目,他遗了。
梦境太模糊,祁遥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只指腹上有薄茧的手,引领着他,在海中沉浮飘荡。
他扶着墙走出卧室,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都不得劲,走到楼梯口,往下一望,就看到餐桌那里坐着沈逸,还有正在摆菜的秦叔。
一步步缓慢走下楼梯,到餐桌边。
“五爷,秦叔。”祁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秦叔另给祁遥盛了碗粥,祁遥礼貌微笑着说谢谢。
看到面前米粥,祁遥下意识想到了昨天沈轶来他卧室时喂他吃饭的事。
当时好像他拉着男人的手不放,还蹭了好几下,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件事。
祁遥抬眸去看旁边的沈轶,男人一如既往的神情肃穆,眼里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可能被亲的地方,应该是他烧糊涂了,沈轶怎么可能亲他。
就算真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长辈对晚辈的亲近而已。
祁遥完全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至于洗脸时,嘴唇有点红肿发痛,祁遥则认为是可能太干了,他拿护手霜抹了抹。
生病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
转眼到周六,沈轶之前提过,周六得回沈家老宅一趟,给老夫人祝寿。
祁遥这天七点多就起来了,不过没想到,沈轶比他起得还早,甚至都穿戴好了,深黑色做工考究的高档三件套西服,搭配一条深褐色小格子的领结。
男人坐在沙发上,然而衣服上却不见有多少褶皱,存在感随时都强烈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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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就抓到人的视线。
祁遥看到沈轶穿那么正式,反观他自己,一套简单普通的休闲装,准备回身去屋里换一身,随即被沈轶给叫住了。
“去哪儿?”祁遥看到他,面色奇怪,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直接就转身,落在沈轶眼里,以为祁遥这是临时变卦,不愿意同他一起回沈家老宅,声音都随即冷沉了两分。
祁遥一怔,见沈轶神情愈发不善,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遂忙解释道:“……我回楼上换一身衣服。”
“不用换,一会去店里买一套。”沈轶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那语气和姿态,让祁遥瞬间有种感觉,好像他是沈轶包养的小情人,而沈轶是他的金主,大概那些金主要把自己的宠物包装好点,就是这种姿态吧。
祁遥心中为自己这个忽然而来的想法给逗笑了,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也没差别太多,他同沈轶本就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沈轶将他带在身边养育至今,‘他’以前的那些做法,不正是恃宠而骄的完美诠释吗。
若真是父子,或者有血缘关系,沈轶还真未必会这么宠他。
例如沈家那些要叫沈轶一声叔叔的小辈们,沈轶对他们任何一个的态度,都和‘他’不同,完完全全是捧在掌心里。
祁遥在原地站了几秒,到前面快走到玄关处的沈轶略偏过头来,祁遥眼帘一震,然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秦叔因为自家有点事,就没有随祁遥他们一同去沈家老家,车里出了司机外,就只有沈轶和祁遥。
再次同沈轶坐在一辆车里,祁遥已没有之前的那次那样拘谨,他表情很放松,似乎经过几天前的感冒发烧,他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沈轶心中那块柔的地方。
原来男人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即便纵容宠溺他,但都不表现出来。
虽然只是喂他吃饭,但这种被他人捧在手心里关怀和照顾的感觉,真的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他曾经,虽然父母都健在,不过亲情观念都很淡薄,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又是在中间的,不是长,也不是幼,从来不知道撒娇是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的方式,去得到多一点的爱。
自己想要什么,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工作奋斗得到手。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亲情都淡薄的他,导致对于友情和爱情都相对不那么感兴趣。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极度的自私,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不想成为那个唯二、唯三,甚至唯四唯五的人,成不了唯一的话,就干脆远离,连靠近都不要靠近。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清楚,来的时间不长,不到三个月,但成为身边这个男人的一个唯一的存在,让他产生了一种眷恋依赖的心,那份曾经一度希翼和渴求,却始终没能完整得到的亲情,第一次从一个算得上的陌生的人身上获取,虽然是由于披着他人的皮囊,都是假的,可他已经慢慢沉溺在其中,不想失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出那个在暗里,窥视着沈轶的人,那个试图伤害沈轶性命的人。
汽车行驶在街区上,转眼来到了一家高档服装店。
祁遥本来想说自己到店里去拿一套就行了,但车一停,身边的人就推门走下了车。
别无他法,只能在沈轶陪同下,走上二楼的一家服装店。
沈轶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这家店专门订制出来的,店里员工都认识沈轶,看到沈轶出来,几乎店里员工,包括店主都停了手里的事,迎上来。
“五爷,您今天要选套衣服吗?”店主满脸堆砌出讨好的笑,微躬着身询问道。
“不是我,你带他去选一套。”沈轶语气淡漠。
店主立马转向祁遥,他虽没见过祁遥,不过早就有耳闻,于是笑得更加灿烂:“宁少,请跟我这边来,给五爷倒茶。”
店主同祁遥说过话后,经过一员工身边时,小声叮嘱对方。
员工快速去里间泡茶,沈轶被另一员工迎到休息区。
“宁少喜欢什么颜色?”店主问。
祁遥四周环视一圈,想了一想:“款式简单点的,黑色。”
店主快步走到右边,取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服下来:“要不宁少试试这套。”
祁遥接过衣服看了一下款式,不仔细看以为和平常的西服一样,拿近了才发现衣服上绣有暗纹,银色丝线埋藏在布料中,因着角度的变化而曳着亮光。
“找个我能穿的尺码。”这套衣服看起来大了点,他近段时间以来,瘦了太多,家里好多衣服都撑不起来。
“稍等。”店主叫了员工过来,去找祁遥能穿的衣服尺码。
到试衣间快速换上衣服,里面有一面镜子,祁遥扣上西服上的四颗扣子,人靠衣装这话,放他这里同样说的通,看着镜子里那个像是陡然间变得耀眼起来的人,祁遥嘴角轻扬起来。
手解扣子,解了一颗,又重新扣上,他觉得这衣服不错,想直接就拿这套,不过随后他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就穿着黑色两件套的西服走出了试衣间,往休息区走。
“五爷,您觉得这套衣服如何?”说话间,祁遥还特意转了半圈,好让沈轶能够看清楚衣服的款式。
而等了几秒钟都不见沈轶有回应,男人眸光幽暗,看不出多余的情绪,祁遥试着又叫了一声:“五爷?”
“换一套。”沈轶开口一句话,让祁遥和店主都愣住了,起码在两人眼里,祁遥这套剪裁合体修身,将祁遥的细腰还有一双长腿衬托得淋漓尽致。
“去,把那套拿下来。”沈轶指向挂在墙壁上一套西服。
祁遥顺着沈轶视线望了过去,然后再次惊住。
那是套纯白的西服,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有繁复的花纹,已经脱离简单和低调的原则,完完全全就是张扬的代表。
“我觉得身上这套挺好……”
虽然心中抵触,不想换,但实际后面祁遥还是穿上了那身纯白的西服,沈轶忽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祁遥面前,伸手替他整理领口。
两人靠得很近,祁遥看着咫尺之间男人坚毅的面庞,同时垂目下去,下意识仔细看沈轶的手,竟是莫名和曾经的一个梦境里出现的手相重叠,祁遥感觉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和沈轶走出服装店,一路走到停靠路边的汽车,都接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许多注目。
他的衣服是白的,而沈轶衣服是黑的,在经过一面玻璃墙壁时,祁遥随意往里瞧了眼,一黑一白,某个瞬间,竟是有种异样的协调。
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震了一瞬。
之后汽车不再有停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开到了沈家老宅。
沈宅矗立于一片密林环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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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其他的房屋都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沈老夫人喜静,周边的大片土地都被沈家买下,开垦出来修成了园林样式。
虽是老夫人八十寿辰,但没有邀请任何外人,都是沈家的旁枝末节,不过即便是这样,门前的空地上,却早就已经停满了各种豪车。
第9章五爷凶猛
沈家上上下下,光是沈轶这一辈的,就有六个,其中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这是沈老夫人八十大寿,哪怕是在国外的,都停了手里的工作,或者和学校请了假,赶回来祝寿。
因中途到服装店耽搁了一些时间,等祁遥他们乘车抵达时,基本上其他人都到齐了,有大半是昨天或者更早就回了老宅。
时间十点过几分,老宅里传来阵阵喧嚣声,门口候着有人,那是个年龄同秦叔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制服扣到领口,头发打了蜡,梳得一丝不苟,严谨且克制,他是老夫人的贴身管家,在汽车刚一停下,就健步如飞,走了上前。
虽是老夫人的人,但对于沈轶,依旧表现出绝对的尊重来,管家拉开车门,下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沈轶,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
已经有些年生没有见到男孩,就是逢年过节,男孩都不会来沈家,沈轶将他护在羽翼下,像颗稀世珍宝一般,从来不会带出来,就连沈家的人,也难以接近到男孩。
祁遥先下车,同管家礼貌微笑道了声谢,随后从车后方绕过去,到车身左边,给沈轶开车门。
沈轶自车里出来,身体挺拔笔直,脖子朝向右边转了一个弧度,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沉肃穆,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同管家招呼。
管家笑容依旧得体,往前走,落后沈轶半步。
“……老夫人刚还问我,说五爷你什么时候到,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在屋里坐着。”管家一边跟上沈轶快速的步伐,一边说道。
末了他视线往在沈轶左手边的祁遥那里瞧了眼,男孩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西服,身姿俊拔,直如松柏,腰细腿长,肌肤白皙胜雪,就单单这么看着,仿佛是画册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似的,那份冷傲和骄矜,到是隐约有点沈轶过去的影子。
算起来,祁遥目前是沈轶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二人同住一屋檐下十多年,神态间,若仔细去看,还真有点相似的地方。
沈轶似乎真的将这个他人的孩子当成自己儿子在养,完完全全的捧在手心,养得像个小王子,不过另一方面,管家也有点疑惑,沈轶若真的宠爱男孩,为什么不让男孩改姓沈,这样放一个异姓人在身侧,怎么看,都叫人觉得有点别的其他心思在里面。
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尚且容易离心,没有血缘关系的,怕是来点什么小的波动,就会直接崩塌。
走进到大厅里,一屋子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人,先是其中一个发现进来的沈轶,及时止了声,其他人跟着望过去,那一瞬间,每个脸上的表情都瞬间一变,笑容有还是有,但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还以为你不来了,我正准备去给老夫人说,你就到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笑着出声,他是沈家老二,沈大就坐在他对面,不过那是个窝囊废,在沈家家主争夺战里,败给沈轶后,整个人都完全颓废下去,手里的产业都是一双儿女在打理,他的儿女同男人的关系,反而比他那个父亲的还要亲一些。
沈零这话一落,周围就相继出现相同的声音。
“五爷。”
沈家老大看着他的五弟沈轶,下意识生出一点畏惧心,然后眼神就躲躲闪闪。
其他小辈大多没经历过那次沈家换家主的动荡,对沈轶崇拜心比惧怕心,要多一些。
沈轶高大峻拔的身体立在众人面前,眸光淡淡地扫了众人一圈,似谁都没有放进眼里。
对于开始同他说话的沈零,也只是冷睥了一眼。
被无视了个彻底,心间火嗖得蹿起来,沈零脸色乍变,但总归还是忌惮着沈轶,有怒不敢发。
沈轶转过身,对祁遥道:“找个位置坐,我上楼见老夫人。”
随后沈轶就跟着管家上了二楼。
沈轶一走,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祁遥身上,那一道道视线,几乎不加敛,有的尖锐似刃,像是要刺进祁遥的身体里,有的犀利露骨,好像已经扒了祁遥周身的衣服,带着不怀好意地打量和探究。
祁遥抬眸扫了一圈,看到左边一个角落里还有个空位,虽然知道这里的人不友善,不过他也待不了多久,只要沈轶在一天,这些人,哪怕是楼上的那个,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走到空位上坐着,忽的,旁边不知道谁发出一道嗤笑声,祁遥寻过去,对上一双阴狠的眼。
这些人将不善表现得太过明显,祁遥想装作不知道,都不太可行。
“这是沈家,什么时候,外面的人可以随意进出了?”有着斜长眼睛的青年背脊半靠着沙发被,两腿交叠,一手随意放身侧,一手放在膝盖上,微眯着眼,视线轻视着祁遥。
祁遥两手都放在腿上,缓提了一口气。
跟着他肩膀突然一沉,祁遥身体条件反射一颤,惊讶地往左边转头。
随即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对双胞胎,离得他近的男孩手臂揽着他的肩膀,身体靠了过来。
“别听他胡说,他啊,就是嫉妒,嫉妒你可以跟在五爷身边,我记得当初有人巴巴地求五爷,想到他手底下工作,结果怎么样,好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回来了。”男孩眼里都是明媚张扬的笑。
看起来似乎是在帮祁遥,但祁遥心里透亮,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在一唱一和罢了。
“宁哥,你这套西服款式还真不错,哪里定制的?刚才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以为五爷转性,找了个漂亮的小情人来着,啊,对不起哦,我不是说你是五爷的小情人。”男孩笑容陡然变成十分真诚,为自己说错话而道歉。
祁遥摇摇头,道:“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儿,去楼上怎么样,我最近发现一款新游戏还不错,时间还早,我们玩几局。”沈则言揽着祁遥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湿热的气息扑打到祁遥脖子上,他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沈则言注意到祁遥的这点小动作,嘴角往上微扬,笑容增了两分。
与其暴露在一大群的视线里,跟沈则言走,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何况祁遥有预感,沈则言故意接近,不是真的为了要和他打游戏的。
怕是别有所图。
对方都将鱼饵给抛到眼前,他要是不咬上去,可就浪了别人的一番好心。
祁遥嗯了一声,同意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沈则言同胞哥哥沈明善也随同着一起离开了大厅。
管
小白屋收集师[快穿] 分卷阅读23
家没有跟进屋,而是在沈轶进到老夫人房里后,站在外面,将房门给紧紧关上。
“……你把他也带来了?”老夫人腿脚稍有不便,椅子右侧放着一个拐杖,虽年事已高,气色神却相当好,眼睛里都是凌冽的亮光,声音也铿锵有力。
沈轶站在老夫人面前,为老夫人连祁遥的名字都不肯提及,而微微紧了下瞳孔。
“你说到他二十岁就让他离开,可我怎么听闻,你把东源都交给他管理了,他跟了你十多年,感情肯定有,但给他一个东源,是不是太过了?沈家的东西,是可以轻易送给外人的吗?你惯着他,纵着他,让他待在沈家,却不是姓沈。”
“他不是沈家的人,我管不了,但你沈轶,你姓沈,我能管你吧?”
老夫人抓着拐杖摇晃着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缓慢走到沈轶面前,仰起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两个多头的现任沈家家主。
沈轶的母亲她当年就极度不喜欢,不过是一个教书老师,攀上他们沈家这门高枝,命薄福也薄,连带着沈轶,她也从来没怎么喜欢过。
“老夫人想让我做什么?”沈轶淡漠着脸,问及道。
“你不想娶妻,我不逼你,沈家没有女主人没有关系,可你不能没有子嗣,我已经找好了代孕的人选,你抽时间去医院一趟。沈家的家业,必须也只能给流着沈家血液的人。”老夫人情绪隐隐有点激动,拿起拐杖在地上重重敲击了一下。
她锐利眸光盯着沈轶,等着对方点一个头。
这么些年来,老夫人就没放弃过让沈轶有个孩子,以前还只是劝说,现在直接是威胁了,话里话外都带着祁遥,拿祁遥来威胁,老夫人显然不知道,祁遥在沈轶心里的位置,那是他的底线以及逆鳞,谁都不可以轻易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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