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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oissson
程敏确实是有些气死人的技能在身上的,而且她相当自豪。
话说到这个地步上,她敢肯定,陆皓楠不会继续坚持。确实,在他的圈子里,送一个女人房子与送一个女人一条钻石项链,本质上是相同的,最多是程度上不同。前者是,我很喜欢你,后者是,我更喜欢你了。至于喜欢哪里,不必言语。但也就是这种动机,使得这种礼物无足轻重。
果不其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了她的意。
程敏知道他不喜被拒绝,但她不想下这种礼物。她可不是他的情妇,或者说,她不过是图人美色,未曾想过要有金钱纠纷。
算是在贯彻她的人生信条吧,万花丛中过,不沾半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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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我只是想睡你罢辽。





衰草 第五章 温柔(微H)
程敏结束了香港的展览后,手头上没什么要事,索性拿了长假。她原本打算借着长假出国旅行,但攻略做了半天,没见有特别感兴趣的旅行地,最后,她把自己给整烦了,只想家里蹲。因此,她才能不紧不慢地留在这别墅里。
程敏很喜欢这栋别墅装的吧台,为了迎合别墅整体的极简风格,吧台的色调以灰白为主。比较相近的颜色不显得单调,为了弥补这个缺点,还放置了大量的绿植以及黑色假枝条做装饰,令视觉效果更好一些。
不过,真正长在她萌点上的不是这些,而是坐落在长台四角的小雪人。它真正的功能大概是防止桌角伤人,但在程敏这的功能就是看着好玩。
这儿没点烟火气,可生活用品、食材、饮品却是一应俱全,甚至连不健康的奶茶冲泡剂都有,好巧不巧还是她最爱的牌子。
程敏有奶茶就万事足,满意地坐定在高脚椅上,边喝边看社交软件。
她比较爱用的是ins,可惜她之前买的梯子挂了,短期内没找到合适的,便玩起了微博。她惯在ins分享生活照,而微博号里分享的则多是些展品,原因无他,她的微博互关多是顾客,极少是私生活圈子里的人。
即便在休假中,程敏也不忘稍稍营业了下。待她发完微博,回到首页刷新,一刷就刷出了件新鲜事。
程敏还挺感兴趣,顺藤摸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看了一遍,而后,唇角上扬。
她只差笑出声了。
陆皓楠下楼时,就看到她在傻乐。
他难得好奇了一次。
程敏不瞒他,老实地说:“吃了个瓜。”
她口中的瓜是这样的:一个女网红被原配爆当小三,原配指责女网红破坏家庭,又不乐意网友们攻击自己丈夫。网友们一部分都在义愤填膺地攻击女艺人,一部分在指出她丈夫的该死之处,小部分冷静分析此事中三人的是与非,还有极小一部分,如程敏一般发自内心地微笑。
这种事陆皓楠听得不少,在他的生活环境里,不难见到。
他显然猜不到程敏大笑的原因,竟有些茫然。
程敏觉得他的神情可爱极了,她头一次在那镜片后的眼眸里捕捉到一丝无措,她抿了一口奶茶,不再笑了,正经地说,“扯着另一个女人发泄自己的怨恨,为真正伤害自己的人找借口,不好玩吗?”
他翻过玻璃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此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控制不住想笑的欲望,说:“用十二分的仇恨对待一个女人,用十二分的宽容对待作为罪魁祸首的男人。这样的人生,可笑。”
陆皓楠看着她的侧脸,不言不语,但他很认真地倾听着她。但更多的,他在凝视着她。他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和张扬的笑魇尽眼底。
她不是绝美的莬丝花,而是布满细刺的玫瑰。
他想,如果把小王子的玫瑰花换成她,应该不是件好事。
不知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可笑,眼里竟也有了笑意。
程敏不会指望他有所回应,她深知有的鸿沟不可逾越,所以她只是自言自语,“尽管我相信,女人不是天生的,但我也相信,女人被男人践踏欺辱,女人自身并非没有丝毫责任。”
她似乎是一个极尽冷漠的女人。
“你这样看待男人?”他的语气平淡,就像是无风吹过的湖面,泛不起半点涟漪。
程敏转头看他,她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但那不代表她会害怕与他对话,她素来不惧怕未知。她眨眨眼睛,“不是吗?”
她调侃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只留意到那一句,还不是证据吗?”
若他是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必会因程敏的敏锐而流露出几分赞赏,但他不是,所以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样一个女子,外界的冷嘲热讽,世间的条条框框,这些都被她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她的身材并不高大,力气也很一般。可是,毫无疑问,没什么人能打败她。
他拂开她脸颊边散落的长发,慢条斯理地说,“有的谎言,需要用一生去圆。”
程敏不用自己动手弄头发,舒心得很,说:“所以她何必说谎,”
她本不该说那么多,然而说都说了,说出来的话吞不回。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出现了,她不介意再多说一些,“骗自己骗得多了,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女人出轨,女人当小三,是女人被唾弃。男人出轨,男人当小三,还是女人被唾弃。”
她捏着银匙羹搅了搅奶茶,好让残留在底下的糖化得快些,
他听了,突然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为什么?”
他没有明白指出自己关心的是哪个问题的原因,程敏便随心地答,“其一,女人的道德标准太高了。女人全身都是道德,行走的道德楷模,连阴道里也有道德,做爱时都得时时念起道德,就算尺寸不行,搞得不爽,都必须装高潮。如果嫌弃了,就是婊子荡妇。其二,男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自以为是。其三,女人把男人看得太高了,自甘堕落。”
陆皓楠又笑了,他发觉在她身边,他很容易发笑。他想,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有多么幽默风趣,而是因为她很会带动人的情绪。
他本就是丰神俊朗,一笑起来,颇有点倾国倾城的意思。他的眼睛不是标准的桃花眼,更像是丹凤眼与桃花眼的结合,因而,不笑时不怒自威,笑时,眼里好似藏着一汪桃花潭水,温柔得能让人迷失自我。
他问:“那你呢?”
“什么?”程敏不明所以。
他凑近她的耳垂,低声问,“你也假装高潮吗?”
程敏确定他不是认真的,手指抚上他的衬衫,小指勾着他胸前的衬衫纽扣,道:“我为什么要假装高潮,你上我的时候,我欲仙欲死。”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愉悦,男人的虚荣心可真奇怪。
他从餐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她唇上的褐色奶渍。
他擦完后,程敏舔了舔嘴唇,说,“挺甜的。”
陆皓楠才刚把纸巾扔掉,听见她这么说,顿了一下,对着她认真道,“我想操你。现在。”
对于被压在冰凉的桌上操弄,程敏以前是不愿意的。可惜,人是为数不多能从性爱中获得快感的生物,同时,也是为数不多容易被性爱支配大脑的生物。即使程敏以前不喜欢,即使她觉得自己的肾可能有些虚,她也压不住来势汹汹的感觉。
弄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了秘书的催促电话。程敏让他退出,他偏和她唱反调,她缩紧,他便多用几分力气。两人较起劲来,没完没了。
程敏双手撑着冰凉的台面,有些站不住,她抱怨,让他快些结束。
他不依,还振振有词,不愿当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必须让她爽。
程敏着实猜不透雄性生物的脑回路。
最后一次,她被他压在沙发上弄的时候,她已经叫得哑了嗓子,甚至预感阴唇一定肿得不行。
共赴巫山时,她坐在他大腿上,两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她靠在他肩上,恨恨地说,“陆皓楠,你就是个混蛋。”
他应对她的挑衅的方法是,在她的身体深处肆无忌惮地鞭挞着。
她抬手,摘下他的眼镜,亲吻他的眼睛。
陆皓楠的拇指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他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眼神也变得不那么清明。
若无法挣脱,便沉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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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珍珠~




衰草 第六章 礼物
程敏睁着双眼,目光散漫无焦距,俨然处于神游状态。
她觉着这几天真是名副其实的纵欲无度,陆皓楠的腰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腰是差不多要折了,肾也虚着呢。
世界上最令人上瘾的毒品是长着张美人脸的伪禁欲男。
陆皓楠的衬衫被她捏皱了,眼见是抚不平了,他便去衣帽间换了件衬衫。他今日穿了套平平无奇的黑西装,配的同样是平庸且难出差错的黑领带,好在他不仅是衣架子,还有张好皮囊,没像很多男人那样,一套黑西装穿在身上,不是像保镖,就是像个保险推销员。
她坐起身来。她原本的那身衣服沾了点体液,穿是不能再穿了,她就换上条薄荷绿碎花不规则拼接连衣裙。这条裙子和她一贯的简练风格不同,法式小v领不说,层层叠叠、长长短短的荷叶边裙摆才是重点。她以往总觉得这种设计繁琐,但放在这条裙子上,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只能说是缘分了。
陆皓楠换好衬衫后,自衣帽间走出,她还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晚点让小林送你回去。”他心思缜密,记性向来是极好的,自然没忘记安排昨天说的那档子事。
“谢了。”程敏才回过神来。
他的脚下好像生了钉,限制着他,让他无法离开。
程敏望向他,有些奇怪,“还有事吗?”
若是旁人听了她的话,定会以为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
他如梦初醒,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意识到他的停顿是为了什么。昨晚到现在,她都处于色令智昏的状态,一时半会没能想起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她装了一部分进行李箱,还有一部分装不进去,她索性手提回来的,到了这儿,也一直放在外边。
陆皓楠定是看到了,一直压着没问,等她自己提。
程敏揉了揉还酸着的肩,想到另一个问题。
她特地挑了些比较活泼的休闲服饰,像是卫衣牛仔裤之类的,他越不常穿的她越是买得多。如果他猜到是礼物的话,极大可能会以为是送给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的礼物。她又一声不吭,那就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他欲言又止,估计是以为她有新欢。
不过,两人之间更像是开放性关系,谁都未曾要求过对方要忠于彼此。程敏倒不觉得他会有多在意,就像她不是太在意他跟谁约会、上床一样。
当然,如果他和别人确立了长期关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没有对他的伴侣负责任的必要,但她也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必要。
程敏拾好自己的行李,把衣服都给拿了出来,拉开衣帽间的推拉门,打算将这些都给放进去,再支会他一声。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被吓一跳。这衣帽间都快赶上卧室了。整体布局很简单,长方形的空间里,大量运用灰色渲染,辅以线条装饰。两侧是一个个嵌入式落地橱柜,柜门全是推拉式的,有些由玻璃制成,有些则是实木。左手边的一排,分门别类地挂着各式西装外套,拉开几个实木制柜门,里面俱是整整齐齐地放置着衬衫、西裤还有一些别的衣物。至于一些抽屉,放的多是些领结、领带、手表之类的的配饰。右手边的衣橱全是空的,最有意思的是,走至最里边,有个大大的展示柜,像是用来放包包的。
程敏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对各大牌的包包爱得深沉,前两年那个朋友在中环买了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给设计师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为她装个展示柜,好让她装她的珍藏。
程敏去朋友家时,还真看到了个装满名牌的展示柜。而她眼前这个,和朋友家那个类似,不过比朋友家那个要大个二分之一。
她不由想,这得多少名牌包才能装满。
程敏把衣服放在中间的长条软沙发上,再走出去给他发了条微信,结果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她平时挺大胆一人,谈笑风生,信口胡诌,什么都会。偏偏让她表达自己真诚的感情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逛街买了些衣服,放在你的衣帽间里。”
她斟酌了下,就这么发了。
他回得快,就一个字,“好。”
毫无诚意的回答,但她还是松了口气。
程敏回家放好行李,手在梳妆台上一抹,摸下一层薄薄的灰。她不在的时候,保洁是不会过来清洁的,也难怪家里成了灰尘的天下。
她泡杯玫瑰花茶,打电话同保洁约好时间。约完时间后,她双脚搁在矮茶几上,交叠起来,舒舒服服地开电视,心安理得地看些肥皂剧。
肥皂剧就是肥皂剧,男女主角莫名其妙地爱上,莫名其妙地死去活来,差点没把她给看睡着。好在半醒不醒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按到了音量键,来电铃声响起的时候,差点没闹破她的耳膜。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暗道不好。
在假装听不见和忍一时挣更多钱之间,她终究向生活低头,选择后者。
给她打电话的是陈太太,某地产大亨的老婆。这位陈太太有次被姐妹带着去了艺术廊,程敏负责接待的她,一来二去,有了往来。
联络得多了,陈太太越发喜欢约程敏,只因她说程敏和她年轻的时候很像,她很喜欢程敏。
程敏本来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之前有那么一次,程敏受邀参加陈太太和她的闺蜜们的茶话会,她的闺蜜里不乏一些官太太。姐妹间的茶话会,气氛格外热烈,她们一路从首饰珠宝谈到品牌高定,又从品牌高定谈到男人下身那玩意。要是只谈她们男人的,程敏也就忍了,偏生越谈越兴奋,直谈到了好几家会所里的男人们的下半身。
这种事,程敏不爱听,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听。她的人身格言是明哲保身。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管的不管。
她无意误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们停不下来,程敏的心一直提着。她原本打算找个借口走人,可不待她这么做,陈太已经兴致勃勃地要约她一起去见识见识。
程敏百般推辞,陈太唯有遗憾地作罢。
自那以后,陈太一见她就得明里暗里地跟她说这事,先前她回香港,才消停了一阵子,如今她刚回来,这人就又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这陈太是什么想法,也是够怪的。
“陈太太。”她客气地说,“好久没联络了,最近还好吗?”
陈太太听了,乐呵呵的,说:“阿敏,昨天去艺廊,听小余说你在休假?”
“对。”程敏可恨死小余了。
“出来玩玩?”
程敏特意沉默几秒钟,继而开口道,“什么时候?”
“现在。”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含含糊糊地答:“可能不太行。”
“阿敏,”陈太太这会没那么好说话了,她话中有话,“这次是我一个朋有的相好过生日,想多叫点人热闹热闹。咱们是朋友,我才叫你的,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相好,这个词足以说明一切。
“陈太太,不是这样的。”程敏继续装傻充愣,“我现在有点事,而且我这人闷,破坏了你们的兴致就不好了。”
陈太太却压根容不得她拒绝,问:“那你哪天有空?”
程敏默然,她还学了。
正式回答以前,她计算着得罪陈太太的代价。
只要是跟商业沾上了边,就不得不考虑利益,即使是艺术也一样。陈太太人脉广,艺术审美也是有的,帮她许多,日后不在艺廊了,创业的话,留着她也大有用处。
罢了,难不成陈太太还能吃了她。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程敏赌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不差这一次。
她思来想去,便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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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评论我都看啦,谢谢你们的喜欢。还有,谢谢你们的珠珠~




衰草 第七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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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 第八章 对峙
偌大的房间里,零零散散落了满床玫瑰的白色大床最为瞩目,其次是床头上挂着的那副印象派油画,光与色的变化朦胧又不失美感。但依程敏的眼光来看,这二者放在一起,是埋没了这幅画,玫瑰的艳与画的冷难以相融。这令她不由自主想起初见陆皓楠时的情景,他的清冷和那幅画作的斑斓,天生就该放在一起。
“我想知道理由。”程敏扫去床边一隅上的花瓣,花瓣在空气中翻了个身,轻飘飘地落在羊毛地毯上。
陈太太喜欢她的聪明,她靠近她坐下,从手袋里掏出烟盒,晃了晃盒子,“介意吗?”
程敏不喜烟味,陆皓楠也抽烟,但从不在她面前抽,因为她每每闻了烟味都要皱眉头推他,久而久之,他的烟瘾都淡了不少。
她说,“请便。”
陈太太翻出一个打火机,火苗从火机的小孔里跳出来,轻快地跃动着,丝毫不受周遭气氛的影响。她那涂着朱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点燃香烟。
呛人的烟味散发出来,程敏的脑中浮现出好几个化学名词。
陈太太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环环相绕的烟圈,她说:“阿敏,你是个聪明人。你这样的女孩,贪婪,自私,也最会审时度势。今天你来,说明我没看错你。”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程敏觉得她对自己的形容十分中肯。
“以前我跟你说过,你很像我。”她缓缓道来,似是在说一个久远的故事,“其实你不是像我,是像另一个女人。”
这点程敏猜到了,哪有人会对一个像自己的人眷恋如斯,像自己是假,像自己爱的人才是真。
“我跟她青梅竹马,谈过恋爱……”她说着眯起眼睛,吞云吐雾的时候,定定地盯着雾中的某一点,好似其中藏着宝藏一般,“后来我家出了点事,我迫不得已跟老陈走到一块,跟她就散了。”
程敏见过陈太太的老公,更恰当地说是在网上见过。她老公长相实属一般,发福,如同大多数中年男人那样挺着个啤酒肚,留着亮得反光的光头,和陈太太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况且,她看得出来,陈太太的眼光极高,审美不错并不是单纯附庸风雅的人。一般来说,这种人对另一半的要求会比较高。程敏之前就猜过,要不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要不就是另有隐情。
程敏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等了好一会,确认对方不会被自己打断,问,“所以呢?”
陈太太就笑,“你可以叫我文娟。”
程敏听了也是一笑,问:“她这样叫吗?”
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陈太太的眸光一黯,起身去拿烟灰缸,在边缘敲敲烟灰,答:“没错。”
程敏点点头,酝酿了一下,说,“陈太太,你说我贪婪,自私,会审时度势,是对的。很凑巧,这样的一个人,像足了你心上的白月光,还出现在你面前。因此,你就想,这样一个人,做替身情人的最佳人选被安排到你身边,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吧。”
她揉了揉因长时间未变换坐姿,而略有酸意的腰,“很完美的想法。但是,你想错了一点,我最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屈从于他人意志。”
程敏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讽刺,她像是一条盘在树上养神的毒蛇,待时机到了,便趁人不备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她说:“不像你。”
陈太太动作一滞,像是因她的话而受到不小冲击,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碾灭了烟头,道:“阿敏,你还是太年轻了。”
听了这话,程敏站起身来,正好踩在玫瑰之上,她饶有兴味,说:“陈太,很多时候,输赢不凭年龄而定。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多说无益,我不会跟你发生任何事。你要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还能当个朋友,如果不能,那就算了。”
陈太太面色不改,说:“阿敏,我很好奇,你有怎样的资本来跟我说这一句话?”
程敏眨眨眼睛,俏皮地说:“我没有资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回香港,陈太太您的手没那么长吧。”
她答得滴水不漏,但陈太太是个人,听她这么一说,反而警觉起来。只是,陈太太查过程敏的背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也没见有跟什么特殊的人来往。一时之间,她不知自己的判断有无失误。
程敏见她面色不虞,没兴趣再伪装下去,卸下面上的笑容,说:“我对她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对评判是非对错与设立道德标准也没有什么兴趣。今天我走出这里,全当没来过,你可以放心。”
“但我还没说你可以走。”陈太也站起身来,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对视的时候,还真有点对峙的意味。
程敏笑,“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待。陈太,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玷污那份感情。”
她说完话,稍稍地被自己的才华打动了一下。
“可惜你不是我。”陈太太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句话。
程敏惋惜道,“可惜我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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