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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oissson
程敏真不知道陆皓楠那么难约,他以往挺积极主动的,约她的次数数不胜数,她眼角的余光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道:“是吗?我挺好约的。”
陆映岚闻言,开指指陆皓楠,开玩笑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陆皓楠瞥了程敏一眼,看她唇角上扬,模样比刚来时轻松不少,便说:“这不是来了?”
陆映岚意味深长地笑,他愿意来,恐怕不是看在她这个妹妹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他身旁那位女士的面子上。她这个二哥吧,一直很得家中长辈们的喜欢,因为他行事稳妥,冷静自制。只是,若将他的行事风格放到感情中去,就不大妥当了。
沈闻说,“几百年才等到这么一次。”
陆映岚附和道:“可不是?”
她话锋一转,“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最绝的是,之前三哥跟我说,他打电话给二哥,要没什么要事,不超过五句话,二哥肯定挂电话。”
沈闻啧啧称奇,“这就是真实的塑料兄弟情了。”
此话一出,程敏都忍俊不禁。可那笑意没维持多久,忽然之间,她想起以往的每一通电话。他们通话的时候,他从未急着要挂电话过,他话不多,往往都是她在不正经地发言,他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她总是热衷于揶揄他,尽管她很少会在他面上看到窘迫之色。一般来说,得不到回应是很无趣的事,然而她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甚至,许多时候,她会享受这种静谧。
沈闻和陆映岚的性格差不多,都是爱说爱笑的人,这么说说笑笑,气氛就热烈了起来,一顿饭吃下来,四人聊得还算不错。
快到尾声的时候,陆映岚突然道,“你俩今天是不是打算去约会?”
“约会”二字一出,刚刚喝下一口橙汁的程敏差地没被呛到,这个词用得过于微妙,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为难的小眼神飘向了身旁的陆皓楠。
陆皓楠自是接到了她的信号,他遣词造句的造诣极高,这于他而言是小问题,他淡然说:“就出门吃顿饭。”
经过他的粉饰,这件事顿时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琐碎小事。
“这样啊。”陆映岚没套到话,换了个说法,“现在才十点,不算很晚,去看场电影再回家估计差不多。”
她意有所指,程敏就跟她装傻,“你们待会想去看?”
程敏的话令陆映岚和沈闻有了不同的想法,他们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饭后,沈闻和陆映岚自然不会去看电影,他俩坐在车里,陆映岚就着灯光,弯腰捡无意中掉落的手镯,她坐直身体后,直说,“我看他俩挺合适的。”
沈闻没有明确表态,似笑非笑,“一顿饭的功夫,你就看出来了?”
陆映岚轻哼一声,说:“你要不信,就等着看吧。我二哥可不是我三哥那种花天酒地的人,而且我看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把人藏得这么严实,肯定了不少心思。”
沈闻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俩要真是那么回事,你二哥会这样介绍她?”
她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够了解我二哥,他就这性子。”
一时之间,两人各执己见,难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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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后天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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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是心性坚定的人,而且实际上他比程敏锐很多,所以我没写他的“纠结”。如果真的要让他纠结,那至少也是在别墅以前,现在是不会的。
而女主,她还没过“走肾不走心”的阶段。





衰草 第十七章 来客
休了整整半个月的长假,刚回到工作岗位上的程敏连着好几日都提不起劲,总觉得工作强度太高,但这其实是有失偏颇的说法,她回过头来认真想想,这么几天的工作内容同以往没有大区别。说来说去,还得怪假期养出了懒病。
程敏早上起晚了点,连早餐都没来得及买,急急忙忙赶去上班。她同一个国外艺术家约好早晨九点碰面,迟到就太没礼貌了。与人交往,这点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的话,基本是没法指望发展良好的人际关系。换言之,基本是和社交无缘。
她赶回艺廊,恰好是八点四十分,她松了口气。
小余正在指导新职员,他捧着册子,边讲边划着,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后就打发人去做事。新人拿着册子,似懂非懂,被赶鸭子上架,去办事去了。小余抬头,一眼看见风尘仆仆的程敏,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调侃道:“失踪人口回归。”
程敏气没喘匀,有气无力地说,“你就贫吧你。”
另一位同事王涵正好走过,她见了程敏也是一惊,跟她打招呼,“敏姐,早。你一下子失踪半个月假,现在终于舍得回来了。”
程敏是他们的上级。她深谙不同工作环境有不同交往方式的道理,若是她以前的工作,她当然可以时时刻刻端着上司的派头,但在这里,还是平易近人的路线更合适,因此她跟下属们的关系都很不错,他们这么打趣她是家常便饭。
她说:“看不出来你们这么惦记我。”
小余笑呵呵地说:“当然挂记你了,你不在的时候没人请我们喝下午茶。”
程敏拍拍他的肩头,开玩笑道:“你再说下去,不仅下午茶没有,奖金都变成零。”
她说着比了个“0”的手势。
小余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嚷嚷着她没有心。
王涵轻轻推他一把,让他别吵了,说是再吵小心连工资都被扣光。
程敏笑着,把两人都赶去做事,自个回了办公室。
她的助理小徐原先正注视着电脑处理工作,感觉到她的出现,立即抬头,向她问好,她微笑点点头,径直往前走。手握着门把,推开门的刹那,她的动作停滞,问:“pedro先生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小徐闻言立即回忆了下,道,“暂时还没有。”
程敏说:“你多留意一下。”
小徐应好,接着,她顺便找出昨天才送过来的一份请柬,递给程敏,说:“总监,vanessa女士发来的画展请柬。”
那是一张不过巴掌大小的镀银黑色卡片,黑白线条构成了卡片的全部装饰元素,线条之间穿插着时间地点和宴请宾客的名字,一眼就能看出是vanessa的风格。
她抚摸着卡上的时间,指下是细微的凹凸感,“后天下午有行程吗?”
小徐低头调出行程表,仔细查看后说:“暂时没有。”
“行,”程敏说,“后天下午我去vanessa的画展。”
听了这话,小徐在行程表上标注了一下,道:“好的,届时我会提醒您。”
小徐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程敏向来对她很放心,持着请柬进了办公室。
程敏一如既往地忙碌,和pedro先生谈完合作细节,出于礼貌,她邀请对方共进午餐。午餐后,她原想歇一歇,结果幻想破灭,艺廊的一个合作展览出了点问题,无法跟合作方调和,她不得不去开会。那边,会议结束没多久,她以为能消停会了,然而又有个客户来找她“叙旧”。
这么一天下来,纵然她有舌灿莲花的本能,也没有力气再使出了。
下午四点半,离下班还剩一个小时。程敏终于能靠着办公椅的椅背,独自一人安静会。中午没来得及清洗的咖啡杯还被放置在厚厚的文件堆旁,咖啡渍粘在杯壁上,杯沿也有少许。她偶然看到,觉得碍眼得很,于是起身洗杯子去。
她再回来的时候,小徐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已经忙碌了一天的上司说:“总监,有位姓陆的女士想见你。”
程敏真想把眉头皱得紧紧的,以表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惜她不能,她还得维护自己波澜不惊、处事从容的上司形象。
她经历一番挣扎,留出了些许思考余地给小徐的那句话,她猛然意识到来者不是普通的客户或是合作对象,“姓陆的女士?”
“她说她叫陆映岚。”小徐说完,顺便补充一句,“这位女士带走了不少藏品。”
程敏没想到陆映岚是来真的,她真以为她是在讲客套话,谁知居然真的来了,而且人还挺客气,一来便是大手笔。于情于理,她都该去见见陆映岚,尽管她不太想和陆皓楠的家里人扯上太多关系。
罢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程敏问:“哪个会客室?”
小徐答:“301。”
她颔首,吩咐道:“送两杯水过来吧。”
“哦,好。”小徐应着。
程敏正要转身离去,小徐猛地抬头,又道,“抱歉,总监,我刚刚忘了。小余说,和陆女士一块的,还有一位姓孟的女士。”
姓孟的女士?大概是陆映岚的朋友。带上朋友一同在艺术世界里遨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没太放心上,说:“那就多送一杯过来。”
“好的。”
程敏今天出门的时候比较聪明,穿着就格外简单,她穿了一条黑白腰拼接中裙,搭配流苏银耳环,看着斯文简约,算是中规中矩的打扮。
而陆映岚可能也是出门过于匆忙,不复初见时的前卫时尚,只一条波西米亚风碎花长裙了事,随意得如同在度假一般。
坐在她身边与她攀谈的孟女士倒挺讲究,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妆容配饰,没有一处是不致的。
会客室内的二人均留意到门开时发出的“咯吱”细想,同时看向门口,看见了一个含笑的年轻女子。
陆映岚依旧热情洋溢,“程敏姐,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又变漂亮了?”
程敏在两人对面的空位上坐下,“哪有的事,你才是容光焕发。”
陆映岚笑道,“跟我客气呢。”
“等很久了吧?”程敏说,“来之前也不先知会我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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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 第十八章 攀谈(二更)
陆映岚伴装不满,说:“还跟我客气上了?你要这么说,我才过意不去呢。一声不吭跑来打扰你,要是被二哥知道,说不定怎么训我呢。”
程敏带上门,听她提起她二哥,恍惚感来得太快,走得同样也快。她摆脱那些虚无的束缚,径直走向她俩对面的裸色长条沙发,她坐下后道:“好了好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就谁都别跟谁客气了。”
“这才对嘛。”陆映岚满意地说。
程敏寻到话语间的空档,把注意力投向陆映岚身旁的女人,问:“对了,这位是?”
方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把与陆映岚同行的孟女士都给忽略了。
陆映岚似乎也如梦初醒,她乍地亲昵拉着那年轻女人的手臂,为她介绍,说,“差点忘记了,这是我朋友孟琬妍。”
孟婉妍并不介意被谈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忽略,一直微笑着听她们的谈话。她气质娴静,光是坐在那便是一道风景。现在,话题引到她身上,她落落大方地开口说话,却也没丢掉那点静态美感。她说:“程小姐,请多多指教。”
程敏浅浅打量她几眼,孟琬妍可能跟她差不多大,长了张俏丽的瓜子脸,标致的五官中,一双盈盈美眸是最吸引人的,里边似乎藏着荡漾水光,十分可人。论样貌,她要比程敏高出不少,是标准的东方美人。
对方这么客气,程敏就找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客套地道:“请多多指教。”
孟婉妍浅笑,伸手接过,她意识到了程敏话中的调侃之意,饶有兴趣,顿时高看了她几分。
程敏琢磨着她的名字,问:“是‘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的琬琰吗?”
孟婉妍说,“取了同音,婉约的婉,妍芳的妍。”
程敏似是对她的名字很感兴趣,赞赏道:“琬琰虽然是指美玉,但是也指夏朝的两位美人,寓意不够完美。取同音,保留美玉的德性,而婉和妍代表美好光明。两者结合,这个名字相当出。”
孟婉妍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多门道,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深谙说话的艺术,要她是个没见识的,必定会被她这三言两语人捧得找不着地。她矜持地说:“程小姐不愧是艺术总监,说出来的话,听着就很美。”
陆映岚见不得她们这样你来我往的客套,她打趣道:“你们这小姐来女士去的,再互相褒奖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干嘛呢。”
她像个活泼过头的小孩,有着无穷无尽的神气。
陆映岚这个秉性,程敏才了解不久,孟婉妍跟她知根知底的,已经见怪不怪。她反手挽过陆映岚的手臂,两人亲密地簇拥到一块。此情此景,即使是不熟悉她们的人,也肯定能一眼看出两人是好姐妹。
孟婉妍说:“岚岚毛毛躁躁的,程小姐不要见怪。”
程敏怎么可能会见怪,这话说得不太对劲。她的思维敏捷,立即反问:“我怎么会见怪?”
“那就好。”孟婉妍好像是松了口气,“我听岚岚说你们聊得挺不错,我就觉得程小姐一定是个有趣的人。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
程敏笑而不语,她俩就见了那么一面,说不是抬举她,她是不信的。
孟婉妍看起来是单纯无害的女孩子,但程敏并不认为她真的是个傻白甜。就是热情大方的陆映岚,心眼也深着呢。这倒不是在贬她们,这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她们这些官家小姐,要真的心无城府,那才够吓人。
陆映岚快人快语,“程敏姐要是不够有趣,跟二哥在一块能被闷死。”
她的这一番话,引来两人的侧目,一个是饱含深意,一个是一脸无奈。
程敏自然是无奈。虽然她知道她跟陆映岚最大的交集就是陆皓楠,她们凑到一块不了提他两句,但他俩这种只限于肉体交缠关系,要真用些形容恋爱的词来形容他俩的关系,终归是挺让人尴尬的。可她偏偏无法明说,何况说了也没人信,他给她来这临门一脚,真真折腾死她了。
而孟婉妍的深意则体现在她的话中,“二哥哪有你说的那么闷?”
她也叫他二哥?程敏留意到这个细节,心中的指针在“他俩有血缘关系”和“他俩类似青梅竹马”这两个选项间来回摇摆着,一时很难分清哪个是真的。
指针摆动不定,她想让它停一停,却没能成功,反而渐渐地觉出重量。
孟婉妍留下这么一句话,却无半点全她人疑问的意思。她的话如一颗小石子,砸到湖里,到底有无波澜,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陆映岚侧了侧身,正好视线中出现了孟婉妍的侧颜,她是明白人,说:“看不出来,你现在转性了,变成狗腿子了,你大哥没少给你洗脑吧。”
她的语气就是开玩笑的语气,如同试图融化海下冰山的丝丝暖阳。
不待孟婉妍再说话,小徐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她们的交谈。这一茬就那么过去了,不过,是含含糊糊地过去的,好比糊了扇纸窗,光亮穿过去会淡不少。可是,很显然它挡不住光,更挡不住影。
越是含糊,程敏越好奇。有时候,好奇这玩意顽皮过头了,三下两下冒出来,霍霍完了再悠然自得地离去。更气人的是,人拿它没有办法,和人抓不住自己的影子是一个道理。
程敏再傻,也看出她们俩人,至少有一个人的心思没有放在欣赏艺术上,全放在欣赏她的反应上了。
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程敏心中有点数,但不那么清楚。
说起来,她还没把前几天的事理清,现在她俩来这一遭,她能清楚就怪了。头疼之余,她回头想想,发现她是真看不懂他,也不了解他的世界。
他不会不知道这贸然的举动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程敏认为他完全有可能算计自己,她只是疑惑他算计的目的。事实上,他无法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她愿意付出的,她不会吝啬,她不愿意付出,她也不会勉强自己。
或是,拿她当个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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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并不是讨厌小程~
老陆:我真的被你气死。




衰草 第十九章 初恋
那日离开别墅后,程敏刚到家,陆皓楠踩点发了条微信问她到了没,她发送了一个表情包,他就再没回复。聊天记录停在那天,两人仿佛彼此遗忘了,前几日的变化似乎只是一个梦。他们返回了以往的状态,只有在性欲如潮水般涌来时,才会想起对方的存在。她觉得自己应该乐得自在,但有时一个人待久了,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夜他在她身边的低喃。
他说,晚安。
“晚安”这个词被赋予了许多的含义。如何去想,全凭个人直觉。令程敏揣揣不安的是,她的直觉不太对路。
任她再聪明,也很难抵挡无声的渗透。春冬交会之时,冰雪的融化是悄无声息的,天气回暖时,变化是缓慢的。待到真正的春暖花开之时,人们才会指着开得正好的娇嫩花儿感叹一声,春来了。
春是真的来了。
程敏没想到她参加友人的邀请,竟会见到阔别多年的初恋男友。
vanessa的画展上,宾客如云,或是业内知名人士,或是知名画家。总而言之,形形色色的人。
程敏和几个熟识的打了招呼,站在角落里透透气。她不太喜欢应酬,但她做艺术经纪,人脉是相当重要的,因此不得不学着交际。
她不由感慨,上天最热衷的事无疑是为你造梦,再狠狠地打你的脸。
当年,她辞去本来的工作投身这行,是想着能和艺术打交道。如果真能这样,那还算是不错的,全了她少女时代的梦想。结果,现实与她的理想背道而驰。三百六十行,不同之处多且散,相同之处少而密。人始终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不会缺少欲望。
她正对着一幅画作,做出欣赏的姿态,实际上是盯着某一点发散思维。看久了,还给她看出了墙上的斑点。黑影掠过她的足尖,她回过神,因为她直觉身边有人。她下意识转头去看,就见到一衣冠楚楚的青年伫立,与她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
程敏最初以为是陌生人凑巧停在这和她欣赏同一幅画。半分钟过去了,她再度挪转视线,毫无缝隙地与对方的视线对接。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程敏对待她的前男友向来没个真心,连怀念都未曾有过,这才令对方和她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男人的这出守株待兔,演得不好不坏。好在兔子懵懵地没跑开,坏在兔子没有傻乎乎地撞上树。
程敏友好得出人意料,仿佛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很久不见的故友,她道:“好久不见,还好吗?”
她用的是粤语,证明她认出了他。
她的这位初恋男友,真的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对初恋念念不忘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她确实记不得太多往事。只隐约记得,那时两人都很年轻,甜甜蜜蜜,高中毕业后还一同游玩过台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程敏的初恋开始得突然,结束得平淡。因为她的前男友也是理智的人,觉得没有感情了,便一别两宽,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雨中狂奔、痛哭流涕……这种剧情似乎天生就不适合她,她甚至没流过一滴眼泪。
“挺好。”他答。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变化不大。他清楚地记得,中学时期的她身上就隐约带着股高傲,现在,岁月不仅没有磨去她的高傲,还助长了她的清高。她的面容倒变了点,褪下那身白色校裙太久,她的面上再不见当初的那点青涩,剩下的只有属于一个成年女人的成熟。
当年的她短暂地惊艳了他的时光,如今的她依然拥有光芒万丈。
程敏点头,她漫不经心地捻着衣服下摆的飘带,“那就好。”
“听说你一直留在北京。”
他的语气很肯定,想来是早已通过两人的共同朋友获知了她的动向。
她双手插进口袋,盯着自己的鞋尖,说:“是啊,北京挺好,你呢?”
他闻言,轻笑起来,说:“你还是没变。”
“哦?怎么说。”
他的目光聚集在画上,神思却飞往天外,说:“不肯留脸面,连客套话都不说,你这样的女人,真没几个受得了。”
程敏抬头,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她依然很讨厌别人的说教,她的唇角弥漫着笑意,“你也一样,说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
她直白的话语令他笑得更厉害,“半点亏都不肯吃。”
程敏促狭道:“所以咯,跟我说这些,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跟她互不相让地彼此攻击后,他终于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我快结婚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程敏毫不惊讶,她隐约忆起回香港参加同学聚会时,好像是有人提起这事,她没放心上罢了,她点点头,“恭喜,准备请我吗?”
他“啧”了一声,说:“你给我留点情面吧。”
说得跟她有多坏似的,她咯咯地笑,“算了,不为难你。”
他原想问问她的近况,不过话到嘴边,才想起当年两人分手的最主要原因是价值观不合。他
不喜欢她那套理论,她不屑于他的传统思维。他俩都是理性人,觉得再那么下去,不过是浪彼此的时间,不如好聚好散,及时止损,这才利落分手。
“你还坚持不婚吗?”
如今再提起这事,他的态度温和多了。谁能想到如此风轻云淡的他,当时被惹急了,直说程敏是被洗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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