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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oissson
程敏警觉地拒绝了,按照她的经验,他俩一旦一起进浴室,十有八九会再来一次。重色归重色,她并不想纵欲过度。
陆皓楠看她一脸疲惫,估计是连晚饭都不乐意吃了,有些心虚。他回到床上,搂着正在放空的程敏,不住地亲吻她的发丝。他懒得再多加遮掩,事到如今,程敏若真的那么坚定地想躲他,就不会跟他上床。
程敏想着事,她想得昏昏沉沉,来来回回地把那些事捣鼓了一会,她说:“怎么突然叫我敏敏。”
现在的他理智了许多,问:“不可以?”
“可以。”程敏说,“为什么?”
他的眸色渐深,忆起了什么,道:“我是唯一一个吗?”
程敏确实不记得除了他还有别的人那样叫过自己,连她母亲都习惯叫她阿敏,她点点头。
他“嗯”了一声,像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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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 ̄)^不管有多少人看,我都会尽力写下去的。不过最近在写期中论文,比较忙碌,希望大家体谅一下秃头作者。





衰草 第二十三章 飞蛾
程敏终究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她消耗了能量,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就催着陆皓楠给她找东西吃。她有意折腾他,故意说不想吃外卖,他倒没说什么,自觉地打开她家的冰箱找食材。奈何她家的食材紧缺,不是速冻食品就是泡面,看得他直皱眉,最后做了点番茄鸡蛋面。
他在厨房里忙,程敏则趴在沙发上,胸口垫着一个圆形西瓜软抱枕,捧着手机和好友聊天。
许嘉颖才刚加完班,听说程敏不仅早早在家里当咸鱼,甚至还拥有性生活,她连发好几个表情包泄愤,强烈谴责她这种沉迷男色、不务正业的行为。程敏笑得翻了个身,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极没有形象。
她家的厨房是开放式厨房,陆皓楠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她那奇怪的姿势,他神情从容,唇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他想,还是那么孩子气。
姐妹间聊天,总是可以分享一些很私密的事情。许嘉颖恨恨地说起前几天的经历,说她泡吧的时候看上了个年轻男孩,模样标致,是她爱的那款。到了酒店赤裸相对,尺寸也还过得去,偏偏就是使用感极差,一切还未开始就已结束,气得她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走人拉黑。程敏差点没笑岔气。
程敏终究没敢说自己今天的事,有的时候吧,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再多来几次这样的,她指不定也要落荒而逃。
程敏盯着天花板,又迅速推翻这个想法。
对他,她还是心软了。
心中突然分外沉重,她直起身来,恍惚间看到了桌上的某样东西。她呆滞半晌,伸手去提那个袋子。
本该热乎乎的奶茶早已凉透,贴在杯身的标签显然淋过雨,上边的字迹模糊不清。她依稀辨认出上面订单创立时间,细细回忆,又推算了从那到她家所需的时间。这样一通算下来,她估计他等了她将近一个小时。
程敏抿唇,她不得不承认,陆皓楠对她过于了解,甚至到了能揣摩她的思绪的地步。他是一个聪明的猎人,从始至终,做得完美,他让他的猎物心甘情愿地走入他的圈套,就如飞蛾扑火。
他送她珠宝和别墅,不过是为了迷惑她,让她难以意识到他的真实目的,让她天真地以为他同她一样,贪恋激情,进而乖乖地呆在他身边。他体贴、温柔,用尊重作为他的优势,好把她抓得更牢一些。
现在,他又猜对了。他适度展现他的独占欲,是因为他容不下她的前男友,也是因为他料定她不会再因二人关系的转变而果断逃跑,尽管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只因他偶尔露出的温情,慢慢地打动了她。
程敏叹息一声,她已经很久没想过感情的事,更没想过这事会与他有关。在她眼里,他本该是不执著于爱的人。像他那样的人,不是都应重名利、轻视情感吗?她理所当然地这样以为,但与此同时,她忆起她们之间的那些谈话。
陆皓楠能把每件事都想得那样周到,那他所说的话,就很耐人寻味了。程敏沉思,其实这几个月下来,她对他改观不少,也许陆皓楠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她所想的他不是真正的他。
他还带她去见家人,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家庭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陆皓楠一直都知道程敏的顾虑,他早已在相处的点滴中窥探到她的灵魂。所以,她随口说的一杯奶茶,他都会冒雨为她买来;所以,他选择在雨中为她撑伞,而不是发怒转身离去。
确实像是他的风格。程敏想,明明只有几步之遥,都不能坦白告诉她,还要让她猜来猜去。
思来想去,都是一句话——他可真会。
程敏哭笑不得,她一直不愿意戳破这层薄如蝉翼的窗纸,唯恐打破让她安心的现状。然而,事与愿违,她总要面对这种改变。
出于对奶茶的喜爱,程敏没舍得丢掉它,反正她本来就不喜热的,放凉了正好。陆皓楠见她喝得津津有味,不由蹙眉,倒没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像在透露一个信息——早知道我就该扔了它。
但他是否真的会扔呢?程敏觉得不会,他不让她喝是一回事,要让她看见是另一回事。否则他何必多走那一趟。他呀,心眼多过莲藕。其实他何必为曾宇的存在而这样不安,曾宇肯定是玩不过他的。
程敏痛痛快快地喝完奶茶,才坐到餐桌边吃面。程敏一直都知道他厨艺了得,只是很少下厨罢了。
餐桌上静静的,他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贯彻者,程敏以往都迁就他,今天却非要说上几句。她没话找话,想来想去,问起他学做饭的缘由。
这对陆皓楠来说,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他闻言,沉默许久,道:“留学时学的。”
说到这个,程敏有点兴趣。她知道他曾在国外留学,可她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以前她不问,是不想问也没必要问,现在她问,是冲动使然,亦是心态的转变。程敏觉得,她是该多认识他一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真理,瞧他都把她糊弄成什么样了。
她说:“没听你提起过留学时的事。”
陆皓楠淡淡瞥她一眼,那不是他想不想说的问题,是她想不想听的问题。
程敏自然知道自己是个做完爱就翻脸无情的人,不能怪他不曾提起他的私事。她问:“那……你是哪个学校?”
程敏以为他大概会和公共政策与事务之类的学科扯上关系,谁知他是理工科出身。她着实很惊讶,可见他当年并未想过要从事今日的职业,甚至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都未必想过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后来改了主意,不必他说,程敏都能想到。
他说得风轻云淡,眉目不改,仿佛他说的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这事——“家里需要”。
程敏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她好像联想到了什么,敛下眼眸,然而她在心中酝酿的那个问题却始终未能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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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阿敏想问什么?
藏222,珠珠200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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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可能会有小虐~




衰草 第二十四章 回家
陆皓楠难得回一趟家,对家中近况不了解,直到回到家中,见大嫂宁馨哄着棉棉吃饭,他才知大哥临时回了北京。
棉棉刚满六岁,长相和宁馨像了个七八成,性格同样随她母亲,乖巧不闹腾,是个很省心的孩子。只需软言软语哄两句,她就愿意乖乖配合大人。不像有些小孩,闹起来恨不得把屋子都给拆了。
陆皓楠面无异色,实际上,他的思绪已飘到了天边。他想,如果程敏愿意生孩子,大概率能生出那种无法无天的淘气包。
小丫头常年跟着父母居住在外地,对他这个二伯没什么印象,宁馨让她喊人,她就怯生生地看着他,犹豫很久,才小小声地唤:“二伯。”
他不懂如何亲近孩子,没有贸然靠近她,生怕吓到这个小不点,只温声和她打招呼。之后,转为和大嫂宁馨聊了两句。
宁馨比他大哥小两岁,和他同岁。她是天然美女,保养得当,年过三十,脸上却连一根细纹都没有,只有满满的胶原蛋白。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说她二十出头,应该都会有人信。
她为女儿擦掉嘴角的米粒,笑道,“老太太昨天还说你跟老三不着家,今天你俩就都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
陆皓楠笑而不语,老三不是会挑日子,是提前通过气了。
昨晚程敏非要看恐怖片,他舍命陪君子。她全程一脸凝重,些许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一跳。最夸张的是,女鬼满面血污从楼梯上爬下的画面一出,她顿时浑身僵硬,继而缓缓转头望着他,悄悄地往他怀里挪了几分。
他还以为程敏不怕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谁知她是既想看又害怕,只差没瑟瑟发抖。不过他也就敢在背地里嘲笑程敏的乌龟行径,表面上平静依旧,抚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陆景航这个没眼力劲的就是在那时候打来电话的。
陆皓楠以为他有要事,不得不放开程敏,到露台上接他的电话。
结果这小子是想打听他几时回家。陆景航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横竖都得找时间完成回家的任务,不如拉着二哥一块,这样父母的唠叨可能就落不到他这个弟弟身上。
陆皓楠心知肚明,非但没拆穿他,还厚道地如实相告。当然这绝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行为,他不过是也想拉个垫背的。
他们三兄弟同时在家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逢过年都未必能碰上。母亲常年盼着他们多在家呆一会,现在终于盼到了,因此一整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她担心新来的厨师不了解儿子们的口味,索性亲自上阵指导,在厨房里忙忙进忙出的。
陆皓楠被父亲给叫到书房里,他料到会有这一遭,还算镇定。他进了书房,阖上门,留意到老爷子神矍铄,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心下放松了些。
事实上,老爷子的好心情往往都不会在儿子们面前展露。他抬眼看到陆皓楠,立即变了脸色,绷着脸,张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突如其来的晴转阴天,陆皓楠不难猜到其中原因。他直觉结婚这等他们眼中的人生大事,会是今天的主要议题之一。
果不其然,父亲一脸正色地和他谈完正事后,开始明里暗里说他混,过了而立之年,还不打算成家。
陆皓楠乖乖听训,也不反驳。倒不是他不想,而是程敏的态度摇摆不定,他在此时跟家里人起冲突对他俩都没有益处。权衡利弊之下,除了低眉顺眼地听父母的教训外,再无他法。
老爷子哪会不了解这个儿子的个性,面上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半点没听进去,我行我素。不过是长大了,懂得把那点躁动藏得更深一些。其实老爷子对这个儿子一贯是放心的,懂分寸知进退,有手段有毅力,在同辈中无疑是佼佼者。若不是婚姻这事太不让人省心,他断然没有把陆皓楠叫来敲打一番的闲心。
任老爷子语气强硬地说了好些话,陆皓楠照样岿然不动,半点异样神色都无。他盯着前方的某一处,像是正在神游天外。
老爷子看他那样子就来气,又想起夫人的嘱咐,强行压着脾气,毕竟儿子三十多岁了,脾气还犟,动用家法传出去不好听,他还未必能服气。既然硬来不行,那就怀柔。
他放轻语气,“你妈觉得孟家丫头不错,你觉得呢?”
陆皓楠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道:“您都说了,是妈觉得她不错。”
老爷子沉着气,道:“那你说说,你能看上什么样的?”
陆皓楠一时无语,不吭声,他笃定他能看上的他们看不上,他们喜欢的无非是门当户对、温柔贤淑的姑娘,宁馨就是个绝佳例子。程敏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却靠不到他们的审美边缘。
“说话。”
陆皓楠暗自叹息,说:“随缘。”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直让老爷子听得火冒三丈,就这敷衍的态度,要真让他随缘了,估计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
老爷子被他气得够呛,道:“你直说,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成家了?”
陆皓楠自然不可能直说,老爷子的脸色都快青了,他何必往枪口上撞。他委婉地说:“爸,强扭的瓜不甜。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有意义吗?”
“没人让你随便。”
这就是钻了语言的漏洞了,陆皓楠不紧不慢,他试图说服父亲,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您不赞同我说的随缘?何必急于这一时?”
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逻辑能够自洽。但这对老一辈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父亲当即反对,甚至拿出父亲的威严来压他。
陆皓楠顿觉疲惫万分。每每回家,他都得走这一遭,犹如置身于火焰中炙烤,离开的时候总是心力交瘁。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还太稚嫩,在家庭压力之下放弃原本构思好的人生轨道,现在的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原先他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太相信。在他成长的圈子里,爱情是廉价的,所谓的爱哪有权势地位诱人。为谋权而抛弃初恋女友另娶的比比皆是,有的甚至能抛弃自己的孩子,可以说,爱情不算什么,因为亲情都可以不认。在权力的镜子前,人类最丑恶的一面显露无遗,容不得他不信。
然而,他偏偏遇上了程敏。他也曾思考过他沉迷于其中的原因,想了许多,没有找到最合适的理由。可他对程敏,绝非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此时此刻,陆皓楠再一想,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与她,谊切苔岑。
陆皓楠直视父亲,曾经于他而言如天神般高大的父亲正在日渐衰老,他双鬓的白发和额间的皱纹无一不在宣告着这个事实。他感慨,也迟疑。
后来,这段谈话因母亲喊人吃晚饭而告终。
不过,父亲说过一轮,母亲自然也不会落下。
陆皓楠一听母亲提这事,筷子都不大想动,显然是没了胃口。
母亲道:“婉妍那姑娘挺好的,多漂亮的小姑娘,咱们两家走动还多,知根知底的,我看挺好 的。”
陆皓楠自顾自地吃饭,若无其事,一味装傻。
母亲见他没反应,便含沙射影地对他父亲说:“婉妍小时候三天两头来咱们家,一来就粘着咱家老二……”
陆皓楠实在听不下去,想了想说:“妈,您记错了,婉妍和老三关系比较好。”
陆景航当即被呛到,咳了好几声,暗骂他二哥不厚道。为了避殃及池鱼,他不得不跳出来说:“妈,您老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这都哪跟哪啊。”
母亲闻言,语重心长地说:“你和你二哥早点有个家,我这心里才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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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文要素都有了,不过不会有很狗血的剧情。
小剧场
老陆:小孩还是活泼点好。
此时,一个刚刚一球打烂家中玻璃差点没被慈爱的母亲从三楼丢下去的小女孩探出脑袋。
程璐(因为妈妈姓程,爸爸姓陆,作者懒得想名字就直接让她叫程璐):爸,你是在说我吗?




衰草 第二十五章 腹痛
陆皓楠不耐母亲的那些说辞,全程冷着张脸,吃完饭预备走人。结果母亲看他这样,气得红了眼眶。他不得已留在家里住了一晚上。
程敏的活动比他要丰富得多,她和朋友在外边聚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的微信。到了晚上十点,她留下一句“去玩了”后就索性不回了。
明显是玩疯了。
他揉揉眉心,不大高兴的样子。说他不恼是假的,他对程敏有很强的独占欲,恨不得她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时,他更是不悦,直想把她抱回家锁起来,让她这辈子都绕着他一个人转。
但这样的念头会很快消散,他永远不会这样做。因为他很清楚程敏是一个人,不是一样物品,她有自己的人格和生活,如果他执意去折她的翅膀,那她也未必会是他爱的那个程敏。
陆皓楠希望程敏能站在他身边,而非站在他身后。
思及此,阴云散了不少,一夜好眠。
时间匆匆如流水,一转眼到了金秋十月。前三个月里,程敏重新开始了满世界飞的日子,偶尔留在北京,空闲时间几乎完全被陆皓楠占据。
他俩的关系是有了点实质性的进展,但要程敏来说,还不算是恋人关系,还差了点。
差在哪里呢?
差在程敏这,她终究没有松口。她有自己的考量,陆皓楠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急着逼她表态,顺其自然。
陆皓楠其实同样很忙,程敏给他发微信,他有时候得隔上很久才会回。
程敏对内地政治的认识很模糊,她充其量会画个政府架构图,其余的她一概不懂。不过不懂归不懂,偶尔看些时事新闻,她能感觉到今年是比较动荡的一年。有时,她竟会突然生出几分担心,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谁会永远顺顺利利。
恰好是这种担忧,让她越发怯步,不敢踏出那一步。程敏如果接受了陆皓楠,那她势必要为他改变适应他的世界。然而她并未做好这种心理准备,甚至她觉得,平心而论,她不是很适合他。
只是这种话她不好直白地告诉陆皓楠,她唯有迂回地表达自己的担忧。
陆皓楠听了,只让她不必担心。实际上就是不给她任何退缩的余地。
程敏从西班牙回来后,想短暂地在别墅住了两天。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惊奇地发现他在别墅里养了只猫,有了这只猫,她的腿就迈不动了,眼睛和手几乎要黏着猫咪身上,干脆多住了好几天。
她去西班牙半个月,然而实际上两人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做过。久旱逢甘霖,不知节制是必然结果。程敏白天逗猫,晚上在床上叫得跟猫儿似的。
陆皓楠像是有用不完的力,回得再晚都想压着她来一次。
好比今晚,程敏睡下的时候刚好十二点,她以为他今天不会回别墅了,想着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两个小时后,她觉得腰间有些痒,伸手去够,顺利够到男人的手。程敏吓了一跳,她欲伸手去开床头灯,却被男人拦下。
她闻见他身上有酒气,觉得他可能并不清醒,道:“很晚了,早点睡吧。”
陆皓楠凑过去亲她的肩膀,一路下移到她的胸口处。
程敏推推他,她明天无事,可他明天肯定不得空,她说:“你明天不用去工作?”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已经着手扒她的睡裙了。室内一片黑暗,程敏睁着大眼睛,眼前照样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地方的,准地撩开她的睡裙,脱下她的底裤。
程敏自己就是个经不起挑逗的,没一会,她自己都憋得难受。她提醒他,“别忘了戴套。”
陆皓楠还真忘了,酒麻痹大脑,他确实不清醒。
闻言,他起身摸索一番,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东西,程敏直想把他踹下床,找东西都找那么久,他还能找到地方进去吗。
事实证明,他可以。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地方,缓缓挺了进去。
陆皓楠刚开始还很克制,慢吞吞地来。后来,许是因为酒刺激,他完全失控了,几乎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还不许程敏缩,她一往后退,他就恶劣地得寸进尺,进得很深。她让他慢点来,他非得跟她唱反调,摁着她的腰重重地撞她。
程敏捏死他的心都有了,她头一次知道他喝醉后是这样子。
做完一次,她艰难地挪动身躯,刚找到床头灯的按钮,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就被身后的男人勾着腰抱了回去。
他压着她,不知疲倦。
程敏欲哭无泪,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弄,等他清醒了再拾他
凌晨四点,卧室内的动静没了。程敏早已没了力气,仿佛一条无意被冲上海滩的鱼。而他,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程敏累得没了计较的力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凌晨六点,程敏忽然觉得下腹隐隐作痛,还有点湿润感。她迷糊中觉得不太对劲,他又没有射在里边,怎么会有湿润感。她越想越不安,随着下腹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全然清醒了,推开搂着她熟睡的男人,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下体。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片红。
程敏哭笑不得,它可真会挑时间,怎么在这时候造访。
它可能是不满意程敏的埋怨,立即给了她一拳。
程敏捂着小腹,也顾不上床上的狼藉,愤愤地叫醒身边的男人。
陆皓楠悠悠转醒,他隐约看了眼闹钟,想着这才六点,她不像是会起那么早的人。而后,他见到床单上的红,懵了许久。第一反应是他把她弄伤了,第二反应是他在程敏来月经的时候无意跟她做了,第三反应才是最合理的推测。
她痛得双唇发白,声音都颤抖着,“帮我拿我的包。”
她随身带着卫生棉条,刚好能应急。
陆皓楠迅速反应过来,见她面无血色,急急忙忙去找她的包。
程敏的下身一片狼藉,她想洗洗,奈何实在没力气。好在陆皓楠和她想到一块去了,他抱她去浴室,用温水冲去她腿间的血迹。他洗得很小心,一边要注意别让她滑掉,一边轻轻地弄掉一些已然干涸的顽固血迹。简单的一番清洗过后,他为她换上卫生棉条。
倒做得不错,他找地方挺熟练。
末了,他抱她去客卧休息,自己去处理主卧的床单。她躺在床上,手攥着被单,实在痛得不行。她许久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了,佝偻着背,犹如一只小虾,额头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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