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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迂腐书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冬娆
右脚刚刚迈过门槛,女人想起一件事情,回头嘱托碧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那施公子晚上.....?”
“当然是睡书房。”
碧落:“......”
难道是施娘子又来月事了?
丫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主人家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想太多。
一边摇着头,一边退到院子里。
也就不知道,刚进内室里的邬颜,被人从身后困住,未来得及挣扎,口鼻便蒙上了布,瞬间迷晕了过去。
傍晚,施傅兴喝醉酒回来,晃晃悠悠往内室走的时候,被碧落拦住。
“施公子,施娘子身子不适,让您今晚去书房睡。”
扶着施傅兴的宁邵觉得头皮发麻,这一定是生气了吧?
原来施兄在家里的地位也不甚好过。
傅兴晕的厉害,但好歹还能听的进人话,他今天因为邬颜喝了许多闷酒,此刻听到对方连门都不自己进,当即扬高声音:“哼,如果今日睡书房,那以后我便只在书房。”
他说这话,本意是吓唬邬颜,谁知道内室关着窗户,里面静悄悄没有回答。
碧落小声道:“施娘子已经睡下了。”
施傅兴气得浑身颤抖,且因为喝了太多酒,头晕脑胀,当即踢开书房的门,整个人躺到贵妃榻上。
碧落跟进来:“公子,书案上有一封信,是从京城来的,施娘子说让您回来便看。”
施傅兴闭眼不说话。
碧落没有办法,想了想,大着胆子将信拿过来,放到贵妃榻上,如此等施傅兴醒来,便可以一眼看到。
做完这些,碧落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天是鹿鸣宴,乡试揭晓次日,宴请主考、同考、执事各民及乡贡士于省城,以省、县长.官.主.席,以示皇恩浩荡,恩赐礼遇。
施傅兴是被宁邵晃醒的。
他难得因为醉酒睡了一个懒觉,起来后发现胸前放着一封信,随手塞到胸前,因为时候不早,连饭也没有顾得上吃,便出门离开。
邬颜没有送他。
经过一夜,施傅兴的火气消了些,他开始反思自己做的事情。
比如前段时间脾气上来说过要休妻,这的确是他的不对,他从来没有想过休妻,虽然邬颜倔了点儿,和施傅兴想象中的妻子有区别外,其他地方却是挺好。
尤其她还会读书,有自己的见解。
“要将施娘子叫起来吗?”
“不用了。”施傅兴轻轻摇头,“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不用叫醒她。”
顿了顿,又道:“等她醒来后,你告诉她我很快会回来,不是想要簪子吗,到时候一起去首饰铺子挑一支。”
碧落咧着嘴笑:“奴婢要是告诉施娘子,施娘子一定会开心的。”
施傅兴点头。
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不是无法推脱,他是绝对不会参加宴席,心里想着到时候敬完酒,等各位大人离席后,他也离开。
谁知刚到举办鹿鸣宴的地方,就被几个侍卫拦住:“施解元,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施傅兴蹙眉不解,跟着几个侍卫离开,然而走到偏僻的地方时,几人突然把他绑起来,扔到了牢房里。
“你们这是做什么!”施傅兴大惊。
“呵,有人举报你涉嫌科举舞弊,等查明真相后,自然会放你离开!”
第93章 修字
“滴答, 滴答......”
昏暗潮湿的宅院里,破旧的木门被铁链从外面锁住,窗户上的纸经蛀虫腐烂, 早就碎成了粉末, 然后用木板钉住,整个房子透不进来半点光亮。
只能模糊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依着玲珑的身姿, 应该是一个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地上的“女人”忽然动了动。
邬颜慢慢睁开眼睛。
第一次睁开的时候, 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复又闭上,再次睁开, 还是一片黑暗。
直到适应了黑暗,邬颜才发现, 自己是被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
眉头微拢,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好像是内室里躲了一人, 在她刚进去的时候,就从身后迷晕自己,再睁眼,已经到了这里。
因为看不到光,邬颜不知道自己被绑架多久,碧落和......施傅兴有没有发现自己不在了?
邬颜站起身,伸出双手试探着往周边摸索, 她摸到了墙壁, 摸到了被封住的窗户,然后顺着一路摸到了房门。
用力拉了拉,外面传来铁链的哗啦声。
那人把这里封住了, 出不去。
邬颜深呼一口气,开始抬脚踹门。
木门很旧,旧到表面的木漆已经退掉,只剩里面的烂木头,且散发着朽木的味道。邬颜穿着的粗布纳的鞋子,只踢了几下,脚趾便开始疼。
她眉头紧皱,到底是娇气惯了,受不了,停下来。
她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谁,大概是那个送死猫的疯子,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绑架自己。
至于绑架的地方,邬颜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安静到寂寥,连鸟叫声都没有。
心沉了沉,如此情况,说不定已经出城。
许是这个认知让她隐隐有些恐惧,邬颜脸色苍白,她忽然记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被人绑架了。
那时候她一睁眼,便是陌生的环境,不怀好意的人牙子,看她的时候,目光里全是.淫.邪。
可她并没有害怕。
不仅没有害怕,还想办法算计了对方,逃走,在对方追到自己的时候,撒谎自己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让施母买下自己。
那现在呢?
邬颜觉得,她好像有些害怕。
害怕死亡?
不,也许死了就能回到现代。
害怕......再也见不到某人?
黑暗中,邬颜沉默许久,才从鼻腔里发出带着不屑意味的哼声,她才不想见到施傅兴,只是说好去小.倌.馆里听曲,没有听到,所以可惜。
思绪胡乱想着,不多时,外面隐隐有动静传来。
邬颜警惕地退到墙边,脚在地上踢到一个木棍,拿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铁链哗啦哗啦,然后是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木门打开,强烈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邬颜的眼睛被刺得闭上。
木门关上,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不过这次点起了蜡烛,跳跃的火苗下,邬颜终于看到了来人。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女人长了一双凤眼,只眼尾的地方翘着伶俐的弧度,平时看人的时候,仿佛带着勾人魂魄的钩子,这会儿眯起眼睛,又让她看起来充满神秘。
总而言之,就是镀了层“淡定”的金。
“呵呵,美人不认识我?”
那人从光后露出模样,穿着洗到发白的书生装,个子不算很高,很瘦,和以前的施傅兴差不多,都是吃不饱饿出来的模样。
他一只手空着,一只手拿了包裹,里面装着鼓鼓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邬颜总觉得那个包裹在“动”。
女人皱眉,她在记忆中快速回忆,没有找到这个人。
见状,书生有些生气,他把烛台放到桌子上,一步一步靠近邬颜:“你们害得我从此不能科举,居然转头就可以忘记?!”
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邬颜脱口而出:“刘彬!”
“呵呵呵,刘彬那傻子,早就流放了,寒冬腊月,想必刚出城门就被冻死了吧……”书生笑得开怀,仿佛对刘彬的死很高兴,忽然,他拉下嘴角,“他该死,独人也该死!就因为他多管闲事,我被毁了!而他呢?!”
“他还能参加乡试!考那原本属于我的解元!凭什么!凭什么!”
到后面,已经歇斯底里地吼起来,邬颜吓得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无处可退。耳朵嗡嗡响,刚才差点儿成为聋子。
即便如此,外面也没有人找来。
“你冷静些。”邬颜知道他是谁了,那个帮助刘彬作弊的丙字班学子,看他神状况不好,不由捏了一把汗,“条条大路通京城,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因为做下错事,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闭嘴!”书生踹了一脚桌子,他对女人所说的话嗤之以鼻,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女人比划,“这些风凉话,留着你给独人烧纸钱的时候和他说吧。”
邬颜心落了一拍,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浑身僵硬:“你是想拿我威胁夫……施傅兴?”
书生哼了哼,不置可否,邬颜斟酌着自己的语气:“那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愿望怕是落空了,他已经写好休妻书,本来我都准备回金城,不想被你抓来。”
闻言,书生眼睛慢慢转向她:“才刚考上解元就迫不及待想踹掉糟糠之妻?呵,看来你也挺惨的。”





嫁给迂腐书生 第92节
邬颜苦笑,低垂下眉眼,落寞的样子惹人心疼:“我只是一个女人家,无才无能,且你应该知道施傅兴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他有恩于我,一切就当报恩吧。”
语气悲凉,隐隐带着点儿啜泣,直把一个被负心郎抛弃的可怜、无辜女子演的活灵活现。
书生沉默了,过了好半晌,他将手中的匕首放下,不耐烦道:“哭什么哭,我不会对你如何,等到独人死了,便会你放出去。”
“可他不会因为我来……”
“谁说要让他来了?”书生突然打断邬颜的话,似笑非笑,“把你绑来只是以防万一,根本不用我动手,他怕是已经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
“哦,你还不知道?”书生想起什么,顿时哈哈大笑,“提前知道乡试考题,可比我的罪名严重多了,尤其他是解元,哈哈哈哈,你说,他还有几条命可以活?”
一瞬间,邬颜只觉得坠入冰窖,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书生疯狂的大笑让邬颜既自责又后悔,她忍不住想,如果早点儿将事情告诉施傅兴,是不是就能有所察觉?
不对,就算她告诉了施傅兴,在根本没有泄题的情况下,施傅兴如何舞弊?
想到这,女人忽然冷静下来,她看向对面的人,虽然在笑,但却一直用余光打量自己,如今见邬颜冷静下来,书生起笑容,脸色铁青:“还装吗?”
却原来,他根本不相信邬颜!
邬颜冷笑,这人比预料中难搞,既然被识破,她也就无所谓继续装下去:“夫君不会有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题目,那些人只需要去问一下城外的农夫,或者将他所做文章检查一遍便能证明,你不是也知道这一点,才把我绑来吗?”
“呵呵,看来你挺聪明啊。”
书生眼底露出欣赏,但这不妨碍他的计划,他转身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
他拎着老鼠的尾巴,递到邬颜面前:“你说,独人会不会来救你?”
“不会。”
邬颜看着恨不得贴到自己脸上的老鼠,只觉得头皮发麻。
“哎,不会吗?算算时间他也快来了,如果不来,或者不是一个人来,我就把这只老鼠剥皮给你吃掉,然后再把你们两个杀了。”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老鼠剥皮,他也不杀死这只老鼠,就这样活生生的剥,吱吱吱的叫声让邬颜没忍住,转头干呕。
“当然,如果独人如约来这里,那这只老鼠可以给他吃了,你也可以离开。”
冷酷至极的声音,这是一个疯子。
邬颜闻着血腥味,默默蹲下身子。她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此刻,她改变了主意。
原本以为是谁去死的问题,现在换成吃老鼠,还是施傅兴自己来吃吧。
......
“大人,城外的老伯已经带到,这是从施傅兴家里搜到的书信和文章,还有这个,是从他身上搜到的。”
手下将一摞纸张放到公案上,其上坐着的,是此次乡试的主考官,翰林院出身,知天命的年纪,谁想到第一次主持科举便遇到舞弊之事……当然,他曾经看过解元的卷子,为之惊艳,突然听到有人谣传,第一命令就是将传谣之人抓了起来。
“前面,怎么样了?”
“您离席之后,都在猜测为何解元不在,加之咱们把裴黎带走,一些人已经猜出来。”
主考官摆摆手:“随便他们猜,卷子本官一直亲身携带,不可能泄露。”
所以他才没有特别惊慌,只是让人悄悄去办此事,否则真相还未查出来,外面那些学子就能大闹贡院。
主考官先是翻看了一下施傅兴之前所做文章,翻了翻书信,陆元瑾落款只留一个姓氏,所以主考官并没有认出来。
直到他打开其中一封。
“咦?”
主考官嘴中发出疑惑的气音,不确定地问:“你说这是从施傅兴身上搜到的?”
手下点头:“属下亲自搜的,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哎呀,问题可大了去了!
主考官看着落款的两个字,心都开始打颤,难道这个施傅兴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居然能和殷将军认识!
殷焱是什么人啊,皇帝的亲小叔,大颂就是因为他,才守得住塞北之地,让那北蛮无法侵.入。
当然,他可不敢想象是殷焱帮着泄题,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他一个翰林能掺和的事!
“去!赶快去把人放了!”主考官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指使手下。
手下愣住了,不知道信上有什么内容,能让主考官瞬间改变立场:“大人,不审一审外面的老伯吗?”
主考官想了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急于一时,便点头:“叫进来吧。”
都是和施傅兴说过话的百姓,乍然被带到这种地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主考官只问了一句,几人就全部交代出来。
原来,施傅兴的确在田间待了数日,但问的问题都是关于亩产和种地的细节,和乡试内容半点都不搭边,倒是和他做过的文章中,有一篇较为吻合。
事情真相大白,主考官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将此事压下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去把人放了,对了,传谣那个怎么样了?”
手下摇摇头:“已经去他所说的地方排查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许真的是凑巧。”
“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
“属下遵命!”
......
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
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
“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
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
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
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
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不是宽慰施傅兴。
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
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
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
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
“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
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
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
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
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
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
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
“颜娘呢?”
“施娘子还未起床。”
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
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
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
“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
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
“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
剥皮的猫!
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这个混蛋!
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
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
第94章 修字
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
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
颜娘会有危险吗?
她会不会害怕?
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
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
无耻!
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
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




嫁给迂腐书生 第93节
抿了抿唇,娇嫩的嘴唇,因为干燥起了层层的皮。
又饿又渴。
邬颜不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 穷书生很满意,他手上的老鼠已经剥了一半,他拽着细长的尾巴, 嘴角带笑,却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肚子饿了?别急,马上就剥完。”
之前只剥过猫皮,老鼠个头小,自然麻烦了些,剥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当做施傅兴,以此获得的快.感,勉强解了心头的愤恨。
桌子上的蜡烛火苗蹿高,蜡油流淌,凝结成一个似人的古怪形状,只剩下不到一节手指的长度。
“啧啧,时间不多了,独人再不来,这只老鼠就归你!”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镇定的书生逐渐焦急起来,大概是觉得施傅兴不会来,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之前的死猫吃了吗?想必老鼠的味道也是好的。”
邬颜一阵反胃,心里警惕起来,嘴上却说:“你威胁我也没有用,这种事情最好直接去和他说。”
书生:“……”
“你不是不想让他来吗?”书生傻眼了,随即想到什么,厌恶道,“女人果然都是贱.货!不能共苦,只想同甘。”
邬颜翻了个白眼,奇怪道:“他都要休妻了,我为什么要和他共苦?老鼠留给他吃,我才不吃呢。”
书生:“……”
忽然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敬而远之的心情。
蜡烛越来越短。
书生的烦躁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时候,蹲在角落里的邬颜突然开口:“你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他来没来?”
“哼,走的时候,留下了方位,他如果想救你,自然会找来。”
“留下方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邬颜眸光闪了闪,心里迅速思考,如何才能凭借方位找到一个破旧荒废的宅子,“那肯定是标志性建筑。”
闻言,书生浑身一僵,邬颜看他的反应,瞬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远离人烟,又破旧不堪,大概是寺庙之类的。
女人皱眉,这种地方可不好逃走。
书生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让邬颜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只觉得邬颜在耍什么小心思,不由恶声警告:“老实点,别想逃走!”
邬颜垂下眸,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一女人家,想逃也逃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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