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龙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传说中的阿呆
面对徐干这种癫狂的家伙,刘云组织不起其他的词藻,唯有一句卧槽可解。
徐干这小子难道就没听见他说的其实是一个问句吗是在问是不是他写的呀。
怎么现在反过来这两句诗成了刘云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夸他是性情中人。
真他娘的屮蛋,这是你写的啊大哥。
但……
刘云想认真解释一番的,但想了想又作罢了。
这首诗是徐干在成婚之后所作,他现在没什么感觉是正常的。
就还是不给他剧透了,告诉徐干这其实是他写的,到时候又辩不清楚了。
刘云心中暗自腹诽,就看他到时候跟妻子分别的时候,再写什么来倾诉心声。
不过他现在来了凉州,或许就遇不见曾经的妻子了,也许也不用离别了。
“徐干,听闻你在当地才名颇盛,为何会想到来凉州这蛮荒之地你可知道你来了这里,日后的人生轨迹可就彻底的变了。”刘云并没有什么兴趣跟徐干探讨文采诗句,于是果断的切了话题,马屁很受用,他接受了。
在这大汉朝的末年,刘云可以毫不谦虚的讲,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实打实的bug。
不管是谁,只要往他的身边一站,就算是改命了,人生的轨迹会彻底的改变。
跟他做对,也会改命,一不小心可能就早死了。
徐干此人,在后世被称为建安七子之一,他应该是靠着曹操阵营的。
然而,他千里迢迢横跨千山万水来到凉州这片土地上,从此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徐干了。
徐干看了一眼公孙禄,一把夺过了公孙禄手中酒樽,一饮而尽,很是轻浮随意的说道:“有一个老家伙,在一月间,派人送了三封书信给我,他在信中大赞府君乃是救世之主,世间难寻之贤良,爱民如子,政令清明,极力游说我前来,于是,我便来了。这一路行来,汉阳之地,气象更新,风物异于他处,确实大不同于这糟糟乱世。然,今儿得见府君之面,我更喜欢府君腹有诗书的大才。”
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都是狂傲不世之辈,眼中容得下山川河水,却瞧不见世俗权柄。在书上面上看,和见了真人,完全是两种感觉。
如今亲眼得见徐干,刘云总算对这类人有了一个相对直观的认识。
他们有傲世的资本,但治世的能力,尚待商榷。
这种狂傲,是一把旗帜鲜明的双刃剑。
马谡是不知深浅的狂傲,于吉是认不清世俗的狂傲,还是应当学学蔡邕、卢植。
“论大才我没有,腹中几句歪诗倒是有。但天下百姓如若靠听我的歪诗而拢于我身侧,恐怕会饿死。”刘云淡笑着说道,笑中带着难以具象的审视之意。
徐干一扬宽大的袍袖,打起赤膊当堂一躺,摆出一个卧禅般的睡姿,一副半梦半醒的姿态,悠悠说道:“社稷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人,人之根本在于物欲,府君定然是深晓其意的,若要我甘之如饴辅佐左右,也未尝不可,不知府君可敢与我斗诗”
“如何斗”刘云眼帘低垂,目光深幽如隧。
他其实并不喜欢太过于狂傲的人,这种人即便有才华,也像是一匹野马。
往哪里奔,用什么样的方式奔,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
但看在徐干的才名上,刘云倒是能耐着性子陪他唠唠。
对付这种恃才傲物的家伙,那便投其所好吧,斗诗又何妨呢。
写诗这种讲究的活,的确不是刘云的个人所长,他观天地万物,偶有所感,出口便是卧槽、牛比之类的。
但刘云读过书,考过试,会背诗!
徐干垂着眼帘,旁若无人的拿小拇指扣着鼻孔,一点都不讲究。
就这般沉思了许久,他忽然起身,盘腿坐了起来,猛然扬嗓大声喊道:“有了,府君可即兴赋诗一首,让卑下等听一听,若皆称秒……不!唯有让卑下心服口服称秒,卑下这便心甘情愿入府,甘为府君左右。”
刘云放下酒樽轻笑了一声,这斗诗斗的还真是随意,一点都不具备难度。
若一般人没点真才实学,或许还真就被徐干给难住了。
但这种事,在刘云的面前可行不通,他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可是会背诗啊。
为了应付考试,这曾是刘云很头疼的一件事情,但现在必须要感谢曾经背过的诗。
也就是看在徐干的才名上,刘云给他这个面子。
若他是马谡之流,那不好意思,刘云在心中已经给他物色好了去处。
河关群盗被盖勋的大军扫荡了个干干净净,那里应该缺不少放马放牛的。
“日前刚下过一场大雪,那我便用雪,随便来两句吧。春雨春风能几宵,吹香落粉湿还飘,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
曹植七步成诗,刘云就更显的张狂了,稳坐在案后,一樽酒刚刚下肚,诗句就从口中蹦出来了,好像都没用脑子去想,诗自己就成了。
徐干傻眼了,目
第五十四章 儒侠齐至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
徐干像是喝了琼浆玉露,又像是被喜欢的姑娘亲了一口,两颊驼红,一脸的陶醉,张开双臂翱翔于堂中,神色飘飘然,姿态也有点飘飘然。
猛然间,他像是踩了一脚刹车,一切放浪形骸戛然而止,似是突然间醒悟了过来一般,忽然五体投地拜倒在地,高声喊道:“府君大才,徐干钦佩至极!愿随主公左右,效微薄之力。”
他的效力来的很突兀,很古怪,非常人所能理解。
两首半诗灌入耳中,高喊了无数声秒,然后……忽然间就乖了。
刘云还想着或许还会再纠缠一些,未曾想,他跪的很清爽。
亲手将徐干搀扶了起来,刘云笑着说道:“论才华我不如先生,快快请起。”
刘云说的可是实话,这三首诗就没有一首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全都是古往诗匠的大作,他不会写诗,只会背诗。
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这首诗的作者徐渭,和徐干在性格上倒是有的一拼。都是姓徐的,作风也是一样的狂放不羁,刘云把徐渭记得清楚,也正是因为这家伙够狂。
徐渭在有钱的时候,多大的官站在面前,他理都不理,想求一幅画,根本就不可能。
但当他没钱的时候,只要别人给钱,多少不计,要什么画就给什么画,有求必应。
“府君过谦了,实在是过谦了。府君此诗三首,犹如九天明镜,耀古烁今,直入神魂,令干颠倒不能自拔。当沐浴净身,焚香礼拜,潜心思之。”徐干叩首称道。
他这会儿,终于似乎算是正经了一些。
这番话,刘云听不出来是在拍马屁,还是在说正经的。
但如果当作是拍马屁,这造诣绝对称得上登峰造极了,比公孙禄牛比多了。
公孙禄连忙抓住这个机会,上前说道,“主公之诗振聋发聩,令人沉迷其间,不辩东西南北中,不知今时何时。只是,不知由徐伟长接替老夫,主公以为如何”
刘云感激的瞥了一眼公孙禄,这老小子这个话插的还是挺好的。
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和徐干讨论诗了,这不是他的长处,也不是他想要讨论的。
“你二人通力协作吧,伟长暂为我府中从事,不知意下如何”刘云问道。
公孙禄颔首称谢,徐干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摇身一拜,喝道:“愿听主公差遣!”
“好,好!我又多一智囊,不枉我背了这么多诗啊!”刘云大笑着说道。
一通狂背诗,得到建安七子之一的徐干倾身辅佐,刘云觉得倒是一点都不亏。
公孙禄与徐干称谢落座之后,徐干立刻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时而闭目沉思,时而奋笔疾书,身外之物,瞬间又与他无干了。
他那一身破烂的麻衣之中,似乎藏了不少的东西。
刘云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默写自己刚刚背过的诗,索性也就不做理会了,徐干这个记忆力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这样的人肯定有他异于常人之处,但缺点也同样的明显,用起来,估计会比较糟心。
刘云觉着,这或许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用人之术,毕竟是一项非常高深的技能,极其考验情商,还是边走边看吧。
公孙禄似乎也无法左右徐干的行为,瞅了一眼刘云的神色,便将整张脸几乎埋进了酒樽之中。
闲话片刻,皇甫显边上那人站了出来,一步一落,十分沉稳的走到了刘云面前,俯首称道,“陇西皇甫名见过府君。”
刘云看向了皇甫显,问道:“你二人是同族”
皇甫显顿首,回道,“回主公,正是!”
这俩人只听名字就觉着像是亲兄弟,但看面相却没有丝毫的相似。
皇甫显除了又黑又瘦之外,五官立体,还算是一个帅小伙。
可皇甫名,宽大的额头,带着一丝寿星的特色,面相又极其老成。
“闻听府君招贤纳才,不问出处,不计来历,这才前来拜会,欲谋一安身立命之差。在下师承墨家,为第四十九代墨者。”皇甫名用沉稳淡定的语气,徐徐说道。
听到墨者两个字,刘云意外的坐直了身子,今天这场合热闹啊。
竟然遇着了一个墨家子弟,倒真难得。
墨家在汉武帝时期,被儒家逼迫的分崩离析,隐于山野之间,不敢出世。
身逢这乱世之秋,看来他们也不甘于寂寞,想要一展抱负,有出世的念头了。
“为什么会想到投身到我的麾下”刘云再次细细的打量着皇甫名,问道。
作为自己的同族兄弟,皇甫显似乎全然没有想着给皇甫名美言几句,好像只负责带到刘云的面前,然后就开始了一声不吭的入定。
没错,皇甫显又如老僧一般入定了,看都没再看皇甫名一眼。
皇甫名修长的身形,像是一根笔挺的竹竿,浑身气势内敛,开口说道:“府君处世,秉兼爱、非攻、尚贤、尚同之道,便足以让我等拼死相从。”
“你这一句话倒是把你们墨家的思想,总结了个透,我并没有想到我所做的,完全契合了你们的处世之道。这话要不是当着我的面说,我还真以为我也是一名墨者了。”刘云笑着打趣说道。
刘云的话虽然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但其实,若要追根溯源,这些处世的哲学,世界观,还真有一些关系。
后世教育的根本思想,是上下五千年思想的浓缩与结晶。
儒墨为显学之宗,他们的很多处事理念,在这片
请假一天
身体?
第五十五章出云山改造计划
正月,立春之始,新的一年,万象更新的起点,是一段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日子。
而在这大汉朝的末年,初平元年,这个正月就像是自带着祸乱与不堪,兵灾、流离失所,成了关键词。
曹操在己吾起兵之后不久,关东诸郡便在多方号召下,集结了十八镇诸侯,共推渤海太守袁绍,这个纯正的士族门阀代表为盟主,组成了反董义军,合兵讨董。
一场波及了整个大汉版图的战事,掀开了帷幕。
刘云最为惦记的两个人,曹操为奋武将军,而孙坚正自遥远的南方,向北进军的途中,这二人自此算是正式的踏上了自己枭雄的道路。
这俩人是破董的关键人物,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刘云。
只不过,在大汉各地暗流涌动,风起云涌之时,刘云这个关键人物正在出云山上养老。
他像是一个不在状态的地方诸侯,这几日忙忙碌碌的出入于出云山上各个作坊,身为主公,也是一个顾问,作坊的生产,有太多需要他指点的东西。
而闲下来的时间,刘云就一直窝在他曾经住过的小院里,做着采煤前的准备工作。
汉阳的工业化,必须要从煤炭开始,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前几日刚刚又下过一场大雪,整个出云山被积雪笼罩成了一片白色胜境。
面前放着火盆,刘云斜倚在院中的草亭下,一边欣赏着出云山间漂亮的雪景,一边拿着毛笔写写画画。
火盆的温暖与山间凉风的清洌,在这小院中交织在了一起,这小院便多了一丝春的气息,墙角的荒草,在积雪中已有了新芽。
刘云收起画好的一大堆图纸,瞥了一眼蜷缩的像个熊瞎子一般,在草亭下睡的正酣的卓钢,起身往身旁的火盆中添了几根木柴。
世上有武痴、画痴、剑痴,以及书呆子,而卓钢,大概是个铁痴。
自打刘云回到山上之后,卓钢就几乎寸步未离刘云身侧,完全充当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护卫角色。当然,他并非是为了保护刘云,而是缠着刘云研究各种器具的锻造之法。
这个刘云曾经抛给卓钢的难题,被卓钢现在几乎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刘云。
刘云曾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铁玩意,全部都画了图形,做了用途标注,让卓钢去想办法打造。卓钢是真的想办法了,而且想的很认真。
可人就怕认真,一旦真正的认真起来,就基本像是入魔了。
卓钢此时大概就是如此,刘云所列的那些东西,有太多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了。
既然不了解,弄不明白,那便只能找事主刘云了。
打铁刘云是完全不懂的,但他要求卓钢打造的东西他都见过,也大概清楚一些构造,以及怎么来的。便是这,刘云在卓钢的面前,就成了半个打铁宗师。
而为了汉阳的前途,刘云解释的格外耐心,从昨日到现在,算起来,大概说了已有一天一夜了。不过,中间刘云睡了一觉,而卓钢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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