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囚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娜
自从来到t市读书至今,白若雪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于是知会傅向恆后,买了火车票回去探望家人。
一进门,宾客如云。
白若雪被家里的热闹气氛吓了一跳。
刻意佈置过的客厅,气球、鲜花到处都是,将家里点缀得喜气洋洋。
抬头一看,旋梯通向二楼的栏杆上掛着红底白字的大字条,上面写着:缘定叁生,永浴爱河。
谁要结婚?家里除了哥哥就是她了,难道哥哥终于有了对象?哥哥为何没告诉她?
带着满腹疑问,眼睛搜寻着哥哥的身影,终于看见他站在角落里,身着一袭手工打製的燕尾服,正在跟几个叔伯聊天。
白若雪朝他笔直走去,经过的每位长辈都对她说着:「恭喜,恭喜。」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她沿途摆着甜美的笑容,以主人之态一一礼貌地回覆。
好不容易站定在哥哥面前,她都还没开口,白旭东便催促她去换件礼服下来接待客人。
「好。我去去,马上来。」白若雪笑靨如花,天真地飞走。
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白旭东眼色复杂,心中颇为担心。但父亲的意思怎能违逆?
父亲说好了要给女儿一个惊喜的订婚宴,而白旭东明知妹妹心有所属却帮不了她,总是有些心疼。
所幸韩景玉的人品不错,又深爱着妹妹。这么一想,也就稍稍宽慰了些。
白若雪边化妆,边联想到多年前的旧事......
哥哥原本有个要好的女朋友,被父亲硬生生拆散。因为哥哥必需继承家业,联姻势在必行。结果那女孩子怀着叁个月的身孕,在哥哥的订婚宴上自杀,一尸两命。对方觉得不吉利,于是退婚了。
这么多年来,哥哥一直没有从那事件中平復伤痛,所以一直未见他再交女朋友,父亲因为这事对他有愧,也不好再催促。
幸好,她是女孩子,父亲从不勉强她做不爱做的事。
换好衣服下楼时,她看见韩景玉站在楼梯口,一身正式的西服,脸上光照人地伸手迎向她。
她不疑有他,将手交给韩景玉。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起。
意识到了什么,白若雪变了脸色。
正要抽手,韩景玉的眼神对她微不可查地暗示着「别乱来」。
那么多隻眼睛在看着他们,眼前突然闪过哥哥的女朋友当时那悲愴的眼神,她的呼吸瞬间凝滞。
一向霸道的父亲若发现她喜欢傅向恆,会不会想办法对付他,像当初对待哥哥的女友那般无情?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该伤害韩景玉。
心里头闪过一丝恐惧。为了傅向恆的安危,她不能衝动。
白若雪整晚心头惶惶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完成订婚仪式的。
最震撼的是,仪式的最后,韩景玉吻上她的唇。虽然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她整个人傻掉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相信我,我会一生一世待你好。」韩景玉附在她耳畔道。
她的心挣扎了起来,那个吻让她领悟了自己身体的排斥抗拒,她已无法接受别人的肢体踫触,除了傅向恆,谁都不行。
当晚,她骗父亲星期一有个大考,连夜坐火车赶回t市。
五个鐘头的火车,竟让她如坐针毡,分分秒秒的煎熬彷彿没有尽头。
釐不清纷乱的思绪,各种假设在心中一一窜出,如果要离开傅向恆,她寧愿死......
突然一个激灵,她被自己极端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此刻,她只想儘快飞奔到傅向恆身边。
清晨五点多,她到达t市,直奔傅向恆的宿舍。
与傅向恆同住的还有两位男同学,她怕扰人清梦,不敢直接按电铃,所以打手机给他。
电话响了良久,终于接通。
「喂,若雪?你不是回c市了,怎么这么早打来?」电话那头有着浓浓的睡意。
「向恆......我想你。我在你宿舍楼下。」压抑的哭腔倾洩而出。
那一声不寻常的「我想你」让傅向恆的心绪大乱,没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比白若雪还慌张。
「等我,我现在下来。」迅速套了衣服下楼。





囚愛 第十三章:獻身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囚愛 第十三章:獻身
一见到来人,白若雪飞奔上前,紧紧搂住他,就怕他从眼前消逝。
「向恆。」臻首埋入他胸前,委屈的眼泪婆娑地落下。
「发生什么事了?」
订婚的事她不知如何啟齿,如果他知道了,她会不会被拒绝往来?
「我整晚没睡,连夜赶车回来。」她避重就轻地道。
「要不要回家睡一下?」
「你能陪我吗?」
隐隐感觉有事发生,她却刻意不谈,为了安抚她,他毫不犹豫地道:「好,我陪你。」
白若雪的卧室里——
傅向恆几度询问她异常举动的原由,她欲言又止,仍旧没说出口。
既然对方不愿意提,他也就不再追问。
好不容易哄着白若雪躺下来休息,正要转身去客厅,垂在身侧的手却被白若雪的皓腕扣住。
「向恆,你爱我吗?」
爱?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跟她所发生的事有关吗?
他怎么可能爱她?傅向恆沉默了。
见他不语,她微慌,一时间心中有好多想法。
他并没有爱上她,只是看上她的家世?或者,他还没做好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他其实只想谈谈恋爱,跟她玩玩?
傅向恆白衬衫下绷紧的胸肌隐约露出美好的线条,微敞的衣领上方凸起的喉结,有着惑人的魅力,阳刚性十足的身体正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洛蒙。
她想清楚了:与其未来要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她寧可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她爱的人。
暗下定决心后,白若雪坐卧起来,抬眸专注地凝望他,默默解开上衣的扣子。
一颗、两颗......颤抖的手有着莫名地期待与害怕。期待傅向恆能真心爱她,却也害怕被他拒绝。
「若雪!」傅向恆俯身微怒地按住她的手,其实也是气自己定力不足。
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女人这般主动诱惑,谁能无动于衷?
他那么努力地在压抑想要她的念头。而今,只凭她小小的一个宽衣动作,便让他几乎把持不住,他还谈什么復仇大计?
理智警告自己不能要她。
但他的身体很诚实,休间裤下的小弟弟已经撑起了高高的帐篷。
他很想要她......
傅向恆顿时陷入两极的矛盾拉扯。
白若雪因他的喝止,眼眶温热了起来,薄薄的水气蒙上深瞳,看来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想欺身狠狠地爱她一番。
她拨开傅向恆的手下床,执抝地站在他面前继续解开扣子,再缓缓地脱掉上衣、裙子。
傅向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雪白的胴体,眼眸炽热得像着了火一般,身子也完全动弹不得了。
女人褪下胸衣的剎那,丰盈的雪乳乍然弹跳而出,几乎赤裸的全身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内裤遮掩着女人若隐若现的私密处。
傅向恆的喉结滚动,口乾舌燥,最后一丝理智「啪」地断裂,下腹已热硬如烙铁。
「你想清楚了?」沙哑的声音有极度的忍耐。他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我爱你,不要拒绝我......」伸手开始解开男人身上的衬衣,微微颤抖的手洩露了她的惶恐。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妄动。
他这是拒绝了?白若雪委屈的眼泪滚滚而下。
她都已经不要脸到自动献身的地步,竟还被对方嫌弃......
望着她柔弱的娇顏,傅向恆的慾望早已凌驾一切。为了得到她,硬是把即将掠夺的行为合理化,告诉自己:把她当成玩物,这只是一场报復。
「你别后悔。」语毕,揽过她的腰际,隻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倾身攫住她的红唇,霸道地品尝她的滋味。
「唔......」她反应未及,嚶嚀ㄧ声,逸出的吟音随即没入他的口中。
傅向恆舌尖顶开她的贝齿,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一手由她纤细的腰肢顺势抚上她诱人的雪丘,以掌描绘着她美好的胸型,手势一个紧,顺利捏住那颗软嫩的圆球。
他喘息声渐浓,情慾瀰漫满眼。
横抱起她放入柔软的床上,趁隙脱掉自己的衣物,直接压上她的娇躯。
低眸凝望时,眼角眉梢带着魅惑的邪气,嘴角微微上扬,看得白若雪面红耳赤。
俯身衔住她的柔唇,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唇型,再游移到耳畔,舔吮她的耳垂。
白若雪的身体一颤,随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么敏感?」傅向恆轻笑着。
水灵灵的瞳仁羞赧地瞥开,耳畔立时又响起了男人磁性的嗓音道:「乖,转过头来,看着我如何爱你。」
带着色慾的话语由气质清冷的男人口中说出,格外迫人心魂。
他掰过女人的臻首,狠狠地蹂躪她的芳唇,接着往下掠夺,颈部、胸前、乳沟间皆是红色的吻痕。
他含住她胸前挺立的红色小菓实,吮弄间水声嘖嘖,清脆而曖昧。
唇齿一路下移,吻遍她的娇躯,双手也没间着,不断捏弄着她的雪乳。
一隻大掌溜进了她的裤底,玩弄她最敏感的私处,一指深入她紧窄的甬道,进进出出。
湿漉漉的春水不断地涌出,他的眸色染了情慾,顺势拉下她碍人的小内裤,大大地分开她的粉腿。
闭月羞花的粉色嫩蕊,全然无遮蔽地呈现傅向恆的眼前。
他的眸光更形炽热,忍不住将头颅埋入她的双腿之间,舌尖深入她的泉源处舔吮。
白若雪星眸半闔,不断地逸岀娇羞的呻吟,那是房事中最迷人的催情剂。
见她已经意乱情迷,他将她抱起跪在床上,拉过她的手握住自己的紫龙。
「摸它。」
第一次触摸男人的私处,她像被烫到似地,倏地缩了手。
那高高翘起的巨物上头青筋盘绕,看来十分狰狞,而那过大的尺寸,显然无法纳入她的身体,小穴肯定会被撑破。
她眼神游移,无端地害怕了起来。
傅向恆似乎了解她的想法,轻轻地笑出声道:「怕了?」
白若雪语塞,满脸通红。
「来不及了,你没有退路。」他热烈地吻上她的唇,带着她的手擼动自己的私处。
片刻后,傅向恆将她压倒,分开她的腿勾着自己的腰际,巨龙对准洞口,轻轻地抵着花穴。
她的秘境果然非常的小,连一根指头放入都嫌太紧,何况是那么大的巨物,前头不过进了ㄧ寸,她便痛喊出声。
「啊.....」
傅向恆不敢再躁进分毫,忍住了渴望,轻轻退出,再缓缓插入。每进一次便更深入半寸。
「向恆......」白若雪拧着眉心,眼神诉说着痛感。
「抱紧我,我会尽量温柔。」安抚地吻上她的唇瓣。
男人的身体因一再地隐忍,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囚愛 第十四章:情敵
再次挺腰将紫龙没入幽穴,感觉碰到了一层阻碍。
重要的一刻即将到来,他抬眸凝望身下的女人,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确定,身体却在极度渴望中吶喊。
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他真能要她吗?矛盾挣扎霎时涌上。
犹豫不到几秒,傅向恆似乎下了决心,迅速抽出巨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挺腰一沉,粗大的紫龙驀地贯穿她那道象徵纯洁的防线。
「啊!」女人用力箍紧他的颈子,痛得飆出了泪水。
「若雪,你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是我的玩物。他倾身吻在她唇上,狂肆地蹂躪她的芳唇。身下犹如狂风暴雨扫过,疯狂地抽撤,以肉慾的需索掩盖心中的不安。
她根本是个小妖,小穴里的每个细胞都像张口的小嘴,吸吮着他的巨柱,让他销魂得停不下来。
她呻吟声不断,他粗喘声不歇。
一波高潮来袭,她的身体一阵阵颤慄,男人热烫的种子撒入她的深井。他却尚未饜足,不愿罢休。
吻了吻身下的女人,将她抱起,跨坐自己的腿上,再次捅入她的幽径。
嘴上吻着她的唇、手上捏着她的雪乳、身下抽插着她的小穴,叁处火力齐攻,女人早已软成了一滩泥,意识不清地娇吟,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向恆......向恆......」
傅向恆爱不释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进入她,体验那极致的快感。
她似毒,一染上,恐怕不容易戒掉。
不安的心情彷彿深怕被抓姦在床的情夫,使得感觉更形刺激,身体极度渴望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他不断地催眠自己:她只是玩物、她只是玩物......
韩景玉得知白若雪昨晚连夜赶回t市,打了几次电话给她,但都进入语音信箱。他心中开始惶然不安,一早也赶着回去。
他急匆匆地来找白若雪,才发现傅向恆也在。
低眸看向白若雪的手,她连昨日订婚的戒子都取下来了。这分明是明着给他戴绿帽,ㄧ点儿也不知避嫌。
韩景玉一把无名怒火倏地烧了起来。
一向温和的男人一旦生气,便异常可怕。
见到韩景玉那一刻,白若雪一怔,自知理亏不敢说话。眼角馀光瞟向傅向恆,她也担心订婚的消息曝光,会遭到傅向恆鄙夷,甩身离开。
两方压力的夹攻下,恐惧蔓延白若雪的全身。
韩景玉一时醋劲大发,一进门便伸手抓住白若雪的手质问道:「你的婚戒去哪儿了?」
婚戒?彷彿一把小刀往傅向恆心中ㄧ刺,又无预警地抽出。原来肉痛是有感觉的。
傅向恆瞇起眼,迸射出寒光,眼刀砍向白若雪。
承接傅向恆凌厉的目光,白若雪又委屈又难受,连呼吸都困难。
「景玉,我......」努力地想挣脱韩景玉的箍制,韩景玉却始终牢牢抓紧。
韩景玉手一使劲儿,将白若雪拉向自己身边,对情敌喷火似地道:「傅向恆,小雪已经跟我订婚了,就在昨天,你最好滚远一点。」
一语点破,傅向恆如同被狠撃了一记闷棍,呼吸ㄧ滞。
冷眸看了眼白若雪,她的眼神惊慌,挣扎的手逃不出韩景玉的掌心,再细想今早白若雪自动献身的表现,事情突然明朗了起来。
他旋即恢復镇定,从容的眼神带着冷漠,不疾不徐地道:「若雪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
韩景玉当场愣住,而白若雪表情难堪,只有傅向恆凉凉地冷笑着,完全不见慌张失措。
「傅向恆,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叁秒的时间,韩景玉才从震惊中回神。
「你何不问她自己?」冷哼一声,撂下话后直径走人。
「向恆......」白若雪没想到紧要关头他表现得如此淡漠,让她產生一种「不在乎她」的感觉。
他是不屑?还是生气?白若雪完全无法掌握他的想法。
「傅向恆!」话音刚落,重重的一拳朝傅向恆的腹部招呼过来。
「砰!」暴怒的男人出手毫不留情。
冷不防地被一拳撂倒,傅向恆也非省油的灯,倏地起身制住对方,一出手回敬韩景玉一拳。
两人顿时陷入一阵混战。
「别打了!别打了!」不论白若雪多声嘶力竭地劝架,两人完全无视。
白若雪忍无可忍,也不怕拳头不长眼睛,挺身ㄧ挡,傅向恆眼明手快地了手,而盛怒中的韩景玉却是杀红了眼,一拳撞在白若雪身上。
柔弱的女子怎堪承接男人愤怒的一拳?
「噢!」白若雪痛哼一声,抱着肚子倒下。
「若雪!」
「小雪!」韩景玉懊恼自己的鲁莽,心疼得要命。
「这下子,你们......都满意了吗?对不起,是我的错.....」白若雪痛得脸色发白,冒出冷汗。
「你还好吗?要不要看医生?」傅向恆横抱起她放入沙发。
「我没关係,休息一下就好。」痛到气若游丝,额冒冷汗。
罪魁祸首愣在当下,不知所措地看着未婚妻被傅向恆护在臂膀下,心里气怒却不敢再造次。
「景玉......」白若雪轻声地喊他。
被点名的男人赶紧上前握住白若雪的手。
「景玉,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没办法爱你......」
「别说了,小雪。」韩景玉眼眶泛红,泫然欲泣道:「你好好休息,我不逼你,但我也不会放弃。你看清楚了,傅向恆绝对不是真心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闻言,傅向恆心中一悸。韩景玉是如何看出他对白若雪别有用心?难道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韩景玉当然不是神通,只是当他说出「未婚妻」时,傅向恆的表现太镇定,一点儿也没吃醋的味道,再加上刚刚他掉头就想走人的反应,令人对他的冷漠起了疑心。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吗?他为何能从容不迫,表现冷淡?所以韩景玉断定,这个男人根本不爱白若雪。
韩景玉走后,白若雪不死心地再次询问傅向恆同样的问题:「向恆,是不是不爱我?」




囚愛 第十五章:他的成長
「别胡思乱想。」傅向恆依然避而不答。
不正面回答,便是答案了,她一直都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傻子。白若雪的心隐隐痛着,却不敢埋怨,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向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后悔把自己给你。你放心,我白若雪提得起放得下,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会离开你。」这句话说得豪气万千,实则看不见的心正在哭泣。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牺牲道这种地步。
她的话令人动容,傅向恆的心头一紧,骨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进去,微微痛着,但很快地平復下来。
「你想太多了。」
白若雪隐去哀愁,对他淡淡一笑。
她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每次肌肤相亲时,他眸光中不确定的挣扎?
第二天,傅向恆没回校上课,听徐立冬说他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里,电话也联络不到。
他怎么了?白若雪找不到他,着实替他担心了一整日。
c市的某处墓园,这里是何荣华一家叁口长眠的地方。
傅向恆站在墓碑前,名字不再是傅向恆,而是何崇伦。
他在墓碑前献上ㄧ束鲜花,冷眸缓慢地扫过墓碑上的每个名字,揉一揉紧锁的眉心,闭上眼帘,低头沉思。
八岁那年的车祸事件,翻转了何崇伦的人生,从此流离颠沛,直到遇上了养他的父母。
父亲骑机车载着他们一家四口出门。他站在机车踏板上,母亲坐在后头,之间还夹着一个六岁的妹妹。
由于车上人多,父亲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而且是骑在靠边边的安全道路上。
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突然无预警地衝了过来。
所有的不幸似乎在一眨眼之间发生。
砰!地一声撞击,他翻滚了数圈跌进田埂,只受了轻伤。而父母及妹妹竟被撞得身首异处,当场惨死。
他吓傻了。怔怔地爬起坐在田埂上,看着满地的尸首及惨不忍睹的大片血跡。
接着,白色轿车走出了一个慌张的青年,手抱着小女童,将她的头颅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见血腥画面......
那是他对肇事者唯一的印象。
之后,一场官司耗了几年,却没等到迟来的正义。对方财大气粗,将责任全推给了死人。
穷人的命不值钱,最后只获得了寥寥可数的赔偿金,这笔用连下葬家人都不够,还是好心的邻里乡亲合力出钱安葬了家人。
成为孤儿后,全靠姥姥留扶养,眼看官司一回回地败诉,不甘心叁条人命被践踏,气滞血瘀,姥姥也终于离世。
那年他十一岁,被舅舅一家留,从此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动輒遭到表弟陷害,被舅舅、舅妈拳脚相向。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预料到,若继续待在舅舅家,有一天一定会被失手打死。于是,他逃家,靠着四处打零工维生。
直到十叁岁那年,他遇上了这一生的贵人——傅家夫妇。
傅悦第一次见到何崇伦时,小男孩正在做着苦力工,帮店家集酒瓶卖钱。傅悦望着一身脏污的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次见面,他专程带着妻子沉雅兰来看他。
沉雅兰一见到他,便激动地抱住他叫着:「向恆,向恆!我儿。」
原来他跟傅向恆长得几分神似。傅向恆在几个月前才溺水而亡,沉雅兰伤心得几乎要疯掉,一直没走出丧子之痛。
他们认为何崇伦是上帝送给他们的礼物。于是养了他,将他改名为傅向恆,以表对儿子的怀念。
对何崇伦而言,最基本的温饱都没有时,尊严不过是妄想的奢侈品。遇上了这对夫妻是他的造化。改名就改名,他不在乎。
1...3456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