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1V1)
作者:孙答应的鸳鸯肚兜
脑洞来源于白马会所和电影《鸭王》,讲一个渣女为人情妇还妄图与会所头牌旧情复燃的狗血故事。?关融无法忍受周恺身上每天不同的香水味,有天终于哀求他,“你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了好不好,你要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周恺笑了,“用顾元恒包养你的钱来包养我吗?”“……”“既然你割舍不了他,那就别来要求我。”女主坐台女,男主鸭子,男二残疾人。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禁色(1V1) 金主
偌大的卧室内,两具交缠的赤裸身躯,云雨巫山间,男人克制的喘息声,女人娇媚的呻吟声,肉体拍打声,腻人的水声,不绝于耳。
“顾叔叔......啊......轻点啊......”
男人做着活塞运动,把自己最原始的欲望释放在女人柔软的娇躯上。
激情过后,男人从女人身上下来躺到另一边,平缓了呼吸,拍拍女人的脸,开口道:
“小家伙,明晚陪我去个应酬,到时候我来接你。”
“......应酬?谁的场子?”关融显然还没从剧烈的情事里调整过来,懒懒睁开眼反问顾元恒,好似只餍足的猫咪。
“董老板。给她男友开的生日会。”
男人像是想起什么,嗤笑道,“听说是白马会所的头牌,能把她这样的老江湖迷得五迷三道、迫不及待地宣布主权,真是不简单。”
关融只当听不出顾元恒话里的刺,乖巧地应着知道了,装着没事人一样起身拿纸清理净身下,然后穿起衣服和顾元恒道别。
......活得像个玩物。
自己的确是一个可以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客观事实虽然如此,关融心里却并不想把自己视作玩物,她尽量认为自己也在玩男人,毕竟顾元恒的条件那么好,和他睡觉并不亏,事后对方反倒是还会给自己一大笔现金,有何不可呢?
但关融并不满足于现状,她心里还有着自己更伟岸的理想和目标。
那就是成为顾元恒的情妇。
顾元恒的司机连夜把关融送回了天上人间会所的宿舍。
关融冲了个澡疲惫地躺到床上,耳边是下了班的女孩们热烈地交谈的声音。
“最近记性变得好差啊,刚刚酒保小哥说的那个男的叫什么k什么来着?”小玲慢条斯理地给左手涂上嫩粉色的指甲油。
“kevin,kevin。”睡在关融对床的婷婷激动抢答。
“kevin?谁啊?”关融看她们一问一答,狐疑发问。
“西路那里不是有家白马会所嘛。”
关融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番,“印象里好像是有,星光附近那家?”
“对。他们那的头牌叫kevin,听说那家2/3的业绩都是他一个人搞上来的,但是现在好像准备要辞职自己开店单干。他也算得上是业界传奇了,阿强他们几个就在商量着要不要去他的店里另谋生路去。”
阿强是会所的酒保小哥,关融疑惑问道,“2/3?白马会所的老板也肯放他走?”
摇钱树一走,白马会所还要不要开了。
“这我哪能知道,不过能混到头牌的位置,这点情商和手段总得有吧。”
一旁正在卸假睫毛的小玲插话道,“不仅是情商高,而且长得还很帅,整个s市不知道多少富婆都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不如我们什么时候也去看看?”
“好啊,天天伺候别人,老娘也想被别人服务一回。小容,你去不去?”
关融突然被婷婷cue到。
谁不想被服务呢?坐台女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也渴望有人能照顾自己的情绪。但现在的关融实在没有其他的心思再去考虑自己的感受。只要钱一天没还清,就一天不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呃,我就算了吧,我猜他点名就够我忙活一周的了,”她自己不去,也想劝劝这两个躁动的女人理智一点。
“再说了,大家都是做这行的,还不知道彼此的手段吗,富婆内心世界都空虚得很,几句甜言蜜语对男公关来说这根本就是基础课。”
见关融摆手拒绝,婷婷和小玲都显得很失望。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小玲急忙吹了吹尚未干透的指甲,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关融透过老旧不堪的玻璃窗户,依稀能看到小玲脸上的甜笑。
这是她的一位恩客,她最近听婷婷提起过一嘴。但不只是婷婷,整个天上人间的坐台女私下里都在口口相传着小玲即将要被包养上岸的这件事。
她仍然记得婷婷当时极为羡慕的神情和坐台女们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嫉妒之意。
对于大部分的小姐来说,上岸无非两条路。一条是自己攒够了钱就离开,一条则是被金主包养做情妇。
攒够钱就金盆洗手仿佛是业内的一个神话,案例是少而又少,理由也很简单,无非是坐台女们习惯了来钱快但花钱也似流水的生活,再回到正常的社会生活时通常是不具有与这样过度膨胀的欲望所匹配的能力的。
离开的人有,但再次下海的更在多数。
禁色(1V1) 旧情
之前天真烂漫的关融应该根本无法想象社会上竟然还有这么一波边缘人吧。
但在经历过世事变化之后,她早已经没有任何三观可言。目前而言,找到一个可靠的金主就是这无望生活中的唯一期盼。
家庭的巨变当然不是自我堕落的理由。
只是这些年关融逐渐明白,世间的一切都会变,什么亲朋什么好友,看似牢靠的关系在金钱面前都太过脆弱。
她需要钱,不如说她需要填补欲望,渴望摆脱目前困境的欲望,回到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生活的欲望。而金钱,恰恰能够解决欲望。
关融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又想起顾元恒来。
半年前两人在天上人间会所,也就是关融的工作地点相遇。在一次意外事件后,这个男人似乎就开始对她十分上心,点果盘送礼物一样不落,给足了面子。
当然,身缠巨债的关融并没有拒绝他的示好,而是顺势与他发展出肉体关系,也正因如此,她暂时解决了部分的经济问题。
对于顾元恒的态度关融也很是疑惑,她不明白一个出身体面的上流人士怎么会对自己这样的坐台女感兴趣呢?
关融曾在化妆间里旁敲侧击地询问过无所不知的妈咪李姐,而李姐却只告诉她只要伺候好顾元恒就不愁下半生,其余的一概没提。
“下半生?”关融不解。
李姐敲敲她的头,“下半生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来的。”
有身家有皮囊的金主,嗯,确实可以列入考虑的范围。
......
隔天夜晚,关融着一袭法式白丝曳地长裙,挽着顾元恒的手婷婷袅袅来到了位于郊外的派对现场。
顾元恒人虽步入不惑,但胜在底板好,西服着身,靠着这张脸依旧能够招蜂引蝶。
当晚董老板邀请了各路宾客,前来的车辆从她的私人别墅沿路一直停到了大门口,可见其对这位新男友的重视。
关融不是第一次陪顾元恒参加这样的聚会。来的次数多了,见得世面自然也多了。别看各位老板所携的同伴无论男女都颇有姿色,其实那都不是正房。在这种玩乐的场合,他们只会带出各自的相好来撑撑场面。
就比如顾元恒。年轻貌美的关融就像是他西装上最璀璨的胸章,闪耀夺目,带到应酬的酒宴上,显得体面,更衬托出他的成功。
在这些时候,关融往往一句话也不用说,只需静静听,然后礼貌地微笑就ok。
顾元恒一路打招呼寒暄,终于走到了宴会的主人面前。
董老板正如传闻中的不假,滋润在爱情中的女人,看起来都比以往年轻了许多,依偎在男伴的肩头,笑的牙肉都差点没包住。
待关融往她一旁的男人看去时,面上的假笑却险些有些挂不住。
脑子嗡嗡直响,顾元恒和董丽华的你来我往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宴的,关融只觉得有道令人窒息的目光始终扎在身上,避无可避。
平日的偏好被顾元恒递到嘴边,关融吃入口中,却食不知味。
实在是坐立不安,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席,起身透透气。
逃离了封闭的内厅,郊外的晚风扑在脸上,意识倒是清明了不少。
她时时刻刻清楚扮演的角色,自然明白胸章不可以掉色的道理,于是寻进了洗手间补一补模糊了的唇线。
刚从隔间出来,就瞄见靠在墙边低头吞云吐雾的男人。
洗手间没有别人,关融也实在清楚他是为她而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大大方方打个招呼。
“周恺,好久不见。”
周恺吐出一口烟圈,踩灭烟头,抬眼看她。
“......关融。”
“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关融太阳穴猛地一跳,可不就是没想到吗?早知这场生日宴是为他而办,她宁愿不攀顾元恒这根高枝都不会来赴今天这场晚宴。
周恺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在这种场合,能遇见的都是同行。虽然关融早已习惯坐台女这个身份所应该遭受的白眼,但与旧人在这种场合相见,这确实令她尴尬。
毕竟周恺曾是她的男朋友。
没错,这个站在她面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东西,就是关融的前男友。
渣男,关融在心里骂了一句。
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关融就来气,“周先生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看来高中时早早辍学是为了更好地在业内孜孜不倦地做贡献啊,真不错。”
“彼此彼此。关小姐虽然调头慢了点,但看起来比我适应的多。”
禁色(1V1) 争锋
关融暗道不妙,担心他继续攻击自己落魄千金的身份,虽然已经脸皮厚如城墙,但在前男友面前,她还是想保留最后的自尊心。
关融笑笑岔开这个话题,“相逢即是有缘。周先生作为今晚的主人公,不去陪着为你一掷千金的金主,怎么反而窝在女厕所抽烟呢?”
“关小姐真会说笑,您不也是在这陪我聊天吗?”
周恺倒是没有执着于扯下关融的遮羞布,而是顺着她引导的话头走,这让她大松了一口气。
但松气是松气,看到周恺那张比过去多了风流和痞气的脸,关融愤恨吐出恶言:
“几年不见,周先生还是念旧,喜欢像董老板这样的熟女的口味一直没变呢。”
熟女,年纪整整大两轮,当你妈都绰绰有余的熟女,她暗骂。
“讨口饭吃罢了。”周恺笑笑不置可否。
周恺的姿态摆得极低,见他无力反驳摆在面前的事实,关融决定一鼓作气,准备再膈应他最后一波。
“白马会所头牌的身份可不是讨饭讨来的。您多年媳妇终于熬成婆,不用逆来顺受做鸭而是翻身做狼狗把歌唱,要我说,您得感谢这几年的厚积薄发,今天才能傍上董老板这根高枝脱离苦海。”
接近胜利的尾声,关融不愿再虚与委蛇,直接撕破了脸皮专挑难听的词来挖苦他。这一番话有够难听,但同时也出了多年深藏的恶气,真真是爽快。
但恶气还没被完全吐出,就听见他阴森森的嗓音。
“不过是卖给许多人和一个人的差别罢了,但关小姐......”,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您屈尊降贵委身给一个残疾人,算是脱离苦海了吗?”
“你说什么!”
话一出口关融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吞下去。
大声质问的跋扈形象与她平日里乖顺可人的人设太不相符。在今晚这种交际场合,来往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人多嘴杂,万一叫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知道周恺这条老狐狸没那么简单,一开始的示弱不过是为了引她步步助长气焰,最后再对自己迎头痛击,真是小瞧他了。
想到该死的始作俑者,关融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周恺看着眼前人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一戳痛处就气急败坏直跳脚的样子依旧没变,再看她的脸色在短时间内从嚣张到后悔再到愤怒便更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
“......别碰我!”关融一面躲开,一面压低声音狠狠地对他说。
周恺有一瞬失神,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调笑的神态,“嗯......我们老情人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老情人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关融心上的刺,听得她噌噌噌冒鬼火。
关融阴阳怪气地说,“生分吗?我倒是觉得亲热得紧。”
周恺似乎不愿再同她拌嘴,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出关融最不愿意提到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做这个?”
他放低了声音也放缓了语速,好像特地在照顾她的感受一样,可关融知道,他不会是这种人。
大家都吵累了,他只不过也想偃旗息鼓,而关融的过往很适合在此时充当一个事后烟的角色,作用是让双方都冷静下来。
她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问自己怎么会堕落至此,混到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男人,几年不见还是一样的讨人厌,专挑他人的难处问。
关融其实不想自揭伤疤,但这种事,只要有心去问,得到答案并不难。她不想由他人之口让周恺知道自己过得多落魄,于是还是开口。
对他,关融无法永远避而不谈。
关融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还记得我爱看的狗血连续剧吗?我就是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角,家里生意败了,我得还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抱歉。”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她耸耸肩,“你还是做给董丽华看比较有用,毕竟我不会为了看你的表演而付你工钱。”
“这很难说哦。”
听听,他又恢复了花花公子那该有的戏谑语气。她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做错事而感到抱歉的人。
“但是像顾元恒这种.....他那方面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好得很!”没等周恺说完关融就马上反驳。
不为别的,也许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前男友面前的自尊,也许是心底里残留的一点良知,总之,关融并不想听到别人对顾元恒指指点点。
禁色(1V1) 故梦
再说了,他也确实没问题,她实话实说罢了。
“你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周恺走到关融身边,往肩头塞进一张卡,在她耳边暧昧地吐息,“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室寂静。
关融承认,是她先开始的阴阳怪气,但却是以她脸色发青告终。
十年过去,却一如当年,自己始终不敌他。
回到座位时,晚宴已经到达尾声。主持人似乎比寿星本人还要兴奋,宣布生日礼物的声音震的我太阳穴发紧。董丽华这次真是好手笔,把周恺的生日礼物从一岁补到二十八岁:
二十七岁是一辆奥迪,二十八岁是摆成爱心的现金二十八万…
惹的在座见不得光的情人们眼红异常。
按理关融本该加入这羡艳的队伍,但今日兴致缺缺,只好强撑着笑脸鼓掌。
连顾元恒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压低声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关融摆摆手没过脑地撒了个谎,称是经期身体不舒服。
顾元恒倒是敏锐,反问她这个月不是已经过去了。关融大尴尬,但还是死咬是大姨妈的锅,他也没再说话,大忙人嘛,哪能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关融自认为这是那些非主流们的伤感个性签名,但今日这句话却冷不丁地突上心头。
已是半夜时分,关融却迟迟无法入睡,只好睁着眼等待天明。待到帘外隐隐约约泛起第一抹光亮时,才缓缓有了睡意。
一闭上眼就入了梦,梦到她与周恺的学生时代。
故事很老套,没什么新意。
和青春片里相同的惊鸿一瞥,随后开启女追男的疯狂模式。而和青春片里不同的,则是他们之间更为难堪的结局——
周恺是关融的同班同学,在高一一开学时关融就注意到他了。
那时他手撑着脸,安静地看书,和闹哄哄的新班级格格不入。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洒落在他半边脸颊,细白的皮肤,垂着的眼。在周恺面前,其余的闲杂人等都成了背景板,天地万物只剩下他的侧颜。
关融看红了脸,在这个春心萌动的年纪,其他同龄女生也一样看红了脸。
周恺被追捧是众望所归。
但他似乎天生冷感,对于女孩子们的殷勤示好并不在意,比起打情骂俏,他更中意手里的书。
一年下来,多数少女们的热情也终于被熄灭,毕竟女孩子面薄,经不住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再说周恺突出的不过是一张脸,他少与人交谈,也看不出性格中的闪光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于是众多追求者中,余下的不过关融一个。
同学们都不解,关融同学人美心善,天之骄女,追求的男生排到天边,富家女何必在一个穷鬼身上吊死?
关融自己也没想明白,或许是越得不到的越骚动;或许是不服输,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真的降伏不了冷面怪;又或许是周恺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白月光,让她魂牵梦绕的忘不掉。
无论何种或许,在第三个年头,关融终于凭借自己一腔孤勇,摘下了周恺这朵高岭之花。
......
梦醒了,梦的内容让人怅然若失。
窗外雨声入耳,天色阴沉,分不清时间,关融呼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时间显示已是傍晚。
成年后她就很少做梦,没曾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有人说傍晚起床的感觉像是被世界抛弃,关融深以为然,于是又想起梦中的少年。
起身找到藏在手提包内层的房卡,出神了半天。本以为已经将过去悉数忘却,再次相见却发现自己依然没有释怀。
今天没有排班。
关融抄起外套风风火火下楼,伸手招了一辆的士,直奔四季酒店。
靠着一股子冲动去找人的关融在站到房门前时才感到有些怯缩了。
周恺在不在是一个问题,自己要怎么开口也是一个问题。
“找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关融惊得一颤。
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周恺也并不戳破,只是抽出她手里攥着的房卡开了门,“进来吧。”
关融打量着四周,不愧是国际豪华顶级酒店,装潢设计极尽奢侈,而比起这更为壮观的则是那整面摆满名贵酒水的墙。
这里闻不到一丝生活气息,比起酒店,更像是酒吧。
“喝点什么,牛奶?”
禁色(1V1) 酒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周恺以男主人的姿态在柜子里找出一包从前她最爱喝的脱脂奶粉。
关融从小就爱喝奶,或者说是喜欢一切带奶味的东西。但青春期的少女又怕胖,因此特地买的进口脱脂奶,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她心中微动,但还是冷脸拒绝。
周恺倒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
关融吸了吸鼻子,发现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极力清洁过后依旧难以掩盖的烟草味,“你在这里这长住吗?”
“嗯,”周恺淡淡道,“离工作的地方近。”
这时关融才想起,四季酒店旁正是盛名在外的白马会所,s市xx大厦的23楼。
思绪弯弯绕绕,关融终于想起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
“你......”
她想问周恺,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一夜离开,有无数个质问在胸腔内千回百转,但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却哽在喉咙说不出口,最终只是低下了头。
“我来好心地告诉你,你的那位金主可不是简单的角色,没那么好哄,你最好还是你的花花肠子,既然做了人家的小狼狗就安分一点。懂我的意思吧?”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对于背叛自己的前男友关融还能好声好气地来这里给他提个醒,她想自己被封个最佳前女友应该不为过。周恺也不必对她言谢,要谢就谢昨晚那个梦吧。
“......融融。”
往日恋人间最亲昵的称呼被他低沉的嗓音喊出,关融呼吸一窒,停下了旋转门把手的动作。
她能感受到周恺温热的气息从背后慢慢靠近,直至轻吐在耳边。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时关融才意识到周恺身上浓重的酒气,耳边顿时警铃大作,但还是先定下心神转过身道,“怎么,现在的富婆还喜欢角色扮演霸总那一套吗?周恺,我不是你的实验对象,我要回去了。”
“玩霸道总裁的不是我,是你的顾先生。走那么快,急着回去当他的金丝雀吗?”
当什么金丝雀,自己倒是想,还得问问顾元恒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