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女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渊窥鱼
 
第一百零八章 虞后来信
柳绮霜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姜容的语气有几分无奈:“本宫与沈三娘毫无关系,但是对于柳妃娘娘,本宫是把她当作长辈来敬重的,你可怨本宫”
怨先别说明泽公主是虞后的独女她没有身份来怨,要是真的怨她,更应该怨的不应该是柳妃吗
柳绮霜摇头,她的唇角染了一抹苦笑,道:“不怨,是我不如沈三娘命好。”
“许多事情都是命数规定的。”姜容似是有感而发,“非人力可改。”
柳绮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姜容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本宫相信你才如实道出,还希望你别告诉柳妃娘娘。”
柳绮霜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模样摆在了脸上,姜容命人好生将她送出去。
柳绮霜前脚刚走,姜容脸上和善的模样再不见分毫,她冷漠道:“她们这些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本宫也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柳妃聪明一世,可惜不是每一个柳家人都如柳妃那样。
柳绮霜跟沈三娘不对头,但论心智远不如沈三娘。
姜容沐浴更衣之后便早早睡下。
第二日难得睡到天亮,姜容还有些迷糊的时候,云兰捧着水盆过来伺候姜容洗漱,姜容随手拨弄了两下水温:“烫了。”
云兰闻言试了一下,她低头道:“那奴婢再去换一下。”
“算了,晾一会吧。”姜容闭着眼翻了个身,没有丝毫起床的意思。
“公主。”云兰唤道,“虞后娘娘来信了。”
姜容微微抬起眼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虞后娘娘来信了。”云兰重复了一遍。
“在哪呢”姜容一边揉开眼皮,一边回想着前世似乎没有这回事,虞后治水期间并没有传回什么消息,这封信……
“在云袖手里。”云兰道,顿了顿,“云袖已在外面侯着。”
“进来吧。”姜容吩咐道。
云兰将水盆放到一边,她起身推开门将云袖唤了进来。
云袖手里捧着一封信,应该是侯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且念念。”姜容道。
“这是虞后娘娘家书……”理应公主亲启。让云袖拆开念算怎么一回事
“怎么”姜容的目光落到云袖身上,“不识字”
云袖赶紧摇头,动作麻利的拆开了信封,里面薄薄的一张白纸,墨色的清秀小字,应该是青若写的。
母女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一个别人代笔,一个别人代念。
“吾女亲启。”念到第一句,云袖就觉得难受,两个人都有点假,“月前,吾女托吾寻卫国公夫人挚友陆歆妍,吾已寻到,还有其一对儿女,岳芝,岳毅,吾命人安置好了,不日便会回郢都,愿吾女安好。”
真是难过,统共才几句话,说的都是岳家两姐弟,只在后面说了一句愿吾儿安好。
“放好吧。”姜容打了个哈欠,似乎完全没把虞后的话放在心上,“洗漱,更衣。”
也不知道这个陆歆妍什么来头,姜容不过是为了让段氏欠自己一个人情,举手之劳。
按照姜容对虞后的理解,她应该很少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没想到虞后还真是做了。
还做的堪称完美。
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多想无异,浪费时间,姜容不去自寻烦恼,要不是虞后这封信,姜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母后呢……
姜容穿戴完毕之后,径直去了书房,亦是写了寥寥几笔。
“吾母亲启,愿母后长安,郢都一切安好,多谢母后为吾寻到陆氏母子,吾会将消息转告给舅母,天佑陆氏母子,天佑大郢。”
写完之后,姜容将纸张折叠好,置于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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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上辈恩怨
按照冯太后在北夷的地位,胡茹燕大概可以嫁得一位如意郎君从此幸福一生。
可胡茹燕偏偏不知道怎么着就瞧上了年少的昭乐帝。
气的冯太后当场要与胡茹燕断绝关系,对外直接宣称自己的小女儿病逝。
一手好牌被胡茹燕打的够烂。
反正无论怎么样,胡茹燕被昭乐帝厌恶是事实。
连带着姜容,也被他厌恶。
要是换在往常,圣上乃国之掌权者,任姜容如何挣扎,都没有,可是很巧现在是虞后掌权,风水轮流转,姜容的小日子过得惬意舒服。
姜容前世就是想不通这个道理,只在乎那份虚无缥缈的父女情,殊不知在昭乐帝那可冷硬的心里,只有姜姿才是他的女儿。
云兰备好轿辇,待姜容到了紫宸殿时,昭乐帝身边的掌事公公罗公公正在外面候着,对于罗公公的印象仅限于,他是个小人,跟昭乐帝的态度截然不同。
昭乐帝有多厌恶姜容,罗公公就有多喜欢姜容。
只是吧,这份喜欢有几分是冲着姜容有几分是冲着虞后姜容心知肚明。
“公主可算来了,老奴候了好一会了。”云兰替姜容解开大氅,罗公公极为顺手的接了过来,“路上没冻着吧”
“让公公久等了。”姜容对待罗公公的态度不怎么热络,“有劳公公担心,奴才都伺候的很好,冻不着。”
“原本老奴是想劝劝圣上的。”罗公公笑着道,“这天寒地冻的,冻着摔着公主就不好了,可圣上思念公主心切,公主可别放心上。”
瞧瞧这嘴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思念自己心切盼着自己早点死这种话姜容还算信。
姜容笑而不语。
罗公公寻思着公主大概是信了他的话:“公主进去先烤烤火,驱驱寒气。”
姜容点了点头,轻叩了几声房门。
虽然昭乐帝并没有实权,但是许多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还是沿袭了下来。
比如昭乐帝店内的熏香,龙涎香,专供着紫宸殿。
姜容这么爱香,每年才只分到了一点,大多都是紫宸殿用不完才送去给姜容的,这便是天子特权。
“进来。”昭乐帝声音雄厚,整个大郢皇宫都是女眷,唯他是真龙天子,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龙。
姜容规矩是没得说,前世两重身份一为大郢公主二为西沣帝后,学了一辈子的规矩。
行过礼之后,昭乐帝有段日子没见这个自己的女儿了,真是越长越像她的母亲:“你表兄过了年三月份就要完婚了,你应该知道吧。”
昭乐帝口中的表兄,除了镇国公世子谢谦还能有谁
姜容点头:“略有耳闻。”
“朕听说你与那沈三娘同住过一段日子。”昭乐帝缓缓道。
这算不得什么隐秘的事,上点心的人都能打听到。
姜容点头,静候昭乐帝的下文,她倒好奇,昭乐帝怎么开始关心起这个来了
“你对沈三娘有何了解”这话一问出来,姜容心里就有数了。
她就知道沈三娘不会这么顺利。
熙城长公主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凭镇国公世子的一面之词就求取昭乐帝圣旨,太心急了。
这不,在这等着呢。
姜容斟酌了一下,道:“此女文采斐然,有着文人的清高,传承至白氏一脉。”
旁的都好说,临川白氏的白太傅对昭乐帝有着特别的意义,姜容不信昭乐帝熟视无睹。
果然,昭乐帝的语气软了几分:“这些朕都知道,可还有别的”
别的熙城长公主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姜容就怎么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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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当年真相
连虞后那般冷血无情的人都知道留自己长姐一命,昭乐帝又何尝不想
所以在处理了齐王余孽之后,昭乐帝为了骗过天下人,保下齐王,下圣喻将齐王一家软禁在齐王府,并扣除大半份例,每日有人监督做苦工。
这当然是假的。
其实齐王一家压根就没出宫,昭乐帝命人将他们安置在潜御殿,无人看管,份例如常,挑了人过去伺候身侧,让他们自生自灭。
结果不到三日,就传出齐王殁了的消息。
齐王尚武,尊崇武士之道,昭乐帝此举,他认为是在侮辱自己,他不堪其辱,饮毒酒而自尽。
这事是昭乐帝心里的禁忌,齐王殁了之后昭乐帝就再也没问过齐王妃和明华郡主的死活。
昭乐帝被勾起了回忆,他淡淡道:“你是大郢的嫡公主,也应该懂些礼仪尊卑,她算是罪女,但也是你的大伯母。”
直唤封号像什么话这话姜容在心里替昭乐帝说了。
大概是被熙城长公主训斥过了,昭乐帝的对姜容的态度明显变好。
可别不信,昭乐帝虽是圣上,却是幼子,自小就听从他大哥长姐的话,尤其是现在他母后大哥都不在了,只余一位熙城长公主,他更是倍加珍惜这份亲情。
尤其是因为他宠爱萧妃,导致北夷西沣联合大兵压境,害死了熙城长公主的婆母,害得熙城长公主夫妻感情破裂之后,他对熙城长公主的愧疚心更胜,对于熙城长公主的话,毫不夸张的说是言听计从。
这个世界上敢训斥昭乐帝的不是长懿太后,而是熙城长公主。
这么多年昭乐帝不理政务,只贪图享乐,一点长进都没有。
“是女儿的错。”姜容乖乖认了,“是大伯母,堂姐病了,情况紧急女儿没来的及回禀父皇就命太医救治,救治过后……”
为了防止昭乐帝又找到由头训自己,姜容拿熙城长公主当挡箭牌:“女儿忙于举办宴会,就忘记给父皇禀报。”
昭乐帝训不要紧,但是听多了实在是不如好听的话顺耳。
说实话,昭乐帝一个皇帝,活的还没他身边的太监罗公公明白。
他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要不是镇国公府,平洛侯府,蜀王府等等这些战功赫赫的老臣拥护着他,他哪里来的这么舒服的生活
指不定那日虞后心硬冷血,弑夫杀君落得千古骂名成为一代女帝。
这并非姜容信口胡言,虞后有这个能力,任何人都相信。
换个人处在昭乐帝的位置,都得活的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人头掉地了。
但是昭乐帝心大的很,还有心情处处为难批判姜容。
“忙不过来就让别人帮帮你,逞强浪费时间还耽误事情。”尽管如此,昭乐帝还是要训上两句,“不过这事还算不错,说起来,朕已经多年没见过如意了。”
如意。昭乐帝尚能称呼罪臣之女为如意,却做不到唤姜容一声容娘。
“父皇当年虽然软禁了大伯母和堂姐,但是爵位封号却未去除,堂姐正当妙龄,父皇也该为她做些打算才是。”姜容道。
不说别的,姜容这个提议很合昭乐帝的心意,当年的仇恨已经淡去,唯留遗憾。
昭乐帝的皇位上,染着他大哥与他长姐的血。
昭乐帝也曾想过,若是他的大哥,齐王登上皇位,一切都是最好的结果。
齐王成为千古一帝,镇国公府镇守边疆,自己封王安居一角。
可是齐王淮王二人野心勃勃,父皇还未龙驭宾天他们就妄图篡位,昭乐帝当初佛系的很,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妖后之陨(前世)
寒冬腊月,风最是刺骨。
今年的雪,比往年的更冷,更冰,经过了鲜血的浇灌之后,不暖反而变本加厉的寒冷,颇有些冤情的意味。
路上行人来去匆匆携带一身风霜。
最近京城戒备森严,来来往往的军士几乎没断过,人人自危。
可人们啊最擅长苦中作乐。
京城外面的一个小酒楼,住满了来往的人,这酒楼环境差,地方还小,平常要不是没钱,哪有人会愿意住在这里
最近西沣大乱京城大门更是把守的密不透风,想要进京城的人,大多都滞留在小酒楼里。
小酒楼人满为患,酒楼老板笑的合不拢嘴,一拍大腿,从就近的别的城市请了个说书先生供众人娱乐。
“且说那祸国妖女,出生时便克死其母,又得大郢国师批言为女惑国,可虞后偏生不信,抚养妖女长大,大郢国师算命准啊,就是没算到,妖女祸害的是西沣,而不是大郢。”
“宠佞臣,享玩乐,花银钱如流水,多亏了我西沣的文枢帝大义灭妻,才能及时制止。”
一个身着麻衣的少年刚进屋,就听到这番话,不禁有些啧啧称奇。
这个姜容真是奇女子也。
他点了两盘小菜,小二过来笑着招呼他:“这位客官不好意,桌椅住宿人都满了,可介意与人拼一拼”
少年知道在外身不由己,点了点头,与他拼桌的是几个跑江湖的汉子,一身酒气却没看到什么醉意,除了那说书老儿,这桌的人也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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