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女难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渊窥鱼
皇室密辛最是有趣,尤其是最近西沣皇室这么大的动静。
“我听说啊,惑国妖后被冻死了。”少年听到其中一个汉子道,他手中的酒盏一个没拿稳险些掉了下去。
“不是还没到问斩的时候吗”另外一个大汉吃着花生米道。
“肯定是那文枢帝怕落人话柄才故意这么散播的呗。”个高的那个大汉明显年纪大点,见识也广些,就是目光闪烁,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惑国妖后听说长得倾国倾城,还指不定怎么死的呢。”
最初的那个大汉淫秽的笑了:“冻死了也太便宜她了,长成那样天生就该……”
后面他说的小声,少年已经放下酒杯越走越远,听不清了,旁边的大汉发觉少年走了,他喊道:“兄弟你这是去哪京城被封了进不去了。”
少年没回答他,出了门扑面便是的刺骨冷风,那位妖后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吧,她死了,还有这么多人厌恶她。
走到京城的大门前,少年已经被风雪刮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衣服帽子上全是雪花,他颤抖着道:“我是奉我家老爷的命令去邻城采置物品,风雪太大物品全都丢了,我与我的商队失散了,还请大哥行行好。”
那守卫不耐烦,封城封城不让进不让出这是上头的的死命令他能怎么办
他踢了踢旁边的一个雪堆道:“这是一对母女,进城寻亲戚,赶上封城,又没钱去住宿,赖在这里,都冻死了,你要不想成为下一个,趁着现在还有口气,赶紧去找个躲雪的地。”
少年低着头看了看守卫口中,冻僵被厚厚积雪掩盖母女,他什么也看不到,积雪太厚了:“我家老爷是温铭大人。”
守卫有些惊讶:“可有什么身份证明我也好与上面交代。”
封城,只是针对穷苦的人,像温铭大人府里的人,自然可以网开一面。
毕竟,温铭大人是文枢帝身边的第一军师。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烂的木牌,上面全是灰烬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还请把这个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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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所谓薄情
于恩执意如此,陈夫人也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
命人给他安排好住所,带着他去见温铭。
现在的温铭早与当年的庶春坊的穷小子大相捷径,现在的他,是西沣权利的中心,不夸张的说,除了文枢帝,温铭肃然是西沣的第二个王。
于恩跟着陈夫人穿梭在院落中,心里不断感慨道。
听说现在温府的院落就是文枢帝幼时居住的地方,枕京王府,可见文枢帝对温铭有多器重。
“大人就在里面,进去吧。”走廊的尽头,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于恩挨的很近,都能感受到里面烧着地龙的温度。
他推门而入,毫无迟疑。
陈夫人只当这是小插曲,完全没放在心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温铭不喜奢华也不愿意太过暖饱,这房中的地龙啊,是为那位死去的妖后所烧。
往年冬日这个时候,文枢帝常常来温府与温铭商议,姜后大多数也都会跟着来。
姜后惧寒,所以温府每一个常用的房屋都烧暖了地龙候着。
现在佳人已冻逝,地龙却还是那般温暖。
于恩进去之后,跪在地上道:“于恩求见温大人。”
温铭抬眸扫了于恩一眼,不威自怒:“陈夫人没能满足你的要求吗”
于恩跪在地上,抬起脸直视着温铭:“于恩所求之事唯有大人能做到。”
温铭笑了,于恩这么有恃无恐无非是因着那块破烂的木牌,他拿起书桌上的木牌垂眸把玩着:“不妨说说。”
“姜后对我们一家有重恩,还望温大人能让我送姜后最后一程。”于恩叩头。
‘啪嗒’,保存多年的木牌碎了。
是温铭捏碎的:“你可知姜后是文枢帝的逆鳞”
于恩坚定不已:“只是看一眼她的尸首,我也便死心了,还望温大人成全。”
“木牌的分量可不够。”温铭仔细看着于恩,玩味道,“既然是报恩,用你的命,换这么一眼,你可愿意”
于恩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若不是有着这个念头,于恩早就死在了前来西沣途中,于恩贱命一条,不亏。”
姜后嚣张了一世,死后人人唾骂,却还有个名叫于恩的少年在惦记着她。
不过温铭不是多言的人,他与这少年只是交易关系,一命换一命都算不上,要是这个少年死了,这个世界上,怕是在无惦记姜后的人了。
温铭既然答应了于恩,自然说到做到。
他派人去打听了姜后的尸首所在。
要是别人,文枢帝可能就要勃然大怒,但是这个人是温铭。
他将温铭召入宫里,问清了缘由,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结果很可惜。
“听说文枢帝怕姜后假死,在她尸首冻僵之后命人将她分尸埋于各个地方,并派道士为她设阵令她永世不得超生……”温铭缓缓道,“我命人去寻,已经寻不到了,天太冷了,人饿,动物也饿。”
言外之意,大概……已经进了野兽腹中。
“先前的交易不算,你可以再提一个。”温铭满怀歉意。
他高估了文枢帝对姜后的感情。
文枢帝但凡对姜后有着一丝丝的愧疚,就不会用如此恶毒的法子……
于恩似是失了魂:“不必了,还请温大人命人送我回郢都……”
于恩的执着,温铭算是了解的透彻,对于自己故人的后嗣,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还是格外怜悯,他道:“木牌已经碎了,这块玉牌是温府的标志,能够保你平安,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依旧可以来训我。”
于恩叩谢:“温夫子,义薄云天,于恩拜服。”
温铭让于恩起身,命人将于恩送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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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昔日雍合
军营是他见主子最直接最简单的法子了。
他站在大帐外,推门而入。
墨色屏风后的那人,便是主子了。
对于庞凡的进入,那人熟视无睹,他依旧批阅着自己的折子。
“见到了”庞凡刚想说话,那人便在他的前一秒开口道,“她可还好”
“……”他该怎么启口关于姜后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
大郢和西沣虽然相邻,但是姜后刚死,消息还传不过来。
庞凡还没想好怎么说话,那人便自言自语:“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她容貌变了几分。”
不会再见了……庞凡将这话在心里默默道。
“哑巴了”那人看向庞凡。
庞凡下意识的摇头:“没事。”
“你见了我便安心了。”那人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也不指望她那张嘴能吐出什么好听的话。”
庞凡求之不得。
出了门,才发现,他的主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说见过了
算了,庞凡并不认为得知姜后的死讯会对主子有什么好处,反正告知死讯的活他不想干,顺其自然吧。
姜姿一直在寻机会打压主子,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主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姜后坏了大计,那可真是功亏一篑。
许是习惯了姜容的强大,庞凡的主子压根没想到她会受不住严寒而冻死。
甚至,他觉得,姜容那么聪明,或许还有后招。
姜容那样倔强的人,不把她逼到绝路她是不会认清事实的,距离处斩还有一段日子,到时他会派庞凡领着死士在去一趟,将姜容接回来。
他,便是谢端。
大郢格局在姜容嫁到西沣之后变了许多,原本繁华的镇国公府随着镇国公战死,熙城长公主病逝而逐渐没落。
现在的谢端身上有着官职,却不算重要,但他手下的人却各个身负要职。
这是必然。
姜姿不会放任谢端做大,所以谢端的势力大多都是暗地里的而非明面上。
午后姜姿派人接谢端入宫。
这位昔日的庶出公主,如今大权在握,风光又尊贵。
当初的九重宫也因为换主而改了名,或许旁人不知道姜姿为什么会重新命名为文沉宫,但谢端却知道。
宫里的密辛对他而言早已算不得什么秘密,殿名取自姜姿的母妃萧妃,萧文卿,字沉。
虞九重与萧文卿是宿敌,虞九重既然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宫殿,姜姿又为何不可
只是她到底是怂了。
世人皆知萧文卿是萧妃,却不知萧沉是何人。
姜姿上的浓妆,着华服,丝毫看不出当年出使北夷的那个小女孩模样,她优雅而从容:“朕听闻你文武双全,朕的长子已到入学的年纪,朕希望你为太傅。”
姜姿的长子,姜潼。
姜姿到底是惜才了,她知道谢端的才华,但是又忌惮万分不敢用,所以干脆让他来教导姜潼,既没有实权,也不算是浪费掉他的才华。
见谢端杵在那,不言不语,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姜姿冷冷一笑,她掌权数年,自认猜的中几分谢端的心思,她补充道:“镇国公府现在已经没落,朕心甚痛,幼时与熙城姑姑一同玩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瑾瑜,你也不愿镇国公府继续没落下去吧。”
前面是示弱,后面,便就是**裸的威胁了。
熙城姑姑叫的可真亲切,熙城长公主在世时何曾把姜姿放在眼里,还玩耍的记忆……
“承蒙女君厚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前世结果
所有人口中津津乐道的文枢帝与姜后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因爱生恨,妒妇蛮横等等情节皆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事情,事实上两人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文枢帝的心腹温铭,也清楚不到哪去。
最初是利用更多些。
当时他为质子,而她,是高高在上的虞后的掌上明珠。
他不敢贸然接触她,只能默默注意她。
他需要姜容助他,助他回国,助他所需要的一切。
而姜姿,恰巧在这个时候找上他,两人一拍即合,一场针对明泽公主的阴谋就此开始。
结果不用说也成功了。
明泽公主为了他与虞后闹翻,跟随着他回了西沣。
所有人都认为他一朝翻身,娶了天家女。
唯有他,有些羡慕明泽公主。
姜容肆意,张扬,轻狂,不顾一切。
而他,与姜姿才是一类人,与姜容对立的一类人,自卑,阴暗,冷酷,算计一切。
他与姜姿不同的是,他的羡慕不知不觉间转变为仰慕,姜姿的羡慕,则变为嫉妒。
因为爱姜容,他不顾着与姜姿翻脸的危险,数次姜姿想要对姜容下手都是他拦下了。
他已经是天子,不怕得罪姜姿。
姜容帮了他许多,在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天,姜容携手成为了西沣帝后。
他愿意为了姜容放弃后宫,也可以放弃别人的看法。
但是为什么姜容就是不乖呢乖乖的做他的西沣帝后,他一定会将世间一切奉于她面前。
他俩关系的转变都源于那一天。
姜容说:“我想处理朝政。”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了,他点着头:“可以,我教你。”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姜容不是一朵柔弱的花,而是一颗参天大树。
一颗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根茎到底有多深的参天大树。
情爱从来不是他的全部,不管姜容是为了什么才去接触的朝政,姜容的存在已经成为了西沣的一颗利钉,不拔出,便会溃烂,进而扩散,最终,轰然倒塌。
他尝够了无权无势的滋味,所以,在姜姿的再三催促下,他动手了。
江山美人,缺一不可,二者都有才算圆满。
他当然不忍心真的去斩首姜容,他已经为姜容想好了后路。
效仿的大郢的那位昭乐帝,隐瞒自己长兄的消息。
姜容会在临刑前夕被秘密送出宫去。
再以重新的身份,或许是舞姬,或许是某户商女,入宫。
拔出了她的羽翼,他会护她一世平安。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江山还在,美人香消玉殒。
他大概能想象到姜容那段最后的时日。
没有人能猜得到他的想法,所有人都认为姜后失势,时日无多,对她肆意责打,斥骂。
他相信姜容谋反,他也相信姜容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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