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你不是放屁(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他就站在那里,直到夜幕降临。不知不觉身体沾满寒气。
那是深夜。不同於白日的喧嚣,而是世界末日般的宁静。暴风雨也许快要来临,或者已经过去。
离早晨还有三个小时。他睡在一个公园的躺椅上,有一瞬间,那麽无忧无虑。
真的。无忧无虑。
早上七点,他被一通电话惊醒。
他听著听著,连手机滑出掌心,摔在地上,都没有感觉。
有人告诉他,吴子扬在三分锺之前,停止了呼吸。而遗体已被人领走。
节哀顺变是结束语。
这就是在八点锺的时候,他出现在花龙会的原因。
那时候,他不再悲伤。吴子扬一直相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反驳他的消极和迷信。
身边总有人在离开,正如他抛下了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就是这样。可以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可以是一瞬间的激动一辈子的安静。
花龙会的老大刘起匆忙赶过来为有失远迎而无聊地惶恐时,肖腾正翘著腿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茶。
之前红帮健在的时候,花龙一直想要拉拢。可惜在肖腾眼中,刘起是个外强中干的人,顶多多卖卖粉保护,就没有其他令人刮目相看的作为。
後来干起了走私,哪知能力有限,才上船就和别的主儿闹起了纠纷。要不是大大小小的节骨眼疏通时漏了环节,结果又是蛋打鸡飞一场空。
明明不是那个材料,还混黑道。切。
“肖腾!”四十岁有余的刘起可以说是老当益壮,良好的保养让他看上去红光满面,脸部除了有些松弛仍旧留有年轻时俊朗的影子。
而他为人处世也颇有一套,比如现在,别看他笑得爽朗,其实是莽汉相狐狸心,表面做得对他肖腾的姗姗来迟又是扼腕又是惊喜,很敬重他的大驾光临,怀里却又搂著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少年,既对他望眼欲穿同时又不把他当一回事,让你暗暗得意紧接著心里又不是滋味。
对了,忘说了,这家夥天生就是个同性恋,在他得势之後妄想不了一手遮天,便转为对性的钻研去了。他专爱搞年轻美貌的男孩,认为年轻可以传染,和漂亮的男孩上床,是永保青春的秘方,从此受得住时光的蹉跎。
其实说白了,这人就是没事喜欢放屁玩罢了。
“肖兄你怎麽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嘿嘿,你小子不是一向拽得很?”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最近怎麽样?”
肖腾淡淡一笑,轻轻回嘴:“不怎麽样,哪有起爷过得滋润。”
刘起在他对面坐下来,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拐棍:“纵色伤身啊,哪里谈得上滋润。如果你早点答应和我合作,现在说不定轰轰烈烈干出了一番大事儿,我也用不著提前过六十岁的生活,而且还是半吊子的没个著落。”
肖腾一看这家夥的造型就那个郁闷,站著不用拐棍,坐著反而要靠那东西支撑。从来没见识过倚老卖老还要像做那事一样得先找到感觉,真是笑死个人。
肖腾也懒得跟他扯,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起爷消息灵通得很,红帮已经解散,我来,只为借鸡下蛋。”
那人一拍桌子,笑呵呵地:“哎呀,那要看什麽蛋,鸵鸟蛋的话我这只鸡可下不了。”
抽出一支烟,打火机没油了只能打出一团皱巴巴的火焰。肖腾点了半天,故意在那磨磨蹭蹭,刘起看著看著一拍腿:“那个烟抽著有什麽劲,还不如吸他妈一撮粉!”
肖腾不置可否,笑道:“我只吸进口货,纯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稀释的那种,你有麽?”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个本。”刘起神色沮丧,眼里却是暴著光。
肖腾笑道:“既然我这个小辈都会借鸡下蛋,难道你个老手还不知顺手牵羊来著?”
老家夥把怀里的美人打发掉,赶忙凑过来,小声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知道你是个明鬼!”
“哪里哪里。”肖腾客套地笑嘻嘻。
“起爷可知道,这个地儿最有钱的是谁?”
“当然是远皓房地产的董事长华泽元。这行业就他做得风风火火,上市之後更是中国的首富。”刘起说。
肖腾一笑:“那何不让他做我们的摇钱树?”
刘起沈吟片刻,拐棍在地板上跺了跺,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人我看不好对付,哪个搞地产的人背後没几个黑社会,恐怕他背景深得很。不过……”他顿了顿,又说:“只要我们能够捏住他的命脉,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听话,你说对不对?”
肖腾喷出一口烟雾,笑著褒奖他:“姜还是老的辣。”弹了弹烟灰,“那你可有什麽办法?”
刘起不急不忙地反问道:“你这次来,不正是要我来套你的话?”
“哈哈,”两人不约而同地撑起身笑起来,颇有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肖腾把烟蒂丢在脚下啊,慢慢抬起头来微微正色道:“不过你得先给我一把枪。”
刘起挺起腰,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小事一桩,就交给我了。
而华泽元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都没出现,镜头上的曝光率也基本为零,总公司一次没去。
但今年的秋季房交会元皓的江景房以及其他项目仍是热卖,房价在飙高之後持续呈下降趋势按理说越大的房产公司越是贬值,但远皓不仅很好地控制了损失,前景甚至比从前更为乐观。而且这次一个大的竞标在执行董事没有出面的情况下仍旧顺利地拿了下来。可以说华泽元的实力让竞争对手不得不望洋兴叹。
而同时,花龙会这边也在做两手准备。按照肖腾的计谋,刘起积极策划,准备以本市最具实力的雕塑公司去和远皓接触,伪装成曾在知名美院任教授一职五年前下海的毛先生,擅长高难度的人物半身雕像,捧著各类一级证书和奖状,打著专业的旗号,前去竞标。
中标後前去交涉,故意称远皓这方面的负责人过於清高,在对方改正之後,又在价钱上纠缠不休,那个经理不得已只好向上头求救,终於联系上华泽元之後,约好时间和地点欲在饭桌上洽谈一番,深入交流。
双方约在名叫万豪的五星级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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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见面。刘起戴上墨镜粘上胡子,偕同自己的得力助手,故意迟到的那半个小时正好可以用来背台词。而肖腾混进酒店扮作服务生,就近监视。
哪晓得人家比他更耍大牌,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把刘起气得吹胡子瞪眼。
华泽元到的时候守著一桌冷菜的刘起一干人等都快睡著了,等睁开眼睛顿时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其实负责冲锋陷阵的人对方只有三个,而尾随其後的保镖却是这些人的两倍之多。
完全没有语言。刘起於是让助手一个人在那里说,自己就故作深沈地眯著眼睛,在对方的专业人士开始夸夸其谈时,他彻底脑瘫地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头点啊点地终於一下磕进面前的汤碗里。
这次轮到远皓的无语。华泽元也满头黑线,本以为他要拍案而起,却只是挥挥手让保镖全部退了出去。
第一个目的达到,刘起的手在椅子背後对潜伏在不远处的肖腾比了个‘v’字。
一干黑衣人消失後,雕刻公司的人似乎看出了对方的诚意。刘起的助手突然大献殷勤,开始口若悬河,手舞脚蹈,在与远皓那边的人唇枪舌战的同时,亦万分激动地征求华总的意思。一激动不了唾沫横飞,肢体语言也放大了不少,一下握住总裁的手,一下搭上人家的肩,更无敌的是竟然没有坐稳大半个身体摔倒在别人腿上。
华泽元先是紧皱著眉,尔後额上青筋乱跳,在那人倒在他身上一脸白痴状他再也受不了,‘唰’地一下站起来,低声说了一句‘失陪’,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匆匆而去。
刘起那边算是圆满完成任务。该肖腾大展身手了。
他尾随於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急急忙忙穿过走廊的男人,来到洗手间,在外边站住,再放轻脚步踩了进去。
华泽元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正埋在洗手槽里猛吐。肖腾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手按著胃,苍白著的脸上,有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不慌不忙,等对方吐完了,打开水龙头冲走了槽里的污物,低著头在口袋里掏手绢的时候,上前一步,把手伸过去猛地捂住他的嘴巴。
华泽元一下惊醒,抬起凌厉的眼睛,看向镜子,在发现背後那个袭击自己的人,正是两个月前那个杀千刀的强奸犯时,整张脸都青了,而反射性打出去的手肘被对方轻轻接住反剪在身後时,他幽深的瞳孔出现一丝龟裂。
“华总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男人冰冷的嘴唇戏虐地探进他的耳孔,另外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像在教他跳舞样,下身贴在他屁股上猥亵地扭动。
华泽元眼睛一横,用上所有的力气孤注一掷地挣扎起来。而肖腾早在镜子里注意著他眼神的变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静制静,以动制动,他一个擒拿手就把对方冒失的一击搞定了。
肖腾如同一座五指山把男人压在身下。他早就意识到,这家夥被自己上过之後,很害怕跟别人有所碰触,但这还远远不够,他要他以後吃什麽吐什麽别说活人就连死物也忍不住嫌恶,最好是对空气都过敏。
他会给他最可怕的折磨。
肖腾压住他的反抗,手扯掉他的皮带,把内裤连同西裤全数拔下来,踩在脚底。
被分开腿时华泽元仍没放弃挣扎,并试图用後脑撞击他。肖腾上身往後倾斜,而下身挺入他的股间,连前戏也没做就硬生生地往里插。
“唔……唔……”华泽元发狂地甩著脑袋,牙齿撕咬著捂住嘴的手,表情恐怖至极,眼睛喷著火。
肖腾一直保持著好整以暇的神色,腰杆一动,肉刀狠狠劈进干涩的花穴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横冲直撞起来,做了会无头苍蝇,又化身为禽兽,一个猛蛇入洞,劈开挤过来的肉壁,深深地刺了进去。
捂著男人嘴的手指缝里泄出一声哀鸣。那人的暴怒消失殆尽,垂下了头。只看得见身体在摇晃头发在抖动。肖腾松了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让他的脸露在镜子里头,对方像醺了酒鼓著一双死鱼眼连点光都没有,神色麻木,表情空洞。
肖腾抓紧时间在那紧致的小穴里快速几个猛力抽插,泄了退出男根在对方的屁股上蹭去血污,然後好东西,给男人套上内裤和外裤,还体贴地帮他系好皮带,拍去灰尘。
而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瞟著镜子里面华泽元那超级窝囊的样子,见他咬牙切齿头颅仿佛千斤重地低垂著,一副即将爆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僵直,接著喉咙一鼓,‘哇’地一声呕出一些黄水,脸痉挛了好一阵,才抬起手来缓缓擦去嘴角的湿润,同时狠狠一拳打在玻璃上,抓下一片参差不齐的尖锐,一个反身,就朝他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肖腾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男人永远都理智得相当水准,没料到竟然也会想鱼死网破一回。
肖腾往後急退的步子不料被绊了一下,而对方冲劲太盛,结果两人双双摔倒,他不幸充当了
华泽元的肉垫,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屁股痛得很,尽管如此,肖腾还是准确地抓住了对方持著
玻璃的手腕。
但华泽元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力气大得惊人,肖腾招架得十分困难,但凭他的臂力凶器总也近不了身。可对方烧得火红的眸子仍没有清明的趋势,眼里只有恨,手几乎把掌心的玻璃捏碎,成串的血落下来,像针般扎人。
肖腾暗暗心惊,再这麽下去,这家夥的手肯定得废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最後还是放下了力道,当玻璃扎进他的肩膀双方都有些错愕。
“你够了没有?”一脚踢开那只颤抖的手腕,抓住男人的领子将他放倒:“我告诉你,你杀不了我的,而这一下老子总有一天会加倍奉还给你!”
对於他的威胁,对方好看的下巴不削地抬起,肖腾正要再虎个几句,洗手间的门忽地被撞开,一群黑西装涌了进来,还好手里没有枪,他用不著魂飞魄散,拍了拍华泽元脏兮兮的脸蛋,一个跃起,从旁边的窗台‘嗖’地一下翻了出去。
肖腾下地後一边点烟一点回头去看,只见二楼的窗户被那些东张西望的西装男挤满,一个二个想跳又不敢,有一个身子探得太狠被後面急於立功的人给挤得摔了出来,他捧著肚子笑得人仰马翻。
脱掉身上的工作服扔给路边一个乞丐,他叼著烟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这回唯一的败笔,就是忘了用枪而已。但是这个疏忽大意是随时都可以弥补的。再说姓华的他还没有玩腻。
半个小时後,在一个隐秘的咖啡馆与刘起他们汇合,於二楼的雅间里几人颇为嚣张地交换心得。
沈浸在旗开得胜的喜悦里不到十分锺,刘起安排在楼下把风的小弟就惊慌失措地跑上来,报告险情。
“妈的,这麽快就来了!”刘起拍案而起,转而掏出电话准备呼叫救援。
肖腾则抢先一步将他的手按下:“怕什麽,今天不妨让在座的见识下究竟是谁他妈神通广大。你们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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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回避,我自会处理。”
等桌子边只剩他一人的时候,肖腾慢悠悠地叫了第二杯咖啡,伸了个懒腰继续欣赏钢琴手弹奏的悠扬音符。
等一阵踏著楼梯的脚步声扰乱他兴致的时候,才掏出电话,慢腾腾地拨了个号码。
喝著咖啡,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微笑著:“华总,那里还在流血没有?哎呀,今天真是对不住,忘了戴避孕套不说,老子还狗日的那麽粗鲁。”轻轻拨开抵著自己头的枪口,继续若无其事地嚷嚷著,“哎,要怪就怪你太正点了,找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都是看著你的照片手淫的,你知道麽?怎不叫我们再次重逢时天雷勾动地火?”
啪’地一声挂掉电话,继续喝咖啡,抽烟,眯著眼在出奇的安静里飘飘欲仙。当他起身的时候,周围那些人高马大的家夥像被突如其来的龙卷风给带走,一个都不剩了。
由於那天给华泽元摆明了你有把柄在老子手中,这事在某种程度上已基本达到一劳永逸了,这段日子肖腾打算著重调查吴子扬遗体的去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妈的不想活了。
他先乔装在吴子扬生前所在的医院明查暗访,但得到的线索不太理想,不仅那些医生守口如瓶,其他住院的也是一问三不知。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无意之中竟然寻得一个突破口。
这几天他都不厌其烦地在医院各处转悠,今天中午就诊的人寥寥无几,在消灭简易午餐的时候瞟到一个人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十月份的天气竟然穿得臃肿,还戴著严严实实的口罩,行色匆匆,於是多了个心眼,对这个处处透著古怪的家夥进行了跟踪。
这人自顾自一直下到全是手术室的附一楼,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可疑了。转了一道弯,推开其中一间手术室的门,见他钻进去後肖腾就在一个隐秘处等。
抽了一根烟,人还没出来,肖腾也不急,他有种直觉,这家夥如此不可告人其中定有玄机。凭著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从那人的身形判断他敢自己也许是认识的。
约莫过了一刻锺,门开了,传来两个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他熟悉得很,心不禁雀跃了几分。果然,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华泽元,换了一套衣服,眼睛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镜,这般变化,不外乎掩人耳目,但他步履蹒跚脸色苍白的样子比先前那番装扮更诡异了几分。
肖腾把身体掩在墙後,等他走远了跟了上去,没想到那家夥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肖腾心里暗叫不好,附近并没遮蔽物,以为自己就要暴露,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身体晃了晃突然‘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手术室的人似乎听到动静,比他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从里面跑出来正好撞在他身上眼里掠过一丝惊讶,“这位先生,你能帮个忙吗?”穿白大褂生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奔过去一边将华泽元扶起一边冲他招招手,肖腾点点头走上去帮他把人抬进了手术室,他义不容辞简直可以媲美军人的一身正气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其实是心怀鬼胎的。
肖腾看著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华泽元,对忙著给他掐人中打点滴的医生问道:“他怎麽了?”
尽管忙得一塌糊涂,但对他的问题男人仍是保持高度警惕:“没事,中暑了而已。”
肖腾冷冷一笑:“我想不是吧,我看这几天凉快得很啊。”
那人捞了床毯子给病人盖上,眼睛也不抬地:“哦,他才做了阑尾切除,本来该留院观察,但这家夥是个工作狂,说时间必须用在刀刃上。”
肖腾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拾起旁边的手术刀,轻轻放在他脖子上:“我说兄弟,你最好别要糊弄我。老子最讨厌别人把我当猴耍了。”
男人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医生只负责救死扶伤,可没说不能撒谎。”
“好吧,”肖腾懒洋洋地将刀子在他皮肤上擦了几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从现在起,我问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男人扯了扯嘴,继续手里的活:“我可以如实回答,但做人得有分寸,这位仁兄最好别太过分。”
肖腾随著那人的眼神转头去看躺在身旁的人,他的确瘦了不少,十足的病态,惨淡的睡颜,摸上他的手,发现冰冷一片,盗汗严重得很,知道这人的身体至从被自己糟蹋过的确不如从前,不禁有点点愧疚,但也暗暗骂他活该。
“他究竟怎麽了?”
那人沈默片刻,终於说:“他刚做了人流。”
肖腾虽然对医生的答案有所心理准备,但仍是大吃一惊:“你说他怀孕了?!”
对方点点头:“是的。请你出去後不要随意谈论这个话题。如果他知道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他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我怕他会受不了,并且会对你不利,所以说,你最好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肖腾斩钉截铁地:“不行。”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生气,甚至有一点点……受伤的感觉。他知道华泽元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干掉的人应该是很多但都没有杀死这个孩子那般坚决。但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他怎麽可以下如此毫不人道的决定?
但想来又并非那麽人神共愤。毕竟他是男人,怀孕本来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而且还是强暴他的男人的种,未必还怀胎十月无怨无悔地产下来当自己的接班人?那岂不是太蠢?
医生停下动作,转头认真地看著他:“我请求你。”
肖腾直直地盯著他:“你叫什麽名字?”
“李先。”
肖腾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找了个风水先生给看了风水,在一个四面环山,流水潺潺的小溪边,买了块地,立了个碑。
逝者永逝,生者还生。请来超度亡魂的和尚说,死者唯有被世人遗忘才能安息,题词就了。
肖腾没有反对。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离开所感到悲恸而终成安慰。
任何两个人的交集只有命运才能够解开。而他和子扬,就像风筝和线,断掉了,一个飞离了人世间,一个坠落到红尘里面。
其实他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一条渐渐开始蜕变最後终结在分离之间的感情线。
算了,人都不在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用?祭上一杯酒,留下一捧花,说一声再见,就够了。
偏偏他的脚在空荡荡的坟墓边舍不得走。然後天就这麽黑了。多好啊,谁也看不见谁的伤痛,因为谁都不想谁难过。
这边华泽元草草修养了半个月,就回到公司主持大局,里里外外都要他操持,有时和下属一讨论就是一整夜,这让大病初愈的他有点吃不消。
这次的项目是要开发一个温泉社区,可以说在本市是首屈一指。凭借做了多次高档社区的经验,以及手中几个成功案例,他有信心打造一流的生活社区和商业圈。
远皓只适合做领头羊,从来不削於模
说爱你不是放屁(H) 分卷阅读10
仿,承担的风险自然就比较大。特别是宣传方面,必须别树一帜,才能深入人心。所以在选择广告代理商时格外谨慎,现在多的是华而不实的人,三教九流的广告公司全都千方百计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远皓最终选择了本市一家五十强之内的红云传媒公司,他们是数家品牌摩托的总代理,在房地产方面虽不是资格最老的但在营销策划上有很深的造诣。
双方在整整两天的讨论下也只谈了个雏形,由於华泽元身体不适,细节方面便改到下星期再具体研讨。华泽元从会议室出来回私人办公室的路上已是头昏目眩,想到还有些事急需处理,不得不加快脚步,在工作上他一向争分夺秒,对他来说,时间就是利益。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他的秘书跑出来,眼泪花花,鼻子红红的。
这个秘书在五年前就跟著他打拼,从来都十分干练,有独当一面的潜质。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强人哭成这种样子。
“小李,发生了什麽事?”
小李嘴张了张,又把嘴边的话咽进去,指了指门里,泣不成声地捂著鼻子,蹬著高跟鞋跑走了。
华泽元心头奇怪得很,他走进去想看个究竟,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向来整洁的办公桌到处都是文件夹的尸体,一个烫著鸡公头的男人坐在上面,痞子一样地甩著腿。整个房间烟雾瘴气,沙发上两个亲亲抱抱的男女手里夹著烟,男的在摸女的屁股,女的从超短裙里伸出的长腿光著脚丫子,正磨蹭著他一尘不染的茶几,还有一个壮得像头牛似的家夥在他墙上挂著的山水画上,练习自己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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