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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喜欢(futa)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羊马它
“我喜欢她。”言生的声音开始颤抖。
男人安静了一会儿,似乎也感到困惑,“你一直不知道吗?”
“不知道。”言生只知道,江轻洗的父母去世得很早。
“那外公和你说了什么?”
言生觉得头痛欲裂,每一件事情,都让自己猝不及防,好像曾经的虚幻被一个一个戳破,血淋淋的真相冷笑着看着自己。
言今泽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慢慢地开口,“江轻洗真的很像她的母亲。”
言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女人,季辛。”
听到爸爸说这个名字的声音,言生突然明白了外公为什么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
爸爸爱过季辛。
或许是开了太长时间的车,或许言今泽只是突然起了兴致,他开始说从来没有提过的往事。
“她怀上江轻洗的时候,二十八,没谈过恋爱,就有了宝宝。江一的宝宝。江一从来都不喜欢小孩。”
男人变得悲伤,“我也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事情,本来我以为,都过去了,谁知道兜兜转转,你会和江轻洗……”
“爸爸,我想知道。”
”你外公那个时候在上海把公司经营得很好,江一从来都不服气,跑出来想自己干,遇到了我。江一那时候也才二十五岁。我不到二十岁。他找上我,也是看中了墨西哥的货源,我们一起创立了xx公司。一开始总是很艰难的,但是我们熬过了那几年,生意有了起色。“
言生抖了一下,xx公司是江轻洗工作的总部。
“1989年的时候,季辛遇到了江一。我第一眼看到季辛,就爱上了她,我还没有开口,季辛就和江一喝上了,她看江一的眼神,仿佛已经和他过了一生。我离开了那场酒局当晚,飞回墨西哥处理一笔订单。我不知道,那笔订单牵涉到江一撬了老爷子墙角,逼江家的公司让权的筹码。江一得呈了,一个月后我再回上海,江家的公司已经翻天了,江一也彻底和家里翻了脸,一心扑在自己的公司上。回来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去看了季辛,告诉她,我爱她。我至今都记得她脸上的表情。”
言生开始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她已经怀了江轻洗。我以为,江一不久就会宣布婚讯,但是他找到我,对我说,‘兄弟,我要结婚了。’,他口中的名字,是另一个女人。我告诉他,季辛坏了他的孩子,江一完全不在乎,给了季辛一笔钱,让她做了孩子。”
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季辛是多么温柔的女人,她舍不得孩子,她可以不爱江一,但是她爱自己的孩子,我告诉她,我不介意,我会陪着她,只要她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娶她。”
言今泽带着厚重的鼻音,吸了一下鼻子,“她二十八岁,我二十四岁。她摸着我的脸,笑了一下,对我说‘我怎么好耽误你’。”
真的很像,言生看着自己的手心,江轻洗和她真的很像。
“那个月,江一就出事了,他掏空了公司,跑路的时候被下家弄死了。”
车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言生看着爸爸的后脑,说不出话。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江一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公司是他自己的,他不会痛吗。那时候,有个叫张长的男孩,一直跟着江一做事,死活不肯相信,他在葬礼上闹了一场,说这都是江家的阴谋,我当时看着他,他就比我小一点,眼眶里都是眼泪,说所有人都是混蛋。季辛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好像只是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有想明白,她到底有没有放下过江一。”
言今泽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走出了回忆,“江轻洗快出生的时候,季辛突然对我说,想生下孩子后和我一起去墨西哥,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摸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告诉自己,我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照顾。季辛怀孕的时候,公司里一大堆的烂摊子,我也没有时间好好照顾她,我想,以后我会有机会弥补。”
男人的声音没有了感情,仿佛口中说着别人的事情,“谁能想到呢,就这么出事了,真的太快了,明明江轻洗被抱出来的时候,季辛还好好的,一个小时之后我看到心电图,已经没有起伏了,她就这么走了,只剩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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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
言生张大了嘴,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江轻洗的模样。她想像着一个婴儿,刚出生,就失去了父母。
“我想养着她,但是季辛的妹妹争取了抚养权,我回了墨西哥,拼命地工作,工作了十年,还是会梦到季辛,梦到她摸着我的脸,轻声地说‘我怎么好耽误你’,或许那时候,她就没有牵挂了,可是那个孩子,她明明那么在乎那个孩子,却还是狠心地放手了。”
言今泽喃喃地说,“自始至终,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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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言今泽过了很久,才继续说。
“99年的时候,我在布拉格遇到了江澜,我喜欢看她的笑,她请我喝了第一杯酒,我们聊了一整个晚上,过了几个月,就有了你。”
言生算了算时间,不明白外公为什么会同意他们。
“江长城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江一出事的时候,江澜才多大,还在上小学。我们的婚礼上,老爷子回了国,才知道江澜结婚的对象是我,我也才明白,江澜是当年那个江家的小公主。”
言今泽发出了空洞的笑声,摇了摇头,“谁知道,你会和江轻洗……”
男人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自言自语,“是不是?”
言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了爸爸的叹息。
“多少年了?谁都没有放过谁。”
车子颠簸了一下,拐进了靠海的住宅区。
“我和江轻洗……你怪我吗?”
车子缓缓地在碎石路上滑行,言生看到了站在房子门口的妈妈,披着围巾,朝他们笑。
就在言生觉得爸爸没有听到自己问题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
“耽误就耽误了吧。”男人低声说。然后像是想笑,但听起来却像在哭。
言生想,这是不是爸爸一直没有机会对季辛说的话。
车子慢慢停在了女人的身边,江澜的脸上是一贯明媚的笑容,她附身靠近下降的车窗,吻了言今泽的鬓角,朝后座的言生眨了眨眼睛。
“妈妈。”在露天阳台的圆桌边,言生坐在了江澜的身边。
江澜回了看楼下草坪上身影的视线,摸了摸言生的手背,“你和爸爸都晒黑了。”
言生笑了一下。
“外公是不是让你做手术。”江澜看着言生,眼神促狭。
言生想着应该先问哪件事,“我告诉外公,我喜欢江轻洗。”
“嗯。”
“他说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你相信了吗?”
言生苦笑了一下,“他让我好好想想,我想,外公是对的。”
“你决定放弃了?”
言生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态度,“你也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江澜揉了言生的头发,并没有回答她。
言生忍不住了,“我和江轻洗是血亲吗?”说完屏住了呼吸。
“爸爸说的?”
“嗯。”
“可以这么说。”
言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妈妈为什么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她劲地吞咽了一下,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外公从来都没有提过?”
“外公觉得你们不是认真的。”
言生睁大了眼睛,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那你呢,你也觉得因为我们没有以后,所以血缘就不重要了?”
江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江一是外公领养的。”
言生愣了一会儿,“爸爸知道吗?”
江澜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他不知道。”
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女儿,江澜笑出了声,“吓坏了?”
“你刚刚在逗我?”
“我只是想,你会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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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有什么动摇。”
“江一叔叔真的是领养的?”
“真的,你可以问外公。”
言生呆呆地坐在原地,努力消化所有的事情,感到了一阵头晕。
“放心了吗?”
江澜的脸上,有褪不去的笑容,似乎被言生的反应逗乐了。
“妈妈,”言生嘟嘟囔囔地抱怨了。
在心里,言生一直不明白妈妈对江轻洗抱着怎样的态度,对自己和江轻洗的事情抱着怎样的态度,她从来没有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立场,只是自己以为,她和外公站在一起。
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还是一团糟。
“在车上睡得好吗?”江澜用手背蹭了蹭言生脸上并不明显的睡痕。
“还好吧。”
“陪妈妈吃点东西。”江澜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盘烤肉,递给了言生一盒牛奶。
一顿饭,也吃了很久,妈妈说了江家的事情,也提到了季辛,神色平静,只是充满了感叹。
“江轻洗知道这些事吗?”
江澜抚了围巾,“张长会告诉她的。”
“你从来没有提过爸爸的公司。”
“后悔自己没有体会千金的身份?”江澜问腮帮鼓鼓的言生,眼里都是笑意。
“不是啊,只是你们瞒了我好多事情。”
“这样不好吗?”
言生想了想,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日子转瞬即逝,时间只是来了又走。
十一月的第一天,言生独自走到了海边,坐在石头上,阳光让它们变得温暖。
她看着海鸥在附近嬉戏盘旋,妈妈说,它们会飞下来啄伤人的脸。
最近头老是疼个不停,言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到来的手术让自己感到紧张,她试着尽量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不去想将来的事情,不去想任何人,头痛的感觉就会停滞在那里,将她包围在一种困扰而不真实的云雾中,直到身心俱疲。
有些回忆会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特别是在那些失眠的夜里,言生在一片漆黑中让脑袋一片空白,往日时光的幻影就会慢慢消逝,如这些海鸥一样,在空中飘啊飘。
岸边的水静悄悄的,言生攥紧了手里的照片,看海滩的尽头,那些成群的松林树、棕榈树和玉兰树。
照片是妈妈翻出来的,言生看了很久,想到了很多年前。
那个秋日,自己十岁,嘴角沾着棉花糖。风吹乱了所有人的头发。江轻洗,傅青青,黄色树叶,她们看着相机的镜头。江轻洗笑着搂紧自己。
照片里的自己挂着傻气的笑,阳光下微眯的眼睛,幸福的无知。
她站起身,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拨了外公的号码。
“喂。”
“外公。”
“言生啊。”
“我不做手术了。”
老人没有回答。
言生吞了吞口水,“我想过了,我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
“还是因为江轻洗吗?”
“不是。”
言生撒了谎。
江长城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仿佛一个月前苦口婆心的人并不是他,“好。”
言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出酝酿了很久的理由。
“怎么了?你似乎在等我阻止你。”老人的声音很平静。
“我以为……”
“言生,你可以怪我,但是不要怪你自己。”
“嗯。”
言生握着手机,重新坐了下来,细数那些画面、那些年的小巷、后来的亲吻和眼泪。数量很多,多得让她惊讶。她回忆着上海,黄浦江,脆弱神情下的微笑,慌张宣示的爱情,一句呼吸急促又担忧的“舒服吗”。
或许她还是该觉得感激。
低头凝视着手里的照片,言生用手指触摸着女人的嘴唇,想像它温暖湿润的味道。
外公说的理由,或许并不是江轻洗离开自己的全部原因。
言生不期待自己了解江轻洗做的事,但或许自己可以明白,有些事也是会让人厌倦的。
她爱江轻洗,真的,她爱这个女人,和她给自己的一切。
不幸的是,江轻洗并不爱自己给她的东西。
言生又闭上眼睛。听到了有催眠韵律的海浪声,听到了风吹上花岗岩的低啸。
她睁开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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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已经黑了。风把云吹散。言生看了看时间。她在这里坐了快一小时。远处有狗在对海狂吠。她撑起僵硬的身躯站起来,蹒跚地走向沙滩的边缘。海平面已经降低了,言生走下宽广的沙滩。
回家的路上,言生摔了一跤,裸露的皮肤变得通红,鼻子出了血,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糟透了。她拿t恤胡乱擦了擦,一瘸一拐地继续走。
快到家的时候,有邻居家的小孩聚在一起踢球。
那群小孩看着言生,一边咯咯笑一边互相推挤。言生朝他们眨眨眼,笑了笑,觉得自己僵硬、麻痹的身躯慢慢有了感觉。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体,每一寸都在痛。
走进家门的那一刻,言生决定不等了。
一点点喜欢(futa)欲望
欲望
“你为什么春季才入学啊?”英国女孩莉莉丝的口音总让言生有听bbc的错觉。
“报名迟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室友了。”女孩的脸上有热情的西式笑容。
她们坐在双人公寓的地板上,准备这学期的期末考试。
为了西方文明课的考试,言生不得不做了许多记忆卡片,并且花了一个学期记忆那些奇怪的拼写和和发音。莉莉丝给她分享了自己的笔记,带着善意嘲笑言生的口音,再为她一一纠正。
“言生,和我一起去期末派对吧。”
“好啊。”
莉莉丝的身上很少出现英国人的拘谨,她曾经解释,这是因为她的曾外祖母是个妓女。
言生笑她,觉得这个理由并不算数。
“你完了,中国女孩。”莉莉丝比着手刀在脖子上划了划。
美国校园完全陌生的环境让言生的噩梦渐渐消失,她不得不为了学业忙碌,没有时间去整理所有的思绪和情感。
莉莉丝有着相当专业的调酒技术,她在公寓里安置了一个迷你吧台,周末的时候会拉着言生一起尝试自己的成果。
言生对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莉莉丝的混合酒让她尝到了甜头。
第一个学年结束的时候,言生对酒吧菜单上奇奇怪怪的名字有了新的认识。暑假的时候,傅青青坚信言生在学校一定是醉生梦死的状态。
“你还是要振作一点”,当时傅青青就忍不住唠叨了。
傅青青只知道,言生和她爱的人出了状况。但是和言生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选择只字不提。
言生对傅青青眯着眼睛笑的时候,傅青青觉得心里是难受的。
言生有时候会和她讲很多很多的话,似乎非常开心,一讲就讲了很久,傅青青不忍心打断她,但是言生的话,就像把身体里血淋淋的伤口一个一个再划破一遍,满不在乎地给她看。
还有的时候,言生和傅青青坐在一起,只是发着呆,一句话也没有说,傅青青注视着她,明白那具身体里已经没有人了。
寂寞的人不是话太多就是话太少。傅青青想抱着言生,但是言生需要的不是自己。
“在知道光是银河系理到恒星就比普通海滩上的沙还要多之后,我们为什么还要好奇太空里有没有生命?我们应该自问,对方有没有可能爱好和平,然后衡量是否应该冒险跟对方取得联系。”
被请来讲课的男人挥舞着一只手,在黑板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班上有了哄笑声,言生坐在单人课桌后面,看了看四周,脸上跟着浮现微笑。
“明年你们就毕业了,我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注意安全。”教授插了一嘴。
下课铃响了。
男男女女吵闹着从座位上离开,言生走出教室,遇到了站在布告栏前的莉莉丝,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夸张的厚围巾。
“嘿。”言生走到了她的身旁,和女孩打了招呼,“你很冷吗?”
“我在想,”莉莉丝蹙着眉头,“毕业后要不要回英国。”
她们一起转身,走出了教学楼,十一月的风已经变得冰凉,吹在身上的时候,言生打了个寒颤。
“你很冷吗?”莉莉丝学着刚刚言生问自己的语气,高高地挑起眉毛,看着瑟瑟发抖的卷毛女孩。
言生只是做了一个自杀的动作。
莉莉丝笑着分了她一半围巾,有些感叹,“好快啊,明年就要离开了。”
“嗯。”
“你要来英国找我。”
“好啊。”
课程基本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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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了调酒上,言生会坐在她面前,看她小心地计算盎司数,飞快地磨着冰块,轻巧地晃动摇酒壶。
言生喜欢听那些冰块撞击的清脆响声。
选着基酒,莉莉丝捏了一块冰块喂给了言生,“现在吃会凉吗?”
“不会。”言生笑着摇头,迫不及待想喝一杯粉色的鸡尾酒,用手指了指。
“没做好呢,”莉莉丝好笑地看着她,耸了耸肩,端起来凑到言生嘴边,“只能尝一口。”
言生抿了一下,不是很好喝。
“对了,言生,”莉莉丝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没有拆封的酒,放在了言生的面前问她,“你有一半的墨西哥血统对吧?”
言生突然感觉不到嘴里的冰块有任何的凉意。
“你一定喝过最好的龙舌兰酒,”莉莉丝有些兴奋,“你尝一下这个。”
往事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言生闭了闭眼睛,听到了已经遗忘很久的声音,还有湿润的气息,那双眼睛。
“那我也是墨西哥人了”。
轻轻的笑声。
江轻洗。
“言生?”
言生睁开眼睛,看到了莉莉丝放大的脸,有些担忧,“你突然晃了一下,我以为你睡着了。”
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言生挤出了笑,“冰块太凉了。”
“好吧,”女孩已经开了酒瓶,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推到了言生的面前。
酒杯停下来的时候,言生突然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干杯。”
“干杯。”
她们一口喝完,开始剧烈地咳嗽,看着对方笑出了眼泪。
第二天她们一起出去,想在冬天之前最后一次野餐。
两人在河边走了一会儿,看鹅妈妈带着鹅宝宝浮在水面上晃啊晃,莉莉丝从来不牵言生的手,但是她喜欢亲吻言生的脸颊,被柔软的嘴唇触碰的时候,言生还是会条件性地红了耳朵。莉莉丝笑的时候,言生会用双手拍拍脸,仿佛可以把那些颜色拍掉。
她们停下来,身旁的树上坐着一只啄木鸟,看着一片叶子掉落。
秋天总是这样,再过不久,树上的叶子就会掉光,莉莉丝说,秋天让她想留下来。
“你呢?言生。”
“我喜欢冬天。”
言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自己并不喜欢冬天。
快放寒假的时候,莉莉丝回家了。
晚上,言生一个人站在公寓里往窗口下看,有两只狗隔了一段距离在慢慢地往前走,吹在脸上的风是冷冰冰的。
它们突然停了下来,只是注视着对方。
看起来很奇怪,言生发出了笑声,它们好像被什么打扰了一样。
她抬头看着天空,看到了细密的雨丝。
她关上窗户,坐在床尾,突然有了思乡的情绪,自己离开的太匆忙了,很多事情都被随意地遗忘了,这样并不好。
言生感到恐慌,一切都变得陌生。
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看着相册。那个女人的照片被自己删掉了,相册里有的,都与她无关,言生看着,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是不是所有发生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备忘录里有自己写的话:牛奶喝完了。
言生笑着,想起了傅青青在自己的语音备忘录里留下的一首歌。
她点开了许久没有碰过的黑色软件,最新的一条是自己高考的那个下午,她突然听到了自己迅速加快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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