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手书生
身体再次被滚烫的肉棒填满,索玛餍足地闷哼一声。从背後插入的阳具进得意外地深,柔软的後穴几乎痉挛了一下,贪婪地吮吸这根流著淫水的肉棒。
“乌尔……”索玛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黑暗中,乌尔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紧紧抓住索玛的胯骨,粗暴地顶了他一下,好像要把囊袋一起顶入贪吃的小穴里。
“啊……!”毫无防备的深入,索玛被顶得叫了一声,但他迎来的是身後之人狂风骤雨一般的抽插。拔出来的时候时深时浅,但是每一次撞击都恶狠狠插到最深。乌尔好像在干他的杀父仇人,恨不得能把人顶得瘫痪。索玛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被撞得支离破碎。已经被插得柔软的後穴承受著疯狂的抽插,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阳物的出入,只能被潮水一般的酥麻感淹没。快感像瘟疫吞噬著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很快感到瘫软,双手支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上半身软到了草地上,而胯部依旧被乌尔紧紧抓著,任由他操干。快感和持续不断的撞击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意识变得愈发薄弱。他的身体完全被肉欲所支配,下意识扭动著屁股迎合乌尔。
乌尔在几乎失去理智的冲撞中射了。索玛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分卷阅读40
已经不知不觉泄在了草地上,感到後穴被猛插了十来下,侵犯他的阳具仿佛有生命一般搏动了几下,终於停了下来。快感的余韵在那一刻扩散,两个人都感觉到近乎脱力的惬意。乌尔手一松,索玛整个趴到了地上,大口喘气,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
乌尔跪在草地上,看著黑暗中虚空的一点,在射後的很久才渐渐从快感中清醒。他用手摸了摸,确定了索玛的位置。他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麽,将麽指凑到嘴边,咬开了一道口。鲜血很快渗了出来,沾到了他的唇上。
他单手将索玛放平,用鲜血在他的胸口熟练地画上一道符。
诅咒无法凭空消失,除非是施咒者自己回,或者被其他更强的诅咒顶替。被动地等人来解决可不是乌尔.佩因的做事风格。他决定采用顶替的办法,让索玛背负自己的诅咒。他需要用比当初下咒的巫师更强的魔力才能将困扰王子十几年的黑暗诅咒驱逐。当然,魔力一直是乌尔引以为傲的资本。问题是,用什麽诅咒来替代呢……
乌尔餍足地眯著双眼,在夜色中思考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笑。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丝笑,或许会惊讶在阴沈的黑魔法师脸上会浮现这样有些俏皮的神色。
就让我诅咒你,想揍我的时候,只能用亲吻来解决。亲爱的殿下以为如何呢?
如果殿下知道了,该气得跳脚。他耸耸肩,沈下心来默念咒语,将诅咒烙印在索玛的血液里。魔符在黑暗中浮现幽绿的光,只一刹那便隐入了索玛的身体里,不见了。
一场激烈的性爱後又无节制地使用了魔力,就算是乌尔也感到了疲惫。他为了双手抱索玛出来,甚至没有带魔杖,此时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光源。他认命地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符,从里面取出一个睡袋,将他和索玛一起裹了起来。
偶尔露宿或许不错。嗯,很浪漫。他想著,在已经陷入沈睡的索玛头发上吻了吻,说,“晚安,殿下。”
第五十章亲吻的诅咒
50.
当第一片细碎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索玛脸上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很显然,被阳光叫醒是贫困者的特权。而身为王子,索玛很少有机会体验这种“野趣”。深林的晨曦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头脑有片刻地空白,丝毫想不起自己是在哪儿。
……等等。
他感到有点挤,随之发现了睡袋里安之若素的另一个人。索玛力地解救出被乌尔靠著的肩膀,拨开他的长发,怀著不祥的预感掀开睡袋一看──两副光溜溜的男人躯体挤在一起,好像新生儿一样赤`裸裸。乌尔还没有醒来,安静的睡颜展平了他眉间的阴沈与狡猾,让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漂亮的年轻人。
索玛皱起了眉头,艰难地回忆著昨夜发生的事,这让他非常头痛。他只记得宝石掉进了河里,令他堕入了黑暗的诅咒里。遇到这种情况,他往往是什麽也不记得的。但他破碎的记忆里似乎有那麽一小段是被人强压在地上亲吻……
哦这该死的,趁火打劫的巫师!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
索玛感到怒火上升,看到乌尔睡得那麽心安理得,简直让他怒不可遏。他毫不犹豫地提起拳头,狠狠往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
而後,发生了让索玛万分惊愕,难以理解的事。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曲线,最後迂回著扣住了乌尔的後脑勺。紧接著,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乌尔的嘴唇。
热情的嘴唇将黑魔法师从睡梦中拖了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亲吻,没睡醒的魔法师很自然地反手搂住索玛,配合著这个吻,好像一切本该如此这般。如果这是在童话世界里,这将是一出人们喜闻乐见的美好故事──英俊的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在静谧的树林里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剪影。
可这出故事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个灾难。当索玛的嘴唇贴上乌尔的嘴唇时,他才惊恐地反应过来──上帝!我在做什麽!
索玛手忙脚乱地想挣脱,被弄醒的那一位不耐烦地伸手扣住他,支起身子将索玛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带著刚睡醒的温柔和缠绵的情`欲。索玛被他压在身下,从震惊变成了对他漫不经心态度的愤怒,他习惯性地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等等!为什麽他的手又搂住了身上的人!索玛反复挣扎了几次,得到的结果却是愈发甜蜜的亲吻。
索玛惊恐地睁著眼睛,不由自主地与乌尔嘴唇相贴。这不可思议!他想著。他明明想揍他,可是真的快揍到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想亲吻他。这太不正直了!
乌尔没有伸出舌头来,只是好好地将嘴唇贴在索玛嘴上与他亲昵了一番。直到他有些醒了,才慢吞吞支起身子,两手撑在索玛脑袋边,饶有兴致地俯视他。
索玛胆战心惊地看著乌尔。这受惊的可怜表情与他英俊的面孔十分不相称,好像是在一只老虎的脸上看到了兔子的神情。
乌尔皱眉,“嘿,别这麽看著我。”他不满地说,“昨天可是你强暴了我!”
一道晴天霹雳正中索玛的脑门,将他霹得说不出话来。
乌尔看著索玛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想他还真信了。他从索玛身上爬起来,起身寻找昨天丢得满地的衣物。他满不在乎地在索玛面前赤`裸著身体,索玛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不少淤痕──是被他高`潮时掐出来的,当然索玛对此并无记忆。乌尔在河岸找到了自己的鞋,又在不远处找到了被索玛撕了个对半的衣服。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就将衣物丢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切,又联想到刚才难以自持的亲吻,索玛顿时意识到,昨晚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究竟干了什麽!他痛苦地想著。
他,上帝的信徒,波利国的王子,正直勇敢的战士,居然强暴了一个男性!
当然,这在乌尔看来,纵观索玛昨夜主动的表现,自己可并没有完全在说谎。谁说只有插入的那一方才叫强暴呢?他理所当然地想。
乌尔没有衣服可穿,无所事事地摊了摊手,望向在痛苦中挣扎的索玛。他伤心地说,“你果然不记得了。”
乌尔忧伤的口吻好像一把利剑,将索玛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索玛心中万分痛苦,他斗争了很久,艰难又生涩地说,“我……感到很抱歉。”
乌尔暗暗吃了一惊。心想原来高傲的王子殿下知道道歉为何物。他看著索玛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愈发忧郁地道,“哦,没什麽。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他拾起索玛的衣物,将它抖开了,十分有风度地披在索玛身上。他抬起眼,看到阳光的召唤。血的契约告诉他,沃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分卷阅读41
森已经醒了,在蠢蠢欲动准备出发。
是时候了,逗弄到此结束,乌尔想著。他敛了漫不经心,道,“请穿上衣物随我回山洞。我们时间不多。”
索玛一怔,乌尔缓慢但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将与你一同回到波利国。我不能原谅有人夺走你的东西,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将它们夺回来。”
看到索玛脸上被触动的神情,他耐心地单膝跪下,为索玛一颗颗系上扣子,柔声道,“当然,报酬少不了。黑魔法师最计较报酬,不是吗?”
黑魔法师与王子回到山洞的时候,黑龙正盘腿坐在山洞口,陶醉地抱著乌尔的魔杖──准确地说,是抱著魔杖上的蓝宝石。他已经看上那玩意儿很久了。要不是碍於乌尔的面子,他恨不得用它当枕头。
山洞的最里端蜷缩著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它正努力地装作自己是不小心从地底冒出来的石油,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是那只会复制魔法──虽然做的很糟糕──的变形兽。自从它不幸地落入了沃森的手中,就过上了难以想象的悲惨生活。後者仍然记恨它欺骗了自己的事。
如果沃森的头脑中有哪怕半分“身为一头龙怎能跟这种低阶魔物一般见识”的认知,那这只变形兽就该谢天谢地了。不幸的是,造物主总是打细算。他给了黑龙强大野蛮的攻击力,就必定在其他地方克扣一些。
乌尔不在的当口,沃森命令这坨可怜的变形兽变成乌尔的样子。而当它胆战心惊地变成了乌尔的样子,沃森又怒吼“哦我看见这黑魔头就他妈的不爽,你难道胆敢复制他的魔法制服我吗?”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伊欧洛斯。而当它期期艾艾地变成了伊欧洛斯的样子,沃森又怒吼“谁允许你真的变成他的样子,你这卑贱的低阶魔物,我会让你知道窥探我内心的代价!”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一堆金银财宝。而当他颤抖著变成了一对财宝,沃森又怒吼“这他妈的太假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吗杂碎,我见过的金币比你见过的沙子还多!”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当这可怜的低阶魔物挨了第十顿胖揍後,沃森终於暂时对它失去了兴趣。它战战兢兢地盼著另外两个人回来。然而!当乌尔踏入山洞,冰冷的目光扫过它的身上,这只古老而低等的魔物不由颤抖了一下。它发觉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人类有时候比龙族更可怕!乌尔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僵硬,若无其事地摸出一颗封印宝石。这令它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恐怕这段时间都得成为他们的奴隶。
“那是?”索玛顺著乌尔的目光,注意到了山洞角落里的一摊眼熟的泥水。
“不堪入目的污秽,殿下。”乌尔说著,将要发动手中的封印魔法。
索玛反应了一会儿,道,“是‘它’!是……变形虫吗?”
乌尔的目光转向了索玛,感叹道,“现在大陆的魔法知识已经普及到这种程度了吗,这真令人惊讶。”不过它其实叫做变形兽。
索玛,“不,这多亏了一个白袍法师,他看著我们长大。皇室成员多少都受过他的照拂。事实上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又想起了萨尔曼,和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他的心中感到一股痛楚,攥紧了拳头。
乌尔,“拉菲尔吗?”
索玛,“你知道他?”
乌尔,“事实上,也许我们见过。”他没有解释与波利国的白袍法师见面的场景,打算继续手上的封印魔法。却听到索玛说,“把那个东西给我,那个变形虫。”是变形兽。
乌尔微微扬眉,略一思索後道,“请谨慎使用。”而後转向沃森,微一抬手,魔杖挣脱了沃森的怀抱,欢快地飞回了他手中。
沃森不满道,“干!你这小气的黑魔头!……阿嚏!”
乌尔,“我们来做个交易,沃森。”
沃森皱著眉头道,“我们还需要做交易吗,主人。”肯定没有好事。
乌尔像个善於盘算的明商人,带著十足的自信不急不缓道,“我给你一个消息,交换条件是你窝里所有的金币。”
沃森蓦地睁大了眼睛,仿佛自己听到了多麽不可思议的天雷滚滚的提议。
金币!他想抢一头龙的金币!而且是“所有”的金币!
如果这不是想挑战一头黑龙的暴脾气,那就一定是个水准不太高的笑话。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乌尔从不拿这种事说笑,但对於哪怕失去一枚金币都很心疼的龙族而言,沃森宁愿相信这是後者。他耸耸肩,“你觉得你的消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事实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别想动我哪怕一枚……”
乌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而我将告诉你伊欧洛斯的下落。”
沃森一下子没了声音,表情僵住,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麽。甚至连胸口的起伏也停了,因为他忘了呼吸。伊欧洛斯的名字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法,在施法者念出咒语的一瞬间,会将目标物黑龙沃森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轰出去。
沃森的脑袋空白了一刻。他试图判断乌尔的话的可信度,但是他的理智被纷乱的过去和强烈到几乎能吞噬他的情感战胜了。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回忆著他窝里堆成山的金币,回忆他最後见到它们的样子。
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可恶……你明明不需要那麽多金币!你夺取别人最珍贵的东西为乐你这贱货!”
乌尔欣然看著他,“你当然可以拒绝。”
沃森发怒地大吼,“成交!哦他妈的我说成交!”他跳起来扯住乌尔,“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
乌尔,“你知道违背契约意味著什麽。”
沃森,“是的我明白!我什麽都明白!你他妈的……!”
乌尔,“他在雅尔。他选择了沈睡。”
沃森微微睁大了眼睛。
乌尔,“好了。现在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到雅尔,我允许你在这之後独自行动。”
沃森一言不发,转身就冲向山洞外。顷刻间狂风大作,巨大的黑龙展开了翅膀。
索玛道,“他说的没错。你根本不需要那麽多金币。告诉他又何妨?”
乌尔耸肩,“的确不需要。但就这麽告诉他,该是多麽的无趣啊。”
索玛,“我记得你说过要同我一起回波利国。”
乌尔,“是的,殿下,我怎麽会忘了呢。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只是要夺回政权,并不是要攻城。如果让沃森一起去,恐怕他的一个喷嚏就能毁了你的一座城。而现在,他顺便能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去雅尔。完美的计划。”
索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早就知道那个伊欧洛斯的下落,只是在用的上的时候才告诉他。”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分卷阅读42
尔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谁知道呢。”
在索玛看起来,简直没有比这更邪恶的笑容了。他感到愤怒。
乌尔为自己变出了一套衣物,瞬间又成了风度翩翩的魔法师。
“让我们启程吧,殿下。带上你的小宠物……”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王子殿下吻住了。
唔……殿下,你就这麽想揍我吗。乌尔委屈地想。
第五十一章恶魔之血
51.
索玛坐在黑龙的脊背上,黑著一张脸冷冷地看著乌尔。那脸色难看得好像乌尔欠了他一国库的钱,而且不准备还了。
究其原因,是刚才在山洞里的时候,乌尔摸著嘴唇自言自语道,“我说了什麽让殿下忍不住要揍我的话吗?啊,莫非我诅咒的太用力了,只要‘想’揍就会变成亲吻吗?”
於是,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更多的吻。
这导致了在黑龙背上飞行的一路上,他都享受地沐浴在王子殿下的瞪视下。而索玛的新宠物则将自己变成一块手绢,尽量不起眼地藏在索玛胸前的口袋里。
乌尔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伸向索玛的口袋。口袋里的手绢立刻警觉地绷直身体缩到左边。乌尔的手指又探到左边,那块绷成一条的手绢紧贴著索玛的胸口,飞快地滑到了右边。乌尔不耐烦地皱眉,刚想将手指伸向右边,走投无路的手绢一头钻进索玛的口袋里,变成一只米色仓鼠咬穿衣物,不顾一切地钻进了索玛的衣服里。索玛一惊,捂住衣服里乱钻的小东西,提著它的尾巴将它拎出来。乌尔不悦地眯眼,预备从索玛手中接过那只挣扎的小仓鼠。将要碰到它的时候,小仓鼠绝望地尖叫一声,迅速扑到索玛的手上躲过一劫,并在瞬间变成了一只戒指,紧紧套在索玛的食指上,摆出一副谁要将它从索玛身上摘下来它就要跟谁拼命的架势。
索玛看不过去,说,“别这样对它。”
乌尔愤恨地回了手指。
索玛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条小金蛇,感激地抱著它救命恩人的手指。
乌尔,“我只是想给它一个封印。殿下,你要知道,它可是将你敌人的情况一滴不漏地抖给我了呢。谁能保证哪一天它会同样背叛我们。”当然,多亏了它的汇报,乌尔才在萨尔曼死前溶解了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并了解了对方阵营里的黑魔法师当时不在结界里。这令乌尔略微失望,他原本打算一劳永逸地让那个与自己作对的巫师永远消失。
索玛严肃地说,“背叛永远存在,乌尔。忠诚建立在信任上,你不能在它刚刚加入我们的时候就假设它会背叛……”
乌尔妥协地做投降状,打断了索玛,“是的,殿下,你说的没错。我不想与你争论背叛与忠诚这样的问题,我是邪恶的法师,是不愿被承认是阴暗面,不适合这样充满骑士神的话题。”
索玛不悦地蹙眉,“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他说,“你缺乏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这会令你变得孤独。”
乌尔毫不掩饰嘲弄的表情,优雅地一鞠躬,说,“我很荣幸得到王子殿下的关心。作为回报,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个封印或者一纸契约比信任可靠得多。你至少不需要再次为同一个问题操心。当然,如果你热衷於操这份心,这丝毫没有问题。我不介意为你拾残局。”
索玛脸上充满著不认同的神色,但并没有继续与乌尔争论。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乌尔说的没错,与一个信奉黑暗之神的法师讨论忠诚与信任是多麽无意义的事。很显然,孤独与不信任是乌尔生活中的常态。这令索玛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因为一个来自波利国的请求短暂地将他与眼前的黑魔法师联系在一起,这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是的,很快会恢复原样,索玛想著。无论是性爱的诱惑,还是邪恶的魔法,这些在他回到波利国後,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他会变得更坚强,足以承担波利国的命运。
但是,人类这样天生的群居动物真的会喜欢孤独吗?
黑龙像被烧著了尾巴,一路发了疯似的飞。他们到雅尔的时候,比预想早了整整一天。九个龙骑士谁都没能那麽早地赶到这里。飞行途中,沃森一句话也没说,就像吞噬一切的沼泽,彻底地沈默著。这一般很少发生在沃森的身上,而一旦发生了,意味著他的内心正在经历著难熬的时刻。将他们留在了祭神台附近後,沃森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乌尔因为要给他的种子寻找适合的水源,也暂时离开了。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索玛好奇地问,“伊欧洛斯究竟是谁?”
“是他离去的情人,我尊贵的主人。”声音来自索玛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用的是几乎已经被大陆忘却的,只有在贵族间才偶尔使用的古语。带著一大串华丽的舌音,索玛很怀疑一粒纽扣究竟是怎麽做到这样说话的。
他将纽扣从领口取下来,捧在手心里。那颗纽扣变成了一只穿著礼服的螳螂。它抖擞起神,低下了三角形的脑袋,操著它的镰刀手恭敬地朝索玛做了个觐见礼。它努力做出一副贵族派头,但这发生在一只螳螂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希德,你读取了他的记忆?”索玛问道。
被叫做希德的变形兽操著他拿腔拿调的南方口音,自豪地说,“是的,主人。那对鄙人来说小菜一碟。您想听吗,那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索玛迟疑了一下,偷看别人的记忆道德吗?
迟疑间,耳边又响起了希德华丽的大舌音(这回索玛怀疑一只螳螂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如果您的愿望是听鄙人诉说,那鄙人恐怕不得不说,我们需要在那个邪恶的魔法师回来之前结束我们的故事。因为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那位魔法师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它举起了两只镰刀手,强调这是一个多麽悲惨的故事。
索玛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那你读取过乌尔的记忆吗?”
他感觉到手里翠绿色的小螳螂恐惧地抖了抖,尴尬地用它的镰刀手扯了扯礼服衬衫的领子。
“很遗憾,我尊贵的主人,”希德说,“请原谅鄙人的无能,鄙人无法读取他的内心。”
“为什麽?”
希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索玛奇怪一只螳螂是否需要清嗓子),严肃地说,“因为他实在太邪恶了。”
索玛迟疑地说,“我想他的心眼还没这麽坏……”
希德口吻夸张地说,“不,我尊贵的主人!依鄙人之见,您根本不应该与他同行,他会玷污您高贵的身份。”
这回索玛确定地说,“他不是你说的这样。”
希德摇著它三角形的小脑袋,否定著索玛的话,头上的触须摆来摆去。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分卷阅读43
“鄙人已经活得够久了,尊贵的主人。在大陆还是荒蛮时代的时候,鄙人已经懵懂地诞生在这世上。关於那位魔法师的姓氏,与他的血统,已经在大陆消失了上百年。鄙人曾经以为那个家族已经彻底变成了历史的尘埃,但是他一接近,鄙人就立刻感觉到,他是那个家族的後裔。那是多麽令人震颤的血液啊……”
1...1112131415...37
猜你喜欢